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葬鹂颜
望着这对母女在地上打滚哭叫,百里九歌痛骂:“咎由自取!若是不害别人又岂会惹来灾祸?是死是活,你们就听天由命去吧!”
话落,广袖飞扬,百里九歌穿窗而出,迅速回屋去了。
自己屋中,这会儿还散落着赤蟾蜍的尸体和它们墨绿色的粘稠体液。百里九歌一眼扫过,猛然甩袖,强大的内力化作袖风将碍眼的东西全给挥到外面草地里去了,收拾得一干二净。
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上榻睡觉去了,至于那隐约传来的惨叫声……那对母女当真活该,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去!自己懒得再去管,不如睡个好觉来得有益处!
不一会儿的功夫,百里九歌就睡着了。而赵倩和百里紫茹,还在如杀猪一般的惨叫,惊醒了将军府一大半的人,最后将宿在二夫人班琴那里的百里越也给吵醒,不耐烦的赶过去查看究竟……
翌日,百里九歌一出屋就发觉奉国将军府的气氛有些怪异,只因她的屋门前竟是比前些日子更凋零了,简直犹如深山老洞一般近乎没有人迹。后来拉了个来附近修理花木的婢女问话,才知原来所有人都挤到百里紫茹和赵倩那里去了。
据说昨晚百里越及时赶到,立刻叫了郎中来帮忙,后来虽是将赵倩和百里紫茹的命保住了,可一个破了相,另一个的下面近乎糜烂,两人也差不多是毁了。百里越急得恨不能将全朝都的郎中都请过来医治妻女,那边的院子根本就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了。
百里九歌落了个大清闲,便不置可否。
当晚,夜深人静时……
奉国将军府的一方院子里传来凄惨的幽咽声,房内那绣榻上躺着的百里紫茹,狠狠砸碎了一面铜镜,不忍直视自己废了的半边脸。
郎中说了,她这张脸也不是不可以好,只是需要时间……
可是!她不能等啊!若是等到百里九歌嫁了宸王作正妃,那自己就算是脸好了能嫁过去恐怕也得做小了!
百里紫茹愤恨的咬着嘴唇。
她不干!她绝不会让百里九歌顺利的嫁给宸王!那个男人是属于她的,百里九歌那个贱种别想染指一分!
猛地,一个念头袭上了脑海,百里紫茹忽然想出了什么,咬着的唇慢慢松开,化为一道狠毒的笑意……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17章:你竟在这里行苟且之事
正月十五那日,从赵倩的院子传出赵倩基本康复的消息,而百里紫茹那边,据说在无数个郎中的努力下,百里紫茹脸上的伤疤也淡了不少。
这些消息被传进百里九歌的耳里,她不由哂笑,自己的悠闲日子,怕是到头了。
却道昭宜五年正月十七日的那天,大商昭宜帝组织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展开了一场新春狩猎大赛,并下令女眷们一同参加。故而,奉国大将军府的几个小姐也各自准备骏马和骑马服,一同赶赴朝都城外的狩猎苑囿。
这次的队伍比往年几次壮大了不少,因着女眷的参加,更是香鬟雾鬓,一路上脆声连连。
待到得那山明水秀的狩猎之地,野兔、野鹿、野猪等动物在覆着浅雪的原野上四处乱窜,掀起飞雪朵朵,惹得众人纷纷策马去追,挽弓射箭,继而欢声庆祝。
却唯有百里九歌在后面悠闲的策马漫步,口中哼着在凤凰谷时孤雁师兄教给她的小曲。
天高云淡,朗风吹面,这感觉清爽、畅快、委实不错!
不由的,百里九歌的唇角绾起一道开心的弧度,骑马朝着人少的坡地走去,想要独自一人看这大好风光。
马蹄踏过浅雪,但见马背上那仍旧一袭艳丽红衣的女子扬袖朗笑,好不恣意!
就在渐渐远离了大部队的时候,前方的稀树林里,忽然有什么影子闪过,像是个……是个人?
再定睛一看,那人正朝着一处幽深的谷地而去。
是什么人混到打猎队伍中来了?
百里九歌决定一探究竟,遂拍着马臀,跟了过去。
翻过山坡,到了谷地,丛丛枯草之中,只见方才的那个男人就跪在地上,捂着胸口不断的呕出黑血,那人印堂发黑、嘴唇乌色,看着像是中了毒。
百里九歌连忙下马过去,询问道:“你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会进到皇家打猎的苑囿,还受伤中毒?”
