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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吾谁与归
俗话说得好,三扁不如一圆,冉思娘本人就是医倌,在医术中,有清洁那处的法子,而且极为干净。
但是冉思娘提出之后,遭到了朱祁钰的拒绝。
“臣妾不过是云贵蛮荒之地一村妇,何德何能,得陛下如此怜爱。”冉思娘抱着朱祁钰的脖颈,眼中尽是情动。
朱祁钰的额头抵着冉思娘的额头,低声说道:“你在朕眼里,是泰安宫的冉贵人,是大明太医院的院判,一双手起死人而肉白骨,自然值得所有好物。”
冉思娘还是密州康复新液药厂的总办,同样是大明太医院制药局总办,现在还是松江制皂厂总办,冉思娘为大明的内帑充足、为大明小农经济的蜕变、为大明医学的推进,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在朱祁钰看来,冉思娘完全没必要作践自己。
朱祁钰对冉思娘提议的另外一处,的确不是很感兴趣,便拒绝了。
“其实可以美颜的,我听闻古代好多的妃子都这么做,一来为了争宠,二来为了青春永驻。”冉思娘的声音跟蚊子叫一样。
起初冉思娘也惊讶羞涩,后来跃跃欲试,她以为陛下会同意,但是陛下却极为不认同,尤其是月事之时,容易感染。
冉思娘的身体出了问题,朱祁钰去哪里找一个这么放心的、训练有素的太医去?
冉思娘就是个贵人,也不是皇后,没有母仪天下的负担,无所不用其极的邀宠,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制皂厂怎么样了?”朱祁钰绕过了这个话题,问起了冉思娘最近在忙碌的事儿。
松江府,是大明小农经济蜕变成为商品经济的桥头堡,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商品经济的范围。
制皂厂即便是设立在了别处,最后也要到松江府来进行集散,然后送到各大市舶司集散。
冉思娘将明显带有商品属性的面色光悦脂和硫磺皂放在了松江府,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冉思娘开始细细讲起了制皂厂的落成,而且还有一些订单上的分配,硫磺皂的制作并不复杂,但是松江制皂厂的质量极佳,还没落地,便订单如潮。
硫磺皂的硫磺主要来料是倭国,倭国的硫磺质地极佳,产量极大。
倭国为大明的卫生与健康,再次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光悦脂的价格昂贵,数量稀少,不能分销,只能自己在门店里销售。
这光悦脂一两的价格是十七银币,大约是一两黄金的挂牌价。
光悦脂的价格等同于同等重量的黄金。
朱祁钰对这个定价颇有疑惑,疑惑的说道:“这么贵,有人买吗?”
“交付的单子大约到明年七月了,这还是遴选过的。”冉思娘笑着说道。
朱祁钰确实是低估了女人对容颜光悦的追求,这制皂厂还没落地,这光悦脂已经卖到了明年七月份,光悦脂居然卖成了期货。
这说着说着,冉思娘和朱祁钰便说到了龙榻之上,这天雷勾地火,没一会儿,便没有了其余的声音,只有冉思娘如泣如诉、百灵鸟般的啼鸣,一浪高过一浪。
冉思娘有些羞涩的在朱祁钰耳边低声说道:“夫君,真不是试试吗?妾身都准备好了不试试浪费了妾身一片心意。”
她今天可不是转了性子,实在是为了让后事干净又卫生,就只能小步挪动了。
容易折磨才子气,最难消受美人恩,朱祁钰倒是没有辜负冉思娘一片好意。
次日的清晨,阳光明媚,连日梅雨的潮湿,被阳光一扫而空,天气变得炎热了起来。
“一般。”
朱祁钰醒来,他的评价是:一般。
大驾玉辂奔驰在经过了道路平整和路面硬化的官道驿路上,速度飞快而且不颠簸,舒适度拉满,但是奔驰在崎岖小路之上,跑不快不说,还容易翻车。
冉思娘却觉得陛下嘴硬的很,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眉眼带着春风,嗓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妾身下不得床了,夫君下次少些力,妾身受不住的。”
“不来了!不来了1冉思娘的声音陡然升高。
朱祁钰并没有离开黄埔别苑,而是在处理着京师来的公文,他让兴安把自己做好的怀表送给了于谦。
而朱祁钰却在翻动着松江府的堪舆图。
在后世有一种名叫地理决定论的理论,被很多人视为乐圭音至宝。
这种理论认为人们的生活习惯及其文化特点,由其地理条件而形成。
对于这一点朱祁钰表示部分赞同。
因为松江府能够从满是棉田的偏僻府州,发展成为大明最大的市舶司,百货集散之市,大明最富饶之地,发展速度原胜于其余市舶司,就是因为松江府就在长江口。
通衢九省之物华天宝,就是松江府的天然优势。
大明的官道驿路,在此之前,并没有直接抵达松江府的官道驿路,大明的官道驿路从苏州直接向杭州府而去。
松江府唯一的水马驿,还是从苏州通往刘家港,就是郑和下西洋的起点。
但是今天,松江府遍布官道驿路,四通八达,道路宽阔而且已经基本实现了道路硬化。
可是让松江府变成如此繁华,仅仅是地理决定的吗?
