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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收容系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斗昆仑

    也罢,后人自有后人福。这本《贪狼百锻是我毕生所学的技艺,见到有缘人帮我传下去就行,我相信你不会让此术蒙尘的。

    后会无期。

    去休,从哪来的,回哪儿去吧。华天枢点了点脑袋,有些时候,对危险的感知,身体的本能比脑子有用的多。




第一一一一章,陪天狗的路得自己走
    四月。

    南方某座小城,一处理发馆内。

    白漆斑驳的店门,里面的椅子还是十几年前最时髦的铁椅。

    墙壁上贴着邓丽君的海报,早就变成绿蓝色。

    店里面是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见到秦昆进来,打量着他。

    入山半年,秦昆几乎没打理过自己形象,胡子凌乱,一头长发披散在腰间,若不是对方长得仪表堂堂,老板几乎以为这是哪家的疯子。

    小伙子,我们店里理发5块。老头招呼道。

    5块的意思,就是可能修剪不出你想要的时髦。

    秦昆会意:我看到了,劳烦再帮忙刮个脸,给你20。

    秦昆坐在椅子上,放松躺下。

    老头看到秦昆一头长发坠在靠背后,询问道:头发怎么修?

    打老沫吧,不要太短。

    打老沫?!

    在过去的剃头匠眼里,发型无非两种,‘打老沫’或是‘耪草’,前者是剃短发光头,后者是修长发。

    镜子里,老头一笑,捏起的剪刀换成了剃头刀:小伙子,行家啊。我以为只有我们那一代知道打老沫是什么意思。

    以前一个自家前辈,提过这茬,记住了而已。刚看你店里还有剃头挑子,说出来试试。

    老头掂着秦昆的头发,啧啧道:这头发,打老沫可惜了。我能问一句,为什么要剃短?

    习惯短发。

    那为什么留长?

    嘶

    剃个头还有这么多为什么?

    秦昆想了想:烦恼丝嘛,留长是懒得剪,该剃掉的时候总该剃的。

    老者开始修剪发梢,自言自语道:剃了也不是没烦恼了,留着吧。

    头发只修短了一些,还是有点长,老头用发绳将其系好,秦昆头皮扎紧,感觉很奇怪:老板,没见过你这么不尊重客人意愿的

    客人的意愿,也不一定适合他们。小伙子这么英武,这小辫留着好看!

    老板扎小辫看着有点野啊

    小伙子,你看着更野。

    得,这老头铁定了心觉得小辫合适自己,自己也没辙。

    还好,刮脸的意愿是完成了。

    给了钱,秦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有点奇怪。

    打底长袖,一件薄外套,扎着小辫,咋看都不是什么正经人,手掌一翻,灵侦总局配发的墨镜出现,戴在脸上,秦昆转头:你要的是这种效果?

    对对对!

    秦昆看到60多岁的老板还有一颗古惑仔的心,苦笑着点了根烟,走出理发店。

    小伙子!

    背后,老板叫道。

    怎么了?

    我年轻时候,和你一样帅!

    秦昆挥了挥手,吞云吐雾而去。

    上山的半年,秦昆感觉性格出现了很大变化,有些喜静。山上虽然每天都在叮叮当当的打铁,但是单调的声音也是另一种安静。

    不用去想今天有什么事要处理,不用去想该怎么安排自己的生活,不用去想很多很复杂的事。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闲云野鹤,不过如此。

    时值徐法承莫无忌等人入世两年后,秦昆‘出世’了。

    电话声响起,是葛战打来的。

    昆啊

    葛大爷,想我了没?

    混账东西!

    电话那头,葛战一下子精神了。

    哈哈哈哈,我好着呢。

    什么时候回来啊?

