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农家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忌诗
亲人啊,在金钱面前,也完全变了一副嘴脸,变得好让人无语。
“大山去哪儿?”李聪担着一桶水扬了扬手。排队的人太多耽搁了好多时间,幸亏轮到他的时候还有水。
闻声大山立即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李聪又往前看看,最后几步跑到李聪面前,催促道:“五叔你快点回家吧。”他也不说什么事,又转身跑去找李强了。
“哟,李聪,家里出事儿了?”一个二十多岁年轻男子诧异的看山三跑过去,问道。
李聪本不在意的就要直说,又回想起大山急匆匆的面色,要说的话就变了,“小孩子嘛,都是跑来跑去的,哪有什么事。三阳哥下地去?”
单看外貌的话,还真看不出李聪比那人小,皮肤黑就显得他成熟不少。
“嗯,你也知道我那婆娘,仗着怀孕就变着法儿的使唤我,这不,叫我出来摘菜呢。”边说还边扬了扬手中的篮子,“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提着个菜篮子像什么样子。”
真是充满甜蜜的抱怨,李聪不由得去想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有孩子。
闲话两句就各自忙开。想到大山的话,李聪的步子迈的很大。
刚一进门,秀秀就站了起来,喊着李聪,也不忘拉着铁柱的手。
“后院,后院。”她连声提醒。
李聪把水桶放到地上,就忙起身去了。
文氏一个人坐在地上,几个妯娌半围着她,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哭天抹地的,又是咒骂又是拍大腿。
李聪先是下意识的四周扫了一眼,见没有人探头探脑的才松了口气,家里三天两头的来这么一出,他都怕了。难道他们都不要面子,非得哭哭嚷嚷的让全屯子的人都看笑话吗?这次又到底是因为什么?
“三嫂,先起来说话好吗,地上凉。”李聪说道,不过也没不懂分寸的去拉文氏。
“你个黑心肠的老五,想当年我每次去镇上都会给你带吃的,现在你长大了,有本事了,就容得你媳妇来糟践我,我这是作孽了什么哦?”文氏立即转移了对象,男的总是要顾及面子些,不好跟女子一般见识,自然不可能像女子之间放开手脚去吵,而且她对李聪有恩,本来就是优势。文氏也知道李聪的性子,柿子自然挑软的捏。
“这是怎么的呢?”李聪问道,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一开口就是偏袒了。
杨柳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小子没让她失望。
他看向小何氏,然后后者对他解说了两句。于情于理,从小何氏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才有可能做到不偏不倚,不夹带任何感情。这样也不会刺激到文氏,认为他在偏袒杨柳。
不过李聪的位置也注定即便知道文氏不对也不能开口责骂,他只能走到杨柳身边,继续那无实际意义的劝文氏起身。
“走吧,时候也不早了,该准备晚饭了。”杨柳不想再听下去,直接说道。从她穿穿越至今,还真没遇上两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最初的时候她还以为会跟余氏交恶,结果呢,真是世事难料。
人家相公都来了,她还挡得住吗?文氏也知道大势已去,却还是想扳回一城:“走你们的,把巧巧留下。”
“不行。”杨柳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护着巧巧从远处绕开。
“你...”文氏半跪起来,刚伸出手就听见猛然一声喝:“你闹够了没有?!”
