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两三天没事。”盛大贵笑道,“我还没有病的动弹不了,我就是怎么了呢?曾经为了抢救集体财产导致双腿染上了老风湿,行动不太方便,但短时间内还是能够自己照顾自己的。”
这样庄满仓就委托自己的同事给老人买个三两天的菜,然后每天过来看一看,而他们先行返回。
盛大贵送他们到门口,再度冲他们敬礼:“同志们,我非常感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的东西就要不知不觉的被黄小燕全捣鼓掉了呀,到时候她再离开,你说我没有证据,唉,我就完蛋了!”
“同志们,谢谢你们!”
庄满仓板正的回身敬礼:“为人民服务!”
盛大贵又对黄小燕说:“小燕呐,你照顾也好几个年头了,75年到今年,唉,我其实是把你、把你当闺女看的,我心里想,你要是能给我养老送终,我所有东西包括单位分的这套房子都留给你”
“算了,现在说这些没用了。小燕,你以后进了监牢要好好改过自新,你要争取政府的宽大处理,希望你能早日重新做人!”
黄小燕嚎啕大哭。
王忆摇头。
汽车撞墙你知道拐了;股票涨起来你知道买了;犯错误判刑了你知道悔改了;大鼻涕流到嘴里你想起来甩了。
晚了!
黄小燕跟他们回县里,毕竟她户口是大码公社属于海福县,另一个这案子也是海福县方面督办的。
他们买票乘客船往回走,然后上船又碰到了李岩华等人。
这些人赶紧凑过来。
船上有小偷,小偷盯上了他们!
不过有庄满仓和郭嘉在,小偷们偃旗息鼓,毫无动静。
庄满仓阴沉着脸对郭嘉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第一把火要烧在客船上,从明天开始,给我开展为期半年的治安整顿行动!”
郭嘉敬礼:“是,庄局!”
听到这话李岩华兄弟俩大惊,他们拉走王忆偷偷问:“这是咱县里的新”
“对。”王忆点点头。
庄满仓又把王忆拉走,很郑重的向他道谢,说他又帮自己一个忙。
王忆说道:“满仓哥,你可别寒碜我了,这算是什么帮忙?”
“抓违法犯罪分子是你们应该做的,举报违法犯罪行为是我们人民应该做的,这就叫警民团结一家亲、共建和谐新社会!”
庄满仓亲热的拍着他肩膀哈哈笑:“你这个大学生,脑子里文化就是多,不像我个大老粗,你这句话说的好,小郭记下来,以后当标语贴宣传栏。”
郭嘉说道:“好。”
客船入港,停靠码头。
庄满仓想中午请王忆吃个饭,王忆说他想赶紧落实盛大贵老人的保姆问题。
这样庄满仓便说:“行,你先你忙你的,我欠你一顿饭,回头再来县里一定找我,要不然你就是不把我当同志!”
‘不把我当同志’可比‘不把我当朋友’之类的性质严重多了。
王忆满口答应,说下次一定。
他选择现在走还有个原因,是李岩华兄弟开着机动船来县里的,他们可以送他回天涯岛。
现在两兄弟对他非常热情,特别是跟他算是有过小过节的李岩松,好像小过节一下子烟消云散,他一口一个王老师叫的格外亲热:
“王老师你到这边坐,这里最稳当。”
“王老师抽烟吗?哦,不抽烟,不抽烟好呀。”
“王老师天色不早了,今天中午先去我们家里对付一口,我们正好要请这几位同志吃饭,你一起来、一起来!”
王忆奇怪的看向几个西装男,低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李岩华蹲在旁边抽了口烟说:“是我大哥认识的朋友,以前是国家博物馆的工作人员,现在自己干个体户,在农村、渔村收老物件。”
“上次去你大伯爹家里的时候,你大伯爹说你弟弟带了几个人去买他的红珊瑚,就是他们吗?”王忆问。
李岩华点点头:“是,前几天我儿子和侄子他们小孩在我大伯爹家里玩,他们在院子里挖土,然后挖出来我先人埋在院里的一个坛子,坛子里都是金饼”
“等等,我怎么记得上次去你大伯爹家里的时候,你大伯爹说你们这一支是六几年迁移到多宝岛的?还说我们支书帮忙了。”王忆狐疑的问。
李岩华笑道:“对,是这样,但你想想,我们为啥能迁移过来?因为我们祖上有人在李家庄住,我大伯爹现在住那屋子是他们留下的财产,所以我们才能迁过来。”
“要不然李家庄怎么会接纳我们?我大伯爹是拿着族谱的临摹本来的,李家人所以愿意接纳我们,可是他们当时不想把我们先人的房子还给我们家,是王支书仗义执言给我们要了落脚地!”
