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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大队只留警备部队1个小队,以主力向卢沟桥前进。”
接到一木的命令后,清水带领第8中队于8日凌晨1时到达丰台与宛平之间的西五里店待机。
于此同时,午夜时分,北平日本特务机关长松井太久郎,打电话给冀察政务委员会外交委员会,声称“有日本陆军一中队,顷间在卢沟桥演习,仿佛听见由宛平城内之军队发枪数响,致演习部队一时呈混乱现象,结果失落士兵1名,要求进入宛平县城搜索失兵”。
对于松井太久郎提出的这一无理要求,第29军副军长兼北平市长秦德纯接到报告后,先是沉默片刻,然后又立即气愤地回答道:
“回复那个松井,告诉他们,日军随意在我国领土内进行演习,完全是违反国际法的。事先既不通知,也未经许可,1名士兵行踪不明,我方不负任何责任。惟姑念两国友谊,如果士兵确实失踪,可命令宛平驻军同地方警察于天亮后一起搜查。若发现日军士兵,当予以送还。”
而此时秦德纯并不知道,由于日本特务机关和牟田口联队长已经确定了“占领宛平县城东门,以有利于现地交涉”的方针,所以对秦德纯的回答极为不满。这时,日本特务机关和丰台日军又进一步威胁说,如果不许入城搜查,就用军队包围宛平。
在得知日方的态度后,秦德纯一时血往上涌,当下毫不妥协地对身旁的人说:
“我不知道日本人怎么能这样野蛮!若是他们逼急了,咱们为了自卫,只有坚决抵抗。”
在说出这番话时,秦德纯的眼光一冷,随后又拿起了电话,一面要河北省第3区行政专员兼宛平县长王冷斋就此事进行调查,一面命令在长辛店的中国军队团长吉星文,派人侦察日军的动向。
“应该如何处之!”
在下达了命令之后,秦德纯便来回在办公室内踱着步子,他的指尖夹着香烟,慢慢的思索着。
“军长有回电报吗?”
几乎每隔十分钟,秦德纯都会询问是否收到军长的电报,他已经给委员长和军长分别拍去了特急电报,此时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置于火架上一般,作为代理委员长,他并不能完全替军长作出决定,现在……
“难啊!”
一声喊叹的之余,电话响了起来,电话是卢沟桥方向驻军团长吉星文打来。
“丰台日军一个大队,携带6门大炮,正在向卢沟桥前进。”
“什么!”
吉星文的报告让秦德纯整个人不由一愣,在沉默片刻后,他猛的把烟蒂拧灭于烟灰缸内,接着深吸一口气命令道:
“吉团长,现在你必须确保卢沟桥及宛平县城,日军一兵一卒也不许进入,一寸国土也不许放弃。守土有责,卢沟桥及宛平城就是我军官兵最光荣、最贵重的墓坟,要与县城共存亡。但要到他们开枪后我们才还击。如果他们开枪,我们将迎头痛击。”
在下达这一命令之后,秦德纯又补充道。
“吉团长,你立即亲率1个营部队加强卢沟桥防御,一定要向日本方面表明我们的态度明白吗?”





山河血 539.第539章 事变
7月8日,北平即将进入一年的雨季,此时天空的云月早已被乌云遮挡,那夜空的乌云此时越来越浓,大有吞天之势,在宛平城外约500米处,数门大炮乌黑的炮口直指苑平县,而此时在日军阵地上,在一盏马灯的照明下,中日两国组成的联合调查团,正在进行着谈判。
中日联合调查团是经谈判后临时组成,按原定计划由中日两方派员往宛平城内调查,只不过车队在宛平城下被日军阻拦。
作为日本方面代表的寺平,害怕进城困于其中,便直接在日军阵地,就拿出了地图,对王冷斋这位督察专员、宛平县长说道:
“现在事态已十分严重,现在已不及等待调查谈判,只有请你速令城内守军向西门撤出,日军进至东门城内数十米地带,再商解决办法,以免冲突。”
面对寺平的要求,王冷斋则冷冷地回答:
“此来只负调查使命,你所提出我军撤出,你军进城的无理要求,离题太远,更谈不到。”
日军指挥官森田在听到王冷斋的拒绝后,便用手指日军枪炮威胁说:
“要请王专员迅速决定,10分钟内,如无解决办法,严重事件立即爆发,枪炮开眼,你等同样危险。”
面对森田的威胁,王冷斋沉默片刻,然后说道。
“这我需要到城内向上峰汇报!”
