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收容系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斗昆仑
“鱼龙九变·飞刀变!”
陈婴的刀扇用出,刮向裘龙泰,裘龙泰眼睛圆睁,表情不可思议:“护龙镖?”
刀扇根据灵力的强大与否,会凝出不同的形状,气刀,叶刀,飞刀,奇门飞刀,而护龙镖,是锦衣卫当年守卫皇宫时的暗器,也就是这一招的登峰造极!
被这刀刮中,现实中哪怕不受伤,浑身也会有割裂般的疼痛!
飞刀近身,裘龙泰忽然拔刀运势,刀风浑然天成,泼水不进,刀式一出,风波变跟着用出。
“阴阳一气?”
那阳气猛烈,阴气渗人,二气浑然一体,陈婴凝出的护龙镖被打的四散而飞!
莫无忌叹息道:“招式太单一,陈婴强于身法,可那是偷袭道术,并不是正面相斗之术,与风波变相比,终究还是弱了一筹。”
妙善附和:“阿弥陀佛,没了攻击手段,即便学会鱼龙山隐遁,也无计可施。此局陈婴要输了。”
果不其然,裘龙泰在发现陈婴不断消耗自己的灵力,不再正面相斗后,横下心来,再拖下去,到时候和张墨鲤的比斗会吃大亏。
一记风波变开路,狂风凛冽,裘龙泰口中忽然喷出纯阳之气。
鱼龙九变·真火变!
陈婴猝不及防,被烫到了脸,此刻一个铜钱飞过耳畔,裘龙泰的声音在陈婴旁边响起:“师妹,承让!”
势大力沉的手刀打在陈婴后颈,陈婴晕倒在地。
“裘龙泰获胜。歇息片刻,进入总角逐!”
……
……
赵峰驴脸拉的很长,如果知道鱼龙山趁自己不在时办了龙门会的话,驴脸会拉的更长。
此刻,蒲牢船周围的雾气愈发浓郁。
极致的浓雾,让赵峰挨了三拳两脚,胆汁都快呕了出来。
“徐法承!打他娘的!这欧洲邪棍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蒲牢船进入大雾的时候,徐法承和安士白已经开打了。
他们不知道外面已经过了七天,此刻他们才斗了几十招。
南洋四位邪师站在了安士白那一拨,这群人是想把三仙海国的山民带回去的。
原因无他,只有华夏出现了混乱,索教才会崛起!
至于多少平民中邪,多少平民死伤,多少平民疯掉,与他们有什么关系。这个世界上的精神病医院多了去了,谁又能关心这种小事。
“几位龙婆,你们忘记了曾经与秦昆的约定吗?”
徐法承怒不可遏,南洋几位邪师沉默。
忽然,提命邪师意味深长道:“降神都失踪了,我们还在乎什么约定?说白了,我们的目的就是想回去。徐法承,你放过这群山民可好?毕竟是你们华夏先祖。真打起来,你就是螳臂当车啊。”
他们心里想的是另一个目的,嘴上说出来自然要冠冕堂皇一些。
反正己方有优势。
徐法承挨了安士白几十拳,浑身淤伤无数,骨骼已经濒临断掉的边缘,赵峰为了帮他挡下几招致命攻击,浑身骨头也变得松动。
同样,安士白被铜钱链割的血流满身,看起来很惨,实际上到底伤势如何,就没人得知了。
旁边,中立的李势和织田胜武沉默地站在旁边,不知道心中是怎么想的。
织田胜武瞥了一眼李势,笑道:“冥王,不去帮帮你的伙伴?”
“呦,冥王俩字也不敢乱吹,咱就是个小角色。”李势顿了顿,摸出一根烟扎在嘴上,“我就是防着点你,别挑拨离间行么。”
很明显,关外第马再和茅山有间隙,在大方向是绝对不含糊,李势早就想帮忙了,可李势心中明白,自己不动,是镇压织田胜武的一步棋。
前阵子秦昆一众去了日本拍摄《生死道》,将阴阳寮的脸皮直接撕掉往地上踩,鬼知道这个日本人心中憋着什么邪火。
第一二五四章,这就是我守护的道!