那人盯着百里九歌,眼神充满无助的渴求,喃喃:“我是不慎闯进来的……我……救我,有人给我下了曼陀罗的毒……”他咳出一口血来。
百里九歌心道不能见死不救,来不及询问来龙去脉,连忙跪坐在男人身前,出手扒下他的上衣。
这举动惊到了男人,“呃……你?”
“别废话,我先给你解毒。”她毫无避讳的覆掌在男人的心口处,用自己的内力驱赶淤积在他心脉处的曼陀罗毒。
这一招解毒的方式,从前是孤雁师兄教她的,主要用来解除毒花毒草之毒,只要将淤积的心脉的毒驱赶到手脚尽头,就能缓慢化去。
这一招成效虽是可观,却极其消耗解毒者的内力,百里九歌在时间流逝之间明显的感觉到身子发虚、体温不支,她忍着额头上沁出的冷汗,看到男人脸色好转,便咬牙挺住,不懈努力!
可就在这时,远远的传来一大片马蹄声。
百里九歌心中一突,莫非是打猎的队伍跑来这里了?若是让他们看到这个男人,会不会将他抓来送审?
没精力想那么多,当务之急是赶紧将他的毒解掉!
她一咬牙,狠狠发劲,强大的内力如轰炸般的将男人体内的毒赶到了四肢筋脉。
百里九歌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刻只觉得浑身瘫软,站都站不起来,脸上更是沾了满脸的虚汗。
她刚想对面前的男人说“毒都解了你赶紧走吧”,谁知竟忽然被这男人紧紧的搂入怀中!
下一刻,便听到靠近的马蹄声响中连着响起一片倒抽凉气声,百里越喝道:“不肖女,光天化日之下,你竟在这里行苟且之事!你还有脸见宸王殿下吗?”
应着百里越的话,越来越多质疑的声音也相继传来。
“天啊,那百里九歌竟然早就有相好的,还这么肆无忌惮的搂搂抱抱,还懂不懂什么叫廉耻!”
“唉,宸王殿下那样一位优秀英挺的好男儿,被她戴了绿帽子,真让人心疼。”
“这种丑事一般都是怎么处理的?那男人八成要被凌迟处死吧。”
听着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百里九歌的眼神渐渐暗如乌云。
原来,这根本是一个圈套!
如此毁她声名,其心可诛!
“你放开我……”百里九歌低沉的吼道,那充满杀意的声音,让抱着她的男人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却装腔作势的高喊出声:“跟我走!你不是说这一辈子都跟定我了吗?我带你走,我一定带你逃出这里!”
“住口!”百里九歌瞪着他心虚的面目,斥道:“你被人雇来诬赖于我,就没有想过你会无法全身而退吗?”
男人再度露出恐惧的神色,旋即咬定了方才的说辞,喊道:“你我已经毫无退路了,你还顾虑什么,赶紧和我走吧!”
“够了!”
百里九歌一时愤怒,气力恢复,猛地一下将男人推开,踉踉跄跄的起身。谁知还没走开几步,竟又被那男人勾住了细腰拉回怀中。
她气愤的挣扎起来,纵然无力却仍旧倔强不已:“放开我,既然想死就别怪我成全你了!”
话音落,就要掷出羽毛夺杀男人的性命,却在此时,听得昭宜帝发命:“将此男子抓起来,立即诛杀!”
近卫队一拥而上,粗暴的抓起了那个男人,百里九歌被扔在地上,赶忙撑着身子爬起来,刚好见近卫们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一具尸体倒在浅雪之上,刺眼的红色吓得那些女眷们纷纷颤抖尖叫。
百里越骑在马上,一脸黑云盖顶,气急败坏的斥责:“不肖女,还不爬过来求宸王饶了你!是想被浸猪笼吗?”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18章:证明你的清白
百里九歌望去,只见大群骑在马上的人都在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那些眼神中充斥着嘲讽、蔑视、嫌恶。透过这些人华丽的表象,她似乎看到那一颗颗丑陋不堪的心灵。
可笑!这世俗之人不问青红皂白便如此看她,当真可笑!
她冷笑起来:“我百里九歌行得正坐得端,今朝被人陷害,你们大抵也不会信我。但我既如此说了,便是事实如此,由不得你们朝我身上泼脏水!”
“放肆!”百里越指着她,“不肖女,你看清楚你是在和谁讲话!”
说罢连忙对着昭宜帝拱手赔罪,“陛下请息怒!微臣的这个女儿长期在野,根本就不懂礼仪规矩,微臣想教导她,她却毫不领情,微臣已经都被她给愁煞了!”
