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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野生金龙胶是比较珍贵的,这东西用来炖菜,随随便便就得上千。
忙活之后,回到82年就是傍晚了。
天气更冷。
海风吹起来,竟然有刺骨的感觉了!
出海的强劳力们纷纷提前返航,他们的单衣受不住这寒意,所以他们没有硬撑。
受冷感冒可就不合适了。
好几天不能上工就罢了,还得花钱买药吃。
这秋雨连绵的天气里外队社员不会来看电影,所以今天傍晚的天涯岛格外清冷。
只有放学铃声响起,学生们冒着雨欢呼着往家里跑,这才带起了几分人气。
岛上烟火气挺浓的。
天色一放黑,家家户户便亮起了灯,烟囱上炊烟袅袅,灰白的烟柱混入雨幕中,一点一点消散在天地间。
王忆拍拍手准备做晚饭。
咸菜滚豆腐!
他把有些日子没用的野炊小灶又搬出来,中午他找了一些萝卜干,准备用萝卜干来滚豆腐。
猪油热锅、葱花爆锅下萝卜干翻炒,加上水炖起来,等到开锅了往里切豆腐。
左手端着豆腐右手用小刀切。
豆腐落入锅里,随着咕嘟咕嘟的咸菜汤汁而翻滚起来,王忆又弄了点干海带丝进去。
豆腐跟海鲜味道很配。
跟鸡汤更配。
所以他往里加入了一些史云生清鸡汤。
外岛有句老话,叫千滚豆腐万滚鱼,豆腐不怕炖,炖的时间越长越好吃。
于是王忆把小锅里加满了水,小火慢慢煨着,倚在门口一边煮豆腐一边拍腿哼唱老歌。
教师们来吃饭,漏勺笑道:“今晚天气冷,我给烤了点面饼,做了个酸辣汤,咱们吃酸辣汤泡小饼怎么样?”
教师们自然纷纷说好。
爽口开胃的酸辣汤、刚烤出来的油饼,都是热气腾腾、香气喷喷,用来御寒最好不过。
王忆对祝晚安说:“小祝老师,今晚天气不好,咱们先不给你接风洗尘了,礼拜天我去城里,等我买点好菜回来咱们学校再给你接风洗尘。”
祝晚安笑道:“今晚的酸辣汤和油饼不是接风洗尘的美味吗?”
王忆说道:“那不是,接风洗尘肯定是一场丰盛大餐。”
徐横鬼鬼祟祟过来跟他混吃混喝,结果看到他在用咸菜炖豆腐,立马冷笑一声跑路了。
吃这个不如吃酸辣汤!
漏勺这酸辣汤可不一般,里面有豆皮有黄豆不说,还有午餐肉条、竹笋和香菇等配菜,很棒!
秋渭水过来跟他一起吃炖豆腐,王忆又加上一点嫩菜叶炖了炖,先给秋渭水舀了一碗。
豆腐滚的已经烂熟了,鸡汤的滋味钻入豆腐里,每一口下去都是清新的香味。
软豆腐、脆萝卜,还有一点韧韧的海带丝,王忆慢慢的吃着、慢慢的喝汤,一碗下去连豆腐带汤。
肚子里暖暖的,很满足!
秋雨只下了一天,当天夜里便停下了。
秋天的夜空分外的清晰,秋天的星辰分外的亮。
王忆半夜起来撒尿的时候偶然间一抬头,看见了一轮圆圆的银月低垂在海上,诸多的星辰遍洒夜空,与圆月形成了清晰的梯次感。
夜里阴云便被吹走了,于是第二天又是个艳阳天。
岛上开始忙活着晒鱼鲞了。
这是王忆第一次看到外岛晒鱼鲞,今天开始妇女们要晒的是墨鱼鲞。
大清早的还没有到上工时间,可是妇女们已经忙活起来。
强劳力们将最近刚捕捞上来的金乌贼从冷库抬出来,妇女们立马上手拿着用海水去清洗。
王忆一看还不到上学时间,他先跟着去学习晒墨鱼鲞。
收拾乌贼的地点是生产队的海蜇池,妇女们说说笑笑、忙碌不休。
她们左手拿乌贼,将乌贼肚子朝上、头朝前,手轻轻一捏让软软的腹腔鼓起,右手鲞刀轻轻往下一划,乌贼腹腔开裂。
然后鲞刀快速向上,先向左撇45度,剖开乌贼左边头部,再向右撇45度,剖开右边头部。
很麻利,有一种利索的美感。
王向红看见他主动去了海蜇池,便欣慰的点点头跟了上去,亲自给王忆讲解起来:“虽然现在咱社员手里的还是乌贼不是鱼鲞,可是咱还是把这活叫做劈鲞。”
“这个刀法叫三刀头,只有老劈才能做得来。”刘红梅一边麻利的劈鲞一边说笑。
王向红说道:“老劈、新劈,说的就是劈鲞的女工,以前墨鱼渔汛好的时候,嗯,夏天的时候,我们生产队可以去城里做工,男人拖墨鱼,女人晒鱼鲞。”
“那时候我们年轻的女同志不受欢迎,”凤丫笑道,“人家得拉着我们反复的问,你是老劈还是新劈——为了效率,人家海产处理厂只要老劈的!”
