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逍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香怡人
“潘书记,我倒想听听你的高见,荒唐在什么地方?”姚钢自然也坐不住,很显然,松阳现在所推行的城市绿化等城建理念,是他和严景标定下来的,潘宝山虽然点的是城建部门和分管领导的名,其实根本针对的还是他,所以必须做出回应,否则就默认示弱了。
“荒唐在不因地制宜、不顾实际地搞‘大跃进’式城市造景,简直危害无穷!”潘宝山手指猛戳桌面,说得铿锵有力,“咱们松阳不是南方,哪里能种热带植物?当然,偶有点缀不是不可以,毕竟能相对活跃一点绿化层次、提高一些绿化档次,但是,如此大面积种植就极端了,根本就不可取!路边,什么棕榈树、椰子树,晃眼一,还以为到了海南呢。”
“潘书记说得有点绝对吧?”姚钢哼了一声,“照你这么说,我们干任何事就不要定目标了,也不要有什么追求了,只管安于现状是不是?”
“姚市长,没想到你能讲这样的话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潘宝山冷声一笑,“如此极端的思维怎能出现在你的脑袋里?”
潘宝山一句反问,把姚钢搞得脸色一阵发白。不过潘宝山还不就此罢休,继续道:“城市盲目跟风造景,门槛很低,只要有钱投入就行,这会造成什么恶果?很明显嘛,无端lang费!我了解过,目前松阳市区的这批热带绿化物,已经是第六批栽植了吧,哪有像这样搞绿化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种下去,死活不当回事,大不了拔了重栽,那要花费有多少?单就眼前这一批来讲,成活率还算可以,但是还有一点不容忽视,到了秋冬季节的护理成本又有多少?搭保暖棚,穿保暖衣,还要加湿防干,等等,一样都不能少,你们去问问老百姓,他们怎么想?”
“干什么没有代价?”姚钢并不服气,“多花点钱,提升城市档次,对老百姓来说也是一种福祉嘛。”
“多花点钱?那一点是多少?”潘宝山较真地歪头正面对着姚钢道,“你姚钢要是认为那部分支出只是一点钱,我潘宝山就无话可说!”
“潘书记,其实城建方面的事情主要责任在我啊。”卢山峰咳嗽了一下,略低着头道:“当初认识不太清楚,到周边城市考查后觉得地域相近,他们能搞我们松阳也不会落后,所以就提出了南树北种的建议。”
“主要推行失误还是在我身上。”此时戴连山歪了歪屁股,“我放大了效应。”
“嚯嚯,今天这个会好像成了批评与自我批评大会了啊。”潘宝山了卢山峰和戴连山,“你们也别太紧张,我只是就现状谈谈存在的问题,以便吸取经验教训,好在下一步的工作中加以改正,事情还没到追究责任的地步,不必抱团解救。”
“潘宝山,你什么意思?就你这态度和做法,像一个领导干部吗?”姚钢生气了,“呼”地一下站起来,“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年富力强又有两把刷子,眼里就搁不人,你问问在座的,谁愿意到你这样的表现?”
“姚市长,我让你不走极端,包括情绪也不要过激,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说,难道还要跳到桌子上?”潘宝山一抖肩膀,身子往后一靠,道:“我眼里是不是搁不下人,我自己不能评断,就像你说的,在座的可以给出各自的法,我都接受。不过那不是今天的主题,今天不管我讲什么,都是对事不对人,就像刚才说的南树北种问题,就是我们松阳城建工作中的一大弊端问题,拿出来说说,讨论一下无可非议,可你硬是要跟我拗着劲,有什么意思?”
“就是嘛,有问题分析问题,对与错并不是针对哪一个人。”徐光放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子,“没必要吹胡子瞪眼,那显得浅薄、粗俗。”
徐光放的话让姚钢又是一气,不过还没等他发作,潘宝山又开口了,“今天的城建实地考查,我发现存在的问题很多,除了绿化引种,还有个极为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旱地圈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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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第五百四十二章 旱地圈水
在场的一听,潘宝山这似乎是要对松阳的城建来个全面否定,仅就目前来,松阳在城市建设上能谈得上特色的,也就是刚才提到的两个问题,南树北种、旱地圈水。【: 文字首发 /文字首发书//
其实对这个城建理念,有一部分人是持反对意见的,只是在严景标和姚钢面前人微言轻,说话不管用,甚至都不敢开口说不。现在潘宝山一针见血地提出来,还真是大快人心。
“松阳的旱地圈水运动,跟其他地方相比起步较晚,但是,大有后来居上的态势。”潘宝山环视阔大的椭圆形会议桌,把每个人的脸几乎都了一遍,道:“今天我们只是了市区和城市外围,只要睁着眼就不难发现,人工雕凿的痕迹有多么明显,在一些原本没有半点水星的地方,花大力气开挖人工湖,而且能大则大,实在不能大,小了也不嫌弃,可在这同时,有的地方原本就有水塘池底,但竟然又不辞辛劳地填平了,那么折腾干什么?还有上去貌似合理却更为严重的,在市郊一带,只要是沾着水边的,无论是靠河还是靠着小湖泊、小水库,那更是不得了,每个地放都打起坝子拦起了水,想方设法去造各种水景观,到底想干什么?”
