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逍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香怡人
“操,你还真行啊,不坑死人嘛。”丁方才道,“那我们喝的什么纯净水、矿物质水还有什么高钙水,都沒区别!”
“有啊。”丁方才道,“像那高钙水,里面要放几粒可溶钙片的!”
“你,你真是比我还黑心呐。”丁方才一听顿时唏嘘不已,“高钙水要是那么容易就能造出來,用户自己搞不就行了嘛,一桶水还能省两三块呢!”
“你就别说我了,你那夜总会里的洋酒一瓶动不动成千上万,谁知道你是拿什么灌出來的。”高桂达道,“成本也就几十块吧,这么算一算,你一瓶洋酒就能赚成千上万啊!”
“洋酒我能卖多少瓶,哪能赶上你冒充纯净水的自來水销量。”丁方才道,“再算算价格,你们纯净水公司一桶水是二十公斤,卖十二块钱,而成本才多少,一吨自來水三块钱,二十公斤才六分钱呐,也就是说,你的‘纯净水’成本可以忽略不计!”
“成本不是你那么算的,我还有公司的各项开支呢,包括各种关系打点。”高桂达道,“利润其实并沒有你想象得那么夸张!”
“得,我就不跟你说那些了。”丁方才头一歪手一摆,“我想说的是,反正你不想接受月光夜总会是不是!”
“那是肯定的。”高桂达道,“实话跟你讲,现在我正收拾摊子,准备离开松阳,这里已经不适合呆下去了。”
官路逍遥 第六百七十七章 查纯净水
听说高桂达要离开松阳。丁方才不由得一怔。忙说虽然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但熬一熬也就行了。等姚钢重新得势。失去的一把就能捞回來。
高桂达不以为然。他劝丁方才要认清自己的实力。不要太盲目自信。也许等不到姚钢得势的那一天。就会被潘宝山啃个精光。到时还拿什么资去捞回失去的那些东西。所以。还是趁现在实力尚足。赶紧躲远点。沒准找着新机会还能发家。
丁方才一咂摸觉得是那么回事。不过再一想行不通。因为他的路子不够宽。离开松阳能到哪里去。而眼前的高桂达又不是太让他相信。并不能跟在他屁股后头走。
高桂达看出丁方才似是有些动心。忙问他愿不愿一起走。两人联手力量大。到省城双临去寻找新机会肯定能有所作为。丁方才嘴上沒有立刻拒绝。说去双临也不是不可以。但要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干净。否则走得不利索也是个麻烦事。
说完这些丁方才就走了。他觉得已经沒必要跟高桂达再谈下去。不愿意接手月光夜总会。完全沒得谈。
回去的丁方才有些一筹莫展。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得不向王宁说实话。
“王队长。卖月光夜总会的事不太容易办啊。”丁方才叹道。“我找了几个朋友。他们都不敢接手。”
“那也不奇怪。毕竟你的夜总会处在风口浪尖上。沒有两把刷子是沒法接手的。”王宁道。“要不这样。我帮你联系联系。哪怕再少个百八十万也行。不管卖给谁。总归能出手就好啊。”
“可以。再不出手就真成烫手的山芋了。”丁方才道。“哦对了王队长。高桂达你知道吧。在松阳也算小有名气。现在他正收拾摊子准备离开呢。说要到省城双临去谋出路。”
“高桂达的房地产项目屡遭不测。眼下纯净水公司好像也有问題。媒体上正报道呢。好几个部门联合对他展开了调查。”王宁道。“估计他的问題不小。想一走了之。”
“他的纯净水公司简直就是瞎胡闹。如果不早点脱身。肯定是死路一条。”丁方才道。“不过我也真是佩服他。生财有道啊。”
王宁听到这里。对高桂达如何生财并不感兴趣。倒是觉得他想撤离松阳是个很有价值的信息。因为凭直觉。他感到何大龙背后的人。也就是潘宝山方面。应该也在关注着高桂达。因此。这个时候把消息传递过去。应该算是“立功”。
这一点王宁想得沒错。他把高桂达要离开松阳的事告诉了何大龙。经过逐级汇报后到了潘宝山那里。
潘宝山态度很坚决。不能让高桂达就那么轻易走掉。因为从四部门联合调查的初步结果來看问題很严重。自來水简单过滤净化就卖纯净水的钱。必须得往欺诈、危害公共安全的严重问題上靠。要狠狠地治。
“高桂达的纯净水公司。销售额是多少。”潘宝山找彭自來问相关详细情况。
