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唐

“扯淡！”云浩抽出一根烟划着了火柴点上，现在他也感觉到了不对，这里面充满了浓浓的阴谋味道。都知道李靖和云家关系不睦，李靖家里出事想到云家也属于正常。可长安城里面一致共识，那就有问题了。这说明有人故意在放风声，老程这次来其实就是专门给自己放风的。待在临潼，总归消息要滞后一些。
“真不是你干的？据说你家就有飞檐走壁的好手！”
“你看看雄阔海行，还是他行。”云浩没好气的指了指不远处跟老程部下喝酒的雄阔海和薛仁贵道。
“他们都是硬桥硬马的功夫，远不是那些江湖路数。”老程看了两个人一眼，摇了摇头。
“我倒是想起一个人，这家伙小偷小摸的功夫了得。可他不在长安！他似乎也没有这样做的必要！”
“谁？”
“侯君集！”
听到这个名字，老程沉默了。侯君集的确这方面有一手，而且他手下也有这方面的人才。据说有个叫司空摘星的，原地不用助跑就能窜到房顶上去。飞花摘叶更是不在话下！
正在老程和云浩不说话的时候，老程的一名家将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对着老程耳语了起来。老程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薅着那家将的脖领子喝道：“你说真的？”
“千真万确，飞艇刚刚带来的消息。”
“出大事了！”老程往椅背上一靠，幽幽的说道。





懒唐 第四十四十四章 廷议
云浩诧异的扭过头，能把杀人为乐的混世魔王惊着的事情不多。云浩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程咬金如此失态。不过他没有问，他知道程咬金这个肚子里存不住二两香油的货肯定会自己说。
“高丽王女死了！”程咬金看着云浩说道。
“谁？”云浩有些没听明白，不过很快知道了程咬金说的是谁。
“渊盖苏英死了？”云浩一下子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尖叫的声音高了八度都岔了音儿。
“嗯！就是这个娘们儿，在来长安的路上被暗杀了。凶手服毒自尽，百骑司的人已经去查了。这是刚刚传回来的消息！”程咬金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向云浩叙述一遍。
云浩愣了一会儿，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现在他觉得，高丽投降的事情有八成可能要坏。他太了解渊盖苏英在渊盖苏文心里面的分量，丢了心尖尖儿的渊盖苏文不跟大唐拼个你死我活才是怪事。现在只能祈求老天保佑，契苾何力和执思矢力这里个家伙没有放松警惕。不然，鸭绿水防线会被突破。淬不及防的大唐军卒，将会面对惨重损失。
“事情大条了，准备朝服吧。相信很快陛下的召唤就会到来！”程咬金放下酒碗，快步走了出去。马车也不坐，飞身跳上战马带着他的护卫向长安疾驰而去。
“哎……！收了吧！准备车，去长安。”耳朵里面听着后院儿女子的吵闹声，看着程咬金消失了黑暗里面。云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此时的李二不知道在太极宫里面怎样的暴怒。一场御前会议很快就会开起来，云浩觉得李二绝对不会漏掉自己。不如早早的乘着马车往长安赶，不然急急赶路摇元宵的滋味儿太他娘的难受了。
马车套好了，朝服也换上了。李二的使者也到了，一个小黄门儿带着两名皇家侍卫来云家传达李二的口谕，楚国公云浩立刻去太极宫，参加廷议！
乘坐着马车到太极宫的时候，宫门前一个大佬都没有。只有一群群的随从，躲在马车后面打盹儿。
皇宫里面灯火通明，云浩路途最远他是最后一个到达的与会人员。还没走进太极殿，已经听到了李二愤怒的咆哮声。
“五百甲士，还是在火车上。连个女人都护不住，要他们有什么用。流放岭南，遇赦不赊。”听到李二的咆哮声，云浩就知道此时此刻的李二有多么的愤怒。一次性流放五百人，在大唐开国以来还是第一次。
悄悄溜进大殿，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房玄龄，长孙无忌，程咬金，柴绍，褚遂良等人都跪坐在前排。一水的国公，足足有二十几号。大唐的顶级勋贵，差不多都在这里。
李靖跪坐在地上，脸色擦了粉一样的白。云浩找了个角落跪坐在地上，努力不引起人注目。这时候，还是低调一点儿来得妥当。
