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的春天

“是真长出来了。”留留以为她在说这个，忙证明。
“什么呀，我是说他被雷劈这事。”三妹慌忙解释，不知为什么，面色通红。
魏四叹口气道：“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哼，我有办法。”三妹道，“待会你不许说话，记住没？”说着向门外大声喊道：“栗香，让小净进来。”
“小净也来了？”魏四惊喜问道。
“不许说话，若是说一句，你的故事就是假的。”三妹杏目一瞪道。
穿着袈裟的小净进来，笑着喊道：“魏四哥。”
魏四刚想答话，留留提醒，“不许说一句话。”
“小净，我问你件事，你要老实回答，否则以后不许见魏四哥。”尤三妹好似抓住了小净的短处。
小净合掌，“小僧从不打诳语。”
三妹道：“好，你把他自阉后到你寺庙发生的事说一遍。”
小净望一眼魏四，“魏四哥那日是被小三搀扶到我庙里的，到了后就昏睡过去。大概是半夜，我听到有动静，爬起一看魏四哥冲到了寺外。那晚又是打雷又是闪电，大雨倾盆，我和小三喊着他名字冲到门口，便见一道闪电劈在魏四哥身上，他就瘫了下去。我和小三只以为他死了，连忙跑过去，探他鼻口，还有呼吸，赶紧将他拖回屋内。”
“然后呢？”三妹继续问。
“大概是两天后，魏四哥醒来。这之后就象换了个人似的，什么都会，我那寺庙有今日光景，全是魏四哥出的主意。我猜一定是庙里的观音显灵，让魏四哥打开了天眼。”小净一口气说完。
魏四在心里笑个不停。他早在第一次离开肃宁来京城时，便已将这个故事告诉小净和小三，统一口径。
尤三妹见他与魏四所说相同，问杨留留：“留留，你相信吗？”
当然相信，我这相公如此不同寻常，甚至连那东西都能重新长出来，不是神仙附体才怪。她抿嘴笑着点头，“我相信。”
“那好吧，暂且信了你。”三妹对魏四道。
“我，我可以说话了吗？”魏四故意问。
三妹瞪他一眼，“又没人拦你。”
“小净。”魏四站起冲过去紧紧抱住小净。
“魏四哥。”小净兴奋地喊道。
“魏四哥。”门开，冲进来蛋蛋娘两，也紧紧地拥住魏四。
好像还没这样抱过我吧？尤三妹不由泛起醋意。
“魏四哥，快带我去见小三。”分开后，蛋蛋迫不及待地道。
“他最近有事在忙，你先在我府上呆着，过几日我让他来见你们娘俩。”魏四欺瞒道。
“小三，那个忘恩负义……”也跟着进来的崔呈秀骂道。
“崔管家，他们的住处都安排好没？”魏四打断他，狠狠瞪一眼。
崔呈秀忙不再说下去，“孩儿都已安排妥当。爹，你放心。”
他喊魏四哥“爹”？小净和和蛋蛋不由笑起。
魏四还未来得及与小净叙旧，孙云鹤匆匆进来立在一旁，显然有事。魏四忙对留留和三妹道：“你俩替我照顾好他们，我有急事先走。”
“魏四，你自己当心啊。”杨留留在后叮嘱。
“久娃，保护好你魏四哥。”尤三妹转而叮嘱久娃。
孙云鹤跟在后面，急切地道：“大事不好，皇上落水了！”
“什么？！”魏四上了马车，回头对孙云鹤道：“上来说。”
这是多大的荣幸啊！孙云鹤慌忙上去作详细汇报。
原来客氏或许因为昨夜淋到甘露，太过兴奋，今日一早便带着小皇帝前去西苑（现在的北海）上小舟游乐。小皇帝挥着木头匕首，甚是开心，客氏也觉舒畅，脑海里还满是昨夜情景。
有个词叫乐极生悲，所谓的意外总是在最忘形时发生。突然刮起怪风，竟将小舟掀翻，船上的客氏和小皇帝，还有王朝辅和一个小太监全都落水。
岸上的侍从吓傻了眼，立刻跃下去几位抢救。
这时候你不得不感谢王朝辅。他自小就在乡间小河沟里游泳，练得一身好水性。一落到水中，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小皇帝，迅速将他托起。
客氏也还好，在水中拼命扒拉，大呼“救命”，被那几位侍从拖到岸上。
