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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收容系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斗昆仑

    秦昆准备去找王馆长,去找南宗的人,他需要印证一下这个世界。

    但刚出小区门,看到一袭倩影。

    小区门口,一个穿着风衣的少妇,拎着菜进来,看见秦昆的一刹那,菜篮子掉在地上,瓜果滚落。

    秦昆可以看到她的拳头握紧又松开,而且捂住嘴巴。

    你死了啊你明明死了啊

    少妇上前抓住秦昆手腕,摸着秦昆心跳,然后将他一把抱住。

    你死了啊你明明死了啊

    少妇泣不成声。

    秦昆僵硬,刘恬?

    我们这时候就认识吗?

    眼神空洞,秦昆脑海深处,有一段被封住的记忆,如茧一样裂开,他吃痛,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来到刘恬的家。

    熟悉的布置,秦昆曾在这里快活了好久。

    在他遇见刘恬之前,刘恬有两任丈夫,据说全被她克死了。秦昆从没见过刘恬的婚纱照,今天却看见了。

    婚纱照里,是一个壮硕挺拔的男子,眼睛带着野性,压迫力从照片透出,秦昆确定,这张照片就能辟邪,因为照片里的人,正是自己。

    而婚纱照不远,是一个遗像,也是自己。

    秦昆眼神呆滞地躺在床上,刘恬也要印证她处于真实,还是在做梦。大被掀开,刘恬光溜溜地钻了进来,发疯似的索吻,秦昆感受到一股湿滑包裹,荣登仙境。

    原始的仪式,不知进行了多久,刘恬终于瘫软,小猫一样躺在秦昆身边,幸福又甜蜜。

    你是他吗?

    刘恬托腮,美目望着秦昆,摸了摸秦昆扎手的下巴。

    秦昆笑着摇了摇头。

    那我们结婚吧。

    登记,结婚,拍婚纱照。

    民政局的同志看见一模一样的男方名字和一模一样的男方照片,以为恶作剧,直到秦昆的死亡证明被提供,才一脸惊愕地盖了章。

    蜜月去哪?

    刘恬有钱,但是不多,秦昆也有钱,但是取不出来。

    感慨着这个世界,蜜月去哪呢?

    有了刘恬,秦昆又不想去找生死道的人了,多么美好的时光啊,如果这是他对刘恬的亏欠,他愿意陪陪对方,而不是印证所谓的真假。

    你想去哪?

    刘恬搂着秦昆,忽然脸红,在他耳边道:随便吧,去一个地方,我们做一次。

    秦昆麻木的脸上,露出人性化的笑容。

    刘恬揉着太阳穴:你的出现,太不真实了。我不敢相信,我们去各地留下点回忆好不好?最好留下个孩子。眼神渴求。

    三亚江淮魔都岭南。

    风景很美,打卡的方式也很美。

    岭南南越国秦汉风景区,度假酒店内,秦昆看到山腰复原的遗寨,看着山间悬挂的瀑布,怔怔出神。

    鬼气。

    钱要花光了,这里是最后一站。一路上都是刘恬养他,秦昆没法再去分心管一些琐事。这时候生死道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只要陪好刘恬就行。

    度假酒店内,刘恬给秦昆端了早餐,准备上楼,忽然一个婆婆叫住了她。

    孩子,你身上有巴蜀太极屏,可是故人之后?

    度假酒店要做特色风景区,婆婆是度假酒店内秦汉村寨摆摊的婆婆,听到她发问,刘恬笑道:我太爷爷确实说过这个叫太极屏,辟邪驱魔的。

    刘恬拿出一个太极面具:婆婆认识?

    婆婆点头一笑:画皮仙的东西老身还是认识的。老婆子姓张,名月鹿。与你太爷爷有旧,叫我一声鹿婆婆不会吃亏。

    刘恬捂着嘴:啊鹿婆婆,你的名字似乎是星宿啊?

