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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这个好吃,你们都没吃过,这个是花生油的,花生油的油条最香了,放几天硬了凉了也好吃,越嚼越香!”
“真的?那咱不吃了吗?”
学生们积极热烈的交谈着,王忆这边把爆米花大炮已经收拾好了。
这台机器虽然跟当前年代城里街头的爆米花大炮一样,可材料完全不一样。
老式机器的机身内壁涂有一层铅锡合金,在高压进行加热时爆锅内的铅会有极其轻微的融化,一部分铅融化时会变成蒸汽制造出铅烟污染,于是吃多了这样的爆米花可能会导致铅中毒。
王忆这台新机器是钢合金,导热性能更好、承压能力更强而且还不含铅锡合金,吃多了爆米花只会长胖不会中毒。
一切准备好了他想试一试,就对孙征南说道:“你会用这个机器吧?”
孙征南说道:“嗯,看过,加上你刚才教了我已经懂了,主要是摇滚筒和观察压力表是吧?”
王忆说道:“对,这样你来打炮吧,我得把老黄还有小奶狗带走,否则能吓死它们。”
他把老黄、小奶狗、野鸭子带上,还准备带上白天鹅和小老鹰,结果白天鹅翅膀跑了,小老鹰钻灶台里头死活不出来。
王忆便指着灶台里头骂:“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看你待会被吓成什么样!”
小老鹰在里面发出虎吼声。
很凶猛的样子:
我会怕?我什么都不怕!来啊!来啊!你过来啊,你有本事也钻进灶台里啊!
王忆只好不管它了,他把狗和鸭子送去王向红家里然后回到山上,这时候孙征南已经开始干活了。
爆米花大炮操作简单,比真正放炮要简单:
打开滚筒的铁盖子,将玉米粒放进去,加上一木勺的防焦糖——这东西的爆米花专用的防焦糖,配料是白砂糖、食用盐、食用香精还有卵磷脂等。
这种防焦糖除了能防止爆米花焦化还能提升甜味并给赋予上奶香味,别说82年了,2002年都没有!
孙征南收拾好锁上铁盖把滚筒往火炉上一架,点火、通电,鼓风机呼呼的吹,火势顿时凶猛起来!
学生们围了半圈好奇的看,勾肩搭背很紧张又很期待的样子。
孙征南让他们往后退,然后左手摇滚筒,右手摇鼓风机——这样可以控制火炉的火焰能迅速加热滚筒。
火势凶猛加上导热性能强大,只用了三四分钟压力表上的指针就进入了红色区域。
红色区域写了英文:fire-in-the-hole。
见此他厉声道:“都赶紧往后退、往后退!胆小的把耳朵捂起来,待会要小心!”
王状元等一行彪子听到后面的话直接把手背在了身后。
他们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少年们总是格外的天真可爱又呆傻。
孙征南单手拎起滚筒塞进配套的皮袋子里,一敲铁盖开关——
“轰!”
高压力大响声!
差不多半个岛都能听到轰鸣声。
顿时,整个岛上乱了起来!
“放炮了放炮了!是哪里放炮了?是不是反动派打回来了?”
“民兵!民兵队集合!”
“我草,大胆你别往外跑,你还没穿裤子!”
其中有一个声音最响亮:“有没有防空洞?快组织社员去防空洞!大胆大胆!枪呢枪呢枪枪枪!”
是徐横在喊。
王向红怀里搂着四只狗崽子蹲在门口抽烟,看着满岛的鸡飞狗跳他笑的不行。
结果一不小心呛了口烟,然后他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知道是笑的还是呛的。
反正今天儿童节,老子今天也是个儿童!
王东方拎着铁锨要出去,叫道:“爹呀,我爹呀,哪里大炮响了?”
王向红摆摆手说道:“是爆米花大炮!是王老师给学生娃炸爆米花吃!”
王东方愣住了,良久才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草!”
学生们看着往常威严的家长乱作一团也是嗷嗷的笑,他们跑下去喊:“不是反动派的大炮也不是鬼子的大炮,是爆米花大炮!”
“孙老师在放爆米花大炮!都别怕,是在炸爆米花!”
