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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千年龙王l
尽管只有十贯钱,工人们还是高兴得不得了。一个个喜气洋洋的像是过年,排着队在账房那里领钱,脸上都带着笑。傻呵呵的琢磨,是给家里添置一点物件儿,还是给孩子买上二尺布,做一套新衣裳。个别不要脸的,打算买个新罗婢或者高丽婢,过一过齐人之福的瘾头。
钱赚了,怎么花自然云浩是不管的。十个账房帮着发钱,很快每个人手里都领到了钱。十块银光闪闪的光洋,这年头一个新罗婢也就五个光洋。
李文仲非常狗腿的请云浩讲话,而且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鼓动群众。当所有人鼓着掌,请云浩上台子上讲话的时候。云浩不得不站起了身子,走到台子上讲话。
“咳……!”看看底下黑压压的人群,还有一双双喜悦的目光。云浩咳了一声,顿时两千多人的场面再没一丁点儿声音。
“大家辛苦了五年,大唐号终于建成下水了。”云浩第一句话刚说完,李文仲带头下面响起了海啸一样的掌声。
过了好一会儿,掌声落下云浩接着说道:“这船建成下水,并不是结束。我们还得跟着这艘船出海,看看船在海上能不能经得起风浪,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所以,接下来大家就要跟着我去南海。这一去差不多就得一年,给大家放三天假,家里的事情安排安排。三天后,咱们就动身。”
云浩的话,让喜悦的眼神一下子就暗淡下来。
辛苦了五年,只让歇三天。那些想买新罗婢的,立刻没了兴致。谁家买了黄花大闺女放着,万一被人偷吃了小乳猪那该怎么办?
家在长安的,更是满脸的诧异。本以为可以带着钱回家去,却没想到还要到大海上漂一年。听说大海比不得长江,无风都有三尺浪。黄土地长大的汉子,到了海上那就是遭罪去了。
看到下面人的表情,云浩再次咳了一声。“嗡”“嗡”声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知道这有些不近人情,所以本国公和陛下请过旨意。这一年,大家有三倍工钱。如果海上作战,有了缴获大家也可以分上一些。如果立下军功,朝廷会论功行赏。本国公从不强求,出海只需要一百人,也就是说你们二十个人里面才有一个人可以出海。愿意得这一场富贵的,一会儿去找李将军报名。不愿意的,明天早上就可以带着银元下船。”
云浩这话一说完,船舱里面立刻又是“嗡”“嗡”声一片!
一年三倍工钱,那就是说一年的工钱就顶得上这五年的赏赐。有了缴获还可以分一些,我的个老天!辽东水师的那些人都肥成什么样了,谁不知道这些人在海上跟海盗没分别。更别说,还有机会立军功。
立军功啊!祖祖辈辈的匠户,谁立过军功。船厂的赵掌故,不就是立下军功才有资格当掌故。江陵城里的那些衙门里的捕头,都是有军功才混上的肥差。不少身体强壮的小伙子,已经开始琢磨要不要去报名。富贵险中求,国公爷给了这次机会,可得把握住了。可家里的翠花,还有老娘可怎么整?
“大家也不用着急,这么大的事情可得回家跟家里商量一下。反正明天后天,都可以报名。”云浩笑着压了压手,人群里面的紧张气氛顿时缓解了不少。
“最后……!”
听见云浩说最后,所有人都抬起头看着这位年青的国公爷。不知道还有什么纠结好事儿等着自己!
“大家,吃好!喝好!”





懒唐 第四百七十二章
早听惯了大官儿的高谈阔论,好多人甚至听不懂那些当官儿的在说什么。这种听时间长了,除了犯困之外没有任何想法。
看看人家国公爷,说的就是实在。跟着他去南海走上一年,不但有钱拿还可能会有军功。点睛之笔就是最后那一句,吃好!喝好!本来嘛,庆功宴就是吃好喝好。大家甩开腮帮子吃,吃主食的全部被鄙视。吃大肘子一样也能吃饱,还吃饺子!一看就没饿着过!
