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道
上官元让插手施礼,正色说道:“大人,末将愿率两千兄弟先行渡江,这次定能将对岸的鹏军全部歼灭,若还不能胜,末将就提头回见大人。”上官元让自投军以来,虽然也有打败仗的时候,但从未败的象这回这么惨,这么窝囊,甚至都未能伤到敌人一兵一卒,自己麾下的兄弟们却几乎全军覆没,他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恶气,现在出气的时机终于到了。
唐寅笑呵呵地看眼上官元让,摇摇头,说道:“元让,先不急,此事也需从长计议。”说着话,他看向子缨,说道:“子缨将军,渡江的木筏还是要赶制,而且要加大力度,让对面的鹏军以为我们要继续以木筏渡江。”
子缨明白唐寅使用的是瞒天过海的战术,了然一笑,点头说道:“是,大人,末将明白!”
“还有……”唐寅从身边拿出一卷绢布,递给子缨。后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莫名其妙的接过来,展开一看,绢布上面画了一个长方形,前后皆是半圆,一人多宽,半丈多长,别说子缨没看懂,其他众人也都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唐寅画的是什么。
唐寅含笑说道:“子缨将军,按此图形,做出一模一样、一般大小的木板,不要太厚,也不可太薄,半寸即可,两天内要赶制出两千个,你能否做到?”
木板倒是好做,不过子缨不明白唐寅要两千木板做什么。他疑问道:“大人要这些木板是为了……”
“渡江!”唐寅眯缝着眼睛说道:“程锦将军已经亲身试过,即便有绳索作为辅助,但若不识水性,想通过泮水,仍非易事,所以打造出两千木板,我军将士便可趴伏在木板之上,只需抓紧绳索不被江水冲走即可,如此一来,渡江不仅省力,也会更加迅速。”
“原来如此!”听完唐寅的解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重新打量起唐寅勾画的图形,虽然只有四条线,但越看越觉得精巧,尤其是前后的半圆,更适合在水中滑行。子缨也忍不住赞道:“大人高明!末将立刻就吩咐将士们赶造此物。”
“恩!”唐寅点点头。
他刚才所画的图形也不是他自己凭空想出来的,灵感是来自于冲浪的滑板,他虽然没玩过,但是也见过,觉得此时用滑板渡江再适合不过了。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据报,两天后,以萧慕青将军为首的十万平原军将士将会抵达梨山城,届时我军的木板也刚好能做完,到那时,我军在正面摆出进攻之势,吸引敌军的注意力,而暗中,元让率领两千将士,偷偷从城东的浅滩那边潜伏过去,只要元让和敌军一开战,我军便乘木筏强行渡江,各位将军,可有异议?”
众人对唐寅紧密又细致的安排无不打心眼里感到佩服,一各个擦拳磨掌,齐齐起身拱手,说道:“大人英明,末将遵命!”
“好,既然诸位都同意,那么,只要平原军的兄弟们一到,我们就立刻对北岸的敌军发动进攻!”
“是!大人!”
现在众将们的心气又重新提升起来,尤其是上官元让,两眼冒精光,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到对岸去,杀鹏军个落花流水,好为阵亡的那五千余名兄弟报仇雪恨。
唐寅瞧瞧兴奋不已的上官元让,侧头又对战虎说道:“战虎,这次你与元让同行。”
战虎是不如上官元让勇猛,但战虎心细,头脑也冷静,有战虎在上官元让身边,唐寅也更放心。
对他的安排,战虎没有异议,插手领令,上官元让的脸色却沉了下来,看都未看战虎,而是问唐寅道:“大人可是认为我一个人统领不了两千兄弟?”
唐寅了解上官元让的脾气,若是自己说不放心让他单独率军前往,那上官元让就得气疯了。他早已想好措辞,微微一笑,说道:“元让不要小瞧敌军,别忘了,敌军之中还有个神池高手追风剑,此人之厉害,我军无人能敌,只有你可与他相抗衡,你一旦被追风剑缠住,我军的两千将士恐怕难以匹敌上万的敌军啊!”
“哦!原来大人是在顾虑这个!”上官元让听完笑了,脑袋扬起,看了看左右众将,得意之色自然流露,他插手说道:“大人尽管放心,这次末将定将追风剑斩于刀下,拿他的首级祭奠江默兄弟的在天之灵!”
