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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圣者晨雷
“既是如此,你为何还这般?”织娘笑道:“倒似给他们得手了一般。”
“你不知善后多难处置,今日我将所有岗哨再布了一遍,又召了各队长官训话,还得应付职方司那帮子阴阳怪气的家伙——这些贼厮鸟便差没有问我是不是收了高丽和金人的贿赂了。”
如今职方司也分担了一些调查百官渎职、通敌之职,这也是赵与莒弥补霍重城手下密谍之不足,密谍虽有密侦之职,却不好光明正在讯问百官,由职方司出面,比起密谍要更易接受些。
“郎君辛苦了。”织娘听得不过是此事,微微笑道:“此也是应有之举,谁让奴家郎君替天子执掌天下利器呢!”
李一挝拍拍她的手,这是赵与莒的一个习惯,不知不觉中他也学到了。于织娘的安慰让他心情松缓下来,家有贤妻,有如一宝。
“这几日李二没再来闹事吧?”他问道。
“没,天子赐匾之后,他便没来过了。”
“你的那些姐妹们这些时日里过得可好?”
夫妻二人这般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织娘满心柔情,只觉得这般看似平淡的日子照样过得有滋有味。
李一挝军务繁忙,炮兵不仅仅需要有与普通战兵一般的操训,而且还要有诸如算学、统筹等诸多学科知识要学习,到达大宋陆军学校来受训的,都是地方上的军中宿将,若不是台庄大捷的战绩,哪里会对李邺、李一挝这样年纪的人服气,饶是如此,平时也免不得阴阳怪气的不给好脸色看。对付这些家伙,李邺的种种手段又派得上用场,什么小黑屋之类的便不用提了,便是罚跑圈也让这些傲气得紧的将领们瘦了三圈。
“大官人,外头有人求见。”正谈及操练那些将军们的趣事时,突然仆人来道。
“哦?”李一挝有些吃惊,他交往不阔,等问清楚两人皆被甲后,便请至堂屋相见。
片刻之后,他便见着这两个军官,都是三十左右的模样,见着他的近卫军制服,面上都有欣羡之色。无怪乎如此,比起大宋其余将领的军袍,近卫军的制服穿起来既便于行动,又令人英挺威风,更重要的是,这代表了大宋立国以来前所未有的赫赫战功。
“末将孟珙,字璞玉,见过李教官!”
“末将扈世达,字大义,见过李教官!”
这两个官员行礼时都是干净利落,虽然李一挝年纪不过二十四五,比起他们还要小些数岁,但赵与莒在设陆军军官学校时便有敕诏,军校之中只论师生不论长幼尊卑,故此在向李一挝行礼时他们还是非常干脆的。
李一挝忙行了礼,他行的是流求制式军礼,同样干净利落,然后才抱拳:“二位将军请坐,请坐。”
此时孟珙名声已显,他二十二岁便随父出征,二十六岁便因功任县尉,当今天子即位之初,他被任命为峡州兵马签押兼在城巡检,因为其父遗军忠顺军不稳的缘故,去年又被任为权忠顺军统制、京西第五副将。扈世达同样在荆襄任统制,与孟珙一般,都是从父出征,真刀实枪厮杀中搏出的前程。赵与莒整训诸军,荆襄诸军原不在第一批之列,按着赵与莒的计划,应是先收拾好两浙淮北之后,再涉及荆襄川蜀,但是史嵩之之事让他不得不提前自己的计划。
孟珙与扈世达是同一批被调入京进入陆军军官学校培训的,二人看着李一挝身上的近卫军军服都很是羡慕,孟珙道:“听闻李教官在台庄大捷中亲自布下火雷阵,炮兵大展神威,故此末将等一入京便前来拜访,来得突兀,还请教官恕罪。”
“这话说得我不爱听了,咱们都是军人武辞,休要学他们文官那般酸不溜丢的!”经过近一年的磨砺,李一挝也知道如何同这些武人打交道,粗着嗓子道:“我姓李,名一挝,陛下赐字过之,二位便叫我李过之吧,又不是学校之内,用不着唤我教官。”
见他爽快,孟珙与扈世达都是心生好感,孟珙笑道:“末将原先就想,玩得好这霹雳火炮的,怎么也不会是拖泥带水的酸人,过之果然有我武人之风!”
他顺竿便上,李一挝嘿嘿笑了笑,心中却有些不快,显然,这个孟珙有些自负,对称他教官还很是不服气。扈世达倒有些憨厚,他父亲扈再兴一代勇将,有人将之与当初岳飞帐下大将杨再兴并论。
“我二人都不曾见过火炮,只是听闻有些类似大号喷火枪,不知李过之能否让我二人提前见见那火炮操演?”孟珙又道:“若幸蒙允诺,末将必在群英会请过之!”
