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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云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三溪明兰
玉沁忍着委屈站在太子身边布菜,宫女们小心翼翼的伺候,太子爷天威难测,前一刻还挺高兴呢,后一刻就发了脾气,连太子妃都挨了排揎,樱桃、芭蕉几个小心的看了太子妃,在这深宫里,几个丫鬟都不敢乱说什么。
周蕴拉玉沁坐下,“沁儿陪着我吃些。”
玉沁只好柔顺的坐下来,心里藏着一股怒气,故意学着宫嬷嬷教的动作,拿帕子轻轻的按按嘴角,放软了声音摆出款款温柔,挑太子不喜欢的菜夹了,眼里藏着一丝挑衅,“这个糟蛋嫩嫩的,杏仁豆腐也很美味,太子爷多吃些。”
周蕴弯了嘴角笑了,就连眼睛里都带着笑意,这才是他熟悉的五姐姐,周蕴都吃了下去,又夹了鱼肉剃了骨头,放到玉沁的碟子里,玉沁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跟前服侍的宫女心中欢喜,到后面告诉几位嬷嬷知道。
吃了饭天色还早,太子还想和太子妃到皇后膝下承欢,郎官跪下来劝谏,“皇后娘娘吩咐过了,太子完成皇后娘娘的心愿就是最大的孝顺,还望太子用心体悟人伦之道。”
周蕴冷了脸吩咐,“孤要沐浴更衣。”
宫人准备浴桶,郎官给太子妃使了眼色,让太子妃过去服侍,玉沁心里也知道不把这一关过了不可开交,伺候太子沐浴,好像是宫女子的活计吧,玉沁心里还在纠结,早被周蕴拦腰抱住了,一起进了浴桶,玉沁不由呀的一声,周蕴上手就拆她的头发,好好的油光光俏微微的发髻松散开来,一头青丝漂浮在水面。
脸上的妆也花了,精心描画的眉眼还原成旧时模样,热气蒸腾的俏脸粉白,就像那三月间水上的桃花瓣,就听周蕴怒吼一声,“哪个大胆的敢把你眉毛给剃了。”
玉沁心里也委屈,“还不是为了画个倒晕眉讨太子爷欢心。”
太子爷也不沐浴了,吩咐宫女把李嬷嬷叫过来,“给你天大的胆子敢动太子妃的眉毛?”
李嬷嬷听了这话她好委屈啊,为了太子妃的装扮,李嬷嬷煞费了苦心,宫女子以这样的装扮为美,太子妃的眉毛弯弯如新月,不剃了怎么晕染得出来?再看太子妃散了一头青丝,湿透的宫装包裹着身体,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太子换了干爽的衣服出去了,侍女扶着太子妃,帮她把长发擦干。r1152





嫡女风云录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不乱
紫铜仙鹤烛台高插红烛,大红撒花的鲛纱帐幔放下来了,帐幔上绣着百子千孙的小人儿形态逼真,大红撒花帐子里透进朦胧的微光,杏子红锦被光滑柔软。
夜色无边夜正阑,周蕴闭了眼躺在那儿,刚躺下就好像熟睡了。
玉沁丢给他一个白眼,伸手拢了一头青丝,他当太子脾气也大了,还让她这般为难,帐幔垂下来明黄流苏,带着华贵逼人的喜庆。
玉沁想起了教养嬷嬷出去前那个眼色,还有那些教诲,心里擂鼓一般跳个不停,双颊染了胭脂般晕红,悄悄的伸手试探过去,手刚伸了一半又连忙缩了回去,脸上也红透了,周蕴忽的一个翻身把后背给她,玉沁愣了一瞬,眼里闪出了莹润的水光。
他还敢嫌弃她了,那她就不要脸好了!
