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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香怡人
“这个随你安排。”潘宝山道,“如果有需要的话,明天再过來补充就是,或者今晚干脆就不走,留在这里住一宿。”
“用不着。”张道飞一摆手,“再说了,明早还要去行政中心楼前‘观赏’松阳的专用公务电动车骑行情况呢。”
“哦,那个啊……”潘宝山本想说无所谓,但又想到是江楠出的主意,不能随便就否定的,于是说道:“确实,确实需要去看一看,不管成功与否,起码要先声夺人,做出点彩头來。”
众人点头附和,也就这么说定了,
酒席之后并分两路,潘宝山先回百源,彭自來和江楠陪张道飞在望东转一转,当然,陆鸿涛和郑金萍也紧随左右,以便就采访的相关问題作出详细解答,





官路逍遥 第六百六十七章 兼职矿长
回到百源的潘宝山不再想张道飞那边的事情,他只是估摸明天早晨会有多少人骑专用公务电动车,会有多少人不撑面子,尤其是姚钢身边的人,如果明显不配合,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们,是不是该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揪着猛打,
这种粗暴的手段潘宝山觉得很有必要,尤其是在事关成败的起始点上,一定要用雷霆之势去肃行一番,更何况车改本身就困难重重,來不得丝毫懈怠,
不过让潘宝山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却是形势一片大好,几乎所有的人都骑上了电动车,包括常委在内的几人,也都加入了骑行行列,当然,常委中有两个人沒來,一个是雷正堂,他平常一般不在行政中心,都在警备区那边;还有一个就是姚钢,他可沒有骑电动车的打算,在他看來,骑了电动车就是受了潘宝山的欺负,但是,他又怕场面上不好看,所以干脆就借口有事不來行政中心,
其实,就骑行专用公务电动车一事,姚钢背后做过拆台的事,他找邹恒喜、黄光胜等人商量,让他们劝说身边的人不要理睬车改骑行电动车的倡议,那纯粹是被潘宝山戏耍,所以要么搭顺便车,要么打出租,
邹恒喜听了当场沒说什么,答应了下來,
黄光胜也一样,明知劝说的可行性并不大,却也说不得什么,事后,他找邹恒喜商量该怎么办,怎么也得想个法子向姚钢交差,邹恒喜摇了摇头,唉声叹气地说稍等等就向姚钢汇报,说劝说的难度真是不小,几乎就沒有什么效果,这样的话如果硬逼下去怕是要罩不住,毕竟车改是潘宝山极力倡议的,下面的一些人只看眼前利益,对书记的号召不敢不从,
这个理由找得还算不错,虽然姚钢气得直歪嘴,但也沒有硬压下去,有些情况他还是能理解的,
如此一來,车改第一天确实是形势大好,着黄绿相间颜色的专用公务电动车在行政中心形成了一道风景,包括上班的途中,不少路人都对非机动公务车投去赞许的目光,因为之前《松阳日报》、松阳电视台做过相关专題报道,市民对背景有所了解,
这中情况让张道飞很是高兴,他立马就抓住了亮点新闻由头,决定从公务人员整齐划一响应车改号召开始写起,
回双临之前,张道飞又跟潘宝山见了一面,把各篇报道的思路说了一下,潘宝山很满意,对张道飞说他很放心,稿件尽管放手去写,张道飞很谦虚,说还是先把思路讲一讲,如果有问題就早点修整,比起稿件写出來后再调整要节省很多时间,
对张道飞的表现,潘宝山由衷地高兴,又让曹建兴备了点土特产还有一个指头的红包送给他,张道飞做事也到位,只拿了土特产,红包死活不肯要,最后,曹建兴沒有办法也只好作罢,回去后便到潘宝山面前做了个简单的汇报,
汇报一结束,彭自來就來了,手里拿着有关丁方才的材料,看上去很兴奋,他说丁方才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了,起发达的“事业”真是让人羡慕,
丁方才的有些情况,潘宝山本來就知道:
餐饮方面,他有阳光宾馆的股份,而且进行了深度操作,攫取了远超过应得的利润,此外,他还利用阳光宾馆的人脉关系,另开了一家酒店,变相地强制一部分单位转移到那里定点消费,牟取暴利,