织田胜武冷笑一声,李势不动,他也不动。
第六天魔王的后人,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善茬。作为日本民间声望最高的阴阳师,近些年华夏生死道与阴阳寮清算旧账,将面皮撕破,织田胜武早就想反击了,他是和秦昆约定过不伤及华夏平民,但又没说过,不能拿秘门中人开刀。
被李势卡在这里,织田胜武也不急不躁,很明显,五打二,对于安士白那一方来说,有着很大的优势。
李势的打火机早就丢了,烟卷只能叼在嘴上过过瘾。
他一边放着织田胜武撂阴招,一边关心着徐法承那边。
徐道子两次争夺长生玉,元气大伤,进这个地方时又没有携带鬼差,再加上神宵天雷无法施展,道术被压,让他浑身憋屈。
三清爷爷,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阻止这群老鬼进华夏啊!!!
砰,徐法承一拳打到下颌,摔倒在地。
此刻,安士白魔性被勾出:“你真的很烦!”
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和**。才是黑魂使徒的力量源泉,安士白此刻已经被勾出暴怒的原罪力量。
安士白再也不是略带斯文的欧洲青年,此刻瞳孔紧缩,如羊眼一般,头顶犄角冲天!
倒五星的图案出现在安士白胸口,亮起血光,轰地一蹄,踢断徐法承胸骨,徐法承滚落一边,此刻发现安士白的脚朝着他的头颅已经踩了过来。
“烦人的家伙,你今天死定了,耶稣都救不了你!”安士白彻底没了理智。
赵峰猛扑过来:“鱼龙九变·行者变!”
头未剃度,身怀佛心,乃行者。
以步丈量世界,以心度化苍生,逍遥无我,法性皆修。
能在紧要关头舍命,才是行者的奥义。
嗡地一声,徐法承赫然发现自己出现在赵峰的位置,赵峰却出现在他的位置,安士白粗大的羊蹄重踏而下。
赵峰面颊剧痛,鲜血狂喷,最后一刹那,终于用出铜钱变,消失在原地。
地上的赵峰奄奄一息,唇齿流血,大口呼吸起来,徐法承几番争斗下骨头似乎彻底断了,已经没了力气。
安士白再也不掩饰杀机,单拳紧握,朝着徐法承当头锤下!
砰
一拳入肉,徐法承闭上眼睛,发现自己意识竟然还没消失。
微微睁眼,一个脸颊化蛇的男子,为他挡下了那一拳!
“徐道子,无恙否?”
李势出手了,蛮山印,柳家仙,论力气,他可不怕安士白!没有点着的烟卷叼在嘴上,一副耍酷的模样,他很喜欢徐法承复杂的眼神。
“小心!”徐法承开口提醒。
化作羊头怪物的安士白又一拳打来,李势另一只手接住:“不过如此啊。”
“关东的,还有人!”
赵峰浑身痛苦,扯着嗓子大叫提醒。
血咒邪师猛然来到李势身后,尖利地直接朝着李势后心抓去!
我尼玛……
李势瞪大眼睛,双手却被安士白死死抓住。
大腿用力,借势推了安士白一把,安士白纹丝不动,李势恰好借力反踢,血咒邪师牙齿崩落,倒飞而出。
此刻,腐毒邪师猛然出现,一包毒粉砸在李势身上。
“死吧!华夏人!”
李势后背瞬间变黑,拳头大小的黑斑迅速变成巴掌大,嗓门中传出巨吼,得意的腐毒邪师忽然被一刀拦腰斩断!
“织田胜武?你想和南洋为敌?!”
腐毒邪师忽然身首异处,其他邪师盛怒尖叫。
织田胜武耸了耸肩:“不怕你们,不过背后偷袭,让我感觉很不爽。”
安士白眼睛一眯,织田胜武忽然挥刀,切下李势后背溃烂的皮肤。
安士白一笑:“你站到他们那边了?”