至于那个小太监无人管，没人顾得上，最后没了声响。
“胡闹！”魏四怒道。
客氏在那发抖不停，不敢吭声。
“皇上只是受了点惊吓，休息一下就可。”给小皇上诊病的两位御医道。
魏四盯着他俩道：“此事不可透漏出去，若不然……”
“小的知道。”两人忙应道。
“朝辅，你护驾有功，重赏！”魏四对王朝辅道。然后又对那几位侍从道：“还有你们，都赏！”
王朝辅几人忙谢恩。
“但是，此事不可张扬。若是谁多嘴，我就剪了他舌头。”魏四又道。
王朝辅几人忙大呼不敢。
这事迟早会传开，但能瞒一时就瞒一时吧。当小皇帝生龙活虎后，再提起这事也就不会带来更大的影响。
在所有人退出后，魏四狠瞪着客氏问：“你还想不想活命了？”
“人家只是想……”客氏委屈不已。
“想什么？”魏四怒道，“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别说你，连我的命也要搭进去。”
客氏泪水滚出，“我，我以后不敢了！”
丐帮的事明日便是期限，还毫无头绪，又出这事，魏四的心情不糟糕才怪。
祸不单行，既然糟糕，就糟糕到底吧！这时又有小太监喊着奔进来，“魏公公，大事不好，失火了！”
“哪里？”魏四大惊失色。
“草场。”
“快走。”魏四已拔腿向外。
失火的是天师庵御马草场，魏四催马来到时，火势已非常凶猛。而那些太监们惊慌失措，只顾喊叫，却不知道扑救。
秋草干燥，迅速蔓延，范围越来越大。
“立刻令王体乾召集宫中所有人端盆来救火！就说是我的命令。”刻不容缓，魏四对孙云鹤道。
“怎么回事？”看见这边浓烟冲天，叶向高匆匆赶来。
这也是一方力量，魏四立刻道：“叶大人，快召集所有官员来扑火！”
“好。”叶向高想也不想地应道。
难道我真是被雷劈了！如此的霉。魏四向个小太监喊道：“去给我拿个盆！”
那时候又没有高压水枪，也没有消防队，只能靠人工从附近小河里取水一盆一盆地洒向大火。
腾骧四卫营来了，东厂、锦衣卫来了，这时候他们手上拿的不是刀枪，是水盆。
宫里的太监、宫女们来了，这时候他们拿的不是拂尘，不是绣花针，是水盆。
内阁大学士们、各部各院各科的官员们也来了，这时候他们拿的不是奏折，是水盆。
“听我指挥！”魏四将盆中水撒向大火后，站到高处大声喝道，“腾骧四卫营、东厂、锦衣卫的人，你们先将这外围未燃起的草铲掉，阻止火势蔓延。王公公、叶大人，你们尽快将人散开，不要挤在一起，沿着大火围成圈，大家各自负责自己的地方。”
然后魏四开始围着大火奔跑，组织安排，渐渐有了秩序。
很快天将黑，火势的蔓延得到有效遏制，而加入到救火队伍的人也越来越多。
李实带着事净房的人用车拉这马桶不停运水，正好被魏四看见，夸他：“好主意！”
叶向高这些官员跑个一两趟还可以，多了哪还迈的动脚，喘息不已。魏四立刻道：“现在火势已被遏制，大家轮流休息。叶大人，你令大家先休息。”
“火不灭，休哪门子的息。”杨涟端水大踏步过去。
魏四笑道：“叶大人甭理他，他以为每个人都和他一样强壮呢。”
“来吃馒头！”刘若愚带着御膳房的人拉着伙食来到。这个，还真不是魏四吩咐的，他忘记了。
“刘公公想得周到。”魏四赞道，自己先拿起馒头咬一大口，咀嚼着抬头望向夜空，心中呼道：雷，你来啊，来劈我啊！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三零五章 没底
由于调动了各方面力量，人数众多；由于指挥得当，扑救有效；由于众志成城，万众一心。当东边日出时，最后一个火苗终被扑灭。
“嗷，嗷！”满脸是灰浑身是泥的人们高声叫着，欢呼着胜利！
太监、宫女们蹦着跳着，尽情地欢笑；大臣们仰天长啸，摒弃了矜持；士兵们捶胸嚎叫，展示着雄威。
“这，就是人的力量！”魏四站到高处用沙哑的声音喊道，“任何灾难在人类面前都是渺小的，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人定胜天！”众人跟着高呼。