“新劈只能当副手。”又有人说话。
现在劈鲞的妇女们也带着副手,就是自家的孩子,他们属于半劳力。
副手们的工作是取乌贼膘肠,这活简单,妇女们劈鲞然后少年们拿起劈好的乌贼、轻轻拉开乌贼腹部,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拉下乌贼膘肠即可。
但也得考验功底,老手们取得既快又干净,新手取起来要慢得多,而且一不小心会让肠子滑手,很尴尬。
剖乌贼、取乌贼膘肠这些活说起来都不难,但十分辛苦。
王向红给王忆介绍说,以前墨鱼渔汛期旺季时,妇女们要夜里劈鲞、白天晒鲞,一天一夜甚至几天几夜连轴转是常事。
“但咱们渔嫂渔姑特别能吃苦,当时一天一夜算两个工,干下来能发多少钱?两块钱,一个工是一块钱,然后咱们就抢着干。”
妇女们参与他们的讨论。
“其实没有那么多,咱们老劈是算两个工,新劈呢?新劈和副手一样只给半个工,这么忙活一晚上下来,只能赚到五角钱。”
“赚五角钱还都抢着做呢,而且抢着当新劈,没有愿意当副手的。”
王忆说:“当新劈是为了以后成为老劈,拿一个工,是吗?”
妇女们纷纷笑着点头。
刘红梅慨叹道:“可惜,谁也没想到,从前年开始墨鱼就不成汛了,再没有那大渔汛了。”
“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凤丫摇摇头,“去年比不上前年,今年比不上去年。”
“现在多多少少还是有墨鱼汛,嗯,不过现在不是按照一天一个工来算了,实行多劳多得。”
“嗯,我听我小姑子说了,老劈带个副手算一个工作小组,剖墨鱼、取膘肠由她们自己负责,工资由乌贼膘肠多少来定,每斤膘肠1分5厘,一天下来能剖多少算多少的钱。”
池子里放满水桶,每个水桶里都是肥肥的金乌贼。
而场地四周则摆放着的都是团箕、竹簟、篰篮这些东西,但凡能用来装鱼鲞的工具都被搜集过来了。
刘红梅饶有兴趣的说:“人家加工厂不用这些东西,人家用竹笠子。”
王向红说:“大差不差的东西,咱这里没必要用那东西。”
刘红梅笑道:“支书瞧你说的,我不是羡慕人家有竹笠子,我就是跟王老师说说这回事。”
“王老师你见过竹笠子吗?”她又问王忆。
王忆摇摇头:“我知道斗笠,竹笠子跟斗笠很像吧?”
“很像,就是竹笠子平整、个头大,比咱家里锅盖还要大呢。”刘红梅说。
“咱们这些东西晒墨鱼鲞,咱自己能拎的动、抱的动,要是用竹笠子晒墨鱼鲞,那都得要两个人去抬的,抬竹笠子也能赚工分。”
“这工分按笠子数计算收入,晒一笠乌贼鲞两分钱,像我们妇女从早上七八点钟把竹笠子抬出去,到晚上五六点把竹笠子抬回来,一个工能赚八角到一块二。”
“然后抢着干!”其他人笑着补充。
笑声中充满感慨:
“想想以前真是、真是,唉!加工厂给咱队里招工名额,咱队里人都抢着去,就为了女同志去了狠狠心连轴转,一天能挣两块钱。”
“嗯,一般去五六七天的,回来好的能拿着二十来块钱,那时候就喜的不行了。”
“现在队里分红平均一下,咱每个月家里分到的都不止二十块,你说现在是多好的日子啊?”