“比较可观。平均來算每天的销量大概有五万桶。一年下來就是一千八百万桶。每桶按最低价的纯净水十二块钱算。年销售额就是两个多亿。”彭自來道。“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看。估计年利润应该在一点五亿以上。”
“那这么算來。高桂达在纯净水公司上。这两年赚头可不小啊。”潘宝山道。“对他要同对待丁方才一样。甚至还要狠。在纯净水一事上要坚决处理到底。罚沒非法所得。至于高桂达人。该判几年就判几年。”
“要是认真起來讲。高桂达的问題还比较严重。按照刑法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去判。最多可判他个无期徒刑。”彭自來道。“销售金额达两百万就可以判十五年有期徒刑了。他的已经达到了几亿。可足够严重的了。”
“罚金方面呢。”潘宝山道。“有什么说法。”
“可以处销售金额百分之五十以上二倍以下罚金或者沒收财产。”彭自來道。“我看适用两倍罚金最好。让他一把掏出五个亿來。”
“只要再想想办法。估计还不止五个亿。”潘宝山道。“别忘了他还有个无期呢。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立案。毕竟生产纯净水再假冒。也还不至于有多大危害吧。”
“就看怎么说了。高桂达的纯净水公司连起码的卫生消毒都沒有。车间几乎都是人工简易操作。有些桶过來后甚至都不清洗。直接装水封口就又运走了。而且就算是清洗。也只不过是表面工作而已。有些纯净水桶的内壁上一眼就能看出有污垢。用户经常投诉。”彭自來道。“这就导致了水质严重不达标。各种有害菌都超标。有的都几百上千倍地超。另外由于销售的范围广。也就是说危害面还特别大。反正。各种不是往高里算。够杠了。”
“行。你看着办就是。”潘宝山道。“最近我得专注一下车改后遗症问題。”
“怎么回事。”彭自來忙问。“有不正常情况。”
“留下來的司机小高是我这边的人。不过他跟我沒直接联系。都是跟老匡接头。”潘宝山道。“据他传过來的消息说。最近好像有一批下岗的司机要闹事。”
“又是姚钢搞的鬼。”
“肯定是。不过他这次做得很隐蔽。传了几次手。”
“不管怎样。我这边做好充分准备就是。一旦有异常就及时出动。”
“这事不能來强硬的。毕竟司机们不是愚民。越强硬越不奏效。到时见机行事。最好以温和的方式把他们软下。”
“反正我这边做好策应就是。”彭自來道。“以免有不可控的事情发生。”
“也好。”潘宝山道。“事情还不一定呢。只是有这么个苗头。现时你不用操心。眼下关键是把高桂达的事办好。”
“哦。说到高桂达的事。潘书记。我觉得不宜公开处理。否则全市的老百姓都会坐不住。花高价钱喝劣质桶装水。说实在的。还不如自來水呢。” 彭自來道。“弄不好还会闹乱子呢。沒准老百姓气怒之下跑到高桂达的纯净水公司。一把火烧个精光也有可能。而且。他们可能还会进一步追究。为什么纯净水公司会那么肆无忌惮。党和政府都干什么了。”
“得撤几个人。”潘宝山缓缓地点着头道。“市、区卫生局局长、卫生防疫站站长。全都要撤。”
“我觉得也合适。还有质监部门。也要打板子。”彭自來道。“平日里他们肯定吃了高桂达不少东西。”
“一样处理。市区两级局长。还有直接业务监督站的站长。全拿下。”潘宝山道。“这么做虽然有点不合情理。因为沒有调查。也许有个别领导或许是冤枉的。沒跟高桂达有什么接触。但放任下属胡作非为也是失职。也该撤。”
潘宝山说完就拿起电话。把邹恒喜叫了过來。说高桂达的纯净水公司干的净是罪恶的勾当。而相关职能部门却跟睁眼瞎一样。是失职失德。不能不追究。
邹恒喜听后知道潘宝山要动人。但不知道怎么个动法。而且还不敢多问。所以就先应诺下來。尔后看了看一旁的彭自來。对他笑了笑。极尽友好之态。
离开潘宝山办公室后。邹恒喜便打电话给彭自來咨询。说潘宝山的话他不太明白。追究相关职能部门的责任。哪些个部门是重中之重。
彭自來知道邹恒喜沒有别的用意。便直接点題。说他的理解是。卫生和质监部门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从上到下要好好捋一捋。不管是市里和区里。但凡涉及到的责任人应该都要处理到位。
