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毒妃:权谋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麻仓洛
“从四皇子府里出来,身高跟你一模一样,景于烈,你还需要我去亲自带阿雁过来跟你对质吗”景长风道。
“你们怎么可能看得到”景于烈道,尤其是对覃嘉艮,景于烈难以置信。
“我明明……”
他明明已经十分注意十分小心了,怎么可能会被看到不过,他当天离开府中的那条小巷,好像确实住着几户贫民,小巷里堆满了那些人积攒当柴火的稻草……
“景于烈,你可知道,金钦幽将你卖了,他特地写了一封书信给我,向我炫耀,说我的兄弟为了对付我不择手段,甚至找上了他来合作。不然,我怎么可能猜的到是你”景长风面不改色的说谎。
反正景于烈又不知道,他派人暗中盯着金钦幽的事。
景于烈霍然抬头,对啊,如果不是金钦幽出卖他,景长风怎么可能会直接找上门来,还带来了两个目睹他身影的人证!
金钦幽一边要看他的诚意,一边又告知景长风,真如曼兮所说,那个金钦幽摆明了是要看他跟景长风斗起来!
“殿下!”府里跑出来一个慌里慌张的身影,正是君曼兮亲手为景于烈纳的妾室,这会儿她脸色惨白,“殿下,君夫人难产,怕是不好了!”
“你说什么!”景于烈终于心生悔意,他手足无措想往府里跑,忽然想起一事,他又折回来,跪在景长风面前。
“是我做的,此事是我做的,景长风,我求你们,替我请一请神医,让他来救人!”
“果然是你——”苏鱼攥紧双拳,一脚踹上景于烈的胸口,将他踹翻。
想到被害死的盛颜,想到发狂的狄,苏鱼将景于烈恨进了骨子里。
“去请神医。”景长风低低道。
那名叫做覃嘉艮的人立刻站直,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应了一声是,翻身上马去请神医,十分地利索。
与此同时,另一个赵喜也不再伪装了,褪去害怕紧张的神情,直起佝偻的腰,恭谨地站在一旁。
“这……”景于烈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们都是我的暗卫所扮,没有人真正看见过你,景于烈,你既然已经承认,干脆就把话一五一十说清楚。”景长风道。
要是真的有人证的话,他用得着跟景于烈掰扯这么长时间吗
苏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冷盯着景于烈。
“果然,曼兮说得对,我自己一个人,不会是你景长风的对手,居然这么容易就被你炸出来了,想必金钦幽也从来没有写过信给你吧。”景于烈自嘲,想起府中生死不知的君曼兮,他脸上的神情更加苦涩。
为了神医救人,景于烈道:“国宴结束那天晚上,我去找了金钦幽,想跟他合作,一起来对付你。但金钦幽他说要看我的本事,他给了我一瓶兽乱,让我想办法将兽乱加在跟你们亲近的人身上,诱使那只狼王发狂伤人。”
“我起初觉得金钦幽看不起我,差点大吵,后来不得已接受了,于是我就想从花府出手,雇了两名江湖人,从花夫人身边的婢女下手。”
所以盛颜,就是这样死的
苏鱼闭上眼,一字一句充满仇恨:“金!钦!幽!”
早知道,初见金钦幽时,她就该一剑杀了他!
“鱼儿,冷静点。”这会儿,轮到景长风劝她冷静了。
远处马儿驰聘,众人纷纷回避,暗卫将横在马背上的神医扶下来,神医捂着颠簸一路的腹部,蹲到一旁大吐特吐。
“宸王殿下!你看看你手下都什么人啊!老夫刚回到国公府,就被他二话不说抓上马背,老夫一把老骨头了,从来没得到过这种待遇……”神医吐得不行了,整个人晕得七荤八素的。
景长风看了一眼那个暗卫,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这也不是故意的,不然待会神医,你也抓他上马绕着京城跑一圈,这样就扯平了。”
“老夫不会骑马!”神医咆哮。
景于烈焦急道:“神医,求你出手,救一救内子吧。”
“在哪呢让老夫看看!”神医一扬衣摆,深深觉得自己遇人不淑哇!
