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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子的红楼生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璃
鬼使神差的,徒宥昊伸出手去,抚了抚贾瑚那两片红唇,舔了舔舌头,这回声音大了些,喊道:“子方?”
贾瑚闭着眼睛,还是没动静。
徒宥昊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一点点挪过了身子,直勾勾看了他的双唇好久,俯□子,便把自己的印了上去……
好软!
徒宥昊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个念头。
猛然间,身下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世家子的红楼生涯 168第一百六十七章
徒宥昊和贾瑚两人一起喝酒,彼此都是有着心事,喝起酒来自然就少了些节制,不知不觉便喝多了,贾瑚尤甚,歪倒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浑身不舒坦。
徒宥昊虽然没醉的不省人事,可神智却也十去其八,借着酒劲,情感登时压倒了理智,满心满眼里只看得到蹙着眉头俊美无匹的贾瑚,不知不觉人就凑了上去,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子冲动,自己都没意识过来,双唇就印上了贾瑚的……
好软!
徒宥昊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心剧烈狂跳起来,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舒坦,便是数九寒天一口气喝下热汤,也没有此刻这般叫他浑身每一个毛孔都熨帖起来,整个人仿佛置于云端一般,飘飘然,还有些不真实的虚幻。
他现在亲到的,可是自己的意中人。
想到此处,徒宥昊不由得更加重了唇上的力度,本来沉迷紧闭的双眼也睁开来,瞟了一眼贾瑚闭着眼睛长长睫毛投下来的一圈阴影,怎么看怎么好看,更是心头颤动的来回摩挲着他的双唇。
不妨这一刻,贾瑚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视线一对上,看着贾瑚那黑亮水润的双眸,徒宥昊整个人瞬时就僵住了,猛然半直起身子,死死盯住了贾瑚,欲要说话,喉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手脚也好似被人一下捆绑住了,饶是他心底想了一百一千个要不要现在就赶紧跑开,可双手双脚就跟被粘在了地上一般,动弹不得。
他会怎么看自己?
他会不会厌恶自己?
徒宥昊懊恼的恨不能杀了自己,他怎么就那么蠢?贾瑚酒量向来很好,自己怎么就昏了头就做下这般冲动的事?如今倒好,叫贾瑚逮了个正着,他又是那般敏锐的性子,自己那番小心思,如何能瞒过他?他要是因此厌恶了自己,认为自己乃小人行径,那、那可如何是好?
徒宥昊追悔莫及,直恨自己做事不经心,没有把握好时机,错误的时间里暴露了自己的心思。却是半点没有后悔过亲了人家这事,要再有机会,他还是会这般做的。
看着眼前僵直坐着的眼神飘忽心虚的徒宥昊,贾瑚第一个念头却不是什么愤怒尴尬生气,正相反,他竟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徒宥昊还会有现在这样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的表情,却是从来没见过!贾瑚想起他平日里板着张脸在他和韩昹面前虽然好了许多,但时不时还会面无表情的模样,再对比如今,巨大的差距,怎不叫贾瑚心中发嚎?
若叫外头那些天天在背后说四皇子严肃刻薄的人知道,怕是要瞠目结舌了。贾瑚这般想着,眼中不自觉快速划过一丝笑意,再看徒宥昊时,那些个恼怒便去了大半。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徒宥昊竟会偷偷亲他,而且那动作……贾瑚想起双唇接触时,他那生怕惊动了他一般的轻柔,再到后来那不自禁的摩挲……
“你……”声音才一出口,低沉的声音叫两人不由都是心头一动,贾瑚莫名便有些说不下去,深深看了眼徒宥昊,又停了下来。
徒宥昊心里只如百爪挠心,恨不能贾瑚给他个干脆痛快,见他张了口又停下,只当他气得狠了,不由羞愧的低下了头,闷声低低道:“是我冒犯了你,你、不管你……我、我不是……”有心想说不管贾瑚怎么样,他都接受,可念头一起,心里第一个就受不了了。你若不理我我也理解?呸,他才不愿意呢。你若生气,只管打我便是?!自己是皇子,贾瑚要真把自己打伤了,他是无所谓,御史怕要弹劾贾瑚呢。你要是不欢喜,我以后再不敢了——徒宥昊又怎么愿意?脑海中千思百转,措辞了好半天,到最后,徒宥昊发觉,自己竟说不出半句完整的句子来。傻傻的直勾勾盯着贾瑚的双眸,徒宥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我,我当时就是想、想亲亲你……”
话说出口,徒宥昊自己都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他这都说的什么啊?!