李一挝哑然失笑,摇了摇头道:“非是小弟不肯,就在昨夜,炮兵营刚出了事,高丽和倭国的使者买通奸细潜入刺探,幸好未能得逞,这几日正是严紧之时,二位若不是这般心急,过个五六日,倒可以安排一次。”
“倭国高丽?”孟珙骂了一声:“这些蕞尔之国,竟然如此狂悖,陛下一怒,便可灭其国家!”
“陛下早有所料,故此遣人盯着他们呢。”李一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批来的将领,李一挝也有所耳闻,知道他们都是荆襄之地来的,不少人便是前些时日因为谋逆之事而抄家的史嵩之的同僚或部将。他们当中大部分,经过年余训练之后将会被安置在闲散职务上,这一生也不可能再去带兵了。
孟珙与扈世达告辞出来之后,扈世达有些埋怨地道:“璞玉,你这番只怕是弄巧成拙了!”
“这你便不明白了。”孟珙笑了笑:“此次不过是作个姿态罢了,史嵩之那厮害得咱们好苦,若是不作这个姿态,咱们如何能入得这些天子信臣之眼?早晚都得落个闲职养老去,如今上有圣君下有勇士,正是你我辈开疆拓土之机,让你回乡去守着几亩田,你乐意?”
扈世达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这两年来我一直在看,看咱们的天子能做到哪一步,如今我算看明白了,这位天子,与大宋历代以来任何一位天子都不同!在他治下,咱们武人扬眉吐气的时候到了!”孟珙指了指北方,凛然道:“中原大好河山,谁可复之?非你我莫属也!天下有的是疆土,有的是不臣之国,谁可伐之?非你我莫属也!”
他说得豪气,扈世达也不禁热血沸腾,正待应和他,孟珙忽的一笑:“不过那是日后之事,如今么……据说临安抱剑营小娘子风韵甲于天下,我们先去醉卧美人膝吧!”
临安城御道不准驰马,只能乘车,故此他们招来马车,直接说要去抱剑营。那马车车夫瞧着他们的一身军袍,讪笑着道:“二位将爷是自地方调入京中高升吧,恐怕不知这临安城中规矩,若是这身打扮去抱剑营……免不了要吃军棍。”
孟珙一怔:“竟有此事?”
“天子可为临安驻军钦定了六纪十九规,其中有一条便是不得着军服行有辱军风之事,这穿着军袍往风月场所去……”那车夫摇了摇头:“细细追究起来,莫说二位将爷,便是我这送二位前去之人,也免不了受责。”
“孟兄。”扈世达向孟珙使了个眼色。
孟珙心中微微有些不甘,他这人有些好色,略一沉吟之后,那车夫看二人不上车,便有些不耐地道:“二位要不要车,若是不要,小人还得去寻生意,一家老少靠这个嚼口,实是耽误不得。”
“回兵驿吧。”扈世达不等孟珙,自己上了车,孟珙也只得跟了上去。
在临安城外,为安置调入临安的各军将领,专门设有兵驿馆,来报到的将领,去兵部报备之后,便会被送到此地来。孟珙无奈,只能上了车,马车轻快地跑在城中,御街两边的店铺在二人身边闪过,他们左盼右顾,只觉得目不暇接。
“无怪乎有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临安着实繁华似锦。”孟珙赞道:“不愧是行在之所,天子驻处。”
“早些年史弥远当政时哪有这般漂亮。”车夫自古以来都是多嘴的,那马车车夫撇着嘴道:“托了当今天子的福,咱们这些百姓才有了些余粮余钱,可以给妻儿老小添置些新鲜玩意儿,二位将爷自外地来,都知道去年的华亭兵变么?”