    二十八星宿,南方朱雀,张月鹿,主祭祀婚姻。

    婆婆一笑:九野五巍,都是这个名。这不是我们本身的名字,算是道号。

    婆婆说罢,忽然压低声音:昨日和你一起来的那名男子呢?

    刘恬收起笑容,有些警惕:婆婆问这事做什么?

    那男子,不似人间出世。婆婆可否去看看他?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




第一一五七章,无为
    刘恬回来时,一个人。

    死鬼,吃早饭啦。

    秦昆从发呆的状态回神:哦,好。

    刚刚有个奇怪的婆婆要见你,我看她神神叨叨的,没让她上来。

    刘恬说着,给秦昆泡了一杯热茶。

    秦昆看到房门被打开,刘恬浑然不觉,似乎也没听见声音,门口,一个鹿眼老太婆走了进来。

    亲爱的。秦昆对刘恬道。

    在呢。

    行李箱几件衣服脏了,帮我拿去洗衣房洗了。

    懒死你!

    刘恬亲了秦昆一口,动身照办。

    落地窗前,秦昆吃着早饭,看着窗外景色一言不发。那位鹿眼婆婆走了过来,狐疑盯着秦昆,半晌才道:只手原可斩佛仙,山鬼委任陪九天。巽坤长女,张月鹿。敢问阁下名号?

    秦昆继续咀嚼食物,吃完最后一口擦了擦手:有什么事吗?算了,有什么事都别找我。我的事比较重要。

    鹿眼婆婆忽然抬手,五指张开瞄准秦昆。

    秦昆无动于衷地看着对方,忽然听到一声不存在的朱雀鸣叫,秦昆打了个激灵,发现身上出现一根红线。

    刘恬从洗衣房回来,拿着秦昆脏鞋又走了出去,秦昆看到,红线的另一端,系在刘恬身上。

    鹿眼收回五指:那是画皮仙的重外孙女。

    秦昆一怔。

    画皮仙的重外孙女?晁老道的女儿是临江的裁缝婆,他的重外孙女那就是裁缝婆的孙女

    刘恬???

    秦昆抬头:你想说什么。

    鹿眼婆婆苦笑:阁下虽和那位丫头红线相系,但婆婆居然看不透你的姻缘?你到底是谁!

    姻缘而已,我的因果线都断了,你怎么看得到?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秦昆回答。

    鹿眼婆婆拄着拐杖,坐在秦昆旁边:你身上有宝相佛气。还有紫金胎光。还似乎和我五巍山有联系。你是修佛修道还是秘门中人?

    秦昆摇摇头。

    鹿眼婆婆看到对方气质巍峨,即便坐在那里,便如山岳一般不可撼动,于是眉头一挑。

    一身艮术能修到你这种程度,历代都不曾有过。当年搬山金刚杜行云修的只是搬山之力,而你居然直接修成了山。何其可怕?

    搬山金刚四个字果然让对方有所触动,鹿眼婆婆叹了口气:也罢。你不愿说就不说了。你帮我一个忙。我为你保住那丫头腹中的胎儿,如何?

    秦昆豁然站起。

    胎?不可能!我虽不精通岐黄术,但气脉总是能辨别一二的。她没喜脉!

    你错了!鹿眼婆婆大声道,你非同凡人,受孕女子喜脉不显非常正常。胎儿要孕育出生,需要极多天地灵气。而且需要一定年份!

    喜悦?惶恐?

    秦昆心情瞬间平静,使劲摇着头:不可能。

    鹿眼婆婆冷笑:南越地宫有只鬼王,占我地盘。阁下若能将其除去,我愿尽己所能保你胎儿。

    秦昆瞪着鹿眼婆婆。

    鹿眼婆婆凛然不惧:这也就是我能帮你。放眼华夏,谁比我更精通此道?但是你要知道一件事,那个丫头一定会死。

    鹿眼婆婆的衣领忽然被拎起,她双脚悬空,浑浊老眼看着秦昆笑道:紧张?还是有愧?这都是命!

    我不信命!

    由不得你!

