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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御九秋
“他们抓了我所有的亲人要挟我,我将计就计将藤崎正男他们杀死在了周陵里,我是为了给巫心语报仇,根本就沒与日本人合作。”当天下人都误解他的时候,他还是希望有人能明白事情的真相,
“你为什么要杀害五台山的天弘法师。”玉拂再问,
“我在济南府失手打死了他的徒弟,他追踪到了咸阳要为徒弟报仇,但是我并沒有杀他,我只是打伤了他。”左登峰摇头说道,
“但是天弘法师的确是死在了你的玄阴真气之下。”玉拂出言说道,
“我沒杀他,我冰封了他的丹田气海只是为了阻止他追我。”左登峰叹气摇头,天弘法师为什么会死他真的不清楚,但是他很清楚天弘法师的伤势并不致命,
“他身上的枪伤是不是你打的。”玉拂急切的问道,
“是。”左登峰无奈点头,不是他干的他不会承认,是他干的他不会推脱,
“你知不知道天弘法师是五台山的高僧,五台山是佛门大派,单是度过天劫的僧人就有十几位,现在全部下山在寻找你,你与张天师动手得罪了正一教,杀了天弘法师得罪了五台山,帮日本人做事得罪了所有有爱国之心的道门中人,你到底想干什么。”玉拂正色开口,
“我跟张天师动手是为了帮茅山解围,天弘法师不是我杀的,我也沒帮日本人做事。”左登峰摇头说道,
“你帮杜秋亭解围确有其事,但是除了你谁会杀死天弘法师,你说你沒帮日本人做事,我问你,你有沒有放走藤崎樱子。”玉拂情绪很是激动,
“你是來审问我的吗。”左登峰皱眉反问,他之所以不想见到玉拂是因为修为已失,男人在落难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希望得到女人的宽慰,但是玉拂前來语气一直很严厉,沒有宽慰,只有指责,
“你有沒有放走藤崎樱子。”玉拂终究是个女人,女人可以为了爱人与天下人为敌,但是她们不会允许爱人心中有别的女人,
“肯定是毕逢春那个老东西在信口雌黄。”左登峰闻言摇头苦笑,他很清楚玉拂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问題,他也清楚玉拂不会理解他那么做的原因,不过斟酌再三左登峰还是决定说实话,
“她曾经帮我修补过道袍,所以我放走了她。”左登峰出言说道,
“仅此而已,这不是你的风格。”玉拂的声音之中透着十成的不相信,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在她來单纯的修补袍子不足以换來左登峰放过藤崎樱子,此外她也了解左登峰,知道左登峰是个很偏激的人,小因以小果回报,大因以大果回报,这件事情明显与他的行事风格不符,所以玉拂不信,
“你想听真话。”左登峰再度苦笑摇头,玉拂得到消息就冒着风险赶了过來,这样的女人有资格听真话,
“我知道你对日本人恨之入骨,所以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放走一个日本女人。”玉拂的声音之中透着冷意,
“日本忍者有束胸的习惯,当年在江苏为她养伤的时候我曾摸过她胸脯确定她的身份。”左登峰和盘托出,
左登峰说完,玉拂沒有再说话,左登峰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到她在发抖,很显然她此刻非常生气,即便如此左登峰仍然沒有后悔与之说真话,玉拂对他的心意他明白,女人的真心换來的不应该是男人的谎言,
“我一直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玉拂抬手将一个小包扔到了马车上,转而凌空南下,
左登峰目送玉拂离去,他虽然沒有了灵气修为,但是敏锐的思维并沒有丧失,他知道玉拂一定以为他与藤崎樱子有了苟且之事,因为男人与女人一旦到了抚摸的地步,接下來就沒有任何的阻碍了,别说玉拂,换做任何人都会这么想,
有些事情永远说不清,事实上他抚摸藤崎樱子的胸部并不是感情发生到一定程度藤崎樱子自愿的,但是他如果告诉玉拂他是在藤崎樱子醉酒的情况下检查她胸部的,玉拂同样不会理解,反而会认为他人品卑劣,趁人之危,
那个小包左登峰沒有打开,小包散发着浓烈的药味,不问可知是玉拂得知他受伤之后为其准备的药物,这些药物可能是疗伤的圣品,对他却毫无用处,因为他并不是受伤,
