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那不如给王忆编一顶绿帽子戴头上或者给他脸上吐口唾沫让它风干得了!
郭嘉在信里说过那些青年身上都有点案子,他没有特意点名张子轩,应该是张家也对他使劲了。
但王忆能猜出这个张子轩的屁股肯定不干净,很可能是里面最脏的。
可张家多少有些人脉,张子轩调戏了秋渭水但没调戏成功,责任不大、罪行不算严重——流氓罪定性很宽松,可大可小。
这张子轩现在能定的就是个流氓罪,而且性质不太恶劣,这样到时候张家再在公检法体系里找找人,法官到时候只要公正量刑,那张子轩就没有多大麻烦。
王忆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他生平最恨这种‘我爹是xx’的x二代。
以前他没有能力办这些人,如果有了能力他能轻松放过吗?
绝对不行!
所以他要借着林长城上面求情的机会把张子轩给捞出来,然后你好我好大家好。
安静的等待明年到来。
1983年!
以张子轩这种二代的德性他会出来后会老实吗?必然不会!
那王忆就盯住他了,即使他老实也没用,以往的案底他会找庄满仓给留好了。
到了明年国家展开雷霆万钧的行动后,他立马就举报张子轩!
运气好的话,到时候张子轩可以吃上花生米……
其实现在去坐牢的那些流氓青年都是运气好。
王忆觉得自己是救了他们一命,他们因为自己而提前以轻罪去踩上了缝纫机,这代价很小了,否则他估摸着到了明年这伙人得排队去投胎。
张子轩本来也可以趁机改命。
但他家里想要把他运作出来,甚至不惜找到了林长城这个实权大官来当说客,那王忆有什么好说的?
你敢死我敢埋!
现在已经十月份了,再过俩月就是83年,到了明年一定把查出来的罪行全送给公检法,尽量送他上路!
林长城肯定不知道他这些打算,在这干部眼里王忆就是给他面子了。
他很高兴,拍着王忆的胳膊亲热的说:“王老弟,多谢你的理解和慷慨呀,哈哈,说实话,老哥我来之前心里惴惴不安,毕竟这件事是我那大侄子有错在前……”
“林老哥您别跟我客气了,这是小事,您说您亲自跑一趟,我还能驳了您面子?”王忆表现的更亲热,“再说了,以后我们队里还要发展经济奔小康呢,我们需要您指导的地方可不少呀……”
“那咱们都别客气了。”林长城当即痛快的说道,“以后有什么地方需要老哥帮忙你尽管提,老哥这人吧比较讲原则,但愿意帮助朋友。”
“毕竟,这个社会太复杂、太险恶,咱们朋友之间就需要互相帮助,这样才能走的顺畅嘛。”
高兴之下他这样的老江湖也忍不住把话说的直白了起来。
正常来说他都会打官腔,不会把话说的这么简单明了。
王忆跟他不客气,直接说道:“是这样的,领导,我们队的社队企业不是准备开设个砖窑厂吗?”
“你看我们岛上地势这么崎岖,肯定不适合建厂,所以我计划着后面可能需要跟咱县里打个申请,承包一座无人岛什么的在上面建厂,您看?”
林长城笑道:“你想要承包无人岛那肯定不行,但如果是你们生产队和你们的社队企业来承包——那没有问题,我这里举双手赞成。”
“国家已经说过了,要支持老百姓搞经济建设、要帮助人民去尝试新的商业模式。”
“你们生产队的社队企业建起一座砖窑厂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一旦咱县里有了自己的砖窑厂,那人民想要翻新房屋或者盖新房可就方便了,所以这件事县里和我们工作组一定会大力支持!”
“甚至我可以在这里向你承诺,只要你看中的岛屿确实是无人岛,那就可以承包!”
“我说的!”
这番话说的气吞长虹、掷地有声。
王忆笑道:“红树岛也能承包吗?”
林长城做出为难的样子,最后艰难的做出了决定,说道:“可以!”