嬷嬷逼她,皇后也让郎官传过话来,太子别扭着倒成了她的罪过。
郎官密授了那些技艺,玉沁半懂不懂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些羞人的姿势也要另一个配合才行啊,玉沁不想让皇后失望,她嫁给了他,早晚都是他的人了。
玉沁忍着羞把手伸过去试探着。
白生生的小手犹如蜻蜓点水,轻轻的捏起了一点衣襟,手指摸到衣料上绣着的戏水鸳鸯,想起了当初一针一线的精心,玉沁心头鹿撞,只敢轻轻的摸着内衣上面绣的鸳鸯,柔软的布料带着一股闷热,还有些微的汗湿。
他这样子爱出汗,下回就用松江布给他做内衣穿,那个细布透气。下回只在领口绣些宝相花纹,又简单又清爽,他穿着就搁不着身子了,玉沁心不在焉的想着,她还记得那鸳鸯用了十八种颜色的丝线,那红色又不禁晕染,他出了汗。鸳鸯的羽毛也该花了。
玉沁把刚才那点委屈都忘了。偷眼打量周蕴的侧身睡颜,新婚这几天来,玉沁还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也没敢好生的看他一眼。
周蕴背对着她躺着,帐幔里幽暗,玉沁听着他的呼吸,看着他大致的轮廓。看着两人合盖杏子红锦被,玉沁心里生出一股子甜蜜来。手里轻轻牵扯着他的内衣,连同她的内衣都是一块缎子上裁剪下来的,无人时一针针绣出来的。
玉沁闭着眼都能想起来内衣上面的花样,给他绣的戏水鸳鸯。她的是鲤鱼荷花。
布缕一会儿柔顺的贴在身上,一会又离开了,周蕴脸上带出了热度。只觉得浑身麻酥酥痒酥酥的,忙用力往回一裹。玉沁手里空了,脸上僵了半晌,冰凉的眼泪流过滚烫的脸腮,玉沁赌气翻过身去,哽咽无声的流泪了。
周蕴却又立刻发现了,忙翻过身帮她擦眼泪,声音也有些暗哑,“等你及笄了我们俩个再圆房,我和我娘说去,她不会怪你的。”
玉沁的眼泪就像三月的桃花雨,缠缠绵绵的不肯停了。
让他这么一哄玉沁心里更委屈了,又不是她想要圆房的,周蕴有些急了,探身过去轻轻的拍着,“我知道五姐姐委屈,我给五姐姐赔礼。”
连沁儿都不叫了,又变回五姐姐了。
杏子红绫被盖在身上,被窝里热气蒸腾,玉沁索性一翻身一把抱住了,哽咽着哭道,“你们家里欺负我,你们家奴才欺负我,就连你也欺负我。”
玉沁这些天的委屈都哭出来了。
就听周蕴在耳边放软了声音哄着,就像小时候那样,玉沁心里升起了熟悉的感觉,娇嗔的一拧身子,手边没帕子擦眼泪,也懒得去找了,索性都蹭在周蕴身上,“你就会欺负我,你还瞒着我呢,你当了太子好了不起是吗?你还答应过陪我出去玩呢。”
周蕴笑道,“当了太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和过去一样,最怕五姐姐生气了。”
说的玉沁嗤的一声笑了,那些委屈顿时烟消云散。
周蕴趁机说了几句甜言蜜语,玉沁情不自禁的两腮带笑,伸手玩着他衣禁上的带子,把头往那边靠了靠,又有些担忧的说,“你不想圆房吗?我也不想和你圆房,我还小呢,你比我还小呢,只是那些嬷嬷逼我,皇后要是问了我该怎么说呢。”
周蕴似乎困了,按住她的手不让动了,“快点睡觉,我明个和我娘说去。”
他这话说的一点诚意也没有,皇后哪里会答应了。
玉沁一点也不想睡,心里又有许多话想说,帐幔里只有朦胧的微光,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被窝里很热,玉沁心里也燥热得很,浑身不舒服起来,轻轻的动了动身子,蹬了被子往那边蹭了蹭,那边有个棍子样的东西,软软硬硬的,好像紧贴着皮肉放着,玉沁倒是好奇起来,“你身上放了个什么东西?”
周蕴动了动身子含糊的嗯哼一声,“你说什么呢?”