贾瑚脸色瞬间也黑了下来,冷笑着道:“莫不是,我还当谢你青眼?”竟乘着他喝酒占他便宜?
徒宥昊瞧他板起脸,吓得忙解释说道:“不是不是,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那真是昏了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意不是这样……”
贾瑚却听得越发不是个滋味,打断他道:“不是这意思?难道你愿意不是要亲我?你是把我当成了什么人?!”这却是比徒宥昊亲他还叫他难堪,他贾瑚竟还被人当成了替身了?贾瑚暗里,却有些动了真火。
徒宥昊哪能叫贾瑚这般误会他在,这时也顾不得旁的了,连忙说道:“哪是如此,在我心里,这天下间,再没有人比的你的,我如何会把你当成旁人?”
斩钉截铁的一番话,说得贾瑚却是愣住了,徒宥昊这方猛然回神,羞得满脸通红,垂头埋首不敢看他,支支吾吾低声道:“你方才,真是好看,我才一时犯了糊涂……”
贾瑚听着他那几乎细不可闻的喃喃,心中却是复杂起来。
说起来,他开始并没有把这当回事。他来自文人恣意的隋朝初年,彼时魏晋之风蔚然,龙阳之风,说来并不算什么,世人也当是风雅事,只消不落入下流,众人亦并不以为意。便是他年少轻狂时,也是沾过的,旁人只说是少年风流,却不是什么大事。
徒宥昊与他是好友,往日他不曾开这个窍,贾瑚也没想过,却不料这一番酒醉,却是扯出了这一桩事来。闭目养神,却被好友偷偷摸摸亲了过来,贾瑚本意要假作不知,慢慢却觉得不对,徒宥昊那一番温柔缱绻,却不似一时欲念,反倒像是动了真心思,这才猛然睁开双眼,惊动了徒宥昊。
少年轻狂风流,并不算大事,可龙阳之事,只做消遣还好,若动了真心,却是不妙……贾瑚瞧着神不思属手足无措的徒宥昊,震惊莫名,他却不知,徒宥昊什么时候对自己动了这样的心思?
徒宥昊时刻关注着贾瑚,哪会错过他脸上变幻的神采?等到看到他眼中迷惘尽去后那一丝决然,猛然便又了不好的预感,乘着贾瑚张口要说话前,忙忙说道:“子方,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鬼迷心窍了,你也知道宫里什么都有,我也是犯糊涂了……你喝醉酒那是真好看,我一时没控制住……我可没轻侮你的意思,大家都是过来人,你也知道,有时候就犯了糊涂……你别见怪,要打要骂,我都受着。”像是才找回神智,思绪清明起来,舔着脸赔不是,轻松写意,仿佛前头不小心流露出来的心意,都是假的一般。
贾瑚狐疑地打量了他好一会儿,徒宥昊强压着心头的心虚,只做了不好意思,青年俊朗的轮廓还带着酒气的晕红,双眼中带着尴尬与歉然,要说旁的,贾瑚还真看不出什么来。便是历经两世,贾瑚却是从不是情之一字。往日倒是有名门闺秀偷偷暗地打量他,可男女有别,贾瑚又哪曾关注过这些人眼中的情意?直勾勾盯了徒宥昊好一会儿,见他并不似对自己有什么旁的心思的样子,贾瑚原本坚定的心便又开始动摇起来。
大家都是男人,又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一时冲动起来,也不是什么罕见事。自己有时早上起来,不也遇到过,再者贾瑚也知道自己的样貌,确实也不比旁人。贾瑚想及此,到底还有些不放心,说道:“我还记得你前头还一窍不通的,怎么现在……”
徒宥昊便斜睨着他道:“还不是你上次笑了我,回头我才找了本书来看……倒是你,却是知道得多!”说到最后一句,胸口里酸水直冒,偏还要装出了不在意来,好不憋屈难受。
贾瑚这才想起,有一次一起喝酒,自己可不就狠狠戏弄了徒宥昊一把,是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回头看了书起了心思,倒也说得过去,最后一点怀疑也便去了。看着徒宥昊忐忑难安的样子,倒是笑起来:“这种事,男人谁不知道?也就是你,亏得还在宫里长大,却是一窍不通。”又问他,“你瞧得什么书?”
