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毒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枼玥
“母亲…从今以后我的事情母亲还是少插手微好,北静候府从今天开始由烟儿当家。”水恒微微闭上眼睛,他能保季如燕一生吃穿不愁,荣华富贵,但他能给冷如烟的补偿,唯有些许自由,大婚已成,木已成舟,想起昨日洞房,冷如烟眼角的泪,他心中五味杂陈。
“因缘巧合也好,被人设计也罢,若你真心待我,我会留在北静候府,若你无心,便给我一纸休书即可。”她已经嫁给了水恒,水恒虽不是她心中的那个人,这次联姻,算计也好,设计也罢,都涉及到太多,她无从选择,水恒又何尝不是呢?
“烟儿,我送你回房。”水恒见冷如烟脸色略显苍白,立即抱起冷如烟道。
冷如烟靠在水恒的怀中,闭上眼睛,泪流不止。
无从选择,对冷如烟而言,何尝不是一种结果呢?
冥王毒妃 024 内忧外患 1
历城中,天色渐渐暗去,冷凌听从慕浅画的话,等候从永城的消息,此刻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别庄之内,慕浅画摸着手中的骨笛,一直携带在身边,虽已经得到了曲谱,可她却还是不敢轻易吹奏,此刻更是不行。
“公子,冷如烟着实可惜了,季如燕冷潜伏多年,怕不是她能够应付得了的。”昔颜与冷如烟有些交情,当日昔颜也曾听取过冷如烟不少的建议,对于冷如烟如今的结果,虽怨不得任何人,但她终究存了一份怜惜之意。
“冷如烟虽不擅长内院之斗,可也绝非是能任人欺凌之辈,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已经吩咐了初晴该如何处理,若是她尚且还存了一份理智,就应该知道,水恒的歉意会让她一生无忧。”慕浅画淡淡的回道,分别快一月了,她真的有些羡慕那些江湖儿女,自由自在。
权力富贵不过都是过眼烟云,可人总是逃不过这些。
“如此就好,只怕冷凌不会轻易让此事过去,在冷凌的眼中,萧娉婷用冷如烟当做棋子,皆是因为公子昔日与萧娉婷的个人恩怨之故。”离开了羽城,可却无法离开着人心的斗争,难怪世人皆说:人心叵测。
“君为君,臣为臣,他放不放下并不重要,此次败战他已经得到了教训,若他无心为天圣征战,换一个将军也不是难事,更何况人身在高位不易,从高位跌下去却很容易,冷凌是聪明人,为了冷氏一族,他会尽做一个臣子的本分,如此足以。”她本不屑于朝中的权衡之术,可如今看来,权衡之术的诞生,亦是因为需要,或许有些事情,用另一种方式又何尝不可。
昔颜点了点头,心中疑问以解,便没再多说,任由慕浅画发呆,不知为何,就算是跟在慕浅画身边,她依旧感觉眼前之人,格外遥远,让人触不可及。
历城中,冷浩文骑快马终于赶到了周府,到达后直接去了冷凌歇息的东厢房中,冷浩文见冷凌神色憔悴了稍许,但并未受重伤的迹象,便松了一口气。
“浩文,你怎么来了。”冷浩文还来不及说话,冷凌即刻问道,他虽在等候永城的消息,却未曾想冷浩文会亲自过来。
“见过父亲。”
“父亲,我得到消息,即刻赶来主要是要告知你永城之事。”冷浩文一字不漏的将萧娉婷设计一事告诉了冷凌,冷凌没想到此事幕后居然设计到萧娉婷和季如燕,着实让他意外,但在他眼中慕浅画也绝非是无辜之人。
“若非早前她与萧娉婷的恩怨,此刻又岂会伤及烟儿。”冷凌十分不满的说道。
“父亲,你怎可如此糊涂,此事对她而言,她已经仁至义尽了,说到底错在我,那日她故意引起我的注意,便是要告诉我小心身边之人,我查了冷家所有的下人,唯独没有查烟儿身边的,洞房当日,萧娉婷想要故技重施,若非她派人阻止了这一切,烟儿如今不仅名声不保,甚至会为世人所不容。”冷浩文心中一紧,不明白为何冷凌在对慕浅画的事情上如此不通情理。
“父亲,身在朝野,争斗在所难免,就算没有昔日的恩怨,烟儿的婚事也一直是不少人想要拉拢的筹码,父亲为何对她有如此大的成见呢?”冷浩文心中不满,与其去猜测,还不如直接询问,若不早日解开冷凌心中的结,日后定会成为隐患。
