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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玩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封遥睡不够
“我没事。”他说。
弹幕诡异地静止了一瞬。
【???我听错了?】
【……】
【他有说话对吧?】
【完了。】
【好了,这回是真不正常了。】
【好了,这回人是真的出问题了。】
【第一玩家居然回应弹幕了,我好了,我觉得他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人了,明安哥已经疯了。】
【居然会回应弹幕……八百年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估计人san值已经掉没了。】
“……”
苏明安将弹幕最小化。
虽然弹幕很蠢,但他们确实让他意识到了这是游戏副本。
他上前,推开门。
走廊上依旧是一片黑暗,一点东西也看不见,像画纸被骤然撕裂了一角。
他听到了系统提示:
【身为“医生”身份的玩家,你获得临时道具·医生眼镜】
【(医生眼镜):能看清夜间隐藏情景的眼镜(仅在夜间生效),戴上它,有助于你成为一名更加仁善公正的白沙医生。*^_^*】
他将眼镜戴上,看见走廊里微亮的一切。
黑暗之中,一点光源亮起,似乎正在朝他靠近。





第一玩家 二百二十四章·“无法磨灭,亦燃烧不绝”
【在夜间,异常生物不再会攻击穿上制服的白沙医生。】
他收到了这样一则提示。
那抹光源依旧在缓缓靠近他,却像寻常那样保持极缓的速度,并没有像前一夜里那样疯了般地扑过来。
他走出门,地板在脚下吱呀作响。
木门在身后合上,由于道具眼镜,他依然能看见走廊的大概景象,就像开了一层夜视一样,虽然不如白天那样亮堂,但至少不会伸手不见五指。
他捏着手术刀,从走廊中缓步而过,仔细检查前一夜可能被他忽略了的线索。
他不准备去“处刑”洛克尔。
在他看来,一个人的贫穷可能由各个因素造成,天灾、人力、社会因素……这些要素共同构成了一个人的处境。
他们的原始本能和社会出现了矛盾,造成了他们与当前社会难以适配。
因为贫穷,人可能会被逼至绝境,可能会生活艰难,也可能因此滋生罪恶,这些使得“贫穷”被贴上了负面的标签,但贫穷本身并不是错误。
贫穷是难,不是罪。
因此,他认为,洛克尔无罪。
因此,今夜,便是他的自由活动时间。
他的视线从两旁灰白的墙壁扫过,没有看到新的线索。
走廊尽头,圆圆的一点光亮,在向他缓缓靠近。
但这一次,他没有害怕,直接走了过去。
光晕离他越来越近,他仔细看,突然看见了一抹血红的身影。
原本萤火虫一般自主漂浮着的光晕之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裙的女生。
她穿着白色舞鞋,踩在地板上却没有一点声音,在跟着那抹光前进时,她抬起头,对上了苏明安的目光。
“医生。”她向他点头,而后掠过了他。
这一次,被光完全笼罩而上的苏明安,并没有听见即死提示。
“冬雪。”苏明安叫出这个名字。
红舞裙女生回头,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望着他。
苏明安知道,这个人就是冬雪。
但名叫冬雪的女生是29号,是30位学员之一,按道理来说,如果她不是“医生”身份,此时应该如其他学员一样待在他们自己的房间里。
可夜里,他在这里见到了几乎和光点融为一体的她。
“你去哪?你在夜间做什么?”苏明安问。
“……”冬雪望着他,眼神平淡无波。
光点随着她的静止而静止。
就像她即是光点。
如果苏明安猜得不错,冬雪一直都跟随着这个光点,只是因为昨夜他没有医生眼镜,看不到隐藏着的她。在昨夜那一击对着光点使出后,与光点融为一体的冬雪也跟着一起死了。
而后,副本才会重启。
冬雪绝对是关键人物。
“我去找人。”冬雪回复。
“找谁?”
“阳夏。”
苏明安瞬间抓住关键点:“夏洛阳吗?他在四楼。”
他看见冬雪摇了摇头。
“……我一直在找阳夏,每夜每夜地找他。”她轻轻叹息:“但他会长大,会成熟,会离我远去,那样的阳夏,根本不是我想要的阳夏。”
“医生。”她认真地看着他:“你不要治好他,可以吗?如果他被治好,他就会成长为所有人期待的模样,我不想要那样的阳夏……”
苏明安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就看见面前的冬雪,在摇晃。
……然后他便发现,不是冬雪在晃,而是他自己的视野,在天旋地转般晃动。
清脆的水滴声在身后响起,带着一股极其迅捷的劲风,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正在迅速朝他靠近。
他猛然回身,亚尔曼之剑瞬间出手。
“唰——!”
