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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子的红楼生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璃
不行,这次凤丫头决不能这么算了,便不是王氏做的,也非得是她做的不可!
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子上总还要过得去的,张氏和王子腾夫人都凑到贾母身边,看着她怀里抱着的孩子,笑道:“真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又是这样不一般的来历,日后必然成大器。”
贾母笑得合不拢嘴,满心满眼里如今也就只有怀里的这个孩子:“我的好孙子哦,我的好孙子。”
王氏躺在床上已然慢慢恢复过来,稍稍也有了些力气,听到说自己儿子这般来历非凡,心头慢慢就安定下来。
果然,她做的一切都是对的,都是应该的。若不是王子腾逼她,她也不会对凤丫头动手,这不人也没事吗?看,现在老天爷都在肯定她,认为她没做错。否则,怎会叫她生下这样生来带玉的孩子?
可不是金银那般的俗物,孩子带的可是玉,最通灵性不过的玉,而且,还是块宝玉。
王氏瞧着贾母抱着孩子就不撒手的样子,心里酸的慌,自己挣命生下来的孩子,自己还没看过一眼呢,这老婆子有了孙子就忘了自己这媳妇,也不说抱过来让她瞧瞧。
没人注意,王氏只能自己开口吸引她们的注意力,虚弱着说道:“老太太,也让我看看孩子。”
贾母很有些不甘愿,可是人家娘家嫂子还在这里,贾母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只能不情不愿把孩子抱给她看,一边解释道:“不是不让你抱孩子,可你现在不是身体虚弱吗?当心磕碰着孩子,就这么,我抱着你看看就好了。”
她是婆母,又都这么说了,王氏难道还能反驳了?只能点着头笑道:“还是老太太想得周到。”
等到孩子抱到她眼前,一瞬间,什么贾母王熙凤,统统都被她扔到了脑后去。这是她的孩子啊,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好孩子,生来不凡,将来要给她挣个大前程的孩子……
王氏激动地手都有些抖了,小心翼翼触碰着孩子的脸颊。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怎么的,在她轻轻抚着孩子的脸时,孩子蓦然间张开了小嘴,哭嚎起来:“哇、哇~”手脚还四处乱动,倒是活泼有力。
贾母一下子缩回了手把孩子抱在怀里:“好孩子不哭不哭啊,你母亲手脚太重吵到你了是不是?有祖母在呢,没事没事哦,不哭,好孩子不哭……”一边皱着眉不满得看着王氏,“都说了你身子不好,就先别碰孩子,没轻没重的,看,都把孩子闹哭了。”
王氏才看了孩子几眼,连手脚都还没摸到呢,就被贾母一把抱走了孩子,还换来这么一通训斥,暗自只把贾母从头到脚骂了一通,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低着头说自己不是:“我也是太激动了,好容易才生下这孩子,真是怎么看都不够,倒忘了孩子皮肤嫩,受不得力。”
贾母不理她,抱着孩子不撒手,如今一切平安,张稳婆李稳婆胆子也都大了起来,在一旁妙语如珠的巴结贾母王氏。
“我接生了那么多孩子,自来这孩子生下来,越红就是血气越足,日后长得越漂亮。我看小公子这模样,日后定然是那什么、潘安之貌,到时候不定迷倒京中多少闺秀。”这是满面带笑的张稳婆。
“这孩子生下来怕就有五斤呢,是个健壮的孩子,看着手脚有力的,日后必然身体康健,龙马精神。”这是李稳婆。
虽说有些用词叫人好笑,说的话也粗俗,可架不住贾母王氏爱听。贾母抱着孩子正有些手酸,听罢坐下来,把孩子放在自己膝盖上,笑道:“竟有五斤啊?怪不得我都要抱不动了。我的乖孙子哦。”抬眼对着两个稳婆手一指,“来人啊,带两位稳婆下去吃茶,再给包个红封,今儿辛苦两位了,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张稳婆李稳婆喜不自胜,连连弯腰行礼道谢:“谢老太太,谢太太!”到了偏厅,自有丫头拿了红封给她们,抽出来一看,一张整百的银票。两个稳婆险些没乐昏过去,还以为十两银子顶天了,没想到,却有百两银子之巨。
张稳婆捏着银票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李稳婆想的就多了:“你说再高兴,也不至于出手这么大方吧?不是还有别的什么目的吧?”
