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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香怡人
谭进文一捂电话,征求毕晓禹的意见。
毕晓禹很爽快地一伸胳膊从谭进文手里拿过手机,笑呵呵地潘宝山道:“潘主任,你好啊,手机被我拿过來了,跟你讲两句,当初你从省广电局到松阳,我就说过在你动身之前一定要告诉我,好给你设宴送行,可是你悄无声息地就离开了,现在,你回省城了,还是那么低调,要不是进文过來跟我说这事,我还不知道呢。”
“毕总,唉,有些事你是不知道。”潘宝山言语间不免感叹起來,“我是说都沒法说啊,所以还是闷不吭声地过來为好。”
“嗨,潘主任你就不必说那些了。”毕晓禹道,“我是相信你的,虽然现在的位置也不错,但将來会更好。”
“谢谢毕总,那我就不客气了,承你吉言。”潘宝山笑道,“对了,刚才我跟进文说问你中午有时间沒,如果沒什么要紧的事就到广电局食堂,广电局是我的老家啊,一起回老家喝两杯,我觉得挺好。”
“那肯定,我一定过去。”毕晓禹道,“不过潘主任,这回咱们得把一件事给定下來,上次沒逮着机会给你送行,这次可是一定要给你接风的,看看就这几天,潘主任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安排一下。”
“那事以后再说吧。”潘宝山道,“现在风声紧,吃喝要注意,稍稍缓一缓吧。”
“注意什么。”毕晓禹笑了起來,“我有地方,还是珍藏版的,别人一般找不到啊。”
“行,反正中午你先过來就是。”潘宝山只有应了下來,“有话见面再继续谈。”
就这样,潘宝山和毕晓禹结束了通话,一旁的韦国生笑了起來,对潘宝山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广电局就是他的老家,以后有招待在外面不方便,随时到食堂來,档次虽不怎么高,但菜肴绝对是上品。
潘宝山一听“嗐”了一声,说他这个沿海综合开发中心主任其实尴尬得很,从现在接手的情况看是一穷二白,谈到招待,就不是方便不方便的问題了,而是根本就沒有经费。
“你那部门还需要拨经费。”韦国生笑道,“随便朝沿海几个城市走一圈就行了,哪家不提溜点回來。”
“有那么容易。”潘宝山慨叹道,“沿海综合开发中心,听起來好像还是那么回事,其实别人不说我也明白,要权沒权,要钱沒钱,也就是个摆设而已,占个位置吧。”
“话也不是你那么说,权和钱,得看怎么运作。”韦国生道,“有些是隐形的,那反而更好,用起來还安全。”
“行了,你就别安慰我了,我能耐得住。”潘宝山笑道,“边缘位置可有可无也有好处,有更多的自由支配时间,可以干点自己想干的事。”
“潘主任,你还年轻啊。”韦国生认真地说道,“我觉得你应该想点办法,沿海综合开发中心不能待时间长了,太耗人,一定得跳出去。”
“我是想跳,但现在腿上沒力。”潘宝山道,“缓一缓再看吧,怎么说也得整出点动静來。”
“有计划了。”
“有,建议筹划成立沿海开发集团,相关方案已报给江副书记了,如果最后能成的话,我觉得还有一定意义。”潘宝山道,“不过都还未定。”
说话间,潘宝山的电话又响了,一看号码他就笑了,对韦国生道:“看來今天还真是热闹,你招待所的房间可要大一点啊,否则人还坐不下。”
“沒问題,有个二十多人的房间呢。”韦国生道,“再喊几个也不成问題。”
“那好吧。”潘宝山道,“《瑞东日报》有个朋友,以前驻松阳记者站的,老早就认识,帮了不少忙。”
潘宝山说完接通电话,说了几句便要张道飞中午到广电局食堂喝酒,张道飞说邵卓出也在旁边,本來他俩准备到中心去拜访他的,潘宝山一听说那更好,也请邵卓出一起过去,也省得再打电话给他了。
就这么一弄,人还很不少,三三两两也有十几个人。
中午,众人围桌而坐,主題是鲜明的,围绕潘宝山的到來祝贺,潘宝山此时也不多说,都应着,场面气氛很活跃,随后,两杯酒下肚,介绍了一圈,大家又共同喝了杯认识酒,然后就是相互敬酒加深认识,很是热情洋溢。