“娘!俺想跟着国公爷去南海,只要一年时间,不但可以赚钱还可能拿军功。您知道,拿了军功就成了吃官饭的。俺想去,您看……!”身强力壮的虎子,坐在老娘身前一边喝水一边试探着跟老娘说话。
“咱家不是府兵,就是朝廷用兵也用不到你脑袋上去。你死鬼的爹就是匠户,你爷爷也是匠户。你们老张家都几辈子匠户了,这样的好事儿能轮到你?”虎子娘一边刷锅,一边絮叨。户籍制度已经根植到了她的骨子里,虎子说的事情她认定严重不合情理。
“估摸着又是官老爷在骗人,我说儿子。读书人的话不能信,那些人比咱们懂得多。耍咱们跟耍猴儿似的,当年你爷爷如果不是听了王世充的话,也不至于死到北边儿也没人管。你爹也是听了伏杜威的话,结果怎么样。朝廷的大军一来,还不是当叛逆给剿了。可怜你爹只不过是个大头兵,可到头来还是被砍了头。
孩子,听话。咱们心眼儿直,绕不过他们。你就好好当你的木匠,这次朝廷给了赏钱。娘看村东边老王家的二丫头不错,明天托你婶娘给说和说和。”看到儿子坐在灶前不说话,虎子娘碎碎叨叨的念叨着。大小伙子就是这样,总想着出去闯一闯,好像自己多能似的。最后,哪个不是死在外头回不来。娶个媳妇拴住了就好了,至少也能给家里留个后。
虎子还是不说话,这些年的工钱都被娘偷偷的给了三哥。也不知道三哥究竟把钱送进了赌坊还是窑子,说是给自己娶媳妇。可虎子刚刚看见,三哥鬼鬼祟祟的跟娘嘀咕。
想让自己留下,无非就是做工赚钱,给娘还有娘偏心的三哥。
虎子吸溜吸溜的喝着热水,喝多酒火烧火燎的胃好了很多。这一晚,虎子失眠了。
“栓子他娘,这是个好事情。大栓眼看着要娶媳妇了,城里的房子贵得邪乎,这一趟俺准备去跟着国公爷去海上闯一闯。不管闹不脑得出名堂,总是能赚些钱。到时候咱也在城里给大栓买套大房子,看看你哥给孩子买套房嘚瑟的。俺王大牛,也不是孬种。”
“他爹!国公爷说的能是真的?一年就给三倍工钱?俺怎么都觉着,这事情不踏实。会不会是官家日哄你嘞!你可是咱家的顶梁柱,你如果有个好歹,俺们娘俩儿可咋活。”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你看看那船,山一样的高。就算是有再大的风浪,也绝对不可能出事。再说,跟就是跟着跑一年海。没啥大不了的,这事情就这样定了。明天我去报名!”
“梅子!这是俺的赏钱,给了娘六块,剩下四块给你。你爹嫌弃俺穷,俺这就跟着国公爷去南海赚钱。一年有三倍工钱,等回来了俺就拿着钱去你家提亲。看你那势力的爹还看不起俺!”
“这是你的赏钱,俺咋会要嘞!拿哥,你放心的去俺等着你。爹要逼俺嫁人,俺就死给他看。”
“梅子……!”
被搂在怀里的梅子异常乖巧,两条大辫子粗粗的滑滑的,在月光下泛着光。
云浩不知道,他在船舱里面的许愿。让许许多多的家庭彻夜无眠,说到底还是钱的力量大。任何艰难险阻,敢挡在广大人民群众的致富路上,都会被一脚踢开。
这一晚上云浩睡的很好,以为他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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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还是如往常一样的敲响净街鼓,人们慌忙的往咱家的坊市里面奔走。净街鼓停了之后,那些狗日的差役就会拿鞭子抽人。
一切如常的长安城,其实并不平静。
“太子殿下这次回京,似乎礼仪比不上魏王。按说也在西域灭了高昌国,朝廷的礼制好像不是这样的。”反正净街鼓也响了,这时候回家也来不及。很多酒客顺势便又要了一壶酒,准备喝多了就在这里的客房对付一宿。
“哈!高昌国跟高丽国怎么比,别看只是差了一个字,那事情可就差到天上地下去。高丽国,那可是击败过前隋百万大军的国家。就算是当今陛下,也只是拿回了辽东,未能尽全功。如今魏王一举拿下高丽,那可是大功德。高昌国?你听说过高昌国打败过咱大唐的军队,还是入侵过前隋?”
“就是!高丽国占了咱们汉人的辽东有几百年了,咱们陛下这样的皇帝才能打回来,让华夏神州金瓯无缺。魏王再接再厉,才能攻下高丽。太子的功劳跟这比起来,差太远了。再说了,高昌是侯君集侯大将军打下来的,太子其实就是点了个卯。我可听说,魏王殿下在高丽的时候。可是在汉江边上亲冒矢石,看见的人不是一个两个。”
“哦,这样一说那魏王的功劳可是要大过太子。你们说,陛下会怎么想。俺想着,当初当今陛下还是秦王的时候。可就是立下过虎牢关大功,还因此被先帝爷封为天策上将。你们都还记得吧!”
