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琼儿
“千岁爷有何事要同民妇说?”她步步后退,强装镇定。
他又对她自称‘爷’了,更叫她毛骨悚然。
一个对她已经彻底失望了的男人,突然把她掳过来,她可不觉得有何值得开心的。
但是,他笑,笑得诡异,笑得她心里发毛。
她有些慌地看四周,院子不大,花木扶疏倒是被修整得很好,看来是有人经常打理的。
很快,她看到门的方向,心儿一喜,打算要逃,却撞上一堵肉墙。
她怎么忘了他武功很好,轻功更好,就算她跑得到门口,他也会在眨眼的功夫挡在她面前,拦下她。
风挽裳不得不后退,看向他,不敢再随便开口。
他步步逼近,她往哪边走,他就往哪边挪,逼得她走到墙角里,无路可退。
她不想被待在死角,他却忽然伸出长臂抵在墙上,直接将她困在那里,哪儿也去不了。
“千岁爷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强撑冷静地面对他。
他站在她面前,冷冷勾唇,“爷向来不喜欢别人欠爷东西。”
风挽裳的心,狠狠震动,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掳她来,是为了追讨属于他的东西?
是什么?
是他送给过她的那些东西吗?
“我欠你什么?”她直视他的眸,淡漠以对。
“你欠爷……”他双手撑在墙垣上,将她彻底困在身前,俯首,眸光转冷,恨意浮现,“一个孩子!”
轰隆!
风挽裳仿佛感觉到头顶在打雷。
他的话,他的眼神就像一道凌厉的闪电,狠狠地劈开她的心,劈开她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孩子……
她与他的孩子。
他那么想要那个孩子,却被她的愚蠢扼杀了。
他果然还在耿耿于怀,哪怕痛到捅自己一刀来跟她两断,也还是走不出失去孩子的痛苦。
那么近的距离,她甚至可以听得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是有多恨,才让他这般失控?让这样骄傲的他将她掳来,要她还他一个孩子?
若是这样,他能好受些,她愿意还他一个孩子。
可是,她只剩下半年的时日了,就算不止半年,她而今的身子又怎还适合再要孩子?
到那时,只怕是又让彼此再承受一次失去孩子的痛苦罢了。
所以,他这个要求,她没法答应,真的没法。
强压着痛苦,她依旧是淡漠地面对他,“千岁爷莫不是忘了,你已休了我,从此,男婚女嫁,各不唔……”
他的吻强势地落下,封住了她的嘴,将她未完的话吞没。
她先是一怔,直到他强而有力地想要攻入,她这才意识过来自己应该要抗拒。
可是,她推拒的力量是那么薄弱,双手死死抵在他胸前,推他、打他,却反倒被她一把扣住,压在头顶上。
她扭头避开他的吻,他极为耐心地追逐,她缩,他进,无论她往哪儿躲,他都紧随而至。
最后,健硕的身子往前一压,她的背紧抵上墙垣,他似是耐心用尽,抬起她的脸,扎实地覆上,似是要处罚她的不顺从,吻得很重,很狠。
满满的都是熟悉的气息,苦苦压抑的思念险些就要崩溃。
她的手用力一扭,挣脱开了他的钳制,用力去推他的胸膛,他吻得更深,想要抓回在想胸口作乱的手。
这样一来一往,她倏地扯开了他的衣裳。
他凤眸半开,掠过一丝精光,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往松开的衣襟里探——
她还是想挣扎,然而,手一碰到他的肌肤,浑身一僵,紧闭的清眸刷地睁开,瞪得大大的。
吻,也戛然而止。
凤眸也睁开了,对上她震惊的眼眸,猛地放开她的手,退离馨香温软的身子,面容冷酷地转身要走。
但是,衣袖被抓住,他顿住,低头,看着抓在袖子上的白嫩手指,明明只要他用力一扯,就能摆脱的,可,看到黑色红边的袖子上,用力到泛白的指尖,他没法,也不可能下得去手。
“刚不是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吗?”他盯着那只手,冷嗤。
以为这样,她就会松手了,可是等了等,那只手反而抓得更用力。
他颦眉,“放手!”