王忆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回事。
李岩华继续说:“挖出坛子后发现了金饼,我们兄弟跟我大伯爹便商量了一下准备卖掉,可是咱没有门路,这年头也不敢随便卖金子。”
“于是我大哥正好认识这些人,就去县里打电话把他们叫来了,但他们来了一看我们收拾出来的金饼后说这不是纯金,是镀金的铁块子,不值钱!”
“唉,”他叹了口气,“我大伯爹说他们坏心眼想骗走我们的金饼,于是我们兄弟拿了一块来城里找公家鉴定,人家公家的老师傅上手试了试就说这不是金饼。”
“重量不对?”王忆问道。
李岩华郁闷的说:“谁知道呢?反正人家上手说不是金饼,我们不死心掏一块二毛钱做了个检测,却是不是金子的,就是镀金的。”
“一块二,一斤猪肉呢!”
他很是心疼。
王忆冲他伸手:“你把金饼给我看看。”
“不是金饼,是镀金的东西。”李岩华从兜里掏出个乒乓球横截面那么大的小金属块递给他。
王忆上手一拿,很沉!
这么小一块他估计得有半斤的重量,在手里很压手!
从重量上来看这应该就是黄金,黄金密度大。
但根据外表来看这肯定不是黄金,因为它现在有半边是金色的,另外半边的镀金层融化露出本色,是灰黑色的。
看见他们两人拿出了金属小饼,白西装过来说道:“李老弟你现在信我们的话了吧?这东西真不是金子,我们一上手知道了,因为我们经手黄金太多了。”
李岩华沮丧的低头吐了口烟。
还以为发现了祖上遗产要发迹了,结果白欢喜一场。
白西装拍拍他肩膀说道:“没事,李老弟,只要你们愿意鼓动你们那个大伯卖我们红珊瑚雕像,那我们可以收这个金属小饼。”
“对,我们可以给你们高价钱,一块小饼给你们十块钱,你们挖出来了二十四块小饼,这合计起来也有二百多块呢。”格子西装男也坐过来帮忙劝说。
“你看红珊瑚雕像我们也给了公道价,你们大伯能有钱养老。而你们兄弟两个能平白得二百四十元,一人分一百二十元,白得的钱呢。”
“这就相当于你们辛苦费了。”
李岩松说道:“我大伯那人的固执你们也见到了,他不会卖的。”
白西装拍拍他肩膀说:“你们两个好好劝说一下嘛,要是他老头还是不肯卖那我们就算了,不会强人所难,这年头讲法律的,我们不敢强买强卖对不对?”
“而只要你俩真劝了、好好帮我们劝老人家了,那我们不会让你们白白费力气。这样,要是你俩确实劝了,那我们还是给你们钱,一人给五十元,怎么样,不少吧?”
“五十元啊!”
李家兄弟动心了。
这时候另一个穿西装的男子为难的说:“华哥,咱给他们一人五十元,这合计起来一百元,十张大团结,这可不是小钱啊,咱回去怎么给单位平账?咱平不了账!”
华哥琢磨了一下,说道:“简单,你们兄弟就把这金属小饼卖给我们,我们就回去跟单位说花一百块买了金饼,只不过看走眼了,这样就可以平账了吧?”
格子西装男点点头:“要不然都说还是华哥你有办法,这个法子可以,反正咱不是看走眼一次两次了。”
“但咱也不能老是看走眼。”华哥又推搡兄弟两个,“你俩好好帮帮忙,老爷子不是有好几样红珊瑚雕吗?卖我们一件,只要卖成了你俩一人能得一百二十元呢!”
李岩松看看弟弟。
他为人莽撞、脑子简单,所以有些需要做决定的事他一般看弟弟的意思。
李岩华这边抽着烟思索了一阵,然后扔掉烟蒂下定决心:“跟大伯好好说说,他一把年纪了守着些红珊瑚干啥?一不能吃二不能草!”