古代农家媳 一一四 阻挠分家
何氏一回到家里就感觉气氛怪怪的,虽然都是在有条不紊的各自忙碌,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不过她还有子轩和子墨要分心照看,也就没多放在心上。
她也一眼看出家里有重新打扫过,不管是不是敷衍,这份用心还是让她满意的。
吃过晚饭,安顿好几个孩子,李家的儿子儿媳就自发的围在堂屋里,等何氏发话。
“我走的这些日子里,你们没有给我惹事生非,我很满意。”何氏说道:“老四不在家里,现在杜氏又是这种情况,我就要多花些心思在她身上,家里这边儿可能就照管不过来。新梅,你自己看着点儿他们些,要是拿不定主意就去找你二叔,我跟他打过招呼了。”
“我知道,娘。”小何氏的目光在三房和五房的人上面扫了扫,“叔叔们都相处得平安无事。”
余氏动了动身子,是啊,几个兄弟当然平安无事了,只是儿媳妇之间就有些问题。
“那最好。”何氏点头,又吩咐道:“就把这个月的月钱交到你们大嫂手里,从她那里支取。”
小何氏下意识的就要拒绝,可是眼睛扫了一圈儿还真没发现有合适的人,只得硬着头皮点点头。
“那没事儿的话,就散了吧。”何氏边说就站了起来。感觉几天没动过,这一动还累得慌。
“我有话说。”文氏说道。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
来了,来了,余氏心里道。
李强拉了文氏的袖子一把,沉着脸低声道:“别发疯。”
怎么,她现在的任何举动在李强眼里都如同疯妇了吗?文氏瞪大了眼看着李强,复又看着何氏重复道:“娘,我有话说,趁大家都在,咱们议议。”
“你说。”何氏又坐了下来。毕竟还是她管家。
文氏定定的看着杨柳,“我要分家。”
看着我是怎么回事?我让你在这家里待不下去了?抱歉,我也有些此意。杨柳看了她一眼,又看着何氏。道:“娘,我同意三嫂的话。”
“怎么才安生两天,又皮痒了?”虽说何氏早就预见有这么一天,但事到临头了才发觉还是有些措手不及。她更没想到的是提出这话的居然是两个儿媳,看这小眼神私底下碰撞的,她就说感觉哪里怪怪的,原来在这里。
“这是早晚的事情,小辈们长起来,家里根本住不下。”杨柳拣了个客观又实际的理由。
“那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何氏看了眼杨柳的肚子,眼皮一抬。“你有了?”
当着这么多人,尤其还有几个叔叔在场的时候,何氏问这话很不给杨柳面子,但她还是面不改色的回答:“早晚会有的。”
不再跟杨柳扯嘴皮子,何氏又问几个儿子。“你们的意见呢?”
“我们听娘的。”三兄弟几乎同时说道。
“我要听你们说。”何氏捶桌子。她说什么他们都听,谁知道他们内心怎么想的?她又不是蛮横,又不是嗜杀,还能因为他们的想法跟自己的想法不一样就打杀了他们?就这点看来,还不如几个儿媳够胆。
何氏点名,“老二,你说。”
“我分不分家都无所谓。但是娘一定要跟我们住在一起。”
不得不说李武这招漂亮,虽然他事实上肩负起了老大的责任,何氏也自然跟他住在一起,但他自己主动说出来和大家都这么默认为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他这么说也两边不得罪,实际上也是两边都讨好,跟什么没说是一样的。不愧是做掌柜的。这嘴皮子就是会讨好。
“老三你呢?”何氏心里高兴,但面上不显。为显示公平,她又挨个问下去。
想到现在跟老五两口子闹成这样也难堪,避开也是一种办法,而且实际上他们一家子住在一个屋子里也不方便。李强也就点头:“...娘还是跟我们住吧。”也不忘表孝心。
“老三你跟我争什么争啊,我为长,娘自然跟我们住。”李武不同意。
“行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何氏摆手,又把视线落在李聪身上。
“我看也别争了,咱们几兄弟轮流侍奉娘就是了。”李聪说道。
何氏等了一会儿,见李聪没有下文,细细品了一下,才明白李聪也是同意分家的。连她以后的生活都想到了,这不是同意分家的意思吗?何氏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既恨自己为什么要让他们几兄弟表态,最后得出这么个伤心的结果,又觉得自己无礼取闹了,不是她逼着他们说真话的吗?
真话?何氏一愣,难道他们对她说的都是假话吗?还是他们不得不对她说假话?
微微叹息一声,何氏没有焦距的打量这座自己住了几十年的老屋子。
堂屋里诡异的安静下来,仿佛大家都感觉到何氏身上散发出来的悲凉气息。
“咳咳。”小何氏终于忍不住出声。她怕她再不出声大家都遗忘掉还有她这么个人在。几兄弟未来的规划里都有何氏,唯独没有提起的就是她,她为李威守寡这么多年,到晚年还要落得个流落街头的下场吗?
