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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吾谁与归
孙继宗当然背着他爹,和瓦剌人有联系,只不过是通过韩政,韩政走的线路是私马贩售,一路有商贾带信至邹平,虽然慢了点,但是胜在安全。
送信的人,已经第二次来到会昌伯府了,不能再用第三次了。
只要给点银两,自然会有人取来,绕开锦衣卫的视线,将书信送进会昌伯府。
自从太祖高皇帝设立了铁册军之后,如何绕开锦衣卫的视线,把见不得人的东西送进各府,已经成了一个技术活,勋臣外戚各门各家,各不相同。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自古如此。
孙继宗这次不打算回信了,太危险了。
而且皇帝想干啥,是个人都知道。
大皇帝要打集宁,还有顺圣川养马场,恢复旧军屯卫所、河套驻军、建城等等相关一系列的动作。
大皇帝压根就没掩饰过自己的行动,连行军路线都清清楚楚,因为路都修好了。
大皇帝用兵,就是用硬实力去碾压,甚至还要大同卫军和宣府卫军配合。
也先留在集宁那点人,只要接战,连半天都撑不住。
连孙继宗都知道,皇帝不可能输,因为皇帝连播迁的事儿,都想好了。
料敌从宽、未虑胜先虑败,的确是兵家常说的一句话,但是连播迁都做好了准备,料敌从宽料到这种地步,平生仅见…
但是皇帝他有钱这么打!
皇帝仅铸币一个月光火耗就往内帑拉四万枚银币,往太仓拉四万枚银币,最近还抄了孔府,运往京师的银车就有三百多辆!
兵仗局、王恭厂、石景厂,日夜不停,连轴转的烧火打铁,连武纲车都造了十多万辆。
为了打个集宁,大明皇帝可是准备了超过五百万两的物资,要用钱,活生生的砸死瓦剌留守在集宁,不足三万人的兵力。
太宗文皇帝五次北伐,一共才打了一千二百两白银。
当今陛下,要用五百万两打三万人留守的集宁…
这不是欺负人吗?
“赶紧跑吧,打探个屁军情,难道还准备碰一碰?蠢!”孙继宗叹了口气,天下蠢人怎么这么多呢?
非要正面跟皇帝碰一碰,那是四海一统的大皇帝陛下啊。
当今陛下,这是下了血本。
此时的朱祁钰正在和群臣们开盐铁会议,而且讨论的正是孙继宗所思考的问题。
朱祁钰非常不理解的说道:“为什么你们会认为,我们这次攻打集宁投入的木料、石方、火药、民夫、米粱、银币,会打水漂呢?”
“为什么你们会认为会赔呢?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打下了领土,都是挣钱的买卖啊!”
“朕完全不理解,为何你们认为那些地方,不值得如此投入呢?那些矿藏、土地,就已经完全值得了。”
“光是放牧就值了。”
宣府贡市、密州市舶司、攻打集宁、恢复洪武、永乐年间的军屯、恢复对河套平原的控制,都是需要巨大投入的事情。
但是显然朝臣们对这件事的巨大利益,并不清楚。
“我们上次讲到了哪里?”朱祁钰疑惑的问道。
胡濙俯首说道:“上次讲到,民进则国进,国进则民强,民强则国泰,国泰则民安。”
“陛下有好生之德,惓惓以生灵为念,民所求资费倍之,则安居;再倍之,则知礼仪廉耻,再倍之,则万夫一力天下无敌。”
朱祁钰点头说道:“没错,我们谈到了劳动报酬和国家发展之间的关系。”
他本来以为今天应该讨论下铸币税的问题,大明现在仅仅铸币税,一年就有谷租四十万枚银币,藁税四十万枚银币,这还是向兵仗局各让了二分银的关系。
对于朝臣们抱有贵金属流失的问题,朱祁钰已经准备好好跟他们掰扯下,只要运营得当,大明光靠铸币就可以富可流油。
但是他还没讨论这个问题,才发现即便是参加盐铁会议的诸位明公,对此持有了鲜明的反对态度。
对于积累财富这件事上,他们秉持着开源节流这个理念,但是这种节流,已经在国家投资方面,像吝啬鬼一样扣扣索索。
对于开源持有警惕,对于节流抱着能省一分是一分的心态做事。
户部尚书金濂颇为不解的说道:“我们这次准备的米粱等物,如果按每征调一个民夫半个银币计算,我们这次准备了近五百万银币来征伐、经略,集宁到整个河套平原。”
“已经有翰林院的文林郎上奏弹劾劳民伤财,战多杀士众,竭民尽财力,奢泰亡度,天下空虚耗,百姓流离无定了。”
太仆寺卿夏衡也叹息的说道:“仅仅宣府贡市,每年马价银二十万银币,太仆寺已经被百姓们戳着脊梁骨的骂,说我们拿着陛下铸的银币,散到塞外去,说我们太仆寺应该全都被送到太医院去!”