唐寅缓缓点了点头。追风剑在不在对岸,他不知道,不过即便在,他相信现在的追风剑也绝对不是上官元让的对手,毕竟在鬼见愁的山顶上,自己刺中追风剑的那两刀也是极重的,对方并非暗系修灵者,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痊愈。
天眼和地网的探报没错,两日后,平原军如期抵达梨山城。
平原军的军容与天鹰军比起来差了很多,由上至下,将士们都很松散,尤其是进入高川郡之后,平原军将士不适应高地的气候和炎热,许多士卒把军衣军裤都脱掉了,赤膊带甲,看上去显得不伦不类。
由于平原军不是轻装上阵,随军带有大量的粮草、辎重以及大型的攻城利器,所以行军速度慢了许多,唐寅一众在梨山城已耽搁快十日才赶上来。不过平原军的速度还算是快的,落在后面的还有三水军和赤峰军,至于两万的贝萨骑兵压根就没进入高川郡,让骑兵在山地作战就等于是把骑兵往火坑里推。
随着十万平原军进入梨山城之后,天渊军的气势立刻壮大起来,小小的梨山城也容不下这么多的军队,平原军的营地扎到泮水的岸边上,由对岸向他们这里望来,只见军旗如林,甲卫遍地,营帐挨着营帐,一眼都看不到边际,等到开锅造饭的时候,处处升起的黑烟都直冲云霄。
看到对面这般阵势,即便有泮水之险所依仗,鹏军将士们仍忍不住一阵阵的心惊胆寒。
在平原军抵达的第二天,清晨,唐寅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这些天,天渊军又连夜赶造出五百支左右的木筏,此时已全部拖入江边,一队队的天渊军开始登上木筏,做出向对岸冲锋的架势。就在众将等候唐寅下令进攻的时候,唐寅从马车里走出来,穿过岸边的众人,直接走到一支木筏之上。
见唐寅突然上了木筏,众将们皆吓一跳,不约而同地涌上前去,纷纷问道:“大人……你……你这是做什么?”
唐寅环视众将,再转头瞧瞧左右两侧木筏上的士卒们,他大声喝道:“三天前,就在这里,我军伤亡了六千将士,今天我们又在这里进攻,大家怕不怕?”
“不怕!”
听闻唐寅的问话,木筏上的将士们齐声答道。
他们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在水中不比在陆地,在陆地上,他们谁都不怕,纵然敌人有千军万马,他们也敢冲上去拼一拼,可是在水里,天渊军将士们都有种无力感,三天前的惨败还历历在目,要说此时不怕不紧张,那绝对是骗的。
唐寅理解将士们的心理,他震声喝道:“今天一战,我们定要一雪前耻,不管敌军的还击如何猛烈,我们也要一鼓作气冲上对岸,这次,我会与诸位兄弟们并肩作战,生,我与兄弟们同生,死,我亦与兄弟们同死,现在,你们还怕吗?”
唐寅在异界 第四百二十七章
第四百二十七章
唐寅肯与众人一齐冲锋陷阵,无疑是在说此战只能胜,不能败,同时也表明了取胜的信心。木筏上的将士们闻言,士气立刻提升起来,连主帅都肯和自己并肩作战,那还有什么好怕的了?众人齐齐呐喊:“大人,我们不怕!”
“好!”唐寅神采飞扬,大喝道:“今天大家随我杀过泮水,全歼对岸的敌军,为三天前阵亡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杀!杀!杀——”
将士们的心气已被唐寅提升起来,无论是木筏上的还是岸边上的风军,无不是连声呐喊,喊声如雷,直冲云霄。
见状,萧慕青、子缨等将暗暗咧嘴,水战可不是陆战,唐寅亲自出战,一旦发生危险,在江面上连躲都没地方躲,他最引以为傲的暗影漂移也完全发挥不出功效。子缨急道:“大人,水战危机重重,还是不要以身涉险的好啊!”
“危机重重?”唐寅笑了,反问道:“何谓危机?危机就是危险与机会并存!何况话我已出口,难道你想让我当众食言不成?”说着话,他环视围拢上来的众将,斩金截铁地说道:“谁都不要再来劝我,否则的话就以扰乱军心论处!”
一听这话,本还想进劝的萧慕青立刻闭上嘴巴,其他众将也都不敢再多说一句。子缨暗叹口气,侧头问萧慕青小声说道:“萧将军,平原军内可有大型的攻城器械?”
萧慕青点点头,疑问道:“子缨将军问这做甚?”