听闻此话,百里九歌只想纵声大笑。爹的这番说辞,竟是将责任推诿得一干二净,又将她贬低得一文不值!从今往后,她百里九歌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最见不得人的草莽淫娃吧!
心中似有一阵强烈的痛,百里九歌却忽略不管,视线猛然移动,盯在殷浩宸那冰雕般的脸孔之上,问道:“宸王现在有何想法?可是觉得我水性杨花,不堪给你作妻子?”
听言,所有人都收了声,齐齐聚焦殷浩宸,就等着看他的反应。
如此多道目光刺在殷浩宸脸上,却还比不上百里九歌一人的视线来得刺眼。殷浩宸皱了皱眉,凝视百里九歌,声音沉冷:“本王许你解释!”
百里九歌心中一凉,连殷浩宸也不愿信她了吗?
她冷笑:“那个男人让自己中了曼陀罗的毒,我给他解毒,却被他抱住说了胡话,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是谁!”
“放肆!”百里越再度大骂:“不肖女,再敢如此跟宸王讲话,我打断你的狗腿!”
殷浩宸阴鸷的盯着百里九歌,低沉道:“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百里九歌的心口再度一凉,哂道:“我清清白白,无愧于心,你若是不信,又何必一再问我?罢了!”她道:“既然你对我生了疑惑,那就退了婚吧,免得日后朝夕相对还心存芥蒂的,那样谁都不舒服!”
殷浩宸眉峰一旋,阴鸷的眼神就如月黑风高的夜色。
他该退婚吗?或许百里九歌确实是遭人陷害了,他应该选择相信他的未婚妻。
可这时,冷不丁的,一个身影跃入殷浩宸的脑海……
他又想到了那个在镜湖畔救了他一命的黑衣仙子,那窈窕而潇洒的黑色身影,在这些天里竟是夜夜入他的梦境,折磨得他辗转反侧。在邂逅她之前,殷浩宸从不曾知道原来惊鸿一瞥也能化作相思如狂,他满心只想娶那黑衣仙子为妻,不想沾染其她任何女人。
那么今日,若是退婚,他便可以一心一意的去寻找那名黑衣仙子,肩上再无责任……
这一刻,殷浩宸动摇了,那阴鸷的眼神中产生一丝迷惘,而这份迷惘,全都落在百里九歌的眼里。
好,好!她明了!她都明了!
原本她便不想回朝都成这什么亲,当这什么宸王妃,既然殷浩宸都动摇了,她又还顾及什么?她百里九歌素来是自定去留,岂容得种种俗事牵绊她的脚步?
红裙飞扬,如欲起的云雾,红衣女子宛如张扬的凤凰花,高声喊道:“殷浩宸,我百里九歌素不做那谦卑求人之人,更不会再给你制造困扰。你也不必矛盾了,尽管退婚就是!”
殷浩宸按捺不住微微的吃惊,而在场众人却是一个个惊得变了脸色,相继窃窃私语。
百里九歌懒得去听他们都在议论什么,她明眸望着殷浩宸,就这样看着他举棋不定的神情……而忽然间他终于心一横,黑袖一摆,却是不忍的说:“百里九歌,今日你我婚约取消,从今往后各自嫁娶,本王希望你能觅到良人。”
话音落下时犹自觉得舌尖刺痛,他望向身旁的昭宜帝,有些无力的低喃:“还请皇兄首肯。”
昭宜帝不带感情的回话:“朕准了。”
这一下,人群中的各种议论声爆发,满朝达官贵人们开始肆无忌惮的议论百里九歌的受辱,那些贬低的、嘲笑的、幸灾乐祸的话语,穿透了百里九歌的耳朵。
她却听若罔闻,径自从人群中走过,毫不理会身侧的一句句指指点点,明眸直视离去的方向,忍着虚脱的内力大步流星的走去……
当经过百里紫茹身边时,百里九歌捕捉到她眼底得逞的笑意。
百里九歌瞬时明了,原来这次又是百里紫茹!竟是为了阻止她嫁给宸王,无所不用其极!
冷笑,本不想再搭理百里紫茹免得自己生气,可谁知在走到一辆清雅而华贵的马车旁时,忽然,有人恶意的绊了百里九歌一脚!
“啊!”
百里九歌低呼一声,身子向前栽了下去!