随后代表团进城,而日方代表则只有在二十九军中任军事顾问的樱井随同,而进城的工作就是调查,调查什么呢?樱井又提出与寺平类似的要求:
(一)宛平县城内中国驻军撤退到西门外10华里,以便日军进城搜查丢失之日兵,否则日方将以炮火把宛平城化为灰烬。(二)赔偿。(三)严惩祸首,最低限度处罚营长。
当双方的代表在城内唇枪舌剑的谈判的时候,凌晨4时,一木大队长,从前线打来电话,并特地要求牟田口联队长亲自接电话,随后一木大队长则在电话中请示说:
“中国军队再次开枪射击,对此,我方是否应予以还击?应该怎样处理才好?请指示。”
于是牟田口联队长则斩钉截铁地命令说:
“被敌攻击,当然还击!”
随后牟田口又避开话筒,独自嘀咕道:
“受敌攻击,不知所措,还等指示?天下哪有这样的军人?!”
在前线的一木少佐似乎也预感到事态的严重性,所以又叮问一声:
“那么!开枪可以吗?”
接着又慎重地说:
“既是这样,事关重大,请对一下时间吧!”
“凌晨4时23分!”
在这个时间,实际已经决定中日之间战与和的前途,已经脱开了战争的缰绳。一木大队长向牟田口联队长请示的含意,即是请牟田口大佐负起挑起中日大战的责任。牟田口不在乎这些,像腌过的老咸菜一样,牟田口浑身的细胞都像被中世纪的武士精神腌渍过了,对于他来说,这正是他期待已久的机会。
“三个月灭亡支那!”
在挂上电话的时候,牟田口的心里又如此嘀咕着一个他从不曾怀疑过的理念。
“三个月灭亡支那!”
田代皖一郎中将坐在桃花心木的大桌子前,嘀咕着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带着些无奈,他一直都认为中国无法和苏联相比,至少在短期内不可能主动进攻日本。日军应该集中力量一举击溃苏联,然后回头对付中国。由于中国国力衰弱,在日本进攻苏联的时候,中国也构不成什么大的威胁。但是他的观点却并不能影响到军部早已制定的决策——占领华北。
“在军部看来他们花费了5年时间得到的好处并不多,所谓的日伪合作政权的冀察政务委员会也不过徒有其表而已。而通过918事变,不过使用了几万部队,花了大半年时间就控制了东北四省。而在华北花费这么久的时间,居然只得到这些利益,如此看来还不如直接发动全面军事进攻算了。”
面对参谋长,田代皖一郎有些抱怨的说道,
“可是他们全然不顾,支那是一个大田,他们拥有的战争潜力,很有可能……”
“正是因为看到了支那的潜力,所以军部才决定在华北采取行动的!”
作为行动的支持者,桥本群语气坚定的说道。
“我们的情报人员根据国民政府的三中全会,得出了南京下面的战略目的:支那方面收复东北的目标没有变化,同时进一步计划收回日本在华北的既得利益,包括支那方面控制冀东、察北地区,解散冀察政务委员会。在战争的准备方面,支那方面已作出军队统一、发展空军和保安团、青年团军事化、军队之配置以及加强汉口、郑州防御设施的决议。总之,从目前我们所得到的情报可以做出结论性的判断:南京的支那政府从去年至今,已进一步完成了对地方势力的驾驭,下面就是全力扩军备战。
作为日本方面来说,自然不可能等到支那准备好了以后再说,必然要乘支那各方面准备刚刚开始就对支那全面进攻,将支那战争力量扼杀在摇篮中。”
在桥本群表述着他的观点的时候,田代皖一郎中将只是默默的坐在那里,他的背后是又高又宽的窗子。除了门和窗的部分外,全都排满了书橱,上面摆满了支那的书籍。任何每每走进这间屋子,几乎都要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误入了一个知书达礼的支那文人的书房,而这正是田代皖一郎了解中国的明证。
“再说,支那人吃硬不吃软,现在我们在宛平的行动,只是迫使支那人表态!”