“唉!萧将军,赶快令人把破城弩和投石机统统运到岸边吧!”子缨叹道。
“可是……”萧慕青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望望对面,目测一番距离,幽幽吸了口气,摇头道:“我看泮水少说也有百余丈宽,破城弩和投石机即便能打到对岸,威力也会锐减,而敌军又都隐于林中,恐怕难以奏效啊!”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即便只能扰乱一下敌军也是好的。”
萧慕青苦笑,心里嘀咕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他叫来传令官,让其马上回营,把营中所有的破城弩、投石机统统搬运过来。
唐寅是登上了木筏,可是他可没有立刻下令进攻,而是在等,等上官元让和战虎那边偷偷渡江。
且说上官元让和战虎,二人率领两千风军,由乐天和艾嘉引路,悄悄去往城东丽山脚下的浅滩。
这两千士卒身上皆无甲胄,头上也无盔,轻装上阵,身上只带有佩刀,肋下夹着唐寅分发下来的长条形木板。等到了浅滩之后,士卒们把身上的军装也脱掉了,上身赤膊,下身短裤,蹲在岸边,静静观望对岸的动静。
艾嘉蹲在上官元让的身边,手指对岸,低声说道:“通过这几天来的观察,对岸的巡逻兵每隔一个时辰便会从此经过一队。”说着话,她抬头看看太阳,又道:“算时间,敌军的巡逻兵也应该快到了,元让将军先令将士们躲藏起来,隐蔽形迹。”
“恩!”上官元让点点头,双指入口,吹出一声尖锐的哨响,将手下士卒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向后摆摆手,做出隐藏的手势。随着他的命令,两千风军开始齐齐后退,全部躲藏到岸上的密林之中。
上官元让、战虎、乐天、艾嘉四人也都躲到一块巨石的后方,只探出脑袋,观察对岸的动静。
这时,上官元让又是兴奋又是心急,边等边不时看看太阳的方向,感觉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对岸依旧是风平浪静,连鹏军的影子都未看到,上官元让不耐烦地问道:“艾嘉,你不是说敌军的巡逻兵快到了吗?怎么还没出现?”
艾嘉皱皱眉头,她也觉得奇怪,按时间推算,鹏军的巡逻兵确实早应该到了,为何迟迟未见到人影呢?她无法回答上官元让,转头充满疑惑地看向乐天。乐天眨眨眼睛,转思一想,冲着上官元让三人笑了,说道:“现在大人已集中全部的兵力,摆出全军要做正面强攻的架势,想必此举已成功吸引到敌军的注意力,所以巡逻兵才迟迟没有过来。”
上官元让一拍大腿,说道:“那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嘛?!现在就赶快渡江吧!”说着话,他就要绕过巨石走出去。
这时,战虎和乐天同时伸手,把上官元让拉住,异口同声地说道:“不可!”
上官元让不解地看着二人。
战虎说道:“对岸敌军的统帅很可能就是战无双,大人可不止一次说过,战无双其人甚会用兵,即便他被大人摆出的进攻阵势吸引,但也有可能会提防我军的偷渡,还是再等等吧!”
乐天在旁边听边点头,忍不住多看了战虎两眼。他这是第一次和战虎配合,对其了解也进一步的加深。战虎虽然看上去活象个野人,一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模样,但心思倒是极为细腻、缜密,为人也很谨慎,这真是难得啊!
上官元让倒是不以为然,冷笑一声,说道:“等?我们在此要等到什么时候?战无双算是个什嘛东西?你们怕他,我可不怕,要等,你们自己在这里等好了,我率兄弟们先过江!”说着,他又要向外走,正在这时,艾嘉发出嘘的一声,低声急促道:“敌军的巡逻兵来了!”
闻言,上官元让已迈出去的脚立刻又缩了回来,探出半个脑袋,眯缝着眼睛,运足目力,向对岸望去。
果然,只见对岸的树林中缓缓走出一行身穿红甲的鹏兵,人数不多,每人皆提有长矛,在岸边慢慢向前走动着,不时的东张西望,没有什么发现后,又慢慢的退回到林中。
还真有巡逻兵过来!上官元让的双眼紧紧盯着对岸那队巡逻兵,直至其身影彻底消失在林海中,他方缩回头,耸耸肩,嗤笑出声,说道:“战无双的胆子可真够小的,即便面对着我军的全力进攻,仍要派人巡视岸边……”
那不叫胆子小!那叫谨慎,思考周全!战虎、乐天、艾嘉三人齐齐在心里回了一句,不过三人也很有默契的不与上官元让争论,又等了一刻钟,确认鹏军的巡逻兵已经走远,乐天对上官元让正色说道:“元让将军,现在可以渡江了,速度要快,无论发生什么状况,都不可在江内停留!”
