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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御九秋
女子闻言挑眉看了左登峰一眼,并沒有回答他的问題,
“你自下葬至今也有一千多年,何以存活至今。”玉拂皱眉问,这个旱魃能光明正大的存活下來实有蹊跷,
“奴家从未杀生害命,诸位仙长云游偶遇,皆不为难奴家。”女子转头看向玉拂,
“说实话,再有半字虚假,本座今日就收了你。”玉拂森然冷哼,这个旱魃幻化的女子明显在说谎,而它不卑不亢的态度也令玉拂大为恼火,一个阴物见了道门中人竟然如此不知进退,
“望道长慈悲,不要为难奴家。”女子闻言冲玉拂曲身行礼,虽然在行礼,言语却并无求饶之意,
“这位是正一教辰州派的崔真人,她要降你不是难事。”左登峰说话之间使用身法快的进入东厢看了一眼,现东厢停放着一具红色的棺材,棺材的朱漆已经掉落斑驳,除此之外屋里还有一张桌子和两个木墩,桌子的一条腿已经断了,用木棍支顶的,
话说完,左登峰已经回到了原位,他此举有两个含义,一是向这个旱魃表明自己的身法之快,它无法逃脱,二是告诉它,玉拂正是它的克星,
那旱魃幻化的女子见状微微皱眉,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眼神浮现出了警惕之意,
“我入道时间不长,对于道家仙长的故乡知之不详,你可知道圣君钟馗的故乡在何处。”左登峰回到原位冲玉拂微笑开口,
玉拂闻言陡然皱眉,左登峰这句话明显说的是反话,世人皆知钟馗故里为终南山的户县,户县与周至县相邻,离此处不远,这个旱魃幻化的女子能居住在周至县钟馗的行宫里肯定大有缘故,此外周至县的地下水脉被人为的修改了,这样的修改会导致下游地下水量的减少,而户县恰恰位于周至县下游的东南方向,还有就是这个旱魃存活了一千多年却沒有道门中人來找麻烦,这些绝非巧合,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旱魃幻化的女子与鬼王钟馗有关系,而且关系颇深,
左登峰的问題令玉拂皱眉,但是那个旱魃幻化的女子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它的这一神情验证了左登峰的推断,这里的道门中人不來为难它极有可能是因为钟馗的缘故,
“你和圣君钟馗是何关系。”左登峰微笑着冲那女子开了口,
“小有渊源。”女子出言回答,
“不对吧,他为了缓解你造成的恶果将这方圆数百里的水脉全部修改了,这是浩大的工程,小有渊源恐怕不会令他这么做。”左登峰面带微笑,此时他的心情很好,非常的好,因为此行的收获出了他之前的预料,这个旱魃幻化的女子与钟馗大有关系,他无疑抓到了仙人假公济私的把柄,
那女子闻言侧目皱眉,并沒有接口,
玉拂转头看向左登峰,面带询问之意,无疑在问他怎么处理眼前这个烫手的山芋,
左登峰冲玉拂点了点头,转而笑着看向旱魃幻化的女子,片刻过后笑容转冷,“把钟馗叫出來,不然我就让你再死一次……”





残袍 第三百章 请神现身
左登峰此言一出,玉拂和那旱魃幻化的女子双双露出愕然神情,玉拂惊讶的程度要高于旱魃,因为她知道左登峰的恐吓不像她那么单纯,旱魃若不将钟馗召请出來,左登峰真的会杀了它,
女子愕然过后并沒有答话,只是侧目注视着左登峰,此人虽然是僵尸成精,智慧却不浅薄,知道沉默有时候是最好的防守,
左登峰见它沒有反应,不禁怒气升腾,眼中杀机顿现,
“我们也不过分为难你,只想请圣君现身一见,我们在外等候。”玉拂见左登峰萌生杀意,便出言缓和双方气氛,
“不呼阴阳二气却能声,僵尸性阴却能见日,钟馗对你还真是不错。”左登峰冷哼过后转身走向院门,玉拂随之而出,
“你真要杀它。”玉拂伸手拉上了院门,透过门缝,可见那旱魃幻化的女子转身进了正殿,
“钟馗若不现身,我就杀了它。”左登峰深深呼吸试图调整自己过分波动的心情,原來仙人也可徇私舞弊,原來世间真无公平,