“那咋不记得,那时候秦王凯旋的时候,俺还在路边看着呢。那威风的……!啧!啧!啧!”
“陛下是秦王,立下大功后来成了陛下。魏王也立下大功,那太子……!”
“嘘……!这事情可不要乱讲!”
“唉……!我三舅的姐夫的侄儿在秘书丞当差,听说陛下已经将武德殿赐给了魏王。”
“真的?武德殿赐给了魏王,那岂不是说……!”
“别乱说话,小心被人割了舌头。”
“喝酒!喝酒!莫谈国事!呵呵!”
于志宁喝了一肚子的酒,酒馆里面的闲言碎语也听了一肚子。酒入愁肠,扔下几十个铜哥儿。便熏熏然的站起神来,准备出去。
“客官!净街鼓停了,武侯会拿鞭子抽人的。小店这里有客房,客官可以待一宿。房间干净,房钱便宜!”小二看到人要走,赶忙迎上来。
于志宁看了看小二,一把推开走到街上去。
“切!不识好人心,一会儿被武侯打的时候,就知道鞭子抽在身上的疼。”小二看到这位客官不识相,轻蔑的啐了一口,继续招呼其他客人。
于志宁今天没带侍卫,没带伴当常随。一个人出来喝酒,因为他不想别人看到自己的落魄模样。今天李承乾在东宫里面的暴跳如雷,让于志宁看得心惊。这哪里是一个国家的储君,简直就是一个街上的泼皮。
不对!李承乾的表现还不如泼皮,撒泼打滚没有一丁点儿人君的样子。自己怎么就趟上了这么一个主子,将来难道说自己要和他一起败落?
自从当了这个东宫洗马,一辈子的前程就系了李承乾身上。于志宁自问,不算是肝脑涂地也算是兢兢业业。今天李承乾的表现,让他觉得自己的主子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当李二宣布将武德殿赐给魏王泰的时候,李承乾的内心是崩溃的。回到东宫之后,他就真的崩溃了。喝多了酒一个人在屋子里撒酒疯,哭嚎的声音像是夜猫子。
现在谣传已经从朝廷流传到了民间,用屁股想就知道。今天晚上酒肆里面的那几个人,绝对是魏王府派出来散消息的。这种事情报纸上绝对不敢登,只能用这种方式向百姓表达,皇帝的心要变了,这天怕也是要变了。等全天下形成了共识,恐怕那时候皇帝也会拿定主意!
有武侯上来,鞭子还没等挥起来。于志宁的腰牌就出现了武侯眼前,东宫的腰牌还管用现在尽管用。
武侯立刻收起了鞭子,带着讪笑问于志宁要不要护送。
打发走了武侯,于志宁发现自己居然有些迷路。明明是回家的方向,迷糊之间居然来到了康平坊。反正也来了,身上又没穿官府。索性今天就去康平坊乐一乐,他娘的说不上哪一天太子失势。自己最好的结果,就是被流放到荒郊野岭的岭南琼州,又或者是遍地死人的高丽。
到了那个时候,再想欣赏一下康平坊的美人,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见到这个时候还有人在街上逛,老鸨子自然的识情趣的。不敢上街拉,只敢挥舞着手帕,笑眯眯的站着,只是手指不断的勾。
于志宁迷迷糊糊的走进了一间妓馆,没抬头看名字。只是看到老鸨子的胸很丰满,堪称波涛汹涌。打着酒嗝,就被老鸨子抱在怀里抱了进去。
躺进很软的矮榻上,随手弹出一枚银币。就有人热情上来,帮着脱靴子。湿湿的布巾子蒙在脸上,别提多舒坦。足衣被跟着被脱掉,一双温柔的小手就将自己的脚按进热水里面。肩头有人揉捏,太阳穴也有人揉捏。还没醒的酒,现在醒了很多。到底是妓馆,全挂子的侍候人的本事一点儿不差。
随手将五枚银币扔在桌子上,闭着眼睛道:“找两个姑娘好好侍候,大爷舒服了另外有赏!”
有人给自己擦干了脚,脑袋上的揉捏也停止了。于志宁等着一个温柔的声音,“大爷,您是先听个曲儿,还是奴家给您念一首诗,弹琴!”