“明白!”上官元让应了一声,回头向身后的密林挥下手,然后大步流星走到岸边,放下木板的同时,身上也罩起灵铠。
两千风军纷纷从树林中走出来,做着各自的准备。
乐天和艾嘉轻车熟路,将埋藏于乱草和碎石下的绳索拉出,递交给上官元让和战虎二人,同时叮嘱道:“两位将军多加小心,此战我军胜负的关键,也就看两位的了!”
“呵呵!”上官元让笑了,抡了抡手中的三尖两刃刀,说道:“战无双不在对岸也就罢了,若是在,你俩就等着我取下他的狗头吧!”说完话,他第一个下水,身子趴伏在木板之上,一手抓着绳索,一手以灵刀划水。
上官元让带头渡江,战虎可没有立刻跟他下水,而是在岸边帮助己方的士卒们。他先让风军士卒趴在木板上,然后用力推动,给木板个助力,使其更容易向前滑行。两千名士卒,基本都是由战虎一人由岸边的浅水推入深水的,也只有他才会有这样的力气和耐力。等全部的士卒都已下水后,战虎这才和乐天、艾嘉二人打声招呼,跟随着众人最后下水。
只见上官元让和战虎这两千人,全部趴伏在特制的木板上,把着绳索,缓缓的向对岸游去,二千人,分别排列在绳索的两侧,远远望去,连成了密压压的一大长串,也甚是壮观。
有木板,可以抵御自身的下沉之力,有绳索,可以防止被江水冲走,但即便如此,想抓着绳索过江应是极为困难的,尤其是到了江心,这里江水的水流最急,只要一不小心,抓着绳索的手稍微滑一下,立刻就会被江水卷走。
这两千风军士卒都是懂得一些水性的,又都是身强体壮的精锐,可是游到江心时,还是不时有人被江水冲离绳索,只眨眼工夫,在江面上就看不到人影了。前后两侧的人若是不出手抢救还好点,一旦想伸手救援,自己也会被立刻冲走。
听着身后不时有惨叫声传来,上官元让没有回头,只是咬紧牙关,拼命地划着江水,将前游的速度发挥到极至。作为最前面的领军人物,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过江,少耽搁一刻,后方的将士们就少一分的危险。
最后过江的战虎要比上官元让痛苦的多,他是眼睁睁地看着己方的士卒们一个又一个的被卷入江底,而他连出手营救之力都没有,只看瞪眼看着士卒们在江水中挣扎、呼救,最后消失无踪。
这短短百余丈的距离,可以说是上官元让和战虎有生以来最难走的一段路。
上官元让第一个抵达江对岸,等上到江岸之后,他连歇息都未歇息,回过身来,探臂膀将后面的那名士卒胳膊抓住,向回一拉,直接甩到岸上,接着再抓第二个、第三个……
他边把士卒们一各个的扯上岸,也边在心里默默数着,等到最后的战虎上岸后,上官元让也刚好数到一千七百八十人。两千兄弟,渡过泮水,整整折损了二百二十人。
唐寅在异界 第四百二十八章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上官元让和战虎率领两千风军过江,虽然还是折损两百多名士卒,但值得庆幸的是主力人员还在全文阅读。
在江岸的树林中歇息片刻,上官元让向众人挥挥手,然后用刀尖指指东方,无声地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士卒们见状,纷纷站起身,并把绑住头发的带子解下来,将刀把紧紧缠在手上。人们已做出死战的架势,只要人未倒下,就与敌人血战倒底。
现在战虎没有使用他那把大铁锤,毕竟铁锤在重,不利于渡江,他换了一把大型号的砍刀,虽然不象铁锤那么得心应手,但以他的力气和修为,在乱战之中的的威力也不可小觑。
上官元让和战虎领着一千多号风军,在密林中悄悄潜行,他们行进的速度很快,但发出的声响却不大,没人说话,只是时而发出沙沙的声音。
越接近梨山城对岸的那片树林,众人的心越是紧缩,他们心里都清楚,现在随时都可能与敌人接触上,发生激战。要说不紧张反而还兴奋异常,两眼放光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上官元让。
他身罩白色的灵铠,手提灵化后的三尖两刃刀,走在队伍的最先面,并未刻意隐藏形迹,旁若无人的大步向前闯。
正走着,突然前方传出断喝声:”站住!什么人?”糟糕,有敌军的暗哨!战虎心中一紧,下意识地顿住身形,后面的一千多风军也纷纷停下脚步,寻声向前方望去。可是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密密匝匝的树林,枝繁叶茂,哪里能看到半个人影。
上官元让脚步未停,甚至连速度都未减慢,边继续向前走,边面不红、气不喘地沉声回了一句:”自己人!”他说的理直气壮,把前面的暗哨也虎的一愣,上官元让又向前走出数米,突然之间,就听头顶上方有哗啦啦的声响,紧接着,五名身穿红色盔甲的鹏军从树上蹦了下来,先是打量一番上官元让,再悄悄他后面的战虎等人,还真没认出来他们是敌人。
上官元让一众没打旗号,身上又没穿风军的军装和盔甲,一各个赤身**,只着短裤,突然出现在北岸,鹏军的探子一时间也分辨不出他们是敌是友。
“请问,将军是……”看上官元让罩着灵铠,想必是这些人的头领,几名鹏军暗哨的态度还算客气,拱手问道。
趁着对方问话,上官元让已走到五人近前,笑道:”我是上官元让!”“啊!原来是上官……”几名暗哨还想寒暄几句,可话到一半,猛然意识到不对劲,上官元让不是天渊军的第一猛将吗?这么说,这些人风军?就在几名暗哨意识到不好的时候,上官元让手中的灵刀已横扫而出。
扑!