    华天枢将秦昆下山的事,可能传了出去,秦昆想了想,忽然道:葛大爷,暂时不回去了,我想四处转转。

    胡闹!你怎么能

    声音戛然而止。

    电话那头,魁山老宅。

    左近臣捂住电话,对着葛战摇了摇头。

    葛战盯着左近臣,半晌,对电话里说道:好吧,注意安全,江湖险恶,我辈虽出身秘门,但偷袭被杀的例子,历代都有。‘万术真人’无云子都曾被悬首在江宁城头,陪天狗也不是无敌的。国内虽然安全,国外盯着你的人也多

    葛战说的,自然是他结仇的黑魂教和日本了,黑魂教麾下有黑伞佣兵,日本阴阳寮肯定也有自己的世俗武装,如果被下黑手,也难以防备。

    人到老了,就是爱操心,秦昆道:我知道了,注意身体,给旁边的左大爷带个好。

    葛战一怔:你怎么知道左近臣在我身边?

    敢打断你说话的,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就算其他几个老天师,也不会让你突然改了话头。

    葛战:,狗精狗精的。

    秦昆黑着脸,挂掉电话,这是夸人的词么。

    电话挂掉,葛战看向左近臣:日本阴阳寮的天皇武装进来了,黑魂教的血斑鸠也进来了,我们真任由他这么晃荡?

    左近臣冷哼道:躲在临江就安全了?

    起码有个帮手。

    谁能帮他?

    你不帮?葛战声音高了八度:我帮还不行吗?!

    左近臣蔑视道:你当年怎么不帮杨慎?

    你还敢提!

    醒醒吧老匹夫,陪天狗的路,得靠他们自己走,那都是注定好的,你一介凡夫俗子,怎能左右命数?

    葛战大怒:聒噪!你个西洋鬼子,去欧洲躲了30年,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

    左近臣见道理讲不通,也动了肝火:来!冥顽不化的老匹夫,左某怕你不成?!

    魁山老宅,立即剑拔弩张,景三生哆哆嗦嗦站在门口,身后是楚道余月弦,再往后就是韩垚李崇柴子悦了。

    景师伯,怎么办?小辈们鹌鹑一样问道。

    景三生看了看楚道,楚老仙头摇的拨浪鼓一样,看了看余月弦,余黑脸在往身上贴金刚符。

    景三生深吸一口气,撕下金刚符贴在自己身上:大家退后,别被伤到,我过去劝劝

    滚

    众人离远,看着景三生刚进去,就被一股巨力踹了出来。

    屋子里,窗户玻璃被一股气浪震碎,一声龙吟咆哮而出:姓左的,今日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不知道我大威天龙的厉害了!

    夜晚,月明星稀。

    小城的好处就是生活节奏慢。

    坏处就是治安了。

    有些时候,小城的气氛比大城更浮躁一些。

    秦昆住在一个招待所里,楼下两拨喝多的人打了起来,他非常无语。

    这是一个巷子,约架的好地点,争执似乎因为一个女人。

    出手的总共十二个人,五打七,全是一帮社会青年。

    拳脚夹杂着脏话不绝于耳,引发争斗的女人则靠在墙边,看到为她流血的雄性动物,痴痴地笑着。

    女人姿色一般,却细皮嫩肉,有点可爱,她看着血泊中倒下的两人,眼底掩饰不住的欢喜。

    兴致不错啊。

    女人一怔,发现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男人。

    背头小辫,身材壮硕,肌肉轮廓勾勒分明,却没健美先生那种突兀感。

    你是谁?

    女人笑容一收,喊出了声。



第一一一二章,武越省
    约架的雄性动物们,不约而同地停了手,凌厉地看向秦昆。

    小子,你谁啊?

    其中人多的一方,那个为首的男子质问道。

    男子寸头,个子不高,气势很足,龇牙来到秦昆面前,撞了秦昆一下。

    满身的酒气,熏得人头疼。

    秦昆推开对方,一耳光抽在对方脸上。

    给谁耍酒疯呢?

    你!寸头被打的七荤八素,捂着脸道,你死定了,给我打!

    我艹你大爷!敢打我们老大!