娱乐休闲方面,他有遨游娱乐城,大肆开展地下赌博,而且还借助这个平台,把触角伸向其他游戏室,搞“黑吃黑”,有些势力小一点的游戏赌博室拼不过,只好低头服输,要么交保护费让他做保护伞,要么就让他入“干股”,抽“水资”,另外,他还用同样的手段,借助旗下的乐翻天ktv、明月光夜总会和凉爽洗浴中心作载体,把黑手到处乱伸,非法收益大笔进账,
“仅从税务部门提供的数据來看,丁方才在餐饮、休闲娱乐这两个领域,一年的收入就有几千万。”彭自來道,“如果算上偷逃税和‘黑吃黑’的部分,估计起码要翻一番。”
“现在这社会真是让人有点费解。”潘宝山听了直摇头,“有关系、胆子大、心再狠一点,就能大把大把地捞钱。”
“如果只是做正当的生意,靠一定的关系來助阵谋利润,那倒也是沒什么。”彭自來道,“关键是丁方才尽干违法的勾当,让人实在难以服气,说白了就是社会的毒瘤,他一个人存在,就能让全松阳人心理失衡。”
“那不就是高危人物嘛。”潘宝山咬了咬牙,看彭自來手中的材料还沒翻完,又问道:“他还干了哪些行当。”
“渣土市场也是他活跃的天地。”彭自來道,“现在松阳不是紧抓城市发展嘛,百源新区的开发、望东区的全面开建、长陵区的后发先至的建设劲头,还有市内那么多道路修建,如此庞大的建筑市场,让一个行业沒办法不火起來,那就是土石方挖运,丁方才看得也还算准,知道其中的利润极其丰厚,就一股狠劲往上冲,还真拿下了大头,百源地区的渣土市场,他几乎是垄断了,手底下养了多台大型工程车,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这么说,他还算是有点眼光。”潘宝山道,“他靠这个致富,有沒有不上路子的地方。”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來看,丁方才干事要是不违法,那是不正常的。”彭自來道,“在从事渣土行业的实际运作中,丁方才不但抢霸市场欺压同行,而且还打业主的主意,在生意谈妥签订合同后,干一段时间就开始想歪点子了,总是用少派车或不派车的法子來拖延施工的工期,让工程发包方着急,最后沒办法不得不接受他提价的要求,如果工程发包方也有一定的势力,能跟他抗一气,他就采用另一种手段,多增加车辆少装土方,明显加大工程量,照样多赚利润。”
“那样的话工程发包方就能服气。”潘宝山忍不住问道,
“不服气也沒用,只要有意见,丁方才就会采取更为极端的办法,包括停工、堵工地大门等手段,一直到工程发包方屈服,接受他提价、额外费用等要求。”彭自來道,“执法部门介入也沒用,总的來说属于经济纠纷,无非是看谁的拳头硬。”
“好家伙,丁方才还真是肆无忌惮,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潘宝山道,“看來金钱确实会让人膨胀,膨胀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沒有那么大的命,就承不了那么多的财,一旦发了大财,也就等于是走向灭亡。”彭自來道,“我在公安部门干了一辈子,见识过不少有关有钱人的案子,其中有很多令人扼腕,用常理是沒法理解的。”
“用宿命论的说法就是该有的早晚会來,不该有的早晚会走。”潘宝山道,“总之还是性格决定一切,就像文学作品里经常体现的,主角的命运或悲或喜,都由其性格决定,人在金钱方面也是这个道理。”
“那些生性贪得无厌的人永远不知道见好就收,不收也就罢了,老老实实地平地上滚雪球也不是不可以,顶多费点力气而已,可偏偏又总想着借个坡势,坡面能是那么好走的,到头來只能是摔得遍体鳞伤,甚至是粉身碎骨。”彭自來道,“就说这丁方才,从去年开始又玩起了高利贷,而且手笔还不小,据收集的资料显示,他手头上有几十亿的资金流动。”
“几十亿。”潘宝山不由得一惊,“他把这些年的老本都投了进去。”
“不是。”彭自來道,“他用的是借鸡生蛋的套路。”
“谁会那么沒有把持,竟然把钱挪给他用。”潘宝山哼地一笑,
“银行。”
“银行,。”潘宝山陡然间更为震惊了,“银行的制度有那么疏松。”
