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上珠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秦兮
再加上又出了章静蝉成庄王侧妃的事儿,大家都对徐家的感观十分恶劣。
汪老太太也是如此想法:“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徐家也真是太放纵子弟们了!徐颖都还未娶亲吧?小小年纪,如此狠毒大胆,竟然还敢对侯府下手,真是不知无畏!”
汪大老爷也摇了摇头:“可不是么,这事儿是赖不掉的,据广平侯世子说,宋家的人被徐颖带人截杀,是被他亲自撞见的,而且也有广平侯世子夫人和宋志斌作证,他们刚去白鹤观拿了解药,徐颖也追到了,却又什么也没说,慌慌忙忙又走了......”
事实就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说的?
汪老太太十分感慨,捶了捶自己的腿,淡淡的道:“多鼎盛的家族,都得约束自身,方能长久保存,否则,就算是再怎么荣光,总有覆灭的一天,你们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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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大老爷一众人全都站了起来,恭敬的垂首应是。
汪老太太点点头,看一眼汪五老爷:“你媳妇儿如何了?”
自从宋志远中毒之后,汪五太太就没回来过,只是汪五老爷会回家来住。
“之前跟宋恒闹的很僵。”汪五老爷想到当时的鸡飞狗跳都还是忍不住皱眉:“不过现在好多了,志远现在毒已经解了,她也没再闹起来,一直在那边陪着岳母。”
汪老太太听着松了口气:“这才是,她寻常也太过冲动易怒了些,经过了这事儿,若是能沉稳些,那也是好事。你没事便经常过去走动走动,看看有哪里要帮忙的地方,你是正经女婿,这个时候可不能撒手不管。”
汪五老爷当然没有二话。
汪老太太转向大儿子,又问他:“那圣上是什么意思?宋家这一次闹的这样大......”
会不会太过惹眼了?
自家到底是宋家的姻亲,汪老太太有些担心。
汪大老爷知道母亲担忧什么,急忙道:“圣上跟世子感情匪浅......”
成国公虽然是简在帝心,但是哪里比得上表兄弟之间的感情?
事实上,宋翔宇在殿上哭出来那一刻,元丰帝立即大怒,着宋恒亲自率锦衣卫羁押成国公世子,严格审理此案。
不让三司审,单独让宋恒审,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宋恒可是锦衣卫佥事,这意味着他不必受制于刑部或是大理寺和都察院,完全自主,审出结果之后直接对元丰帝负责。
这个案子基本就是街头巷尾议论的那样,没跑了。
这么一说,汪老太太就明白了,喝了一口茶,对汪大太太道:“李家的事儿,就作罢吧,”
这个李家指的是漳州李家,也就是成国公夫人的娘家。
原本李家有意来求娶汪悦榕,汪家也是心动的,可如今却全然没了这个意思。
汪大太太会意的点头,就听见汪老太太又说起一桩事:“申大夫,有消息了吗?”
这是之前汪家答应了苏家给的补偿,汪老太太倒是一直很上心,时不时都会催问一下进度。
“是,上次不是传来消息说是找到了吗?”汪大太太知道婆母上心,也不敢怠慢:“我已经派人亲自去接了,等到人回来,便送去苏家。”
汪四太太的头顿时低了下去,讷讷无言。
汪老太太嗯了一声,脸上有了些笑意:“是好事啊!到时候跟亲家太太提一句,只是也别把话说的太满了,毕竟申大夫虽然医术精湛,可苏嵘的腿也伤了这么多年了,能不能复原,咱们也不能保证。”
别到最后反而还惹得人家不满,那才得不偿失了。
汪大太太心里有数,微笑着应是。
冠上珠华 第六十章·求情
要说人倒霉,大约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徐家自从春宴那天小翠先开了个头开始,运气就一泻千里,一路掉到了谷底。
没扛过几天,徐睿就在牢里受不住病倒了。
孙院判去诏狱里看过,又摇了摇头出来,一直到都到了家门口了,两条腿都还在打哆嗦------没别的缘故,宋恒真是太狠了。
作为一个治病治了这么多年的太医,什么场面他没见过?可今儿他就愣是被那场面给震住了,愣是连下轿子腿都是软的。
下了轿子,孙院判还没站稳,就听说成国公世子夫人来了。
他啊了一声,脚步顿了顿不说,连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心里很不愿意见客。
谁不知道徐家现在是岌岌可危。
宋家这回是真的打算跟徐家死磕了。
宋翔宇都被逼的在大殿上把头都给磕破了,自请辞官就算了,还回去就病了。
他这几天尽被差遣去广平侯府了,都差点儿在广平侯府常住,圣心如何,还用再说吗?
