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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红尘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姬叉

    秦弈也一时连说话都结巴了:“看、看心口,并、并不需要拉开衣服的……”

    “这样吗?”说是媚,实际上安安只是行动诱之,脸上是没有媚意的,反倒是一脸的柔弱无助。

    她依然攥着衣领,很是无助地微微偏头,含羞忍辱:“那、那先生是不是要触碰观察?”

    真是活到老学到老,秦弈本以为自己在女人方面身经百战见多识广,什么样子的没见过?

    可这种含羞忍辱的小白花,还真没见过!

    触碰观察,本来要不要都行,就算是触碰,如果心无杂念也就是一指轻触就能感知详细了。可眼下这个场面……秦弈竖着两只手指,微微抖了老半天都伸不过去。

    太诱人了。

    这明明偏着头含着羞,根本没有勾搭的意思,却比什么勾搭都厉害。

    秦弈一咬牙,不过是探视状况罢了,不用多想。

    他几乎是闭着眼睛一指搭了过去。

    触手微腻,还没来得及感知体内,就听安安忍辱道:“你、你在摸哪里?先生请自重!”

    “噗……”流苏的白雾瓜喷得一棒子都是。

    纵横花丛的秦先生,栽了。




第八百零九章 此即天元(月票1000加更)
    心口,听着有些暧昧,实际上和程程青君差异巨大的某部位并不是一回事。如果所指准确的话,可以不触碰任何不该碰的地方,即可感知心肺状态。

    然而秦弈一指搭过去的瞬间,安安微微扭动了一下,于是位置有了微妙的偏差,变成了“很不君子”的揩油行为。

    安安一句“请自重”,羞愤交加,泫然欲泣,直把秦弈弄得瞠目不知所对,那手触电般收了回来,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抹滑腻。

    他终于确定安安在干嘛了。

    绝对不是心口疼,这不需要解释。但也不是勾搭……

    而是故意打击他的“君子脸”。

    你摸都摸了,还“人赃并获”,看你还怎么保持那副样子。

    至于之后是狼狈离开呢,还是索性抛开那层形象,化身大灰狼,那就看他自己。

    话说这安安,也够矛盾的啊……她应该是既喜欢仰慕这种君子风,轮到该解风情的时候却又气他装模作样,才会有这种神奇表现吧。

    女儿心海底针,秦先生再度被上了一课。

    安安原本偏过头羞愤的小模样,眼睛悄悄转了过来,在秦弈脸上扫了一下,又迅速藏了回去。

    先生会怎么做?

    却见秦弈发呆了片刻,却很快又从呆滞状态变回了云淡风轻的笑容:“安安啊,讳疾忌医是要不得的。先生也不怪你口无遮拦,来,别乱扭了,躺好,先生给你做个详细检查。”

    流苏“扑哧”笑出声来。

    这回轮到安安瞠目结舌。眼睁睁的连秦弈的大手伸了过来都不知道该不该躲一下。

    反应的时间就那么点,一时没躲,那就别躲了。

    秦弈的大手整个就覆在了本不应该碰的地方。

    一掌容不下。

    安安鼓起了眼珠子:“先、先、先生……”

    “哦,我怀疑你心口疼,是因为肝气淤积,影响到一些气血囊肿,这个并不是什么大碍,只要行之按摩推拿,理顺淤积就可以了。”

    秦弈推拿了一下。

    安安半张着小嘴,脑子都空了。

    “嗯,现在应该没事了。”秦弈若无其事地收手,站起身来:“好好休息,先生就不打扰你养伤了。待你伤愈,要学音乐还是道法什么的,我们再议。”

    说完背着手一晃三摇地离开了,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做过。

    安安傻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脸上这时候才慢慢泛起了红霞,继而美目流转,那眼波媚得直欲滴出水来。

    好一阵子,她才咬着下唇轻笑出声。

    外面秦弈前脚离开她的寝宫,立刻失去了那云淡风轻的模样,风一样跑路了。

    流苏跳了出来,在他肩头笑得打滚:“好玩,好玩,你和这只蚌很有趣啊!”