“就,就是那个东西啦。”玉沁膛目结舌的指着竖起的旗杆,“就是这个啦。”
周蕴忽的一下拉了锦被盖在脸上,全身都包裹起来,“你还不赶紧睡觉!”
周蕴翻过身去不搭理她了。
玉沁静静的坐了好一会儿,忽然间明白过来,真是丢死人了,玉沁捂住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静谧的夜晚只听得见咚咚的心跳。
锦帐里有朦胧的微光,玉沁心跳如鼓,教养嬷嬷那些话全都丢到九霄云外了,心里只剩下不知所措的惶恐,周蕴裹了被子,包裹的像个大粽子,离得她远远的,玉沁捂着脸又坐了一会儿,身上的小衣又薄又透,连个遮挡都没有,坐了一会就觉出凉来了。
玉沁不敢过去要被子,困得头一点一点的,身上渐渐冻冷了,裹着被子的周蕴热得受不住,掀了被子下地倒了茶水,玉沁悄悄撩起帐幔,见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牛饮起来。
他身上的大红中衣都湿透了,红烛摇曳着滴下珊瑚一般的烛泪,烛台上堆叠了很厚一层了,那对红烛也燃烧过半,玉沁觉得干渴极了,恰好周蕴往这边看过来,四目相对,玉沁吓得连忙撒开手,大红帐幔阻隔了明灭的烛火,帐幔里又幽暗起来。
玉沁拽过被子遮掩住薄透的肚兜,也想要下地喝口茶水,就听到脚步声响,周蕴拎着茶壶过来了,“小的伺候太子妃喝茶。”
玉沁不禁笑出了声,茶水温吞吞的,胜过了琼浆玉液。
喝了茶解了渴,玉沁心里还有些奇怪,“往日也没这么热的,我身上热的很。”
周蕴沉默了半晌,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递过来,“蜡烛的香气有些古怪,你白天想着开了窗透透气,你不要在屋子里头待着。”
玉沁连忙又喝了一杯温吞吞的茶水,“蜡烛的香有古怪?她们怎么敢啊。”
“还不是她们怕担了责任,在蜡烛里放了秘制的香料,巴不得我们早点完事。”
周蕴神色淡淡的,“她们也不敢加太猛的香料,等过了今晚,几个嬷嬷也该死心了,我再求了我娘,等我们大两岁再说这些。”
玉沁也愿意听他的,又有些犹豫,“那,婆婆要是问起来我怎么说呢。”
“你什么也不必说的,只管低了头就是了,抹抹眼泪什么的,一切都有我呢。”
周蕴把玉沁塞到被子里,命令一般说着,“赶紧的闭了眼睡觉。”
他拿了一本书看看,只见书上的字迹都是扭曲着的,身上某一处还是一阵阵难受,浑身的血脉涌动,这一番燥热不同往日,他猜的没错,蜡烛里加了香料的,这些人真是好大的胆子,还以为他识破不了?
周蕴吹熄了蜡烛。屋子里的甜香逐渐消散开了,
周蕴推开轩窗透透气,屋子里的气味得放出去才好,好容易熬过了半夜,蜡烛的香气散的差不多了,玉沁熟睡起来蹬了被子,周蕴不敢看过去,推了轩窗轻轻的跳出窗外,就看见漫天的繁星闪烁,一轮清浅的残月挂在大树的枝桠间,一阵微风吹过,头脑一阵清明,那些燥热无影无踪消失了。
周蕴轻轻一笑,攀爬到一颗大树上面,看着那广袤的夜空,夜晚黑色笼罩了一切,身边是风吹树叶的哗啦声,还有肉呼呼的不知名的小虫,露水打湿了了衣衫。
一大早周蕴练功回来,玉沁也揉着眼睛睡醒了,宫女鱼贯而入,伺候着太子、太子妃更衣,几个嬷嬷面色如土,郎官脸上也不好看了。
皇后听了回报沉默了半晌,“你们燃了催.情.蜡烛?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
如果太子圆了房,蜡烛也就遮掩过去了,太子不会发现异常,如今蜡烛没起作用,几个嬷嬷也不敢隐瞒了不报,若是被查了出来罪过更大了。