张稳婆嫌她啰嗦:“人家官宦显贵,出手能小气嘛?你就爱瞎想,咱们没钱没势的,要什么没什么,她们能有什么目的对咱们?你瞧那孩子,出生时嘴里掉的那块宝玉,对着阳光,那个通透啊,一看就是好东西。那孩子不定还是神仙投胎来的呢。我看啊,是太太想谢咱们接生了这样一个宝贝孩子,所以才重赏咱们的。”
李稳婆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自然对那个生来带玉的孩子更加记忆深刻,等到拿着银子回到家,迫不及待就和人说起了今天自己遭遇的这桩奇事,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嘴里含了块宝玉!
旁人听着皆是啧啧称奇,回头又和人说起,不几天,周遭人都听说了,贾员外郎家的太太,生了个孩子口中含玉,生来天犯五彩霞光,眉清目秀,小小年纪就是潘安之貌,又机灵又活泼,将来必然是栋梁之才。那块玉更是通灵之物,对着阳光还泛着五彩神光——这孩子和这玉,可都不是人间能有的,那是天上神仙下凡托生的呢!
自然,这些事王氏和贾母现在都是不知道的,王氏不能看孩子,只能压住了不满,提出想看看那块玉:“方才老太太说上面好像还有字,不知道写的什么?”
张氏王子腾夫人也好奇呢,都眼巴巴看着贾母。
贾母虽也读书识字,可这玉上的字体一来小,二来用的是篆书写就,她实在不认得,便不情愿的交出玉来给众人,叮嘱:“可得小心,莫要哪里碰着了。”
张氏王子腾夫人并王氏都仔细去瞧,成色不消说,便是见惯了好东西的几人,都不得不承认,这是块难得的美玉,只是上面刻着的字,却只能堪堪辨认灵、宝、仙、除等字,根本不能认全。
最后还是王氏有主意,让人拿去给贾珠仔细辨认。一会儿丫头进来,说是贾珠给解出来了,抱的正面写的是:“通灵宝玉,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反面写,“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句句都是
一听这解释,贾母王氏俱都唱起佛来:“当真是好宝贝,上天赐福,竟是块通灵宝玉。”
便是张氏王子腾夫人听了,盯着那块宝玉的眼神也瞬间变得热切起来。先不说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但只说背后那三句,哪一样不是凡人渴求之事?这块玉来历不凡,若真有此功效,那岂不是至宝?
贾母大抵也知道这样的好东西动人心弦,让人赶紧拿了红绳串上给孩子戴在脖子上,意有所指道:“这般的好东西,必然都是认主的。岂不闻宝物通灵?这上面既写了通灵宝玉四字,可见这玉是知道主人的。既是和孩子一起来的,那就挂在孩子身上!”
说的倒是很有道理。
张氏王子腾夫人被这一敲打,心底的小心思也就收了起来。灵不灵还是两说,一块玉,还不值当她们扯□段去争的。恰此时外面响起了贾政的声音,贾母抱着孩子出去,两人看了眼对方,安慰了王氏几句,也就出去了。
孩子都生完了,她们还呆着干什么?跟王氏两看相厌吗?手边又不是没事干了?!还是各自散了吧。
王子腾夫人在贾家看孩子的时候,王子腾已然从衙门里回来了,他派出去的人在王熙凤出事的那条街上来回查了三遍,此时,正跟王子腾汇报情况……






世家子的红楼生涯 186第一百八十六章
王子腾要查一件事,自然不会如内宅妇人那样束手束脚。自听到王熙凤出事起,他心里就隐隐有些猜测,随即让心腹小厮去通知府里供奉的护卫,去彻查这次惊马的“意外”。
枕头风吹多了,总是有效果的。哪怕王子腾还是很心疼王氏这个妹妹的,但被王子腾夫人旁敲侧击上了不知多少眼药,这会儿赶上王熙凤居然真的出事了,哪怕王子腾自己并不想,可乍闻消息,他脑海里第一个浮现起来的怀疑对象,就是王氏!
王子腾想想都觉得有些对不住妹妹,都是自家人,自己却把她当成了嫌疑人。只是心里实在过不去这个坎儿,只能叫下人仔细再仔细,不论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如果查出真是王氏做的……
王子腾在心底默默祈求,只希望,这一切,都与王氏无关才好。
回家路上听说王氏受惊难产,王子腾不置可否,等到了家,径直去了书房。去调查的护卫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王家供奉的这些护卫与一般人家请的不一样,乃是王子腾当年在军中时的下属,都是上过战场后来退下来的,手脚功夫不说,手上都是真真实实见过血的,能力也有,最难得还对王子腾忠心耿耿,他们眼里,只有王子腾,只听从他的命令。其他不论是谁,都不给面子,更不要说收买他们。
让他们去调查,王子腾绝对相信,他们查出来的,一定是真相!
