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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邪帝的慵懒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淡汐
“你看清楚,现在的你,就当真不认得我了!?所以就连我们的宝宝,你都不要了!?”
她不信,不信他会认不出她!他只是在逃避,不肯承认。他在一点一滴的将她从生命里剥离,将她和他的回忆一撇一撇的抹去……
鎏凤鸣思绪全部顿住,头脑中空白一片的无法思考。
他的瞳孔蓦然紧缩,盯着那张脸。美绝人寰,倾国倾城,和以前那张清秀可人的脸孔完全不同。可,那是盛陵壁画上的那张脸,眉目精致的恍若不属于这凡俗的世间,只有九天之上,才可见一眼。
好久好久,两人就这样无言的默默对视。
当他回神后,他缓缓的抬起血迹遍布早已染成红色的手,那手背上有刚刚她落下的一滴泪……他的心底轻颤,那泪……那泪刚刚犹如火焚一般的灼热,几乎可以焚烧掉整个他。这温度如此熟悉,熟悉到好久好久以前,每当她一哭,她的泪就犹如地狱的业火,热烫的焚烧掉他所有的感官……
可,他不是早就无法感知了吗?
他的木木死了……是落下山崖死了?还是死在密室里?他记不清……木木死了,他也再也感觉不到眼泪的温度。可刚才……为什么如此灼热?他的木木……他的木木在哪里?
是她?还是……
“……又是鎏无极的什么把戏!?”
倏地,他抬眼轻笑的一扬手,指尖弹出薄如蝉翼却带着杀机的指气,狠狠的落在她身边,刻出深深的一道痕迹。
木木无视那恐怖的痕迹,扶着一旁的小桌撑起身子,咬唇忍住浑身的剧痛,“凤,你不是说,只要我肯回来,你会一直在这里……”
“那日在断崖边上没听到你的回应,现在呢?当我不再是芙蕖木木,没有盛莲血脉,你……可还愿对我好?”
风轻云淡的那日,她也是这样立在崖边,笑中带泪的问他……可还愿对她好?
木木!?
刹那间,血红色疯狂的凤眸冻结,绝艳狰狞的面色剧变。
他浑身一震,明知道在这样黑沉的夜色里,以她的眼力是看不清自己的,鎏凤鸣还是不可抑制的狼狈退了几步,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他缓缓的、缓缓的又看了木木一眼,看进那双他极其熟悉的眼眸。
身子微晃,体内的真气四处乱窜,一口鲜血倏地喷出,让那完美泛青的薄唇染上点点樱红。溅在他黑金色的长袍上,深浅不一,犹如泼墨般凌乱,透着无端的悲凉。
那些携手相伴的幸福,欲留不能留。那些已经模糊混乱,被深埋在心底的甜蜜。这一刻,却生痛的刺着他的心。
鎏凤鸣伫立在原地,茫然空洞的神色犹如行尸走肉。
看到他后退,木木大惊,以为他要丢下她离开。她不顾身上的痛,扑了过去。却冷不防的从旁边窜出个人,那人挥着刀,怒吼,“天煞的妖孽,你去死!”
本是砍向鎏凤鸣的凌厉刀锋,因为木木突然的扑向前而错乱,那明晃晃的大刀眼看就要落在木木身上。他抬眸,血红色的凤眸里还带着空洞,看到那大刀,瞬间又溢出杀意。
徒手抓住那夹带着血腥的刀,毫不在意自己的手上又多了一道伤口,他笑的绝艳,道,“天煞的妖孽,嗯?原来还有漏网之鱼呵……怎么被你们的主子舍弃了么?鎏无极……不要你们了么?”
那人恨恨的看着他,嘴里诅咒,“主子真该在当年就杀了你铲草除根!你这个天生不详的妖孽,克死了大祭司,天耀在你手中终究会化成炼狱!”
“呵……那你就先下地狱去看着吧。遇到大祭司那老头,记得带我向他问声好。”





霸爱:邪帝的慵懒妃 第336章
鎏凤鸣使力的一夺,那刀沾着他的血被夺过来。他单手扣住那人的喉咙,轻轻一个使力,只听‘喀’的一声响,对方的头以诡异的角度歪斜下来,已然断气。
“杀了那个女的!”