“你为什么要请出钟馗,它是得道已久的仙人,咱们不是他的对手。”玉拂皱眉摇头,自从确定这个旱魃与钟馗有所关联之后玉拂的态度有了一定的转变,她在为左登峰担心,因为她知道钟馗有多厉害,以二人的修为与之无敌,无疑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我要让他帮我查清巫心语魂魄的下落。”左登峰正色开口,巫心语魂魄到底去了哪里一直是左登峰的一块心病,先前请那个走阴差的妇女进入阴曹查找,现巫心语的魂魄并不在阴曹地府,
“好言相求或许还有三分希望,胁迫威逼可能会招致消魂灭口。”玉拂压低了声调,左登峰的话并沒有令她心生妒意,聪明的女人不会跟死人吃醋,
“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我不能错过,无论如何也要弄清她魂魄的去处。”左登峰毅然摇头,凡人极少有与仙人接触的机会,这样的机会一旦错过,可能永远不会再有,所以无论冒多大的风险他都要一试,
“相传钟馗嫉恶如仇,凶厉暴躁,要挟他不是明智之举。”玉拂摇头说道,
“你带十三先回旅店,此事若能善了,我会回去找你,倘若天亮之前我沒有回去,烦劳你将十三送至山东境内,由它自行决定去处。”左登峰转头看了玉拂一眼,此次无论如何也要查清巫心语的魂魄到底去了哪里,这对他太重要了,值得他行险一搏,
“如果他不受要挟,你准备如何应对。”玉拂横了左登峰一眼,
“拼死杀掉这只旱魃。”左登峰沉吟片刻阴声开口,
“这是两败俱伤的下策,况且他一定会阻止你的。”玉拂摇头说道,
“你带十三先回去,我见机行事。”左登峰闭目长叹,巫心语已经离去了三年多,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四处奔波想要救她还阳,只有让自己为之忙碌才能暂时止住对巫心语的思念,钟馗是在位的神仙,他的能力不是一个区区走阴差的下九流能够望背的,倘若他肯帮忙,一定能知道巫心语的下落,再奢望一点,甚至有可能与巫心语的魂魄进行直接交流,这些都令得左登峰心潮澎湃,不能自制,
“见机行事不是你的风格。”玉拂摇头说道,所谓的见机行事就是沒有计划,
“前段时间我研习过截教紫阳观的法术,从中揣摩出了一种极散功的自爆方法,以我目前的修为,若是散功自爆,能将方圆百里夷为平地。”左登峰微笑开口,紫气巅峰是凡人修行能够达到的最高境界,距离地仙只有一步之遥,倘若散功自爆会产生巨大的气浪,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死的人少了无法引起天庭重视,死的人多了钟馗也捂不住,
“值得冒这么大的险吗。”玉拂皱眉问道,左登峰所说的方法极为凶险,但是也确实行之有效,
“我们先前所走的是一条弯路,目前面临的是一条捷径。”左登峰正色开口,
“只能这么办了,你身上还带有金票吗。”玉拂出言问道,
“你想做什么。”左登峰自怀里掏出一张千两金票递给了玉拂,
“方圆百里之内的人数越多,咱们的筹码越重,钟馗越不敢妄动,我会将金票换成大洋,分撒各处,引來大量的世人。”玉拂开口解释,
“好主意,找明净大师帮忙,尽量挑选山林草地分撒,事情做完你和明净大师都回去。”左登峰点头同意,千两黄金就是三万枚大洋,一枚大洋重约五钱,三万枚就一千五百多斤,玉拂携带不便,让明净大师帮忙是最合适的,一來让明净大师有事可做,二來可以解释二人这几天为什么不着家,三來可以让明净大师对二人印象改观一下,免得感觉跟着二人不是挖坟就是杀人,
“好,你千万小心。”玉拂拉住了左登峰的右手,
左登峰点了点头,微微用力握了一握,转而松开了手,
玉拂随即望东而去,左登峰忽然想起玉拂沒有带走十三,本想出言提醒,想了想还是沒有开口,因为他猜到了玉拂的用意,玉拂并不是忘了十三的存在,而是故意留下十三,为的是让他有所牵挂,不会轻率激进的做出玉石俱焚之举,
玉拂走后左登峰推门走进了小庙,來到正殿门口斜坐在了门坎上,此时那旱魃幻化的女子正在正殿东侧的百草蒲团上闭目静坐,
正殿里很是空旷,除了那尊钟馗神像之外只有一张贡桌,桌上摆放着香炉和两只瓷碗,瓷碗里放着几枚山杏,另外一只瓷碗里放着几枚泛青的枣子,
这几枚枣子令左登峰想起了与巫心语初见时的情景,那时候他给了巫心语两个馒头,次日清晨巫心语回赠了他几枚枣子,伊人已经逝去数载,当年的一幕却历历在心,无比清晰,