“什么?是鬼子放大炮?小鬼子还敢回来?都操家伙干他们!别让这些狗草的杂种跑了!”有耳背的老头听到学生的喊话后大吃一惊,赶紧回家拎鱼叉。
王东喜打开喇叭广播了起来,这才平复了社员们的吃惊。
而山头上白天鹅还在吓得乱跑。
王忆看着白天鹅忽然想起了小老鹰,小老鹰这会什么情况?怎么没有动静了?
他去灶台口往里一看,小老鹰在里面瞪大眼睛、伸直了腿——硬邦邦的了!
王忆赶紧去把它拿出来。
不会吓死了吧?!
结果小老鹰不光劈开腿伸直了腿,还把俩翅膀张开了,身体硬邦邦的压根掏不出来!
王忆没辙只好把铁锅直接端下来了,然后把小老鹰也给端了出来。
没死,吓僵直了!
但这很危险,老鹰这种禽类一旦陷入僵直状态真会活生生吓死,于是王忆让王丑猫把它带去山下找人家藏起来。
王丑猫跟端尿盆一样端着它跑下山去:还好鸟是直肠子,肚子里存不住粪便,否则这会它肯定吓拉的不成样子了。
而在他跑下山的时候,徐横光着膀子拎着把鱼叉跑上山来。
然后他看见学生们正在欢呼雀跃:
“噢噢,爆米花出来了!爆米花出来了!”
“不对啊,这爆米花好香啊,就是奶味的,是不是?奶味的!”
“就是奶味,这个爆米花怎么跟奶一样滋味儿?跟以前的不一样了!”
徐横怒气冲冲的推开学生挤进来,说道:“这是哪里来的爆米花大炮?怎么也没人提前说一声?这他娘的,我还没做好吃爆米花的准备呢,差点就迟到了,来,给我一捧。”
他凑上去从袋子里抓了一把爆米花吃了起来,一吃也吃惊:“班副怎么回事?这爆米花太好吃了,怎么这么香甜啊?里面还加奶粉了?”
王忆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
你这弯拐的太急了吧!
徐横这会形象霸道、姿态勇猛,因为光着膀子所以露出黝黑的肌肤、膨胀的肌肉还有密密麻麻的护心毛。
那护心毛茂盛的,就跟施了尿素的野草一样!
然而他在贪婪的吃爆米花,一边吃还一边竖起大拇指夸赞:“好吃,太好吃了,真甜啊。”
学生们要馋哭了:
“徐老师你怎么这样!”
“这是给我们的,是王老师给我们的儿童节礼物!”
“排队吧,咱们赶紧排队分爆米花!”
“狗都在排队,徐老师你咋不排队呢?”
王忆抬头看了看。
老黄真混在了人群里——它是闻着味跑回来了,有了吃的忘了崽子。
孙征南一脚踢在徐横胸口让他后退:“你怎么回事?衣衫不整、没有纪律!回去穿衣服!”
王忆说道:“今天穿上那身制服吧,咱们一起去公社一趟,给学生领宝塔糖也顺便买点东西,我这次去沪都给你们买了皮鞋,正好可以配那制服。”
那机长制服本来说好是教师制服,结果两人把它视为珍宝,到手后只是当场试了试,然后便存了起来。
孙征南有些不舍得穿。
徐横说道:“穿一天,先穿一天试试,要不然以后天气热了也没法穿呀!”
王忆说道:“对,穿上吧,还有皮鞋,大炮你去我房间拿就行了,孙老师咱俩给学生发爆米花。”
徐横敬礼,一溜烟跑了。
孙征南挺不好意思的,说道:“王老师你怎么还给我们买皮鞋?我们、我们穿皮鞋干什么?”
王忆说道:“你们那制服必须配皮鞋,配胶鞋布鞋不好看。”
他上去拍拍孙征南示意去给学生整队:“行了,不用跟我客气,咱先把这一波的爆米花给学生发下去,然后上午给他们多爆几炉爆米花,让他们高兴高兴。”
“让他们吃个痛快!”
听到这话学生们纷纷欢呼:“好啊!”“吃个痛快!”
五斤玉米粒不多,可炸成爆米花那就多了,大长的皮袋子一提,半袋子,学生们一人能分满满一口袋!
爆米花太出数了。
学生们领到爆米花赶紧吃了起来,吃的大家伙眉开眼笑、满嘴甜蜜:
“爆米花怎么一个这么大?”