孟珙与扈世达交换了一个眼神,孟珙笑道:“本将自荒僻处来,消息不甚灵通,你倒说来听听。”
“不过是些子蠢人,为史嵩之所惑罢了,天子设劝业司,他们失了地不去寻劝业司,却为人一挑便起事谋逆。也是今上宽厚,只将他们流至麻逸苏禄,便是尽数杀了,也是天恩浩荡!”那车夫有一茬没一茬地说道,然后又骂了声:“乡下人,没见识——二位将爷,小人不是说你们,是说华亭府那些愚夫。”
他嘴中说不出什么真正内幕来,但对史嵩之一伙的痛恨却是发自内心的,这与临安大大小小报纸的批挞有关。华亭民乱之后,赵与莒重新整顿了临安的报业,加大了宣传力度,在资金人力上对《大宋时代周刊》等宣扬革新的报纸的扶持,如今《周刊》借助轮船招商局的交通系统和经过改革的兵站系统,在发行五天之后便可以传至成都,至少在宣传舆论这一领域,大宋对这个国家的控制是前所未有的牢固,体制之内的反对之声虽然还存在,但已经被压缩到只存在于楚州了。而且就是在楚州,也只有一份《江淮国闻》报还有些影响,这份报纸本是真德秀一手办出的,可现在真德秀自己倒不怎么在报上发表宣扬理学的文章了,只有其余一些理学大家还在不遗余力地鼓吹理学,而偶尔一见真德秀之文,也大多是对朝廷推出的革新政策的解释与辩护。真德秀如今在《江淮国闻》上发表的文章,多是一些地方政策的探讨,还有针对现实问题而提出的对策。
在这种情形之下,百姓们接触到的消息,都是天子一心为民,便是暂时有所利益损失,也是革新之中的必然和阵痛,而且天子圣明仁厚,必会在其余方面对这些利益受损者有所补偿。
若有人还是心存怀疑,那报上便用板画印了临安城外新建的厂房宿舍来,还有对自周围迁来的失地农民——现在的工厂工人的采风。因为这些报道都有名有姓,言之有物,而不是空洞的大道理,特别是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让听闻此事者觉得亲切,故此更易接受些。每个人都可以感觉到,周围的人生活变得更好了,即使不是立竿见影,也是可以看到变好的前景,故此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希望,也愿意为这希望去努力。
对于升斗小民而言,能活着,而且可能活得更好,便已经足矣。中华百姓原来便是质朴,没有也不必要那许许多多的花样。
“天子不仅武功远胜先帝,便是文治之道,仁宗皇帝、孝宗皇帝只怕也有所不如。”孟珙在扈世达耳边窃窃私语道。
议论先帝原是大忌,他二人向来亲密,也只敢咬耳根子,可那车夫耳尖,就象历朝皇城里的脚夫一般,他说起话来嘴巴阔得紧:“这位将爷说得是,咱们大宋立国以来,便没有一位皇帝比得过咱们天子英武仁厚的,说起此事,据闻朝中有官员欲联名请为天子上尊号——咱们临安城百姓也都有这心思。你说吧,托了天子之福,咱们日子好过多了,小老百姓的又不能替天子分忧,便只能为天子祈福于天了,前些时日添小皇子,二位将爷有所不知,咱们临安城百余年就未曾这般热闹过,便是小人我也歇了一日生意,买了一车爆仗,从御街这头放到御街那头!”
“有此事?”扈世达奇道。
“不唯如此,那几日里,临安左近凡是灵验些的道观寺庙,都是替天子、贵妃还有小皇子小公主祈福之人,小人家的婆娘,连拜了七十二座庙!”
孟珙心中又是一动,天子英武仁厚,又得民心,大宋复兴,已经是指日可待了。这让他功业之心更为热切,在这样有为的君主殿下为武臣,收复旧都算不得什么功劳,开疆辟壤扬威于域外,方是英雄本色!
“大义,你觉得如何?”想到此处,孟珙推了扈世达一把,问道。
“生逢其时,生逢其世,我辈武人,实为大幸也。”扈世达一字一句地道,他神情严肃,但目光闪亮,显而易见,他也如同孟珙一般心潮澎湃之中。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二人谈得兴起,孟珙乃至以剑身拍击车厢,引吭高歌,这歌声在临安御道之上渐行渐远,缓缓消散。热闹的临安城中,这样的歌声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街道上有人听到了驻足侧耳,也有人恍若无觉。
注1:孟珙字璞玉为史实,扈世达字未曾找到。





大宋金手指 第二三六章 天子定策掌兵符
第二三六章 天子定策掌兵符
赵与莒并不知道孟珙与扈世达已经到了京城,他要处置的事情太多,还要平衡宫中内外,精力有限,不可能每个人都盯得紧紧的。虽然他对于孟珙这位名将很感兴趣,不过此时他囊中军事人才暂时不缺,不说近卫军体制之内,就是他继承下来的赵葵赵范兄弟,虽然年轻,却也都是独当一面的将才。
“卿以为这陆军军官学校还妥当否?”