这个节骨眼,谁想跟徐家扯上关系?
可他还没想好借口如何躲开,章灵慧就被一个嬷嬷搀扶着,弱柳扶风的出来了,眼泪汪汪的朝着他福了福身子。
哟呵,虽然是院判了,也是正经五品官了,可孙院判还从没被勋贵夫人们这么礼遇过呢,他急忙退后了几步,口称不敢。
章灵慧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连喘气都喘不过来,见孙院判随时要脚底抹油的样子,什么也顾不得了,朝着孙院判便又蹲了蹲身子,十分客气的道:“孙院判,我知道您今天去了诏狱,我也不敢多打听什么,只想劳烦问问,我们家世子......我们家世子如今如何了?”
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是真的委屈。
自从嫁到了成国公府之后,这种见人就低头的日子她就没有再过过了,谁能想到,这一段时间低头弯腰却成了常态。
宋家不发威则已,一发威简直就跟神机营的火炮一样,威力冲天。
国公和国公夫人远在云南,她的娘家又没什么用,朝中倒是有不少勋贵看在国公的份上帮他们说话,奈何宋家闹的太凶,广平侯世子甚至以命赔命的话都说出来了,众人怕了宋家和宋恒,最近再也没敢帮他们说话的。
庄王那边就更别提了,连面也见不到。
章灵慧心知肚明,知道庄王是因为侧妃从苏邀变成了章静蝉在恼怒,也不敢再凑上去,最近急的一下子仿佛老了好几岁。
孙院判见她真的哭了,皱眉摇头十分不以为然。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把苏家逼得声名狼藉全城耻笑,把宋家逼得差点家破人亡,这世上做事做绝的人,通常都不会下场太好的。
章灵慧见孙院判无动于衷,身子一软就要晕倒。
孙院判唯恐避之不及,但是他跟章老爷到底是患难交情,否则章灵慧也不会见缝插针的找上门来了。
他叹了声气,垂下头理了理自己腰间的荷包,状若无意的道:“找来我这里,倒不如去找永定伯府。”
章灵慧猛地抬头。
马车再次转动,章灵慧倚在引枕上,几乎已经心神俱疲。
章嬷嬷小心翼翼的给她倒了杯热茶让她先喝一口解解乏,轻手轻脚的去帮她揉捏双腿,揉着揉着,眼泪就啪嗒一声落下来:“夫人受苦了。”
章灵慧回过神,摇了摇头眼神怅惘。
马车在永定伯府停下来,她吞了口口水,望着门口烫金的那块牌匾,只觉得万分刺眼,下意识抬手挡了挡。
递了名帖,章灵慧低垂着头静静的在马车里等,过不多久,听见门房对着车夫说了一声:“请进吧。”
说着就开了大门,竟然半点没有为难人。
章灵慧抿了抿唇,压下心中的不安,等到马车驶入二门停住,她用力吸了一口气,才缓缓下了马车。
是老太太跟前的黄嬷嬷来迎,她不卑不亢的对着章灵慧行了礼:“世子夫人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章灵慧低垂着头,勉强笑了笑。
章嬷嬷急忙奉上打赏,被黄嬷嬷笑着推了:“不敢劳世子夫人破费,世子夫人请随我来。”
苏家的态度明明白白摆在这里,没有主人迎接,下人不接打赏,着实是打人的脸。
章灵慧却硬是咬着牙把委屈吞回肚子里,跟在黄嬷嬷后面去了康平苑。
康平苑还是她从前来时候的模样,区别只在于那一片竹林如今更加的郁郁葱葱,她被这竹影压得抬不起头,等到进了苏老太太的屋子,看见了苏老太太戏谑的脸和苏杏仪的表情,顿时浑身血液都僵住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哪怕就在一月前,她哪里会想到,自己也会有纡尊降贵来苏家低头的一天。
但是世事就是如此无常,她定了定神,上前恭恭敬敬的朝着苏老太太跪了下去,低声道:“老太太。”
在苏老太太这里,她那一套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全数收了起来,低眉敛目的,只剩下谦恭。
“稀客。”苏老太太淡淡的端了杯茶,茶盖在碧绿澄澈的茶水上拨了拨,她看一眼跪在地上的章灵慧:“当不得世子夫人这一跪,有什么事,还请直说吧。”
苏杏仪面色冷淡,根本就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看到章灵慧这样子,她脑海里只有四个字-----老天有眼。
章灵慧难堪得抬不起头,可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其他的路走了,咬了咬牙朝着苏老太太磕头:“老太太,请......请让我见一见表哥......”
