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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香怡人
大概九点半的时候,韩师行见梁升抱着酒杯死活不喝,也只有作罢,刚好收场,也乐得显示自己的细腻,于是他端起酒杯进行总结。
“现是九点半,对于像梁处长这样怕老婆的聪明男人,不能坏了他的规矩,必须让他十点钟之前赶回家去。”韩师行对众人道,“今天就喝到这里,我们一起敬一下梁处长,这次算是认识加深,过两天我们再梁处长坐坐,因为正事还没谈透,有几个地方我还是不太明白呢。”
“好说好说,改天再喝酒就是我客了啊。”梁升连连应声,其实他喝得也不少,只是还保持着一定的清醒而已:对女人要绝缘。
这同时,梁升对财物的防范也没有松弛,因此韩师行送他回家的时候,呈上的金条也没发挥作用。
第二天上午,梁升偶然听到了审计局要对交通公司的国有资产进行清查统计的消息,而清查统计工作组的组长就是他爸梁祚仁,这个时候,他才明白韩师行的真正目的。本来,梁升以为韩师行就是想搞点手段把几处房产变到自己的阵营,可是没想到,竟然要以他做跳板,去踩爸爸梁祚仁的步子。
“爸,交通公司国有资产清查统计工作是不是有很大弹性?”梁升急忙打电话给梁祚仁。
“那当然,这一下交通公司的老总们要吃不香睡不着了。”梁祚仁道,“那可不是笔小数目,动辄就是上亿,有好几个地方呢,加起来可是笔不小的数目。”
“那韩师行肯定会找你套近乎吧。”梁升道,“他可是姚钢的妹夫,而姚钢又跟咱们过不去,就这么一连带传递,韩师行应该能猜到你会给他怎么出什么难题,所以肯定要找你公关。”
“找我套近乎有用?他再怎么公关也攻不下我。”梁祚仁道,“他托副市长张放说话都不管用,我不可能给他那个面子,其实说到底是不给姚钢面子,虽然他是市长,可那又怎样,去年他可把我给害苦了。儿子,你也知道,那段时间我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你是说表哥被抓的事?”梁升道。
“是。”梁祚仁道,“我这个当舅舅一点忙都帮不上,谁知道我心里的苦?”
“舅舅疼外甥,那是真心的疼。”梁升道,“不过爸,你也别自责,不是你不出力,而是对方的后台太硬,人家可是一市之长。”
“所以啊,我跟姚钢之间的怨恨没法调解。”梁祚仁道,“我要利用这次机会,把韩师行的毛拔光!估计韩师行也料到事情不妙,所以昨天托张放我喝酒,可能那也是姚钢的意思,不过都没用的,我可不理那一套。”
“哦,那怪不得韩师行昨晚我吃饭呢,说要教几个房屋产权方面的问题。”梁升道,“原来他攻你不下,反过来想从我这边下手。”
“你……”梁祚仁忽而一愣,惊问道:“你没入他们的套吧?”
“没有。”梁升得意地说道,“韩师行太急切了,用美女和金钱两种手段来攻我,做得太明显了,简直让人难以理解。不过,昨晚韩师行的大奔里,当他拿出浑身散着金黄光泽的条子时,我真是差点就动了心,太招人爱了。”
“没出息!”梁祚仁不由得笑了起来,“韩师行是想通过你来牵制我,你可千万要注意。”
“那我当然知道。”梁升道,“不过爸,你想过没有,得罪了韩师行或者进一步说得罪姚钢,后果有多严重你想过没?”
“明年我就退了,他姚钢还能把我怎么样?”梁祚仁道,“我退下来的时候,他还当不了松阳的家,你说后果还能有多严重?”