云浩刚刚坐好，就听到报警的钟声。李二停止了踱步，震惊的看着太极殿门口。这是发生了大事的预警，难道说今天还有别的事情发生？
没过多久，黄门侍郎手里捧着一份奏报跑了进来。李二没等赵江去拿，自己几步走下丹樨。一把将奏报抢了过来，这时候他已经懒得脱裤子放屁。
打开奏报一看，李二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
群臣谁也不敢说话，不知道奏报里面说了什么贸然说话一定死的比猪都难看。
“不知道什么原因，执思矢力和契苾何力带兵跨过了鸭绿水。而后遭遇了数倍于他们的高丽军，两人且战且退，现在已经渡过鸭绿水。不过手下军卒战损不下六成，鸭绿水防线是守不住了。”李二宣布完这个消息，大殿里面立刻寂静一片。那声音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所有大佬都知道，这一次大唐真的是惨败。两个草原蛮族将军，葬送了数万唐军，也给了高丽人长驱直入的机会。
如果张俭还没在辽河边上布置好防线，辽河防线也会被一下子冲垮。届时辽东怕是到了无险可守的地步，刚刚夺回来在手里还没有捂热乎的辽东，很可能再次失去。
“谁让他渡过鸭绿水的，李靖你说！”李二再次咆哮起来，愤怒的咆哮声在太极殿里面回荡。
李靖吓得浑身一抖，立刻联想起印信丢失的事情，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因为他根本没下过这道命令，可执思矢力和契苾何力一向听话，李二有严旨让他们两个坚守鸭绿水北岸防线。无论从哪个角度，他们都不会再去南岸搞事情。
“臣……！臣数日前丢失了印信，已经……已经几天没有到兵部履职。”李二跪伏在丹樨前，结结巴巴的说道。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云浩打死也不会相信这就是当年那个铁骨铮铮，不受杨素招揽的李靖。
“你把印信丢了？”李二听到李靖的解释，大为震惊。
“臣……！臣有罪！”李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不断的折腾这一句话。
“好啊！当官儿把印丢了，事后也不上报。你知道不知道，现在你是兵部尚书。你知道不知道，凭借你的印信可以在大唐调动一千人以下的军队？你知道不知道，朕的军令都得加盖你兵部的印信。现在你说丢就丢了，还以丢就是几天！李靖啊李靖，朕怎么瞎了眼把兵部给了你。”李二的怒气值几乎到了爆棚的地步，指着李靖的手都开始哆嗦。
“臣惶恐！臣有罪！”李二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话，他实在没办法说些什么。现在偷印贼如果站在他面前，会被李靖活活咬死。
“来人！罢去李靖尚书仆射之位，下狱待审！”李二冷喝一声，立刻有侍卫冲上来。拿掉李靖的管帽，押着就往外走。
云浩看着一下子佝偻起来的李靖，无奈摇了摇头。这一次李靖算是栽了，一辈子打下来的爵位飞了，一个弄不好甚至连这条命也得飞了。
李靖被拖出去，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一群大唐的顶级勋贵，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出。很怕暴走中的皇帝陛下，将自己揪出来撒气。
看着被拖出去的李靖，李二的心绪也稍稍平静下来。现在不是处罚的时候，而是看看如何能够保住辽东。自己刚刚打下的土地，如果被高丽人抢了回去，那乐子可就大了。这无异于赤裸裸的打李二的脸，心高气傲的李二，哪能受得了这份罪。
“都说说吧，现在应该怎么办？”过了好一会儿，李二开始提问。
结果换来的还是一片寂静，李二的身前房玄龄跪坐在第一的位置。这些年激烈的权利斗争，已经开始让老家伙的身体超出负荷。尤其是李二还是个难侍候的主儿，更让房玄龄身心俱疲。现在老家伙的头发，已经是一片片的斑白，看上去不像是只有五十几岁的人，倒像是已经七十开外。
李二看到没人说话，眼神落在了房玄龄的身上。可随即又挪了开，房玄龄毕竟是文官。现在似乎并不是政治问题，对高丽王女遇刺的事情，后面有重重帷幕。或许牵连到皇子或者是大臣，那麻烦就大了去了。就是找房玄龄，也是单独谈话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大庭广众。
眼光落到长孙无忌身上，这似乎也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虽然跟着自己眼前马后许多年，可长孙无忌已经担任户部尚书多年，现在他也是一名文官。