    秦弈气急地往回走:“差点蚌壳里翻了车,没想到这货居然这么……”

    说了一半,他自己也“噗”地笑了出来:“这么好玩。”

    流苏鄙视地斜睨过去,秦弈干咳两声不说话了。

    能互相调戏打打闹闹的妹子当然好玩,这个好玩指的不是物理上的好玩,是情趣。原先误以为安安是个羞怯怯一碰就碎的小白花,那虽然也别有一种风味,有趣程度就差得多了。起码之前秦弈对她一直有些顾虑,男女情趣基本没有,现在反倒被挑惹出来了。

    “看不出来啊。”秦弈悠悠道:“一开始绑着她的蚌壳在羽人面前展览都快哭了,谁想得到还藏着这味儿。”

    流苏鄙视道:“谁知道是不是被你这番操作激活了不要脸的因子。”

    说是这么说,它却是一直在笑。无法无天的棒棒大魔王惯常喜欢把清冷圣洁一本正经的仙子往地下踩,却比较喜欢这种能玩的,相性更合拍。

    秦弈伸了个懒腰,笑道:“棒棒,感觉忽然清闲下来了,从身到心。”

    “你有女人你就清闲。”流苏坐在他肩膀上看天:“我敢打赌,现在神州各大宗门都紧张兮兮,大概高层密会都不知道开几场了。”

    “因为我管不了啊,他们紧张我能怎样?替他们紧张不成?”秦弈踱在林荫道上,沉吟自语:“感觉很多宗门对事情都是完全没数的,天枢神阙应该很有数,另外一个最有数的,好像是我们万道仙宫?”

    “嗯,看你棋痴师叔那样子,别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他就已经先布局断子了,显然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为什么而来。不知是万道仙宫一直有数呢,还是仅仅你棋痴师叔有数……”流苏问道:“所以你现在是去找他?”

    “是啊。”秦弈有点尴尬:“师叔他老人家一直住这,我都没去拜会一下,不知会不会被他撕了。”

    “没人撕你。”棋痴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秦弈抬头,竹木之间,宫阙一角,棋痴青衣白发,独坐亭台。

    秦弈走了过去,却见亭台石桌上已经被棋痴刻出了纵横十九道,又在自己跟自己下棋。

    秦弈至今对围棋还是只算初通,看着他摆出的局势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便道:“师叔这局,是当今局?”

    “是个屁局,这是人间棋谱的一个残局,随便摆着玩的。”

    “……”

    棋痴掷棋于篓,笑道:“坐。”

    秦弈便在对面坐了下来,不好意思道:“儿女之事,纠葛太多,冷落了师叔,实在……”

    “没什么,老夫住这儿两天又不会死。”

    “……”

    “倒是你那岳姑娘无相之强,那只小蚌也是先天之灵,妖王乘黄也不用说。你能收束在一起,本就是大局……此番南海之役,你还不知自己最优势的地方在何处?”

    “师叔指的是人面?”

    “那点人面算球,那只是表面的体现。关键的棋眼是,你能兼容。”

    “那不就是朋友多?”

    “不是这么说……”棋痴沉吟着道:“人与妖,正与魔,陆与海,乃至秩序之所与混乱之地、神州风土与大荒人情,你都有适应处,或恩或义或情,纠缠其间,故能穿其线。这一点是挺稀罕的,因为各家道不同,不争议都不错了,能这么区区几年就能广阔交游的还真是少见,偏偏你交游的还都是重要核心。”

    他再度掂起一枚白子,拍在棋盘正中的天元位上:“若依棋道,此即天元。”

    秦弈把手笼在袖子里,看了半天,才慢慢道:“今天……咱们能不装逼么?”

    棋痴:“……”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一阵,棋痴才头疼地揉着脑袋:“我怎么有你这么个不学无术的师侄,你好意思说自己是琴棋书画峰出来的人么?”

    秦弈尴尬道:“师姐也这么说我。”

    “敢情你还很得意?”

    “没、没,很痛心,以后一定加强学习。”

    棋痴拿他没办法,只得说得白了些:“在我个人眼中看来,如果真有什么大事发生,你的用处说不定比天枢神阙还大。我想提醒你的是,你今后这些年,尽量不要闭长关,也不要轻易去别人联系不上你的位界,否则可能会有不妥。”

    “我这么重要?”

    “你真没数?”

    “所以我要努力提升自己?但你又说不闭关不去特殊秘境,那就很难升级啊师叔。”

    “这的确是个问题……然而……”棋痴犹豫片刻,很是沉痛地拍着他的肩膀:“我觉得你继续发挥你的桃花瘴,好像比提升实力还更重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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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章 棋痴论道
    其实秦弈自己觉得自己修炼很努力的说,也不是都在发挥桃花啊……就连在南海和赵无怀默契下棋时还研究了好几天的神魂之用与时光之道呢,那时候香香软软的安安就在身边自己可没去碰啊……

    但不知为啥这话就不敢说出来,他觉得说出来了要被师叔呸一脸唾沫星子。

    哎,总是在承担世人的误解!