就以朱祁钰面前的黄浦江为例,原先的黄浦江并不能形成航运,因为水量极小,时常拥塞。
洪武二十三年,夏原吉中举,以乡荐察举入太学,选为中书省制诰。
洪武二十六年,吴淞江堵塞严重,夏原吉请旨来到了松江府治水,凿宽吴淞江近旁范家浜,数次疏浚河道,最终形成眼下的黄浦水系。
而李宾言也多次征调民夫,疏浚水路,修路铺桥,最终形成了眼下这四通八达的水路网、道路网,成为了整个松江府腾飞的血脉,为这座奇迹之城源源不断的注入活力。
所以,松江府的地理位置,决定了松江府可能会腾飞,但是能让松江府腾飞的依旧是人。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朱祁钰站在别苑的文华楼上,俯瞰着整个松江府,一时间百感交集,这座快速崛起的城池,还有很多的问题,但是毫无疑问这里已经成为了大明经济的马车。
他看到了于谦、卢忠,杨翰、李宾言来到了黄埔别苑门前,朱祁钰拾级而下,来到了文华楼下,正好碰到四人。
“松江造船厂案,有眉目了吗?”朱祁钰看四人联袂而来,猜到了他们的来意。
“有了。”于谦将一本奏疏递给了兴安。
卢忠、杨翰、李宾言、兴安都拿出了一本奏疏。
朱祁钰手中有了五本奏疏,他翻开了于谦的奏疏,通过千头万绪的情报海,于谦发现了那个关键人物。
杨翰通过蛛丝马迹找到了那个隐藏在阴影之中的毒蛇。
卢忠则是通过了京军的夜不收们,探查到了情报,进而锁定了贼首。
李宾言奏疏中说,巡检司发现了游弋在舟山群岛附近的十几股倭寇和海盗的情报,并且顺藤摸瓜找到了那个居中互通有无的关键人物。
“陛下,臣见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1魏国公徐承宗是跑进黄埔北苑的,气喘吁吁的将手中的奏疏递给了兴安,上气不接下气的扶着膝盖,断断续续的说道:“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
徐承宗一直在打听那个关键人物,这还真让他打听到了,一听到消息,徐承宗就笔迹潦草的写了封奏疏,前来见驾。
“魏国公来的并不晚。”朱祁钰看着徐承宗的模样,笑着说道:“兴安,赐座,让魏国公歇一歇,这跑的累了,可见是真的急了。”
“谢陛下。”
徐承宗代表的是南衙地面上所有顶级勋贵的态度。
他来的并不晚,朱祁钰对徐承宗很满意,不枉他当初在徐州宽宥了徐承宗。
徐承宗的消息和其余几人并无二致。
“兴安,这懿旨是孙太后写的?孙显宗可是她二哥埃”朱祁钰拍打着最后一份奏疏,眼神中都是玩味儿。
兴安也递了一份奏疏,奏疏之外还有一张高丽贡纸的懿旨,是孙太后亲笔手书。
孙太后那边居然也有了情报,并且给所有的怀疑起到了一锤定音的效果。
这个关键人物,是会昌伯孙忠次子孙显宗。
孙显宗外沟通倭寇海盗、孔府余孽,内长袖善舞,交通甚广,联合了一大批忐忑不安的势要豪右、富商巨贾。
他们聚在一起,并不是打算颠覆大明政权,而是打算物理上杀死皇帝。
会昌伯孙忠有四子,造反失败后,会昌伯府除孙太后外满门抄斩。
会昌伯孙忠绝对算是一个聪明人,可是他的儿子堪称灭门孝子,孝出了高度,孝出了新意,孝出了水平,孝出了理念,孝出了强大。
孙忠清楚的知道南衙僭朝的造反,根本不可能赢,知道长子要造反之后,就安排了次子孙显宗假死,并且告诫次子改名换姓后好好做人,不要想着报仇。
安安心心做个富家翁。
孙显宗写了一封信,给孙太后送了去,孙太后的选择是写了一封懿旨,称孙显宗是冒名反贼。
“是,孙太后亲笔手书,会昌伯府满门已经伏诛,请陛下诛杀冒名顶替的反贼。”兴安俯首说道。