再往下就是程咬金，能打仗打过仗的也只有他和牛进达在长安。尉迟恭这样的家伙，还是守在自己身边不要出去惹祸就好。
“知节，你是打过仗的。你说说，如今应该如何？”此时的李二，似乎已经忘记了程咬金吏部尚书的身份，好像仍旧在自己的军前一样。
“臣认为，应让张俭迅速沿辽河布置防线，守住辽东的天堑辽河。同时派出有力部队，增援张俭以及契苾何力和执思矢力。”老程毫不犹豫的说道。
“嗯！诸公有什么意见！”李二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此时他不是一个霸道的皇帝，而是一个体察民情的亲民管儿。
“臣等复议！”有人出主意，一群老狐狸自然随声附和。云浩也躲在人群后面，跟着出言附和。辽东出了事情，老子还是不要再去。每次去辽东，都搞得腥风血雨人头滚滚。弄得老子都有心理阴影，这绝对是杀人过多出现的后遗症。”
“朕也是这个意思，辽南的山区就送给他们，他们也不会开发。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彻底弄好高丽的事情。省得日后，高丽降而复判，引起更大的麻烦事。”李二幽幽的说道。
“现在说说，到底是哪支军队适合去辽东？”李二话一出口，云浩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看起来李二并不想放弃辽东，而且还想一口吞下虚弱得不像样子的高丽或者是渊盖苏文。
果然，李二说完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云浩身上。使用火器一道，放眼大唐还有谁比得上云浩。而且这位大唐名将，只要是出兵放马就没有失败过。
云浩不打算去辽东，地球离了谁都能转。老子为毛要去辽东打仗，在家里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就好。大唐现在如日中天，渊盖苏文就算是战争初期获得一系列胜利。也终将会被高丽荏弱的经济总量拖垮，最后一直拖死耗死。
李二无力的撇了撇嘴，知道云浩的懒病又犯了。这个大唐最聪明的人，现在已经进化成了大唐最懒的人。只要能坐着绝对不站着，只要能躺着他也绝对不会坐着。不管走到哪里，整个人就会像泥一样歪在马车里面。掀开车帘向外看一眼，都是积极劳动的表现。
看了看手下这些货，李二还是觉得云浩比较厉害。这小子有心计有手腕儿，最重要的就是对火器的应用堪称大唐第一人。有这样的人才不用，李二觉得自己的脑袋被驴踢了。
“陛下！臣愿往高丽，将高丽王抓回来给陛下泄愤。”正在大家都向云浩看过去的时候，一双手高高举起，立刻出班走了出来。
李二愣住，群臣也愣住。云浩看得是笑颜如花，果然没看错认。柴绍是个好人，绝大的好人。在云浩看来，肯主动帮自己帮云家背锅的都是好人。
柴绍的出现让李二有些意外，他心里面的人选事实上并不是柴绍。可柴绍要去，他又不能拦着这位三姐夫。不然，柴绍在大唐勋贵中就丢大人了。
“好！难得谯国公愿意为国分忧，朕命你为金河道行军打总管。统领驻辽东军事！”李二看了柴绍一会儿，又看了看云浩，立刻下达了命令。
“诺！谢陛下信任！”看柴绍激动的泪水，云浩就知道这货这些年混的并不好。
自从长平公主李秀宁死了之后，柴绍在李家的地位就开始下降。虽然后来因为参加玄武门之变双方有了蜜月期，可好景不长，目前柴绍和李二好久没有联系过。
如今柴绍也是被逼急了，毕竟还有一大堆子嗣需要抚养。如果就这样坐吃山空，日子久了自己老了柴家将会不可避免的沦为二流家族！现在有这么个好机会，可以去辽东捞军功捞资历，柴绍必须去。。
李二再次看了一眼云浩，看到云浩还是没有出来的意思。只能叹一口气，有这么个货在长安也好。至少能给前线鼓捣出一些好东西，既然今天将事情定下来。李二就打算散会，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当然，对云浩来说就是自由放假。
正要宣布散会，忽然间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父皇！儿臣不才，身子还有些痴肥。不过儿臣一心向国的心还是热烈的，既然大哥去了西部前线，这东北的事情就会让儿臣代劳。儿臣必定尽全力，帮助谯公将高丽军一网打尽。”身子胖胖的李泰忽然站了出来，他的说辞虽然好可听在李二耳朵里，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懒唐 第四百四十五章 阴谋