    他叹了口气,变出两个杯子,取诗酒飘零给棋痴添上,口中问道:“师叔跟我说句实在话,我们万道仙宫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棋痴看他变杯子的模样,眼里有些惊奇:“这一手无中生有的变化很有趣,已涉道之本源。”

    “这个我晖阳就会了,只是那时候变出来的比较劣质些,现在变的更精美,像是个名窑出品了。”

    “无到有,才是最最关键的一环,精不精美有啥意义?”

    秦弈颔首道:“如果是较为特异的宝物材料,我现在好像也能变出一些所见过的不太高端的……不过似乎也遵循能量守恒,要大耗我自己的能量,轻易不会去变。”

    棋痴道:“这在关键时,都是破局之眼。”

    秦弈板着脸:“这话很有道理,但你能不能不要岔开我的问题?我问的是这个吗?”

    棋痴干咳了两下:“万道仙宫当然是从各种方面去探索道之本源,能知道什么都是依据自身之道所知,如果比别人多知道一点,那是因为探索的途径比别人多。”

    秦弈抿着酒,眯眼看了棋痴半天,才道:“这话还是哄哄你师侄女去吧,你师侄我没那么好骗。对道的探索和对某些内情的认知是两回事。”

    棋痴梗着脖子看天:“有些时候,就是一回事。就像老夫什么内情都不知道,也不妨碍老夫判断得出南海之事必有诡异,再看看你个货杵在那儿装蒜,就猜出七八分了。你这种不学无术的,又如何能知大道精微?”

    秦弈狐疑地看着他,那老脸上一本正经,什么都看不出来。

    两人僵了半晌,秦弈终究放弃了逼问,心知如果师叔是真知道而不肯说,那问也没用。总之知道是站在自己一边的就行,人家给的弃子都不知道救了自己几次了。

    想到这里,大手一伸:“弃子还有吗?”

    棋痴哭笑不得:“真以为那东西是大白菜吗?再说了,现在那东西对你意义已经很小了,现在的对手,随便一招够你死个几千次,弃子什么也挡不了。”

    这个倒也是的,之前鹤鸣都受伤了,那道恐怖的炫光秦弈就自知靠弃子根本挡不了,后来强弩之末的一记法宝攻击才让秦弈找到了机会。到了这个时候,动不动**则,扎实的硬修为已经比巧术重要得多了,同时也意味着,他想越级挑战已经越来越难了。

    法则的根本认知,决定了乾元越级打无相几乎不可能,除非无相站着任你打,那破防还是可以的。

    哪来那种机会,无相又不是傻子……

    算了,指望再靠弃子这些东西取巧,看来是没意义的,反而让自己产生了依赖性。

    倒是包括弃子在内的万道仙宫各类法门,都与各种大道之则直接相关,师姐的音乐连囚牛都能征服、赌宗的赌契能直接起到无相共鸣天地的作用,这都很有意思,对这些本源的参悟认知或许才是硬道理,比花巧小玩意重要多了。

    可惜自己是真的无力分神去参悟这么多大道,一个时光就够受了,想要兼通那也是选择空间,不太可能选别的了。

    见他若有所思又变成有些遗憾的神情,棋痴玩味地看了一阵,忽然道:“你是不是始终觉得时间不够,太紧迫了。”

    “是……特别是大道万千,感觉穷此一生都未必能摸到多少。”

    “能说这句话,已经是修行有成者了……想想你初生牛犊之时,是不是觉得天下无难事,想做就能成?”

    “呃,呵呵……”秦弈挠挠头:“确实有点,主要我太聪明了。”

    棋痴:“……”

    秦弈喝酒。

    棋痴无奈地摇摇头:“越是修到了深处,就会越对大道产生敬畏感,知道自己难以尽知,想必即使太清,也不是全知全能,必须有所侧重。”

    “是这个理。”秦弈比谁都知道太清不是全能,比如某棒子卖萌的本事就比卜算高了几万倍。

    有时候甚至隐隐也会想,太清之上是不是还有境界,不过想法一闪而过也没认真,才特么乾元呢就去考虑太清之上,吃饱了撑的。

    他叹了口气,又道:“其实修到深处,也会理解为什么人们想要无尽的生命,因为感觉不够时间去让自己探知这无穷无尽的奥秘,有的事情还未认知,舍不得离去啊……”

    舍不得。

    棋痴露出一抹笑意,这就是万道仙宫的根本核心所在了,在这个共识下,各人道不同就不是什么问题。所以秦弈果然是注定的万道仙宫人士,无论是这番话,还是舍不得他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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