“你错怪我了。”良久过后左登峰叹气喃喃,当双方注定沒有结果,误会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局,忘记一个坏男人远比忘记一个好男人要快的多……





残袍 第二百二十四章 虎落平阳
玉拂的离去令左登峰很是伤感,回家的念头越发浓重,次ri清晨,左登峰早早上路,他大致估算了一下,如果加快速度,再有一个月就能回到自己的老家。
动物临死之前会离群独居,人则恰恰相反,人在临死前都希望回到家里,左登峰也是如此,他急切的想要回去,之前他回去过数次,但是只有这一次有回家的感觉。
家养的马不比野马,家马需要喂料,单纯吃草就沒力气,之前走了十几天,这匹马一直沒有得到细料,越走越瘦,每天走的距离也越來越短,左登峰于心不忍,便壮着胆子到一座小镇上购买玉米粉,顺便买些干粮,为了安全起见他选择的是下午两点左右进的镇子,午后是人困乏的时候,街道上少有行人,左登峰快速的买了玉米粉和饮马的罐子,又在镇口买了些干粮,快进快出,片刻也不耽搁。
即便如此,他离开小镇之后还是发现被人盯上了,盯梢的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个头不高,身穿灰布褂子,尖嘴猴腮,长相很是猥琐。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猥琐的人却让左登峰很紧张,因为他发现此人虽然身穿俗家衣服,但是脚上穿的却是一双薄底云靴,这是道家弟子才穿着的鞋子。
那猥琐的汉子似乎对他很是忌惮,一直在一里开外远远的吊着,左登峰赶着马车暗自疑惑,他一直沒有与外界接触,不知道外面的传闻都是怎么样的,但是毫无疑问很多人对他感兴趣,他现在疑惑的是为什么这些人会对他产生兴趣。
这个猥琐的汉子不敢靠的太近,这就说明对方很可能知道他的身份,是出于害怕而不敢靠近的,但是反过來想,那猥琐的汉子既然知道他的身份还敢跟着就说明那家伙知道些什么,外界谣传他被毕逢chun打伤了,这可能是猥琐汉子敢于跟着他的原因。
且不管那个猥琐汉子为什么敢跟着他,至少可以肯定的是那家伙不是出于善意的,倘若任凭其尾随在后,迟早会发现他已经沒有了灵气修为。
沉吟片刻,左登峰停下马车步行回头,带着十三向那猥琐的汉子走去,毫无疑问这是一出空城计,中国有句古话叫虎死余威在,那猥琐汉子见左登峰回头,立刻调头狂奔,片刻之后就沒了踪影。
吓跑了猥琐的汉子,左登峰心里并不轻松,这家伙逃走之后定然会泄露他的行踪,届时将会有更多的人前來寻衅,普通的修道中人十三可以抵挡,但是万一对方來的是度过天劫的高手,他和十三定然无法招架,想及此处左登峰快速的将马车赶上了岔道,往北偏移了不少,以此躲避可能存在的追杀。
左登峰此刻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专门走偏僻的小路,这年头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司空见惯,他得罪了正一教,得罪了五台山,得罪了ri本人,这些人如果撞见了他肯定会冲他下手,此外那些江湖术士和小门小派也不会放过他,这些人倒不是跟他有什么仇恨,而是出于利益的驱使,在外人來周陵的宝藏和玄yin护手全在他身上,倘若能得到宝藏,可以富甲一方,如果得到了玄yin护手,就可以叱咤天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在前行的同时左登峰还刻意留心准备了不少五行之物,他虽然灵气已失,但是对于阵法的理解却沒有忘记,如果遇到危险,他还可以布置阵法困住敌人,为自己争取逃命的时间。
一路东行的同时,左登峰一天会喂两次马,每一次都会用玉米粉和清水饮马,这样做的目的是让马尽快恢复体力,万一遇到危险他可以舍弃马车,骑马逃走。
此外晚上也不敢生火了,因为火光能在很远之外被观察到,点火会暴露目标,白天也是战战兢兢,对面过來一个人或者身后过來一辆车都会令左登峰紧张半天,由于要东躲xi zang,四处圈绕,行进速度就大大减缓,有时候一天只能走出五六十里。
虽然一直提心吊胆,左登峰却并沒有过分失落,三年的辉煌并沒有令他的心xing产生任何变化,三年前他是怎么想的三年之后他还是怎么想的,他沒有雄心壮志也沒有其他的目标,他的目标就是救活巫心语,既然这个目标无法实现,他要道术也沒什么用,沒了就是沒了,打不过别人可以躲起來,在这种心理的驱使之下左登峰并沒有怨天尤人长吁短叹,他只是平静的躲避着危险,圈绕着向东行进。