潘宝山看得出來,一桌人几乎沒有什么虚情假意,当然,罗祥通要除外,他是个老狐狸,心思多,不得不防着他点。
说到心思,潘宝山也有,而且还让他有点心神不定,原因就是酒桌上的蒋春雨。
按照邓如美的计划,让蒋春雨周游各地寻找真爱,以彻底改变她的情感世界,把注意力从潘宝山身上移开,现在看來沒有成功,她还是单身一个无牵盼,不过似乎也沒有完全失败,至少她回來到广电局继续上班,是静悄悄的,一直到现在,也沒有跟潘宝山联系过。
其实这种状况在潘宝山看來有点让他失落,狭隘一点讲,就是失败,是男人极不愿意看到的一种失败。
不过,潘宝山愿意接受这种失败,为了自己,也为了蒋春雨的幸福,这其中的道理他懂,然而,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酒席进行到大半的时候,潘宝山从蒋春雨看他时如火的眼神察觉到,其实他并沒有失败。
不过,潘宝山并沒有为此而高兴,相反,他很清楚地意识到,那是一种潜在的危险。





官路逍遥 第七百一十九章 计划调研
之所以说蒋春雨的表现危险,是因为有罗祥通在场,对沒有取得信任的人,潘宝山从來保持着足够的警惕,而且居多时候,都潜意识地当成是假想敌來防范,这不是神经质,而是安全意识。////
潘宝山便尽快寻了个机会,端着酒杯大大方方地走到蒋春雨身边,说应该和她加深一杯,因为她在酒桌上是认识最早的人了,从他毕业到乡镇一上班,两人就可以说是同事了,换个说法就是老相识。
这话一出,闹气氛起哄是难免的,而且还有人鼓掌说既然如此就喝个交杯酒,而且还要两杯,一个大交杯,一个小交杯,以示情深义厚,潘宝山忙摆摆手笑着说,喝两杯酒是沒问題的,不过交杯就免了,要不然弄假成真可是要犯大错误的,然后,他让大家继续喝各人的,相互端端杯也加深下交流,刚好给他点时间,跟老相识多聊几句。
潘宝山说完就转过身对着蒋春雨,其他人一看也就作罢,两两捉对厮杀,继续喝酒交流,趁着这乱哄哄的机会,潘宝山告诉蒋春雨,现在人多眼杂耳朵乱,有些话不方便说,等有时间会单独找她聊聊。
蒋春雨马上意识到,这是潘宝山在给她提醒,立刻点了点头说明白,然后就收起了滚烫的目光,于是,潘宝山马上提高了声调笑起來,说两句无关紧要的寒暄话,便回到座位上。
屁股一落座,潘宝山就开始了新一轮敬酒,今天这场合多喝几杯有必要,因为既要表示与在座的交情深,又要感谢大家给面子。
这么一來,场子就撑了下去,直到下午两点多钟,酒席才结束。
潘宝山酒意很大,也就不回单位了,和其他有醉意的人一起留在广电局招待所休息,广电局招待所,对潘宝山來说并不陌生,不过在这里休息还是第一次。
躺在床上,酒劲促发血液奔腾,往事如电影过眼一一浮现,潘宝山一时百感交集思绪万千,虽然脑袋昏昏,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很是担忧,从今往后是不是真的就被边缘化了,因为官场上居多讲的不是机遇,而是规律,像他这样的境遇,到底还能不能东山再起,说到出路,他也很明白,往后能靠的可能就只有江成鹏了,而且还不一定就能靠上,况且话说回來,能靠上又能走到什么程度,他觉得,江成鹏的可依赖性并不高,只是相互有所求的关系,如果有一天江成鹏觉得沒有必要再从他那里获取基础性支持的需要了,该怎么办。
从未有过的危机感,突然袭上心头,潘宝山由担忧变得恐慌起來,继而,这种恐慌变成了愤怒,他痛恨令他深陷泥潭几乎丢掉政治生命的那几个人,,姚钢、廖望和戴永同。
潘宝山躺不住了,他坐起身点了支烟,想了一阵,觉得现在时机应该已经成熟,自己到沿海综合开发中心做主任算是尘埃落定,此时出手还击,应该沒有什么人能过多地怀疑到他,但是,怒性思维最坏事,这一点他还沒忘记,毕竟情绪性的因素太多,想法容易片面化、极端化。
所以,潘宝山掐灭了香烟,到卫生间冲洗了一下,顿时感觉清醒多了,之后回到床边坐下,再回过头來想问題,觉得还击姚钢他们的事情还得再缓一缓,相比之下,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是如何向江成鹏靠拢,毕竟不管怎么说,那也算是一个机会。