王忆也很感慨。
这不是多好的日子,这是多好的老百姓啊!
吃苦耐劳,容易满足,勤劳能干,容易管理……
王忆就看看自己生产队这些老百姓,他就知道为什么改革开放之后,国家经济可以发展那么迅猛!
中国真的拥有全世界最好的人民了。
太阳跳出海面,炽热的阳光撒下来。
妇女们从天蒙蒙亮就开始忙活,忙到现在,已经有一些墨鱼被收拾好了。
这些墨鱼被放在各种工具上被搬了出去,找到平坦向阳的坡地上放开,开始晒阳光。
育红班的小豆丁们就不去上学了,他们要帮忙看晒场,防止鸟来啄食、拉屎,也防止狗啊老鼠啊来偷食。
这是他们为数不多能赚工分的时候。
小豆丁们来看晒场,生产队也会给他们定成半劳力的工分,好歹能给家里做点贡献。
王忆饶有兴趣的看着,一直看到快要上课了才准备离开。
他对王向红说:“支书,这些墨鱼鲞咱们一般怎么处理?”
王向红说:“卖给回购站。”
王忆说道:“今年别卖给回购站了,我来联系人收购,还有一些好的你交给我处理,我送给朋友同学当礼物。”
王向红一听这话站定了,然后皱起眉头琢磨起来。
王忆笑道:“回购站有收购任务吗?要是这样就算了……”
“不是,墨鱼没有收购任务。”王向红摆摆手,“我是在琢磨你要是想要好的给你同学朋友的邮寄去当礼物,那就不能在咱队里晒了。”
刘红梅说:“去盐滩晒。”
王向红点点头:“对,我思考的也是这样,这样得去盐滩晒了。”
王忆问道:“盐滩是哪里?我没注意到咱岛上哪里还有盐滩。”
王向红说:“你没注意到就对了,因为它不在咱天涯岛,在南边挺远的地方,是个滩涂岛,摇橹过去得两个钟头,不过开机动船的话会比较快。”
他给王忆介绍说,盐滩是个很荒凉的岛屿,当然名为岛屿,它实际上整体是一片大滩涂地。
那地方曾经是一座盐场,民国时候翁洲有盐商在那里晒盐,后来到了抗战岁月被破坏掉了。
新中国建立后曾经想要恢复它的地位,但发现海情有所改变,盐滩已经不能做盐场了。
但盐滩四周有土塘围堤,每天退潮的时候海水进不来,地势很平坦,成了一个优良的晒鱼货场地。
岛上的老劈们都知道那地方,刘红梅说:“从60年一直到75年,咱们外岛的墨鱼汛收获都不错,加工厂收获的墨鱼多,要晒的墨鱼鲞也多,会选品质最好的去盐滩晒。”
“那时候盐滩晒场里摆满密密麻麻都是贴满墨鱼鲞的竹笠子,竹笠子一头斜搁在毛竹上,一头放在地上,阳光哗啦啦的照耀,很壮观。”
“现在不行了,这好几年已经没有加工厂去晒鱼鲞了,盐滩算是荒废了。”
前来帮忙的青婶子问道:“盐滩荒废了呀?以前不是到了晒鱼鲞的季节,都为争场地打起来吗?”
刘红梅说:“现在到了晒黄鱼鲞、鳗鱼鲞、鱿鱼鲞、鲳鱼鲞、梅鱼鲞的时节还是要争,但现在不用争,现在没有墨鱼汛了,晒墨鱼鲞的人家就少了。”
王忆问道:“那地方有什么出奇之处?为什么都要去争着在盐滩晒鱼鲞?”