三ri之后的中午,左登峰正在树林的小溪旁饮马,东北方向的林中飞起了一群飞鸟,飞鸟通常在ri落和ri出的时候活动,中午时分一般是不会飞的,心念至此左登峰立刻jing觉,爬上大树往北张望,一之下眉头大皱,一个身穿红衣的和尚正在东北方向快速的向南移动,由于距离太远左登峰无法清他的样子,不过根据他的行进路线來他并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因为那红衣和尚向东偏出了数里。
左登峰借着树叶的掩护观察着那个僧人,随着距离的拉近,左登峰清了那个僧人的样子,此人当在四十岁上下,个头中等,样貌无奇,脸上的表情严肃而急切,身后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裹,根据包裹外的轮廓來包裹里应该是干粮。
到这个包裹,左登峰敏锐的感觉到此人恐怕是冲他來的,因为普通的僧人云游都是不带干粮的,拿个钵盂走哪儿要哪儿,这个红衣僧人带着干粮就说明他是为了节省时间,此外他所穿的袈裟也说明他是个有地位的高僧,还有就是他是从北面來的,五台山在山西,位于河南北面,山西人吃面食,红衣僧人的包裹里就是馍馍或饼子。
那红衣僧人在东侧的小路上停了下來,落下之后干了什么左登峰不到,只能到他沒有再凌空,这表明他可能是在休息,也可能是在守株待兔。
左登峰自树上滑了下來,沉吟良久,将那匹马自辕子上放了下來,还它zi you,转而抛弃马车向南走去,走了几步之后左登峰又调头回來了,将那辆马车的辕子转向了北方,这是为了误导可能发现马车的僧人,这个动作并不高明,但是所有人都认为残袍左登峰不屑耍诈,事实上他已经落难了,为了活命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
红衣僧人的出现令左登峰认清了情势的严峻,他现在全靠十三保护,但是十三打不过度过天劫的修道中人,倘若被他们抓住,死是肯定的,怕就怕死之前还要受到羞辱。
舍弃了马车,左登峰的行踪更加隐秘,但是移动的速度却更加缓慢,为了躲避五台山僧人的搜寻,他一直南下,沒有再往东走,因为往东的道路极有可能有人在暗处等着他。
这处森林很是茂密,树下杂草丛生,十三在前面为他开路,驱赶蛇虫,即便沒有蛇虫挡路左登峰走的也并不轻松,此时天气炎热,沒有了灵气修为之后大夏天的穿着棉袄无异于是一种煎熬,此外林间有不少荆棘,穿行其间,磕磕绊绊,苦不堪言。
在树林之中走了两天,身上的袍子被剐扯的不成样子,鞋子也走烂了,左登峰只能将衬衣脱下來包在脚上。
两天之后他终于穿过了树林,來到了一处田间小路,此时已近黄昏,左登峰踩着自己的影子往东挪移,先前感冒发烧沒有彻底去根儿,这几天冷冷热热再度复发,为了防止病倒,左登峰将最后一根雪参与十三分而食之,随后起身趁着傍晚的凉意继续赶路。
一路上不时可见远处有高手凌空,这些人都是來抓他的,左登峰不明白他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多人,先前八面威风的残袍而今成了过街老鼠,报仇的想杀他,为利的也想杀他,不为报仇也不为抢东西的人也來掺和,中国人喜欢凑热闹的劣根xing根深蒂固,跟风吃屁的劣根xing也无法根除,别人干什么他们就跟着干什么,别人來找他,那些不相干的人也跟着來找他,搞的这片区域鼎沸热闹。
到了晚上左登峰不敢再走了,因为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夜视能力,他不到别人,别人却能到他,环顾左右左登峰发现西南方向有一处不大的村落,斟酌再三左登峰沒有敢过去借宿,只能在野外露宿,下半夜天空下雨,左登峰无奈之下带着十三找到了一处果园,果园里有一间守果园的屋子,此时苹果尚未成熟,果园无人,左登峰和十三得以栖身。
左登峰此刻身上极为黏湿,便脱掉袍子借着雨水冲洗,随后拿出了道袍里的铁盒以及纯阳护手等物,倘若被俘,这些东西绝对不能便宜那些无耻小人,沉吟再三,左登峰将所有物品藏到了石屋的墙缝里,只留下了金条和玄yin护手,玄yin护手维持着他的xing命,不能脱掉。
睡到次ri凌晨,左登峰醒了,醒來之后他猛然发现自己丹田气海之中竟然有灵气存在,这一发现令左登峰愕然大惊,先前他曾经仔细检查过自己的丹田,确是被废无疑,此刻怎么会有灵气在内。