身材矮小的田代皖一郎中将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走到墙边,双眼盯视着地图上的平津态势,从地图上,可以清楚的看到29军主力四个师的部署宛若一只巨大的三叉戟。
“……西侧,是张家口的刘汝明第143师,东侧,是天津的张自忠第38师,中央,包括北平和北平以南直到保定,是冯治安的第37师,这是三叉戟的三个刃,前面还有一个独立第39旅作为屏障。三叉戟的柄,则是河间、大名一带担任预备队的赵登禹第132师。”
站在地图前,田代皖一郎吸了一品烟,然后情不自禁地凝视着地图。
“从现在支那军的部署可见,第29军军长宋哲元倒是颇通兵法,并没有把兵力完全集中于北平。这个布局中央相对较弱,两翼较强,后方也有强力的预备队。如果日军先取中央冯治安部,则可能遭到两翼和后方刘、张、赵三路夹击,若是先取两翼,其威胁对宋部核心的北平地区又鞭长莫及。外围还有其他北方军阀万福麟、冯占海等部,一旦开战也可期待获得他们的策应。”
在参谋长讲述着宋哲元的用意时,吸着烟的田代皖一郎中将默默的说道。
“桥本,南苑是29军防御的软肋,如果夺取这,整个北平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现在……”
回头看着桥本群,田代皖一郎反问道。
“以我们的兵力,有可夺下南苑吗?如果需要强攻的话!”
田代皖一郎中将说到这里停住了。透过窗子向外望去,低垂的天空显得很昏暗,在这个凌晨,在苑平,一场迸出火星的对峙正在上演着,这一次支那军还会作出让步吗?
如果他们不做出让步的话,那么……就只有强攻了!
“支那军一定会做出让步的,阁下,就像去年在丰台一样!”
桥本群自信满满的说道,在他看来,29军根本就不可能抵抗,相比于保卫国家的领土,对于29军高层而言,他们看重的恐怕还是自身的利益。
“有时候,我们总是要做最坏的打算的!”
这时遮着半边窗户的草绿色窗帘微微摆动着,在一声感叹后,田代皖一郎又继续说道。
“不要忘记,秦德纯是抗日的中央派官员……”
一向很冷静的田代皖一郎的眉头突然一皱,这时他突然为自己的“沉默”而有些后悔了,如果秦德纯选择抵抗的话,支那中央政府会任由他们占领华北吗?
“是的,但他终归还是军阀!”
“但是,支那中央政府呢?他们会任由我们占领华北吗?”
说到这,田代皖一郎中将慢慢地站起来,然后若有所思地摇摇头,仰望着天花板,说道:
“如果秦德纯不抵抗的话,我们可以迫使他们撤出宛平,如果……,”
回到椅子上,田代皖一郎又拿起熄灭了的烟斗,重新往里装烟,然后默默的深吸一口烟,最后又把深吸进去的烟吐出之后,改变了一下姿势,说道:
“他们应该不会抵抗的!应该不会的……”
虽说田代皖一郎从未轻视过中国的战争潜力,但是通过对华北军阀的研判,他如桥本群一样,相信支那军是不会抵抗的,对于地方军阀而言,军队才是他们的根本,他们是不会为了所谓的“爱国”牺牲自己的家底的。
“报告!”
就在这时,报告声打断田代皖一郎的话语,一名参谋官走进来拿着电报报告道。
“司令官阁下,一木清直大队于5点30分,向宛平发起进攻,遭受支那军猛烈反击……”




山河血 540.第540章 决择
7月8日,这一天天气阴沉,空中更是一片阴云密布,大树在风中微微颤抖,在这夏日里的难得凉风,虽说吹去了空气中的燥热,但阴压骤低的气压,却让清晨时分的天气中又透着些闷燥之感。
从清晨时分,在邯彰的大街小巷上忽然响起了一片同样的声音:
“号外,号外!7月7日卢沟桥事变,日军借口演习中一名军士失踪,侵入宛平县城,我卢沟桥守军吉星文部当即奋起抗战。抗战爆发了!抗战爆发了!”