“盐滩晒出来的鱼鲞又好看又好吃,最香了。”青婶子解释说,“那里到了白天退潮了,正午太阳热烘烘的时候,能烤得滩涂上泛起一片白白的盐花。”
“王老师你恐怕不知道,晒乌贼鲞如同农民种田,面朝黄土背朝天,乌贼正面朝着竹笠背面对着太阳。”
“为什么?乌贼背面肉厚实,只有这样才能在后背肉晒干的时候,把正面也给荫干了。”
“但实际上这样晒的不好,放在盐滩上,白花花的盐地能反射太阳光,这样两面一起晒,而且一面阳光烈、温度高,一边阳光柔、温度低,又有竹笠子隔着,那么可以晒出最好的鱼鲞。”
“这样晒出来的墨鱼那是个透骨新鲜,所以就叫透骨鲜,以往古代都是要进献给朝廷的,前些年透骨新鲜墨鱼鲞也是要进京的。”王向红叼着烟袋杆说。
刘红梅说道:“支书,既然王老师要把墨鱼鲞送人,那咱不能图省事,咱还是得晒出透骨新鲜货来更好。”
王向红点点头:“行,让大胆今天别出海了,他来开船接送鱼鲞去盐滩。”
一旦去盐滩晒鱼鲞,那就不是小活了。
来回路程、上下船搬运,这些活可不轻呢。
本来晒鱼鲞就是忙碌的工作,王忆这一说自己要鱼鲞,队里就要增加劳动力去盐滩晒,他心里过意不去想劝说他们不用这么麻烦。
但王向红把他赶去学校了:“你处理你的人情关系就行了,东西我们来管,快走吧快走吧,快要上课了!”
王忆心里感动。
于是他决定继续给生产队的家家户户带货,这次带上石英钟,家家户户在拥有了收音机后,墙壁上再挂一台石英钟!
育红班的小孩们拎着竹竿已经做好了去上工的准备,然后秋渭水说:“你们不用上工了,今天咱们继续做游戏。”
小豆丁们高兴的扔掉竹竿跑去学校。
他们不愿意上工。
他们还没有赚工分的概念,一门心思只想玩。
下午两三点,有社员来通知王忆:“王老师,张邮递员来了,他说有学校的东西,还有小秋老师的信。”
王忆快步去码头,心里琢磨自己最近没有往学校邮寄东西,这是谁又给自己邮递货物了?
邮寄过来的是几个箱子,王忆一看地址,原来是沪都外贸交易市场那边又给送支援了。
张有信一边帮他搬箱子一边说:“王大哥,现在城里又开始流行集邮了,你那些邮票都存着吗?最近好几个人去我们单位找关系要猴票了。”
王忆说道:“有些邮票我已经邮寄给我同学了,不过你给我的猴票还在,你想要回去吗?”
张有信摆手道:“嗨,王大哥你看看你说的,我能干这种翻小肠的事吗?那多不要脸呀!”
“我就是跟你说说这回事,现在确实有人在买邮票,猴票现在价格涨起来了,一套四联装要四块呢,涨的很厉害。”
王忆说道:“那我手里的可以出售啊?要是再有人问你买猴票你把我介绍过去,让他们来找我买。”
张有信说:“行啊,那没问题!”
其实他给出的那些猴票,早已经让王忆带去22年卖钱了,那是他的第一桶金。
但后来王忆托王向红去给自己弄了一大版的猴票,这些猴票无法带到22年去,所以一直在他手里吃灰。
这样要是能有人接盘是好事,王忆不打算把它们保留到21世纪再出售。
这种小打小闹的投资没意思,他要在21世纪赚钱,那方法可太多了,回22年随便查查就能找到赚钱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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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忆推小车往山上走,路上听见有老人在背着手吆喝:“做头啦,做头啦……”
这话新鲜了。
王忆一开始以为是外来了理发师,这是来岛上吆喝着做买卖。
可他定睛一看——这不是一个叫王真明的老人吗?
于是他问道:“真明爷,你这是喊啥呢?给谁做头啊?”
老人听到他的询问愣了愣,说:“给、给谁做头?肯定是给墨鱼啊。”
他给王忆介绍了一下,王忆才知道自己的话闹出了误会。
做头就跟老劈一样,都是晒墨鱼鲞工作中的一个术语。
新鲜乌贼是软体动物,晒制过程中会逐渐僵硬,要想晒出好鱼鲞,那就得给乌贼的头和须摆出好位置,这样才好看、才能算是高品级鱼鲞。
做头是给乌贼固定头位,第一批鱼鲞从早上晒到现在已经有些发干了,可以给头固定位置了。
王忆听明白后哈哈笑,推着小车一溜烟上山顶。
这双腿,可有劲了!
秋渭水今天下午没有音乐课,王忆看她挺空闲,就把给她邮寄来的一封信送了过去。
是公社小学崔红老师邮寄来的短信。
秋渭水拆开后一看,高兴的说:“王老师,你太厉害了,你给崔老师修改的诗歌全过稿了!”
“崔老师这次一共有三首诗过稿,她邀请咱们礼拜六下午去他们学校探讨一下诗歌文化!”