王忆暗暗咋舌。
难怪在22年外岛已经没有了野生鸟类栖息圣地,八十年代的人没有保护野生动物和环境的概念,破坏了不少的野生资源。
这样王忆便琢磨,等以后他们社队企业发展起来了,手头上有钱了他还真得把这岛屿给承包下来然后正儿八经的保护起来。
他还想在82年时空以后围绕天涯岛搞旅游业呢,如果红树岛一直是候鸟在外岛海域的休息地,那多年之后这地方是可以做成旅游项目中的一个王牌产品的。
林长城也是人物,心思缜密,他没有相信王忆的空口承诺,而是问王忆什么时候去撤销对张子轩的指控。
王忆便说道:“我现在就先给庄局写封信,你帮我送过去,然后马上礼拜天了,等我礼拜天亲自过去签字撤销指控,怎么样?”
林长城开怀的笑道:“不着急、不着急,王老师你按照自己的时间来进行安排就好。”
王忆写信拿给他并且光明磊落的让他看了信里内容。
内容没问题,就是他跟庄满仓叙旧和给张子轩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最后阐述了自己一方要撤案的心思。
林长城拿到信后欢天喜地的离开,王忆转头去找秋渭水,把关于张子轩的情况说了一下。
他没法透露关于83年的信息,便只能对秋渭水说自己后面有安排,一定不会让为非作歹的罪犯逃脱法律制裁。
秋渭水听后点点头,她说道:“这种大事我听你的,因为我比较笨,不太会处理事情。”
“不过你这样挺好的,没有招惹林长城,林长城是齐敏一派的人,我爷爷说这个人很会拉帮结派,挺危险的。”
王忆说道:“这样吗?爷爷和他们这一派不合?”
秋渭水想了想说道:“也不算吧,就是关系没有很好,双方做一些事的理念不一样。”
她进一步解释道:“主要是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不太愿意跟人去明争暗斗,所以很多事退一步也就罢了。”
王忆若有所思的说道:“这样吗?那我知道了,等明年吧,明年我或许可以帮爷爷解决点小麻烦。”
两人交流完了,王向红又对着王忆招手。
王忆跑过去问道:“什么事?”
王向红端起不锈钢牌匾开怀大笑:“这可是个好东西,你知道它有多大的价值吗?”
王忆摇摇头。
王向红笑道:“等你慢慢看吧,咱们队里的小伙子以后好找媳妇了,咱们队里的大姑娘以后也能找到好婆婆家了。”
他这么一说王忆明白了。
这代表官方对王家生产队的认证,可以让外队对他们生产队刮目相看。
王向红兴致勃勃的做着计划:“这牌子不能随便放,要放到一个低调又能让外队人都看到的地方,你觉得放到哪里去?”
王忆说道:“很简单,放到电视上撑起来就行了,很低调,而且外队人都能看见。”
王向红问道:“这样是不是有点太高调了?你看咱们有24寸大彩电已经很高调了,结果还要在上面放一个市里发放的奖牌!”
王忆问道:“那怎么办?总不能挂在办公室门口吧?这不合适。”
“为啥不合适?”王向红问道。
王忆说道:“我们教师办公室挂这种官方给生产队的认证,这能合适吗?”
王向红愣愣的问道:“你们、教师办公室?不是,这不是大队委办公室吗?”
王忆说道:“对,是大队委办公室也是教师办公室,暂时混用,等以后学校盖起教学楼以后就不用了。”
“反正我觉得挂这里不合适,队长你有没有想法?咱们讨论一下你的想法。”
王向红的注意力被引开,他微笑道:“有。”
他用烟袋杆指向码头:“你看那里有个牌子,那是54年我刚转业回来时候带人竖起来的,以显示咱们生产队在工作生产上的先进性与积极性。”
“一转眼二十八年了,我觉得它上面的口号已经不符合时代了,所以把它换了怎么样?”
码头上竖起的木牌上写的是: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
王忆觉得这口号确实不符合时代潮流了。
但是——
“支书,你要把这牌匾挂在码头上?然后你跟我说这是低调?”
王向红说道:“把这牌匾挂到码头不低调,你认为呢?”
王忆能说什么?
这还有更高调的吗?
没有了!
然后王向红又说道:“再说了,码头上风吹浪打的,这虽然是不锈钢的好料,但上面油漆容易脱落,放那地方怕是用不了多少日子就得掉字迹了!”