这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但还是没有一人反应过来,给她保证未来,
“还有秀秀喃。”小何氏苦涩的提醒道。
“啊,我,我什么?”一直充当木头人的秀秀听到有人提她的名字,才后知后觉道。
何氏这才慎重起来,秀秀还没出嫁就先把几个哥哥分出去,这以后秀秀出嫁怎么办?虽说口头保证,她也不是不信几个儿子,但住在一起总有保证些吧。
“等秀秀的婚事过后再分吧。”
估计也就一年的时间,这么些年都过来了,不差这会儿功夫吧。
“娘,分家不分心,我们也就秀秀一个小姑子,保准会把秀秀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文氏明白何氏心里的顾虑,忙道。她是一刻也不愿和杨柳多待了。
这下何氏倒不好坚持了。
非得逼她做那个坏人吗?
小何氏道:“那分家不用告知老四吗?”
古代农家媳 一一五 得助
“廖管事这么早就来啦?”李壮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是,是啊。”在人前演戏,廖泗安自然不可能怯于李壮的表现,但触不及防之下还是有一丝的不自然。他们两人直接注定只有可能一个人笑下去,怎么可能和平相处?前几天他们之间就几乎是剑拔弩张了,今天还笑得出来,倒是让廖泗安对李壮高看了一眼。难道都是青楼事件刺激的?这才过去几天,心性未免也太强了吧!如今看着李壮的笑容,他居然有一点不安,怎么会?
压下心底一丝小小的不安,廖泗安笑道:“我今天要去码头看着手下的人干活,大管事若是有时间不妨一起。”不管有没有,反正他是要下手了。
“廖管事相邀,岂有不去的道理?”李壮笑着合上账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廖泗安亦是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等到码头看了情况,李壮才明白廖泗安为什么要叫上他,果真是居心不良啊。
顾家船业有自己的船队运送货物或是载人,也有专门帮人卸货装船的工人,平时空闲的时候也会自己到渝河里捕鱼,不说对外出售,自己吃也行。前两天刚有客商雇了他们的船运货,因此船业里的几些好手就跟了去,可是眼下,居然有一大船水果等着卸货,他怎么不知道?水果这种东西又等不得,一过时间就容易坏,而关键是顾家船业现在根本腾不出人手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在三个月前就跟你们签好协议,你们也保证过货到之后会在最短的时间帮我们卸货上车,这就是你们说的全部的人手吗?”一个微胖的管事指着稀稀拉拉几个人冲廖泗安嚷道。签协议的时候廖泗安在场,他现在也只认廖泗安。
三个月前那可不就是他还没来之前,廖泗安可根本没有提起过一句。这个念头在李壮的脑海里一闪,廖泗安就在一旁撇清干系了:“张管事莫要着急,这是我们新来的大管事,可能力有不逮,一时疏忽而已。”
接着又落井下石的对李壮说道:“大管事,我记得我有特别给你提醒过今天有一船水果会到,张管事可是我们顾家船业的老客户了,你怎么还能这样怠慢?”
老客户对一家商号的重要性,李壮岂能不知?即便现在明知廖泗安落井下石,他也不能解释,不然落在别人眼里成了推卸责任,反倒落了下乘。他也不是爱说虚话的人,如今最重要的是立马安排足够的人手卸货才能解决问题。
“张管事莫急,我这就想办法找人来。”李壮表态。
别看渝河镇不大,船业可就有好几家,客户若是不满意,直接拍拍屁股就把跑到别家去了。船运对李壮来说本来就是个陌生的行业,到陌生的地方又没有自己的心腹力量,的确难办。这些日子他也有拜访那些同行,不过......李壮皱眉。
“我看你们顾家船业旁的没有,店大欺客的本事倒是学了个十成十,你们到底能不能找到人手?不行我就另换一家。”张管事也是发了怒,他这点水果可是花费了好几月才栽种出来的新品种,就想占个先机卖个好价钱,这多耽搁一会儿就是浪费钱啊。
“张管事莫急,我们大管事正在想办法。也实在不赶巧了,前几天船业接到一笔生意......”
“我不听你们废话。”张管事一甩袖子,指着李壮道:“你就是新来的大管事?”