忙碌劳累的众人渐渐散去，魏四几乎是被久娃背回的房间，他已筋疲力尽，倒头睡去。
醒来时天色已晚，魏四以最快的速度随意洗了洗，换了身衣裳，赶往索府。
“好困！”久娃打着哈欠。
魏四笑道：“困了就在车上睡吧，我一个人进去。”
“那不行，我要保护你的安全。”久娃年龄虽小，看上去有点傻，但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
魏四道：“我不会有事的。”其实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对索罗图说，如何处理这事，心里一点底都没。
既然没底，那就实话相告，我为什么要替你为难。
“魏长老，你终于来了！”一进入“议事堂”，高坐在上的索罗图便说道，显然等了很久。
下面的梁达明、乔一峰四大长老早已坐定。
“昨日宫中草场失火。”魏四只说这一句作为解释。
此事早已传开，消息灵通的丐帮怎会不知。索罗图摆摆手，“无碍，坐吧。”
依旧象上次，小凳面向索罗图，象是被审问的样子。
“想来魏长老带来了好消息。”索罗图的目光满是期待。
魏四笑道：“当然是好消息。”
顿时索罗图和那四位长老双眼放光。
“索帮主无需缴纳那一千刀械……”
“哈哈，就知道魏长老会来事，果然没让本帮主失望。”索罗图大喜道。
“帮主，我还没说完。”魏四道，“帮主必须交出全部私藏的刀械，这样便可既往不咎。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索罗图一拍扶手，魁梧的身躯立起。
梁达明怒道：“岂有此理，我丐帮何曾私藏刀械，一派胡言。”
魏四笑问：“梁长老，你能作帮主的主吗？”
梁达明恨恨瞪了魏四一眼，不再开口。
“我丐帮哪有私藏刀械，是何人所说？”索罗图重新坐下，语气却软了许多。
魏四从怀里掏出那封告密信，“帮主，有人给西城兵马司去了封信。您老看看。”
侍卫过来拿过去交给索罗图。他看后暴跳如雷，旱烟枪点着这四大长老，“是谁？”
从这两个字中魏四得到两个信息：索府藏有刀械；知道这个的除了索罗图，就只有他们四个。
“我等不知。”四人纷纷表态，然后相互望望。
“不可能，除了你们四个，没有其他人知道。”索罗图目露凶光。
“帮主，我三人都在外地，只有梁长老在京城。”乔一峰抛出一个事实，将矛头指向梁达明。
梁达明马上反驳，“一封信只要派个人送去便是，跟在不在京城有何关系。倒是乔长老被帮主罚到齐鲁偏远之地，说不定怀恨在心，写了这告密信。”
“呸，我乔一峰……”
“我可以说一句吗？”魏四突然插话。
索罗图瞪着他，“你想说什么，说。”
魏四笑一下，“我觉得争论告密者是谁毫无意义，当下之计是明日将所有刀械上缴才是。”
“若我不交呢？”索罗图喝道。
“帮主看得起魏四，让我做了长老，魏四感激不尽。这也是为什么魏四会好言劝帮主的原因。”魏四缓缓道，“换个身份，魏四现在是大明朝监国公公，既然知晓索府私藏刀械，自然会公事公办。”
“你又怎会知道藏于何处？”索罗图似乎很有把握。因为除了他，无人知晓藏在哪里。
魏四笑道：“帮主你想，那人既然敢告密，会不知道藏在哪吗？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想他也不会冒着这么大风险写下那告密信。”
不会吧？索罗图望向梁达明四位长老。
四人在他锐利的目光下皆低下头。
“我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帮主，我可以先离开吗？”魏四道。
“你不能离开。”梁达明再一次抢在前说话，“你还没给帮主想出法子呢？”
“法子已经说了，全部交出。”魏四冷冷地道。