王忆赞同的点头。
然后王向红继续说道:“那你想想办法,能不能捣鼓一块装下这个牌匾的相框?用玻璃把它给挡住,这样不就风吹不到浪打不着了吗?是不是,哈哈?”
王忆明白了。
王向红就是想把这牌匾挂码头、就是想高调!
结果他还是单纯了。
王向红今天给他好好演了一把又当又立的好戏:“你找个玻璃框把它给框起来,放到码头上后我用一块布给它盖起来。”
“你看,这样要是没有人掀起这块布,那谁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有没有很低调?有没有?”
王忆被王向红自欺欺人的样子给逗乐了。
他从没想过一向严肃古板的老队长还有这么逗比的时候。
行了。
他无话可说。
那就这么来吧。
他对王向红说:“这样让老高叔做一个木头箱,嗯,一面开放,镶嵌上一块玻璃,怎么样?”
王向红说道:“我看可以,不过这玻璃是不是得沾上大胶带?海边风浪挺大,别被吹碎了。”
王忆说道:“我给你安装银行柜台上用的钢化玻璃!”
他几次去金店和银行发现了,现在国家已经给这些金融单位陆续换装上了钢化防弹玻璃,这点从厚度上便能看出来。
所以他带一块钢化玻璃回来没什么问题,反正一块玻璃而已,只要他们不出去嚷嚷,那外人甚至本队社员都不知道那箱子用的是非比寻常的钢化玻璃。
两人正在聊着,张有信夹着个文件夹上山来了:“王老师、王老师,哟,队长,你们都在这里呢?我给王老师送个信。”
王忆问道:“今天你怎么这么爱跑了?竟然给我送上门来了?”
张有信嘿嘿笑道:“这次的信件很重要,必须我们送到本人手上要求本人签字——你的档案!不知道你这档案怎么给你邮寄回来了!”
听到这话王忆大喜。
档案!
心心念念的档案补上了!
他赶紧抢过文件袋:很普通的牛皮袋,上面写着‘干部档案袋’五个大字,下面是档案所有人的姓名、单位以及档案留存单位的备注。
王向红跟着凑上去看,笑道:“大学生毕业就是干部啊,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呢,你这次可得留存好了,咱尽快给你送到县里档案局去,这次可不能再遗失。”
张有信恍然的问:“哦,王老师的档案之前遗失了,这是后补的?呵,大学生就是好,还可以补档案呢。”
“我跟你说我邻居家的哥也丢了档案,这会跟黑户似的,可麻烦了。”
“平日里什么票证都没有他的事,吃喝拉撒都是问题,这还是小问题,大问题是我那大伯马上要退休了,他没有档案没法接班!”
这样他感兴趣的问:“王老师你怎么补上的?跟我说说,回头我也跟我邻居家说说,帮他们家解决个大麻烦换一顿酒喝!”
王向红说道:“补档案确实是大麻烦,这次王老师能补上也是侥幸。”
“怎么回事呢?是国家出了个新政策给以前动荡时候知识分子、高文化人才们丢失的档案进行后补,王老师是大学生,属于高文化人才,所以才能补上。”
张有信叹气说道:“那我邻居够呛了,我那哥是盲流子,小学都没有念完呢!”
王向红递给他一支烟,说道:“所以人啊,还是得有文化、有知识,现在不都说吗?有学历走遍天下、没学历寸步难行!”
他们简单的聊着天,王忆打开档案袋看向里面的档案资料。
有两个本子,一个是干部档案正本一个是干部档案副本,其中正本上已经填写了资料,副本上还是空的。
除了两本档案还有一些证明,县里治安局证明、市里头治安局的证明,最后是省里头常久也给他开了个证明。
此外是学籍证明,从小学一直到高中全有入学证明和结业证明,其中祝真学给他帮了大忙,初中和高中还伪造了毕业证……
再就是大学的毕业证和他的学校介绍信,最下面是一张薄薄的履历表。
履历表内容简单,就是大学毕业返乡当民办教师,可能他的经历和履历都是这一批知识分子和高文化人才中最简单的,所以办理的才这么快,满打满算半个月给办完了!