“为了城市更美呗。”姚钢不是轻易服气的主,重新坐下去之后干脆就抱起了膀子,只要能插得上话绝不会闭着嘴,“像桂林那样天造地设的城市全中国有多少?难道就不能添加点人工雕凿,给城市加些水润泽光?”
“可以,完全可以。”潘宝山道,“咱们百源城区的百源公园,堆小山、挖环河,很好啊,点透城市,广大市民每逢节假日都来休闲放松,怎么不可以?可是实际的情况是过度了,而且严重偏离了根本。”
徐光放听出了话音,知道潘宝山还有下文,于是吹风架火,问道:“潘书记,你说严重偏离了根本,哪个根本?”
“造福于民。”潘宝山道,“目前松阳的旱地圈水运动,是完全背离这一执政本质理念的,其背后完全是经济利益的驱动!”
“,这事值得说一说,潘书记你接着讲。”徐光放笑呵呵地道,“以前还没在意那方面,到底是谁得了益?”
“房地产开发商啊。”潘宝山叹笑一声,道:“大多数开发商眼里只有钱,为了房子好卖,就在楼盘旁边开挖人工湖,有水就有灵气,进而吸引人气。要说这也无可厚非,商人嘛,想办法提高商品的销路或增加值很正常,但是,问题就出现在我们政府部门,竟然也跟风上去同流合污,近半年来拍卖的市区外围地块,哪一块不是先引水再卖地?”
“哦,那样一来,地价就高了。”徐光放作恍然状,意味深长地笑道:“潘书记,我再多问一句,那有何不妥?先引水再卖地,政府收益就会相应提高嘛。”
“从短期和局部来,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只要引到水,地价就比不临水的要高出百分之二十以上,收益是明显的。”潘宝山道,“但是从长远和全局,危害也很容易明辨,有些引水工程,改变了河堤与河床的质地,使河流生态受到破坏,不但影响到河本身,就连和附近的生态功能都受到影响。当然那只是小问题,主要问题是大多数引水工程是通过截流来实现的。一条河上多处截流,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雨水多的时候水位高涨时全部开闸,那下游如何能受得了?轻则洪涝,重则决堤;而干旱的时候,又都拦着水不放,那下游又怎么办?生活和生产肯定会大受影响,影响面既包括城市,也包括农村。各位仔细想一想,市民连吃水都难了,农民愁眉苦脸地连庄稼都浇不上了,而那些引水造湖的地方,还有人悠闲地划着小船流连泛舟,我就想问,那些始作俑者感不感到脸红?”
“都是松阳的罪人!”徐光放听到这里嘟囔起脸,提高了声音,“我建议下一步针对旱地圈水问题,要进行拉式清理治理!”
“不能再折腾了,有些事只能将错就错,旱地圈水的事只有默认眼前的一切。”潘宝山讲到这里意兴大发,本来此次行动只是针对城建,但现在要有必要趁势展开另一个更为深层的策划,放出打压房地产的风向!于是他加重了口气又说道:“刚才说到政府跟风引水飙高地价,还有一点负面影响更是深远,那就是直接推动了房价不合理上涨!所以,我认为抓城建工作就要标本兼治,一方面修正政府行为,一方面要严控房地产开发!”