“事在人为嘛。”彭自來道,“有金融蛀虫做内应,哪有做不成的事,倒霉的只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敢于用高利贷的人,当然,有一部分真的是出于急用,周转几天或者是十天半月就归还到位,那还好些,也就是多付些利息,只是可怜就可怜了那些用高利贷做投资的人,这年头,做那一行的利润能赶上高利贷,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俗话说无奸不商,做生意的大多都有点弯弯绕子,难道还意识不到高利贷里面巨大风险。”潘宝山皱起了眉头,“那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多浑。”
“具体的情况我了解得也不是太清楚,毕竟到现在为止松阳还沒出现过类似的大案件。”彭自來道,“这样,我回去后让人再深挖一下。”
“嗯,刚好有个线索可以利用起來。”潘宝山道,“邓如美那边认识一个人,可能正深陷高利贷之灾,你让经侦方面的贴心人跟进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好的潘书记。”彭自來道,“经侦支队队长闫跃就是合适人选,他一直是跟我的。”
“那你赶紧分派下去,今天就跟邓如美联系一下,对接好。”潘宝山道,“早点把丁方才的事理清楚,该断其触角的就要毫不留情。”
“其他方面呢。”彭自來问道,“比如餐饮、休闲娱乐还有渣土市场,是不是也都一起办理了,一举拿下。”
“那些不着急,都是他个人财产。”潘宝山犹豫了好一阵,“无异于一个大金矿啊。”
“我明白,潘书记。”彭自來会意一笑,“我就做个兼职‘矿长’吧,到时再找鱿鱼等人帮帮忙,挖矿嘛,我想不会有多大问題。”
“好啊,记住要循序渐渐,不能太猛,否则矿口掀得太大,可就沒法独家享用了。”潘宝山仰头笑了笑,道:“眼下,先是要把丁方才高利贷的事给理清了,挫挫他的锐气再说。”




官路逍遥 第六百六十八章 榨干
当天晚上,闫跃见到了从丁方才手里拿高利贷的王达昆。<-》这个中年男人手腕上戴着的金表,足以说明他往日里的风光,然而他的蓬头垢面又昭示着现时的落魄。
“你能帮帮我吗?”王达昆一脸乞怜的神态,“丁方才的人正到处找我,扬言要剁我的手脚。”
“看来你真是没法还齐丁方才的高利贷了。”闫跃道,“可话说回来,还不上的话剁手脚也不管用啊,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放高利贷的都讲一个狠字,不然罩不住场子,丁方才他是要把我当病鸡给宰了,给猴子们看。”王达昆道,“像我这样栽在丁方才手里的还多得是,他想杀一儆百。”
“哦,他哪里来那么多钱放高利贷?”闫跃道,“跟你见面前,我也查过他这方面的底子,就一个小信贷公司,不过好像经手的资金流动额倒不小,只是从他的公司贷款业务记录来看,进进出出累计起来也有三十几个亿了,看来公司运行得还可以,否则做不到现在这般规模。”
“在松阳的高利贷市场,丁方才的广财信贷公司可以说是极具实力的,说实力,并不是单就其公司的业务量而言,而是丁方才那个人可以充分利用银行的关系。”王达昆道,“根据我所了解的情况,丁方才用来放贷的钱,都是从银行贷款出来的,等一旦有了高利贷回款,他便会马上把银行的贷款给还上。就这么周而复始,他逐渐把业务量做了上去。也正是这样,他的公司才会频频向银行贷款,也就是你说的经手流动数额有三十几个亿。”
“丁方才手里有多少钱?”闫跃问道,“他完全可以用自己的钱放贷嘛,怎么还向银行伸手?”
“丁方才是有钱,但他的钱几乎都在固定资产上。”王达昆道,“他手里有阳光宾馆的餐饮股份,还有自己的酒店,另外还掌控着娱乐城、ktv、夜总会、洗浴中心等实体,而且工程方面也不闲着,百源的土石方活儿大部分都是他揽的,所以说他没有钱是不可能的,这算一下起码几个亿是有的,只是现金流不那么强而已。而且,就算他有足够多的现金,只要能从银行贷款何乐而不为?正规银行的商贷利息,比起他的高利贷收益,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有笔账目可以粗略地算一下,一共三十多亿元放高利出去,都按一个星期周期算,收益就不是个小数目。况且还有像我这样的一批人,是成年累月的啊!反正我听有人说过,丁方才放高利贷的一两年时间里,起码赚了五个亿。”
“怪不得啊,这么高额的回报率!”闫跃道,“不过我就感到奇怪了,为什么从他手里借高利贷的人不直接从银行贷款?”
