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成双,首富的高冷小妻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今天没有抽烟
沈浪忽而凑近了,“看你这脸色,你不会心疼了吧?”
许知非不置一语。
有一件事她没有告诉沈浪。
办公桌的抽屉里,躺着一份手写信,落笔是程父。
这是他在死去之前就写好的一封信,整整三页纸。
在x市的金融界,程父是一个很有偶像光环的存在,他只身将by建构起,更是一位有过伟大贡献的人,许知非对他,没有偏见,充满敬畏。
程父很有大局观,他早已预料到自己很有可能在某天遭遇不测,于是在这之前,迅速谋划好今后一切,除去交代唐展秋外,连儿子今后归属都想到了。
开头便写着,写给程北尧今后的妻子。
信里的每一个字恳切真实,是一位长辈力量千钧的布局,看的许知非震撼不已。他提到了by今后很有可能会经历的一切波折,提到了解决办法,也说了要提防哪些人,其中……程景排在第一位。
许知非怔了怔,低头看到程父又写道,他去世后,程北尧的性格很可能会发生质变,无论陪在他身边的女孩子是谁,无论程北尧做了什么,他作为父亲,先在这里道歉了,能够包容他,也真的很感谢。
看完,心里没有波动是假的。
许知非握着信纸的手微微发颤。那么问题在这里,她和程北尧已经离婚了,程北尧为什么要将这封信交给她。
许知非不准自己多想,将信纸折好,随手放到一边。
他是一个好父亲,然而程北尧不是。
*
深夜。
周倾识合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看一眼时间,准确的抬眼,正好看见推门进来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她眼睛一亮,心里忽然翻涌起悸动。
长身玉立,戴着口罩,双手插在兜里,步伐一如既往的沉稳。
病房里开着壁灯,安安静静,不会有外人来打扰。
周倾识翻身下床,拎着电脑要往外走,被他伸腿拦住,互相对视下,男人的眼神熠熠,里面闪过一丝戏谑。
被这个眼神逼得气急败坏:“我去厕所!”
男人从容弯腰,接过她手里的电脑,只吐出一个字:“去。”
小聪明没用,各种表情信手拈来,嘴一撅,眨着眼睛下一秒就揽紧他的腰,典型的宽肩窄腰,手感很好。
仰头:“你的时间都花在手术室里,哪来的时间锻炼的,几块腹肌?”
说着,小手灵活的钻进他的衣摆里。
男人抬手扯下口罩,摁着她的下巴就亲上去,“你数数看。”
“厉繁你怎么现在才来。”周倾识往后躲,不忘在他的腹肌上使小动作,可惜,太硬,拧不动。
耳边是呼吸微喘,此时楼下传来突兀的三声鸣笛,厉繁动作一停,毫不留恋的松开她的唇,扯着她的手腕往外走。
周倾识戏精瘾上来了,张口呼喊:“强……”
剩下的声音湮灭在男人的大手里,直接将她抱起来,眼神变得凶狠,“你消停点吧!”
快速而不凌乱的脚步声回响在医院的楼道里。
最后周倾识被毫不留情丢到车子的后座上,厉繁利落的关上门,前座踩下油门,呼啸而去。
周倾识很快爬起来,任由厉繁给她套上外衣,头发因为摩擦产生了静电,一根根竖起来,她的表情又丧又委屈。
“我还是病人呢,伤口还没好的。”
男人面无表情,见她久久不说话,终于按捺不住,主动摸了摸她的脸,眼神狐疑,这是他的示好了。周倾识没憋住,破功笑出声。
“厉繁你他妈,好可爱啊。”她扑过去,被他一把接住,她顺势揉揉他的脸,被无情拍开。
后视镜里是熟悉的脸,开车的沈浪眼睛在笑,“我这车不是很适合剧烈运动,你们克制一下好吗?”
周倾识扔过去一个抱枕,“你不要说话!”
很久没见了,好像自从她再回x市后,就和厉繁断了联系,掰着指头往前数,居然没有生疏感。
当然这只是周倾识以为。
回到了沈浪的住处,他将车钥匙丢给厉繁,警告周倾识,“动作轻点,知非在睡。”
周倾识还没来得及下车,她的手机响了,上面备注赫然是周宸然。
沉默两秒,周倾识笑意收敛,厉繁因为身高优势,一低头就看见了号码,手机被他夺去,周倾识下意识要抢,眼神乱了,“厉繁!”