徒宥昊见他笑起来,好像一点也不生气,心里又是放心又是酸涩,既高兴贾瑚不生气自己的孟浪,却有酸楚贾瑚这般轻松写意,莫不是常遇到这种事?瞧他对此事如此轻描淡写,莫不是,早就做过这些风流韵事了?脑中一生出来这般念头,便再压不住,徒宥昊酸溜溜道:“还能看什么书,不过市井里那些东西,倒是你,怕是早就有过了吧,我却是不如你的!”
贾瑚瞧着徒宥昊那样子不自觉便笑起来,顾忌着他的颜面,并不说有,且今世的贾瑚洁身自好,于此事还真没有过,便理直气壮道:“我在宫外,常在外头走,便是没有过,可比你看书强得多,你道人人都与你一般?远的不说,国子监里那一群里就有好些个,我家族学也没少见,这东西,还要自己试?光看就知道了。”
徒宥昊登时便是一颗大石头落了地,也不泛酸水了,瞧着贾瑚和颜悦色的,巴巴凑了上来盯着他瞧:“你说的我可不信,你这般好容貌,谁人能比得上?外头那些人,眼睛难道都瞎了?”
贾瑚并不介意被人说是好相貌,横了徒宥昊一眼,只是冷笑道:“他们倒是有那心思,却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胆子!我这十几年武学,也不是白练的!”说的徒宥昊忍俊不禁,接着又道,“说来,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跟你一般的胆子的!”
徒宥昊这才想到,自己前头偷亲他的那一节可还没过去呢,欲要道歉,可瞧着贾瑚双眼斜过来,波光流转的,好不好看,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脱口便道:“我却是胆子大的,有贼心,也有贼胆呢!”
贾瑚闻言一怔,定定瞧了他,蓦然欺过身,凑到了他眼前……




世家子的红楼生涯 169第一百六十八章
徒宥昊傻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曾经他朝思暮想的容颜,此刻却就这样贴近着他的脸,唇上的柔软的触感比那之地最轻柔的绸缎更加柔滑,他之前就感受过的温度,这一刻,却格外的灼人,叫他连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整个人好像发了烧一般,脑子都有些迷糊了。
贾瑚这是,主动在、吻他?
徒宥昊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来回浮动着这么一句话,可却心底却总觉得虚幻的紧,这、怎么可能呢?
贾瑚、怎么可能会吻他呢?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徒宥昊猛然回神,却发现贾瑚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此时双眸盯着自己,忍俊不禁,挑着眉头轻笑着,眼中的揶揄,半点不加掩饰。
徒宥昊自然是不高兴的,很想板起脸喝上几句,好好说一说贾瑚这样子是什么意思,可脸上烧红得慌,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是有心要喝问的,可一对上贾瑚的眼神,他就止不住的头脑发晕,竟是莫名的不敢看他清亮的双眼,甚至手脚都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出息!