李壮拱手,就要解释几句。
“果真是嘴上**,办事不牢。我跟廖管事打过这么多年的交道,就从没出过这样的纰漏。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安排的,这生意是不想往长久里做了是吧。”张管事怒气冲冲的说道。
廖泗安忙安抚张管事,他虽然是借他的手向李壮施压,却也没想失去这么一个大客户。想办法的挽救的事让李壮做,他做好安抚,留下好印象就好。挤走李壮,他还要靠这些老客户来稳定业绩呢。若是一个个客户都跑了,这顾家船业也就开不下去,自然就没有他的容身之所。做生不如做熟,在这一家当王,到那家可能就是卒子了。
这次跟前些日子的小打小闹完全不一样,李壮都不由得有些头疼。看来自己还是太妇人之仁了,早点下手才是王道。
“大管事,这是我请来帮忙的陈家船业的兄弟们,您看看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一个声音传来。
是虎头,李壮不用回头都知道。见虎头身后跟着二三十号穿着麻布粗衫的人,李壮的眼里闪过一丝感激。
“今天的事情,还有劳陈家船业的兄弟们了。”李壮冲大家施了一礼,“客套话不多说,等这趟生意做完,我请兄弟们到渝河酒楼好好吃一顿。”
两兄弟交换一个眼色,然后虎头当先走在前头:“兄弟们,跟我走。”
一扬手,二三十号人就呼啦啦的向停在码头边的船上走去。
“哎哟,你们可得精细点儿,我这水果可经不起你们磕绊。”一见到有人手来帮忙,张管事也把之前的话抛在脑后,一个劲儿的吩咐道。他是个纯粹的商人,只要不妨碍到他的利益,旁人斗得再厉害**何事。
危机解除,李壮这才有时间跟留在他身旁的一个男子道谢:“今天还多谢兄台仗义出手,还未请教兄台贵姓。”
“大管事客气,鄙人姓陈,不才正是陈家船业的一个小小管事,初来贵地,日后还得多多仰仗大管事。”那人亦是客气的拱手。
陈家船业?李壮心头一动,当即明白这陈姓管事的意思。一个新开业的船运,一个没有根基的大管事,那些老派的强大势力看不上眼,平手的又不可能结盟,就只能和那些看起来相对较弱的联盟。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李壮挑眉,“晚上详谈?”
“正合我意!”
彼此一笑,都是心照不宣。
廖泗安却在一旁气得牙痒痒,他哪能想到李壮能跟陈家船业搭在一起。那些老牌势力他早就打过招呼,让李壮借不到人,没想到不过刚开业三天的一个小小卒子,最后打乱了他的计划。
“真是老天爷保佑,今天才没出什么岔子。”廖泗安此时也不得不假意的庆幸。可不就是老天爷瞎了眼,运气才站到了李壮那边去。
“廖管事这话可说错了,今天能脱困,还是多亏了陈管事的仗义帮忙。”李壮道。
陈管事站在李壮这边,摇摇的拱手行了一礼:“廖管事。”
客气而又不失礼数。
既然决定跟李壮合作,自然不可能再去捧廖泗安。陈管事也知道李廖两人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这样就决定了他只能站在廖泗安的对立边,不能两边都讨好。这世间美事是不少,但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左右逢源。今天这个决定看起来很危险,但也不是他病急了乱投医,李壮他调查过,有几分本事。而且顾家船业本身不弱,只是李壮还没有完全掌握大权。如今正是李壮需要时间壮大的时候,他提出合作必定不会遭到拒绝。
轻蔑地哼了一声,廖泗安随意的拱了拱手。算了,不过小卒子之间的“惺惺相惜”,再由他们蹦跶几天。
看这情景,陈管事越发觉得自己赌对了,廖泗安这人根本就不会把不如自己的势力放在眼里,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不敢跟廖世安合作的原因之一。与其与虎谋皮,还不如强大自身。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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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 一一六 劝说
原本毫无悬念的胜局因为虎头和陈家船业的帮忙,李壮实现了逆袭。
李壮也没有食言,在渝河酒楼安排了好几桌,闹腾了好大一晚才各自回家。与一个商号的信誉相比,钱财都是小事。
毕竟明天还要上工,大家也只是浅饮了几杯,但是桌上的氛围还是不错的。
这种场合廖泗安自然不可能参与,借口有事早就走了。本是敌手,他怎么可能来见证李壮的胜利。
和陈家船业的管事顺利的达成了协议,李壮心情不错,也多喝了几杯,近两个月的努力还是有了一点成效,
“虎头,今天多亏了你了。”李壮拍了拍虎头的肩膀。
“四哥,我们兄弟一体,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了。”虎头笑道。
“你倒是成熟了很多。”李壮颇有感触的说道。
看着街边商铺挂着的灯笼印照下自己小小的一团黑影,虎头半天才道:“四哥你在上进,我也不可能一点长进也没有。”
不经事怎么成长?可这代价…
气氛好像不知不觉被他带的沉重了,李壮赶紧岔开话题。
“我们得行动了。”
差点就把自己赔了进去,这可不是善良,而是蠢了。
“就明天白天吧!”虎头也是急性子,挑了个最近的时间,“免得夜长梦多。”
李壮点点头。
“要不直接...”虎头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行。”李壮严厉的拒绝了。
李壮头一次十二分认真的去了解一个人,今天的事件让他了解到自己现在是多么的弱小,只要一个小小的客户都可以把他翻倒。虽然最后未遂,谁知道廖泗安下次又会出什么花招。他不想靠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也不想再被动的挨打,只有主动出击。李壮做不出伤人性命的事情,也不过是想扰乱廖泗安的心智,让他有时间组建自己的力量。若他真的存了害死唐宛如的心,廖泗安肯定会疯狂报复的。首当其冲就是他。然后他的家人......