赵与莒问的对象是赵善湘,他原先也是史弥远一党,不过史弥远倒台后并没有象史嵩之那样被闲置,而是放在淮西。他一直勤勉,而且时常有奏书至京城,就边境防务提出自己的见解,真德秀外放之后,他更是助真德秀稳定了两淮局面,故此,赵与莒对他很是赞赏。此次崔与之推荐他担任兵部尚书,并不是全无风险,史嵩之之事已经证明了,史党残余并不甘心就此退出权力的中心,而赵善湘身为史党大将,他的忠诚是否有保障,一直是朝中部分官员嘀咕不已的问题。
赵善湘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故此上任之后非常勤勉,而且提出提前将荆襄军官调来整顿的便是他,他也利用自己在军中的影响,压制了一批对此表示不满的声音。他上任之后,在军制改革推行上,赵与莒觉得得心应手,再没有当初岳珂那般束手束脚的感觉。
“此地其余都好,就是离临安城远了些。”虽然因为自己尴尬的背景,赵善湘对赵与莒的政策多有迎合,可是并不意味着他没有自己的意见,听得天子问起,他便直抒己见。
他们所在之地并不在临安城中,而是临安城南,要过开化寺(今六和塔),征用了部分民间之地,主要还是正对着钱塘江的一处山谷。这便是赵与莒为陆军军官学校选的地址,经过半年建设,如今也已经初具规模,至少一丈高的砖石围墙、锻炼用的水泥场、军官与教员们住宿的宿舍都已经建成了。这将是一座新式的军官学校,赵与莒不顾群臣反对,甚至亲自担任了这个学校的“德育”教官,专门教授忠君爱国之说。群臣们初时只是把这陆军军官学校当作普通武学,但当知道天子要教授的课程之后这才恍然大悟,自大宋开国以来,对于武将的忌惮便始终是大宋天子文臣的一块心病,而由天子亲自担任陆军军官学校教官,对于天子掌握兵权,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举措。
在这个问题上,士大夫与赵与莒的立场出奇的一致。
“远些好,若是操演炮兵,离临安太近,怕会惊扰着百姓。而且这些军官自各地召来,原先在地方上都独当一面没有束缚,有些坏习惯只怕也会带来。远离临安,也是保护他们,免得犯些不必要的错误。”赵与莒道。
“陛下圣明。”赵善湘微微一哽,他带兵出身,自然知道这是赵与莒深谋远虑之处,想了想,又拜倒在地道:“臣要替这些武将拜谢陛下之恩!”
“你这是何必。”赵与莒把他扯了起来:“朕知道你爱兵的,但朕比你更爱护兵将。”
“大宋武人受辱,入行伍者须刺字纹身,岂唯文人轻之乎,武者自身亦自取其辱也。岳武穆将兵,冻死不拆饿死不掳,民间自敬之如父兄,若武人个个如此,何愁朕不托之以腹心?”
赵与莒这番话另有所指,赵善湘沉默了会儿,然后又拜倒:“臣知矣。”
点了点头,赵与莒长长出了口气,他眺望远处的钱塘江,看到一叶小舟自江南离岸,在水波中挣扎盘旋,费了老大气力才到得江北,不由心中一动。
临安地形狭窄,已经聚居了百余万近两百万人口,现在又不能建后世的高楼,故此已经很显局僻,向西是西湖,向东、向南是钱塘江,故此只能向北发展。可若是在钱塘江上修建一座桥,连通南北,不唯交通更加便利,而且城市也有了很大的扩展余地。
另外,这对于积累修建钢铁大桥的经验有很大帮助,今后为了交通便利,长江、黄河之上,也总要建起钢架桥的。
只是单凭流求工匠,要想完成这个创举还很艰难,还需要调集全国能工巧匠一齐努力才成。
“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
目前对于大宋而言,因为航运的发达,在有水路之处,交通已经不是问题,但陆路交通却与水路交通比远远不及。要想促使大宋进一步发展,建立起更为便捷的交通系统是必不可少的。特别是川蜀之地,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通过炸掉滟滪堆等礁石的方式,打道入蜀水道只是方法之一,最好的还是修建栈道,当然这恐怕不是短时间的事情,可现在就应该为此积累经验了。
与赵善湘的这次出巡,赵与莒并未大张旗鼓,故此只有李邺才知道,他陪在二人身边,多少觉得有些不自在,从职位上说,赵善湘是他的顶头上司,但义学少年却只听从赵与莒的,对旁人都几乎无视,而且李邺习惯了与赵与莒相处时无外人在场。
“李汉藩。”他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赵与莒招呼他道。
“臣在。”
“如今到得此处的将官已经有多少了?”