“你可知她手中握有能调动天下兵马的令牌,那可是陛下之物,就算陛下对她再疼爱,也断不会将令牌给她,此事定是太子所为,太子如此宠爱一个女子,为国而言,并非好事。”冷凌微微摇了摇头,对慕浅画他固然有私人恩怨,但在朝野,他同样有几分忌惮。
“夫人可知,她能来北境,若没有陛下的默许,她能彻底隐藏行踪,离开羽城吗?父亲为何如此执着,就算是太子将令牌给她,亦是因为信任,父亲还看不明白吗?昔日太子归来,亦是别有用意,天圣江山为重,父亲何苦在乎帝王家事。”冷浩文劝解道。
在听说金牌的时候,冷浩文心中同样也惊讶了,令牌一共两块,一块归太子持有,另一块则是紫龙玉佩,归帝王持有,赫连殇能将金牌交给慕浅画,就说明在赫连殇的眼中,天下江山,远不及身边的女子,若她有个损伤,这天下江山,怕是再难如赫连殇之眼了,若是如此,作为臣子,他只能尽力说服父亲,不与慕浅画再为敌。
“浩文,或许是父亲糊涂了,此事就此作罢,此次战败,是我知错。”冷凌看向天空,乌云挡住了月光与星光,一片朦胧,犹如他此刻的心情。
“父亲,烟儿大婚,此次战役虽有她献计让北冥退兵,北冥莲想必也不会善罢甘休,北静候想必这两日便会来历城,我也不宜离开太久,明日便启城了,还望父亲善自珍重。”冷浩文见天色不早,冷凌想必昨夜就未休息,他也不便打扰,于是说道。
“你也早些歇息吧。”冷凌看向冷浩文道,三子中,属冷浩文最为聪明,只可惜他不武斗,偏爱为民请命,若非如此,他定能成为一代谋士。
“孩儿告退。”
冷浩文离开后,立即去见了周将军,他急着告知冷凌永城之事,未曾给主人家问安,理当拜访才是。
“周将军。”
“冷大人无须多礼,一路劳顿,冷大人请坐。”周毅礼待道。他和冷浩文同朝为官,随时一文一武,但两人官衔想通,他也久闻冷浩文贤明,此刻相见,甚为高兴。
“多谢,不知那日献计的公子可否居住在府上,我想去拜访一番。”冷浩文见从来的周府之后,并未见到慕浅画,于是询问道,冷凌之事,他还希望慕浅画能够多到家担待。
“冷大人有所不知,哪位公子并未居住在我府上,而是居住在城外的别庄之上,今日天色已晚,若要前去,恐怕只能等到明日了。”周毅虽有劝留慕浅画居住在周府,可她并未同意。
“如此就算了,我也不方便多家叨扰。”冷浩文闻言,慕浅画此举,想必是早就猜到了一切,不住在周府,自然有其理由,冷凌之事,其中不乏是他之错,若非他告诉了冷凌慕浅画的身份,事情或许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若他此刻一定要去拜访慕浅画,反而会更加让人质疑慕浅画的身份。
次日清早,王祎带领一百名将士来到别庄求见慕浅画,但神情略略显凝重,别庄周围,山色盛美,可却无法落入王祎的眼中。
“公子,王祎带一百名将士过来了,神情中略显不悦,公子可否要即刻见见。”昔颜走进屋内,对正持笔不知书写着什么的慕浅画道。
“让他进来吧。”片刻后,慕浅画落下最后一笔,将笔放在砚台上后道。
片刻后,王祎走了进来,但从神情中依旧能看得出王祎的稍许不悦。
“王祎见过公子。”王祎对眼前带着银色面具的慕浅画行礼道,他猜测良多,可却一直无法猜透眼前之人的身份,从昨日周府上的事来说,冷凌与眼前之人有过节,但却十分忌惮眼前之人,他虽从未去过羽城,但朝野之事,他也了解不少,可猜了无数人都未曾找到符合眼前之人身份的证据,特别是那枚金牌,若非陛下可要信任之人,绝不会交付。
“免礼,不知王先锋何事不悦。”王祎本是历城周毅将军收下的先锋将来,她要王祎为己所用,仅有王祎的佩服之心是远远不够的,要想彻底收复一个人,还得另外费些功夫。
“我有负公子所托,虽找齐了一百名将士,也达到了公子所提出的条件,可是其中有五十来人均在战役中受伤,怕是要修养一旦时日。”王祎去军中挑选将士,遭受到了阻拦,王祎心中隐约知晓是何人所为,可却毫无应对之策。
“无妨,不过是受了些伤,养几日便好,何须在意,你此次挑选的人,我倒是十分满意。”王祎此言,慕浅画已经知晓了是何人为难,他的为难,或许还真合了她的心意。
“多谢公子,不知公子打算如何训练我等。”王爷见慕浅画没有责怪,担着的心也放心了,同时也确定了要努力的决心,他定要让那人日后刮目相看。