“真香,比我吃过的什么都香、都甜,它真是奶味的!”
“王状元你吃过这样的爆米花吗?”
王状元蹲在地上美滋滋的吃,说:“吃过?吃过个屁!跟这些爆米花一比,以前吃的都是屁!”
他咽下爆米花后还不忘笑着说:“真香!”





我在1982有个家 198.儿童节这一天(1W大章求来起点看书)
因为有奶香味爆米花,学生们吃的甘甜可口都不去吃油条了。
不是不爱吃油条,是不舍得吃。
自从听了王状元说花生油炸出来的油条凉了、干了一样好吃,而且嘎嘣吃、越嚼越香,学生们不吃了,喝一碗小米粥把油条带回家风干起来。
王忆哭笑不得。
这些傻仔!
风干旳油条怎么能有现炸出来的好吃?
漏勺也给学生苦口婆心的说:“别傻了,油条刚炸出来最好吃、最香,你们等它干了那能有现炸出来好吃?什么东西都是刚出锅好吃!”
学生们不信他的话:“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漏勺气死了:“娘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学生们把油条拿回家,家里的大人看到后还挺高兴:“等去公社买点韭菜、买点粉条,用韭菜、油条、鸡蛋、粉条包大包子,好吃!”
吃过早饭,徐横和孙征南换了衣服来找王忆。
他们是新衣服、新皮鞋,虽然是普通款式的皮鞋,可两人身材好,搭配着机长制服那真是帅的没边了。
学生们第一次看到这么时髦、这么洋气的穿着,起初看到两人后惊呆了,一起凑上去眼巴巴的看。
孙征南被看害羞了,徐横这边整理着衣服卖骚:“怎么样?徐老师这一身怎么样?是不是很精神?”
学生们反应过来纷纷往前凑:“哇,老师这是什么军服?”
“太好看了,徐老师你让我摸摸,能不能让我戴戴你的大檐帽?”
“这是军官服,肯定是军官服,我看过开国元帅照,就是这样的制服和大檐帽!”
徐横挥手:“去去去,别靠近我啊,你们手上都是油和糖,别给我染衣服上——别别别,老师求你们了,别伸手了!”
王忆笑着上去赶开学生说:“两身衣裳而已,看看把你们给稀奇的,没什么了不起的哈,以后咱队里也能做这样的衣裳。”
王状元哀求孙征南:“师傅,你让我戴戴你的大檐帽,你这个大檐帽太好看了。”
孙征南用胳膊家住帽子满脸为难:“那你去洗洗手吧,洗干净擦干净,你手上油太多了。”
王忆说道:“行了行了,都散开吧,衣服有什么好看的?让徐老师给你们炸爆米花。”
“咱这个大炮不光可以炸玉米花,还能炸大米花,你们吃过大米花吗?”
学生们听到新的零食终于转移了注意力,纷纷摇头。
王忆说道:“大米花小,可是滋味儿比玉米花还要好,等着让徐老师给你们炸,今天想吃多少爆米花就吃多少!”
学生们‘哦耶哦耶’的又喊又拍手。
比过年还要开心。
比过年还要热闹。
徐横这边懵了:“等等,王老师,你不是、哎哎哎,别碰我衣服,我都求你们了,你们怎么还这样啊?”
他退到一边又跟王忆说:“王老师,你不是要领我们去公社吗?这怎么又让我炸爆米花了?我穿这一身衣裳炸爆米花?我疯了呀!”
王忆满怀歉意的对他说:“班副跟我去公社就行了,你在家里带孩子。”
徐横三步并做两步凑到他跟前:“别,王老师你带着我,我、我想去公社!”
孙征南笑道:“这样吧,我去换下衣服然后留下炸爆米花,王老师你还是带大炮去吧,大炮想穿这身衣裳去外头想好几天了,天天晚上跟我叨叨。”
王忆知道孙征南也想。
于是他说道:“这样,还是我来炸爆米花吧,咱不急着去公社,我这一个小时给学生炸上几袋子,让他们分着吃,咱三个一起去公社。”
徐横说道:“这主意好,那班副咱换下衣裳帮王老师一起炸,快点炸!”
两人去听涛居换了衣服。
徐横图省事,又光着膀子出来了。
炸爆米花很简单,老人都能操作何况三个大小伙子?