等了很久,脸上的布巾子都有些凉了。可还是没听到声音,于志宁这就怒了。老子又不是不给钱,他娘的东宫还没没落呢。就连妓馆里面的妓子也敢小瞧自己!
愤怒的拿下布巾子,一把摔在地上。刚刚要张嘴喝骂,却硬生生的把话吞进肚子里。
眼前端坐着一位老者,其实也不算是太老。四十多岁的样子,三缕长髯面色白皙,穿着儒衫戴着儒冠。手里拿着一柄折扇,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岑文本!魏王的老师!
他怎么在这里?
于志宁的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千万个念头,可就是没闹明白岑文本怎么会在这里。道德大儒也会逛妓馆?
“洗马大人别来无恙?”烛火将岑文本的眼睛映照的闪亮。于志宁的酒一下子就醒了,赶忙站起身来。不顾光着脚,对着岑文本施礼道:“下官见过太傅大人,下官这实在是……实在是……!唐突!”
“不请自来,是老夫唐突了!坐,坐,坐!不用拘束!”岑文本笑着对于志宁点了点头。
于志宁感觉到嗓子很干,想喝点茶却发现压根就没上。房间里面除了自己,就只有笑眯眯像个弥勒佛一样的岑文本。
“洗马大人深夜独自来此,显然是有心事。可否跟老夫述说一二?”
“呃……!醉酒之后不愿回家听家中母老虎唠叨,只能……呵呵!”于志宁干笑着,心里在盘算岑文本出现在这里是什么目的,肯定不是想和自己把酒言欢,顺便做一对干兄弟。
于志宁不说话,岑文本也不说话。岑文本的扇子,不断的手上敲打。房间里面静极了,于志宁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满满的,于志宁发现自己的脑门儿有些潮湿。
“太傅大人在这里,不是和下官偶遇吧。如果有事情,还请太傅大人吩咐。”很快于志宁就沉不住气,镇定了一下心神开口问道。
“说偶遇也算是偶遇,说不算偶遇……那就不算是偶遇!”岑文本扔了这么一句出来,让于志宁十分懵逼。他娘的这是要闹哪样,老子可没工夫跟你打禅机。。




懒唐 第四百七十三章
“魏王很器重于先生的才华,只是碍于于先生的太子的人不好招揽。这魏王府和东宫的事情,于先生应该清楚。如今魏王得了武德殿,于先生买醉青楼可是为了此事?”岑文本并没有拿出太傅的架子,而是客气的称呼于志宁为于先生。
“太傅大人有话就直说吧!”于志宁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就捞干货。都是千年的狐狸,讲什么聊斋。岑文本打的什么主意,于志宁一听就明白。不就是想让老子当二五仔!
“老夫说过了,魏王很欣赏于先生的才华。如今的情势于先生也清楚,太子的处境先生也清楚。如果说陛下的心思没有变,魏王断然不可能入主武德殿。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要猜着陛下的心思。你说是不是?”
“魏王要于某人做什么?”
“哈哈哈,魏王现在不需要做什么。需要的只是等就足够了,不过总有奸邪小人,暗地里使一些鬼蜮伎俩。于先生如果遇到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情知会魏王或者老夫一声,魏王府上下对于先生感激不尽。”
“哦!”于志宁点了点头,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岑文本笑了,他知道于志宁在要价。没好处,傻子才会被收买。收买!收买!总得有个好价钱才行!
拍了拍手,立刻有一名美婢端上一个盖着红绸布的铜盘。放在桌子上之后,立刻跪伏在地上。
“魏王去了趟高丽,给先生带了手信。这新罗婢可不是一般人,乃是新罗王族后裔。一身媚骨浑然天成,最难得的就是,此女还是处子之身。希望先生笑纳!另外……!”岑文本随手一挥,将铜盘里上面的绸缎揭开。
于志宁的眼睛一跳,想过魏王泰会大手笔,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大的手笔。
“这是长安城东市的十间店铺,长安米贵居之不易。于先生只要拿着这些店铺收租,想来也不至于落魄了。这都是魏王殿下的赏赐,于先生可不许辞哦!”岑文本笑眯眯的看着于志宁,对于这位东宫洗马的重要性太知道了。李承乾的好多事情,都是要由他来经手。买通了他,就相当于在李承乾身边安插了一双眼睛。今后有什么事情,不但会知道东宫怎么做,更知道东宫会怎么想。
十间店铺的确是大手笔,可相对于太极殿里面的那把椅子来,根本不算是什么。从于志宁眼睛里,岑文本看到了贪婪。为官近三十载,这点儿动作瞒不过他的眼睛。
菩萨畏因,凡夫畏果!