夏衡最近压力很大,因为宣府贡市要用银币结算,大明还不够花呢,你太仆寺去宣府撒币去?
是不是太仆寺里通瓦剌,是不是该查办一下,把太仆寺全都送进太医院,观察观察。
度支部大使王祜叹了口气说道:“密州市舶司赚钱,但是整个密州市舶司,包括胶州等地,全都像野草一样肆意生长,就是修建仓储、整饬港口、营建互市等事,就需要五十万银币。”
“我们也被骂了,说我们蒙蔽了陛下,还招惹了倭患,说我们和孔彦缙一样通倭。”
金濂补充的说道:“御史、给事中,已经有人递奏疏,说户部上下都是通倭,乱臣贼子,应当送去太医院了。”
“臣等惶恐。”
朱祁钰摇头说道:“那些奏疏朕看过了,他们也就是讨论下值不值得的问题,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最近的确是有些奏疏,对大明征战集宁如此大的花费,表示了他们的担忧。
这也很正常,兴文匽武的后遗症罢了。
朱祁钰叹了口气,坐直了身子说道:“金尚书,你就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就跟守财奴,若是盏灯里点的是两茎灯草,那决不放心,恐费了油,定是要掐断一根才放心。”
“咱大明的地主们把银子打造成银锭埋在了猪圈里,希望子孙后代需要的时候,可以取用。”
“金尚书把咱们大明的银子,放在太仓里面,一模一样!”
“攒起来,摞起来好看吗?”
金濂丝毫不为所动,这是盐铁会议,本身就是讨论财经事务的场所,他点头说道:“陛下说臣是貔貅,那臣就是貔貅,说臣是守财奴,臣就是守财奴。”
“但是臣这户部啊,就是开半扇门。”
“户部的灯盏,的确只有一根灯芯,陛下圣明。”
大明的朝廷的财经事务终于好了一点,金濂要守住钱袋子,这是对朝廷的负责,更是对皇帝的负责。
朱祁钰坐直了身子说道:“行吧,可是石景厂比我们想的更好,它的投资和回报超出了我们的预期,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金濂依旧摇头说道:“那陛下说破天了,户部的灯盏,也只有一根灯芯。”
朱祁钰看着群臣的反应,也知道,深吸了口气说道:“朕终于知道,为何当初会放弃安南了,弃置交趾,放弃交趾承宣布政司了。”
“朕起初是以为兴文匽武的必然原因,但是现在看来,你们这是觉得那地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朱祁钰翻动着自己的盐铁会议的笔记本,叹息的说道:“我们今天就来好好的议一议到底该怎么赚钱!”