“你们二人先去给受伤的将士资料,前日历城战况惨烈,想必有不少房屋损毁,我虽让周将军清理的战场,可却也不好多调遣周将军,既然你等为我所用,在受伤的将士养伤的期间,你便带人去为城中百姓损毁的房屋整理,让百姓也有一个遮风避雨之地。”慕浅画吩咐初晴和绿蕊去为受伤的将士疗伤,两人跟在她顺便最久,对于医术虽不精通,但治疗外伤足以。
“公子,这…”王祎在军中多年,从未见过一方将领下此等命令,着实意外,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从还是该不从。
“身为将士,服从二字你可熟悉。”慕浅画看向王祎道,她此刻不会接王祎心中之惑,这个惑只有他自己能解。
“是,公子,属下遵命。”王祎立即拱手道。
王祎离开后,昔颜为慕浅画泡了一杯雪莲茶,自从到北境后,雪山银针似乎不合慕浅画的口味,反倒是各种花茶慕浅画更为喜欢,她只得从永城中高价购得雪莲花为慕浅画泡茶。
“公子,为难王祎可是冷将军所为。”冷凌此举在昔颜看来,倒是有些小肚鸡肠了。
“先不说昨日没有解除误会,就算是没有昨日的误会,冷凌也会对我防备,他虽是臣,可却是天圣的大臣,而我并非君,说到底就算将来有一天,他会俯首称臣,却不会对我。”一口热茶下肚,微冷的手指也感觉到了一丝暖意,近几日的消息,北境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要更为严重。
“公子是说他忌惮的是公子的…”性别二字,昔颜并未说出口,但自古以来,女子不干涉朝政,放眼历史,唯独在前朝建国之初,出过一名征战沙场,无往不利的名将,可到如今知晓的恐怕没有几人了,她也只在慕浅画小书房中翻阅慕浅画曾读过的古籍偶尔知晓的。
“不然你以为她担心的是什么。”慕浅画放下茶杯,看向昔颜道。
“我看他的担心倒是多余了,我看他到真是如公子所言,安泰了五年,手中的宝剑还未生锈,脑子却生锈了。”昔颜明白,慕浅画心中并未有争夺权力之心,若真有争夺权力之心,陛下早有传位之心,只是赫连殇现在并无登基为帝之心,其中不少原因也是引起眼前之人,昔颜倒是觉得,冷凌想得太多了。
“你啊…这两日多留意一下,想必会有南境的书信传来,历城看似是保住了,可并不安宁,北冥莲不是一个善罢甘休之人,加上北境如今有不少内务要处理,凡是要小心谨慎。”来往的书信传递已经交个了昔颜,主要是看中昔颜的谨慎以及从死过一次之后那种后天的警觉。
“是,公子。”
“还有,传信给徐麟,让他尽快将水恒带到边境军队的大营之中。”慕浅画深深吸了一口气道。
“是。”昔颜虽看不见慕浅画的神色,却也知道此事十分紧要,应声后立即离开了房间。
冥王毒妃 025 内忧外患 2
两日过后,慕浅画一行三人走在大街之上,相较于两个多月之前,如今的历城,来往的人稀少,就算此役抱住了历城,可有钱的人已经逃往其他的地方,留下来的也不过是迫于生计。
“公子,已经过去两日,还未收到水恒来边境大营的消息,是不是想个办法,将他引过来。”昔颜见两日已过,有了初晴和绿蕊的照看,那些受伤的将士日渐恢复,她让人准备的东西也差不多了,若水恒再不来,势必会耽误大事。
“他早就到了,只是未曾现身而已,边境大营本事水榕的管辖之地,其中将领皆是昔日水榕的心腹,他想要收入麾下,总得需要点时间了解情况才是。”虽为收到徐麟和水恒到来的消息,但从近两日北静候府的消息来看,足以证明水恒不再府中,此事冷如烟清楚,才会费力为水恒掩饰,只怕季如燕也隐约知道了,水恒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说了解水恒之人,莫过于季如燕。
“只怕没那么好收复吧,昔日我与水恒相处过几次,在政务上他的确有些见解,可在军务上,他似乎一窍不通。”昔颜直接说道,当初选定水恒,亦是知道一旦与北冥开战,若从羽城调遣一人来稳定北境势必会影响到整个北境的局势,废黜了北静候之后,难免会让萧敬也有几分忌惮,只是从水榕如今的政绩来看,远不如昔日所期待的一般。
“你啊,要求太高了,他是一窍不通,不是还有徐麟吗?不过就是收复人心,百姓的心是心,将士也一样,不过是手段不同而已。”
北境几十万的大军,不可能做到将精锐的特工部队一般,收复将领之心足以,天圣、日曜、南楚、北冥唯一的想通之处便是已经休战了五年,但这些年军中之人却不断在增加,无论哪国,当权者都有着一份野心,根据几国的情况分析,如今已经是极限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影响的就是民生了。