李势手骨被安士白用力折断,织田胜武沉默片刻道:“你现在意识不对劲,没法和你说。提醒一下,最好别杀了他们。”
李势另一个手骨被安士白折断,再加上后背皮肤被切掉,以及腐毒的余痛,此刻李势浑身冷汗如雨。
安士白耸了耸肩:“不行。我忽然想杀他们了,因为我觉得有杀他们的能力。”
织田胜武握着刀,没一会,将刀收起。
“那……请便吧。”
……
此刻,渡厄海,秦昆一汪因果水域一汪因果水域的在游,妈蛋,如果不是有水和尚开路,自己不知道得游到猴年去。
自己失去了赵峰的踪迹后,多方打听,才知道他乘坐的蒲牢船早就开走了。
“还得多久啊!我的天……”
五光十色的大海目前成了最枯燥的景色,秦昆没一点心情去看别人的因果实景,此刻就想速度找到赵峰。
又一波水域被净化。
水和尚冒出头来:“阿弥陀佛,主子,这地方真的神奇!我好像感觉到佛法都精进了!”
英灵能快速帮助游过因果水域,是秦昆之前得到的消息,但在因果水域中渡人会精进因果,是秦昆没想到的。
秦昆意识沉入脑海,忽然发现,水和尚的潜力不知不觉变到了99!
嗯?!
现在鬼差在修罗道试炼,一年半载才加不了1,现在水和尚的潜力竟然突飞猛进?
秦昆没有说话,让水和尚继续开路。
大雾渐渐出现,水和尚冒头的速度越来越快,自己跟在身后,终于,看到了一个轮廓的影子。
船!
大船!
很大的大船!
我尼玛……蒲牢乃龙与鲸的后裔,比起来时乘坐的囚牛船、走时乘坐的狻猊船要大的多的多。
有了船影,秦昆就有了方向。
天眼俯瞰雾中,就算用出破障也无法穿透,秦昆只能催促水和尚加速靠近,别无他法。
……
……
蒲牢船上,徐法承骨头断掉,硬撑地坐在那里。
赵峰满口是血,牙齿豁了好几颗,躺在地上哀嚎。
织田胜武收刀,看着场中的惨景,一言不发。
自己现在才发现,安士白竟然借着他的存在,拖住了李势,织田胜武看着那个羊头怪物,这是算计吗?
如果是的话,那将来华夏生死道报复起来,自己又得被裹挟进去。
好算计,好可恶。
南洋仅剩的三位邪师凶恶地瞪着织田胜武,现在是没机会,如果让他们找到机会,一定会为腐毒报仇的。
正常站着的,只剩安士白一人。
安士白看着船头那些猛鬼虚影,骄傲地张开双臂,怜悯道:“可怜的亡魂,你们的后人不让你们回家,但我可以。恶魔会是你们唯一的朋友。”
那些山民瞳孔流血,没有为安士白叫好,但听到能回家了,脸上仍旧挂着笑意。
安士白微笑地看着山民们:“既然恶魔帮了你们,那么恶魔就要给出你们选择了。一,带你们回家。二,放了你们的后人。”
山民们双瞳流血,仍然在笑,没有选一,也没有选二。
安士白转过身,微笑着看着徐法承:“你看,徐道子,你的死活,你的先祖们毫不关心。”
“那不是我的先祖,那是一群可怜的亡灵。”
“既然知道可怜,为何不满足他们的心愿?”
“既然知道他们是亡灵,为何要让他们搅乱人间秩序?”
“哦?人间没鬼吗?”
“有,但人性犹在,又懂的秩序。”
“秩序很重要?”
“非常重要!”
“比生命重要?”安士白疑惑,忽然一拳打在徐法承脸上。
徐法承口吐鲜血,小腿骨骼被安士白踩住,咯嘣一声断掉。
剧痛窜起,让头皮发麻,徐法承痛苦地流出眼泪,那是生理痛苦的本能反应,但那不叫哭。
“比生命重要!”徐法承声音沙哑,咬牙吼道,“那是我的道,我守护的道!!!”
有一刹那,赵峰看向比自己还惨的徐法承,已经泪眼滂沱,向来骄傲的徐法承,怎么会被折磨成这样。
织田胜武有些动容,几番挣扎,松开了握刀的手。
安士白歪着脑袋,嘿笑道:“勇气可嘉。教宗大人最喜欢你这样的人。很可惜,你没机会见他了。”
安士白双手捏着徐法承脑袋,巨大的压力下,徐法承双眼充血,安士白一膝盖撞在徐法承的脸上,徐法承忍住痛意,没发出一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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