朕就是亡国之君 第二百四十九章 寒暑往来相继,兴衰周而复始
朱祁钰一言不发的整理这自己的会议记录本,叹了口气,总是想和路易十六说点什么,但是路易十六总得有个头啊。
他今天本来打算议铸币税,并没有准备关于利润这方面的内容。
但是今天他必须讲清楚,大明到底该怎么赚钱。
不过也简单,他很快就理清楚了这其中的关系。
“首先,我们之前,我们谈到了劳动报酬和国家发展之间的关系。现在来讨论下利润和国家发展之间的关系。”
胡濙点头说道:“民进则国进,国进则民强,民强则国泰,国泰则民安。”
朱祁钰深吸了口气说道:“我们投资的回报,也就是利润,就跟劳动报酬是一样的,国家富强则民富民强。国家强,则利润就高,国家弱,则利润就低。”
“要衡量一个地方和某个时间的劳动报酬的多寡,非常不易,相信这方面计省深有感触,但是利润的多寡,更难衡量。”
内承运库太监林绣深以为然的说道:“需要综合判断比如时令、丰年灾年、人丁、米粮价格、地方的规模等等。”
“我们发现了很多反常的事儿,比如无论是任何时间或地方,我们都发现,其实劳动报酬的变动和米粱价变动一致,但是完全正好相反。”
“在粮食价格降低的时候,劳动报酬反而会增长。在粮价暴涨的时候,劳动报酬却在降低。”
群臣都看向了林绣,粮食价格低了,报酬反而会涨?这与他们的认知完全不同。
度支部大使王祜补充的说道:“在一切欣欣向荣的时候,粮价平稳甚至低廉,劳动报酬反而会很多,因为雇主们需要花费更高的劳动报酬,才能够雇用到工匠、力夫和佣户,因为雇主在在招佣。”
“但是在江河日下的时候,粮价昂贵,劳动报酬反而会降低,因为雇主们也不确定会不会得到回报,所以他们也不会招佣,反而是劳动报酬,愈加低迷。”
“这和陛下所言的国家富强则民富民强,是高度一致的。”
林绣是计省的提督太监,度支部大使王祜是计省的外廷人员,他们最近一直在算账,很多关于劳动报酬的反常现象,结合陛下所言,问题迎刃而解。
这种现象很容易理解,在丰年,雇主们卷,在灾年,佣户们卷。
林绣无奈的说道:“我们发现,即便是势要豪右之家,在丰年之时,也是歌舞升平,因为这段时间劳动报酬虽然高一点,但势要豪右之家,也可以从大量工坊里获得大量的利润,而且也乐于给更高的报酬。”
“但是到了灾年,他们就会穷尽一切手段,对百姓极尽剥盘,反而越来越糟糕,日子也不太平,百姓一旦活不下去,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起于阡陌,缙绅们日子更难熬,甚至就到头了,很多时候,哪怕是交出粮食也会被杀。”
“这和陛下所说的国强则利润高,国弱则利润低,也是高度吻合的。”
度支部大使王祜补充道:“这种现象很普遍,比如之前的福建,多少缙绅被破门灭户?多少过去煊赫一时的高门大户,全族罹难。”
“但是我们发现,似乎是从未总结过教训,陷入了一个循环之中,正所谓:寒暑兮往来相继,兴衰兮周而复始。”
王祜说完,大家都沉默不语,这是一个坑,在这片土地上,循环往复了近千年了,似乎要继续如此循环往复下去。
现象普遍存在的时候,大家都习以为常,一旦总结规律,就发现,极其愚蠢。
朱祁钰笑着说道:“好了,我们现在聊聊,比劳动报酬更加复杂的利润。”
“劳动报酬我们可以一户所需去锚定,那么更加复杂的利润,我们用什么去锚定呢?”
朱祁钰扔出了一个问题,等待群臣们去思考,他必须要解释清楚,为什么占领土地会赚钱这一事实。
朱祁钰等待着问题的答案,显然,他们没有人可以具体答案,什么可以去衡量利润的标准。
于谦忽然坐直了身子,左看看右看看,犹豫了许久试探性的说道:“或许从青稻钱的利钱去衡量?”
于谦对朱祁钰背后的高人一直在思考,那是怎么样经天纬地之才,才能有那么多的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如此国士,却是隐姓埋名,不求闻达,实在是让于谦神交已久。
但是他不好问,也不能问,但是不代表他从不思考,显然于谦一如既往,又走到了所有人的前面,正如他当初在君出大祸之时,依旧走在所有人的朝臣面前,料定了瓦剌人会入关一样。
于谦虽然见不到朱祁钰背后的高人,但是他也要和这些高人去比一比。
朱祁钰听闻于谦如此说,也是一愣,于谦说得对…
青稻钱是一种驴打滚的高利贷,但正是这种畸形的高利贷,可以反映投资回报率和利润率。
或者用更直观的说法是货币的利率,也就是利息,可以很直观的反应出近期利润的多寡。
这是衡量一个国家生态是否健康,是否发展,是否陷入停滞的重要指标。
这个年代没有银行,没有利率,但是于谦显然找到了另外一种可以间接反映利润的重要指标。
青稻钱的利钱。
“青稻钱的利钱几何?”朱祁钰坐直了身子说道。
于谦看陛下询问,重重的松了口气,他其实在陛下上次说到劳动报酬和底线思维之后,就开始思考投入与回报这件事了,也就是陛下所说的利润。
利润用什么去衡量呢?