王子腾不及落座,便冷声让人汇报追查的结果:“你们查过了没有?这次惊马,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在?”
王庆因和王子腾同姓,做事也干练,在王子腾跟前很有些体面,这次便代为开口,说道:“大人,我们几个小的在外头查了好半天,姑娘发生意外的地方,虽说是官宦聚集之地,却是在坊门口连着街道那块儿,人流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我们查过,今儿好些人都亲眼看见的,一条家养的黑狗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冲出街道,马儿登时就受了惊往前飞奔……街上好些人都在庆幸呢,亏得马车是往街道深处跑,人少,车夫又极力控制了车厢,否则要在坊门口闹起来,事情就大了。”
王子腾是官场上的老人,勾心斗角习惯了,听到什么首先就往最坏处想,问道:“那黑狗,好好的怎么会在街上,还冲出街道?谁家的马不是训练好了的温驯马匹,怎么那么容易就受惊了?”
王庆回答道:“我们也查过这些。那黑狗是离事发地不远处民宅家养的一条狗,因为长得雄武,看家护院极能干,所以主人对它也好,平日并不很拘束它。左右邻居都说,这黑狗虽说凶恶,但被主人家j□j的极好,从不随便咬人,附近的人都熟的,平日窜到隔壁邻居家,谁都不计较。因为前面不远就是街道,黑狗也会跑到街上去,并不奇怪。”至于说狗为什么突然冲出街道,这可能是有人驱赶,但也不排除是狗自己突然就想跑了是不是?王庆都不好说的。实在是没在黑狗身上找到半点疑点,“我们去的时候,那家人吓得浑身发抖,直说要打杀了那黑狗,跪着求大人赎罪呢。”
家里养的狗闹出了这么一场大祸,那户民家只觉天都要塌了,跪着都要抱住王庆的大腿求饶了,一家子人,老老小小,抱头痛哭,王庆想到那个场面,暗自也是叹息。什么叫天降横祸,这便是了。
王子腾冷哼一声,虽说也知道自己是迁怒,可想到侄女儿现在还躺在床上,不定日后怎么样,就对这家人怜悯不起来。自家养的阿猫阿狗,就该看牢了,出来祸害人算怎么回事?
又问那马:“可查过了那马了?有什么问题没有?”
王庆便为难的皱起了眉头:“我们去的时候晚了一步,王家人已经把马拉回了马厩,虽说王家下人都说自打拉回来后就没人碰过,只叫了兽医过来看过……小的们上下检查了一遍,无甚问题。”
军中马匹向来是重中之重,在军营里过过几年的人,不说一手好马术,最简单检查马匹是否康健有无问题的手法,却是极佳。如今王庆说马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
只是前面还要加那么几句……
王子腾便喝他道:“你跟我身边多少年了,这时候还跟我弄鬼?快说,你是不是怀疑王家人偷偷换了匹马?或是早就清理干净了首尾?”
王庆摇着头:“倒不是说怀疑……”只是心里总觉得自己好像疏漏了什么地方。可没有证据,又哪里好乱说,王庆便委婉给王子腾道,“我们去时,马身上马鞍笼头都原样未动,连上面沾了血的毛发都没动过,姑太太似乎根本没叫人来查验马匹有没有问题……当然,也可能避嫌,时间来不及。”
可一般来说,请人做客结果发生了这种事,主人家可不是得先好好找找原因,好给人个交代?这么可以撇清,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当然了,王氏突然发动,就要生孩子了,人家一时顾不上也是有的。毕竟王氏都要生孩子了,侄女子再重要,到底是外人,还能比得过王氏肚子里的孩子?那档口,谁还有功夫理会这些啊?
王庆回来时私下想想,也觉得是自己多心了,可处于对王子腾的忠心,他还是说出了这个怀疑。
王子腾听得心情不畅:“这只是你的怀疑?你就没找下人问过?”
王庆点头:“问是问过,可那会儿姑太太府里忙成一片,马厩里伺候的人只说那马送来时就吩咐了不许乱动乱碰,后面就再没人来了。”
王子腾敲着桌子,烦躁得长吁口气,王庆看着心里难受,劝慰道:“大人别多心了,保不准这就是个意外呢?都说人都旦夕祸福,这世事无常,总有些意外是人所难料的。索性姑娘如今性命无碍,大人您还是要想开些。”
王子腾看了眼王庆,笑得勉强:“看开?我怎么看得开啊?”