风挽裳摇头,反而双手都抓上去,“让我看看!”
她记得殷慕怀提醒过她,要她看他而今的肌肤。
原来,真的伤得很重,很重。
她的手,方才也不过是碰了一下,就能感觉到肌肤上的粗糙,就像是纵横交错的疤痕,不再是她熟悉的平滑细腻。
所以,她才一下子那么震惊。
顾玦脸色微怔,凤眸里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随即,回身,轻笑,“既然你要看,爷又怎能不成全呢。”
他抓起她的一只手,大掌包裹住,按向胸口,用力将她压回墙垣上,俯首,再度吻住她,没再给她半点拒绝的机会。
她心疼他,再也顾不上挣扎,也没了挣扎的力气,紧绷的身子渐渐地放松。
从来没有人说过他在那鬼门关前经历了什么,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受了怎样的伤。
他回来的时候,明明看起来很好,却没人知道原来他身上早已伤痕累累。
他的肌肤被风吹雨打都会很疼很疼,何况还是那么多伤。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就像是当初知道孩子的由来并非是沈离醉放水、以为孩子不能要时,独自默默承受那份挣扎的痛苦。
沈离醉说当时他的表情可以用万念俱灰来形容。
他是不是习惯了所有的痛都一个人尝?
她的心,好痛,为他而痛。
明明才决定彻底放下他,一心复仇的,可她发现,放不下,再狠心去拔除,也还是会很快滋长出来。
紧攥成拳的手缓缓松开,她顺从自己的心,轻轻抱住他。
他的身子微微一震,将胸前的手放到背后,双手拥住她,吻得越发缠绵。
终是无法发乎情,止于礼,他低头看着她微乱的衣襟,抱起她,飞身一闪,便入了其中一间房。
似是生怕她清醒似的,一进门便俯首吻住她,拂袖一挥,门窗紧闭。
吻着她,听着她犹如天籁的娇-喘,他拥着她往里边的卧房走去。
没有掌灯的卧房,偏暗。
一件件衣裳被抛落在地上,花厅外渗透进来的余晖还是让她没法看到他的身子,她以为看不到可以用手去感受,可是,都这时候了,他却还是清醒得可怕,最后一层衣裳没有除去,每每她想要伸手去探,却被他抓得牢牢的,就这样节制又疯狂地疼爱着她。
这,仿佛是一个太过美好的梦。
他们忘却一切,纠缠彼此,直到同抵璀璨的尽头,欢-愉如烟花般炸裂,撼动相融的灵魂。
这一刻,仿佛世上一切都消失,没有孩子,没有休书,没有心头血,没有子冉……所有横跨在他们之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有的只是紧紧相拥的,他和她。
可是,梦,终究有醒的时候。
所以,一切结束,她醒了。
外边,已是黄昏时分。
屋内,一片黑暗。
睁开眼,对上他的凤眸,她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收拾这样的残局。
她已经被休了,却还要同他……
这已是不守贞节,等同苟合。
“你那眼神是想让爷再来一次?”微微暗哑的嗓音叫人听了脸红心跳。
她惊恐地摇头,推开他,拥被坐起,穿着白色中衣的他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他从头到尾都没让她碰他的肌肤,每次她想要去除他的衣裳,他都很有技巧性地桎梏住她的手,或是利用姿势,不让她得逞。
他是铁了心不愿让她知道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她看到他一副餍足的样子,懒懒地起身,下榻,捡起地上的衣裳丢回床上给她,而后披上衣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走了,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要她再给他生一个孩子,无关其他,所以没有往日那般,给予足够的事后温存。
风挽裳低头看着扔过来的衣裳,昂起头,倔强地不让眼泪滑落。
把眼泪逼回去,她下榻穿衣,久未承欢过的身子有着些许不适,但她知道,他已经顾虑到她了,尽管恨着她,却还是没有让她疼。
他真的很好,只是她配不起他的好。
就像他说过的,这样的她,也没什么值得他稀罕的。
系好腰带,花厅外,门开,是他又回来了……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194章 :爷有个新玩法
她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已经被休的她,竟和他光天化日下行*之欢,真的太不知羞耻了!