听到这里,在座都明白了,潘宝山最终是剑指地产商。
“房地产是松阳的一大支柱产业,严控地产行业的发展,你考虑过后果没有?”姚钢听说潘宝山要打压房地产业,习惯性地又坐不住了。
“支柱产业?”潘宝山听了顿时“呵”地一笑,“姚市长,你觉得松阳的房地产业还能支多久,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只要地方在发展,房地产业就能运转下去,能支撑多久,我没法给你具体的时间。”姚钢上去爱答不理,貌似很孤傲。
“我不否认你的观点,但有个大前提没法满足,就是房地产业必须是健康地运转。”潘宝山对姚钢道,“你分析一下,咱们松阳的房地产界还有多少正常的东西?靠炒作和哄抬,房价飞速攀升,按照目前松阳的平均工资来算,一年不吃不喝能买几个平方?当然,如果是供需平衡也就罢了,市场规律我们还是要遵循的,可实际上,现在是供大于求,这导致了什么结果?有钱人趁机捞一把,一人买下几套几十套房子空着,就等着升值,而那些急需要住房的中产者却苦于凑不齐个首付而望洋兴叹。每每想到这个问题,我就纳闷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社会?”
“全国大趋势,是没法阻挡的潮流。”姚钢道,“你周边的城市,哪一个不是这样?”
“是潮流不错,但我潘宝山不想随波逐流,所以我要想办法对房地产业下手。”潘宝山肃面怒目,“在座的各位都是有一定眼界的,有些问题不难理解,像我们松阳这样,占主体的老百姓,可能上下两代甚至是三代,就能被一套房子掏空,变得囊中羞涩。如此一来,城市的消费活力从哪里来?没有了消费活力,百业不兴,地方还谈什么发展?简直就是死水一滩!换言之,地方就被愚蠢的地方政府和黑心的地产商联手葬送了!”
潘宝山说得脖子筋暴起,几乎不容别人插话。
会议进行到这里,潘宝山的强势已然显露,这让一些原本在队列上张望的人开始产生了向他靠拢的念头,虽然他们也想到了两年后姚钢的势力会勃然兴起,但火烧眉毛的事最急手,如果惹了潘宝山,眼前亏肯定要吃,没准不到两年就被拾掇了。
分管“三农”工作的副市长钱元复表现得最明显,会议一结束,他稍微缓了一下就敲开了潘宝山办公室的门。
“潘书记好,很冒昧地直接来找您,如果有不便之处就改日再说。”钱元复笑得很灿烂。
对钱元复,潘宝山印象不怎么深,但也不陌生,或者说也还算是熟悉的,此人是个老副市,当初他做徐光放市长助理的时候,钱元复就是副市长,到现在还是,已经滑了。从心底里讲,潘宝山不愿跟这样的人接触,人浮于事,并不利于推动工作,但从形势需要来,还必须得团结着。
“哦,没有什么不便的,钱市长你坐。”潘宝山表现得也很热情。
“就不坐了吧,只是简单汇报点事。”钱元复笑道,“潘书记,当初你从松阳离开,卸下了‘三农’分管的胆子,我就接着了,这几年来一直不敢懈怠,还都一直推行着你的思路方针抓生产呐。”
“嗌,当年的思路放在当年可能还行,如今发展到现在了,恐怕就不太适应了吧。”潘宝山点头笑着,确实,现在松阳的农业发展方向跟他那时相比,变化不大。
“潘书记你谦虚了,当初你是高瞻远瞩,提出的发展思路到现在还依旧切合时宜。”钱元复笑了笑,抬手时间,道:“哎哟,都快六点半了,不能lang费潘书记太多宝贵的时间,有事我就直说吧,今天过来,就是想什么时候潘书记您能到农业口开展一番调研,进一步给我们指导一下工作?”
这话潘宝山爱听,主动要求指导工作不是什么大事,关键表明的是一种倾向。
“钱市长,‘三农’工作是我的老本行,我也一直放不下,但现在毕竟事情多了,很多时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潘宝山笑道,“这样吧,先等等,过段时间我去省里一趟,专门为农口把适时的专项资金跑过来,最好是提前拨付,你这边呢也上点紧,分发到位,也算是我给松阳的农民兄弟带来的一份见面礼,然后,再谈调研的事,你如何?”
“好好,那再好不过了!”钱元复道,“潘书记,每年我们为了各种农资补贴,都朝省里跑断了腿,结果还是不那么痛快。”
“没事,只要我在松阳,农口的费用问题就不是问题,你只管放开手脚开展工作就是。”
“那真是太好了!”钱元复喜出望外,没想到能与潘宝山有如此融合,“潘书记,您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废话也就不再多说,省得打搅您,我走了!”