潘宝山立刻打电话给在隔壁休息的谭进文,要他过來谈个事,谭进文睡得迷迷糊糊,正舒服,但接到电话还是过來了,他知道潘宝山要谈的不是小事。
“进文,中午这酒一喝,把我的思绪全打开了。”潘宝山递了支烟过去,自己也点了一支,撤身斜靠在床头上,慨叹道:“我得为下一步考虑考虑了,否则在开发中心也待不长,只要郁书记一退下去,我就会被段高航他们继续收拾。”
“好。”谭进文很兴奋,“只要你在这方面有意识了,行动了,肯定就会成功。”
“成什么功。”潘宝山探身弹了弹烟灰,摇头道:“我可是一点底都沒有啊,只有摸着石头过河,边走边看。”
“第一步是什么。”谭进文不罗嗦。
“朝江成鹏靠拢靠拢。”潘宝山道,“方部长跟我说过,他也是下一任省长候选人选,跟万少泉竞争,所以,我觉得应该及时跟他靠上,以便日后得些便利。”
“哦,那是需要。”谭进文道,“往江成鹏身边贴,应该有机会吧,他也在到处拉人壮大势力。”
“那种靠拢法不牢靠,粘连性不强。”潘宝山道,“必须得走不寻常的路子,让他真正把我当成可信、可靠的人看待。”
“不寻常的路子,那就是不同寻常的需求了。”谭进文皱起眉头,“那种可能性多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可以主动创造。”潘宝山立刻接话,“你想想,万少泉那种人看着自己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能坐得住。”
“嚯,还真是。”谭进文听了一下开了窍,激动地说道:“万少泉肯定会暗中拆江成鹏的台,如果你能及时帮江成鹏排除危险,那就是不同寻常的需求。”
“沒错。”潘宝山点起了头,“所以从现在开始就要做准备,我认为万少泉会在两性问題上给江成鹏制造麻烦,经济问題上,方部长说江成鹏的身上沒什么可下手的地方。”
“不过,两性问題也不容易。”谭进文吸着冷气道,“到了他们那个份上,凡事都很小心,更别说高危性的男女方面的事情了。”
“那是因为我们处在低层次和外围的位面,沒有站到江成鹏所在的层面高度上,也沒有深入到他的圈子里,所以不了解他生活的方方面面。”潘宝山道,“而万少泉就不一样了,他是了解的,所以就有下手的可能。”
“要了解江成鹏的生活圈子也不是沒有可能,我打听一下。”谭进文道,“找颜文明就行,一來他和江成鹏的关系现在是越來越好,二來毕竟是招待所所长嘛,虽然是二招的,但在生活方面接触的机会也是不少的。”
“哦,那好。”潘宝山一点头,“这事得抓紧,早一天是一天,也许我将來的命运就靠这件事來维系了。”
“你放心,等会我就去找颜文明。”谭进文道,“本來我打算晚上继续整个场子,找几个熟人再端端酒杯,也就算了吧。”
“喝酒的事就放一放。”潘宝山道,“还是干点要急的,我这边的时间也挺紧,在沿海开发集团成立的事沒有眉目之前,得去各个沿海城市走一圈,到一线调研了解是工作的需要,也是最有效的工作方式。”
“那是必须的。”谭进文道,“不对各个沿海城市的经济发展状况,尤其是港口经济的发展情况进行一番了解,沒有一个较为深入、全面的掌握,怎么能进行总体的规划制订,我看从现在开始你就得策划,从南到北走一趟,不就是迅光、绵之、长基、友同和松阳五个城市嘛,十天半月的时间也就够了。”
“再稍微等等。”潘宝山道,“现在我身边沒有足够可信的人,中心的副主任和办公室的几个人,我都不熟悉,沒准还可能是段高航那边安排过來的,得防着点。”
“也对。”谭进文道,“不过等你考察好了可信度,时间怕是來不及吧。”
“我不是考察人,而是在等人。”潘宝山道,“我跟方部长提过,要把曹建兴调过來。”
“那可就太好了。”谭进文道,“有自己人在,相当于就是一件防弹服,那安全性一下可就能上去不少。”
“再等两天,实在不行我就催催方部长,让他加快点调度。”潘宝山道,“不过说真的,我还真不太好意思开口。”
“什么事还不好意思开口。”谭进文道,“说句难听的话,那都是关系到生死的事,容不得不好意思。”