皇后头疼欲裂,也顾不得询问皇儿,皇后求见皇帝去了,先跪下来请罪,皇后垂泪说了经过,皇帝吃了一惊,“蕴儿他也不算小了,朕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身边也有人服侍。”
皇帝想的多了,连忙传皇太子过来,皇后这边也找太子妃问话。
周蕴笑道,“爹爹你急什么,蕴儿还小嘛,再等两年也没什么。”
皇帝那肯再等了,传了太医只说头疼,又让太医给皇太子诊脉,皇太子身子极好,太医嘴里说不出别的来,皇帝放了一半心事,想着皇儿还未开悟,得找个人好好引领。
“传李鸣唯觐见!”(未完待续)r655




嫡女风云录 第二百六十六章 死囚牢
春天的阳光格外明媚,李鸣唯心里一片阴霾。
女儿入宫为太子妃,丹朱公主刚给他新添了女儿,李家有了十小姐,今日他得了个极好的差事,看着面前正襟危坐,虚心求教的皇太子,李鸣唯咬碎钢牙,好悬喷出一口老血。
宫殿里寂静无声,为了皇太子的脸面刻意隐瞒了许多事,不知底细的外人眼里,看得见李家的荣宠不衰,哪里会明白李侯爷肩负着多重要的使命。
李侯爷肩负着大夏朝的未来,子孙后代。
记不清第几次咳痰,嗓子眼里好像堵了一团棉花,李鸣唯威严的板着脸,厚重的紫色朝服增加了一份威仪,腰间围了玉带,手上戴了扳指,面前放了难登大雅之堂的册子,这样的春.宫册子实在太熟悉,年轻的时候也见过几百回。
李鸣唯擅画,尤其擅画美人图,年轻那会画了留着自己欣赏,如今还得对着册子进行场外培训,面对的是皇太子明亮的眼睛,太子摆出了虚心求教的姿态。
李侯爷避开眼光,一条舌头打了丁香结,“咳,咳,这些太子想必都看过了,哪里不明白的只管问老夫。”
“小婿还得请问岳父,世人都以纤弱轻柔为美,而眼前这幅美人图中的美人秾艳丰肥,朱唇皓齿,眉目和发髻之间勾勒精妙,晕染得体,可惜了美人面目呆滞,一丝不苟,依小婿看来此画匠气太重,不知岳父以为如何?”
李鸣唯几乎没要崩溃了。
皇太子还在点评,“真是可惜了这个美人,小婿替画中的美人叫屈呢。”
皇太子也不尊称尚父了,一口一个小婿,还想要探讨书画,太子关注点明显歪楼,这都是些什么画太子难道看不懂吗?翁婿之间面对册子,李侯爷真是尴尬极了,偏偏皇太子神态正经的很,还只管挑起毛病来了。
“小婿以为这些春.宫实在太粗糙了,他们行的是人伦之道,面部表情也该开心才好,怎么倒是呆愣愣的神态?作画讲的是意境,您看这两人裸.裎相对,旁边侍女的衣裙间也不见精妙,动作更是矫揉造作,小婿以为还是岳父作画精妙,小婿小时候也曾见过的。”
李侯爷老脸先红了,只管吱吱唔唔的。
贺公公亲自守在殿门外,倾耳往里细听,听了半天也没个结果,皇太子谈起书画滔滔不绝的,没一会儿功夫李鸣唯落荒而逃出来了。
贺公公连忙迎上来,“太子领悟的如何了?”
“太子,那个太子书画上极有天赋。”李侯爷擦着汗,“还请公公回明陛下,老臣实在无能为力,辜负了陛下的嘱托。”
太子含笑出来了,看着贺淮章笑道,“还想和尚父好好探讨一回书画,我看尚父精神很不好的样子,只能改日聆听教诲了,请贺公公替孤送尚父出宫。”
贺公公笑道,“陛下还要见见李侯爷,老奴完了陛下的吩咐,再送李侯爷回去不迟。”
贺公公笑眯眯的,“请吧,李侯爷。”
李鸣唯只好硬着头皮面君,皇帝含笑赐了坐,皇帝脸上也像戴了一层面具,精心掩护着心里的尴尬,即使君臣,又是亲家,儿女就是冤家,真是欠了他们的了。
皇帝先打了一个哀声,“蕴儿领悟的如何了?”