孙显宗这封信能送到孙太后的手中,自然是兴安故意放行的,他就是在试探。
但凡是孙太后有一点意动,兴安就会立刻动手,他一点都不介意用自己置换掉孙太后,为陛下永绝后患。
孙太后暴疾而亡,自然有人要承担后果,有的时候兴安就觉得陛下太过爱惜人了,无论是卢忠,还是兴安,只要舍得一个,就能把孙太后没什么后患的给除掉。
哪怕这个代价是兴安他自己。
但是孙太后收到书信后,立刻就下了懿旨,请陛下诛杀反贼,以正视听。
会昌伯府已经死干净了,孙显宗是假冒的!
这就是孙太后的态度。
兴安还是有些失望。
朱祁钰满是笑意的说道:“要在朕观宝船下水之时动手啊,这戏台搭好了,就等他们粉墨登台了。”
孙显宗伙同各种余孽,和一众富商巨贾举事的时间,选在了宝船下水。
这一天崇王朱见济、稽王朱见深作为扈从南巡的皇子,也会观礼。
这也是让孙太后作出如此决定的原因。
孙忠也好,孙继宗也罢,还是现在秽土转生的孙显宗,他们即便是谋反成功,也不会把稽王府上下当人看,只会把他们当成一个权力的工具而已。
稽王朱见深是嫡长子,而且年少露智,举事在那个时间,压根就没打算让朱见深活。
但是陛下则完全不是如此,至少陛下喜欢稽王朱见深,每年过年都会赐下五块饴糖,那五块饴糖就是孙太后的定心丸。
朱祁钰将手中的奏疏递给了兴安说道:“这么多争先恐后缴纳善款,为大明以工代赈之事毁家纡难,朕心甚慰。”
“且让他们唱一唱,朕亲自为他们搭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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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 第六百七十三章 亡国之君的亡国三策
任何阴谋一旦曝光,那就摆在了台面上,就变成了阳谋。
朱祁钰并没有太过在意会昌伯府余孽,或者说南衙僭朝的余孽到底会如何兴风作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他们本身就是失败者,既然能打败他们第一次,自然可以再次粉碎他们的阴谋。
此时他们的卷土重来,只不过是送给大皇帝斩草除根的机会,找出那些不臣之心昭然若揭的世家大族,让他们交纳善款罢了。
朱祁钰依旧在有条不紊的处理着公文,他手里拿着的是浙江、江苏、凤阳、湖广四省,应天、松江两府的刑名诉状。
缇骑在四处的风闻言事,捕风捉影,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是立刻扑上去查个水落石出,但是往往并没有什么收获。
大明皇帝南巡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将近半年,无论有什么烂账,地方早已经擦干净了,若是皇帝到了发现了端倪,无论是谁都逃脱不了干系。
内帑太监林绣,户部郎中王祜,带着计省在紧锣密鼓的盘点着松江市舶司和南京、松江、宁波银庄的账目,他们查的真的很仔细,因为陛下许诺了,国帑和内帑,这次查账之中,谁查出来猫腻就归谁追缴。
朱祁钰南巡并不是长期驻跸,这种查账,更像是外快性质的。
很可惜,林绣和王祜忙碌了大半个月,也是一无所获。
即便是有所亏空,半年的时间,足够南方诸司填补亏空了。
朱祁钰当然知道,早早的放出了风声,南方诸司一定会提前准备,这是一场该配合演出时,大家都好好表演的政治剧。
地方知道陛下南巡必然要查,早就做好了准备。