五名暗哨连看都未看清楚,更别说躲避了,随着三声连续的闷响,站于上官元让正前方的三名暗哨皆是被拦腰斩断,声都未吭一下,当场毙命,另外两名暗哨吓的脸色顿变,刚要发出惊叫,上官元让双臂齐出,一刀刺穿一名暗哨的胸膛,另只手的拳头也击在一名暗哨的面门上。上官元让的修为多精深,灵铠多坚硬,他的拳头不次于任何一件利器。只听啪的一声,那名暗哨的脑袋都被他这拳打个稀碎,鲜血和脑浆崩射满地。
上官元让连杀五人,一气呵成,只是眨眼工夫的事,随后他片刻都未耽搁,抡刀向上一挥,喝道:”你也给我滚下来!”灵刀挥出,灵波激射,随着咔嚓的脆响,在他头顶上方的一根树杈应声而断,连带着,隐藏在上面的一名鹏军暗哨也尖叫着摔落下来。他人还没有落地,上官元让劈出去的灵刀又由下向上的一挑,扑,这名摔下来的暗哨身子还未落地,便被刀锋削掉了半个脑袋,扑通,尸体落地后,人们定睛细看,只见仅剩下半个脑袋的鹏军暗哨嘴里还叼着一只木制的哨子,看得出来,他是想吹哨示警,可是上官元让的刀太快了,甚至连吹口气的时间都未给他。
上官元让,当真是厉害的令人咋舌!战虎在旁暗暗点头,打心眼里佩服上官元让的灵武,下面的士卒们则是心气更足,主将厉害,全军的士气自然也会水涨船高,此时人们感觉,即便敌军的人数再多,只要跟着上官元让往前闯,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上官元让扫视地上的尸体,哼笑一声,只吐出两个字:”鼠辈!”说完话,他向身后的众人挥下手中刀,继续向前走。
鹏军守卫之森严连天眼和地网的探子都接近不了,所安插的明哨、暗哨当然不止这一处,上官元让等人向前走出不远,又遇到了鹏军的巡逻兵,上官元让这回连装都不装了,直接快步上前,抡刀就劈。
十名鹏军的士卒当然不是他的对手,纷纷倒于他的刀下,不过他们这边的战斗引起不远处暗哨的警觉,先是一声尖锐的哨音响起,紧接着又响起第二声、第三声……时间不长,林中报警的哨音已响成一片。
上官元让不惊反笑,既然形迹已然暴露,他更是肆无忌惮,无所顾虑,大步流星的直向梨山城对岸的那片树林冲去,那里也是鹏军的主营所在。
他刚刚接近到主营的边缘,就听前方的树林中喊杀声四起,紧接着,从密林之中冲出至少千余名的鹏军,这些人或是持矛,或是提弓,看到上官元让之后,人群中的弓箭手们纷纷捻弓搭箭,二话不说,抬手就射。
嗖、嗖、嗖!
箭支破风,齐齐向上官元让飞去。
如此近的距离,不管上官元让的灵武有多厉害,都不可能闪躲开这么多的箭支,他依仗修为深厚,灵铠坚韧,对敌人的箭射倒也不是那么畏惧,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声,上官元让被密集的箭矢足足*退五大步,不过未等对方再射第二轮,他已猛然大吼一声,抡刀冲杀过去,人未到,刀先至,刀未至,灵波已呼啸而出。上官元让上手便释放出灵乱?极。林中无风,但随着灵乱?极的释放,林中硬是刮起一股飓风,飞沙走石,地面的杂草树叶都被卷起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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