苏老太太波澜不兴的望着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要见苏嵘。
亏她有这个脸提起。
苏杏仪素来好说话的一个人,听了这话当即将茶盅往桌上一放,毫不客气的冷笑出声:“这里哪里有你的表哥?世子夫人身份尊贵,可不要乱认亲戚!”
永定伯府没落,可是作为舅家的章家却迫不及待的跟苏家划清界限,当年那些刁难和刻薄还历历在目,那么多前尘旧事,章灵慧竟然还有脸来求情。
冠上珠华 六十一章·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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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刁难其实都在章灵慧的预料之中。
形势比人强,正如孙院判所说,如今她唯一还能走一走的路子就是苏家了-----贺太太如此宠爱苏邀,她又是汪家的亲家。
若是贺太太出面,倒是或许能有几分香火情。
当年贺太太毕竟是跟先太子妃宋氏极好的。
章灵慧的眼睛周围一圈都是肿的,此刻眼眶红红,一滴泪又啪嗒砸下来,哭着膝行了几步去扯苏杏仪的裙子:“表姐!求您了!”
这个称呼立即激怒了苏杏仪。
“你叫我什么?”苏杏仪浑身颤抖,厉声问:“不是舅母说的吗,什么表姐表哥的,只当没这门亲戚吗!?你们真要是有半点良心,阿嵘的腿怎么会伤上加伤?!你们真要是有半点良心,阿嵘怎么会被嘲笑这么多年?!”
她怒不可遏的站起来,猛地扯开了自己的裙摆:“章灵慧!你真是把人都算计完了,什么都要利用上!就在前段时间,你还撺掇了你那好哥哥把阿嵘打了一顿,让阿嵘成了全京城的笑话!我们帮你?我们凭什么帮你,凭你差点儿把阿嵘踩进泥泞里,恨不得他永世不能翻身吗?!”
自己在温家受尽委屈的时候都没有这样愤怒过,可对上苏嵘的事情苏杏仪却完全没法儿忍。
苏嵘曾经是多飞扬的孩子,当年跟温宗斌温宗华这么小的时候,都已经跟着父亲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了。
哪怕后来父亲在围场出事,他的腿瘸了,也从未放弃过。
更让她绝望的,是章家若是要退亲,只需要提出来就是了。
苏家和苏嵘都不是勉强别人的人。
可章家偏偏要选择这样的方式!
她们要爬登云梯,就要踩着苏嵘的血肉往上爬。
哪怕是到了如今,苏杏仪只要想起,心里也仍旧跟针扎一样的痛。
没有等苏老太太说话,苏杏仪彻底冷下了脸:“我尚且这样恨你,你以为你能在阿嵘那里讨到什么好处?回去吧,从此以后不要再来了!”
章灵慧不肯放弃,孙院判也说了,徐睿在诏狱伤的极重。
哪怕他是成国公世子,在宋恒那条疯狗面前,也没有任何用处,宋恒恐怕还会更加重点的关照他。
她现在唯一能求的就是苏嵘了。
正如孙院判所说,宋家上下不看别人的面子,总也要看当初贺大老爷是因为护卫先太子夫妇而死的份上对贺家人多几分容忍。
她哭的快要晕过去。
苏杏仪烦不胜烦,帘子却忽然一掀,带进来一阵风,吹的屋里的珠帘都晃了晃。
“原来是世子夫人在这里。”苏邀面带微笑的进来,先给苏老太太和苏杏仪行了礼,才温和的看着章灵慧。
态度跟不久之前的章灵慧对她的态度一模一样。
高高在上中带着掌控全局的从容。
轮到自己身上,章灵慧才知道面对这种姿态有多难堪,心脏处传来一阵剧痛,她面色苍白的盯着苏邀:“你满意了?”