“若我不交呢？”索罗图紧紧握着旱烟枪，气得直哆嗦道。
魏四笑应：“帮主，我可不是天顺年间的曹吉祥。理我已经说了，交不交我可不敢给你做主。”
听魏四提起曹吉祥，索罗图大惊失色。当年曹吉祥与他太祖爷合谋，欲夺皇权，并在索府内藏匿大量兵器。但他太祖爷比较精明，未在曹吉祥动手时同时行动，而是准备视局势发展再采取相应的行动。曹吉祥父子的实力太弱，初起事便被平息，丐帮自然也就罢手。
这批兵器一直藏在索府内，除了帮主无人知晓藏于何处。在丐帮中一直有这个传言，但无人见过那些兵刃。
索罗图未阻拦魏四的离开，因为明日便到期限，交与不交得拿出决策。
“帮主不应放走魏四，其实只要他一句话，便可不交出那些刀械。”梁达明道。
乔一峰道：“有那些刀械在便是祸害，即使无谋反之心恐怕也会招来非议，我认为交出倒好。”
另两个长老点头赞同。
“那就交出一千。”梁达明再次建议。
“此地无银三百两，交出一千不就说明还有吗？我认为应尽数交出。”乔一峰反对。
“哼。”索罗图显然已有主意，“我就不交，他能奈我何？”说话间将御赐旱烟枪高高举起。
有这个在，谁敢动我索家？
乔一峰三人露出忧色，梁达明心中暗笑。
魏四现在不能奈你何，马车正奔向珠市口雨婵堂。来索府前洗浴时，魏四发现大腿根处出现了很多红色斑点，奇痒无比。在索府他是强忍着痒疼的。
会不会是自己太大意，还未长成便使用的缘故呢？这是他最担心的，所以他必须赶去问谈雨婵。
雨婵听他讲了情况后，惊道：“快些将裤子脱去。”
魏四乖乖脱去，由于是在姑娘面前，那玩意情不禁的膨胀起来，直把雨婵羞得满面通红，只远远观察，不敢触及。
很快，面如火烧的她转过脸去，“拉上去。”不知道为什么，说话间又有意无意地瞥了眼这个成果。
“严重吗？”魏四将裤子穿好，问道。
“接触到一些污物，用药擦拭两次便可。”谈雨婵已在写方子。
魏四长舒口气。
谈雨婵又叮嘱道：“以后做那事时可要小心！”说到这，面色更红，心跳更快。
她这娇羞的模样让魏四看得痴了。他想起穿越那晚的那个女孩，他似乎回到那晚，他情不自禁地靠近雨婵，温柔地抱过去。
“干什么！”雨婵惊叫声，双手瞬间握住他的手腕，身子一侧，四两拨千斤，将魏四魁梧的身躯甩出去好远。
“小姐，小姐。”可莲、可荷在外听到动静，匆忙跑进来。
“我，我只是想看看方子。”已被摔在地上的魏四狡辩道。
谈雨婵也觉得出手太重，但又不愿意抱歉，站起道：“看什么看，你又看不懂。”接着把方子给了可莲和可荷，“给他抓药。”
没想到这妮子的功夫如此了得。出了雨婵堂的魏四揉着疼痛的臀部心想。
“魏四老弟这么晚来这给女人看病的地方作甚？”一人走过来问道。
“虚玉道长？”魏四立刻认出。
确实是虚玉，“哈哈，魏公公还记得贫道啊！”
“呵呵，这么晚了道长来此处又是作甚呢？”魏四面带微笑问。
虚玉一指街的两旁，正有不少人从暗处向这靠近，“帮主让我问你，你是否仍执意要收缴那些刀械？”
“帮主？道长不是那个闻香教的人吗？”魏四明知故问。
“我现在是丐帮香主，帮主当然是索帮主。”虚玉得意地道。
魏四一笑，“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魏四魏公公嘛。”
“我可是丐帮长老，你不知道吗？”魏四喝问。
“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有一人出现，是梁达明。
魏四冷冷问道：“梁长老，此话何意？”
梁达明道：“魏公公离开后，帮主已宣布撤去你的传德长老，将你驱逐出丐帮。”
“哈哈，也就是说索帮主本就只打算让我做三日长老了？”魏四讥笑道。
“那倒不是。”梁达明道，“若你办得了事，帮主会考虑留下你。但你太让他失望，所以将你驱逐出丐帮。”