“姑娘当心。”
清润温柔的声音忽然轻响,同时,有谁出手拖住了百里九歌的胳膊,挽住了她即将跌倒的身子。
百里九歌略有一怔,转瞳,透过三层轻纱的马车门帘,定定的瞅在车内那人模糊的身影上。
是他!
周世子!
竟是他。
两年前见过他清雅独坐的姿容,即便此刻在纱帘后模糊不辨,但那轮廓、还有他身上幽幽淡淡的昙花香气,却是相识。
此刻,他伸出的手还握着百里九歌细瘦的玉臂,确认她已站稳后,他方收了手去,掩嘴发出两声虚弱的轻咳。
百里九歌却蓦地笑了,心口忽然有一股难言的暖意淌过。
至少,这里还有个人没有白眼看她,至少这世俗之人还有那么一两个黑白分明的!
昙花幽香萦绕,帘后的人影似一汪静雅璧月。百里九歌望着他,抱拳拱了拱手,发自内心的笑道:“我没事,多谢周世子予以相信!”
话落,一甩如瀑黑发,转身便行,扬袖朝着马车上的人挥挥手,洒脱离去。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19章:画仙子白蔷
远远的离了狩猎场,百里九歌昂首挺胸,目光澄澈耀眼如出鞘的宝剑,划破正月的严寒。
恍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模糊在马车三层纱帘后的身影,记得方才那周世子又咳嗽了,似乎这一整天的狩猎他都独自在马车之中避寒……他的身子骨竟是这样禁不得受凉,这怕是和她两年前的行为脱不开关系吧!若不是那时她讨走了他吊命的九色灵芝去给好友治病,又看着他割下一块肉作药引,如今的他又岂会体弱到如此境地?
如是想着,百里九歌略有些不是滋味,不知不觉间回到了朝都城中。
她在入城后顿了顿,改道,朝花街柳巷走去。
在朝都的花街上有座青楼,名为“芳菲馆”,是这朝都花街上名声最响的一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这家青楼的两大头牌……“画仙子”白蔷姑娘和“舞仙子”顾怜姑娘,是整个花国的两大状元。
百里九歌来到了这里,大白天的,芳菲馆尚未营业,半掩的门中可见粉红帘帐无风自摆,幽幽袅袅的缠作一片惹人想入非非的春景。
她推开门,侧身进了去,将门关上,沿着铺就妃色绒毯的木楼梯走上去。
“哟!你还知道回来!”
楼梯的尽头处站着个刚起来不久的妇人,身形富态,尚未梳洗,只掐着兰花指,半笑半恼道:“听说今儿个那些显贵之人都狩猎去了,我还当你会跟着玩到宸王府里去,乐不思蜀呢!这午时还没到就回来了是个什么意思?”
百里九歌步步踏上去,笑答:“鸨妈妈早,正好告诉您一个消息,我被殷浩宸给退婚了。”
“什么?”鸨母脸色腾地变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就是百里紫茹陷害我失节,我见殷浩宸动摇,索性叫他把婚退了,省得强扭的瓜不甜。”
鸨母不由的撇了撇嘴,讥讽:“你可真够豁达,男人都到嘴边你又给喷出去了!”
“我又不喜欢殷浩宸,嫁不嫁都一样,再说是他动摇了,我又何必再贴着人家?这婚退了,我正好可以回芳菲馆潇洒些日子。”
鸨母讪笑:“也是,你也该回来了,这段时间多少达官贵人要拜访你求得佳作,都被我给拒了,说你抱恙在床。呵,那些人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我要是再拒绝下去,都怕他们拆了我这芳菲馆!”
百里九歌摆摆手,道:“你放心,今日你就和外头说,我画仙子白蔷的病都好了,可以继续接画,有想来的尽管来,来者不拒!”
“呵呵,好嘞!”鸨母眉开眼笑起来,那一对熠熠生辉的瞳眸似是能倒影出堆成山的金元宝来。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盼到白蔷肯作画了,接下来芳菲馆定然会大赚一笔啊!