    鹿眼婆婆打开秦昆的双手,实话告诉你吧。那丫头死了一次,阳寿已尽!一年前听闻画皮仙走阴截魂,把她从阴曹截了出来,给了太极印遮蔽天机。这次怀胎,天机肯定遮不住了。此事败露的话,晁震也会被酆都缉拿!

    秦昆失神。

    鹿眼婆婆复杂地看着秦昆:你也无须有愧,即便没有这胎儿,她也隐瞒不了多久,酆都的阴差迟早会来的。说了,这都是命啊

    鹿眼婆婆走了。

    直到刘恬回来,才发现秦昆失神地站在原地,忙问怎么了。

    秦昆没有回答。

    亲爱的。秦昆道。

    嗯?

    我如果哪天不在了

    刘恬浑身一颤,眼泪涌出,秦昆立即收声。

    刘恬收住情绪,忽然反问:如果我哪天不在了呢?

    秦昆一愣。

    刘恬擦去眼泪,勉强一笑:骗你的。以后不许开口吓人。

    秦昆看不到刘恬的命数和生机,忽然明白了,她当初离开的原因。

    蜜月归来,返回临江。

    一个月不到,秦昆出了几次大活,买下了自己那间破房。

    某天秦昆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是个年轻人,说要租房子。

    喂?房东吗?我姓秦,听说你这里有个房子闲置,想要租出去?

    秦昆这套房,刘恬也不知道,出租的事,刘恬更不知道。

    电话那头,应该是21岁的自己。

    秦昆道:什么时候来?我的房不能看,直接租,有问题吗?

    电话那头:呃不是吧,你也太坑了。

    秦昆道:月租平。三年不用交水电物业,爱租不租。

    电话那头立即道:我租!

    这么便宜,傻子才不租!

    秦昆给了对方一个福利院的账号,让他每月把钱打过去。同时将钥匙放在了房门口的地毯下。想起自己当年从地毯下摸出钥匙的心情,无奈一笑。

    晚上,刘恬回来的时候,发现秦昆有心事。

    怎么了死鬼?

    桌子底下,秦昆的脚在变淡,变虚化,他对刘恬一笑:记不记得咱们去南越国度假酒店,那个婆婆。

    刘恬想了想,当然记得,这都是半个月以前的事了。

    嗯。怎么了?

    秦昆唏嘘:那婆婆其实偷偷找过我,她告诉我你是鬼啊。

    刘恬一紧张,客厅安静的可怕,只剩下钟表的滴答声。她是死了,上一个秦昆死后她殉情,但魂魄被爷爷带回来了,不知道为何没死成。

    刘恬抬头,眼神复杂。

    秦昆忽然笑道:别怕,因为那婆婆说,我也是鬼啊。

    刘恬一愣。

    秦昆用这个似真似假的谎话,骗了刘恬,他伸出脚,刘恬捂着嘴巴,发现秦昆的脚在消失汽化。

    死鬼你

    秦昆吻住她额头:其实你还能活一阵子的。但我不能陪你了。

    手中的阴气凝成一根针,秦昆拟出封魂针的模样,刺入刘恬后脑。为了保证自己的合理出现,自己必须消失。这是悖论,也是逻辑。

    刘恬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缺了点什么。家里新的婚纱照没了,之前的遗像又被摆在桌子上。

    是梦吗?

    头好痛。

    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会睡着?

    这段时间似乎发生了一些事,都是幻觉吗?我明明记得嘶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恍恍惚惚的一个月,刘恬失魂落魄。

    仿佛什么重要的宝贝不见了。

    情难自已,每天都是这种难过,刘恬准备喝酒麻痹一下自己。

    酒吧里,刘恬在流泪,一个搭讪的男子被泼了一脸酒后,再也没人敢惹她。

    人最怕的就是不知道为何难过。

    那种莫名的悲伤,连酒精都麻痹不了自己!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喂,甜甜。

    刘恬在吧台上捂住眼睛,泪水不断涌出:太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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