“统制、行军司马、防御、团练共是六十二名。”李邺脱口回答道。
他君臣二人问对之时,赵善湘也在暗暗观察李邺,与年过半百的赵善湘比,李邺非常年轻,举止之间也略嫌拘谨。赵善湘任兵部尚书已经近半年,中间与李邺打过非常多次交道,觉得这位年轻的军官为人圆滑手段狠辣,他在台庄的功绩与两次杀俘的劣迹,赵善湘都一清二楚。
“都是四十岁以下的吧?”赵与莒又问道。
这次整训,主要针对的是原禁军中的中层军官,他们是军中骨干,因此赵与莒定了一个年纪限制,只要四十岁以下的,超过四十岁便无需入京,而且明文相告,若非有殊功,不入京受训者,今后在叙职、升迁上便会与受训者有差距。
事实上,赵与莒与赵善湘、薛极商议之中,超过三十五岁的今后升迁便会受到影响。在赵与莒的计划中,大宋将有一支十万人的最精锐部队,二十万人的地方卫戍部队,三十万人左右的预备部队,这样国家财政负担不是很重,而若有战事时随时可以调集三十万的大军却不至于影响大局。这个规模的兵力,比起如今大宋兵力总算要削减二十万人左右,再加上兵制变格,赵与莒根本不需要那么多军官存在了。
不过新的兵制还没有完全拟出来,赵与莒在等待敖萨洋的新发明——火枪。在台庄大捷期间,敖萨洋就已经制造出了可以用于实战的火枪样品,但从其寄来的信件中描述的来看,赵与莒对于这种有效射程只有五十米左右的原始火枪还是不满意,在他看来,改进了火药配方和其余诸如线膛技术等方面的进步,完全可以让这火枪的杀伤范围更大。不过造火枪与造炮时不同,他不能在旁边亲自指挥,只能就可能出现的问题通过信件进行指点,加上敖萨洋自己的摸索,从敖萨洋的上一封信来看,他离成功已经很近了。
火枪出现后,兵制也要随之相应变革,而且有了火枪兵和与之相适应的战法战术,在边疆上就可以更加积极主动一些了。赵与莒估计,火枪定型再到生产出足够的枪枝弹药,需要大约半年的时间,而训练出一支能够熟练使用火枪作战的部队,又需要半年时间,让这支部队形成战斗力,还需要半年乃至一年的时间。
“都是四十以下,其中有二十八人三十五岁以下。”李邺又是脱口而出。
赵与莒在郁樟山庄时,曾不只一次强调,他们若想成就事业,细节决定成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便是毁于细节,千层之台起于垒土,便是成于细节。李邺功业心强,不象是李一挝那般已觉得志得意满,故此对于细节尤为重视。
“名单与我瞧瞧。”赵与莒伸出手来。
李邺向后一望,然后招了招手,一个年轻的近卫军士兵满脸激动地跑了过来,先是向赵与莒行礼,然后向李邺行礼,最后才是向赵善湘行礼。赵善湘笑了笑,心中暗暗感叹,由这个士兵便可看出,近卫军对于赵与莒个人是最为忠诚的,其次是禁区卫军中的将领,而对于朝中兵部主官,反倒没那么敬重。
“国朝向来以文制武,高宗中兴时四大名将势大难制,高宗尚设法去其兵权。这近卫军兵权……倒要提醒官家了。”赵善湘心中暗想,但念头一转:“崔与之也是晓知兵事的,葛洪同样也是,他们二人身为宰臣,乃文臣之首,都对此事装聋作哑,我若出这个头,会不会让官家厌恶?”
有着这个顾忌,他没有把话说出来。
那个近卫军将名单递给赵与莒,赵与莒扫了一遍,当看到孟珙的名字时眼前一亮。
“孟珙多大了?”
“三十二。”
这个年纪让赵与莒很满意,三十二岁,恰值壮年,他的军事才能在自己穿越而来的那个历史上是被证明了的。
但是赵与莒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又将名单交回给那个近卫军,笑着问道:“你姓字名谁,今年多大?”
“臣姓郑,名冠群,字子希,流求初等学堂一期、义学第七期出身!今年二十一岁!”
“郑冠群?”赵与莒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他想了想,然后笑道:“你不是在江南制造局么,朕记得当初战报中有你名字,赵曼卿还夸你临机果决慷慨能任事,有古之良将风范,怎么又回近卫军了?”
“臣在华亭战后,发觉还是军中最适合臣,故此向近卫军报道!”郑冠群笔直地道,听得天子不但知道自己的名字,还记得自己的事情,他心中血气翻滚,只觉得无比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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