王忆随意的说:“去他们学校听课学习、交流还行,探讨诗歌文化?那算了吧。”
秋渭水不高兴的拍了他一下:“王老师,你虽然很有才华,但你不能恃才傲物,看不起才华没有你出众的人,更不能脱离人民群众!”
王忆目瞪口呆。
我、我有个屁的才华!
我不去跟崔红探讨诗歌不是因为我看不起她,恰恰相反,我是怕崔红看不起我!
他看过崔红写过的那两首诗后就看出来了,那个小黑胖子女老师或许不是多有才华的诗人,但真的研究过现代诗也真的会写诗。
这方面自己比不上人家。
而崔红之所以一直不过稿主要是现在这年头报刊社的内容编辑们都是大色批,偏偏崔红又在外形方面有些自卑,每次写诗人简介都要把自己形象描述一遍。
说实话,她文笔挺好的,描述的挺逼真,把小黑胖子妇女形象描述的活灵活现。
这种情况下她的诗本来写的就是一般好,属于可发表可不发表的第二阵容,结果她又一个劲的描述自己的外貌,这样大色批编辑们怎么会给她过稿?
但王忆给她换了人设,换成了自小在外国长大的白富美、热爱现代诗的文艺白莲花形象,这不轻松就把大色批们整了个五迷三道?
大色批编辑们绝对对她有觊觎之心,这样自然愿意发表她的诗。
王忆敢断定,只要崔红的形象不塌房,那她以后有的是诗歌可以发表,她就是82年的诗坛乔碧萝。
秋渭水看他不说话更是不高兴了,说:“你连会写诗的崔老师都看不起,那我还不会写诗……”
“不是不是不是,我真没有看不起她。”王忆苦笑道,“小秋你看你,你还不了解你男人吗?”
“我是觉得写诗没用,我不喜欢研究这东西,我只关注学生们的成绩和社员们的饭碗!”
秋渭水想想还真是这样。
王老师除了偶尔给自己写一首诗,从来不提诗歌,王老师是个脚踏实地的男人,就像他在诗里写的那样,‘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她再仔细想一想。
诗人们虽然有很多拥趸、虽然很有才华,但他们对老百姓有什么作用呢?对社会主义建设工作又有什么作用?
于是她明白了,王老师不在乎虚名浮利,他的精力在教育上、在带领社队企业发展上!
想明白后,秋渭水不再为难王忆,转而对他眉开眼笑的说:“好的,王老师,那我回绝崔老师,你继续忙你的吧,我全力支持你的工作!”
王忆疑惑的挠挠头。
支持我的工作?怎么又把话题转移到‘我的工作’上了?你要支持我什么工作?你应该支持我的生活啊!
他去打开沪都邮寄过来的箱子。
先是一封信,陈谷来信。
信里先解释了他们单位为什么上个月没来岛上搞联谊活动,原来今年3月国家出台了一个法规,叫《关于严惩严重破坏经济的犯罪的决定》。
这份《决定》本来是针对国内经济而出台,实施半年后到了8月份扩展到外贸经济领域。
于是他们单位上个月很忙,就没时间开展兄弟单位联谊活动。
随后信里又通知他一个消息,说已经帮他租好了店面,问他什么时候过去看看,随时可以签订合同,甚至房东那边还催着他们赶紧租赁,否则就要租给别人了。
除了这封信之外,照例,外贸市场邮寄来的主要是文具、教学用具等学校用品,还有一包粮票和肉票,这是好东西。
可惜王忆用不上。
他虽然用不上,但也领了人家的情,这体现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另外一个大箱子里还有几幅相框,每一幅里都是一张名人画像和名人名言。
王忆随便翻看了一下。
一个是斯大林的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一个是夸美纽斯的教师是太阳底下再优越没有的职业了。
还有一个是鲁迅的,教育根植于爱。
看到迅哥儿的画像,他挠了挠头,迅哥儿还说过这话呢?
这些画框和名人画像正好挂到大队委办公室里,这样教师办公室的氛围就更足了。
他在挂画框的时候,王向红叼着烟袋杆在后面眨巴着眼睛看。
王忆冲他笑了笑。
笑的很不怀好意。
王向红咬着烟袋杆含糊的嘀咕说:“我感觉这办公室越来越不像大队委的办公室了,像是你们教师办公室。”
王忆大气的挥挥手说:“支书你别这么说,你放心的在这里办公好了,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可以把这里当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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