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使徒

波动……波动……那到底是什么……
爱灵很努力而认真地挥动挥动太刀，一边努力感知周围的环境。但是除了轻微的风和刺鼻的血腥味，爱灵什么也感知不到。闭上眼的话，周围一片空灵，也只能感觉到自己被火焰和微风包围，完全没有什么新奇的事物出现。
叱啦——
又一只爆裂鱼被击毙，但是伊尔敏锐地感觉到，爱灵砍偏了。多重挥击的太刀确实再一次破甲击碎了敌人的外骨骼，但是却没有按照外骨骼的纹路切下去。那意味着太刀的磨损会更加严重。
这和刚才伊尔观察的有些不同。在之前的行动中，爱灵一直保持了“武器节制”的基本素质。
【武器节制】
使用剑士武器时，通过察觉细微的纹理和薄弱点发动攻击，用最少的消耗完成强有力的攻击。可以减缓武器耐久的降低速度。
但是现在连基本的武器节制都没法做到，爱灵的心稍微有点乱了。
“……果然还是不行吗。”
伊尔摇了摇头，仰望夜空。不过现在海上列车魔法盾的外面都是大雨，没什么好看的。于是伊尔砸吧了一下嘴，还是继续看爱灵算了。
“我还以为爱灵毕竟是好运的眷顾者，所以可以轻易掌握这种高深的技术……轻易感知到波动的存在。”
伊尔觉得自己想多了。众观那些掌握了波动剑术的阿修罗们，他们能感知到波动，自然是因为鬼神的帮忙。
情况是这样的。最初的阿修罗剑士被鬼神附身后，同样感染了鬼神力量的瘟疫。这可不是什么友好的力量，一不小心就会被鬼神吞噬，所以这名阿修罗剑士很谨慎地开始分析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在用鬼神封印器也就是那个特殊的铁环保护了鬼手以后，得到了充足时间的他，开始观察周围的鬼剑士们。
有些鬼剑士被凶残的卡赞瘟疫所感染，而后在最后关头恢复了神智，拥有了血液沸腾的力量，成为了狂战士。于是这个阿修罗剑士摇摇头评价道：“差点就死的蠢货。这个没有参考价值。”（听到这话的狂战士当即追着他跑了八条街）
有些鬼剑士坚决不使用鬼神的力量，而是开始钻研武器，将武器的掌握发挥到极致，成为了剑魂。阿修罗皱起眉头想：“但是这样太浪费了那身鬼神的力量了……”（剑魂表示不服，我是武器控你怕不怕）
有些鬼剑士干脆不要鬼神封印器，而是自己同自己的鬼神交流，拥抱鬼神的力量。那些成功同鬼神交流的家伙活了下来，成为了鬼泣。阿修罗对此又作了点评：“持续使用鬼神的力量……迟早会被鬼神拖入深渊，这不过是慢性自杀罢了。”（鬼泣表示你知道个毛啊）
不管其他鬼剑士怎么想，反正这个阿修罗剑士左看右看都觉得不靠谱。鬼神力量不用太浪费，天天用又太危险……
诶，有了！如果是第三方的力量的话……
总之他灵机一动。世界上的力量不止一种，如果同鬼神谈判，换取新的力量的话……
于是最后，通过鬼神而掌握波动的阿修罗剑士诞生了。
而这个故事其实是告诉我们，掌握波动是需要鬼神之力的。
但爱灵没有……阿修罗最初可以通过鬼神的五感去感知常人难以察觉的波动，而一旦感知以后，即使离开了鬼神也不会忘记那种感觉。但是爱灵做不到……她没有鬼神帮助她直接观察所谓的波动……而“看不到”波动，她就根本无法掌握波动。
虽然伊尔口上说看悟性，其实这不是有没有悟性的问题。根本就是鬼神力量的问题。
伊尔有些犯难了。这怎么办，难道还要让爱灵去主动接种鬼神瘟疫？爱灵肯定不干啊！
原本伊尔还想看看爱灵的好运能否发挥作用，现在看来似乎想多了……
好运也不是万能的，大概。
……
思绪万分的伊尔再次看向爱灵。
哗啦，哗啦……
雨很大，在强劲的暴雨中挥刀的爱灵，全身都湿透了……衣服完全贴在皮肤上，将爱灵的身材凸显得有模有样。
哎呀，爱灵也发育地不错嘛……嗯？不对劲……海上列车的魔法盾哪去了！
伊尔自己有波动护体，所以雨水全部在他身边1厘米处就停下了，从远处看简直是伊尔自己都套了一层魔法盾一样。也正是这个原因，伊尔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魔法盾的消失。
但……遮风挡雨的魔法盾，怎么会消失呢？
伊尔若有所思地看向侧面的天空。
七彩的照明弹的光芒中，又一枚银色的信号弹缓缓升空……因为距离很近，就好像这枚信号弹就是在海上列车上放出的一样。