三人一个转动机器、一个操作鼓风机、一个添柴添煤块,随着‘砰砰砰’的响声,一个又一个的尼龙袋子膨胀起来。
学生们回家拿了铁盆子,一人分了一盆的爆米花。
整个山顶上飘荡的都是奶香味。
随着海风吹,后来天涯岛都在弥漫着奶香味……
学生们今天放假休息一天。
不用上学不用上工,他们便抓了爆米花四处玩闹,漫山遍野都是他们的身影。
也有孝顺的孩子,他们拿着爆米花去找上工的妈妈和爷爷奶奶,去给长辈尝尝爆米花。
王忆上码头的时候,便看到一些孩子围绕着修船、修渔家的长辈在转悠,孩子们笑、大人也欢笑。
小小的一把爆米花,全队上下都高兴了。
看见王忆三人到来,大人们头一次忽略王忆先看向别人,他们看着孙征南和徐横的衣着打扮都吃惊了。
别说外岛渔民没见过这一身,就是沪都那么发达的城里也没有这一身!
徐横正是知道这点,所以才一直想要出去显摆显摆。
否则那真是锦衣夜行了。
妇女们看着两人精神抖擞的走上码头大感新奇,纷纷放下手上的活过来搭话:
“这衣服是新军服?怎么没见你们穿过?”
“不是新军服,是西服,以前看《列宁在1918》、《306号档案》,里面不就是穿这样的西服吗?”
“嗯,白西服,现在城里流行着呢,莪外甥结婚就租了这样一身西服,一天五元钱。”
“多少钱?租个衣裳一天要五元?”
王忆笑道:“嗯,这就是西服,以后咱生产队也有、咱自己也会做的。”
妇女们笑了起来:“王老师你这是说笑话了,咱队里人干啥穿这衣裳?一天五块干点啥不好?快十斤的鸡蛋了。”
王忆说道:“咱不租,咱自己有,等我学学怎么做西服,我教你们自己在家做西服。”
他上船示意孙征南和徐横摇橹。
结果两个人对视一眼纷纷低下头。
王忆愕然道:“怎么了?摇橹走呀,不是想去公社吗?”
徐横露出弱势的微笑:“王老师,这大热天的我们要是摇橹那不得汗流浃背?这刚穿的衣裳裤子……”
“还有衬衣,新衬衣。”孙征南补充道。
徐横说道:“对,我们一套全新,你说我们要是让汗渍浸了那多可惜?”
王忆愕然道:“你们意思是,我来摇橹?”
孙征南主动把橹扶起来递给他。
王忆无语。
草率了!
他只好亲自来摇橹,徐横在旁边给他喊号子:“一二三四,加油!一二三四,再来一次!”
“滚!”
王忆本来计划的是这次去公社领着俩人,他们俩是保镖的身份,一左一右跟在自己身后。
到时候自己多帅!
结果呢?
成了他在伺候俩人,他一番操作最后成功的把自己从主角操作成了配角!
这一路上阳光灿烂的。
王忆是汗流浃背。
到了码头后他喘着粗气蹲在船尾不想起身。
想想回去还有这一趟就难受!
孙征南和徐横这一趟是舒坦了,上了码头四处而来的都是好奇的目光。
码头上有年轻的姑娘。
姑娘们的目光火辣辣!
孙征南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将大檐帽戴了上去,他跳上码头站在那里。
笔挺的身影。
冷峻的面容。
海风吹过上衣下摆,猎猎摇动。
徐横见此也要学他的架势,扫了扫头发戴上大檐帽。
王忆擦着汗水骂道:“狗日的别装了,你个平头平的快贴头皮了,什么风能吹乱你头发?啊?”
徐横不甘示弱:“我头皮被风吹掉了行不行?我平整一下头皮!”
王忆看到了赵老鞭的驴车,赶紧招招手:“赵师傅还记得我吗?”