李二很开心，这种关键时刻自己家里有人能够站出来。看起来，关键时候还是儿子比较可靠一点。
被儿子感动的李二非常激动，激动之下就说出了一句让他日后追悔莫及的话出来。“吾家四子堪为麒麟！”
麒麟！上古神兽，麒麟出没处，必有祥瑞。有时用来比喻才能杰出、德才兼备之人。很明显，李二把自己的这位四公子，称之为德才兼备之人。
褚遂良的脸抽动了几下，不过老谋深算的他只是失态了一秒钟。就迅速调整好了心态，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他能做的，就只能是装聋作哑。
李二大大褒奖了李泰，钦命李泰军前效力。这给了人一个很明确的政治信号，李二的诸位皇子之中。身为太子的李承乾去了西部前线，身为魏王的李泰去了东北前线。这就说明，在李二的心中李泰的位置与李承乾同等重要。至少，要高于其他诸位王爷。
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褚遂良走出了太极殿。今天这个会开得对东宫很不利，那些墙头草的官员们。立刻就会嗅出不一样的味道来，本来在魏王府与太子东宫的争斗中。太子东宫一直都能压魏王府一头，现在恐怕很多人不这样看了。
作为老牌的政治流氓，褚遂良从这件事情里面嗅出了浓重的阴谋味道。
李靖好歹也是一代将星，在大唐诸位国公之中最知兵最能打的就是他。就连百战百胜的云浩，也没能盖过他击败颉利的风头。就是这样一个战场上算无遗策的人，就是这样一个百战名将。家中难道会缺少身手高强的猛士？好好的印信，怎么可能就丢了？
契苾何力，执失思力这样的蛮族降将。因为血统的原因，平日里在长安都是夹着尾巴做人，李二的旨意更是不敢有丝毫违逆。怎么就在关键时刻，脑子发昏冲过了鸭绿水。结果被高丽人优势兵力攻击，差一点儿就弄了个全军覆灭。
还有就是李泰今天的反应，更加让人生疑。一个擅长编书的皇子，诸位亲王当中仅次于李神通的魏王。从来就没有对军伍之事感过兴趣，为何今天豪气干云，硬是要去辽东前线？
一切的一切都透着诡异，李承乾在前线。朝中的局势得靠他这个老师来撑着，褚遂良想了好久，叫来了于志宁在书房里面秘密吩咐了好久。
云浩懒得管这些事情，既然散会老子就回家睡大觉。没事儿鼓捣一点儿吃食也好过去辽东砍人脑袋要好。安市城一战，足足砍掉了二十多万颗脑袋，现在想想那场面都做噩梦。快三十岁的人了，早就没了当年初上战场的热血。
高丽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担心，柴绍也是百战名将。有了铁路运输，大唐的国力军队的训练和装备，与高丽人根本就是代差。用这样的军队去打高丽人，根本没有任何悬念。李道彦是个很能干的人，短短的两年时间已经将铁路铺上了东北的冻土地。高丽人不多的粮草，要运过鸭绿水长达数百里的运输线才行。而唐军的后勤粮秣，可以用火车直接送达前线。
高丽人的援军，从平壤集结开到前线差不多要半个月。而唐军的主力十六卫，在长安集结登上火车。半个月时间也可以到达前线，而且体力损失极小。
更何况唐军现在有火药，还有火油。即便高丽人掌握了火药的配方，现在也不可能大规模的生产。如果这样的仗都打不赢，云浩觉得柴绍绝对应该自杀谢罪。
作为大唐最没有进取心的勋贵，云浩准备登上马车的时候，看到了赵江那张欠揍的脸。
曾经看过一部很扯淡的小说叫做《围城》，你里面说了一句不是很扯淡的话。“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对婚姻也罢，职业也罢，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
看到满朝文武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云浩信了钱钟书先生的扯淡。老子现在就想回家……！
被叫住的只有三个人，房玄龄，长孙无忌，云浩！甚至连程咬金都没有如此荣幸！
“二位仆射，您们都是社稷干臣，一会儿你们多说话，小子听着就是。”云浩很想把两个老家伙推到前边去。有什么事情，李二吩咐他们去做就好。老子现在就想混吃等死，过性福生活。
“呵呵！楚公说笑了，恐怕陛下最想听的就是楚公的话。”长孙无忌笑得像是一只老猫。充满睿智的眼睛，总是那么深邃，让人琢磨不透。
房玄龄更是笑得像是只老狐狸，也不说话在两个人边上走。
这老东西远没有纯种的汉人，或者是纯种的胡人好骗。看了看长孙无忌的鹰钩鼻，云浩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娘的胡人和汉人杂交就不出好东西。这老王八蛋不但血统存疑，连他娘的姓氏都存疑。