而伴随着这颗信号弹的发出，伊尔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第十使徒 202.第202章 202 ？？？篇—大海战（8）
……
重火器发出嘶哑的咆哮，在其他炮火的轰鸣声中吐出细长的火焰，无情地将涌上甲板的鱼群推下甲板。
然后珈白才躲回掩体后，抽空更换了能量弹匣。无论是火焰喷射攻击还是寒冰喷射攻击，同样是通过弹匣的形式进行能量补充。毕竟手里的大枪不是传说中“无限子弹”的神器，所以没有弹药就没法进攻。也是基于这一点考虑，珈白的攻击也非常节约，往往是看准敌人聚团的时机进攻，力图达到最高效率的输出。
旁边负责保护的奥菲利亚则是看得一愣一愣的：“真……节约啊！和我们gbl教的打法完全不同。”
gbl教里面也有不少人是使用重型火力的家伙，不过那些家伙可没有节约子弹的意识，全部都信奉“火力致上”，喜欢在最短时间倾泻出最多的弹药……和珈白一比，珈白简直就是后勤部队的福星，可以为后勤部队省下不知道多少回的弹药输送环节。这种勤俭持家好人妻的作风，真是让奥菲利亚赞叹不已。
很快，协同其他的列车警卫，珈白和奥菲利亚迅速清除掉所有的鱼群，才在其他警卫的感谢声中向其他需要支援的车厢走去。
不过才走到一半的时候，通讯里面又解除了支援请求，看来前方的车厢已经被其他冒险家支援了。
“那么现在怎么办？”
奥菲利亚问旁边的珈白。
两人现在是站在列车中部的第十节车厢的甲板上。这是个比较合理的位置，之前没事情的时候，两人都是在这节车厢待命。一旦其他车厢有危险，从列车中部的车厢出发，无论是哪个方向都能尽快赶到目的地。
“继续待命。”
既然没有其他的事情，那就待命好了。
鱼群的进攻幅度相比之前已经降低了许多，基本上各节车厢上的2、3个警卫都能应付。而且除了最后四节车厢，其他车厢甲板上还有重火力炮台和雷达，无论是防守还是反隐形都能有出色的表现。直到刚才，珈白和奥菲利亚也不过支援过两次……而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基本上可以说是守住列车了。
……除了最后一节车厢。
不知道伊尔主人到底有没有事情呢……
这么想着，珈白的眼神也有些迷离起来，开始对着空气发呆起来。
“珈白，珈白？”
“啊，哦！奥菲利亚小姐！”
“叫我奥菲利亚就可以了。那个……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当然了！”
“您是伊尔大人的女仆，所以我想打听一下，伊尔大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看着珈白有些疑惑的眼神，奥菲利亚赶紧摇晃脑袋，身后两条蓬松到松鼠尾巴一样的长马尾随之晃动。
“如果这个问题过于冒犯，那我深表歉意，我只是想对伊尔大人有点更多的认识……”
珈白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才不会冒犯呢。只是这个问题，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诶？”
“是啊，伊尔主人可是个谁也琢磨不透的人呢。有的时候做坏事，有的时候又像好人……有的时候很善良，有的时候又很冷酷。但是呢……”
珈白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心脏的位置。
“我很清楚一点，那就是伊尔主人需要我……”
这话怎么看都是告白。想打听伊尔大人的事情，却听到了对方的告白宣言，奥菲利亚都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颊上也染上了一层红晕。万幸的是现在自己戴着gbl教的面具，所以珈白也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啊，对不起，跑题了……”察觉到自己发言似乎有些偏题了，珈白轻轻搔了下自己的脸颊，“嗯，总之伊尔主人人很好的，如果你成为了主人的部下，那就可以尽管放心，伊尔对自己人是非常好的！”
“这我倒是看得出来。”奥菲利亚之前也暗中观察了莉莉娅和珈白的表现，结果她们都表现出对伊尔百分之两百的信任。
“而且我总觉得，伊尔主人有些寂寞……”
“哎！？”
珈白的发言太突然了，奥菲利亚根本反应不过来。“……寂寞？”