袖子下的小手羞愧地陷入肉层里,低着头,不敢去看,已经步步走进来的他。
原想着,这样昏暗的光线面对他还好些,却不料他一进来就先掌了灯檎。
烛火点亮,冉冉照亮整间屋子。
她看到他低头吹熄火折子的样子,明明只是一个再寻常简单不过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无比赏心悦目魍。
“要不要走近一些瞧?”阴柔惑人的嗓音戏谑地响起。
她心下羞窘,淡淡地别开视线,尽量不表现得那么明显。
但是,他已经缓步走来,站在她面前。
“抬头。”
熟悉的命令,她差点就本能反应地依言抬头了,好在最后一刻清醒过来,没有听他的话。
“跟爷倔?”他轻笑,伸手将她勾搂到身前,大掌贴在她的后腰上,微微使劲,逼她昂头,“方才怎不倔给爷看,嗯?”
她原就晕红未退的脸,听了他这话后,更加酡红醉人。
想起自己不该任他这般,皱眉,小手去推拒,淡漠地出声,“请千岁爷放开民妇。”
“这会倒是‘民妇’了,不过,九千岁和良家妇女,滋味还不错。”他俯首,笑得很坏,声音也低得很暧昧。
她就知道他只是为了玩弄她,为了报复她。
风挽裳暗暗做了几个深呼吸,抬头,对他说,“说不拿过去来说事的是九千岁你,而今,又算什么?”
“爷不是说过了,不喜欢别人欠爷东西。”他微微挑眉,修长的手指轻轻把玩着她垂在身前的发丝。
风挽裳心里发酸,别开脸,“请恕民妇做不到。”
“你要想做,爷还不让你做了。”他嗤笑。
她怔住,看向他,却发现他指尖多了一颗褐色药丸子,身子瞬间僵硬,脸色刷白。
因为,想起每次事后都要喝的避子药。
“你而今这个样子,还想给爷生孩子?”他端详着指尖上的药,唇角似是嘲弄的笑。
风挽裳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坠下万丈深渊,冷冽的风生刮着她已经无比脆弱的心。
也好,也省得她再费心去抓药了。
本来,她就不可能再为他生孩子,怀胎都要十个月,只剩下半年时日的她,又怎生得了?
可是,听他这般说,她的心还是会很痛。
她不配生他的孩子。
这样盲目,不懂得保护孩子的她,不配生他的孩子,更不配做一个母亲。
她抬手,从他指上接过那颗药丸子,轻轻送进嘴里,咽下,味道只有苦涩。
“我可以走了吗?”她抬头,冷淡地问。
明明决心要放下情爱的,不该因为触摸到他不寻常的肌肤就软了心,也乱了心。
“急什么?爷话还未说完呢。”他将她扯得更近。
“千岁爷还有何话要说?”
“你欠爷孩子的事,先换别的方法来补偿吧。”有商有量的口吻。
风挽裳愕然瞠目,不敢相信他竟是不打算放过她。
“那么,千岁爷想如何?”她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他凤眸带笑,唇角微扬,贴在她后腰的大手倏地暗示性地滑动,“见过爷宝贝的女人只有你,容纳过爷宝贝的,也只有你,你觉得,爷要如何?”
什么宝贝不宝贝,容纳不容纳的!
风挽裳的脸再如何强装冷漠,也还是羞得不行。
他的意思是,要她一直同他这样下去?
只因为她是唯一见过,使用过……
他是没得选,所以要她同他就这样一直……苟合下去?
“你无耻!”她愤怒地推开他。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他轻笑,伸手将她拉回怀里,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耳畔,以呵气般的嗓音暧昧低语,“爷的无耻不是早就人尽皆知了吗?”
所以,他就索性无耻到底了?
“千岁爷无耻,是千岁爷的事,我不作践自己。”她僵着身子,没有费劲去挣扎,反正他不松手的话,她也只是白费力气。
“爷不爱人拒绝,忘了?”他的手指轻点她的唇。
所以,无论如何,她是没法拒绝了,对吗?