王家这一辈的孩子里,只这么个女孩儿,聪明又会来事,王子腾虽说接触的不多,可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哪能不疼?尤其他都已经想好了,要让这个侄女儿维系王贾两家未来的和睦,谁想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计划落空还是小事,叫王子腾心里百转纠结的却是这件意外,到底是不是人为?如果是人为,那会是王氏做的吗?
王子腾夫人不喜欢王氏,认为她心机深心眼多,王子腾虽然疼爱妹妹,却也知道妹妹不是个心胸开阔的人。当日他为了让妹妹以后能好受些,不要记恨家里,记恨王熙凤,所以特意让王熙凤跟王氏多接触,还让孩子去她那里陪着说话,让她在怀胎期间可以开怀……如果真是她心狠手辣害了自己的侄女,那岂不是自己把凤丫头往火坑里推的?这个凶手,还是自己的亲妹妹。
同室操戈。王子腾闭上眼睛,真的很想相信王庆的话,这里面没有问题,这一切,单纯就是个意外罢了……
蓦然睁开眼,王子腾摆开笔墨,提笔写了一封信,只道王庆乃自己心腹,若有疑问,必要仔细回答,等着墨迹干后,把那信纸一折,交给王庆:“你偷偷去贾家,找了姑太太的心腹去问,这些人里好些是从王家过去的,你让她们都给我聪明点,要敢在我这里还不老实说实话,便是她们现在是姑太太的人,我也能叫她们一家得不了好去。”
王庆领命去了。
王子腾一个人呆坐在书房里,脑子里混沌一片。
不多久,王子腾夫人派来的人来回话了,说是王熙凤性命无碍,但是大夫已经确诊,王熙凤腿骨骨碎,以后必然是要留下残疾的。
王子腾心头一哆嗦,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憔悴了。
晚间,王庆还没有回来,贾家那边却又来了消息,说是王子腾夫人亲眼看见的,姑太太生了个大胖小子,最最奇特的是,生来口中含玉,一块通灵宝玉,上面还书有篆字,非同凡响。
王子腾初时还不肯信,直到下人说贾母张氏都看见了,必不会有假,这才神色复杂的让人退下了。
妹妹生了这样一个来历非凡的孩子,本来是件大好事,摆上几桌好好庆贺也是该的,可这会儿,王子腾实在没这个心情。
连晚饭都没用,王子腾一个人坐在书房里,脑中百般心思纠结,一时想到幼时父母教导,要爱护妹妹,疼爱手足,与王氏自小长大的情分,一时又想到早亡的王子胜,在病床上恳求日后兄长能看顾自己娇妻弱子,临终托福的真切,心头乱成了一团……
终于,王庆回来了,脸色很不好。
王子腾几乎是咬着牙槽:“是哪里不对?下人说什么了?”
王庆摇着头:“回大人,小的问了好些人,俱都没问出什么来,查了好几遍,行动都没有任何异样,这些人,想来该是没问题。”
这王子腾就奇怪了:“那你这幅样子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查到了什么不对?”
王庆什么都没说,只是从胸口掏出个信封来,双手呈给王子腾。
王子腾打开信,看见上面内容,倏然变色!
凤丫头当日竟如此不谨慎,露出了行藏?那妹妹,肯定是猜到了!王子腾身子一颤,背都有些弯下来了。
哪怕如今还没有证据,但是王氏可能谋害王熙凤的动机,却实实在在摆在了眼前,让王子腾想要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没有人比跟王氏一起长大的王子腾更清楚,自己的这个妹妹,真的,从来都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谁,都别想抢走属于她





世家子的红楼生涯 187第一百八十七章
不论是平时再自诩果决的人,其实都会有不自觉想要逃避的东西。尤其当事情牵扯到自己关心在意的人身上时,这种逃避,或许连本人都没有察觉,就已经发生了。
都说思比想快,理智、思考,无一不需要人冷静下来,花费精力让头脑去运转,让心平静下来才能够做到,而往往,在“想”这个动作之前,心底最深处的那种思维已经发出信号给了身体,然后甚至都没有察觉的,在想的过程中,就自然而然的往着心底的那种思维方向去思考。
遇到事下意识为在意之人开脱找理由,就是这个道理。
王子腾是真心不愿意把自己的妹妹想的那么丑恶,心狠手辣,连自家亲人都可以毫不留情得下狠手,所以他一直在心底为王氏开脱,告诉自己王氏虽然心胸狭窄些,但是为人最护短,对家人很好,一定不可能会伤害王熙凤的,瞧,她多疼爱王熙凤啊,为了她的意外,都激动之下流产了!再者说,自己想要跟贾家大房联姻的事王氏可不知道,她没有动机害王熙凤啊……
可现在,所有所有为王氏开脱的借口,在眼前铁一般的证据之前,都变得那么的苍白的无力。王子腾紧紧掐住了那张信纸,粗红了脖子,叫人把当日王熙凤在贾家做客时伺候的下人都找来,他要问问,那天,王熙凤是不是真那么蠢,露出了那么明显的破绽?