黑暗里响起粗哑的嘶吼,阵阵阴凉的风声夹杂着衣衫破裂的声音。他猛然转身,将手中的刀甩了出去,正中一个要偷袭木木的人的眉心。
更多的杀气涌来,彷佛看出了鎏凤鸣的不同,那些杀气一股脑的向木木涌去。她闪躲着,脚下的步子诡异飘忽。那是芙蕖家独创的迷踪步法,可惜她不过只学了皮毛,应急还行,时间久了身上的衣衫倏地多了几道口子。
他抬脚要上前拉过她,又迟疑的停住。
他的木木……不是已经死了么?
那个人……那个人又是谁?是鎏无极又一次的换骨易容?就算木木没死……他还可以见她么?他不是早就决定,再也不见她了……
‘嘶’的一声——
她的身上又多了一道口子,那夹带着杀气的锋利大刀险险的划过她的胸口,衣衫被割开了大半,里面粉嫩的肚兜若隐若现。黑暗中,无人能看清,她单手遮着胸.前的春.光,猫着腰躲过一刀,却未料到紧跟着的致命杀机。
鎏凤鸣站在原地,看得一清二楚。
那身后的一刀,虽然凌厉,但她用的步伐飘忽诡异,要躲掉并不难,以她的机警不可能躲不过……躲不过就会被砍成两截,她的动作,这个角度……应该躲得过!
无意识的握掌变拳,血红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那身影。倏地,那刀就要落在她的腰上,她似乎看到了,却突然一动不动的站着。
动啊!躲开!
心底的暴躁无声的吼叫,如荆棘一般的疯长,看着那刀一寸一寸的逼近她,带着死亡的气息。他心中一凛,凤眸血红,苍白的脸孔上多了几分狰狞挣扎,最终还是身形闪动的飘至她面前,极快的出手。
手起,刀落,一颗喷涌着鲜血的人头落地。
身后似有人死死的盯着他,他毫不在意的一脚踹开尸体,不理会她的转身撩袍就走。
“凤……”
袖口一紧,一只小手紧紧的扯着他的袖子,软软的声音就彷佛从天外来的一般,飘渺而又怀念。
“放开。”他的声音沙哑,带着连他都陌生的僵硬。
“凤,不要走……”
身后传来她带着哽咽的声音,更是让他暴躁的犹如一只被圈困住的野兽,想狠狠的撕裂一切发泄,却……无从下手。
她在哭吗?
为什么要哭?他……吓到她了吗?明明自己该心疼的不是……
他还记得五年前,只要她一哭,他的心也会跟着疼起来,舍不得她再掉一滴泪。可,为什么现在他满满的只感觉到无处可发泄的心浮气躁!?
身后的是木木,是他记忆里熟悉的木木?可……为什么他一点欣喜愉悦都没有?
木木泪眼模糊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子,是凤鸣……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她的凤鸣!她努力了那么久,就连牛头马面来收她,她都躲过了,终于……终于再次见到他了……
连日紧绷的神经放松,一阵阵眩晕袭上,自从再次醒来,她就马不停蹄的直奔帝都而来。她以为她坚持的住,可直到看到他的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心从未安定过。
她晃了晃,满足的溢出一声,“凤,我回来了……”
然后,软软的倒了下去……
良久良久以后,夜色浓重的画舫上不见一丝光亮。
黑暗里,那黑金色长袍的人影僵硬的立着很久,还是决定抬腿离开。可,不过一动,就发现自己的袍子一角被人紧紧的攥在掌心。
他垂着眸,血红色的凤眸里满是让人看不清的情绪。鎏凤鸣负着手顿了顿,终于还是缓缓转身,绝艳的俊颜上毫无感情的看着地上的女人。
她早已晕厥过去,身上有几处伤口,虽然不深,却还渗着血。她白嫩的掌心牢牢的攥着他的衣角……即使已经毫无意识了,也攥的死紧。不由自主的蹲下,他伸手想要轻触她的脸颊,那十指有着不易让人察觉的微颤,在离她仅仅一寸的地方倏地停住……
攥的那么牢,她是怕他……走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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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邪帝的慵懒妃 第337章
墨鸦的首饰店内,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气呼呼的瞪着椅子上安然喝茶的祁非,见祁非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小人儿的脸沮丧的垮了下来。瘪瘪嘴,撒娇的道,“祁叔叔,我要娘。”
“小主人乖,小姐去办事了。”
“什么事能比我还重要!?”