西装男们大喜:“就是嘛。”
李岩华又说:“卖不成的话就算了,我们不能要你们的钱,今天买熟食、副食已经是你们掏钱掏票了”
“没事。”华哥摆摆手:“你也听老师傅说了,那些小饼都是钨金的。”
“钨金这种金属也是有价值的,一些厂子愿意收,我估摸那24块钨金饼能卖个七八十块,所以我们一百块拿下不会亏多少钱。”
李家两兄弟闻言大喜,对几人感激不尽。
王忆往后挪了挪位置冷眼旁观。
以他单纯的社会经验而言,这帮人怎么那么像骗子呢?
可是那小饼确实不是金饼,公家的金铺不可能跟骗子联合起来演戏欺骗老百姓。
假如真出现这种里应外合的骗局,那刚才庄满仓进金铺的时候老师傅表现不该淡定坦然。
这年代公安的威信很足,公家单位的人如果做贼那难免心虚,看到公安上门多多少少会表现的有点问题。
回忆着在金铺的所见所闻,他又回忆起了这帮人看到庄满仓的反应——公安进门,他们第一反应有些慌张。
所以肯定有问题!
但他现在还发现不了问题在哪里。
我在1982有个家 208.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李家兄弟热情的邀请王忆去家里吃饭,王忆便答应下来。
他想继续看看这几个西装男到底要搞什么鬼。
机动船冲破海浪,迎着炽热的阳光迅速奔赴了多宝岛。
刚过芒种、未到夏至,可外岛的盛夏已经早早的开启了。
盛夏有渔汛,如今海上多有渔船,它们的船头撞碎了海水、溅起朵朵浪花,浪花在日光照耀下散发着金灿灿的色泽——
阳光海域,极尽璀璨!
外岛的渔家人几乎彼此都认识,两兄弟的船一路奔驰一路有人打招呼,隔着老远就打招呼:
“华子、松子,去城里来?”
“这是从哪里接来的客人?好家伙,都是穿西装的,这是接干部来了?”
“是不是家里要请客啊?我这里有刚捞上来的几条红加吉,挑一条大的回去吃?”
李家两兄弟吆喝着打招呼。
他们隔着挺远就能认出彼此,眼力劲很好。
王忆觉得这可能跟吃海鱼有关,或许吃多了海鲜能保护视力。
逐渐旳,多宝岛进入他们眼帘。
上次王忆来多宝岛已经是傍晚,此时是临近中午,阳光亮堂,照耀的渔村光芒明媚。
多宝岛上山少平地多,有土地有泉眼是个好地方,可是从观感来说比不上天涯岛。
天涯岛背靠青山面朝碧海多有松涛徐徐、海浪浩荡,海上时时有白色海鸥黑色海燕引弦高歌。
当然多宝岛上的渔村也不错。
由远及近的看过去,岛上三个生产队、三片聚居区是层层叠叠,都有一排排海草屋顶、石头墙壁的老屋分布,它们星罗棋布,与道路延展严丝合缝,整齐划一。
岛屿前望是蓝天碧海,飞浪快船,动静结合,如同画作。
而且多宝岛因为地形平坦它们有好沙滩,哪怕现在天气炎热依然有好些孩童在戏水踏浪,挖沙捞鱼。
机动船在海中狂飙而过,海浪迎面而来,李岩松控制动力,渔船逐渐减速。
多宝岛相比天涯岛有好海滩可是却没有好码头,渔船都停靠在沙滩上、礁石上,处处有人在忙活,看见他们回来彼此点点头打个招呼,然后继续忙自己的活。
王忆大感奇怪,这村里人的交情怎么还不如海上呢?
他诧异的多看了兄弟俩一眼,结果李岩华很敏感,问道:“王老师,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王忆说道:“没,我就是感觉你们自己生产队的社员之间并不是很热情。”
李岩华说道:“去年分船到家、责任承包制以后就开始这样了,有些户发展好,有些户日子过的穷。”
“富裕了的看不起过的穷的,过的穷的眼红富裕了的,加上我们这岛上一共三个队,这样怎么能热情的了?”