徒宥昊心底这么骂自己,可眼睛在贾瑚身上睃了一圈,在他的嘴唇上不过一瞥,胸口一下就猛然跳动起来,那一声声的响动在耳边炸响,他都生怕叫贾瑚听见,忙忙又做了若无其事的模样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的翠竹……
贾瑚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徒宥昊脸都青了,贾瑚看见,笑得越发大声起来。
老天,看着那么清冷的一个人,竟这般纯情!
不管贾瑚外表看着怎么仪表堂堂可守规矩,骨子里却还是崇尚自由魏晋之风的世家子,无法无天,什么不敢干?如今世道对君子要求严苛,贾瑚在外人面前少不得做出君子的风范来,一言一行很是谨慎,可对徒宥昊他却是极信任的,便也不装,凑了过去把徒宥昊的脸扮了过来,两眼一对上,毫不意外的看到徒宥昊一瞬间爆红的脸,闪闪躲躲的,忙不迭垂下眼帘,真是……可*极了。
虽然知道很不该,可贾瑚一瞬间,还真就想到了那含羞带怯的小姑娘,止不住又是一阵低笑。
徒宥昊脸是又羞又气又恼,狠狠拍开了贾瑚的手,没好气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贾瑚可不怕他,身子随意往那椅背上一靠,眼波流转,只把那双眉一挑,暼着徒宥昊:“我笑你怎么?不过风流韵事,瞧你那青涩的模样,可不该笑?”
徒宥昊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明明贾瑚就是那么简简单单的坐在那里,可就那么一挑眉眼睛一瞥的动作,却无端端地叫他口干舌燥起来,眼神止不住的停留在他身上,连他说着那取笑话的样子,都觉得好看极了,结结巴巴好不心虚地说道:“我、我个大男人,说什么青涩……”
贾瑚又笑起来:“你如今这模样,可不就是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徒宥昊脸上越发过不去,羞急之下,饶是他平日里百般心机千般算计,这会儿也全都化成了烟云,竟是真跟个毛头小子一般梗着脖子道:“我不过就是没试过,等到我试过几遍,你看我如何!”
话音一落地,两人都是愣住了,不说徒宥昊自己难以相信自己竟会说出这般的话,就是贾瑚,也被骇了一跳,真不妨自己竟能听到这样一番话来。等到回过神,贾瑚也顾不得徒宥昊的心情,拍着桌子便是大笑起来。徒宥昊脸上红了又青青了又黑,脸色变幻,别提多精彩了,咬牙切齿的看着贾瑚,从牙缝里挤着字儿出来:“你笑够了没有?”
可贾瑚哪里忍得住?朋友这么多年,难得看到徒宥昊这般生涩丢丑的一面,倒把先头想要戏弄他的心思丢到了一边,自顾自的乐个不止。
徒宥昊哪里受的他这般笑?越听便越觉得脸上过不去,拍着桌子直喝道:“你笑够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快别笑了!”贾瑚哪里理他,摇着头嘴角翘的老高,徒宥昊便一脚踢过去,羞恼道:“贾瑚!”