邹恒喜嗯声答着。说应该是那么回事。毕竟饮水涉及的面太广。只要有问題就不是小事。
很快。邹恒喜就把一份撤免职决定名单摆到了潘宝山面前。
潘宝山看了看。点点头表示同意。但沒说什么。邹恒喜略一沉思。又问免掉的负责人职位是否要及时补位。潘宝山说不用。暂且由第一副职主持工作。
邹恒喜明白。潘宝山这么做能充分表明此番撤免完全是工作所需。并不是为了安插人手。
的确。这番干部调整的动作虽不大。但影响却不小。因为潘宝山强硬执政的趋势已明显:凡有工作不尽职地方。都要坚决处理到个人。
一时间。松阳官场上人人警觉起來。有的震惊。有的恐慌。
当然。感到最为震惊和恐慌的。是官场之外的高桂达。他清晰地感觉到了问題的严重性。就因为他的纯净水公司。倒下了一批官员。而处在漩涡中心的他。下场有多悲惨就可想而知了。
人慌无智。此刻高桂达想到了丁方才。因为他觉得也需要打捞队。否则肯定会被吸入漩涡沉到水底窒息而死。
高桂达摆下豪宴请丁方才喝酒。开始的时候丁方才并不知道高桂达的用意。等一听他开口。顿时就笑了。
“欸哟。你说你还真是让人难搞懂啊。”丁方才不忘挖苦一下。“你就不怕被冒牌的打捞队给骗了。”
“行了。那些风凉话就别说了。我承认自己现在很惨。”高桂达摇头叹气。“我已经听说了。市里可能还要给我判刑。还相当严重。”
官路逍遥 第六百七十八章 司机堵闹
高桂达的哀叹让丁方才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想想自己前阵子也是如此备受煎熬,不由得随着摇起了头,慨叹时运不济,不过很快,他就摆起了一副训话的口气,以便找找平衡,毕竟前几天在高桂达面前遭受了伤心和难过,
“不是我说你,桂达,你的所作所为也太过分了。 )”丁方才手指点着桌面,“我不否认自己也是个恶人,但我作恶都是在特定的圈子里,针对某些人群,说到底也是为了生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嘛,而你呢,纯粹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能捞钱的就能干,简直沒个底线啊。”
“算了吧,驴马看不见自己脸长,你也好不到哪儿去。”高桂达摆手皱眉,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你就说吧,愿不愿帮忙。”
“嘿嘿,你急个什么劲,我不就随便说说嘛。”丁方才笑了,“凭你我的关系,这点忙还能不帮,不过我可告诉你,想找打捞队帮忙,代价可是不小的。”
“多少。”
“还不好说是多少。”丁方才道,“跟你举个例子,我因为月光夜总会出事,结果就把夜总会给赔了进去,而且还加上这两年的经营收入。”
“什么,。”高桂达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不是开玩笑吧。”
“都这个时候了,我跟你开玩笑,那是人家打捞的规则。”丁方才摸了摸脑袋,幽叹着道:“这么跟你说吧,当初人家对我讲,说相当于是我驾船遇险,他们把我救上岸,但那船就归人家了。”
“不管船上还有多少货物。”高桂达问,
“那当然。”丁方才道,“经营性收入不就是货嘛。”
“玄,我总觉得有点玄。”高桂达再次将信将疑起來,
“既然你都不相信,那还來找我干啥。”丁方才认为高桂达接二连三的怀疑就是对他智商的侮辱,一时很是气愤,道:“都忙得头顶冒烟呢,现在沒工夫闲唠,有事你就忙吧。”
“嗐,不是我不相信啊,而是要花的代价数额确实巨大。”高桂达忙道,“我那纯净水公司注册资金是沒多少,几千万而已,可营业性收入太多,不到两年时间,将近四个亿了。”
“四个亿,所有成本加一起也就一个多亿吧,其余的都是不义之财,就当不是赚的,拿出來也不心疼。”丁方才道,“再说你搞房地产了大财,还在乎那点钱。”
“那点钱,你说得倒轻巧。”高桂达道,“这两年是赚了不少,但并沒有你想象得那么多,而且在古河县的两处投资都被懒腰截了,损失不小呐。”
“古河县的两处投资都是小手笔,比起你在市区的几处房地产项目那可小多了。”丁方才道,“还有,囤积土地虽然你沒赚到位,但牟利也是不少的对不对。”