他没有看见蹦出来的伤害数值。
干冷的空气灌入他的气管,带着一股消毒水味,他握紧了剑柄,看向前方——那里什么也没有。
空荡荡的走廊之上,只有一台台墓碑般安静的空衣柜。
他紧了紧手,再度回头。
……依然是一片安静的走廊。
黑暗,死寂,静止。
说着话的红裙少女,亮着的萤火虫般的光点,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他一眼望过去,就能看见刚刚被自己闭合而上的房门。
黑暗将他的眼前笼罩,泛着血色的视野暗角越发扩大。
像是身处一条长长的铁管道,左右贯通,他站在其中,哪一边都能轻易望到头。
像木桩钉进土里,他站在原地,像被固定住了一般,只听见耳边细微的风声,像谁在低语。
……他在哪?
他再度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看见自己的房门。
房门之上,三十的文字清晰可见。
……对,他刚刚走出房门,走上走廊,去检查可能被遗漏过的线索。
然后……他遇见了那个光点,光点后面……跟着一个红裙的女生。
她说,她说了……
他仔细回忆起冬雪刚刚说过的话,内容还记得。但她的面貌却是越来越模糊,连声音也是,恍如沙漏里的沙子,一点点,无法避免地漏下去。
记忆如沙粒般一点点消失,思绪如同生锈的齿轮,连视野都趋近于凝固。
……她说了什么?
他愣了片刻,而后反应过来自己连她说话的内容都忘了大半。
她说……阳夏。
她说,她要找阳夏。
她说……那个会长大,会成熟的阳夏,不是她想要的阳夏……
她还说了什么?
“……”
他抬起手,却像是被绑上了万斤负重,一时连活动手臂都有些迟钝。
黑暗在一点点变得浓厚,逐渐将他包裹,这片走廊越发安静下来,就连耳边若有若无的声音都消失了。
他感觉心头似乎滋生起些奇怪的情绪。
那情绪,一点一点,由星点聚成一团,由一团弥漫开来,渐渐将他包裹。
……渴望。
他在渴望些什么。
渴望什么?
……对了。
他低头,看向镜面般的剑身,望见眼镜之后一双越来越冷淡的眼睛。
那眼神,陌生得他都感觉到心惊。像是那眼睛之后的人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在操纵这具躯体一般。
……他是白沙医生。
他闭了闭眼。
他的手摸上左边的墙壁,墙面粗糙,细碎的刮拉声响不绝于耳。
弹幕已经急疯了:
【醒醒!醒醒!】
【明安哥别自言自语了!我靠,看得我急死了。】
【刚遇上那光就开始站在原地开始自言自语,啥冬雪?这是真出幻觉了??】
【我从第一视角的角度看,也没看见什么东西啊,这真的应该是明安哥自己的幻觉。】
【san值太低了……】
【早知道就不该下场的,少一个完美通关又怎么样嘛!第一玩家要是变成疯子就完了……】
苏明安闭着眼。
一片漆黑的视野里,他感觉有什么晃动的东西在右上角奔涌。
银亮的手术刀在他的右手转着圈,他用力地呼吸着带着消毒水味的空气,而后抬起右手。
一条长长的血红创口,在他的左臂上绽开。
【hp-98!(割裂伤!绝对锋锐!)】
这是他惯用的打起精神的办法。
他觉察到了自己的不正常,就像吃了安眠药的人无法避免地在坠入睡眠一样。他必须要赶在自己彻底失去理智之前,唤醒自己。
手术刀的绝对锋利属性果然特别,他甚至感觉不到过分的疼,在看见鲜红的血在自己的手臂上流出时,他甚至感到有点麻木,像看着别人在流血。
但好在,在这一刀子下,他感觉那股摇摇欲坠的晕眩感渐渐淡去了。
他看了眼san值,43点。
他差点忘了,直面那道光,是会大幅降低san值的。
……所以,在降低了san值后,他又看见了幻觉。
但幻觉,也未必是纯粹的负面影响。
冬雪的话语,在他的脑海里渐渐复苏:
【——医生。】
【你不要治好他,可以吗?】
【如果他被治好,他就会成长为所有人期待的模样,我不想要那样的阳夏……】
他想起了这段冬雪说的话。
如果说,san值低带来的幻觉并非纯粹负面影响。那冬雪说的这段话,可能是关键的线索所在。
他渐渐走到一楼。
二楼一直很安静,没有人夜间外出,也没有什么异常生物主动攻击他,他甚至没有看见自己的医生同伴。
而且,走廊边似乎又出现了好几条新的直上直下的楼梯,似乎是为了方便学员周旋逃跑,不至于只有一条出路,很容易被医生堵在角落。
在下到一楼时,他却突然听见几声刺耳的地板声响。
……有人在跑动!