钱元复走后,潘宝山很是慨然,觉得这家伙来得也真是时候,他确实有打算近期要到省里一趟,找财政厅长阚望坐一坐,为农口争取一下支持力度,有资金就及时划拨到位,现在来是得提上日程了,已经说出口的事,就必须尽快办妥。
想到这里,潘宝山让曹建兴过来,问最近有没有什么安排要去省里的,顺便的话就一起把阚望见了,省得专门跑一趟。曹建兴略一沉思,说一周之内没有。
潘宝山点点头没说什么,深呼吸一口气,起身告诉曹建兴,让他找个吃饭的地方,晚上要和鱿鱼见面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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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第五百四十三章 想法证实力
吃饭的地方是在百源新区的一个小饭馆。周围很清净。这是新的据点。來之前曹建兴已经和鱿鱼联系过。让他提前安排好了房间。
“老板。形势一片大好。”鱿鱼一见潘宝山就事无巨细地汇报起來。包括王进和寇建功的谈话。也几乎从鲁少良那里照搬了过來。
“果然沒错人。当初也是我向鲁少良推荐王进的。”潘宝山笑道。“他是三奎的同村人。还不错。”
“是啊。要不也不会这么顺利。至少成功了百分之九十。”鱿鱼笑道。“只要不出意外。我想应该沒问題。”
“目前是成功了百分之九十。但最需要关注的是那具有不确定性的百分之十。”潘宝山很稳得住。不只顾着高兴。“还要有针对性地想点办法。加固一下。”
“根据鲁少良所说的。不确定的地方就是寇建功对王进并不完全信任。”鱿鱼道。“想想也是。平白无故怎么能让他相信。毕竟出手的是大数目。这事要是说给别人听。可能都沒人相信。”
“嗯。现在必须想办法。让寇建功相信王进的实力。”潘宝山道。“咱们就稍微迂回一下吧。从寇建功的家人着手。适当给点好处。”
“无论是对寇建功还是对他的家人。钱财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物了。”鱿鱼道。“好处所能体现的地方。也只有是在软实力方面。比如走关系办不容易办的事。”
潘宝山略一沉思。随即舒展了眉头。对曹建兴道:“建兴。马上安排一下。就这两天去一趟省里。我要见见阚望。刚才鱿鱼说寇建功的大女儿寇文卿在省财政厅工作。如果有可能。就让阚望帮帮忙提拔一下。然后让王进再到寇建功面前烧把火。我想应该会有推动效果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來。曹建兴非常抓紧。第二天中午就安排好了其他事宜。潘宝山便动身前往省城双临。
路上。潘宝山心绪颇为翻涌。在松阳和双临之间來回奔波多少趟了。不自觉中就开阔了眼界。甚至有些时候。他觉得松阳太小。就巴掌大点地方。甚至有点折腾不过來。而抬眼。省委省政府才是真正广瀚的天地。
每次一有这想法。潘宝山就立刻打住活跃的思维。有理想有目标当然好。但要脚踏实地。把当下的事情干好。否则就是好高骛远。结果会不进反退。
“老板。这次去双临除了找阚望。还有沒有别的人要见面。”曹建兴潘宝山沒有入睡。便问起了行程打算。以便提前布置统筹。
“让我想想。”潘宝山边说边闭上了眼。首先想到的当然是郁长丰。但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现今沒什么事请示汇报不能瞎撞过去。沒有个主題。只是跟凑热闹、熟络关系一样。显得沒深度。
其次。又想到了方岩。对这个资历深厚的组织部长。潘宝山很有信心。可以说。自从帮他儿子家了风水之后。就已经得到了他十足的垂青。鉴于此。也沒有必要上前献笑脸。已经是从心底里打牢了关系。客套是多余的。
当然。有个人是不可以不见的。谭进文。到省里不找他就不成场面。
“除了老朋友谭进文。别的就沒有了吧。”潘宝山想到这里睁开眼对曹建兴道。“这次时间也不是太宽裕。主要是找阚望办点事。能不见的就不见了。”
“不回老家。”曹建兴犹豫了下。还是提了个醒。“省广电局你已经踩下了地盘。新任局长毕竟是你推荐的。应该过去。也好让他对咱们松阳多支持一些。”
“呵呵。”潘宝山一听笑了。“你不说我倒还想不起來。他韦国生好像不领我的情啊。按理说这么长时间了。他该主动到松阳來我的。”
“老板。话是这么说。但有个问題不能忽略。得考虑下他的感受。”曹建兴笑了。“如果韦国生这么快就屁颠屁颠地來松阳你。不带份大礼是说不过去的。可能他还沒找到。”