历城和边境大营之间的一座农家院内,水恒看着手中的账目,眉头紧皱,幸好边境的战役已经暂且稳住,一旦大战全力开打,后果不堪设想。
“徐公子,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是好。”原本贮备粮食的粮仓,所剩无几,按照如今的情况,顶多在维持半月,当兵之人中,不少人是迫于生计,根据账目,原本的贮备粮食足以应付整个夏季,等到秋收,没想到会落得一个粮仓空了的局面。
“这似乎是侯爷该考虑的问题,为何问我一个闲人。”徐麟看来随后一眼后,还不忘享受小竹递上来的新茶,脸上一副享受之意。
他虽和水恒来了着边境,可亦是接到了那份飞鸽传书,水恒还未曾信任于他,他自然也是凡事留几分,若所有事情都是他替水恒处理了,这个北静候,还不如换他来当,若是昔年,他或许十分热络,但如今他已经没有功利之心,有的只是承诺,唯一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讲水恒培养成一个有用之人,他也好在约定的时间内功成身退。
“徐公子,前几日未曾信任与公子,确实是因为我心中尚且存了几分戒心,可如今边城的情况,再过半月,就算不与北冥开战,我们自己怕就是一盘散沙了,看来无数将士性命上,还请公子施以援手。”水恒起身,行礼拱手问候道。
徐麟的态度,水恒从心中明白,他初登高位,徐麟不服他是自然,只是他不了解徐麟既然愿意相助于他,可却迟迟没有开口,军务他一窍不通,更别提如何收复将士之心。
“罢了,我就提醒你一下,你不妨查查,钱都去了哪里。”徐麟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愧是雪山银针,难怪价值千金,味道就是好,原本还有几分倦意,一杯热茶,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不少,只可惜快没了,再想得到,怕是不易了。
“这些银两看似是军中两位将军所为,两人昔日都是水榕的心腹,只怕是…”水恒突然停顿下来,如今水榕已死,想要找回变卖粮食的银两,怕是不易。
“只怕什么,银两如今不就在你的手中吗?别忘了水榕死后,水榕的后人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已是平民百姓,这其中少不了侯爷的吩咐,银两如今不就在北静候府中吗?”徐麟直接说道,当日他叫水恒下聘,诚意为上,却没想到水恒准备了足足一百二十抬,北静候并非有几百年的基业,而是近百年的新爵,又未经商,拿来的如此丰厚的家业,根据查到的消息,水榕未继任北静候府之前,北静候府虽是名门望族,但相较于羽城的望族,可以说是一贫如洗。
“你是说北静候府库中之物,全是这些年水榕贪墨所得。”水恒退后两步道,难怪他下聘之事,引来徐麟的不满,原来关窍在这里,的确,他查过北静候府的账目,其中大多数财物是来历不明之物。
“我没说,是侯爷自己说的。”徐麟立即否认道,仿佛之前的话,是另一人所说。
“依你之见,如今我该如何是好。”重金下聘,如今看来,他真的做错了,婚礼仓促,他只想尽力让冷家和北静候府关系好些,完全没想过之后的问题,下聘之后,这些财物都造册登记过,如今已属于冷如烟,他若想拿出来购买军粮,怕是会引来许多他无法承受的后果。
“军粮还够用半月,侯爷如今担心的不该是军粮,而是如何稳定军心。”徐麟突然发现,一个聪明人和一个普通人说话还真是费力。
“依你之见,我该如何是好。”二十万将士的军粮,如今大的压力,水恒已经毫无对策,就算倾尽北静候府的财力去购买,填补这个空缺,可一时间又有那个商行能拿出如此多的粮食。
“公子,你没事吧。”小竹见徐麟露出一副疲惫的神色,立即关心的说道,徐麟伤势未愈,但却也不至于憔悴至此。
“没事,推我回房休息一下。”徐麟吃力的说道,若此事不让将水恒稍微为难一下,他怕是在水恒身边呆不了五年,就会被水恒忌惮,杀人灭口了。
“侯爷,我家公子自从前几日请了神医医治后,总是十分疲惫,还请侯爷见谅。”小竹见徐麟已经闭上眼神,微微睡去,十分配合的说道。