拿到这本档案王忆真是松了口气。
有根了!
他在天涯岛是肉体上的根,这本档案却是他在82年精神上的根。
有了这本档案那他可以大展手脚来带领社队企业搞发展了,只要带的货物不出问题那他这个人就不会有问题。
因为他有了档案就经得住组织检查!
补上了档案是大事、是好事,张有信便提议:“王老师,你说你有这样的大喜事,是不是咱们得好好喝点庆祝庆祝呀?”
王忆笑道:“该庆祝、是该庆祝,我们生产队都应该庆祝,因为我们队里今年红薯大丰收!”
张有信一听红薯大丰收眼睛一亮:“嘿,还有这个大好事?难怪我一路走过来看到你们祠堂前面堆满了红薯呢!”
“这样,王队长,你们要不要用红薯酿酒?红薯可以酿地瓜烧,我跟你说这个我熟、我会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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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张有信的话。
王忆大感兴趣:“哈,你还有这技术?可是私酿酒是不是违法啊?”
张有信说道:“咱们自己喝,又不拿去卖,这有什么违法不违法的?”
“不是违法不违法的问题,”王向红摇摇头,“红薯酿酒我也会,多简单的事,煮熟地瓜晒一晒,放上酒曲再用稻谷壳子混泥土密封酒坛子,静置以后去发酵就得了。”
他有些疑惑的看向王忆:“王老师你懂那么多的知识,不会用红薯酿酒?”
这事多简单。
王老师连做收音机都会,竟然不会酿酒?
这让人难以置信。
王忆快速的说道:“用你说的这种方法我也会——但这样的酿酒方法不安全,咱们都知道,这不管红薯还是玉米、高粱酿酒的原理都是将淀粉转化为酒精对吧?”
“但我给你们说,发酵过程中必须有指标来监控,否则不安全,淀粉不光会转化为酒精乙醇还会转化为甲醇,甲醇毒性很强,几克就能致命!”
“国家不许私人酿酒就是因为这回事,自己酿酒太危险了,没法把控品质!”
将理由解释出来,王忆微笑着面对疑惑的两人。
这个理由足够糊弄两人了。
至于淀粉发酵会不会转化为甲醇这个他也不清楚,但他知道有一种致命假酒就是里面含有甲醇。
王向红和张有信哪懂这个?
王忆这番话还真是在情理之中,两人听后便点点头:“确实,自己酿酒得小心,容易酿出问题来。”
“我酿酒没问题,我技术好,对火候把控的也好。”
张有信很自信,但王向红不给他酿酒的机会,就说自己酿酒没有这些纯粮酒好喝也不如纯粮酒实惠。
这点确实。
张有信咂咂嘴说:“主要是自己酿酒自己喝有氛围,你们看这天冷了,等天冷的不能出海的时候,老少爷们凑在一起炒个花生米、炖个肥鸡一起喝自家酿的酒——多滋润!”
王向红乐呵呵的说:“自己酿酒还得需要家伙什,总归不如买点酒合算。”
“那啥,你不是挺忙的?赶紧去忙吧。”
张有信说道:“那你先让我上个茅房,我这次上来送信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得上茅房。”
王向红说道:“去我家里上吧——记住,去小厕所,别去大厕所,大厕所边沿的砖头松动了,蹲上去一不小心就会掀翻到厕所里头去。”
张有信问道:“怎么还有小厕所、大厕所?你家里两个厕所?”
王向红点头说是,领着他下去了。
渔岛农家的厕所绝大多数都是旱厕,就是厕所里挖个大土坑,人蹲在坑沿上解决需要。
但王忆给教师宿舍和王向红家里都装了陶瓷便盆,其中教师宿舍为了讲文明就封盖了厕所土坑,而王向红家里没这些讲究,大厕所还是留着,平日里他们家人要上厕所就去小厕所。
因为大厕所自己人不太用,主要是之前外队人来看电影才用,而现在天冷了不放电影都去看电视了,他家这大厕所用的人少了,所以边缘有砖头松动了他也没管。
张有信去上厕所,王忆问王向红道:“队长,你为什么不愿意酿酒?老张说的对,自己酿酒喝有氛围。”
王向红说道:“氛围能当饭吃吗?咱这红薯太好了,甜度高,酿酒浪费了!”