“梁长老来这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吗？”魏四道。两边的人渐渐靠近，足有一两百，将街上占满，皆是乞丐。
梁达明冷笑道：“帮主还让我转告你，若不识相，你将大难临头！他握有你的秘密，到时会传遍天下，让你毫无立足之处。”
“那这些人？”魏四指指满街的乞丐。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三零六章 惊讶
梁达明得意地道：“只想让魏公公知晓我丐帮弟子无处不在，还请行事小心。”
“哈哈，不劳梁长老担忧，魏四行事一向小心。”魏四大笑道。
“最好不过。”梁达明负手转身，对虚玉道：“走。”
很快街上的人散尽，恢复平静。
“他的武功很高。”久娃道。
魏四冷冷笑道：“不仅武功高，还很狡猾。”
久娃笑问：“比魏四哥你还狡猾？”
“比我嘛，呵呵，当然差很远。”魏四从没把梁达明放在眼里。一个行事高调的人即使再狡猾，也会被人发现破绽。
“现在回宫还回府？”久娃问。
魏四早已选定目的地，“回索府。”
“又去那？”久娃疑惑不已。
“当然，我这一直没吃东西呢，到他那喝酒去。”魏四笑道。
久娃个很容易相信人的孩子，所以他没有一点怀疑。
不容怀疑，因为索罗图真的在和魏四喝酒，一桌子的上等佳肴，就他们仨。
好吃的久娃只顾吃着不也就罢了，索罗图和魏四也只在端起酒杯时一个字“喝”。至于其他多余的话，一个字都没。
吃饱喝足，索罗图才开口话，“魏四老弟吃得可好？”
“好，很好，索老哥的家宴实在丰盛哪！”魏四笑答。两人已开始称兄道弟。
“哈哈，老弟满意就好。您可监国公公，九千岁，我哪敢怠慢。”索罗图象在开玩笑。
魏四忙摆手，“老哥这哪里话。现在只有老哥和老弟，其他的咱们都不谈。”
索罗图大笑，“哈哈，就喜欢老弟这爽气劲。”
“哈哈，魏四告辞，明日见。”魏四竟起身告辞。
索罗图不阻拦也不相送，“好，明日一切便见分晓。”
马车离开索府不远便停下，“骆养性拜见魏公公。”
“哦，养性啊。这夜里还亲自值班啊。”魏四拉起帘子探头道。
骆养性在这时候出现的目的就要让魏四知道这点，“职责所在，怕他人误事，养性便亲自在这。”
魏四微笑颔首，“好。明日这里多派些人，有大事发生。”
次日一早许显纯就拿着文书带人来到索府，来收缴兵械，可面对的索罗图一句话：“索府内没有任何刀械，交不出。”
“索帮主，还请配合。”许显纯委婉地道。
“帮主没有就没有，配合什么，快给我滚。”索罗图身后四大长老中之一梁达明喝道。
许显纯扬起文书，“我乃朝廷命官，奉指令来收缴刀械，岂你让我走就走的。”
“我索府也不你拿着文书便想进就能进的。”索罗图完向后喝道：“端椅！”大椅端来，往正门口一放，他坐定，举起旱烟枪，“我看谁敢进！”
“我！”魏四不知何时来到，大喝道。
士兵们让开条路，魏四到了跟前，许显纯忙汇报，“魏公公……”
魏四抬手阻止他下去，直走到大椅前，向索罗图恭敬行礼道：“索帮主，该的话昨日我都已经过了，若您执意不听……”
“你过什么了？老夫记性不好，忘记了。”索罗图便似不认识魏四。
魏四苦笑一下，“那魏四便再一遍，请索帮主将府内藏匿的所有刀械都交出来，若不然，朝廷只好用强。”
“我看谁敢！”索罗图喝道。紧接着从四面八方传来打狗棍击地的声音，“咚咚咚”，不绝于耳。
“索帮主这何意？”魏四怒问。
“魏公公连这个也看不懂吗？”梁达明又一次抢在前话。
面对丐帮的无礼和傲慢以及威胁，魏四显得很激动，“岂有此理，皇城脚下，竟然向朝廷公然挑衅，还有王法吗？”
“既然到王法，那就好办了。”索罗图顺着话道，“魏公公，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着将御赐旱烟枪平举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