他找到了一些答案。
于谦坐直了身子,对着群臣说道:“青稻钱的利率极高,但是对百姓而言,就是七进十三出,利率超过了八成半。因为它是黄青不接的时候,专门坑害百姓的。”
“对于这种搜刮民脂民膏的行为,应该坚决打击,绝不留手。”
自从上次陛下解释清楚了劳动是衡量价值的唯一标准之后,百姓们的多寡、百姓是否可以成丁、百姓是否有余力去劳动生产价值,大家就已经有了清晰的明悟。
打击搜刮剥盘,也成为了共识。
经过了劳动报酬的盐铁会议之后,群臣们终于知道,应当以什么标准去制定劳动报酬,即便是势要之家,在国进时,他们在进,在国退时,他们会更快的后退。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所以于谦对于青稻钱如此高的利钱,建议予以重拳,实在不行,就枭首一批,以儆效尤。
说的再难听点,百姓,那都是朝廷的财富。
对于把手伸进了朝廷的裤裆里掏摸的家伙,那就该把他们的爪子剁了,把人剐了。
于谦继续说道:“还有一种名叫黄稻钱,这种钱不是为了剥盘,也不是黄青不接的时候借贷,而是为了让埋在猪圈里的银子动起来,借出去,想要收回来。”
“这部分的黄稻钱,对借贷人而言,是十进十一出,大约一成半左右的利。”
于谦说完之后,稍微休息了下。
而王文补充的说道:“其实这种黄稻钱,在民间也很多,比如一个工匠他终于出师了,他想要开一个自己的工坊,就需要去借黄稻钱,赚了钱之后,还回去。”
“不仅是工匠,还包括类似于肉肆、宫粉、成衣、玉石、珠宝、丝绸、纸、海味、鲜鱼、文房等学徒,都是如此。”
朱祁钰并没有马上开口说话,而是让群臣们消化一下大明的商贸现状,因为居庙堂之高,他们其实对微末之事,并不是很了解。
舍本逐末,本是农,末是商,在士大夫这个圈子里,对商一事,并不是了解。
王直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黄稻钱要的利钱也不少,办个成衣铺子,少说也要三五年才能回本,这一成半的利息,也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王直乃是琅琊王氏出身,今非昔比,现在的琅琊王氏已经没有了魏晋的风光,也做生意,更做买卖。
他自然对这些事,略微有所了解。
朱祁钰深吸了口气说道:“朕以为,放青稻钱应该坚决予以打击,他们在刨大明的根基。”
“但是黄稻钱,却不能禁止,一旦我们以律法禁止黄稻钱的利钱存在,那么百姓们就会深受青稻钱所害。”
“零利钱,黄稻钱根本不复存在,反而会给青苗钱肆意生长的空间,于民不利,于国不利。”
“但是元以宽纵失天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就像没有百姓劳作的土地,最终会变为荒地一样。”
“所以青稻钱和黄稻钱,到底应该如何去界定?黄稻钱的一成半利息是否合理呢?”
王直首先摇头说道:“不合理,很多因为这一成半的利,最终无法收回成本,最后关门大吉。”
于谦点头说道:“一成半实在是太高了,借黄稻钱,依旧是各种入不敷出,也就比青稻钱好一些。”
“每年到了秋收之后,百姓们都进城告状,打官司,地方官员也不知道依据什么标准去判罚,所以应该如何去界定,青稻钱和黄稻钱呢?”
王文更是确信的说道:“臣以为一成为界限合理,一成利钱以上百姓还不起,就会跑,放钱的势要之家也收不回来。”
“一成以下,又没人肯放钱了,青稻钱会甚嚣尘上。”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利钱应该逐渐减少到半成左右,才算合理范围。”
朱祁钰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当年都铎王朝的亨利八世,在规定借贷利率的时候,也就规定的10%,但是他的政策也人亡政息了。
在热心的爱德华六世的时候,爱德华十分热心的,严格禁止了任何利钱。
零利钱,直接导致了高利贷横行无忌。
直到伊丽莎白一世十三年,才恢复了10%利率的规定,随后累年降低,最后经过了六十年的时间,最终稳定在了5%的利率。
王文是一个很能干的官吏,财经事务并不复杂,王文参加了所有的盐铁会议,在讨论的时候,他立刻就拿出了一个衡量的标准,他也在思考。
朱祁钰深吸了口气说道:“利钱多寡,反应了投入与回报的利润,那么诸公!”