“这个，我说的寂寞并不是寂寞的意思。”珈白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伊尔的情形，那个时候，伊尔眼睛里还闪烁着蔑视一切的不屑……
“并不是因为伙伴少而寂寞的那个寂寞。而是……对这个世界不信任的寂寞。”
珈白充分琢磨了自己的用词，才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
“伊尔主人的行事很认真，但是我却能看出来那一丝的不协调感。而那种感觉，和伊尔主人玩游戏的感觉很像。”
奥菲利亚有些跟不上珈白的思维了。慌忙打断对方的话：“对不起，我没听懂……”
“好的，换句话说，就是伊尔主人做任何事情，都像在玩游戏一样。所以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珈白的眼睛里面透出了一丝担忧，“虽然伊尔主人掩盖地很好，但是……我已经能很轻易看出来了……所以伊尔主人是寂寞的……”
虽然最早的时候还没有看出来。但是随着【侦探思维】的触发还有【行星指挥官】特殊状态的出现，珈白开始意识到伊尔对这个世界有种特别的感觉。在观察伊尔主人的时候，仿佛看到的是一个孤独的旅人，站在无边无际的湿地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珈白唯一能找到的，用来形容伊尔的词语，就只有寂寞两个字。好像这个世界，对伊尔而言也不是真实的世界一样。
因为一切都不真实，所以伊尔可以轻易做出其他人都难以想象的事情。
珈白眼里流露出了一丝坚定。
“所以，我会改变这一切的。”
奥菲利亚张了张嘴，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老实说，珈白一直自说自话，自己可是压根没听懂几句。珈白刚才好像是在说：伊尔主人有点寂寞，所以我必须帮助他。奥菲利亚大概只听懂了这一部分。
但是还有一点可以看出来，那就是珈白那种一心为伊尔着想的态度。
那种眼神奥菲利亚曾经在自己gbl教的苦行教徒身上见过。苦行教徒是将一切都奉献给gbl血腥净化的特别教徒，为了gbl可以付出一切。
奥菲利亚被珈白真心实意的态度所触动了。虽然奥菲利亚并没有读心术，不能判断对方是在说真话还是假话。但是这一回，奥菲利亚确信自己是听到了珈白的肺腑之言，要解释理由的话，大概就是“少女的直觉”了吧。
“……我明白了。”
奥菲利亚忽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在珈白以为对方听懂的时候，奥菲利亚也用力点了点头。
“我也会尽全力帮助你和伊尔大人的！”




第十使徒 203.第203章 203 ？？？篇—大海战（9）
要认识一个人，直接同对方面对面的对话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但是这往往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第一印象会干扰你对对方为人的判断。而往往人们不会刻意将自己的不足在正式会面时表现出来……所以要认识一个人，还是需要和对方呆得足够久才行。时间才能证明一切。
奥菲利亚知道自己才和伊尔大人刚刚相识，没法准确认识伊尔大人。而且奥菲利亚对于突然冒出来的“血腥净化首领”，还是抱有一丝疑虑的……不过这里更多是对人品的疑虑。奥菲利亚已经相信了伊尔是自己人，那么gbl教的氛围已经教会了奥菲利亚保持对自己人的充分信任。但问题是……奥菲利亚是对伊尔的人品还不知晓，不确定伊尔大人的回归到底对血腥净化是不是好事。奥菲利亚虽然只是下属，但是她还拥有特别的权利，那就是审判权。对首领的审判权。
这是个秘密，只有掌握了gbl最终宝库钥匙的人才有的终极权利。
伊尔其实也知道这一点，但是现在取得初步的信任已经足够了。要想进一步控制奥菲利亚，还必须进一步提高奥菲利亚的忠诚度。不过一时间伊尔也没有好办法来做到这一点。
但是珈白做到了。
奥菲利亚从珈白身上，看到了那无与伦比的信任和善意。奥菲利亚的心甚至因此有了一丝触动。
马塞尔大人，当初也是这样信任我的……只是同我见了一面，便彻底信任了我……