王庆看着这样暴怒的王子腾,很不愿意告知他实情再伤他的心,可事实摆在眼前,却是根本不容人逃避的,哪怕是再疼,王子腾少不得也只能努力熬过去了。拦住王子腾的命令,王庆很是艰难道:“来之前我们就已经找人问过了,那天,姑娘确实和贾家二公子,走得太近……下人都说,有些太亲密了……”下人不好说主子的不是,说话已然很委婉了。王庆看着王子腾倏然变黑的脸,很是不忍,“老爷,您别想太多了,这封信来历不明,不定背后有什么诡计……事情还不一定是姑太太做的。”只是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要说相信,王庆自己都不相信。
王子腾凄然笑道:“不多想?我怎么能不多想?要不是我贪心不足,非要想着两全其美,事情也闹不到今天这地步。”凤丫头年纪小小,做事难免不谨慎,一时不查,就叫王氏看到了危机,下先手为强害了这个侄女儿。王子腾想到此,不由闭紧了双眼。
都是他太贪心了。
一边想要维系王贾两家的联盟,让侄女儿取代妹妹王家女在贾家的地位,一边又想弥补妹妹的失落感,让侄女儿去讨好王氏,让她心里好受些……先前看到王氏把王熙凤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这主意是两全其美,如今鸡飞蛋打,他好好一个侄女儿残废了不说,什么联姻的想法,都要打消了!
虽然很不乐意,但是造成这一切的最大嫌疑人,就是王氏!
屋子里静谧一片,王子腾闭着眼睛神色惨淡,王庆便一言不发站在下首,静静守候。
好一会儿了,王子腾蓦然睁开双眼,脸上的失落全都收了起来,取而代之是下定决心后的凛然,王庆肃然站直,等着王子腾的命令。
果然,一会儿就见王子腾慢慢抚平了手里的那封信,带着决绝得嘱咐王庆:“派人仔细给我查,有关姑太太这一两个月所有的动态,事无巨细,都不许放过。她见了什么人,派了人去做什么,银钱开支……我通通都要知道!”
王庆很利落的答应了一声,又问:“那惊马的事……”
王子腾敲敲桌子,冷笑:“要是这封信里写的属实,后面还用你查什么惊马的事?”
这件事要真是王氏干的,查下去的时候自然会查到。不过也要防止她销毁证据,王子腾想想,让人盯住那马夫和那匹马:“其他我不管,可我决不许他们哪一天不明不白就没了!”
以前王子腾怕不会这么小心,可经历了王熙凤的事,王子腾不得不多个心眼。他一直以为只是心眼小点的妹妹,心狠手辣的程度,可不比自己低。王子腾少不得还得防着她杀人灭口。
王庆显然也明白王子腾话里未尽的意思,很是郑重道:“老爷放心,我保证,不管您什么时候想见他们,都保管是活奔乱跳的。”
“嗯。”吩咐这些,王子腾心里也不好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这封信来得太蹊跷,王庆,你再找人查一查,到底是谁送来的。对贾家的事那么熟悉,你去看看,荣国府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
如果真是荣国府送来的……王子腾眼神冰冷,当时半句话不说,如今王熙凤出了事才来消息,荣国府脱不了袖手旁观火上浇油的嫌疑,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呢,非要把姑侄两互相残害的事摊到台面上来,成心让王家难堪呢。
王子腾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些想法有些不讲道理,实在迁怒,可人都是偏心的,如今自家侄女遭祸残疾,罪魁祸首却是胞妹。王子腾止不住想,若是他早知道王氏已然知晓自己的计划,他就不会这么毫无防备得让王熙凤接触她,也许,就可以避免今日的惨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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