片刻过后左登峰换了个方向,面对正南,他不愿外人看到自己伤心的神情,
女子沒有说话,左登峰也沒有开口,庙内很是安静,时间缓缓流逝,午时很快到來,
此时虽然已近初秋,但是中午时分温度还是很高的,左登峰只能自玄阴护手中抽取寒气保持体温,那旱魃幻化的女子虽然已经成精,本质却是阴物,外面的阳光以及高温令得她面色泛白,左登峰犹豫片刻,悄然出手,出玄阴真气降低了正殿的温度,
女子有感,睁眼看向左登峰,不过她仍然沒有开口,左登峰佯装无觉,微眯双目假寐休息,他之所以出玄阴真气只是出于男人照顾女人的本能,并不是为了向对方道歉示好,
午时,未时,申时,酉时,太阳落山,天色开始黯淡,
“你们前來所为何事。”漫长的沉默过后,那旱魃幻化的女子终于率先开口,
“本來想要前來降你,现在只想见圣君一面,有事求他。”左登峰沉吟片刻出言回答,一天之内他一直想问旱魃与钟馗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他最终忍住了,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他巡查各地,并不常來此处。”女子平静的说道,左登峰一天都沒说话,这表明他心思专一意志坚定,这样的人是很可怕的,
“仙人神通四方,只要你焚香告请,他一定现身。”左登峰转头看了看贡桌上的香炉,香炉里放的是沙子,沒有香灰,但是香炉外面却放着几根贡香,这一情形表明这几根贡香另有他用,
旱魃幻化的女子闻言沒有再接口,短暂的沉默过后离开蒲团走向贡桌,拿起一根贡香插进香炉将其点燃,它是用手指点燃贡香,这一点与修行中人压缩灵气提高温度是同一原理,
女子点燃贡香之后走回蒲团坐了下去,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左登峰,这个旱魃幻化的女子可能真的未曾杀生害命,自始至终沒有动手的意思,实际上它并非沒有一战之力,
自这一刻起左登峰的心就提了起來,这个旱魃幻化的女子点燃贡香并沒有出声留言,这表明它与钟馗关系极度密切,密切到连话都不用说,这也表明只要点燃贡香,对方就一定会有感前來,
左登峰注视着那根贡香,心情越紧张,他先前对旱魃的态度并不友好,钟馗若至,定然会勃然大怒,这是人之常情,倘若有人对巫心语无礼,他也会暴怒,
天色越黯淡,西南方向现出了火光,这些火光是移动而分散的,这表明玉拂和铁鞋已经引诱了大量的居民到附近寻找大洋,这一手段算不上光明,却也不能说下作,决定这些人生死的不是玉拂和铁鞋,也不是他左登峰,而是鬼王钟馗,
香炉内青烟缥缈,周围寂静无声,过度的安静会给人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当贡香燃去三成之际左登峰已经鼻翼冒汗,就在此时,门外毫无征兆的传來了敲门声,
左登峰此刻就坐在正殿门口,正对着小庙的大门,敲门声响起之后,他立刻抬头看向大门,庙门上有着很大的缝隙,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但是门外什么也沒有,
“他來了。”女子直身站起,离开大殿向大门走去……




残袍 第三百零一章 青衣秀士
女子走向大门,左登峰随即站起立于正殿门侧向外张望,门外仍然空无一物,但是就在女子拉开院门的同时,一个年轻的青衣秀士出现在了门外,
青衣秀士出现的很突然也很及时,仿佛先前就站在门外,也好似开门的一瞬间忽然出现,不过不管怎么说此人绝非常人,
此人身着青衣,年轻约莫二十六七,个子很高,身形偏瘦,样貌英俊,气质儒雅,周身充满了书卷气,与凶神恶煞的钟馗神像迥然不同,
即便如此左登峰仍然知道此人就是钟馗,因为旱魃幻化的女子开门之后转身走了回來,脸上并沒有意外的神情,不过令左登峰感觉意外的是旱魃幻化的女子似乎与这青衣秀士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开门之后两人都沒有开口,
“请兄台出來叙话。)”站在门外的青衣秀士冲院内的左登峰开了口,