“你们猜,在集宁附近,洪武、永乐年间旧军屯、在河套,仅仅是放牧,利钱是几成吗?”




朕就是亡国之君 第二百五十章 内廷外廷 必有一战
“两成?”林绣认真的想了想问道。
王文算是在地方历练了无数年的御史,他拿出了一个一成的利率来,确定一个范围,这个范围在放钱的势要豪右之家的接受范围之内,同样在借贷者的利润范围之内。
要知道,借贷和经营是一样拥有风险的,会面临着借贷无法收回的风险,在一般利润率,就是一成的标准下,在投入之后,会面临着一定的风险,但同样还是会有结余。
在林绣认真的核算之下,他认为比普通黄稻钱,翻上一倍,两成的利钱,已经是极高的标准了。
朱祁钰摇头说道:“根据武清侯石亨在大同的所作所为,至少是五成。”
“五…五成?”度支使王祜呆滞的问道。
这个数字实在是超出了他的预期,这利钱的回报实在是太高了些。
朱祁钰点头说道:“大同知府薛瑄、大同总兵官郭登,还有我们的武清侯石总兵,长期从东胜卫去河套打秋风。”
“建一个牧场,马倌的劳动报酬、地租的投入也就是牧场的幼崽、天灾包括疾病、白毛风等风险损失、还有石总兵的藁税等,全部扣除之后,利钱在五成左右。”
“当然,得有保护自己财产的能力,所以,他们也需要武清侯石亨。”
“自从石总兵到了京师之后,河套的杂居百姓,无不怀念我们的武清侯。”
“他虽然收税,但是他不要人命,只需要交一定的藁税,就可以保住自己的牲畜,不会被人打劫。”
“连瓦剌人都会说一声,石总兵,大善人。”
石亨当初在东胜卫,为什么要收税收到手软而且极为顺利?
因为这帮人真的赚的很多,他拿掉的那一点点,根本不值一提。
石亨拿多少?顶多一成半的利,但是却可以将他们保护起来,不受山匪、瓦剌、蒙兀人的侵扰。
还有野兽。
石亨是个很喜欢狩猎的人,他会定期在草原上驰骋,消灭那些威胁牧民的野兽群,比如草原狼群。
石亨每次去狩猎的时候,那些在草原上牟利的家伙,都会热情招待石亨。
按照资本论的一般资本规则,一成的利润可以保证它被到处使用;五成的利润就会引起积极冒险;一倍的利润会让人法律的危险;三倍的利润,干脆出售绞死自己的绳索。
山西晋商八大家,因何发家?
大明弃置之地的五成以上的一般利润率,让他们积累了足够丰厚的家底。
明末晋商八大家为何要出卖大明的利益?
因为赚的更多。
晋商到了鞑清朝,为何能把持着天下银路的流动?
晋商的票号,遍布天下,因为这是他们的投资回报。
朱祁钰不敢断言,当初积极推动弃置交趾布政司,弃置河套、集宁、东胜卫一带旧卫所的官员,心里的真实想法,到底是兴文匽武的大势所趋,而是利益纠缠,为自己代表的利益网发言。
但是这显然是个错误的决定。
而现在,朱祁钰打算纠正它。
如何纠正?
把这件事,放到称上去称,一上称,千斤打不出。
朱祁钰当然可以不说服这些个朝臣,一意孤行,但是那样的话,大明的庙堂都无法形成合力,这件事最后定然会彻底失败。
“可能你们会觉得朕在为了北伐之事,欺骗你们。”朱祁钰坐直了身子继续说道。
于谦带着人赶忙说道:“臣等惶恐。”
没人怀疑陛下的话是假的,只是他们觉得这种利率实在是高的吓人。
石璞是工部尚书,主持宝源局、石景厂等官营工坊,他呆滞的问道:“五成利润,这实在是太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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