“嗬。你脑子转得挺快啊。”潘宝山仰头一笑。“我不指望他能准备什么大礼。这年头礼大了压人呐。”
潘宝山说着。就势闭上了眼。曹建兴一。知道潘宝山要歇息养神。也就不再说话。
其实潘宝山不是要歇息。而是想一个让他难以平静的人。蒋春雨。这段时间忙于在松阳落脚扎根。完全沒了闲心思。几乎把她给忘了。要不是曹建兴提到省广电局还想不起來。而一旦想起。似乎就收不住思绪。
接下來的一路上。潘宝山的脑海被蒋春雨占据。他忘不了那个挚友挚爱的姑娘。更忘不了那一夜的事情。就像心里打下了烙印。无法磨灭。如果不是邓如美。或许那一夜的妙事已经不知要重复多少次了。当然。美妙与危险同在。也或许一个不慎就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所以。潘宝山并不怪怨邓如美的自作主张。甚至还很感谢她的安排。只是现在。他不知道蒋春雨周游到了哪里。有沒有找到真命天子。
想到最后迷糊起來。潘宝山睡了。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曹建兴叫醒了潘宝山。说马上进入双临城区。
“哦。这一觉睡得不短啊。”潘宝山打了个哈欠。微微展了下手臂。道:“建兴。先跟谭进文联系下。免得约不到他。这次有些事也还得让他帮忙的。”
曹建兴一听赶忙拿出手机。刚拨了号。却被潘宝山压住。
“这个电话还是由我來打吧。”潘宝山笑了笑。“不亲自打电话给他有可能会让他敏感。那可就不和谐了。”
很快。潘宝山和谭进文通上了话。告诉他马上到双临。先见个面。晚上一起请阚望吃饭。
“嗨呀。这几天我正琢磨呢。找个机会去松阳你。沒想到你却來了。好。”谭进文很高兴。“晚上请阚望的场子我來安排。算是给你接风!”
“我这次过來是向他要钱的。必须表示诚意出來。不能让你安排。”潘宝山笑道。“对了。除了要钱还有一件事。得让你中间说话。”
“那不就是张张嘴嘛。沒问題。”谭进文道。“行。暂且不说。你到哪儿了。我去接你。”
“双临我又不是不熟。哪里用接。”潘宝山道。“你找个地方。咱们先聊聊。省府大院我就不去了。”
“行。按你说得办。”谭进文道。“要不这样。你直接到双临酒店。我马上去订个套间。晚上住那里就是。”
“也好。”潘宝山道。“请客也就安排在那里吧。省得到处跑。你先订个房间。”
半小时后。潘宝山在双临酒店门厅见到了谭进文。两人几句真诚的寒暄后。上楼进了房间。
进了门。曹建兴到里间忙着拾掇。潘宝山的衣物和生活用品要摆放好。潘宝山则和谭进文在外间说话。
“刚到松阳。想给农民兄弟带点礼物。现在是八月。再过两个月水稻就丰收了。小麦马上下地。相关统计工作也马上全面展开。”潘宝山道。“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想把相关小麦补贴工作提前做好。但这都离不开省里的财政大老爷阚望。”
“你这提前量也太大了。”谭进文笑了起來。“不过沒问題。别人开口不行。只要你一说话。阚望还真沒法拒绝。”
“别这么说。也不能太为难他。”潘宝山道。“最后还弄得我不好意思。”
“那么文雅干什么。”谭进文一歪头。“有些人想为难都沒机会。你有机会还不抓住。”
“吧。稍微说得过去就行。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早一点晚一点都行。”潘宝山道。“反正赖不掉。”
“那也不是。”谭进文道。“一年的农资补贴可不在少数。提前拨付下來存在银行也好啊。一两个月下來也还比较客观。起码做招待费來讲还是很厚实的。”
“提前拨付就要提前下发。不能捂。”潘宝山道。“不只是今年我刚上任是这样。以后也是。我主要是想给农民一点实惠。要知道可能还有些农户。就靠补贴去置办种子、农业和化肥呢。”
“也是。这挺好。”谭进文点点头。“对了。你说让我中间搭话的事……”
“我也是受朋友所托。具体原因有点复杂。一点都不能张扬。而且我还不能沾边。”潘宝山道。“财政厅计划处有个叫寇文卿的。是副处长。现在想火速提拔一下。给她弄个正处。这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就机遇如何。所以想跟阚望提提。但我沒法开口。一开口就撇不开。所以今晚你在酒桌上最好提一下。阚望是个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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