“要用红薯酿酒也得买便宜的白薯,咱的红薯绝对不能酿酒,这家伙带去给亲戚都可以当礼物呢。”
王忆恍然。
过日子的队长。
张有信上厕所出来在山下对他们挥挥手,留下一句‘回头喝酒’开船离开。
然后不到一个小时,去市里接人的天涯三号回来了。
大胆开的船,船上还跟了大迷糊当劳动力,他们顺便去丙-110号仓库看了看,看见仓库里头有不少货物,便按照王向红的吩咐全给搬了过来。
这一趟搬运东西不少,不说零零散散的小物件,光是地瓜炉子和除草剂便够两人喝一壶的。
大胆上码头后情绪不大好,王忆笑道:“怎么了,多干点活觉得自己吃亏了?”
这话刺激的大胆更不乐意“什么呀,我大胆不是那样的人,给咱队里干活那是有多少劲就得使多少劲!”
“是那个家伙!”
他指向了前头正在跟王向红握手寒暄的青年。
青年穿的挺时髦,上衣西装和花衬衫,下身是喇叭裤,脚上踩着一双亮晶晶的皮鞋,脸上还挂着个大蛤蟆镜。
此外他的肩膀上挎了个包,这会跟王向红握手的时候歪着身子挑了挑肩头,将挎包抖了一抖。
一下子就吸引了码头上不少社员的目光。
王忆笑吟吟的问道:“他怎么了?跟你们装逼了?”
大胆忿忿不平的说道:“他怎么了?他上船以后说句话不是冷嘲热讽就是他妈夹枪带棒,要不是咱有求于人,我真他妈给他一拳头让他见识见识咱渔家的铁拳!”
“对了,王老师,什么叫装逼?”
王忆笑道:“就是卖弄、装腔作势,明明没什么本事,却非要把自己搞的很牛逼的样子。”
大胆立马说道:“那他就装逼了,他可能装逼了,他妈的,现在想起来我还生气呢……”
这会调音师也在对着王向红装逼,他毫不客气的说:“干部同志,我这次来给你们调钢琴可浪费时间浪费力气了,哎,耽误事了!”
“本来我以为上午坐你们的船到来,中午头加个班给你们把钢琴收拾好,下午就可以坐船回市里,然后我连夜赶火车回单位。”
“结果我看今晚这火车是赶不上了,哎呀,真是耽误我行程了,我明天肯定没法回单位上班了,要记旷工了、要扣工钱了!”
王向红和气的跟他说道:“同志,那天我电话里就跟你说,如果你让我们开船去接你这一来一回的耽误时间……”
“不是这个,这个我都计划好了,是你们的船停靠码头接上我以后还不走,还去搬这个拿那个,嗨,一下子把时间耽误了。”调音师打断他的话说道。
语气很不忿。
表情很不悦。
这下子别说暴脾气的大胆了,就是王忆也有些生气。
这人情商有点低吧?哪有一见面这么说话的?
王向红问道:“那请问你要坐几点的火车?我看今天海情不错,或许我们可以加……”
“肯定来不及了,”调音师伸出左手看了看手表,“现在都已经快三点了,我买的是六、五点半的火车票,我看坐船从市里到你们岛上得三个小时,这来不及了——唉,火车票报废了。”
他接连两次打断了王向红的话。
对于刚见面的陌生人而言,这就有些过分了。
属于很不礼貌。
王向红不在乎这种事可大胆在乎,他脸色一沉举起手臂就要指着调音师发火。
王忆摁住了他的手臂,看着调音师露出慈祥的笑容。
他有点看出这调音师的意思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
调音师说这些恐怕不是在抱怨或者批评他们,他两次开口说话都强调了‘钱’。
第一次说旷工会扣工钱,第二次就是说‘买下的火车票报废了’。
这是在点他们呢吧?
于是王忆笑嘻嘻的问道:“原来这样呀?这确实不好,让同志你破费不少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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