“你送徐公子回房吧。”水恒并未怀疑,初次见徐麟之时,他就从徐麟身上闻到了很厚的药味。
徐麟离开后,水恒眉头紧锁,如今手中就算是有钱,却也买不到那么多的军粮,而且他若光明正大去查此事,势必会惹得将士们人心惶惶,并非他所乐见。
“侯爷,此事不妨与冷将军沟通一下,他在军中甚久,或许会有办法解决此事。”水恒身边的一个属下提议道。
“不行,万万不可。”冷凌虽是他的岳父,可冷如烟的事情才发生,对他怕也没什么好感,不仅如此,冷凌并非北境的将军,就算他知晓也怕是无能为力。
“公子,你没事啊。”回到房内后,小竹见徐麟睁开眼前,脸上哪还有刚刚的憔悴,心想,他又受骗了,原本担着的心也松了一口气。
“没事,你悄悄去后院,将她的信鸽取来。”军粮之事,以他之力,毫无办法,他一直没有明白,她来北境的最终目的,如今想来,定是整顿北境的军务,军粮之事就算五音消息灵通,也不会发现得如此之快,看来她一直都在暗中帮他,或者说是引导他。
“是,公子。”小竹确认徐麟无碍后,立即应声道。
“公子,哪位黄公子究竟是何人,如此厉害,早将信鸽送给公子。”小竹将一只灰色的信鸽拿进来,不由得好奇的问道,让他更加好奇的是这信鸽不用关在笼子中,也会乖乖的在身边,来到小院后,他只将食物放在了后院,信鸽就一直隐藏在后院,见他就会现身,旁人在后院根本无法察觉。
“若真要说的话,她算是神人吧。”不是神仙,而是掌握一切,幕后之神。
小竹不明的摇了摇头,他最怕的就是徐麟打哑谜,徐麟打哑谜的时候往往是徐麟不想说或是他听不懂的时候。
午时一过,昔颜就地上了一份传书,慕浅画打开后,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绿蕊,初晴,你们二人在庄中照顾受伤的将士,替我看住历城,看住冷凌,我要离开两日。”看信后,慕浅画立即吩咐道。
“公子,我和绿蕊,你最少带一人在身边。”初晴立即反对道,辛月藏在暗中,安全无虑,但对于昔颜照顾慕浅画的事情,初晴心中还是持否定答案。
“你觉得我带上你们谁比较好。”慕浅画看向两人道。
绿蕊和初晴相互看了一眼后,初晴抢先道:“带上绿蕊,以防万一。”
她虽能更好的照顾慕浅画,但幕后之人强大,绿蕊在慕浅画身边她更加放心。
“好吧,收拾一下,天黑便离开。”她让将士修葺被损毁的房子,虽引来了百姓的好感,但冷凌却不这么认为,冷凌为了看着她,一直派人暗中注意着庄子。
“是。”
趁着夜色,一行三人消失在别庄中,丝毫没有引起外人的注意,唯独王祎看到了慕浅画三人离开的身影。
“公子何时归来。”王祎见慕浅画几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中后,走出来对初晴问道。
“两日之后,这两日你们也别闲着,公子既然来了历城,就不会再让历城受到损坏,剩下的两日你们却砍伐一些树木,运送至城内,那些烧毁的房屋总要尽早重建才是。”初晴吩咐道,她之所以主动提议留下,不仅是因为她不会用蛊,还是因为只有她能易容成慕浅画,冷浩文虽然离开,可冷凌还在,若是冷凌上门拜访,她也好应付一下,慕浅画让她和绿蕊留下,其中怕也有类似的原因。
“是。”王祎早知晓绿蕊和初晴二人是女子,但并未发现昔颜女子的身份,昔颜自从月城之后,声音有一丝沙哑,北境几月,气质也有了变化,加上又易容了喉结,王祎更是没有怀疑。
让王祎佩服,愿意从命的理由是绿蕊和初晴医治将士们的医术,若是常理,将士们最少要半月才能康复,如今才过去三日,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公子,我们要此刻去见徐麟吗?”一个时辰后,三人抵达农家院外,绿蕊见时间不早,看了看四周,小声问道。
“不急,绿蕊,你去附近找一个今晚我们能休息的地方,昔颜,趁着月色,我们去山顶看看。”此次虽是正在历城和大营的中间,但到大营是因为绕路,其实就是一座山的间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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