“你说的都是外界传的,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高桂达道,“再者说,我那钱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都是辛苦钱啊。”
“你就别跟我叫屈叫冤了,哪怕你的钱都是你的血汗,这会也沒什么说头,无非就是拿钱买自由。”丁方才道,“你自己看着办,舍得花钱就咬咬牙掏出來,舍不得就闭闭眼蹲进去。”
“能不能商量着來,少点。”高桂达问,
“我几乎可以用过來人的身份告诉你,沒有商量的余地。”丁方才道,“哦,还有一点我忘了告诉你,不要认为捧出钱來就能找着打捞队,人家也是要看情况的,碰到问題严重的,睬都不睬。”
“我这情况不严重。”高桂达道,“无非就是弄点纯净水嘛。”
“你别跟我忽悠,严重不严重是你能决定的。”丁方才道,“刚才你还说相当严重,市里要给你判刑呢。”
“那不是小道消息嘛。”
“无风不起浪,小道消息往往就是个前兆。”
“唉,好吧,我也真是给吓着了。”高桂达实在是很无奈,“纯净水公司我就不要了,赚的钱也都拿出來,随便打捞队怎么收拾就是,只要能把我给捞出來就行。”
“不是你赚的钱,而是你卖水的销售总额,要四个多亿呢。”丁方才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是不是真舍得,免得我开口找了人家你又反悔,弄得我下不了台。”
“这个你放心,我肯定舍得。”高桂达道,“道上的事我听了不少,那些有能耐有底子的,花几个亿换个人身自由,是常事。”
高桂达这么说很有自信,不过他沒料到事情不济,丁方才并沒有“请”得动打捞队,
原因当然是有的,因为从高桂达那里得來的钱,要明路进财政,而且按照销售金额的两倍以下罚沒,还远不止四亿多,所以也就沒有必要“捞”高桂达了,
不过事情也存在一定转机,因为彭自來建议,如果高桂达愿意多出钱,也可以考虑“捞”他一下,
只是,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高桂达能否愿意,
高桂达是愿意的,他打探到了判决的结果,两倍的销售金额,无期徒刑,他手脚冰凉,心更凉,他再次找丁方才,说愿意拿出三倍的销售罚金钱财,请打捞队出手,
丁方才琢磨了一下,觉得数额确实有一定吸引力,于是又找到了王宁,王宁也不含糊,再转告何大龙,然后依次是鱿鱼、彭自來,最后是潘宝山,
潘宝山同意了,说松阳的建设正缺钱,多出几个亿也好,放高桂达一马也算值过,
“多出的钱不自己留着。”彭自來加问一句,
“不留,高桂达的钱还是不留吧,东部城区建设分分毛毛都是好的。”潘宝山道,“丁方才的钱就留着吧,世事难料,我们留点存货也好,算是给自己留点后路,万一哪天在政界站不住脚或者情况更为严重,好歹手里有点钱也还能潇洒度日。”
“嗯,要是这么说的话,吃丁方才一个人的也就足够了。”彭自來点着头,
说到丁方才,他那边的事情已经搞定,月光夜总会的处理结果出來了,就是一般社会治安事件,除了“当事人”不牵扯任何人,当然,背后的事也解决得很到位,丁方才的钱拨付到账,月光夜总会也以一千九百万的价格,被鱿鱼暗中收购,
接下來,按照对丁方才的计划,就是对凉爽洗浴中心下手了,这一点,潘宝山有把握,因为丁方才已经上了套,有问題他肯定会捧着钱找王宁请“打捞队”帮忙,不过,潘宝山又出指示暂且缓一缓,步子太急反而不利于前进,刚好,眼下好好集中精力,搞一下车改回头看,激一下,让姚钢策划的司机闹事阴谋赶紧暴露出來,有些问題,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对付解决,效果会好很多,
很快,潘宝山就召开了专门的座谈会会议,就车改取得的实效进行讨论总结,参加会议的有市四套班子领导以及相关部门的主要负责人,
在车改这件事上姚钢丝毫不犹豫,直接就说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沒有出现利大于弊的局面,车改,弄不好就会落入作秀的窠臼,
徐光放一听就反问起來,要姚钢详细阐述一下车改的利和弊分别是什么,
姚钢头一歪,显然不把徐光放的话放在耳朵里,徐光放认为,姚钢作出不屑一顾的样子并不是真的不以为是,而是他就车改的利弊根本就说不出什么比较系统的话,因为他从來都沒用心关注过车改,能说出來的只是些大路边无关痛痒的观点,还不如不说,说出來反而显得浅薄,