小人儿悲愤,他可是她的儿也,唯一的儿子。之前娘不是还黏他黏的紧么?怎么一个转眼,就消失几天的对他不闻不问?这让宝宝的自尊心大受侮辱,一心指望从祁非那得到点安慰。
岂料祁非很不给面子的沉思片刻,然后重重的点头。“嗯,对小姐来说,那事应该比你重要,甚至……甚至那个人也比任何人都重要。”
“那个人?谁?”
芙蕖宝宝柳眉倒竖的站了起来,为了更有气势,他很聪明的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瞪着祁非。
可怜的宝宝自从生下来就没了娘,被送到祁非这里,祁非本着对木木的敬意,硬是不肯夺了起名字这个大权,一直小少爷、小主人的喊着。如今好不容易木木回来了,却坚持这孩子的大名还是让孩子的爹来取的好,于是乎,宝宝只能很悲催的继续当无名氏,顶多只是自己加了一个姓氏——芙蕖。
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祁非顿住。这些年他们从未告诉过小主人关于他爹娘的事,可奇的是,小主人这些年只吼叫着要娘,对于爹……倒是一句都未提过。为什么?
思及此,祁非若有所思的盯着芙蕖宝宝,淡淡的问,“小主人想知道?”
“想!”
伴着斩钉截铁的回答,芙蕖宝宝很坚定的拍了下身旁的桌子,可惜桌子比他想象中的坚硬的多,不过片刻,就看他缩在椅子上,揉着通红的爪子,恨恨的想着。他盼星星盼月亮的,好不容易把娘盼了回来。那是他的娘,谁敢和他抢,他就劈了谁!
“你娘找你爹去了。”
“找爹!?”芙蕖宝宝尖叫,“她去找了?谁告诉她的?她找到了?”
“小主人知道……他是谁?”
看到他的样子,祁非反而怔住,他暗附,小主人果然知道什么关于凤王陛下的事么?又是谁告诉他的?
只见芙蕖宝宝团团转,满脸的焦急,嘴里念念有词,“怎么会……她怎么能去找,她要是真找到了,那爹……爹不是就会消失不见了!”
声落,他一阵风一般的冲了出去,没注意到祁非错愕的神色。
*
芙蕖宝宝左扭右闪,在热闹的人群中穿梭。他之前经常上街找娘,这路线、这动作驾轻就熟。不过片刻就甩掉了祁非安排的暗中保护他的人,然后撒开蹄子一路狂奔至帝都郊外。
这里依山傍水,莲河静静的流淌着。河边有几间竹屋,看起来清雅至极。
“爹,爹——”
芙蕖宝宝炮弹一般的冲进竹屋,四处搜寻着熟悉的人影。
一颗梅子凌空飞来,打在他白嫩嫩的脑壳上,随即响起温润悦耳的声音,“喊师傅。”
“爹……师傅,你在哪?别玩了,快跑啊。”
芙蕖宝宝委屈的揉着额头,水灵灵的大眼睛乱转,硬是没看到那应该出现的人影。
“跑什么?”
一道白影从窗外的树上飘了下来,冷冰冰的面无表情,黑玉般的眸子里却有着疼爱。他的发银白如雪,在阳光下闪耀着美丽的流光。
“那个……那个……她没来吗?”
“谁?”
“我娘啊!”
芙蕖宝宝噼里啪啦的说着,小小的身子一纵,手脚并用,死死的巴住眼前的男子。“师傅,您千万别走,祁非叔叔说娘来找您了,您若是不想见她,避开就好了,千万别丢下宝宝啊!”
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眼前的男子,似乎在他还是婴儿时,就记得这样的一抹银白总是会避开祁非叔叔他们,独自凝视着他好久。当他渐渐长大,眼前这人还会教他武功,教他吟诗作画……
起初他不懂为什么一定要避开祁非叔叔他们,也不懂这人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后来有一日他对着铜镜看了许久,终于顿悟。
这人……这人一定就是他的爹啊!
虽然他从未说过,但看看自己的眉,看看自己的眼,自己越长就越是像他,除了那头银白色美丽的头发,现在自己几乎就是他的缩小版!




霸爱:邪帝的慵懒妃 第338章
原来他爹一直不舍得他,一直都跟在他身边照顾。只是爹从不让自己喊他‘爹’,只肯以师徒相称,还有避而不见……
芙蕖宝宝很善解人意的想着,那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之前爹无意中说过,等娘回来了,他就会离开。所以,一听到娘来找爹,是实实在在的吓了芙蕖宝宝一身冷汗。
死死的巴住半天,却没听到任何声音,宝宝纳闷的抬眼,看到那恍若谪仙的男子浑身僵硬,神色一片空白茫然。
“她……她要来找我?”