“那等到他当家的时候呢?”梁升道,“那会虽然你退了,可我们做子女的都还啊。”
梁祚仁听到这里陡然意识到,问题还很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因为姚钢之流就不入流,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的。
“你提醒了我,这确实是个问题。”梁祚仁语气消沉了下来,“我再想想吧。”
“爸,你听我一句,就不用再想了。”梁升道,“姚钢那人不能得罪,否则后患无穷,因为他是个小人,没有做不出的事,他逮你不着,没准就会对你的子女下手,到时我们可就惨了。”
“那潘宝山就能得罪了?”梁祚仁道,“再说,指派我任清查统计工作组组长,那是份信任。”
“什么信任,是利用好不好?”梁升道,“还有,潘宝山不是小人,你得罪他的危害不大。”
“唉,这年头怎么让小人大行其道了?”梁祚仁感叹道,“先这样吧,我再想想。对了,不管怎样,你都不能沾上韩师行的边,就算我不为难他,你也不能就此张开嘴。你要知道,即使我不拔他的毛,潘宝山自然会另外物色合适人选来代替我,到时韩师行一样要叫苦,苦到不行的时候就会乱找垫背的,你可别当倒霉蛋。”
梁祚仁说完挂了电话,闭目沉思起来,心情很是沉重。
半小时后,梁祚仁做了决定,他打通了曹建兴的电话,说要见下潘宝山记,汇报个事情。
曹建兴马上告诉了潘宝山,他知道这个时候没有小事,所以不能误事。
潘宝山听后果然很重视,让曹建兴告诉梁祚仁马上过来。
来到潘宝山面前,梁祚仁几乎不敢抬头。
潘宝山一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梁局长,是不是清查统计组组长没法干了?”
梁祚仁听了猛地抬头,愣愣地着潘宝山,“潘记,你,你怎么知道?”
“谁愿意坐以待毙呢,韩师行吃进去的太多,让他吐出来肯定不会甘心。”潘宝山道,“他给你施加压力了吧。”
“是,是的,潘记。”梁祚仁叹着气道,“我是无所谓的,虽然韩师行的后台是姚钢,但我跟姚钢之间有矛盾,正想着要找机会摆个脸色给他呢,因为我明年就退了,他还能把我怎么样?可是潘记,我万万没想到,韩师行竟然找到了我的孩子,当然,他做得太明显,我儿梁升并没有被他拿住。但那也给我一个震惊,韩师行为什么要把事情做得那么明显?我估计他主要的目的是想向我传递一个信号:要我多为子女考虑考虑。”
“你分析得有道理。”潘宝山点点头,“梁局长,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工作组组长你就别干了。”
“对不起,潘记。”梁祚仁低着头,声音很小。
“没什么的,梁局长。”潘宝山呵呵地笑了,“不瞒你说,这次为松阳的发展进一步整合国有资产,面临的困难我有心理准备。像韩师行掌控的交通公司,是国资流失的重点,必须得整治,当然,障碍和阻力也会更大,根本不会顺利的。”
“潘记,要不这样,我稍作抵抗,韩师行有什么底牌。”梁祚仁道,“也算是对您信任的一点回报吧,否则我真的是很惭愧。”
“呵呵。”潘宝山笑了笑,没有回答,这种事情他不能给出下文。
梁祚仁知道潘宝山不便表态,所以也就没等他回话便离开了。
回去之后,梁祚仁毫不迟疑,马上带着工作组去交通公司,就潘宝山指出的问题全面展开,有模有样地进行核查。
这一下韩师行真的急了,他一边想法稳住梁祚仁,一边通知股东做好准备。
下午三点,交通公司的股东们来到了市行政中心大楼前,几辆小车门口一字排开,同时拉出横幅进行抗议,反对市里借整合国有资产侵犯股东利益。
韩师行没有出面,他公司里等着,市里的抗议他不参加,马上去省里反映情况,他就会以组织者的身份带头行动。
“老板,要不要跟彭自来联系下,让人来把那几个家伙赶走?”曹建兴一直密切关注着抗议事件。
“不要那么强硬,也许他们等的就是那个场面,然后借题发挥。”潘宝山笑道,“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啊,建兴,让石白海找张放,把抗议的股东到会议室里去。”
“他们都是有备而来的,说理根本就说不通。”曹建兴道,“韩师行背后不知道鼓了多大的劲呢。”
“韩师行也就这点出息了,抗议上访管个屁用?”潘宝山道,“关键是他拿不出能站得住脚的证据,缺少说服力。”
“但也不能由着他们闹腾,没准还会去省里。”
“省里肯定会去的。”潘宝山道,“不过没有用,马上就让韩师行更后悔。”
“你的意思是,如果现韩师行老老实实配合工作,他的损失会小一些?”
“何止小一些,对他个人来说简直就是天上地下。”潘宝山道,“现来他是没有意识到啊。”
“那就毫不留情地办他一下!”曹建兴道,“你不是说要借他来杀一儆嘛,下手就是要狠一些!”