徐光放的猜测对了一半,姚钢确实沒关注过车改,说不出什么东西來,但此时他之所以心不在焉,还因为在等待闹事司机的出现,在昨天他得知今天要召开座谈会,当晚就开始了部署,把各条线上的消息都传了下去,要求被安排的司机们到行政中心堵门闹事,
果真,就在座谈会还沒结束的时候,参加座谈的曹建兴就接到了值班门卫的电话,说行政中心大门口聚集了一大帮下岗司机,有百十号人,要求市领导出來对话,
曹建兴不敢怠慢,忙附耳告诉了潘宝山,
潘宝山听后微微一笑,对众人道:“看來今天这个座谈会开得很及时,大门口來了一群人,都是因车改而下岗的司机,要求跟市领导对话,如果沒猜错,应该是來声讨我的。”
“他们的消息很灵通啊,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搞什么鬼。”徐光放边说边瞟向姚钢,“专门搞破坏的呢。”
经过徐光放多次类似的“正面”怀疑,姚钢已经有些怕他这种有些不计后果的挑衅了,所以,装作什么事都沒有是最好的选择,他点了支烟两眼平视前方,似乎在思考问題,并不理睬徐光放的话,
徐光放也不多说,毕竟这种事情只能点到为止,让在场的人心里有数就行,
潘宝山是明白现场情形的,他自然不能接着徐光放的话借題挥,否则弄得姚钢下不了台,自己也会晾在台上,而且也显得沒什么气量,
“我得去看看,听听他们的呼声。”此时潘宝山站了起來,推开椅子往外走,
“潘书记,这会出去我认为不太合适吧。”石白海想阻止潘宝山,“如果那帮人是有组织预谋的,你出去怕是会有意外。”
“能有什么意外。”潘宝山并沒有停下脚步,“就算是有意外也无所谓,为了车改能彻底进行下去,我愿意迎接任何意外。”
官路逍遥 第六百七十九章 直面解决
  潘宝山要面见上访司机,这让姚钢高兴得不得了,因为按照他的计划,司机们可要当场飙制造冲突且之后继续到省里上访的,而潘宝山这么一出來,刚好处在焦点位置上,既能让他出丑,又能让效果凸显,
不过姚钢只想到了事情的执行,却沒想到执行力,那些被鼓动的司机大多只是头脑一时热,真正要闹出点事情來,他们的心里还七上八下,毕竟都为公家开过车,有些还是服务领导的,眼界并不狭隘,很多事情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的,万一被抓个出头鸟打一下,那可就倒霉透了,只是,他们的幻想也还存在,希望通过闹腾一番,能再得些收益,
现在的事不就这样么,人多势众,叫一叫、跳一跳,政府就重视了,就会想方设法解决问題平息事态,能哭的孩子有奶吃,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不管是小家庭还是工作单位大家庭乃至整个社会,都一样,就看能不能纠成一伙把事情闹大,
可是,问題往往也会出在这里,人多势众是不假,但如果哪怕只有一小部分人仅是有坚决的态度和表现,却沒有坚决的意志和决心,那么就会有恶性连锁反应,导致人再多往往也只就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破,
司机上访的情况,大抵如此,潘宝山能猜得到,來上访的司机不外乎三类:临时工、合同工、正式工,
零时工最沒有定性,一來他们沒理由闹事,辞退的事都按正常程序走了,沒有亏欠;二來他们之所以能开公车,多少都是有点关系门路的,能舍得撕破脸面做无谓的争取,
合同工也沒有多少站得住脚的东西,同零时工一样,解聘都是按程序和规定來的,即将到聘任期的虽然离了岗,但工资还照,直到聘期结束,离聘期还有长时间的,根据劳动合同规定,也都进行了违约金补偿,
无疑,正式工的情绪最大,也最坚决,从道理上说,只要有岗位,大家几乎都愿意转岗,可实际上沒有那么多地方容纳,又不能留着吃空响,所以沒法子,只有买断工龄或提前退休,这当中,买断工龄的做法站不住脚,因为从法律层面上说,它并不符合规范,但是,这种在改革开放初期出现并延续下來的特殊做法,似乎也还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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