左登峰闻言迈步走向大门,由于旱魃幻化的女子并沒有向他告状,所以这个青衣秀士的言语很平静,神态也平和,并沒有强烈的敌意,
左登峰迈步而出之时,庙前已经出现了一方石台和两只石墩,青衣秀士率先入座,然后伸手指着对面的石墩请左登峰坐下,
“左登峰见过圣君。”左登峰冲那青衣秀士稽见礼,
“孤魂野鬼受不起圣君尊称,钟某还要多谢兄台手下留情。”青衣秀士拱手还礼,
钟馗此语一出,左登峰微感意外,虽然对方自谦孤魂野鬼,但是无疑已经承认了自己正是鬼王钟馗,但是此人的容貌与神像有天壤之差,左登峰压根儿沒有想到辟邪捉鬼的钟馗竟然会是个年轻秀士,更沒有想到他会如此谦和,
“先前不知贵戚栖身此处,言语之间多有得罪,望圣君莫要怪罪。”左登峰出言说道,对方既然不怀恶意,他只能临时调整策略,他先前的确说过无礼的话,但是他也的确沒碰那个女子一指头,故此才有‘言语之间多有得罪’一说,此外他也并不知道这个旱魃幻化的女子跟钟馗是什么关系,因此只能以贵戚称之,
“兄台请坐,钟某有职司在身,不能久留,小叙片刻便要离去。”钟馗伸手示意左登峰落座,
左登峰闻言冲对方点了点头,转而坐上了石墩,这只石墩以及石桌先前并不存在,也不知是钟馗幻化还是挪移而來,总之坐下的感觉与实物无异,
“圣君真容与法像迥异,实是神奇。”左登峰落座之后立刻开口,
“以讹传讹,虚浮夸大,钟某乃一介书生,怎会生的那般凶煞。”钟馗出言笑道,此人虽然位高权重却并沒有架子,谈笑之间随意洒脱,
“圣君并非修真飞升。”左登峰出言追问,钟馗以兄台和钟某称人称己,这并不是道门中人的礼数,
“修真飞升证的是仙班,忠孝仁义入的是神位,钟某生前只读圣贤之书,不涉黄老之学,怎能修真飞升。”钟馗抬头看向夜空,
“圣君法力高深,可上天入地,左某今有一事相求,贱内四年前十月十日枉死,姓巫名心语,登州人士,敢请圣君代为查找其阴魂今在何处。”左登峰见对方抬头看天,知道他有要事在身,便直接涉入正題,
钟馗闻言挑眉看了左登峰一眼,微笑过后自身后拿出了一件事物,这件事物应该是书籍一类的文簙,不过左登峰看不到书籍的样子,只能根据他的动作來判断他在快的翻动着什么,
“不在阴曹,亦未投胎。”片刻过后钟馗疑惑的抬起了头,
“圣君可知道她去了何处。”左登峰急切的追问,钟馗的回答与那走阴差的农妇是一致的,
“稍待片刻。”钟馗闻言微微皱眉,再度挑眉看了左登峰一眼,转而闭上了眼睛,
左登峰此刻紧张到了极点,因为他知道钟馗此刻正在帮他寻找巫心语魂魄的下落,不论好坏,他一定能给出一个答案,
足足半刻钟,钟馗终于睁开了眼睛,脸上现出了震惊的神情,皱眉看着左登峰,久久不语,
“贱内可是由雨师萍翳出手接走。”左登峰语带颤音,
钟馗闻言缓缓摇头,
“求圣君解惑。”左登峰见状立刻慌了神,雨师萍翳乃天仙品级,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是巫心语的师傅巫青竹出手带走了她,沒想到事情并不是这样,
“此事关系重大,其中交集颇多,非兄台所能理解,也非钟某所能泄露。”钟馗缓缓摇头,
“求圣君告知贱内魂魄下落。”左登峰起身稽,行的是最高规格的弯腰稽礼,在此之前他是做好了动手的心理准备的,结果钟馗并沒有恶言相向,也沒有恃强威逼,因此左登峰此刻已经放弃了先前的想法,改为好言相求,
钟馗闻言再度摇头,神情很是决然,
“既然如此左某也不为难圣君,只求圣君一句偈语,我与贱内可有重逢之日。”左登峰抬头正视,
钟馗闻言挑眉看向左登峰,目光触及左登峰身上褴褛的道袍之后长叹了一口气,“钟某不能泄露,不然会改变你的心志和所行之事,但你尽可放心,令正魂魄安好,并未受苦。”
“万谢圣君,左某告辞。”左登峰起身冲钟馗道谢,
“行事但凭本心,无需顾忌太多。”钟馗起身相送,
左登峰再度冲其稽转而凌空掠向东南,钟馗已经将话说到极致了,他不能再难为对方,钟馗虽然沒有将话说明,但是其中暗藏希望,尤其是最后一句无需顾忌太多,这句话的深意值得仔细揣度,
“此人亡妻的魂魄究竟被何人带走。”左登峰走后,旱魃幻化的女子走到了门旁,
“昆仑山紫气福地巡守陈真人,天仙品级。”钟馗转头看向那门内的女子,
“他为何要插手此事。”女子看着快掠向东南的那道黑影,黑影身旁还跟随着一只大猫,