“不怎么满意。”苏邀言简意赅,微笑以对:“这笔帐才算到哪里?世子夫人心里不清楚吗?”
分明是来求帮忙的,装一会儿就装不像了。
苏邀嗤笑了一声,淡淡的低下头看着自己透明的指甲,轻声道:“世子夫人,求人是要拿出态度来的,你那一套佛口蛇心,收起来吧。”
章灵慧不说话了,她看得出来,苏邀在苏家地位不同。
苏老太太和苏杏仪竟然任由她发挥,丝毫不曾出言打断。
......
不是说苏邀在苏家并不受宠,连苏三老爷和苏三太太也对她十分冷淡吗?
她脑海里混沌了一阵,就听见苏邀轻飘飘的声音又响起来:“世子夫人,你这样平白想掉几滴眼泪就让人帮忙是不行的。”
苏邀笑了笑:“不然您试试,我给您找几个盆来?”
章灵慧难堪至极,她哪里有时间耗在这里!?
她终于忍无可忍,恼怒的问苏邀:“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
苏邀微微俯身,一双漆黑的眼睛正对着章灵慧,面上的笑意陡然消失,冷冷的道:“很简单,想要求人,先把从前欠下的那些债给偿还干净,这个道理,三岁小孩子大约都懂,世子夫人不会不懂吧?”
章灵慧面色一僵。
这个丫头真是十分难缠,总能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最难听的话。
她深吸了口气,冷冷的道:“我已经放下了我的自尊来......”
“你有什么自尊?”苏邀不等她说完,端茶冷眼嗤笑:“从你决定走进这道门开始,你就应当知道,你没什么跟我们谈判的资本,还是说,你指望用眼泪和当年的旧情再来打动我大哥?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某些人披着人皮不干人事,我大哥却是正人君子,别人的东西,他是不会要的。”
苏老太太震惊的看着苏邀。
苏邀从山东回来到现在,一直都是不喜欢说话的形象,哪怕是对着把人能气的要飞天的苏桉和苏杏璇,苏邀对她们也从来都是一副我懒得跟你多说的模样。
这一次真是.....一鸣惊人。
章灵慧一口气上不来,险些被呛得要晕过去,一股血气往上涌,她忍不住恶狠狠地呸了一声,站起身就往外走。
苏邀啧了一声,端着茶冷冷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的道:“不送。”
章灵慧气的魂飞天外,一直等到上了马车,手还是一直抖得厉害,章嬷嬷递上来的茶还没到手里就先被她打翻了。
“贱人!贱人!”章灵慧猛地锤了一下桌子,气的脸都扭曲的变了形:“她竟然敢如此侮辱我!”
章嬷嬷还从来没见过章灵慧这么失态,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急忙安抚:“夫人千万不要为了这些人动怒,眼下只有您撑住了,家中才不会乱啊!”
是,是,不能乱,章灵慧深吸了口气,按住了乱跳的太阳穴,目光冰冷如霜:“真是小人得志,我就冷眼看着,她们一家子能落得个什么好下场!”
已经被庄王盯住了而不自知,这一次苏邀又躲过了庄王的算计,她们还沾沾自喜。
冠上珠华 六十二章·元气
微风阵阵,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眼看着已经是万家灯火,屋外连树上都挂满了精致漂亮的美人灯,底下系着漂亮的珠子,风一吹,灯笼随风摆动,珠子互相碰撞,如同是美妙的乐曲。
秦太太看一回,感叹一回,等到进了正院,就笑容满面的对庄王妃道:“听说外头这棵大树上的灯都是王爷吩咐人挂上去的,专门怕你闷着,多有心思。”
在她看来,男人有心哄你,你就该恨不得去磕头谢恩再拜菩萨了,庄王妃挑了挑唇,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也没答话。
秦太太就急忙坐在她床沿上,握住了她的手,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轻声喊了一声:“女儿。”她顿了顿,苦笑道:“我也知道你心里不快活,你这肚子里正怀着他的孩子,他却做出这样的事,但是又有什么办法?我们女人就是命苦,你闹一时就算了,可别太使性子了......”