然后之前的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
伊尔握住自己的双手，握住自己捧着白色金属盒的手，看着自己的眼睛说道：
“我会帮助你的，奥菲利亚。”
不知为什么，马塞尔大人和伊尔大人的身影，渐渐有了一丝重合。
那时候的伊尔大人什么都没有问，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就是信任吗。”
所以唯一的疑虑也消失了。
奥菲利亚，真正认同了伊尔的身份。
“我明白了，我也会尽全力帮助你和伊尔大人的！”
……
珈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无意的举动和话语，就让奥菲利亚对伊尔的忠诚度提到了满级。伊尔什么都没做，就将游戏中著名的npc奥菲利亚彻底弄到手了。这可真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这个意义上说，珈白可真是神辅助，打出了神助攻。先有伊尔放大招控制奥菲利亚，后有珈白神辅助补刀，从此奥菲利亚再也逃不出伊尔的手心了……再次从某种意义上说，珈白可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家伙。
“如果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请尽管找我。”
“啊，好的。”
“不过要帮助伊尔大人，到底是需要做些什么？”奥菲利亚还是有些好奇。
“这个嘛，最直接的当然还是先……先从容易入手的地方开始。”
“两位看起来挺悠闲的。”
忽然旁边传来充满威严的声音。警卫队长亚里士迈着非常稳健的步伐从一个格林炮台边上走了过来，然后先是抬手行了个礼。
“感谢两位冒险家的帮助！现在看来，情况已经基本控制住了。”
这边奥菲利亚还是保持着桀骜的姿态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而珈白则是慌忙回应，下意识按照在情报部的习惯也行了个礼：“队长你过奖了！主要还是爱灵和伊尔主人的功劳。”
这可是一句大实话。伊尔和爱灵几乎拖住了大半的鱼群在最后一节车厢，让其他车厢防守的压力大减。这次防御鱼群能如此轻松，伊尔和爱灵可是巨大的功臣。
“呵呵，确实。那两位才是真正出色的冒险家。”警卫队长亚里士缓缓摘下了帽子，“以两人之力，严守阵地……真是让我们这些警卫自愧不如。”
“糟了，队长！魔法盾出现异常！”
一名队员忽然跑了过来，焦急地报告。
“什么！”亚里士迅速戴上制服帽，“请详细说明！”
“护盾构成正在受到干扰……马上就要……”
哗啦哗啦——
狂风呼啸。大雨倾泻。
雨水从警卫的帽子上流下来……这时这名警卫才愣愣地继续说道。
“就要……消失了……”
亚里士很直观地认识了情况的不对劲，迅速提起对讲机。“监控员，这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说没用的，立刻给我调查清楚！”
这是异常态势。警卫队长亚里士，行走天空之海这么些年，头一次见到海上列车的护盾失效。虽然对于海上列车的影响不算大，但是出于谨慎，亚里士不得不对此慎重。
“其他警卫迅速听令！现在魔法盾已消失，所有人立刻提高警惕！”
失去了魔法盾，为了保证甲板上人员的安全，海上列车的速度进一步降低了。
这时珈白抬起头，看到了不远处升起的信号弹……
在各种颜色中非常不起眼的信号弹，是纯银色的……
“……那枚信号弹的意思是……”珈白立刻瞪大了眼睛，“不好！奥菲利亚，我们立刻去支援伊尔主人！”
“嗯？但是……伊尔大人的命令……”
但是伊尔大人留下的命令是待命援助其他警卫啊……奥菲利亚浮现出犹豫的神情。而且奥菲利亚也知道，伊尔大人之所以让自己和珈白留下来，是怕出意外。
身为gbl教的信徒，奥菲利亚对等级制度有着深刻的认识。首领的命令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没关系的。”
珈白立刻看透了奥菲利亚的想法，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奥菲利亚的手。