“王老师,哪能不记得?你是公社的名人。”赵老鞭赶着车子过来。
王忆雇佣了他的驴车,他们坐车子去卫生院。
卫生院是一片院子里有几个小平房,大门是铁栅栏门,门两边墙壁是斜着延伸进来的,每一面墙壁上都写满了大字:
左边是‘团结新老中西医各部分医药卫生人员,组成巩固的统一战线,为开展伟大的人民卫生工作而奋斗’。
右边是‘动员起来,讲究卫生,减少疾病,提高人民健康水平,粉碎敌人的细菌战争’。
王忆一看就知道这是领袖语录。
徐横对此滚瓜烂熟,说:“左边这个是50年8月主席同志给第一届全国卫生会议的题字,右边是52年8月在第二届全国卫生会议的题字。”
“是52年12月。”旁边在收拾纸壳箱的老人抬起头说。
他好奇的看了看徐横和孙征南,又迟疑的看向王忆问道:“你们是、你们是哪里的军官?”
王忆笑道:“不是的,老大爷,我们是天涯小学的教师,我是来领我们学生今年份宝塔糖的。”
老人恍然大悟:“来领宝塔糖的?”
王忆点点头:“对,来领宝塔糖的,大叔您知道现在能不能领吗?”
老人说道:“能领,我领你们去开条子,你们的介绍信还有登记表都带着吧?”
王忆说:“带着。”
老人拍拍手、拍拍身上的灰尘领着他们进卫生院。
王忆客气的说道:“麻烦您了,您费心了。”
老人笑道:“费什么心?应该的,你们来的时间挺好,上个月来的话就是领山道年蒿宝塔糖。现在国家制药工业进步了,用磷酸哌嗪宝塔糖来进行更新换代,还是这个月刚送来的呢。”
他们去前面平房的诊室,这会没有病人,到了门口听见里面有医生在聊天:
“老苏,让院长跟上级申请一下,咱待遇得提提呀,现在外面说什么?造导弹的赶不上卖茶叶蛋的,动手术刀的赶不上拿剃头刀的。”
“谁这么说了?我没听说。”老苏笑道。
前面医生说道:“城里都这么说,我这次去市立医院学习,哎呀城里现在乱了套,那个物价是乱变呀。算了先不说这个说开支的事,我回来之前在城里理了个发,多少钱你晓得不?这个数!”
王忆要敲门,老头拦住他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样王忆没去敲门,他探头看了看,看见一个壮年大夫伸出一根手指冲对桌的大夫比划。
老苏看了后一愣:“哟,一毛钱?真便宜。”
“去,一块钱!”医生没好气的说道,“你说一个剃头匠、不对,城里现在叫理发师,他们剃一个头一块,要是烫烫头搞个发型那更贵,得四五块哩,这样就打他们一天收拾十个头,那差不多能挣二三十块!”
这么一听老苏也觉得心里不平衡:“那么多呀?”
医生叫道:“对呀,不夸张!”
“我在市一医院做一台手术,两个医生,一个麻醉师,一个护士,血库一个人,巡回护士还得要一个,这么多人站着干了六七个小时,也是干了一天,手术费多少钱?二十八块二毛钱!”
“就这钱咱也捞不着,那是国家的。”老苏忍不住帮腔了。
有人捧哏,壮年医生抱怨的更起劲:“对,医生就一张五角的餐券。”
“嗨呀,还不光是钱的事,对吧,健康和风险,咱一上了手术台那就责任了,再说上台前还不能吃饭不能喝水,我去的外科一共十八个医生,十个有胃病!”
看着老苏也要跟着抱怨了,老头摇摇头去咳嗽一声。
里面两个大夫顿时扭头,老苏说道:“秦院长来了?”
王忆诧异。
这老头是院长?
刚才看老头穿着一套洗到发白的中山装在门口收拾纸壳箱,他还以为是门房大爷呢。
秦院长进去说道:“行了,别抱怨了,朱大夫你看你去城里进修一趟,医术精湛不少,牢骚也学了不少。”
朱大夫无奈的笑道:“还不都是让现实给逼的?”
年纪更大的苏大夫笑道:“你可行了吧,你算是赶上好时候了,天天坐办公室,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还能去城里进修,我年轻时候干啥?”
“我年轻时候得驻生产队去当兽医!”
说着他笑容更灿烂了起来:“还别说,当兽医也挺得劲,只要能治好那想怎么治就怎么治。”
秦院长说道:“朱大夫你没事干给这位同志开个条子,他是天涯小学的教师,你看看他的介绍信和学生登记册,没问题就给开宝塔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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