    他手下能打的还有五个人,全部围了上来。

    秦昆一脚踹出,第一个小弟倒飞出去跪在地上,粪门没夹住,嘴也没夹住,连拉带吐。

    秦昆一怔,打了半年的铁,用大力习惯了,一时半会没收回来,急忙道了句‘对不起’,那小弟羞愤欲死,撅着屁股流黄,目光杀人似的瞪着秦昆,可惜站都站不起来。

    见到是个练家子,第二个人抽出腰后的刀子刺了过来,秦昆也拿出匕首,尖端一挑,对方的刀子脱手而出,那个小弟看到一把泛着紫光的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

    大大大大大哥出来混搏一个面子,可不兴杀人的!

    秦昆一刀柄敲在对方脑壳上,那小弟捂着脑袋痛哭流涕,半晌没缓过来疼痛。

    两招?俩人就解决了?

    周围人被震住,闻到一股臭气,看到一个哭,一个拉,表情难看。

    为首的寸头男子面色更难看。

    有种留个名号!

    秦昆道:先别急,我想问一下,你们两拨人,是为了争这个女人打架?

    另一拨人道:我可不是,刚就聊了一下他的妞,就给我拍桌子瞪眼。瞪给谁看呢?

    另一拨人划清界限,秦昆目光转了过来。

    寸头僵硬道:你难道也是为阿蝶?这位朋友,如果是这样,今天我们认栽。

    寸头男子找了个台阶,索性很光棍说道。

    开玩笑,秦昆一脚踹飞他小弟,刚刚一招匕首玩的人眼花缭乱,他再笨也看得出,这是个有来路的家伙,不似他们这帮普通混子。

    秦昆道:那倒不是,但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她?

    她是阿蝶,玉皇ktv的公主,今天刚坐台的,怎么了?见到没人回答,为首的寸头男子,硬着头皮说道。

    秦昆转头:给他们看看,你的真实身份。

    女子死死盯着秦昆,忽然间感到一股危险,她想躲开秦昆的目光,可惜迟了,一道青光刺入眼中,阿蝶捂着眼睛痛呼。

    一群男人怔住,发现阿蝶身体里走出个白影,白影的脸颊爆皮严重,似乎得了很可怕的皮肤病,白影叫声凄惨,露出焦黑的牙齿。

    所有人汗毛都炸起来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啊!

    待阿蝶松开捂眼的手,他们才看到,眼眶中的眼球被捣的稀烂,剩余的部分聚成一条虫子一样的眼珠,伸出眼眶外。

    鬼啊

    刚刚还血气方刚的男人们,立即翻墙逃遁,为首的寸头男子跑的慢了,被秦昆拽住。

    别急,这不你争的女人么?

    原先的尸体被秦昆推来,寸头男子被迫抱住,裤裆里出现腥臊,苦着脸道:大大大大大哥!我不争了!

    把你小弟们叫回来,这尸体送到殡仪馆去。

    原先的阿蝶,早就凉透,身上出现了尸斑,僵硬地靠在寸头男的身上,脸上青紫的笑容近在咫尺,和在包房里敬酒时的骚魅判若两人。

    是是是!寸头男后悔在ktv里还占了她那么多便宜,现在想想都觉得恐怖。

    秦昆拍了拍对方脸蛋:尸体送回去,我保证什么事都没有,那女鬼我帮你解决,如果不按时送回去,将其火化,女鬼迟早会回来找你。

    秦昆编了个瞎话,寸头男已经被吓蒙,涕泪横流保证:大哥,我送送送!我送!千万别让那个女鬼回来找我!快快快,她要跑了!

    顺着寸头男指的方向,秦昆看到白影要跑,这才不紧不慢追了过去。

    急什么?

    秦昆的闲庭信步,和女鬼的拼命逃跑是一个速度,甚至更快。

    街道十字路口,女鬼慌不择路,看到一个小便的男子,就要扑上,秦昆手掌出现一个碗,轻轻一拨,碗扣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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