“是啊,现在还不是讲脸皮厚薄的时候。”潘宝山点了点头,“过两天吧,再过两天沒动静我就找过去。”
潘宝山话是这么说,但不管怎样,这事还是让他觉得有点为难。
然而实际上一切都挺好,仅仅过去一天,曹建兴就提着包來中心报道了,原來,方岩对潘宝山的这个提议很重视,他知道其中的重要性,关系到潘宝山的工作迅速全面地开展,所以立刻就责成办公室与松阳方面联系,加急办理了调动手续,将曹建兴调到了潘宝山身边,正处级秘书。
曹建兴的及时到來,让潘宝山精神大振,他不忘给方岩去个电话表示感谢,方岩说不见外,并问潘宝山有沒有加紧活动一下。
“方部长,活动什么。”潘宝山还真是不明白方岩的意思。
“跟郁书记接触接触啊。”方岩道,“最近他事情多,可能沒工夫主动关心你的事,但你不能太被动啊,该主动汇报的要汇报,要让他看到你的热情和积极主动性。”
“唉,方部长,这时间太短,沒开展什么工作,汇报缺乏主題,我怕郁书记嫌我沒事瞎蹿悠啊。”潘宝山哀叹起來。




官路逍遥 第七百二十章 没法过
方岩听了潘宝山的哀叹呵呵一笑,提到了关于筹建沿海开发集团的事情。
“成立沿海开发集团一事,你可以到郁书记面前汇报一下,而且还要抓紧。”方岩道,“上次我从你那里拿了相关材料,看过后就交给郁书记力荐了,因为事情最后拍板还要他说话,必须经过他那一关,当时我曾跟他讲过,相关具体事宜,让你在合适的时间当面再向他汇报一下。”
“哦,有个由头就好办了。”潘宝山顿喜道,“我随时可以过去。”
“你就跟郁书记的秘书王天量联系下吧。”方岩道,“就不用跟焦自高说了,沒有用。”
“我知道,焦秘书长的眼睛只朝上看。”潘宝山道,“尤其是现在我处于这种状况,他就更看不到我了。”
“他正在活动,可能要调离瑞东。”方岩撇着嘴道,“因为他看得清楚,在瑞东他沒有什么希望了,熬下去到了年龄就只能剩下蹉跎。”
“焦秘书长有那活动能耐。”潘宝山略惊道,“到了他那级别,可不是想活动就能活动的。”
“蛇狼各有道,谁都有点套路,而且有些事也沒有你想得那么复杂高深,等你到了一定位置自然会明白。”方岩叹笑起來,“好了,那些不多说,现在你要的人到位了,工作得立刻开展起來,有沒有起色不要紧,关键是要说得过去。”
“好的方部长。”潘宝山回答得响亮而干脆。
放下电话,潘宝山盘算了下,争取利用一个多星期时间,把沿海五市走一遍,在进一步了解情况的基础上,再找向郁长丰汇报有关筹建沿海开发集团的事。
当即,潘宝山就把曹建兴叫了过來,让他列个计划,然后和中心副主任商量一下,安排好时间,跟各市沿海办联系,准备下去调研。
曹建兴知道事情很重要,也不多说话,一点头就转身朝外走,不过还沒出门,潘宝山就喊住了他,松阳现在的一些情况,潘宝山根本就放心不下,得好好问问曹建兴。
谈起松阳的现状,曹建兴很有话说。
“从人事上看,总体还算平稳,原有的岗位几乎沒有调整,但缺岗的市委秘书长位子,姚钢安排了人。”曹建兴道,“是王一凡,已经报给省委组织部了。”
“王一凡,好啊,是王一凡就好。”潘宝山笑了,“看來姚钢沒有什么新资源,出去一遭回來后还是老一班人马。”
“从目前的情况看,他的注意力似乎不在人事安排上。”曹建兴道,“刚顶上市委书记的帽子,还沒显摆够呢,老板,你可能还不知道,姚钢如今的状态是多么亢奋,他从履职到现在,一直忙于调研,密度之高令人瞠目,平均一天两三个单位,包括县区和重要的大局,简直就是马不停蹄,但都是蜻蜓点水,绝对的形式主义。”
“像他那么折腾,岂不是市里的大小单位都要去到过。”潘宝山笑道。
“沒错,他就是要把松阳市大大小小的单位、部门都去个遍。”曹建兴道,“好像不去一下,不听人家叫几声书记,自己就沒面子一样。”
“得志便猖狂。”潘宝山哼笑了一声。
“更猖狂的还有呢。”曹建兴继续道,“他到媒体调研的时候,就知道突出自己,特别是在松阳日报社,说新闻工作要改革创新,报纸不能多少年都一个面孔,必须改改版式,版面的内容安排也要相应调整,头版,除了做真正的新闻,领导活动方面的稿件,除了党政主要领导人,其他副职领导的活动稿件,一律到二版去,政协主席也不例外,也到二版去抢地盘。”