他立刻加快脚步,冲到一楼,而后看见一扇柜门,在自己面前迅速合上。
……当面进柜。
或许这个夜间出行的玩家不知道,医生可不是光源那样的东西,不会因为玩家当面进柜就选择性眼瞎,不去追杀这个玩家。
他上前,无情地拉开柜门。
“啊——”
一声极其恐惧的叫声响起,柜子里面坐着个扎着金色马尾辫的外国女玩家,从她脸上的震惊可以看出,她根本没想到会有人主动拉开柜门。
“上帝啊,你别过来!”
她的手上现出光辉,这光一瞬间就照亮了柜门,让她看见站在外面的是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这让她立刻想到了白天规则里的“医生”。
她只是想夜里溜出来看看有没有线索,却没想到被逮了个正着。
——不是说柜子是完全安全的吗?
怎么进了柜子还能被拉开的!?
她没有位移技能,又不敢闷着头冲出去,只能准备拼死一击,看看能不能趁机跑路。
万一对方这个“医生”只是个白板玩家,自身战斗力不高……
如果杀了医生的话……
血红的光芒在她的指间流转,迅速凝聚成一枚核心的模样,她的身边隐隐约约出现了白色的防护罩,眉心也出现了一点红痕,似乎准备底牌尽出。
下一刻,柜门又在她的眼前合上了。
“嘭!”一声响。
像是眼前的医生只是为了看看柜子里有没有人一般,他拉开柜门,又关闭柜门,像没看到她的攻击蓄力。
金发女性手中原本酝酿到一半的攻击散了。
她睁着眼,没想明白——这医生怎么又主动把柜门合上了?
对方是不打算攻击她吗?
那她……还要不要出去?
她咬着嘴唇,还在犹豫。
而下一刻,周身的空气,突然沸腾般的汹涌起来。
看着这攻击的前兆,她突然意识到对方发动的是什么技能了。
空间震动。
而她身处在柜子之中,柜门紧闭,连逃跑的地方都没有。
她伸出手,拼尽全力去推柜门,想赶紧逃离这个已经变得极度危险的地方。
然而她的双手力道,隔着一层柜门,又对上了另一层力。
……对方也在推门。
不同的是,她是在全力求生,对方却是要将她的生路彻底堵死。
她的心态有些崩溃,一瞬间就想到了白天食堂里那个突然发疯的三十号玩家。
“——等等,三十号!求求你,放过我——”
她求饶得声嘶力竭。
柜门在她面前紧闭,眼前所及之处都是极度的黑,她拼尽全力抵着门,却只能得到绝望的回应。
“求求你——求求你——我会保证不说出你的身份的!我不会影响你的!只求你放过我——”
一片黑暗中,泪珠顺着她的面颊滚落而下,她眼睛哭得通红,像一朵濒临枯萎的花。
“……求求你……”
“轰——!”
蓄力完成。
苏明安收回手。
柜门失去了支撑的力,里面的人依着惯性撞开柜门,掉落出来。
鲜血在她的身下大范围绽开,黯淡的金色发丝沉溺在血海中,她的身上满是纵向和横向交错的裂痕。
泪水干涸在她的眼角,她睁着眼睛,眼球膨胀得近乎爆裂。
【击杀学员15号,exp+800】
……
【获得15号道具·小雏菊油画。】
湛蓝的面板,在面前展开,一行行字迹显现而出:
【女儿要被送去那个地方了……不过也好,该治治她的性子。】
【乔尼老师说,那里的学员都会受到良好的治疗,希望女儿再次回来时,能变得正常一点……】
【这是她画过的油画,真好看啊……比大画家画得都好。】
【只是,要是人也在阳光一点,像她画的那样,别再那么阴郁……就好了。】
【做父母的,也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康成长,成为一个“正常人”罢了。】
……
【道具可收入临时道具栏。】
苏明安将道具拖进了临时道具栏。
如果他猜测不错,击杀每一个学员,应该都会掉落一个跟学员身份有关的道具。
这可能是这个副本中可以完成的支线任务。
他没再看地上那具尸体,继续往一楼走廊深处走。
……而且,看来他猜测得没错。
医生处刑无辜的孩子,会被判定为“失职”,那是针对每一夜有档案的学员而言。
而对于这种没有档案的,自己在夜里到处乱跑的,杀了也不会有惩罚。
这个女人看到了他,可能会发生意外变故,他不会允许这些差错存在。副本减少些没什么用的人,也能帮他缩小任务范围。
他继续行进着,突然感觉眩晕感没那么强了。
他看了一眼左上角。
【san值:52】
回升了。
……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似乎……击杀学员,可以帮助他回升san值?