非得这样,他才好受吗?
若是,那就这样吧。
他不痛就好,真的。
闭了闭眼,她妥协,“我不会离开萧府。”
她的计划才刚开始,报了仇,她才死得瞑目。
话落,温软的气息狠狠覆盖上她的唇,她刷地睁大双眸。
他在亲她,惩罚似的亲。
撤离的时候,似是缱绻,似是轻叹。
她淡漠地推开他,转身就走。
还未走出几步,倏然,身后撞上来一堵肉墙,腰间被一双手臂箍紧。
她惊得刹住脚步,整颗心都在怒放。
他从后抱着她,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头埋在她馨香的发间厮磨,那么亲昵,那么恩爱,好不容易才冷硬下来的心,立马又酥软了。
“你该记得爷沾染过的东西,不喜与人分享吧?”阴柔温软的嗓音带着警告低低响起。
原来不是因为不同意她回萧府,而是为这句。
她羞耻地轻咬下唇,“千岁爷放心,我还没那么贱,同时伺候两个男人。”
然后,低头,用手去拉开环在腰上的手,有些生气地离开。
他当她是有多淫-荡?
……
走出院子后,风挽裳被眼前这座富贵奢华的府邸,彻底震住。
曲槛雕栏,亭台廊榭伴着花木扶疏,精巧有致。
这可不就是她来住过几日的君府吗?
再回头看,她的身后是那个她曾经看中过的废院,她还记得当时是以为从此以后就同他那些姬妾住在君府了,所以特地去找他要这个废院,就图个清静。
她真的没想到,那个废院已被修葺成这样了,里边栽种了花木扶疏,就连地面上都砌上了青石板。
方才看起来这般小家,只因为是真的很简单,倒没想过外面是如此华丽。
也是,他是九千岁,怎能随便找一个地方,也不怕被人看到。
轻轻叹息,她转身离开。
她来过君府,自然知晓该如何走。
自九千岁把那些姬妾全都弄死后,没再收过任何一个入府,所以,而今的君府很冷清,几个打理院子的仆人以及管家走动外,没有主人常住的府邸,会给人一种荒废的错觉。
庆幸的是,一直到走出君府大门,没有人看到她,又或者不敢看到她。
“夫人,您可还好?”
府门外,是早已等在那里的莲蓬。
她拾级而下,对莲蓬出现在这里一点儿也不意外,淡淡地回答,“没事,别张扬出去。”
然后,带着她离去。
本来还想回朱雀街一趟的,而今,天边只剩余晖,天色已晚,她只好改而回萧府。
醉心坊有素娘,她倒不担心。
莲蓬点头,默默地跟在身边。
主仆俩迎着天边的那一抹余晖缓缓前行,将她们的身影拉得老长。
一抹颀长的身影从府门里缓缓踏出,站在府门上目送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
万千绝从屋檐上飞身而下,将怀里一直挣扎的小雪球呈上,“督主。”
顾玦看向对他伸爪子的小雪球,伸出手去,又缩回来,背在身后,“都处理好了吗?”
“……是。”万千绝回答得有些迟疑,低头看着还在挥小爪子的小雪球。
方才,督主是在戏弄小狐狸吗?
他跟在主子身边多年,从没见他逗小雪球过,甚至连名字都是因为某个女人的到来才取的。
一个连名字都懒得取的小宠,怎么可能兴得起兴趣去逗?