王忆默默的点头。
这也算是大包干后的一个正常现象。
古人说的太对了,不患寡而患不均。
大家都富裕都穷那就都没事,有人富裕有人穷,这样人会有更强的劳动积极性,可是人心就散了、人情就淡了。
他们去往李老古的老屋。
四个孩童在里面玩,他们挥舞小铲子在挖地,把原来平整的老院子弄的坑坑洼洼。
李老古虎着脸坐在树荫下乘凉,看他样子挺不乐意让孩童们挖自己院子的。
见此王忆便明白了,肯定是李家兄弟让孩子在老爷子院子里挖宝呢,看看能不能再挖出点先人藏的宝贝,而老爷子不乐意,可他又想享受孩童环绕膝下的乐趣,这样只能忍受孩童们乱挖的不满。
孩子们挖地挖的非常起劲,他们还把土坑打通了,学着地道战里的台词在嚷嚷:
“各小组注意,各小组注意:你们各自为战,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要放空枪,开火,开火!”
“高,实在是高!”
“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王忆他们进门,一个孩子捏了个泥团子扔向白西装:“还乡团回来了!还乡团回来了,同志们准备出击!”
“杀呀,打一枪换一個地方!”
又有孩子嚷嚷着扔泥团子,扔了后便往旁边土坑里跳。
几个西装男被闹的生气也不是、急眼也不是,只能露出尴尬的苦笑。
李岩松瞪眼吼道:“干什么?干什么?想挨揍了?”
孩子们嘿嘿笑。
最小的一个捏着个泥团跑过来献宝:“爹、爹,你看我找见什么了?找见宝贝了!”
一听这话李岩松还没有凑上去,格子西装先反应过来拔腿上去问:“小朋友你找到什么宝贝了?”
小孩张开手将一个扁平的大虫子拿给他看:“看,是个大土鳖!”
土鳖长着一节节的壳、毛茸茸的脚还有触须,是一种不太漂亮的昆虫。
格子西装男估计是害怕昆虫那种人,他聚精会神本想看宝贝,结果打眼看到了个大土鳖!
他当场‘嗷’的一声叫赶紧往后退。
结果四周都是土坑,一脚踩空陷入土坑摔倒在地。
狼狈不堪!
另外仨小孩捏着泥团子扔向他:“同志们,还乡团的恶霸被打倒了,冲啊!上去踩他们一万只脚,让他们不能翻身再欺负咱老百姓!”
一个小孩从大土坑里跳出来,然后捂着胸口缓缓倒在地上。
王忆吓一跳。
这是心梗了?
然后他看见这小孩故作虚弱的说:“同志们别管我,继续冲啊!为了祖国、为了人民,冲啊!”
王忆服了。
戏真多啊!
结果小孩们还冲他集火,两个土团子飞过来。
王忆大喝道:“我是教师!你们敢打老师?”
土坑里两个小孩听到这话吓了个哆嗦。
赶紧又藏起来。
李老古冲他们挥挥手,然后看向王忆说道:“你不是王支书的那个侄子吗?你怎么来了?”
王忆说道:“我们在城里遇到了,于是我大哥请我来做客吃饭。”
李老古问李岩华:“老二,你们去城里,城里的师傅怎么说?”
李岩华沮丧的说:“大伯爹,这真的不是金饼子,人家刘德华同志没撒谎,他们说的是真的。”
王忆一听看向白色西装男。
刘德华?
这名字挺好。
刘德华说道:“我们做买卖就是讲究一个诚信、童叟无欺,再说我们跟岩松老弟是朋友,怎么可能撒谎骗你们?这就不是金饼子,我们在国家博物馆工作过,还能连这个看不懂?”
李老古茫然的说:“不、不能呀,咱先人辛辛苦苦把金饼子埋在地里,它要不是金饼子,埋它作甚呀?”
刘德华从李岩华手里接过金属小饼给老人看,说道:“你看,俗话说得好,真金不怕火炼,这小饼让人家金铺的喷火枪烤了烤,镀金融化,你看里面露出来的是什么?”
李老古拿过小饼子看。
看后便连连叹气。
刘德华给李岩华使了个眼色,李岩华点点头去劝说李老古卖红珊瑚。
结果他一开口,李老古直接堵住他嘴巴:“想都别想,我都说过了,我的宝贝不可能卖,绝对不卖!”