“原本我也那么想,但又觉得不能把事做得太武,那样不可控因素就会增多。”潘宝山道,“要知道现阶段主要目的是为港口发展筹集资金,至于其他,还是次要。”
“老板,我觉得吧,下手还是要重一些,秋风扫落叶一样。”曹建兴道,“因为对方太差劲,不能用常理去推想他们,也就是说,不管我们做事武不武,该有的不可控的因素还会存。”
“那好,狠就狠到底吧。”潘宝山道,“马上去把那几个抗议的股东到会议室,我过去给他们讲几句话,让他们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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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第五百九十四章 反上访
抗议的股东们跟着张放來到会议室后,显得很高亢,个个坐都沒个坐相,斜着身子、翘着二郎腿,甚至还有的把脚担在会议桌上,简直不可一世。
“大家有话好好说,有问題可以提出來,然后再想解决的办法。”张放接到通知说潘宝山要过來讲话,所以必须得把场面控制好,“但首先你们要把态度摆好,不能抱着闹事的想法,那样只能会让问題越來越糟糕!”
张放的话沒有用,几个人根本就置之不理,坐姿还是很找茬,烟抽得也凶,满屋子烟雾缭绕。
“等会市委潘书记要來跟大家讲几句,他很重视你们的问題。”张放道,“尊敬是相互的,所以请你们也要表现出一定的礼貌來!”
“礼貌。”一个股东冷笑起來,“他潘宝山就一句话,便把我们的财产变沒了,那又怎么谈礼貌!”
“谁说我把你们的财产变沒了的。”恰好,潘宝山走了进來,高声接上了话:“要我说,如果再向前追溯追溯,我倒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把国有资产变成自己的!”
股东们一潘宝山进來了,也都稍稍紧张了一下,虽然以前沒怎么见过潘宝山,但耳闻不少,知道他是个狠角。
“韩师行今天怎么沒來。”潘宝山进门后大咧咧地坐下來,仰着脸削着眼,道:“他躲在背后不动弹,戳你们出來闹腾,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我们可不是被戳出來的,事关切身利益,谁不着急上火,还用别人戳。”又一个股东接上话來。
“既然谈到利益,我就稍微多讲两句。”潘宝山道,“国企改革,让民营资本介入公用事业领域,这是政策所允许的,但是,有些问題在细节上并沒有具体的界定,比如当初你们入股交通公司,根据文件规定,可以优先安排国债资金给你们,但是文件里并沒有说明那些国债的权属,是归你们这些个私营业主,还是政府!”
“我们出的钱,当然是我们的。”又一个股东跳了起來,情绪很激动,“难道还能是国家的!”
“你先不要激动,这里我想说句似題外的话,其实你们的问題根本就不是问題。”潘宝山笑了笑,道:“问題主要是在韩师行身上,还很严重,所以你们最好要清局势,千万不能跟他搅和到一起,否则到时可就真沒法收场了!”
“韩师行怎么了。”和韩师行來往最密切的股东高不乏发问。
“我正在责成有关部门成立调查组,对韩师行空手套白狼的行为进行查办。”潘宝山板下脸來,“当初韩师行入主交通公司曾签有一份合同,但据我所知合同的内容严重损害了政府和社会的利益,一定意义上说,那合同缺少法律效应,你们应该知道,当初韩师行名下的公司出资一亿六千万进入交通公司,那笔钱到底存不存在,你们可以现在回去问韩师行,要他出示相关付款收据或是转账证据,再或者你们直接到交通公司财务部门,有沒有该项资金的进出记录!”
股东们听到这里相互张望起來。
“当然,现在韩师行可能做了后补工作,相关证据应该是有了。”潘宝山道,“不过不要紧,假的总归真不了,你们要是再不相信,可以去省城双临查一查当时韩师行名下的公司,到底是个什么公司,只要你们去查,就不难发现问題所在:一个只有工商执照,甚至连工商资料都还不齐全的公司,几乎就沒有什么商业运作行为,却能拿出一亿六千万來入股交通公司成为大股东,是不是很让人怀疑,说到这里,我想问问你们在座的各位,你们有沒有玩类似的把戏!”