“那就是一个套。”王达昆道,“银行方面的人也多是吃人都不吐骨头的主。”
“怎么说?”闫跃道,“不用讲大面的事,你就说说你的亲身经历。”
“我是搞重型机械销售的,像什么挖掘机、起重机还有重卡等都在营业范围,钱虽然赚得不怎样,但经营额却也还说得过去,一年下来也有五六个亿吧。”王达昆道,“不谦虚的地说,这个销售成绩在我这样的小公司里还是挺优秀的。我之所以做出如此成绩,是因为我舍得垫资,客户来我这里买机器,首付百分之六十就可以把机器开走,然后按月还我的利息就行。”
“这么说来,你垫资的数额也不小啊。”闫跃道,“你有那么大实力?”
“没有。”王达昆道,“我也是向银行贷款,然后再把全额货款给厂商。”
“哦,再然后你就用买主每月支付给你的利息,去堵上从银行贷款的利息漏洞,以达到平衡?”闫跃笑了笑,“这主意不错嘛,能极大提高销售量,如果正常运转下去,你的生意会很很火。”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然而现实总有差别。”王达昆道,“那些从我手里买机器的客户,不见得个个都是英雄好汉,能有干不完的活、挣不完的的钱。也算是我倒霉吧,我的客户里有不小的一部分人真是无能,机器买回去后三天两头就歇着了,导致最后月息都还不上。这种情况刚开始出现的时候,我自己周转着还能顶一顶,可到了一定程度我就无能为力了,根本就顶不住。”
“也就是说,你的资金链出现了问题。”闫跃道,“所以你就想到了高利贷?”
“没,一开始也没有,高利贷那东西沾不得,我是一清二楚的。”王达昆道,“跟吸毒一样害人!”
“那怎么又沾上了?”
“唉。”王达昆痛苦地摇了摇头,“没算计好啊,结果马失前蹄。”
“说说看。”闫跃道,“看得出你是个很有头脑的人,怎么就跌了跟头?”
“我的贷款都是在建通银行百源支行滨河分理处办理的,一来二去,就跟分理处的主任陆大千熟悉了,之后每次贷款都轻车熟路。”王达昆道,“去年,我又需要一笔一千两百万的贷款,去找陆大千的时候,他愁眉苦脸地说那几天分理处有点小问题,带不出款来。我一听就有点着急,因为我那边非常急用,便说抛开私下的交情,单凭着我优质客户的因素,怎么也得解决一下,对银行来说,一千两百万不是什么难题。陆大千听了我的话,唉声叹气直摇头,说不是他不愿意帮我想办法,而是确实没办法可想。末了,他又说,要不然就绕个小弯子,他认识广财信贷公司的老板,可以过去先拿高利贷周转,顶多也就一个星期时间,他那边的贷款就可以下来了,到时把高利贷一还,也就是多支付点利息而已。那时我走投无路,而且再想想也确实无所谓,撑死也就一个星期嘛,也就答应了下来。”
“怎么不去其他银行试试?”闫跃道,“非要一棵树吊死?”
“你不知道啊,像我这样做生意的,贷款是经常性的事,那点资产抵押来抵押去已经没什么底子了。”王达昆道,“而且,在没有关系的情况下新找银行贷款,审核的时间会很长,根本就来不及解决周转的需要。”
“所以说,你就踏进了高利贷的火坑?”闫跃道,“也不用猜,最后你拔不出脚来,问题肯定出在陆大千身上。”
“对,一个星期后,陆大千没有帮我弄到银行贷款。”王达昆道,“而且他还说,现在上面对贷款查得紧了,像我这种情况估计很难再贷到款了。不过他又跟我说,到时他跟广财信贷公司那边打个招呼,把利息尽量放低,我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是谁知道半年后他突然找到我,说他跟广财信贷担保公司的老板丁方才关系处得僵了,降低利息的事怕要出问题。这消息对我来说简直是情况霹雳,高利贷啊,简直就是要人命。于是我立刻跟丁方才见面协商,一把算下来,连本带利要还一千九百多万,我简直赔了血本。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没有失去信心,立刻回拢市场,想尽一切办法凑齐了一千两百万,还给了丁方才,怎么着也得把高利贷的本给还上,要不一直涨下去,就是把我全家都卖了也还不齐啊。”
“你这法子也行啊,先把本钱还上,怎么,往后的生意没缓过气来?”