庄王跟章静蝉的事情外头传的沸沸扬扬。
那天的成国公府乱的很,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章静蝉跟庄王在听云轩被发现,衣衫不整,这是还有几个走的慢的夫人看见了的。
也正因为如此,庄王进了一趟宫,随即丽妃娘娘就召了章静蝉进宫,表达了喜爱之情。
这里头到底藏着什么龌龊,大家心里其实都门儿清。
但是有时候知道了,也没什么法子。
秦太太见女儿面无表情,心里一咯噔,伸手在女儿手背上捏了捏:“女儿,你可别犯傻,现在咱们最紧要的,是把孩子好好的生下来,其他的事儿,都得排在后头,你要是这个时候犯了左性,那才是亲者痛仇者快呢!”
出了章静蝉的事情之后,庄王妃的胎像就有些不好,太医说要万事小心,卧床休息。
也正是因为如此,庄王亲自去了秦家请了秦太太过来在王府小住几天,陪着庄王妃。
她唉声叹气一阵,见女儿还是冷淡的有些过分,心里既担心又难受,干脆发狠道:“说来说去,还不是怪章家实在是太黑心!还有章灵慧,平时装的温婉贤良,可到头来竟然玩出这么一手,真是恶心透了!”
庄王妃目光动了动,呵了一声,回过神冷笑:“她自己就是这样起家的,自然是驾轻就熟了。”
见女儿总算是肯说话了,秦太太心里阿弥陀佛,马上就把全部的矛头指向了章家:“真是不要脸,当初也是这么恬不知耻的搭上了徐家的,现在又是如此.....真不是疯了不成!”
那个章静蝉,秦太太也见过,看着是个美人胚子,也不知道进了府里来之后会不会又闹出什么风波。
她叹了口气,面色有些难看。
相比较起她对章灵慧此举的厌恶,倒是庄王妃自己要淡定许多,她坐了起来,冷冷的道:“这母亲倒是冤枉她了,她不会想给章家人搭线的。”
什么?
秦太太有些茫然,见女儿坐起来,急忙在她身后垫了个垫子,迟疑着说:“可是.....那这回的事难道跟她无关?”
“当然有关!”庄王妃哼了一声,面露嘲谑:“只不过,人选不对罢了。”
人选不对?
秦太太觉得女儿越说越让人茫然了,就望着女儿迟疑着问:“为什么这么说?”
“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庄王妃拢了拢衣裳,嘴角翘了翘,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竟然没有任何怒气了:“说到底,王爷能在那儿呆上那么久,本身不就说明了王爷的态度吗?”
屋子里静了静,秦太太总算是咂摸出了点门道来,看着女儿迟疑着问:“你的意思是,国公府是在帮王爷......牵线搭桥?”
说是牵线搭桥,说的不好听其实就是当了回老鸨。
庄王妃接过了蜂蜜水喝了一口,脸上半点表情也无,苍白着脸淡淡的说:“只不过,王爷想要的人是苏邀,而国公府被人钻了空子罢了。”
秦太太顿时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半响才找到了话说:“这,那苏家......王爷还没对苏家死心啊?”
“圣上最近有多宽容贺太太,殿下对苏邀的心就会有多热切。”庄王妃淡淡揭破这个事实,见母亲脸上一脸的犹豫和担心,就呵了一声。
秦太太的确是心事重重。
女婿这么不靠谱,秦家对他简直是倾尽所有了,女儿如今也正怀着身孕,可他呢?对枕边人还如此防着,还打起外头的主意来。
他真是什么好处都不放过啊。
现在就是这样了,以后恐怕也不会改,她抿了抿唇,最终才终于有些颓丧的道:“那能有什么法子呢?毕竟殿下他自己就是这么个人,说来说去......”
她说着,又觉得气不过:“殿下咱们动不了,可章家那个丫头总能动,如果像你说的殿下根本不是想要她,那就更好办了。”
“不必了。”庄王妃长长的呼了口气,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脸上仍旧是一片漠然:“不用咱们动手,自然会有人更看不惯章家的,这也是他们自己自作自受。”
秦太太没明白女儿这话什么意思,现在女儿说话她越发的听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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