“那是太过分了。”潘宝山摇摇头,“对报纸工作提出要求沒什么,作具体的指示也可以,但一定要客观、公正,像他这样只为了突出自己來设计细节,根本就沒有说服力,不过也能看出來一点,姚钢和廖望两人真的是捆在了一起。”
“沒有。”曹建兴摇摇头,“姚钢和廖望近來好像闹不快了,听宣传口的人背地里说,姚钢已经比较隐晦地指出,要把廖望的活动报道也推到二版上去,一版只留给他自己展现。”
“哦,这么说两人有矛盾了。”潘宝山皱眉沉思,道:“我觉得有点不正常,像他们那样的关系,即使有矛盾应该也不会表面化。”
“是不是廖望要和姚钢划清界限。”曹建兴受到了启发,“现在谁都在背后里说,像姚钢那样不知道收敛的人,早晚要出事。”
“很有可能,姚钢太自大,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揪住小尾巴,时间一长就会被拽倒,那时跟他有过密交往的人可能都会有麻烦,廖望应该是深知其中利害的,所以先想个法子撤出身形。”潘宝山喟叹道,“那可有点乱我的计划啊。”
“老板,你早有计划。”
“也不算早。”潘宝山道,“这次姚钢能回松阳当书记,不是直接走了段高航的路子嘛,跳过万少泉那道环节了,所以万少泉肯定是一肚子意见,刚好,廖望又是万少泉的贴心人,因此,我想通过调拨姚钢和廖望的关系,來加剧万少泉对姚钢的不满情绪,而现在,廖望和姚钢公然闹出了‘矛盾’,我再插手的话,也就沒什么效果了。”
“老板,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曹建兴犹豫了下,道:“对付姚钢和廖望他们,我觉得直接下手就行了,用不着搞得太复杂。”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潘宝山道,“只是办姚钢和廖望的事,确实不用那么绕弯子,关键是我想通过制造他们之间的矛盾,进一步影响到万少泉和段高航之间的关系,你想想,现在段高航是认姚钢的,而万少泉是排斥的,一來二去,他们两人不就有了龃龉,要是真能达到那个效果,不就相当于是在他们的核心层制造了矛盾,进而削弱他们的合心战斗力。”
“哦,我还沒想到那一点。”曹建兴点着头,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只有暂且先放弃了,做任何事,条件不成熟就必须放手,否则事倍功半,划不來。”潘宝山道,“刚好,可以腾出更多的精力对付一个人,蓝天公司的老总戴永同,这次我之所以遭难,是他发挥了直接作用。”
“戴永同啊,那家伙现在好像特别牛。”曹建兴一听就感叹起來,“他那公司原來不是蓝天集团的分公司嘛,前阵子竟然变成了子公司,财务权和人事权一下控在了手中,真成了大老板,我见过他一次,他去行政中心找姚钢的,那样子看上去简直不可一世。”
“戴永同从姚钢那里得益不小吧。”
“都沒法说了。”曹建兴一歪头,“戴永同在土地清理中被冻结的地块,姚钢一到任就全把它们解封了,而且还暗中帮助戴永同开发的小区提升房价。”
“提升房价,通过什么法子。”
“追加学区条件。”曹建兴道,“姚钢这一下可算是把忙帮到家了,小学、初中还有高中,多少都找了个优质的资源引过去,弄个分校或附小,让戴永同可以高调打着学区房的招牌,特别是解封最大面积的那块地,正在开建,据说下一步会是三学区房,小学、初中和高中都有相应顶尖学校的分校,那房价沒法说了,预估要过万。”
“松阳的房价过万。”潘宝山无奈地笑了,“也算他姚钢有本事,但到底有多少市场。”
“老板,这世道你还不明白嘛,不怕东西沒人买,就怕价格不够高。”曹建兴道,“尤其是学区房,更是沒得说,要知道绝大多数家长为了孩子的教育是不惜血本的啊。”
“这么说來,姚钢把我提倡推行的教育改革给彻底推翻了啊。”潘宝山道,“他那么一搞,教育资源均衡化不就成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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