自从遇到苏鱼跟景长风,他好好一个连钱财也请不出来的神医,莫名其妙就变成了随叫随到的神医。
可真是奇了怪了。
景于烈连忙将他们往府中领。
景长风担心苏鱼,跟她说道:“处置景于烈,得父皇来,我已经让人去禀告父皇了。”
苏鱼最冲动的时刻过去,她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气息平和地道:“我知道的,我最恨的不是景于烈,而是金钦幽。是他拿出兽乱,也是他指点景于烈在狄身上下手。”
第428章 送它离开吧。
第428章送它离开吧。
四皇子府里,因为被搜查过,四处狼藉,仆人们六神无主,完全没有半点规矩。
内院的产房里,传出了一片哭声,两名稳婆双手都沾满了血迹,慌张地冲出来,正好迎上景于烈他们。
“殿下……殿下!君夫人大出血,她……她没撑住,去了!”其中一名稳婆大喊。
“你胡说!”景于烈冲进血气冲天的产房里,君曼兮躺在床上,被褥被染成红色,鲜血顺着床根流下……
“曼兮……曼兮,你快起来……我错了,我不应该瞒着你的,我只是想着,让你安心养胎,不让你多操劳,我错了……”景于烈冲到君曼兮身边,看着她高耸的腹部,想哭又哭不出来。
“让开让开。”神医从后面推开碍事的景于烈,“大人是救不活了,小孩还能救,你再挡我,连小孩都救不回来了。”
“孩子……对对对!还有孩子!”景于烈让开位置。
神医向景长风借了剑,他直接动手剖腹取婴,剑光映照下,血色浸刃。
产房外,苏鱼没有心情去唏嘘君曼兮的生死,她靠在壁上,心里很乱。
很快,一声婴孩的啼哭响起了,神医取出了浑身沐血的小小婴儿,剪去他身上的脐带。
景于烈看着那个婴儿,像是下了一个决定,他松开君曼兮的手,走出去道:“景长风,我不知道下的兽乱引起了何事,不过以你们两个的性子,都撕破了脸皮,一定出人命了吧我和曼兮的孩子是无辜的,我求你们放了他,我用我自己的这条命,来赔给你们。”
说完,他拔下束发的一根长长钗子,将尖利的一端对准自己的心口,用力一刺。
他不是什么好人,但现在,他想做个好父亲,为死去的曼兮,也为刚出生的孩子,哪怕赔上这条命。
若能重来,他绝不会去找金钦幽,他会乖乖听曼兮的话,养精蓄锐静待时机,再对付景长风他们。
只是可惜了,那个孩子,他还没有来得及看是男是女。
景于烈倒在地上,血从他身下流出,他睁着充满悔意的双眼,死不瞑目。
“谁稀罕收他的赔礼一百个他,也换不回一个活生生的盛颜。”景长风盯着景于烈的尸体,如是道。
“我们回去吧,那个孩子,就拜托神医随意送去一户人家抚养了。”苏鱼冷冷地道。
神医啊了一声,觉得什么担子都压在他头上了,这下好了,他不止是治病救人了,还得找一户过得去的人家,送走这刚出世的孩子。
他太难了。
花盛颜的尸体已经被送回花府了,永安帝知道真是景于烈做的手脚,他勃然大怒。
“逆子啊逆子!好好地当一个闲云野鹤的散王不行吗为何一个个非要有这么大的野心”
他的皇位,从他看到景长风和景玉珩的性子,就注定是要给他的。
因为景长风不止比当年的景玉珩聪慧,更是因为景长风比景玉珩有容人之量,能当守成之君,亦能开疆辟土。
这个皇位的归属,从一开始就是已经注定好的,这也是为何永安帝处处表露出喜爱景长风的用意所在。
气愤归气愤,永安帝还得去照看贵妃的身体。
而苏鱼,得到了狄神志清醒的消息,回了宸王府中。
神医给狄开了一副醒神药方,过了这么久,药效发作,才彻底从癫狂的状态中清醒。
它伏在铁笼里,瞳孔中充满了惊疑与不安,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关在这里,也没有人理会它。
苏鱼的身影刚出现在门外,狄立刻就站起来,嗷呜嗷呜地叫唤,像是在诉着委屈,摇着身后的尾巴,前爪刨着铁栏杆。
苏鱼闭了闭眼,身后的景长风走进来,他问道:“你想怎么办外祖父虽说没有闹着要狄以命偿命了,但心口的怒终究难消。”
“它什么也不懂,兽性不是它想控制就能控制的,说到底,它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可我明明知道这一点,却接受不了,它的嘴下染了盛颜的性命。”
苏鱼说着,走到铁笼子旁,蹲下身。