动了贪婪的念头,这个念头就会在心里像野草一样疯长。就算于志宁今天狠心拒绝,岑文本也绝对相信,这个人的心里面已经种下了种子。等种子发芽长大,最后将心涨裂的那一刻,嘿嘿……!
于志宁的心里现在是天人交战,想伸手过去抓却又不敢,放弃……!又舍不得!那可是十间店铺啊!
长安城的地价现在都什么价了,别说十间店铺。就算是一间店铺,于志宁勒紧裤腰带也买不起。因为这东西根本就是有价无市!谁都知道一个道理,一铺旺三代。有一间铺面,三代人躺在上面吃喝不愁。
最后,伸向房契的手有些颤抖。用另外一只手抓住这只手,希望可以稳一些。可抓住了才知道,另外一只手抖得更加厉害。于志宁用了很大的毅力,也没能阻止颤抖的双手。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最终还是抓住了那些房契。
“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知道于先生是个识时务的人。此婢子送予先生,今晚正是小登科之时。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夫就不打搅了。告辞!”既然手了房契和人,岑文本就不担心于志宁会反悔。
如果是一届老儒被摆了一道,不过就是骂街而已。遇到凶恶一点的,连骂街都不敢。可摆李泰一道,那后果可就严重了。虽说死全家可能会有些过份,不过李泰做事一向很过份。堂堂的亲王,找人暗杀一下东宫的洗马,问题还是不大的。
岑文本走了,带着智者的自信与骄傲。
可岑文本却没发现,于志宁的眼角滑过了一点点狡黠!
伸手勾住了那高丽婢女的下巴,烛火在她的脸上抹上一层红色的光韵,灯下观美人果然不假。
“美人,今天是你我的好日子。来吧!”
烛火没有熄灭,火红的烛泪在流淌。窗棂在摇曳,与雕花木床同一频率。(此处略去一万字!)
岑文本是自信的,他相信于志宁不会冒着全家死光光的危险,收了钱却不办事儿。可岑文本却忘记了,背叛李承乾如果让人知道的话,也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青雀好大的手笔啊!”李承乾手抚摸着于志宁献上来的地契,脸色气得铁青。收买人手,居然公然收买到东宫洗马的头上来了。当自己这个太子死了么?他还不是太子呢!
“太子殿下!当时下官醉酒进入了妓馆,如果当时不答应,下官怕是就出不来了。殿下!不如下官现在就带着这些地契,去陛下面前。”于志宁眼圈有些黑,显然是昨天晚上小登科操劳过度。
“去陛下面前?你怎么说?收买你算个狗屁的罪名,再说了!你去告发人家岑文本就会承认?青雀府里面可以有百八十人证明,岑文本昨天晚上就没出去过,猪脑子!”李承乾不满的训斥了两句,可终究没说得太深。对于于志宁的举动,李承乾还是很感动。不白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忠心还是有的。
“那……!”
“这房契赏给你了,另外你主子再赏你十间。他青雀拿得起,孤是太子自然也拿得起。今天赏你,就是赏你的这份儿忠心。记住了!孤不会亏待忠心的人,虽然父皇疼爱青雀。可现在的太子还是孤!”
“诺!殿下如此厚赏,属下怎么敢当……!”
“给你就拿着,废什么话。”
“诺!谢太子殿下!属下粉身碎骨,也难报殿下之万一!”于志宁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好了好了,出去吧!老夫还有事情跟太子殿下说!”褚遂良瞥了地上的于志宁一眼,挥了挥手!
于志宁看了一眼李承乾,见李承乾点头。便起身倒退着走了出去!
“老师,这口气孤咽不下!”于志宁出去,李承乾狠狠的一拍桌子。桌子上面的茶盏差一点儿就掉到了地上!
“呵呵!这口气的事情另外说,老夫倒是觉得于志宁这场财发得倒是横!”褚遂良笑着说道。
“噢!老师,这话怎么说?”李承乾一愣,急切的问道。
“殿下你看啊!他于志宁平日里出来进去,身边怎么也有两三个常随。有时候,还会有侍卫。他是从四品的官儿,这都是朝廷给的。
可为什么昨天晚上,他会一个人去酒肆里喝酒。还喝醉了去妓馆?难道说,他于志宁家里缺女人?殿下不要忘记了,您在西域回来的时候,可是赏了两名绝色西域胡姬给他。这才几天?就玩腻了?”
李承乾一句话也不说,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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