正巧这会儿,就有客人叫门了,鸨母心知大白天来芳菲馆的多半是来求取白蔷的画作,便赶忙开门迎接去了。
百里九歌笑笑,径自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三楼最静谧的一间房屋,就是她的居所,内里的打扮与其她姑娘的房屋别无二致,唯有那幽幽的宣纸香与墨香,让这房间变得分外宜人。
红裙褪下,换那一袭白色烟笼梅花百水裙裹住纤纤体态;凤凰花自发端取下,重新梳那凌云髻,插那玉叶金蝉簪;盈盈双足蹬上描了蔷薇花纹的绣鞋,双手轻挽那一对翡翠花钏;最后落手颊边,扬手掀了软面具,露出那惊煞世人的绝伦之姿。
这便是画仙子白蔷,亦是她,百里九歌。
因着她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奉国大将军府,许久没有接画,因而当她“病愈”的消息被传开时,芳菲馆被挤得水泄不通,来求画的男女老少恨不能从二楼楼梯排队到整个花街的最尽头。
百里九歌也不嫌人多,先把山水花鸟的画都接了,准备等完成了这些再去给客人画人物画的。
她研开墨汁,调开颜料,朱墨丹青,流水行云,一幅幅惟妙惟肖的画作在那灵活的笔下诞生、丰满、绚烂……
如此忙了两日,方有些吃不消了,百里九歌放下画笔,疲倦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门在这时被推开,柔软如三春桃红的少女笑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白蔷,看你这么卖力,想不想喝点连翘茶?”
“连翘茶?”百里九歌笑道:“顾怜你又来了,是花你就要泡个茶喝,来,给我尝尝!”说罢自己动手从顾怜端着的托盘里拿了一盏花瓷杯,仰头灌了下去。
“舞仙子”顾怜无奈的笑言:“品茶品茶,第一口品香,第二口品味,第三口品意境。你这哪里是在喝茶?我看喝酒还差不多。”
百里九歌浑不在意道:“我在外面逍遥的惯了,跟朋友都是喝酒,哪还斯文的品茶。”
顾怜巧笑嫣然:“说的也是,所以我可以想到你在奉国大将军府那种地方过得有多不舒服,不过你还真看得开呢,这样我就不用为你担心了。唔……你也累了好几天了,一起去泡个花瓣澡怎么样?”
“好啊,正好缓解疲劳。”
两个女子很快达成了共识,顾怜急忙喊人去烧水了。
过了一会儿水烧好后,两个女子在热腾腾的大浴池里放松身子,窈窕的身影映在海棠屏风之上,朦朦胧胧的。
她们掀着水花,在洗浴之间还互相嬉闹,欢声笑语化作一圈一圈的回声。
透过氤氲的雾气,百里九歌的视线落在顾怜雪嫩的左肩上,那肩后竟纹着一个十分别致的刺青。
百里九歌停了嬉闹,正要开口,又被热水浇了一脸,只得嗤笑:“你真趁人之危!我正看你肩上那刺青的,你竟敢偷袭我!”
顾怜笑靥如花,娇娆似那桃李,柔美似那芙蕖。在听闻百里九歌的话后,偏眸朝肩后望去,软声诉道:“这刺青的纹样,是洛水仙子。”
“洛水仙子?”百里九歌诧异的听闻这个名词,想了想,道:“听说洛水仙子是河洛国所信奉的神祗,河洛国就是依傍洛水而建国的。”
“是啊,好像是有这么一说,我的这个刺青,好像也是出生的时候就有的。”
顾怜念着,语调渐渐的充满了不解,旋即又巧笑嫣然的说:“不过我专门学过刺青的,给你也刺一个相同的怎么样?我们是好姐妹,你可不要推辞哦。”
百里九歌道:“没问题,那你刺吧,这有什么好推辞的不是?”
顾怜的唇角荡漾起开心的笑,于是,在沐浴完毕后,她拿着丹青针具,在百里九歌的房间里赖了两个时辰,将一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洛水仙子刺在了百里九歌的左肩……
倒是百里九歌,因着太困,在刺青的过程中先睡着了。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20章:这丫头给你做妾就好了
说来无趣的很,原本百里九歌是想好好在芳菲馆待一段时间,懒得理会外面那有关她偷了人又被宸王退婚这沸沸扬扬的流言。可谁知流言还没停歇,另一道消息又传遍了朝都,竟是说奉国大将军百里越出动了全府的家丁去找回遗失的三小姐,貌似是有贵公子去向三小姐提亲。
当这消息传遍芳菲馆时,知道百里九歌身份的鸨母和顾怜,都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想笑还不好意思笑,差点憋出了内伤。
望着两人忍得很辛苦的人,百里九歌不由哂笑:“我一个还没嫁人就被赶回去的野姑娘,竟还有什么贵公子来提亲?我又不是香饽饽,换成向顾怜提亲还可信一些!”
顾怜终于憋不住嗔笑出来:“明摆着那位贵公子相中的是你嘛,扯到我身上做什么?我看你还是回家去瞧瞧吧,总不能让你爹翻遍了朝都城你还不现身,那可就太过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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