贾瑚吃痛大叫一声:“好痛,这么用力,你也太狠了吧?”瞧着徒宥昊一瞬紧张起来,好不歉疚的模样,随即又笑起来,徒宥昊这才知道上了当,气得站起身就要走。
贾瑚知道他这是急了,再不逗他,忙忙拉住道:“快别走,开开玩笑,怎么倒当真了?”修长的手指划过徒宥昊的手掌心,他的手带着略微的凉,徒宥昊的手心却是滚烫,两相接触,贾瑚很清楚感觉到徒宥昊手心一颤,脚步便停了下来。贾瑚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徒宥昊这是动了心思呢。
前头发现徒宥昊乘着他酒醉亲他,贾瑚就猜着徒宥昊怕是也叫自己的皮相迷惑了,也是,他如今这一世的样貌,却是顶顶尖的秀美,□如花,他自己保养的也细,外人称他公子如玉,他是却之不恭。徒宥昊才看过那些个龙阳书籍,对此道正是好奇的时候,见着自己的容貌,便是动些心思也属常事,贾瑚不以为意,却是为自己的容貌自得几分,不枉费他十几年仔细养护。
说来贾瑚心底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上次跟着徒宥昊开玩笑,确实是有些过了,本来徒宥昊从不接触男男之道,倒是自己激他,才叫他回头拿了书来看,生生带坏了他,如今他有心想试试,贾瑚自己倒无所谓,这么多年他也没做过这些事了,大家好友,结个契兄弟也无妨,自己也能帮着引导引导这个生手,省得他去外头,找那些个花馆里的,脏的慌。
贾瑚百般为自己找借口,可视线却不住打量了徒宥昊,也不知是不是徒家男子都比旁人要高大几分还是怎么的,明明大家都是练过武的,贾瑚看着斯斯文文俊秀的一个书生,他不说旁人都当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绝不相信他竟还有一身好武艺,徒宥昊呢,明明三流的身手,却身材魁梧高大,行动间虎虎生威,如今还是年轻,等到年岁再大些,怕人人都得赞一声英武。饶是如此,如今的徒宥昊,也是极英俊阔朗的人物了。
酒劲上来,看着这样的徒宥昊,贾瑚不得不承认,他自己,也有些动了情了。算算,他却也是清心寡欲了好久了。都怪徒宥昊,老拿那种自以为隐蔽的热切眼神盯着他,害的他现在,也跟着浑身热切起来。
徒宥昊感觉到贾瑚拉着他力度变强,回头去看,贾瑚手里再用力,他一个踉跄,忙忙退后几步,正要说话,贾瑚却也站起了身子贴过来,温热的呼吸一点点凑近,徒宥昊心跳都要停止了。
两唇相接,贾瑚先是轻轻的贴在徒宥昊唇上,双眼睫毛眨动,看了徒宥昊一眼,蓦然加重了力道……
这关头再迟钝,徒宥昊就真该死了,一把扣住贾瑚的腰,反客为主,狠狠噙住贾瑚的唇,恣意蹂躏着对方那柔软的殷红……
许久,徒宥昊喘着粗气稍稍分离开两人,低哑着声音道:“子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贾瑚白了他一眼:“京里这种事还少见了?咱们这么多年兄弟,做对契兄弟我也能接受,你要是不愿意,便就算了。”
徒宥昊心头一沉,原来他却是没明白自己的心意,只当他是有意要结契。登时便就失落起来,自己的一番心意,贾瑚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
贾瑚见他迟迟不动作,原本热切的反应也冷淡下来,愣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冒失起来,自己迎合上去,徒宥昊却是这般,莫不是他会错了意?开始徒宥昊亲他,不过是酒喝多了,想试试亲一亲男子的滋味,却并没有旁的意思?这么一来,倒是自己孟浪轻浮了。想到此,便要挣开徒宥昊环着他的胳膊,说道:“你要不愿意,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都这档口了,徒宥昊能叫到嘴的鸭子飞了才怪,见势不好,什么个失落寂寥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忙忙把人拉住了,舔着脸凑过去:“我愿意我愿意,我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呢?”低喃细语,好不温柔。
什么个心意相通,通通滚去一边,这会儿便是天塌下来了,也别想叫他放开手去。结了契,以后还怕少了亲近贾瑚的机会?
反正,贾瑚的心,他是要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有点事,更新不力,这一章憋了好久才憋出来的




世家子的红楼生涯 170第一百六十九章
安义发现最近徒宥昊的心情诡异的好,明明前几天还因为陈家的事每天皱着个眉头,人前勉强摆出个冷淡的模样,人后直接化为生人勿近的冰冷,上下伺候的下人没一个不战战兢兢,生怕哪点做错了惹到他,便是安义自己,做事也比往日多提了一颗心。
这才多久啊,就变得这么快,整个人春风满面,见人就带三分笑,安义还看到好几次徒宥昊背着人在发呆偷笑……安义伺候徒宥昊也十多年了,就没见过现在这样诡异的情况。
好像自从上次殿下出宫回来后,就变成这样了。安义努力回想着,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没错,就是从那天起的,殿下心情好得不得了,在宫里遇到三皇子挑衅也没生气。
可殿下在宫外是遇到什么好事了,才叫他如此欢喜?