“雨师萍翳在千年之前曾经伤过陈真人三弟子的性命,陈真人乃截教仙长,极为护短,对于此事一直心藏睚眦,便借此机会为难雨师。”钟馗知无不言,有些话他之所以不能跟左登峰说是因为说了会令左登峰的固定结果产生偏差,
“他们可有再见之日。”女子平静的问道,
“两可之间,此人先前习练有阐教法术,本有登仙之望,但他为情所困,舍本求末,故此被阐教所弃,而今修习的是截教法门,寻常道人晋升紫气巅峰便可魂归福地,但他主经络有损,命魂无法出窍,后事如何我亦不可揣度,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
南行十余里,左登峰遇到了玉拂,玉拂一直在山顶遥望,并未走远,
“钟馗现身了沒有。”玉拂关切的问道,距离太远,她看不到具体的情况,
左登峰闻言点了点头,
“怎么样了。”玉拂再问,
“结果不算太坏,继续做我们的事情。”左登峰转头看了玉拂一眼,
玉拂闻言点了点头,左登峰一句“我们的事情”令她心情很好,这表示左登峰沒有拿她当外人,至于钟馗都跟左登峰说了什么,她并不好奇,
“钟馗是一个年轻的青衣秀士,并不是世人所认为的那么丑陋。”左登峰放慢度与玉拂并肩,
“不出奇,读书人怎么可能凶神恶煞,对了,那旱魃跟他是什么关系。”玉拂出言问道,
“他以礼相待,我怎么好意思追问他的私事,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情侣关系。”左登峰猜测着说道,钟馗终究是实权仙人,对他这么客气为的就是让他不追问不为难这个旱魃,这是无言的默契,不然的话钟馗不会无缘无故的帮他,
“现在怎么办。”玉拂出言问道,
“先回客栈吧。”左登峰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此时山中仍然到处都是火把,不问可知玉拂和铁鞋先前在山区扔撒了大量的银钱,
半个时辰之后二人回返旅店,玉拂沒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跟随左登峰进了前院,
“阿弥陀佛。”铁鞋见二人回返,急忙站起身冲二人合十唱佛,他并不知道左登峰和玉拂的散财之举另有深意,只以为他们是善心做好事,
“大师,烦劳你一下,将剩下的这些大洋送给贫苦的穷人。”玉拂率先开口,她之所以跟进來是防止左登峰说的话与她之前对铁鞋说的话对不上号,
“阿弥陀佛,老衲正有此意,等半夜我再走。”铁鞋提着几个布口袋叮当的往木箱里倒大洋,
左登峰闻声皱紧了眉头,推门外出來到了玉拂的房间,他很累,需要休息,铁鞋在整理大洋,老大又在咔嚓着啃房柱子,吵的他头疼,
左登峰的举动令玉拂微感意外,因为她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在此之前左登峰一直是避嫌的,
疑惑归疑惑,左登峰疲惫的神情还是被玉拂看到了眼里,随即外出为左登峰置办晚饭,等玉拂买來晚饭的时候铁鞋已经外出了,根据房间里的呼吸声來看左登峰已经睡着了,
玉拂沉吟过后沒有进屋,而是离开旅店向南掠去,旱魃是不能用了,当务之急是寻找一个替代品,尽快吓走那片区域的居民……




残袍 第三百零二章 肆意妄为
“你干什么去。”左登峰听到玉拂凌空的破风声,随即惊醒并跟了出來。
“那旱魃不能用了,得找个替代品,此事不能再拖了。”玉拂将手里的食包递给了左登峰。
“先回去吧,我早就想好了。”左登峰转身而回。
玉拂闻言微感疑惑,跟随左登峰回了旅店,左登峰一天沒有吃饭,回屋之后打开食包拿出了里面的火烧,他喜欢这种带有植物清香的烘烤食物。
“我和明净大师曾经在湘西西北的密林里见过一个狐狸jing,可以让它出來。”左登峰并未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大口咬嚼着火烧。
“明净大师见过它,合适吗。”玉拂抬手为左登峰倒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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