第一玩家 二百二十五章·“被载入史册的故事”
莫言从床上打了个滚。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凌晨一点。
“滴答,滴答。”
聒噪的秒针,一秒一秒地发着声音。原本的白噪音,在此时的他耳朵里听来,都像鼓点般吵闹。
他又在床上打了个滚,抱紧松软的白床单,想把自己埋在柔软的床里。
他闭上眼,伸出手,捂住耳朵,不想听那些奇怪的声音。
……但没用。
四周的脚步声在不断响起,伴随着曲调诡异的童谣,好像有几十个小孩子在围着他跳舞唱歌。
只要他一闭上眼,就能看见血红的线条在眼前交织扭曲,想要从他的眼睛钻入他的大脑。
“……莫言,莫言。”
他甚至还能听见有人在轻声呼喊他的名字,像海妖轻柔地对着船员唱歌,只要他回应了,就会将他拖入海底。
他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双手双脚都不放过,完全盖严实,整个人像乌龟缩进了壳里,好像这样就不会被鬼攻击了一般。
但没有用。
各种各样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像是就这么不放过他了一般。
就是这样诡异的情况,导致本来想好好睡觉恢复精神的他,翻滚了两个小时都没睡着。
……他知道原因。
san值太低了。
虽然莫言的san值还有60,但对于一个精神点数不够高的普通玩家而言,60已经算低了,再低就会有陷入疯狂的危险。
只要他一闭眼,脑海就会浮现起各种各样的恐怖场景,血色、黑色、各种深沉黑暗的颜色瞬间包围了他,好像他这么一闭眼,就会再也睁不开眼,被彻底拖进黑暗里一般。
原本他还天真地以为,只要晚上好好睡一觉,就能恢复san值,就像以前的pc生存游戏里说的那样。
但是,到了夜里他才发现,san值太低,居然连觉都不给睡。
听着耳边的噪音越来越猖狂,他实在受不了这个诡异的氛围,一把掀开被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爷不睡了!
不睡了还不行吗!就是不让睡呗!
他知道游戏机制必然不可能给他一个必死之局,san值低了也会有回复的办法。既然睡不着,那他还不如找找别的办法。
他下床,准备再在房间里翻翻,却突然听到了一阵极快的敲门声。
“……开开门,求求你,开开门……”
他听到门外有小声的求救声,似乎把他的房间看作了安全点。
“你谁?”莫言可不傻,哪有在夜里随便给人开门的,万一是有问题的怎么办。
而且,他也怀疑,是不是这又是他的幻觉,门外其实没人。
“三号,我求求你,开开门,三十号他疯了……”
莫言听到这话,立刻上前打开了门。
门外的身影迅速挤着缝钻了进来,反手再将门关上,上锁。
她贴着门板,大口大口喘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就像因此就安全了一般。
莫言警惕地打量着这个朝他求助的玩家,这是个扎着桃色双马尾的女孩,肤色白皙,眼眶凹陷,看不出具体国籍。但肉眼可见的,她的身上,病号服上,有着被极细的东西划破的痕迹,细细的血流漫过她的手臂,缓缓滴落在地板上。
“三十号……大哥他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莫言可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意思。
他开门,也不过是因为对方提到了大哥罢了,要不然,他才没有在半夜里发善心的习惯。
女孩还在大口喘气,似乎惊魂未定,她贴着门面,冷汗不住滑落。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她吸气呼气的声音。
……但莫言很快听到了动静。
在门外。
像是有着人正在缓慢地走来,外面的地板发出有序的吱呀声,一步一步,一声一声,那步伐分外稳定,像是在宣告什么东西的到来。
伴随着女孩劫后余生的急速呼吸声,那脚步声此时听来也分外恐怖,像是猎人把猎物堵到了角落里。
无处可逃。
莫言皱了皱眉,他知道外面肯定发生了什么变故,他有些后悔把麻烦放进来了。
“你再不说,我就把你赶出去了。”莫言作势就要开门。
要不是听到了“三十号”,想要知道大哥怎么样了,他根本不会管这个玩家。
在这种阴间副本里,他可没有发善心的习惯。
“——别!别!”
那女生吓坏了,似乎出去就是地狱一般,她慌忙拦住他的手:“三号,三号,你跟三十号很熟,对吧!我白天都看见了,你们在一起说话……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们了!”
“到底怎么了。”莫言听见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三十号,三十号他……”女生咽了口口水:“……他是医生。”
“所以呢?”
“他是医生啊!”女生瞪着眼。
“然后呢?”莫言摊开手:“大哥是医生,还是学员,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种身份罢了,大哥又不会害我,又救过我,我管他是什么身份。”
他拉开女生的手,就要把她推出门去。
“等等,等等——但是三十号他疯了啊!”女生濒临绝境,喊得近乎声嘶力竭。
莫言一愣。
脚步声在门外停止,就连木板的吱呀声也一瞬间止音。
他抬起头,看见原本紧闭的木门,被人无声无息地拉开,泄出被隔绝的一线黑暗。
……他差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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