股东们个个面露惊讶之色,他们可都是真金白银入股的,沒想到韩师行竟然玩了个大的,而且他们还一点都不知情。
“我相信你们沒有,你们的底子很干净。”潘宝山挨个了股东们一眼,道:“但是谁能保证后來你的手还干不干净!”
“我们可沒干什么。”有股东沉不住了,马上接话。
“不要急着表态,回去好好想想。”潘宝山道,“过两天我就去你们交通公司,解决一下所谓的历史遗留问題,如果跟你们有关,那对不起,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那时你们也别怪市里不讲情面!”
潘宝山说完就走了,股东们张大嘴巴,全然沒了脾气。
“跟你们说有问題好好谈问題,摆什么架子呢。”张放开始收拾残局,“潘书记本來其实不想大动干戈的,可你们也太沒有规矩了,摆明是來找事的嘛,这让谁能受得了!”
“不是我们找事,确实是为自己的切实利益。”高不凡吧唧了下嘴,了其他都开始着急的股东,“你们说是不是!”
“那当然是啊,要不我们会那么着急來这里反应。”股东们应和着。
“行了,话也别多说了,你们先回去。”石白海插上话來,他了张放,道:“张副市长,你去潘书记那里说一下,告诉他这里情况很好,不用他再担心了!”
“哦,好的,石秘书长。”张放一边答着一边离开了会议室,他知道石白海用意,就是想支开他,然后跟股东们说点不想让他听到的话,不过这无所谓,他本身也不想掺和进來。
张放离开后,石白海果真变了口气,对神情恍惚的股东们说道:“你们回去后好好想想,要不要跟在韩师行后头瞎折腾,他把你们怂恿出來替他开道,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还有,如果你们觉得有问題想反映,就打电话给我,这两天我二十四小时开机!”
石白海说完面带微笑,转身也走了。
接下來曹建兴马上开口,催促着几个如梦初醒的股东也离开了会议室。
此时,身在公司的韩师行正在等前方的消息,虽然他着急得狠,但也沒有主动打电话,他担心电话打得不是时候。
一直等到下午下班,还是沒有任何反馈,韩师行坐不住了,立刻打电话给高不凡。
高不凡不接电话。
韩师行接连打了几次,依旧沒有动静,再打其他人的,电话终于通了。
“怎么样。”韩师行忙问。
“情况不是太好,潘宝山出面跟我们谈话,把问題说得很严重,我们几个好像都被吓住了!”
“什么事啊这是。”韩师行一下恼火了,“你赶紧跟另外几个人联系,马上到我办公室來,开个股东会!”
韩师行放下电话便骂了起來,说几个副总都不是个东西,一点定性都沒有,只是被潘宝山几句话就打发了。
直到六点半,几个副总才都到齐。
韩师行气不打一处來,开口就问最后到的高不凡,“你怎么了,打电话都不接!”
“下午去市里的时候为了不受干扰,手机调成静音了,一时忘了调回來,沒听到。”高不凡有点局促,但仔细一有点装。
“关键时刻怎么能有如此大的差池。”韩师行道,“幸亏这还不是什么特别要急的事,如果万一碰到十万火急的情况,那不纯粹要误事吗!”
“韩总,还是节省点时间说正事吧。”高不凡显然不想再听韩师行啰嗦,“接下來该怎么办!”
“怎么办,不是都说好了的嘛。”韩师行道,“明天就去省里反映,我带你们过去!”
“我还是算了吧。”高不凡道,“韩总,胳膊拧不过大腿,潘宝山瞪起眼來我们受不住啊!”
“咿!!”韩师行大为惊讶,“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了,潘宝山到底说了什么,你们就跟喝了**药一样,被收服了!”
“他说我们公司问題很严重,可能要办大事。”高不凡道,“到时可沒法收场啊!”
“他要办什么大事。”韩师行心里一紧。
“应该是运作方面的吧,具体他沒讲。”高不凡道,“反正那架势是有了,所以韩总,现在我们应该从内部抓起,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赶紧补救一下,否则被抓个措手不及真就沒法应对了!”
高不凡话音一落,其他几个股东跟着齐点头。
韩师行一下乱了方寸,他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坐下來好好商量下,要从哪些方面抓起!”
高不凡听后暗暗一转眼睛,道:“是啊,现在我只是猜测潘宝山会从经营上下手,可具体从哪里切入,还真是要好好琢磨一番!”