很不情愿的跟着进了太极殿，发现李二正在欣赏一块玉璧。很好的一块玉璧，通体泛着青色。水头很足，远远看上去仿佛是太液池中的一汪碧水。一看就知道，是辽东岫岩出的极品岫玉。这东西本来就是高丽进贡的贡品，是高丽象征臣服于李二的标志。
“陛下！”三个人看到李二，立刻躬身施礼！
李二摆摆手，就算是免礼。“重兵保护，可高丽王女还是死于非命。李靖把印丢了，契苾何力和执失思力接到了伪造的圣旨。宣读圣旨的官员，居然是太子东宫的属官。怪事年年有，今天就特别多。前方打了败仗，根子却在这长安城。你们说说，朕应该怎样做？”李二几句话，让三个人听得心惊肉跳。
原来太极殿里面李二并没有说真话，或者说隐瞒了部分真相。
李靖丢印的事情李二早就知道，契苾何力和执失思力渡过鸭绿水贸然进入高丽，原来是奉了假圣旨。难怪李二刚刚在殿上没有处罚他们，如果是这样的话。能靠着自己能力保留四成的军卒出来，应该嘉奖才对。
最让人心惊的是，去前线送假圣旨的居然是太子东宫的属官。这里面代表着什么，傻子都明白。至于渊盖苏英，死了就死了，说不定贺兰还会放鞭炮庆祝。
“有人说肘腋之变，也有人说祸起萧墙。我大唐积建国二十余年国力，有如冲天之鹰。外部已经很难遇到劲敌，能打败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云浩那句话说得好，堡垒最容易被从内部攻破。”李二把玩着玉璧，一副非常有感触的恶心模样。
云浩悄悄后撤一步，房玄龄垂首不语。就连最应该说话的长孙无忌，也站着不说话。
三个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的迷雾重重。如果真要驱散迷雾，很可能就会牵连出什么人出来。用屁股想都知道，那会是怎样一场惊天大案。用屁股想走知道，李二把他们三个人找来，就是想让他们三个人中的一个或者是三个来破案。
“你们整日里说朕应该裁撤百骑司，可你们看看。火药的配方流失了，火油的制作方法也被胡子学了去。没有百骑司，朕还能指望谁呢？”李二的眼睛从岫玉上面离开，电锯一样的扫视着三个人。
“陛下！百骑司的确有存在的必要，可百骑司的权柄过大过重，亦非国家之福。国家要有法度，依法治国才是长久之道。还望陛下权衡，节制百骑司的行为。约束百骑司的权利，这样才能让宝剑不伤己而杀敌。”房玄龄是最讨厌百骑司存在的人，没有之一。他曾经几次上书，要李二裁撤百骑司。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房玄龄终于松口，只要求李二约束百骑司，而不是裁撤。
“臣！附议！”长孙无忌立刻跟着表态，百骑司那帮牲口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云浩还是不说话，养不养特务不关老子的事情。云浩今天打定主意，当一个哑巴。好几次多嘴给李二出主意，结果几次差点儿毁掉自己的悠闲生活。这次云浩打定主意，打死不吱声！
“说说吧！这次的事情你们觉得怎样解决比较好？”李二看了一眼云浩，坐回到龙椅上问道。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同时选择闭嘴。这种事情可不是那么好说的，能偷偷搞出一封假圣旨，还伪造了兵部的行文，甚至偷走了李靖的印信。这可不是一般人干得出来的事情，李靖的印信可有密押，这种密押只有将作监的高手才能制造出来，民间的匠人想都不要想。
看到房玄龄和长孙无忌都不说话，李二爪子一指云浩：“云浩，你说！”
虽然打定了主意不说话，但李二的询问还是不敢不回答。
“臣认为，可以让百骑司放手调查。查出幕后真凶来，交由陛下圣裁。”云浩一躬身，算是回答李二的问题。
“废话！”李二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这种废话还用你说？
看到云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李二也没办法。这小子泥鳅一样的滑，真让他去破案。这案子就会成死案，再无真相大白的一天。想让云浩得罪人办事，那除非是他仇人才行。
“无忌！你的心思比较细，还是你来调查比较好。”见三个人都不说话，李二只能点将。
长孙无忌很后悔，刚刚没有像云浩一样不着调。可皇帝妹夫的要求是拒绝不得的，长孙无忌无奈之下只能称“诺”！同时对于不自动跳火坑的云浩，抱鄙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