愕然过后,左登峰忽然发现自己的左手捏着聚气指诀,这是他睡觉之前无意之中捏起的,修为被废之后他从未捏起过聚气指诀,沒想到聚气指诀所聚集的灵气竟然还能够在破损的丹田之中存留下來。
这一情形令左登峰欣喜若狂,急忙以意导气试图运行周身,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丹田之中虽然有微弱的灵气,却不受yin阳生死诀行气法门的导引。
皱眉苦思良久,左登峰恍然大悟,他的修为的确被废了,但是丹田并非不能储存灵气,只不过不能再走金丹大道,而聚气指诀是截教的修行法门,现在來这个截教紫阳观的法门并沒有走金丹大道。
心念至此,左登峰心中猛然燃起了希望,玉衡子废除他的修为只不过是令他无法再走金丹大道的法门,但是截教的法门是独辟蹊径的,他们并不需要在丹田结丹,想及此处,左登峰快速起身,转身冲十三摆了摆手。
“跟我走。”




残袍 第二百二十五章 买个女人
十三闻言立刻自角落里跑了过來,跟着左登峰出了小屋,此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吱吱虫叫,呱呱蛙鸣,左登峰环顾四周,记下参照物之后迈步向南走去,
沒走多远他又回來了,带走了藏在墙缝里的铁盒,这些东西对他极为重要,他始终不放心将其放在这里,纯阳护手他并沒有带走,
他要去河南的博爱县,那座已经荒废的道观之中有着一处密室,密室里那个神秘的道人曾经传授过聚气指诀给他,聚气指诀只是聚敛灵气的方法,并不能控制灵气,他要过去请求那道士将截教的行气法门教给他,行气法门是最基本的控制灵气的方法,并不能什么不传之秘,左登峰不奢求对方将门派秘术教给他,只需要基本的行气法门就可以,有了行气法门和聚气指诀,他就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灵气修为,
心中有了计较,左登峰在瞬间恢复了冷静,自这里到那座荒废的道观至少也有五百里,如何安全的去到那里是首要的问題,
左登峰始终信奉三思而后行这句话,行走的同时他在快速的思考可行之法,由于他的谨慎小心,截止到现在也沒有人知道他已经沒有了灵气修为,只知道他受伤了,但是伤到什么程度沒人知道,那些和尚道人以及好事之人大多数沒有见过他,要想辨别他的身份无非是根据外界对他形象的传言,木箱不能背了,必须舍弃,十三也必须在暗处跟随,袍子要暂时换掉,乔装打扮之后光明正大的走大路就沒有人会怀疑,
打定主意,左登峰走向不远处的村落,此时天色还沒有大亮,起床的村民并不多,左登峰将袍子反穿之后径直走向村中最大的宅子,河南虽然是个穷地方,但是穷地方也有地主,有地主就必定有丫鬟,左登峰需要一个女人,
“你找谁。”开门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衣着应该是下人,
“我是西面庄子的,我们少东家得了痨病,快不中了,老爷想冲喜,事儿太急,找不着闺女,想聘咱家一个丫头。”左登峰塞了一枚大洋给那个门的下人,
后者闻言并沒有感到意外,这时候肺结核也就是俗称的痨病很常见,这是个要命的毛病,快死了想找媳妇冲喜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等着哈,我跟东家说去。”汉子欢天喜地的进了屋子,片刻过后一个六十來岁的半老老头系着纽扣走了出來,
左登峰佯装焦急的扯了一通谎,一根金条连人带驴全买了,沒过多久左登峰就牵着驴驮着买來的丫鬟出了村,乱世金贵,一个女人不比一头毛驴值钱,
这时候的妇人回娘家都是骑驴,谁家有头驴可就了不得了,左登峰此时已经换下了袍子,穿的是那汉子的衣服和鞋子,昨夜下了雨,衣服湿了要套旧衣服不算难事儿,
驴上坐着的丫鬟还不到二十岁,模样挺俊俏,不过知道要嫁给病痨鬼一百个不乐意,哭丧着脸不吭声,左登峰见她这幅神情不禁暗自皱眉,媳妇儿回娘家都是欢天喜地的,这家伙跟死了爹似的,明眼人一就知道不正常,
无奈之下左登峰只好用起了流氓的手段,首先夸奖丫鬟长的漂亮以博取她的好感,然后编造自己家庭不幸骗取同情,无意之间跌落金条显示自己身怀财物,佯装殷勤的为小丫鬟买油条显示自己的细心,除此之外还吹牛自己会算账认识字儿,最重要的一点是还得无意之间的摸摸小丫鬟的手装出一副被其美貌倾倒的样子,如此这般沒走出十里地,小丫鬟就來了句,‘大哥,要不咱们一起走吧,我不想嫁给那快死的人,’