朱祁钰必须要查,就是知道没问题也要好好查。
这也是他南巡的第二个目的。
高压。
南京皇宫缺少皇帝镇着,南衙的势要豪右、巨商富贾、宗族大户,早就忘记了被皇帝支配的恐惧,也就忘记了恭顺之心。
朱祁钰对着于谦郑重的说道:“灾逋蠲免应当应追尽追,朕已经命令缇骑四处探查,无论是官绅勾结,还是缙绅挟百姓以令州县,朕都会在南巡之前,解决掉这个问题。”
类似于仁和夏氏,逼迫仁和县衙灾逋蠲免,地方豪强大族倒逼县衙蠲免四成正赋之事,朱祁钰也下令让缇骑帮忙各地方政府追欠。
大明欠税问题,历久弥新,蠲免和追欠的博弈,撕扯严重,朱祁钰来南衙也要解决这部分的问题,缇骑追欠可是物理追欠,他是直接奔着抄家去的,江南风声愈紧。
正统元年起南衙诸府部分正赋折银百万两白银入京。
但是在正统九年,凤阳、扬州等十四府被灾秋田粮,以十分为率,减免三分,其余七分,除存留外,起运者,照江南折银则例,每石征银二钱五分,送太仓银库,另项收贮备边。
也就是说从正统九年起,南衙的正赋就打了个七折。
这种事只有一种法子,那就是杀。
要么做的天衣无缝,不被缇骑们翻出来,要么就承受陛下的怒火,破门灭户。
“陛下英明。”于谦俯首说道,他高度赞同陛下的决议,并且坚决拥护执行。
陛下要追欠,那自然要杀人,而且这次追欠涉及之人,绝不在少数,但是于谦并没有劝陛下仁恕。
因为这次松江造船厂失火,会昌伯府余孽孙显宗内外勾结,彻底激起了于谦的怒火。
捞点钱也就算了,把主意打到了陛下的头上,这就是失了大义,本就该死。
朱祁钰不停的在桌子上敲动着手指说道:“于少保,朕曾听闻,两宋有三冗两积之弊,王安石为了改变,行新法,旨在国富民强,但是毫无疑问,他失败了。”
朱祁钰说起了大宋朝的王安石。
王安石在两宋的评价极差,到了大明的评价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大宋批评家眼中,王安石和王莽、贾似道属于一个级别,都是【持宠养交,寖成大弊,扰民致乱,天下困顿。】
儒以稽古,酌时斯正。
儒学士们评价一个人的时候,先看看他是不是离经叛道,如果是,他做什么事,都是错的。
这大约就是儒学的基本正确——崇古。
崇古给儒学带来了两个必然,必然迂腐,必然落后。
时代在变,局势在变,生产力在变,生产关系也在变,不分青红皂白的崇古,必然迂腐,必然落后。
于谦倒是知道陛下到底在问什么,他想了片刻,笑着说道:“那是因为王文公变法失败了,若是成了,安有腐儒讥讽?”
“皆因王文公新法并无大行天下。”
王安石的变法,失败的原因,其实朱祁钰和于谦都心知肚明,倍之二字可以概括。
以青苗法为例,青苗法是用备荒的常平仓和广惠仓的钱谷为本钱,每年两期,在正月和五月,按照自愿原则,低息借给农民,帮助农民度过黄青不接的同时,朝廷获得利钱。
但是执行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些小意外。
两期借贷,年息共计二分(20%),但是地方执行的时候,变成了每期息二分,也就是两期借贷十石,本息十四石。
如此昂贵的利息,百姓们自然不想借贷,这比驴打滚还要多一分利。
百姓不借?不借不行,你甭管是什么条件,都要一体借贷,全都要借!不借就派人去家里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手段尽出,就是要强按牛喝水,就是要让你借钱买…
这自愿原则,也变成了被自愿。
这一套倍之的组合拳打下去,大宋几乎人人负债,而且利息高达四分,时间稍长就达到了六分!
百姓们还不上钱怎么办?