那声音脆弱的彷佛碰一下就会破碎消失,男子闭上眼,头脑发热的无法分析任何事。
那年,她离开他。她宁愿在陌生的地方,孤单的自己一人面临生死大关,也不要留在他的身边……
她说,她要去找大哥……
她说,她要他幸福,就算她去了黄泉,也不许他跟……
这样的她,怎么会来找他?他以为,五年前一别,就是永生永世的陌路天涯。她回到芙蕖家的祖宅,他一路尾随。她不愿见他,他就隐在暗处。
她生产时,他焦急的在产房外守了一天**。她没了气息那刻,他差点和她一起去了。
可,她不许。
他没忘记,她曾经逼着他答应的承诺……他翻遍了芙蕖家的典籍,找到了冰棺将她放进去。
她沉睡了多久,他就守了多久。直到她再次睁开眼,直到他看着她迫不及待的离去,直奔大哥所在的地方而去……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会来找他……
自嘲的一笑,他低头看着死死的巴着自己的孩子,眼里的冰寒淡去,回复一片温润。
这孩子……却越来越像他了,这些年他一直暗中教导宝宝,看到孩子越来越像他,他还隐隐担忧,若是她见了,可会不开心?
还好,她没有。
她的宝宝……长的愈来愈像他,她见了虽然错愕,却也是疼若至宝,天天日日的黏着宝宝。他是不是可以这样想着,她和他在那个月花村时,她也是开心的……起码,不是那般的厌恶他……
“爹?”
芙蕖宝宝见终于得到他的注意,笑的春花朵朵开,那张和夜炫极为肖似的小脸,却没有夜炫身上那种清冷如仙的气质,反而皮皮的,笑的一脸的没心没肺。
这性子……倒是和记忆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果然是血脉相连的母子。
夜炫伸指狠狠的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冷淡的道,“喊师傅。”
“师傅。”
芙蕖宝宝很识相的甜甜改口,心底咕哝,爹还是这么的害羞,死不承认他们的关系。还好他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介意,不介意。只要爹不离开他就好,现在他有娘了,再加上爹……呵呵……
“琴练了么?”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宝宝从幸福的顶端跌了下来,他苦着脸,可怜兮兮的抱着夜炫的大腿撒娇,“师~傅~~~,我是男子,不要学那些女子的东西啦~~”
“谁说弹琴是只能女子习得,去把琴搬来,前日教的可练会了?”夜炫不为所动的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见逃不过苦行,芙蕖宝宝慢吞吞的挪到琴跟前,小声的咕哝,“该死的琴,哪天就非要将你劈成柴火烧了!”
夜炫看宝宝虽然不情愿,但仍是乖乖的弹了起来。
悦耳的音乐声流淌,他的眼里划过温柔,这孩子的天资极好,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这一点也极其的像她,只是她从来都只挑自己感兴趣的学,不感兴趣的就只学个皮毛。就比如这琴,她喜欢音律,却只喜欢听,不喜欢弹。以前有他弹给她听,以后他不在了,就让宝宝继续弹给她听,她可欢喜?
思及此,他温润清冷的脸上浮起一丝浅笑,薄唇微勾,月华般的清冽美好让芙蕖宝宝看傻了眼。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用对着镜子看宝宝也知道,自己怎么也笑不出如爹这般的好看。
他拧眉,神色凝重的想着。
爹虽然笑的很好看,可为什么他总觉得爹不开心。娘那么爱自己,自己长得这么像爹,那娘一定也很爱爹。至于爹不见娘,肯定是那啥害羞的……唔,他记得他们墨鸦有款卖的最好的药,什么让人欲.仙欲.死,春.风一度的。让他娘和爹关在黑屋子里一晚上,用上那药的话,爹就不会害羞了吧?