李鸣唯诚惶诚恐的站起来,“老臣实在不知如可开口,这些情事老臣以为合该太子慢慢的体悟,太子妃年幼,不周到之处也是有的,老臣以为太子需要成熟女子引导。”
“爱卿啊你有所不知,朕赏了十位美人任他选用,蕴儿连看都不肯多看一眼,朕知道他对太子妃一往情深,朕也成全他的心意,如今他们两个成亲都八天了,还是没有圆房,这般拖延下去何日是个了局,太子妃年轻,蕴儿也,”
皇帝又打了个哀声,“皇后一开始还替他们瞒着,只是暗中督促,昨晚上宫人燃了香烛助兴,爱卿也知道那些个,蕴儿血气方刚的年纪,太子妃又是他心心念念的,他两个还是秋毫无犯,朕不得不传唤爱卿,蕴儿在爱卿身边长大,有些话或许愿意和爱卿说起来。”
李鸣唯听了吓得傻了眼,“燃了香烛助兴?太子年龄尚幼,哪里禁得起那个?”
皇帝恨恨的说道,“郎官只想完了差事交差,不顾念太子身体,昨晚幸亏无事,朕命人严惩了那个狗奴才,只是朕也担心起来,爱卿你还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李鸣唯呆呆的立了半晌失了魂魄。
皇太子翻着那些册子,眉眼间何曾有一丝羞涩的神态,就是游遍花丛的他,看了图册都有一丝兴奋,皇太子是青涩小子,又不是风月老手,除非他什么也不懂。
李鸣唯脸上又青又红的,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皇帝倒是笑了,示意贺公公扶他起来。
“老臣罪该万死,都是老臣的疏忽,皇太子小时候遭奸人所害,老臣也找了郎中,就是那黄炳忠老先生,是老臣掉以轻心了,老臣以为陛下该为皇太子广选名医调理肾经,皇太子若不是当年亏了身子也不会无动于衷了。”
李鸣唯磕头磕出血痛哭流涕起来,“都是老臣的罪过。”
皇帝连手都抖了,音儿都颤了,“究竟怎么回事,还不与朕说明白了。”
李鸣唯想起前因真个愧疚的无地自容了。
“昔日太子身边有个刘嬷嬷,她是老臣的周姨娘安排到太子身边的,都怪老臣失察,老臣轻信了蛇蝎心肠的女人,那刘嬷嬷暗中下了黑手,幸亏皇太子又哭又闹的,老臣才得知端倪,当时老臣请黄老先生瞧了,老先生也说无关紧要,老臣这才放心,如今想来分明太子吃了暗亏,老臣罪该万死。”
李鸣唯处事圆滑,皇太子又是在身边长大,多年的父子亲情,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当着自个的亲儿子疼了十年了,寄予了莫大希望,李鸣唯贪嗔爱恨,俗得不能再俗,骨子里也有忠君爱国之心,为人又讲义气,也是有真性情的一个人。
李鸣唯说起往事肝肠寸断。
皇帝完全不知道那些。
蕴儿也说过他小时候,都是一边说一边笑的,说得最多的就是小时候怎么玩了,皇帝心里还有一丝安慰,皇宫里也有许多见不得人的,在皇宫长大未必更好,周姨娘心性狡诈暗中加害皇儿,这些皇帝都知道。
皇儿好歹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李鸣唯为人粗糙,对皇儿还是看重的。
皇帝哪里想得到还有个刘嬷嬷要害皇儿绝嗣。
“快,传黄炳忠。”
皇帝抖着嗓音说道,又想到黄炳忠一介草民不宜入宫,吩咐贺公公,“那你先去见了黄炳忠,看看他究竟怎样的说法。”
皇帝看了李鸣唯气不打一处来,“把李鸣唯押入暗云卫死囚大牢。”
李鸣唯垂头丧气,事到如今他也无脸逍遥事外了。