造反。
两宋的民变,自从青苗法之后,从一年一次,陡升为了一年十次,走投无路的百姓,只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向乡绅借粮求生了。
民变沸腾,两宋平叛,也只能以诏安为主。
王安石的变法失败,自然是因为宋神宗一命呜呼,导致了人亡政息,但即便是宋神宗能多挺十年,这青苗法也无法再进行下去了。
朱祁钰对王安石变法倒是有些研究,无论是青苗法、募役法、方田均税法、农田水利法,最后都变成了压在百姓身上的沉重枷锁。
百姓苦不堪言。
他将自己所了解的内容,和于谦说了一遍。
“陛下所知,亦臣所知,臣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于谦听完了陛下的话,想了很久,才十分郑重的说道。
陛下站在了一个置身事外的角度,不带一丝偏见或者认同的论述了王安石变法失败的原因,说的很全面了,没什么必须要补充的内容了。
“所以,朕发现了,大明的官吏们其实不怕新政,相反他们非常期盼着有新政,因为无论什么新政,他们都可以把这些政策,变成发财的法门。”朱祁钰颇为认真的说道:“论生财有道,朕自愧弗如。”
“然也。”于谦再次赞同,并且补了一句:“陛下圣明。”
“哪里圣明?”朱祁钰笑了下,不甚在意的说道,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其实在思考着其他的问题。
于谦立刻说道:“《春秋繁露》曰:仁人者,正其道不谋其利,修其理,不急其功。”
“晋文公九年十二月晋文公薨,公子欢即位,晋文公下葬的时候,棺椁里有声如牛,晋大夫先轸说恐有兵戈之祸,果不其然,次年秦穆公调兵遣将,要攻打晋国。”
“大夫先轸再谏,趁秦军立足未稳,翻山越岭兵将疲乏,进攻秦军,晋襄公公子欢应允,果不其然,晋军在崤山中途拦截秦军,秦军大败。”
“秦军连一匹马一辆车,也没有返回到秦国,原因在于秦穆公操之过急了。”
“陛下躬节俭,不受献;永思至德,不私己利;敬贤如大宾,爱民如赤子;德厚侔天地,利泽施四海。”
“有仁智通明之德,故曰:圣明。”
于谦说完便喝了口茶,一脸坦然自若,他知道自己说的是实话,问心无愧。
朱祁钰愣愣的看着于谦,而后嗤笑了下,并没当回事,于谦是正经的文进士,一张嘴上下一碰,就是引经据典,变着花样的、不带重样的夸。
于谦看着陛下的模样,就知道陛下没往心里去。
他的确是文进士,但是和陛下奏对,他从来都不是张口就来,这些话他也是观陛下所行,总结而来。
陛下当政,看似搞了很多的新政,其实大多数都是直接隶属于朝廷或者干脆对皇帝直接负责的新政,讲武堂、钱法、利柄、官厂等等,其实都是直接隶属于朝廷甚至是皇帝。
譬如:贵州的六枝厂,直接划了一片归工部、兵部管理。
陛下不给地方官员倍之的机会。
陛下唯一推而广之的就是考成法,还激起了南衙僭朝的造反。
反腐抓贪贯穿始终,四川戥头案、陕西冒赈案、山西盐引案、山东孔府案、南衙畸零女户案等等,以及最近发生的南衙科场舞弊案等。
这些大案,遍布大江南北,每一案都是震动朝野的大案要案,几乎把整个大明的官吏大换血了一次。
陛下这都是在整顿吏治,也是在遴选刚正有力贤臣。
王安石的变法为何失败?太过于操之过急,没有整顿吏治,就开始推行变法,执行过程中,就变了味儿。
陛下在推行新政的时候,总是如此的谨慎小心,一如陛下至今不住皇宫那般慎重。
这就是于谦说陛下圣明的原因,他有理有据,逻辑清晰。
奈何陛下一个字都没放在心上。
无碍,于谦已经整理成册,都送到了京中胡濙手中,胡濙是太子少师,教育皇子,尤其是教育太子朱见澄的时候,绝对用得上。
王安石的失败,让大宋失去了唯一一次改变三冗两积的机会,王安石的求荣得辱,在两宋一遍遍的上演着。
章惇、宗泽、岳飞、辛弃疾、虞允文等等名字在朱祁钰面前闪过。
朱祁钰谈到了王安石新政,自然是想要推行一些新政。
他手里有几种募集善款的好办法。
第一个就是发行国债,提高短期利息,扩大宝源局纳储的速度。
国债可以看做是钞法的一种,用一纸契约换取真金白银,等到国债期限到了承兑,实现朝廷和购买国债之人的双赢。
户部尚书沈不漏…沈翼对国债之事并不认同,他认为大明的财经事务前所未有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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