其实,他一直不是一个人。
“虎头,犯不着这样,咱们还年轻。多努力几次就好,没必要搭上人命和前程。”李壮停住脚,认真道:“你是我兄弟,比什么都珍贵。”
灯光下,虎头的眼里绽放出暖暖的笑意。
***
“你们是谁?”唐宛如眼睛上的黑巾被摘下来,脸上并没有慌张,反而十分镇定地说道:“大白天掳人,你们倒是有几分胆量。”
倒不是说置生死于度外了,只是看破了之后好像是生是死都没有什么关系。她现在过得可不就是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吗?偶尔的一次走动都像是对关了许久的犯人的一次恩赐,她把视线落在窗外。太阳好大,看起来好温暖。
倒不是李壮托大,廖泗安白天不在家,他们才方便下手的。
“嫂夫人不要惊慌,我们不是坏人。”李壮说道。
唐宛如只是呵了一声。坏人会自己承认是坏人吗?他们脸上又没有写字。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嫂夫人?你们知道我?”
“是。”李壮没有掩面就显示出了他的诚意,他报出自己的身份,“我是顾家船业的大管事。”
“难怪。”
只两个字,但谁都可以知道,唐宛如已经把整件事情想了个透彻。
李壮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子的心思玲珑,虽然鲜少在众人面前出现。但脑子可不笨。皮肤虽然透着几分病态的白皙,但掩盖不了她本身的相貌,的确是个妙人。原来廖泗安钟情的人就长这般模样吗?
“怎么,你们争不过泗安就背地里下黑手吗?”唐宛如冷笑道:“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也太小瞧他了。”
“生意场上的事我是不太懂,却也知道这种背地里下阴招。掳劫家人的行为是被人不耻的!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比,去争,就算败了也无所谓,这才是大丈夫所为。”虽然她不可能接受廖泗安对她的爱意,但她也不愿意成为他的软肋。被别人劫持后来攻击他。而且,唐宛如耷拉着眼皮,掩饰掉眼里满满的复杂。
他和她的关系又哪是两三句话能解释得清楚的?
“我一直以为你是自认陆夫人的,难道我想错了吗?”他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唐宛如对面,“我听说你在他面前,也一向是这么认为。”
唐宛如微微有些错愕,却又觉得情理之中的点点头,“也是,你们处心积虑的想要对付他,怎么可能不打听清楚这些?不过,你们妄想用我来威胁他。既然你们知道得这样清楚,就应该知道死对我来说是解脱。”她伸手捋了捋头发,手上的铁链也跟着哗哗响。
虎头结识的那些朋友,自然可以很轻松的帮她去掉手里的铁链,但李壮没点头。
“说实话,一直破坏游戏规则的是他,而不是我。”李壮这才笑着说明自己的意图,“正面来较量,我一点不怵他,若是来阴的,觉得我一个毫无根基的人能胜得过他吗?我,包括我的兄弟,我们的面子和尊严都被他踩在脚底,我不知还手,还是个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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