赵弘毅还是高热不退,烧的他神智昏迷,昨日太子命人灌了药,今天抽空又过来了,赵弘毅身边是他一个小厮暮雪照应着,暮雪见太子又来了,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他们大公子与皇太子不共戴天,暮雪见了皇太子也不肯下跪。
周蕴不会与那个小厮一般见识,何况都是以前熟识的。
赵弘毅脸色蜡黄,嘴唇干裂,眼睛瘦的都眍?了进去,昏迷中说了胡话,喊了一声李玉沁,又咬牙切齿骂慎哥儿,暗云卫的人小心的觑了太子一眼。
周蕴听了不但不以为许,还吩咐用心诊治,又伸手摸了他的额头,见他额头滚烫,这样子烧下去,都怕把他肺子烧坏了,周蕴命人拿了一坛子酒,亲手帮赵弘毅降温,这么一番折腾下来,赵弘毅苏醒了,就见他瞪圆了眼睛,牙关打颤,一句话也不说。
周蕴看着他笑道,“弘毅你醒过来了,我让人煲了汤,一会让暮雪喂你吃一些。”
赵弘毅张嘴似乎有话要说,周蕴弯下腰去,就见赵弘毅迅疾起身,一把掐住周蕴的脖子,那只手烫的就像烙铁,手指绵软无力,哪里还有掐人的力气了。
这可吓坏了刘铁光一干人,连忙呐喊着扑过来。
“你们都过来做什么,孤让你们过来了么。”周蕴反手把赵弘毅护在身后,“弘毅和我闹着玩呢,我们从小就这样玩的。”
刘铁光几乎没吐了血,赵弘毅要不是生了病,皇太子小命休矣。
刘铁光还想要劝谏,周蕴冷着脸撵他们出去,刘铁光哪里肯出去了,只在屋角跪着,周蕴只得罢了,看着赵弘毅笑道,“弘毅你都成了病猫,往日那些威风都没了,你还是好好吃了药,等你病好了我再找你算账,咱们两个之间那些烂账还没算利落。”
“你杀了我啊,你倒是快点杀了我啊!”赵弘毅嘶声喊道,只可惜赵弘毅嗓子哑了,又病成了这个样子,一点气势也没有了。
周蕴听了笑道,“赵弘毅你连死都不怕,你害怕活着?你刚才故意对我动手,不就是想让我杀了你?我偏偏不想杀你,我想要气死你。”
周蕴不由分说拿蘸了酒水的软布往赵弘毅脸上擦去,赵弘毅拼命的躲闪着,眼里燃烧的是熊熊怒火,照着周蕴用力啐了一口,周蕴也不生气,又开始擦他的脖子,腋下几处私密的地方,赵弘毅拼命想要反抗,可惜手软脚软使不上力气。
“士可杀不可辱!周蕴,你敢羞辱我!”
周蕴笑着还未说话,又有暗云卫的小旗进来禀报,“太子爷,李侯爷也进来了,陛下把他打入了死囚牢。”r1152




嫡女风云录 第二百六十七章 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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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蕴听说李侯爷被打入了死牢,眉不抬眼不动的,还在帮赵弘毅降温,赵弘毅气得拧眉瞪眼,又没有力气挣脱,只得连连冷笑,周蕴示意手下放了小厮暮雪,暮雪扑到赵弘毅身边哭着喊了声大公子。
暮雪这时候也看明白了,周蕴这是在救治他家大公子。
“你们大公子高热起来,光吃药没用的,这个退热的法是一个老道士教的,让他烧的没那么难受,他发热了你就用布蘸着酒帮他擦一擦,暮雪你给我记住了,前胸后背不能擦的,你们公子禁不住,你只擦擦脖子、腋下还有手脚这几处,想着给他按时喂药。”
周蕴神色间也还是淡淡的,眼眸间一片清明。
赵弘毅两眼布满血丝,狠狠的盯着周蕴,眼神若是利剑,周蕴早被刺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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