“你不卖你要干啥?你留着干啥?能吃吗?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留着干啥啊?”李岩松脾气暴躁直接开喷。
李老古说道:“我死了怎么带不去?我死了放棺材里!”
李岩松说道:“现在不让土葬,都跟你说多少次了,死了都送去县里火葬场,塞火化炉里一下子给烧成灰。”
“那我也说过多少次了,死之前我把它们砸成灰,我撒我坟土里,我一样能带下面去。”李老古暴躁而倔强的说道。
格子西装男拍着身上的土走过来说:“老人家、岩松同志,你们别激动,都不要激动,一家人嘛,有话好说的嘛。”
“来,老人家抽一支烟、岩松同志抽一支烟。”
他掏出一包红梅香烟分给两人又分给李岩华,李岩华客气的说:“谢谢罗文同志。”
这话一出来。
王忆心里大震。
什么东西?
罗文?
先有刘德华、又有罗文?
他刚才听到刘德华这名字的时候没多想,毕竟刘姓常见,德华也是个好名字,叫刘德华没有问题。
可现在怎么又出来罗文了?
他赶紧说道:“对了,岩华大哥你还没有给我介绍这几位同志呢,这位同志是刘德华,这位同志是罗文,那另外的同志是叫?”
“我叫关正杰,你可以叫我阿杰。”年纪大一些的男子说。
剩下的男子说:“我叫周星驰。”
刘德华,罗文,关正杰,周星驰!
好家伙!
王忆赞叹道:“周星驰,这是好名字呀,是你父母从李白的诗里来的灵感吧?雄州雾列,俊采星驰!”
周星驰笑道:“对,王老师不愧是文化人,懂的就是多。”
王忆也笑。
我懂的当然多,我他妈对这四个明星懂的绝对你们多!
这下子他确定了,四个人就是骗子!
‘周星驰’更是没文化,连滕王阁序都不知道,被他用李白一试一个准。
只是四个骗子太嚣张了,竟然用港台明星的名字来作假。
这不是蠢,这是坏——他们知道外岛老百姓现在接触不到港澳台明星,故意拿这点来欺负戏弄老百姓!
但他不明白李老古死守红珊瑚雕像不往外卖,这四个人能怎么把东西骗到手?
他冷眼旁观,等待着他们的精彩表演。
现实让他很失望。
四个人口才并不出色,也没有什么厉害套路——当然也可以说是李老古脾气倔强死活不肯松口,所以他们迟迟买不到红珊瑚雕像。
这样很快中午头到了,该吃饭了。
主事的刘德华拉了李岩松一把说:“岩松同志别生气了,老人家既然暂时不想卖”
“我永远不想卖!”李老古没好气的吼道。
“不卖拉倒,不卖你让它们给你送终!”李岩松回头怒吼。
李老古气的哆嗦:“好、好,我不用送终,不用谁来送终!我过几天我我砸了它们,砸成粉末然后我上吊、我喝农药!反正我不信我死了政府会让我烂屋里!”
罗文上来拉李岩松:“行了吧,别吵闹了,那个老人家不愿意卖他的宝贝咱不能逼迫人家,行了,咱去吃饭吧,饭点到了。”
刘德华遗憾的叹了口气,说道:“对,去吃饭吧,两位同志,你们的努力我们都看眼里了,你们尽力了,这样把小饼子带走吧,我们言而有信,说过的话是作准的。”
李岩松去屋里拿出个陶瓷罐子,阴沉着脸往外走。
李老古恼怒道:“干什么?你”
“我怎么了?”李岩松打断他的话,“珊瑚是你宝贝、这些破烂也是你宝贝?还是你依然以为它们是金子的?它们是金饼子?”
罐子被拎出来。
西装四人下意识看过去,罗文和周星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一直在旁观的王忆心里一震。
是这个陶瓷坛子值钱?
他们的真实目标是这个陶瓷坛子?
李老古并不想真的跟晚辈闹僵,刚才李岩松那句话其实拿捏住了他的七寸,他死后还需要后人送终上坟呢。
于是听了李岩松的嘲讽他不说话了,只是气呼呼的喘粗气。
这时候刘德华走到李岩松身边往坛子里摸了一把,摸出几个金色小饼子和拿去城里鉴定过的那个小饼子一起给李老古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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