她的手伸进铁笼里,狄闷闷地过来用头蹭她的手,它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也不委屈地叫唤了,染着水光的异色瞳孔定定望着苏鱼。
苏鱼被它这一看,眼底的泪意翻涌,几乎差点按捺不住,她狼狈地收回手撇开脸,不去看它。
“送它离开吧。”苏鱼听见自己无情地说出这句话。
明了此事背后的真相,苏鱼无法对狄有任何苛责和怪罪,但更无法原谅它。
看到它,她就想到那个总是笑得明媚灿烂的姑娘。
“……好。”景长风道,“深山老林,或许才是它的真正归宿。”
狄从喉咙里发出委屈的低吼,它听懂了,主人要把它赶走。
它身上痛痛,为什么主人要把它赶走
狄的瞳孔里,充满疑问和委屈。
苏鱼怕自己越看越心痛,她让侍卫将狄抬上车,直接朝城外去。
景长风陪着她。
他们来到了京城外,一片荒山野岭前。
苏鱼亲手将铁笼的门给打开,狄一得自由,立刻用嘴轻轻衔住苏鱼的衣裙,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像是快哭出来了。
苏鱼闭上眼,“狄,你走吧。”
狄没有动弹。
“我知道你听得懂,从今以后,你别跟着我了,你是狼,狼中之王,这里才是属于你的天地。”
狄从喉间发出一声委委屈屈的低吼,从喉间带出婉转奶气的感觉。
“再不走,我就动手了。”
狄依旧不动弹。
“把剑给我!”苏鱼狠下心,睁开凤眸。
“鱼儿……”景长风握紧手里的剑,怕她冲动。
“给我。”苏鱼再次重复,她是真的下了狠心的。
景长风蹙紧眉峰,将手里的剑递给苏鱼。
苏鱼接过来,没有拔剑,她用剑鞘抽打在狄的背上,“我说了,让你走!”
狄痛呼一声,嘴里衔着的衣裙被迫松开。
“走啊你!”苏鱼用脚踹,把它往树林里赶。
她一边赶,一边忍不住红了眼圈,掉下眼泪。
第429章 帮我照顾苏宝
第429章帮我照顾苏宝
打着打着,狄似乎明白了苏鱼要赶走它的决心,它往前方一跃,回头看着苏鱼,仰天长嚎一声,有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它眼眶里掉出来,打湿了狼毛。
苏鱼的心痛到了极致,她指着狄的身后说道:“那里,才是属于你的世界。”
这一次,没有驱赶抽打,狄自己往树林里走,它一步三回头,像是在渴望苏鱼能叫住它。
直到它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依旧没有等到苏鱼开口喊它。
苏鱼扔掉手里的剑,她蹲下来捂着嘴哭,景长风同样蹲下来,把她抱住,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别哭,它会在外面好好地活着的。”
“嗯!”
花盛颜的棺木放置在花府中,与此同时,死讯传遍了京城。
夜双从京城郊外赶回来,他踏进花府,难以相信地看着那些被挂上的白绫。
他一路进去,没有任何人阻拦他。
直到夜双看到灵堂里摆放的棺材,走到景长风身边:“长风,这是不是真的你给我一拳。”
“夜双,你回来了,去祭拜一下她吧。”景长风道。
夜双走到棺木旁边,看清了棺木里的人,他满眼沉痛。
再怎么说,花盛颜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妹妹,即使后来知道她对他有男女之情,夜双面上疏远,心底里却还是依旧如往昔童年,将她视为亲妹。
没有爱情,但有亲情。
乍然一听见她的死讯,夜双难以接受、相信这个事实。
他浑浑噩噩地被景长风拉着,上了三炷香后,景长风就没空管他了。
因为贵妃哭晕过去了。
贵妃的身体因为多次打击,本就虚弱,苏鱼放下手里的纸钱,跟永安帝道:“父皇,儿媳扶母妃去屏风后歇息吧,想必……母妃她此刻还不想离开花府。”
虽然花盛颜是小辈,但贵妃坚持,要回花府亲自为她守灵,永安帝放心不下她,只好将批阅奏折的地方换到了花府的灵堂。
永安帝闻言,点头松了手,“你劳累了。”
因为安国新扩疆土的原因,永安帝不仅抓了景长风当苦力,自己也忙着批阅数不尽的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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