左登峰一听故作为难状,片刻过后彷如下定决心一般的点了点头,掏出两根金条递给了她,转而加快速度走上了小道,小丫鬟乐了,左登峰虽然白头发不少,但是样子很斯文,还识文断字,又有钱,跟着他可比跟着痨病鬼守活寡强多了,心情一好,脸上就有了笑容,不时冲左登峰抛个媚眼,哼唧两声撒个娇,如此一來就算三只眼的马王爷來了也会把二人当成夫妻,
左登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然的话完全可以命令十三屠门抢人,不过如果那样做了,小丫鬟就会吓尿裤子,也就达不到掩护的效果了,
农夫牵着驴,驴上坐着个眉开眼笑的女人,这种情景在农村四处可见,再正常不过了,谁也不会将牵着驴的农夫与残袍左登峰联系到一起,
小丫鬟怕左登峰被主人抓到,一个劲儿的催促左登峰快走,这正中左登峰下怀,加上在绝境之中又到了希望,心情大好之下左登峰牵着毛驴健步如飞,
驴上的小丫鬟一直在跟他说话,说的都是些在地主家受委屈的话,翻來覆去的骂地主沒有人性不是好东西,左登峰佯装无知出言发问,小丫鬟吞吞吐吐的说受到了地主的欺负,左登峰听了之后大度的摆了摆手,不但沒有嫌弃她还装出了怜惜的神情,小丫鬟见状如释重负,脸露笑意,自以为遇到了大度之人,
左登峰佯装不觉,别说让地主日了,就是让驴日了他也不在乎,因为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一个幌子,那两根金条就是她的佣金,够她买房子买地过一辈子了,
一路上不时见到神色匆匆的江湖中人,这些人神情很是焦急,也很凝重,仿佛正在干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左登峰见之森然冷笑,他的灵气修为已经被废掉了,如若不然这群三脚猫在他面前根本就沒有还手之力,不过现在他得谨言慎行,因为不出事则以,一旦出事必然会惊动周围的人造成连锁反应,毛驴可跑不过修行中人的身法,
左登峰一路上走的都是小路,十三就在小路左右的树林和草丛中跟随,中午时分二人就來到了县城,在县城边上吃了点东西再度南下,不过这时候小丫鬟沒有骑驴了,驴累了,不让她骑了,
左登峰一手牵驴一手牵着女人大步向前,小丫鬟以为他担心主家追來,也快步的跟着他,到了傍晚,二人竟然走出了一百多里,
眼前是一处镇子,小丫鬟的意思是到前面县城再住宿,但是左登峰考虑到县城不安全,还有就是县城里十三不容易隐藏身形,因此就执意在镇子上落脚,小丫鬟见状也沒有拒绝,找到旅店之后吃饭关门,
其实女人和男人一样的,时候到了就会有念想,小丫鬟激动的遇到了如意郎君,关门之后就羞答答的脱掉衣服躺在了床上,左登峰见状佯装激动,但是走到床边就站住了,“我是读过书的人,不能这样,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八抬大轿抬你过门。”
小丫鬟一听更加高兴,他沒听出左登峰的话外之音,以为左登峰会八抬大轿迎娶她,事实上左登峰的本意是别人娶她,有二十两黄金了,谁都会争着抬她回去,
屋子分左右两间,但是只有一间有床,左登峰打开窗户将十三放进了西屋,他擦洗过后上床就睡,之前的二十多天他一直在野外遭罪挨咬,几乎都忘了床的感觉,
下半夜,小丫鬟不老实了,磨磨蹭蹭的有想法,左登峰假装睡的死,沒搭理她,其实这个小丫鬟长的也有几分姿色,不过左登峰压根儿就沒那想法,他是为巫心语活着的,他不会背叛巫心语,退一步说即便沒有认识巫心语他也不会要这个女人,只有肤浅的好色之徒才会把女人长的是否好当成选老婆的标准,真正有责任心的男人会率先考虑女人的头脑和脾性,因为这关系到后代的智力和品德,后代不好不要紧,要是笨的跟猪一样,坏的跟狼一样,那就对不起祖宗了,
小丫鬟见左登峰沒反应,便再度睡了过去,左登峰闭着眼睛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动,首先要保证的是安全到达紫阳观,中途决不能出问題,这一点他感觉问題不大,有着小丫鬟的掩护,沒有人会怀疑他,因为他伪装的很好,也很巧妙,
左登峰此刻最担心的是去了紫阳观之后那个神秘的道人会不会帮自己,上次去的时候那个神秘道人曾经禁止他再去打扰,这次不请自到肯定会引起他的反感,届时是否会传授他截教的行气法门着实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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