“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那么之前的命令，就不再需要死板的遵守了。还记得我说的吗？”
雨水落下来，淋湿了奥菲利亚和珈白。两人的头发都布满了雨水，但是在纷飞的大雨中，珈白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仿佛冲破黑暗的笑容。深深映入了奥菲利亚的虹膜。
“伊尔主人真的需要我们。所以，让我们从最容易入手的地方开始……去帮助伊尔主人！”
“是……这样吗……”
“对，这不是违反命令。”珈白呼了一口气，“而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第十使徒 204.第204章 204 失去的信心
最后一节车厢甲板上，伊尔眼神略显冰冷。
漫天的暴雨之中，七彩的光幕之中，一枚银色的信号弹升空了。
而且伊尔正好认识那个信号弹的作用。
于是伊尔就开始皱眉头了：“这不科学啊！”
信号弹也是照明弹，但是信号弹的主要用途是发出信号而不是照明，所以其亮度和持续时间可能不如照明弹，但是信号弹的作用在战场中确实巨大的——它能够发出命令。
相信很多人也看出来了，这些鱼群虽然说是鱼群，但是其实全部都是隶属于“极光舰队”的作战兵种。这些鱼群其实是一个成熟的武力集团。其作战单位数量之多，称为军队也绝不过分。
但是这支舰队是怎样传递命令的？
鱼群舰队之中自然有发布命令的指挥官，可以通过发出特别的声波传递战列巡洋鲨的命令。但除此之外，传递命令的方法还有信号弹的方法……
没错，小小的光能剑刺鱼，也可以传递命令，虽然它们只能发出很简单的命令。比如“呼叫海军支援！”“呼叫陆军支援！”或者“呼叫空中支援。”总之就是呼叫支援了！
在爱灵已经拉足的仇恨的情况下，敌人忽然增多变强……那么爱灵的压力可就会迅速上升……这可真是糟透了。
此外伊尔心里还有一丝疑惑。海上列车并不是战列巡洋鲨的攻击目标。换句话说，那些光能剑刺鱼并没有权限发出这种战术型的信号弹……
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伴随着这枚信号弹的发出，新的鱼群，即将到来！
“爱灵……”
“什么？”
“还有什么底牌就翻出来吧。接下来我们要迎接的，可不是那些可爱的经验礼包了……”
伊尔的语气很不爽。明明带小号刷低级副本，结果发现副本突然升级了，很快会冒出一大堆高级敌人。这下要保护小号的安全可就不太容易了……
“明白了。”
爱灵立刻点头，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然后再缓缓睁开。
她的瞳孔之中里面，隐约能看到一个火焰的徽章。
然后，她的身上开始奔涌出强烈的火属性斗气，热浪刹那间席卷了甲板。火焰在她的袖口、肩上、四周乱窜。原本湿透的衣服也被瞬间烘干。看得伊尔心里不由冒出了一句：“呃，以后想烘干衣服直接去找爱灵好了……”
【姓名】：爱灵
【阵营】：新符文
【属性】：火
【适应领域】：熔岩火山、燃烧之地
【hp】：595220/685000
【mp】：461295/560000
【特殊状态1】：武器统领。神秘的力量庇佑着爱灵。只要手持武器，那么所有自身其他部位受到的伤害都会转嫁80%到武器耐久上。
【特殊状态2】：燃烧之心。通过持续爆发自身的火焰斗气，将场地进行适应性改造。爱灵周围的一定范围被斗气覆盖的场地可以视为适应领域燃烧之地。爱灵全属性因为场地适应而提高一定数值。
而变化还未结束，爱灵收起其他武器，而后一手用力抓向身前的空气，握拳，向后一抽……一柄火焰之剑凭空出现。
【特殊状态3】：火焰之剑。通过释放斗气化成的武器，该武器不计算耐久度，通过持续消耗mp值保持其存在。火焰之剑的属性视释放者的等级而定。
这三个特殊状态，第一个经常见到。二三两个伊尔应该是久违了。特别是进行小范围场地改造的燃烧之心。现在多亏有爱灵燃烧之心的效果，甲板上热浪滚滚，那些大雨在快要降落在甲板上时就被气化了……真没想到这场地改造效果这么明显！总之通过燃烧之心改造场地性质，再通过火焰之剑不计算耐久度的特点结合武器统领进行战斗，一时间爱灵的存活率提高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