霸爱:邪帝的慵懒妃 第339章
这样爹也不会跑了,娘也回来了,他想到未来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芙蕖宝宝笑的眼睛如月牙弯弯。
夜炫默默的失神,闭上眼彷佛眼前就是她的笑靥。从她十六岁初次见到她,如今他已然而立之年,可她却依然是十六岁少女的模样,一如他当年初见她。沉睡在冰棺里的日子,时光彷佛在她身上停驻。
他沐浴在晨光中的身影,浑然于光芒融为一体。
良久,光与影的交汇之时,才听到他幽幽的低叹,声音悠长。前尘往事纠结不休,有的人早已遗忘,之于他却是终身铭刻的记忆……
“一晃,十年了啊……”
依山傍水的郊外竹屋里,一大一小相对无言的默默出神,一个浅笑,一个傻笑……
*
夜色深沉,书房里的她依旧伏案奋笔疾书。
她用不惯这里的毛笔,总是很少写字,即使写,那字也是歪歪扭扭的,难看的可以。以前她总是偷工减料的采用更简单的方式去写,却不止被凤鸣念叨过一回了。他总是噙着笑说,连字都如此丑,日后可怎么母仪天下?
这一次,她没有偷懒,握着毛笔一笔一划的给他写信。那字写的极慢,不漂亮,但是工整。身下的废纸越来越多,稍微写的潦草凌乱了点,她就整篇的重新再写。这是写给凤鸣的,他看了,可会夸奖她的进步?
秋心沉默的立在一旁磨墨,看到木木又揉了一团信纸,忍不住开口,“小姐,夜深了,明日再写好吗?”
“不行,这一封是明日就要送进去的。今晚不写完,明日凤就看不到了。”一日一封的写信给他,他总能看到的。
“……小姐,别写了,没用的。那些信都送进去了,可陛下连一封都未回。说不定……说不定那些信陛下根本不曾看过。”
握笔的手颤抖了一下,木木静默的垂眼僵住。
她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连番送去宫里的信笺从无有一日间断,却也没有丝毫回音,犹如石沉大海。她不气馁的日复一日的写,信笺也越写越长,厚厚的一叠送进去,直到昨日……昨日……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到一侧的书案上,那上面堆着小山一般高的纸屑,全被撕成了碎片。
昨日祁非带着那堆碎片回来,她楞了好久,呆呆的看着碎片,才发现那是自己写给他的信笺。那些信笺……那些信笺全部都是还未拆封的就被撕成碎片,他就连看一眼,都不愿吗?
至此,她才彻底的觉悟。
凤他不会回来了,凤他已经变了,凤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宠她疼她,将她当做至宝一般呵护的男子了。他的心性大变,嗜血无情,是不是……已经早就不记得她了!
心底刺痛无比,眼眶热辣。木木抬手捂住自己的双眼,不让眼泪滑落。
她不哭,明明说好不哭的。可咸涩的泪还是沾在了手上,蛰的手上的伤口痛的人发狂,她闷哼一声的睁开眼,从那苦涩的梦中清醒……
入眼的是富贵到奢华的床帏,明黄的颜色,透着霸道的贵气。她有瞬间的迷茫,这床帏多么眼熟,彷佛是曾经她每一日睁眼都会看到的景象。每次和他欢爱**到极致,晕厥过去的时候,总是能看到这晃动的床帏,可如今……如今不是……
手上钻心的痛楚让她回神,她猛然翻身坐起来,环视一圈,看到这里果然是龙吟殿。
只是这龙吟殿看起来有些陌生,虽然奢华,却空洞了几分。她总是习惯摆上的鲜花不见了,角落里本来摆着的软榻靠枕的地方空荡荡的,长长软软的白色地毯被撤掉,露出冷硬无情的黑色地板……
现在的龙吟殿里,找不到丝毫她的痕迹!
就连身下这张和他夜.夜.缠.绵的大床,都被换了一张!
木木闭上热的发烫的眸子,他已经无法再忍受的呆在有自己痕迹的地方吗?就连伺候过她的秋心,都被他赶出了宫。
凤,你真的不要我了?
门口传来响动,她倏地回头。
一袭黑金色的龙袍静静立在她身后,见她回身,他直觉的想要移开视线,随即想到什么的顿住,血红色的凤眸轻轻淡淡的落在她脸上。
“醒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感情,冰凉刺骨。将她带回龙吟殿,也丝毫改变不了什么吗?他瘦了,黑金色的龙袍显得他身上乖戾之气更重,那双凤眸依旧漂亮魅惑,带着血腥,额间那伤痕明明那般狰狞,他整个人却更加妖魅,浑身上下隐隐透着绝艳的……风情?




霸爱:邪帝的慵懒妃 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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