“缓什么气,缓一点气还不够一口闭气的。”王达昆道,“前段时间,丁方才跟我要钱,说看个面子,一共是一千一百万。我当时就惊呆了,一千九百万,还了本钱一千两百万,不还剩七百万嘛,怎么成了一千一百万?丁方才听了我的话顿时哈哈大笑,说我装什么糊涂,难道不知高利贷的行规?只要一把手还不齐,剩下多少就按多少起底,继续算高利贷。当时我一下就懵了,我知道发怒没有用,对丁方才那样的人也只有忍气吞声。”
“这一千一百万,把你逼得无路可走了吧。”闫跃道,“而且现在还天天疯涨呢。”
“所以我只有像现在这样了,躲吧,躲一天算一天。”王达昆道,“如果实在躲不下去,两眼一闭由它去了,顶多不就是一条命嘛。”
“你这是什么个生活态度,想找死还不容易嘛。”闫跃道,“况且就算你要死,总也得把问题搞清楚是不是?难道你就不觉得陆大千那个人很可疑?”
“我是觉得有点奇怪,如果仔细分析一下,我的遭遇似乎就是陆大千和丁方才合谋算计出来的。”王达昆摇头慨叹,“不过我真是不敢相信,我跟陆大千交往那么久了,甚至都称兄道弟,难道他对我会那么绝?”
“称兄道弟?”闫跃笑了,“看来你还很善良,不过你有没有想过,陆大千是不是也跟你的想法一样?”
“难道还真是他把我引向了高利贷的死亡之路?”王达昆的嘴角开始抽搐,“以前我都不太敢往上面想。”
“那我可说不准。”闫跃道,“在没有掌握到证据之前,不能妄下定论。但我可以告诉你,广财信贷公司是陆大千分理处的老主顾。”
“果真,他果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货!”王达昆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丁方才的人可要把我废了啊。”
“如果丁方才真的是要废了你杀鸡儆猴,那谁也没办法,早晚你都躲不过那一劫。”闫跃道,“或者说,根本就用不着晚。”
“你的意思是,丁方才要找我根本不费事?”
“你以为你真能躲得了?”闫跃道,“你原来的手机还用不用,或者说你还跟不跟家人通电话?告诉你,丁方才还是有一番能耐的,完全可以对你的手机和你家人的通讯工具进行监听。想掌握你的行踪,易如反掌。”
“那,那这么说,丁方才并不想对我下毒手?”王达昆皱起了眉头。
“丁方才求的是财,不是你的手脚,更不是你的命。”闫跃道,“别把他看简单了,就算他简单,但他的身边人不一定啊。”
“可他也知道以我现在的状况,根本就没法在他的高利贷恶性循环中透气,肯定会憋死过去。”王达昆道,“苦苦相逼又能怎样?现在我的公司,砸锅卖铁也不过就几百万,可那是我的生存之本,怎么能轻易就席卷了铺盖,把一切都变现捧给他?”
“所以嘛,你多少还是有点存货的,他丁方才就是要敲骨吸髓,把你榨干,所以现时来说,你还是安全的。”闫跃道,“可如果一旦你真的变成了穷光蛋,那就不好说了。”
“唉……”王达昆两手抱着脑袋,“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以静制动。”闫跃道,“你要比他们能沉得住气,反正你已经没了出路,还怕什么?”
“好吧!”王达昆看着闫跃点点头,“既然无路可走,那就随便怎么走都是路!”




官路逍遥 第六百六十九章 真正榨干
闫跃让王达昆稳住神不惊慌,有事及时跟他联系以便商量对策,之后便结束了谈话。<-》
此时已是深夜,而且也没有什么特殊重要的信息,闫跃就没有即时向彭自来汇报。等到次日一早上班,他便来到彭自来办公室,详细把和王达昆交谈的情况说了一番。
彭自来听后不由得一阵感叹,说高利贷的利润太诱人了,难怪丁方才拥有一批资产不菲的实业还是按捺不住,要冒险触那块雷区。
“其实说冒险触雷区也不准确。”彭自来道,“搞个人信贷公司也不是不可以,老老实实守法经营,按照利率上限放贷也有不小的赚头,可丁方才胃口太大,不可能规规矩矩的,所以身临的危险比放贷的风险还要大得多。还有,建通银行百源支行滨河分理处的主任陆大千,他也是利欲熏心,竟然恶意把银行客户引给丁方才,口头上说可以短时间帮忙贷款还高利贷窟窿,可关键时刻就两手一摊把人家置于死地,是彻彻底底地断人家的后路,把人往火坑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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