“是啊,是得好好想想。”几个股东接连发话,但都躲躲闪闪,不谈实质性问題。
着急的韩师行沒有注意到各人的细微变化,今天白天梁祚仁带着工作组过來已经把他弄得晕头转向了,根本就拿不出什么主意。
就在韩师行不知所措的时候,石白海也已经忙开了。
原來,高不凡他们几个股东在离开行政中心大楼后,各自玩起了背后一套,纷纷打电话给石白海,向他揭发韩师行担任交通公司总经理之后所采取的种种不合理、不合法的措施。
石白海做了个简单的记录,然后向潘宝山汇报。
潘宝山微微一笑,让石白海去找公司党委书记李自强,示意他根据记录上的几条,简单安排一下,把事情挑起來。
石白海丝毫不耽搁,随即就亲自出马去找李自强。
两人谈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李自强也沒有留石白海吃饭,因为还有很多事要连夜安排,必须抓紧时间。
次日早晨一上班,市行政中心门前就围了好几十号人,一部分是交通公司现有职工,一部分是退休或下岗的,他们一致声称要反应交通公司目无国法、侵犯职工利益的问題,




官路逍遥 第五百九十五章 不抵抗
潘宝山亲自接待了上访队伍,把他们请到了会议室安坐,同时,也让市监察、劳动和审计等部门的负责人参加,以便把现场接受反应的问題当场分解落实到各个部门去妥善解决。
这件事,姚钢比韩师行知道得要早,他马上打电话问出现了什么情况,本來是要上访潘宝山的,现在样子似乎倒过來了。
“你马上组织一下,让人來把上访的带走。”姚钢知道事情不简单,必须尽快行动,“现在他们正在座谈,潘宝山亲自接待,要是动静闹大了可能还沒法收场!”
“潘宝山主持座谈。”韩师行听后大惊失色,一时沒了主意,“那闯去会场合适嘛!”
“怎么不合适,直接闯进会场显示你们公司对问題的重视。”姚钢道,“还有我告诉你,一定要现场解决上访的重点问題,该补偿的就补偿,花多少代价都不要心疼!”
“好好,我这就去。”韩师行放下电话,立刻叫上几个副总,一起赶往行政中心。
这完全是徒劳,一切都是策划好的,上访者反映问題进行的非常顺当,当韩师行他们赶到的时候,所有的问題早已摆清,潘宝山正要分解落实解决。
“哟,正好,交通公司的领导班子也來了,那就请入座,现在把你们公司存在的问題,跟你们通报一下。”潘宝山笑呵呵地对一旁的石白海说道,“石秘书长,需要通报的情况,就由你來讲讲吧!”
石白海一点头,咳嗽了一下,了韩师行,道:“从目前掌握的情况來,交通公司存在问題可以说是很严重的,最根本的就是背离了当初改制的基调,也就是‘两个不变’:在岗职工数量不变、职工收入水平和福利待遇不变!”
“石秘书长,我们交通公司在这两方面做得应该是很到位的。”韩师行马上辩驳,“目前在岗职工的总人数,比改制之初只能是有增无减!”
“你这么说,我想大概是对当初的政策误读了。”石白海道,“当时说的在岗职工数量不变,不是说企业的总职工人数,而是改制之前的在岗职工,在改制后不能以种种理由辞退!”
“这就不太合理了吧,企业改制后,有些在岗职工已经不能适应新的岗位需求了,如果不进行调整,怎么能让企业适应市场发展。”韩师行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得为企业发展考虑!”
“调整当然是可以的,但关键怎么调整。”石白海一点都不客气,拿起面前的记录本说道:“从反映的材料來,你们公司是沒有‘调’,只是‘整’了!”
“怎么会呢。”韩师行耸耸肩膀,“有些人不胜任岗位,被调整后心里不舒服,难免会恶意诽谤!”
“胡说八道。”一个年长的上访工人听了韩师行这么一说,顿时拍着桌子站了起來,指着韩师行怒道:“自从公司來了你们这些人,一上來就拿我们职工的福利待遇做文章:一直以來的报刊订阅沒了;各种劳保也都取消了,要么就是停发;还有,你们为什么要从我们的工资里每月扣除五百块,放到所谓的绩效工资里,可实际上呢,每个月都因这因那拿不到全额奖金,可被你们克扣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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