报童稚嫩的叫卖声立刻震动了整个城市。《邯彰日报》加急的号外虽比巴掌大一点点,却承载着一个石破天惊的新闻!这消息不亚于一颗重磅炸弹,落在了邯彰的大地上,形成了强烈的冲击波。
而在行人们纷纷驻足购买号外,神情肃然的查看着新闻的时候,他们不由自主的把视线朝着一个地方投去——邯彰行政督察专员公署,与全国其它任何一个省份不同,对于邯彰的百姓来说,他们对于专员公署可以说是无比的信赖,甚至达到了依赖的地步。
“没事,没什么事,管长官在那!”
“就是管长官在那,那日本人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保不齐现在管长官正在开会那!”
从上午8点,越来越多的人们不由自主的聚集到专员公署前,每一个来到专员公署前广场的民众都如此自我安慰着,在他们看来,只要管长官在,纵是千难万难,都不是问题。
“……你听,这是前方传来的枪炮声,就在此时就在此刻,日军正在向宛平发起进攻,炮弹不断的落在城内……”
在路边,几乎每一辆汽车都停在了路边,司机们把车载收音机的声音开到最大,人们围在的汽车边,或是站在悬挂着广播喇叭的电杆下,听着邯彰广播电台的广播,此时广播中隐约的可以听到枪炮声,这是前方的记者与电台之间通过电话进行的现场广播。
那震耳欲聋的枪炮声,惊恐的喊叫声,无不让大街上的人们的神情凝重,此时整个邯彰都停滞了,在邯郸市,人们自发的在大街上聚集着,然后朝着一个地方走去,各个中学、高等学校的学生们,举着国旗走出了校园,人们在街道上聚集着,默默的朝着一个地方走去。
国旗,在广场前的人群中,一面面国旗被民众高举着,或大或小的国旗在举在他们的手中,他们注视着这栋专员公署,满怀期待的看着这里,他们在等待着,在这场风暴之中,对于邯彰专区近900万民众来说,或许只有这里的声音能够让他们平静下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清楚的知道,战争爆发了,那些青壮年男人,更是握着拳头,他们清楚的知道,也许,一切都将会改变,很快他们中的许多人就会踏上战场,也许……
“一条大河波浪宽……”
在广场上,不知是谁首先唱起了这首歌,随后歌声在广场的上空回荡着,嘹亮的歌声在整个邯郸的上空回响着。
与此同时,在专员公署十楼的会议室内,所有的与会者都被这个消息震惊激怒,在外侮面前,似乎所有的言语都是苍白的,与会者同仇敌忾的情绪在这间会议室中激荡着。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不在于邯彰如何进行动员,不在于我们制定什么样的作战计划,不在邯彰何时进入战时体制,而在于,这一事件是偶发事件,还是全面战争的爆发!所以……”
将视线投向专员,站在会议桌边的王庚用极为凝重的语气说道。
“所以,现在我们需要动用所有的情报力量,去确定此事,同时,我们还必须要考虑到,如何与中央配合协作,如何策应中央的各项作战部署……”
在王庚进行着讲解的时候,管明棠的心思却不在这里,昨天,他整整一夜未曾入睡,他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来自北平的消息,当北平的电报发来的时候,管明棠便第一时间让李直民通知民团参谋部诸人以及专员公署的顾问们前来公署召开紧急策应会议,尽管每一个人都是同仇敌忾,但是争论却又是不可避免的——是偶发事件,还是全面战争。
甚至就是李璜、曾琦等人也持以同样的态度,一句话——动员需要谨慎,如果不是百分百确定国家将全面应战,邯彰不应进行动员。他们的理由和担心不是没有他们的道理,进行一次动员需要耗费大量的资金不说,更为重要的一点是,担心因此引发的政治影响以及可能引发的后果。
如果动员后,中央接受了平津当局与日本达成的协议,到那时,邯彰的动员不仅会变成一个笑话,甚至还将导致中央对邯彰的不满,而对于现在的邯彰而言,他唯一需要的就是保持沉默,静待局势的发展,这是他们的理由与借口,但是,有时间去静待吗?