安义满腹疑问,却又不好说出来,每每看了徒宥昊失神欢喜的时候,好奇心憋在肚子里,别提多难受了。好在不止他一个人好奇,韩昹对此也是满腹疑惑,背后拉了安义,就是好一通问。安义哪里回答的出来,添油加醋把自己发现的事给韩昹学了一通,撺掇他:“韩公子和我家殿下也是多年朋友,平日最是贴心,莫不如去问问殿下。要是遇到什么好事,您也陪着殿下好好庆贺庆贺。”他和韩昹也算是过命的交情,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不比一般宫人,在韩昹这里很有些体面。
韩昹斜睨他一眼:“你打的倒是好算盘。”可即使如此,他也实在是忍不住好奇,正巧前头徒宥昊让他去搜集军中武将的资料,韩昹偷了个空,便问起此事来。
“殿下最近的心情却是很好。”韩昹挤眉弄眼的,“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好事?”韩昹私下琢磨了许久,想来想去,最近朝里没什么大事发生,也没几件对徒宥昊有利的事,倒是身为一个男人,总有些事事能叫人心里欢喜的。韩昹自己快要成亲的人了,心思难免就往这方面跑。
徒宥昊听他这么一问,脑海里直觉浮现起那天贾瑚动情时潮红的脸,眼神一荡,面色瞬间柔和了下来。韩昹也不是个纯然不知事的,抓住这瞬间,已然叫了起来:“我竟没猜错?!殿下是遇到谁了?也和我说说,日后我见了她,才不会失礼不是?”直接摆出了多年好友的架势,凑上前去,只差摇尾巴扮可怜了。
不乖韩昹这般谄媚,实在是他太震惊好好奇了。别看他开头那么问,其实还真就是随便那么一说。这么多年,谁能比他更清楚徒宥昊心中,对着男欢女爱之事,还真没什么感觉,对于宫里赐下来伺候的宫女,向来是可有可无,有时候还厌烦的紧。韩昹一直以为,这辈子能叫徒宥昊魂牵梦萦的,也就是对权利的追求了,真真是没想到,有一天,他还能在徒宥昊脸上看到这般为情所动的模样。
刚才想起心上人后温柔的几乎滴出水来的那种眼神~徒宥昊现在想起来,都全身发麻。对那个现在还不知道名姓之人,更是高山仰止。能叫徒宥昊这么一个冷情的人化为绕指柔,其手段当真是高超了,不见一见本人,他心里,实在憋得慌啊。
徒宥昊被他这么一闹,反倒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了神,对着韩昹那八卦的神情,冷下脸哼了一声:“你最近是在女人堆里泡多了,倒跟那些个长舌妇人学的一个模样,问东问西,我何时说我是遇见了谁高兴了?”扬扬手里韩昹找来的资料,欲要岔开话题,“看看你搜集的东西,七零八落,一点也不齐全,我要的边境将领的资料呢?怎么就这么点?”
韩昹跟他多少年朋友了,徒宥昊肚子里多少坏水,他猜不到十分也有七分,闻言摆摆手,直接道:“这些资料不全,回头我再查一遍交给你。”嬉皮笑脸凑过去,纠缠着前头的话题,“殿下,我在您身边陪读也有十多年了,您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您是没瞧见你先头那眼神,就这样您还想瞒着我?您定是有恋慕的人了,可别瞒着我啊,这般好事,您说出来,我也能帮着您参谋参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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