但是,很明显,方才,不是他眼花。
所以,督主的心情真的很好。
凤眸又瞥了瞥还在拼命想投入他怀抱的小雪球,终于,施舍般地伸出手,将它拎过来,拾级而下。
果然,督主心情就是很好。
“木匠铺……”
前方传来声音,怔在原地的万千绝赶紧跟上去,“回督主,属下已经让人把东西送回幽府了。”
……
暮色朦胧,华灯初上。
入夜,才是乞巧市最热闹的时候,漠河上飘满花灯,桥下有游船划过,桥上也被人们装饰成鹊桥的样子。
到处无不是人流如织,人声鼎沸。
风挽裳看着街上的男男女女,最初的落寞已经转淡,她带着莲蓬继续走回萧府。
途中,有不少人戴着面具玩,风挽裳唯恐会有意外发生,带着莲蓬尽可能往边上走。
迎面走来一个戴白色面具的男子,半覆面,一身白衣,一手负后,她没有多想,只是如常地往前走。
倏然,就在擦肩而过时,她的手腕赫然被抓住,然后,滑下,与她十指紧扣。
她本能反应地要挣扎,但是,手触碰到熟悉的痕迹,她瞠目看向那张戴着面具的脸,深邃的面具下,是那双摄人心魂的凤眸。
他站在她面前,背在后的手多出一张带着孔雀翎的面具,低头给她戴上,而后拉着她跑。
她起初还完全无法适应,一手提着裙摆,呆呆地看着他,好几次都要忘了抬步。
戴着半覆面的面具在人群中奔跑,提着裙摆,与相爱的男子十指紧扣,四周的景物都成为倒影,仿佛私奔般。
这对她来说真的太过刺激,也太过惊世骇俗。
他拉着她一直往前跑,跑,跑,仿佛要跑到地老天荒。
但是,跑到最热闹的‘鹊桥’那边,她停下脚步,弯腰,捂着心口,有些难受地喘气。
他见她不走,也停下脚步,回头看到她气喘吁吁的样子,退回到她身边,将她一把拉起,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歇息。
风挽裳错愕,受宠若惊,正要抬头看他,大掌已覆上她的后脑,霸道地将她按入胸怀。
她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被俘虏。
不再别扭,柔顺地依靠着他,就当是延续方才在君府的那场美梦。
她的心,真的好久好久没这样踏实过了,依偎着他,似乎回到最初的美好。
聪明的她,这一次选择装傻,不去问他为何要这样做。
还是贪婪地想要拥有和他在一起。
“身子如此不济,接下来如何带爷乞巧。”
风挽裳一怔,从他怀里退出,抬头看他。
他,要乞巧?
乞巧不是女人家做的吗?
他低头看她,面具后面的目光还是太锐利,生怕他看出自己身子的问题,她不动声色地放下手,“千……”
“嗯?”他不悦地眯眼。
她明白地改口,不确定地问,“爷要乞巧?”
他换了衣裳,戴着面具,连带着让她也戴上,为的就是不想别人认出来,自是不能喊他‘千岁爷’了。
“看着挺好玩的,你手又巧得很,爷想来想去,还是你合适。”四周太喧哗,他俯首贴在她的耳朵上,好似在说悄悄话。
温热的气息,总能教她脸红,再加上他如此直接的‘赞美’,只怕是羞得连脖子都红了。
他想看女子乞巧,正好缺一个女人做给他看,所以才选的她。
她该庆幸自己手巧吗?
“早知道爷还用得到你,方才就该给你留些力气的。”他低头,看着露在面具外边的柔美轮廓,很懊悔的样子。
风挽裳怔了怔,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脸上刷红,别开脸,故作镇定,“那就开始吧,我还要赶着回去。”
“赶回去陪驸马吗?驸马而今忙得恨不得把自己当两个来用,你觉得他今夜有空陪你?”
“……”她默。
她只是怕太晚回去会让萧璟棠起疑,若是萧璟棠见她那么晚还不回去,或者孙一凡派人去醉心坊没见着她,再一查发现她和他在一起,那可不妙。
但是,他这般说也不无道理。
那么大的案子,八年前的,二十一年前的,竟也只给了五日的时限,怎可能还有多余的时辰来关心其他。
今日一早,孙一凡就告诉她,说是萧璟棠昨儿半夜离府的时候,交代过,今日没法入宫看她的舞了。
她也不希望他在。
顾玦见她沉默不语,眸色一沉,拉着她挤进人潮中。
虽然人很多,虽然他看起来有些不悦,但是,到最多人的地方时,他的手臂便环住她,没让她被人撞到分毫。
冰冷许久的心,在这一刻,暖暖的。
他为何不像对别人那样,对她坏一点?
既然只是要她乞巧给他看,何需如此细心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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