在王庚作着解释的时候,管明棠把视线投向高胜仑,此时高胜仑这位新一军的军长,依如过去一样保持着沉默,之所以邀请这位“驻军长官”参与这场紧急会议,管明棠有自己的考虑,而此时他的眼帘低垂,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一直保持沉默的高胜仑,注意到专员把视线投在自己的身上,忆及过去的几年间,与长官的疏远,高胜仑的心底苦了下,相比于过去,现在老长官可谓是兵强马壮了,从王庚言语间偶尔透露出的一些意思来看,民团的作战计划是主动出击,以主动进攻作为防御。
“培仑,你怎么看?”
看着高胜仑,管明棠试询道,在过去的几年间,高胜仑用他的沉默表达着他的态度,新一军从来没有介入过专区的事物,尽管,自己对待新一军已经很难再像过去那般,正像直到现在,新一军都没有建立重炮部队一般。
“长官,”
几年来,高胜仑又一次称管明棠为长官。
“无论是战是观,新一军唯长官命令是从!”
一句简单的回答,让管明棠认真的盯视着高胜仑,似乎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这句话是否是肺腑之言,但高胜仑却如过去一样的不露声色。
“嗯,很好!”
点点头,管明棠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侧耳倾听着隐约传来的一阵阵歌声,那是广场上传来的歌声。
有些诧异的走到窗边,看着在广场上聚居着的黑压压的人潮,管明棠整个不由的一愣,望着广场上的一面面举在民众手中的国旗,仅只是在这一瞬间,管明棠便知道,无论如何,这一次专员公署都必须有所行动。
在过去的几年间,为了邯彰的稳定,管明棠一直通过各种手段限制着发生在邯彰的学生游行,那怕其是爱国的、抗日的,对于任何试图在专区进行的串联异地学生,更是直接施以秘密“教养”,而在另一方面,又透过青年中国俱乐部、梦想俱乐部等等相应的机构,组织青年活动,以达到引导的目的,更是通过舆论告诉每一个青年,他们将时间浪费在所谓的“爱国游行”上,实际上对国家的犯罪,因为国家愈是危险,就愈需要青年专心学业,以专心学业从事科研谋求强国之道。
但在另一方面,民团的国耻课、学校的国耻课,官方举行的青年集会、青年培训无不在赤裸裸的告诉每个人——战争不久即将爆发,民族处于空前危机之中,从而树立他们的国家观、民族观以及危机感,而现在,战争的号角通报报纸、通过广播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间,在这种情况,多年来受到推崇却又受到抑制的爱国之情,在这一瞬间被点燃了,无论如何,这一次自己都要有所行动啊!
“的确,如果我们实施全面动员的话,很有可能会导致局势的恶化,甚至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政治后果!”
回过身,管明棠看着会议室内的众人,他的语气变得有些低沉。
“但是,我们必须意识到一点,如果此次卢沟桥事变导致全面战争的爆发,那么,我们这里随时都有成为战争最前沿的可能,相比于他省,邯彰没有任何战略纵深,一但日军占领邢台,他们的远程火炮甚至就可威胁到邯郸,这无疑是我们不能接受的,到那时,我们必将为我们的不作为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必将是极为惨重的!”
双手拄着会议桌,管明棠将视线投向王庚,他是民团的参谋长,相比于新一军,这支部队才是邯彰真正的主力和保护者,毕竟,一但战争爆发新一军随时都有可能被调走,到那时,邯彰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民团。
“无论这场动员可能会带来任何后果,我都会接受,所以,我要求,从现在开始,邯彰必须进行动员,我们必须要动员起我们的一切,我们全部的,所有的力量,去准备这场战争,并将自己的力量毫无保留的投入到这场战争之中!但是……”




山河血 541.第541章 动员
7月7日,这一天邯彰专区的国大代表选举委员会的工作人员们从清晨就忙着国大代表选举。7日这天是正式投票日期,监票人员已分赴各区乡。根据专区府的规定,投票箱要原封不动地送至专员驻地邯彰,而且要求一律当天送到。
而在此之前的一个月,邯彰专区刚刚完成了第二届民意代表选举,民意代表是邯彰专区的施治特点之一,每县、乡民意代表行驶监督政府的职责,政府的诸多事物皆由专区民意代表大会经投票表决做出决议,在过去的几年间,民意代表制度一步步的成熟了起来,他们依照权力通过了新的地方税则,通过了教育法案、通过的地方自卫法案,通过无数次对政府的问责,确定了自己的权利,并促进了政府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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