有在意。
厉繁居高临下瞥她一眼,这一眼漫长到周倾识气势渐渐弱下去,他却突然将手机归还,“趁现在反悔你还来得及。”
说罢,将那把车钥匙放在车顶,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进入别墅内。
周倾识狠狠闭眼,在持续不断的电话轰炸里,最终选择把手机关机。也没跟上去,坐在外头的长椅下,路灯惨淡的照映,显得格外可怜。
三楼房间,厉繁已经脱去白大褂,沈浪递给他一杯葡萄酒,他没接,“我不喝。”
那,我们来讲讲厉繁的背景,他毕业于加利福尼亚伯克利,世界上最好的医科大学。是沈浪的好友,也算他的家庭医生,如果有个洁身自好评选,他能去评第一。
大多数时候,淡漠冷静。
在周倾识眼里,是蠢萌蠢萌。
周倾识最终选择重新打开手机,解除了手机定位,拒绝周宸然的来电,她突然消失,他应该很着急。
低头慢慢编辑一条信息,发过去。
我离开了,非常感谢你的照顾,我是认真的,以前的事情,我们既往不咎,你还是我大哥。勿找。
消息发出去,很久没有回复,电话也不再轰炸。
她生病的这些日子,不得不承认,周宸然对她很好,可以看得出他在补偿,然而再好,不知道为什么,有什么在变质,周倾识已经无法对他心动起来了。
一句感谢出口,相当于划清界限。
这一幕落在楼上两个男人眼里,沈浪语气玩味:“你知道她喜欢了周宸然多久吗?你就不怕她真的后悔了。”
“怎么选择是她的事情,我尊重她。”
如此理性,沈浪几乎要怀疑厉繁对周倾识不是爱。
直到看见他端起了那杯原本说不喝的酒,送入唇边。
了然。
这时楼下的周倾识起身,跳起来从车顶拿走那枚钥匙,然后快步跑进别墅。
于是,男人不显山水的表情破冰,露出一个笑容。
沈浪也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不知在想什么。
*
周倾识偷偷溜进厉繁的房间时,男人正在洗澡。
因为是沈浪的地盘,所以他的东西不多,桌上摆着笔记本电脑和厚厚的几本书,翻开,全是连篇累牍的各种医学名词。
厉繁应该是刚回国,他的行李箱立在地上尚未打开,于是周倾识有点好奇,他在里面洗澡,换洗衣物哪里来。
她和厉繁的认识是在她去找沈浪的时候,在uk,沈浪受了伤,他匆匆半夜赶来,周倾识因为周家的事情迟迟没有从情绪里走出来,整夜整夜的失眠,站在沈浪的房间极尽毒舌。
沈浪习惯了她,厉繁听得皱眉。
一开始确实没有任何非分之想,长达一个月的接触,他在她心里是高冷男,她在他心里是刻薄女。互相谁也瞧不起谁,怎么会到今天一见到就亲上了的地步呢?
uk的阳光炽热,某个午后,沈浪临时外出放了厉繁的鸽子,厉繁一进门就看见了差点把厨房烧了并且割伤了自己的手的蠢女人。
递过去一张创可贴,两人真正心平气和第一次谈话。
其实缘分这东西真的妙不可言,周倾识有意要忘掉周宸然,久而久之,试图把某种东西嫁接到厉繁身上,并且明目张胆这么说了。可真是个小妖精,到最后厉繁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被她勾去了。
后来两人有什么在悄悄改变,周倾识意识到形势不好,十分怂的灰溜溜跟着沈浪回了国。
两人其实没发生任何关系也没有承诺,她这一走,却十分心虚。
后来才知道,救活她的,给她动手术的,正是厉繁。
其中纠葛太乱,周倾识不明所以,反正从她醒来后,并没有见过他。
正是半夜,周倾识倒在床上回想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于是厉繁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了主动送上门的女人。
他的指尖微凉,倾身给周倾识调整好睡姿,他低头,厚薄适宜的嘴唇亲吻在她的脸上,周倾识醒了,没睁眼,闭气一会,又深深呼出,可以感受到,厉繁笑了。
她尖尖的下颌微抬,“我的伤还没好。”
他本来也没想过要做些什么。
单膝跪在床上,越过身睡在她身侧,收紧放在她柔软腰间的力道。
嗓音祸人,他讲:“以后不要后悔。”
在被子下,感觉到有一双手不老实,像只小兽,一点点拱上来,一开始没找准,亲在他的眼睛上,湿润感让人心悸,指腹压在他的唇上,这次对了,紧紧抱着,尔后一个深吻。
外人都说厉繁高冷,只有周倾识知道他是真的木讷,反应很多时候要慢一点,譬如此刻,过了这么久他才回吻。
木讷的可爱,“我很喜欢你。”
*
如今身肩重任,许知非每天都需要早起,她只知道周倾识回来了,但她还在睡,沈浪亲自开车送许知非去by,就错过了见面。
车子停在by楼底下,许知非终于接完电话,她喝了口水,“程景想要股份。”
“多少?”
“百分之二十。”许知非的语气有些不屑的,“他并没有出什么力,我将他带进by就已经是仁慈,还想要股份。”
沈浪侧目,“不给显得过河拆桥了,我和他谈。”
许知非皱眉:“我不想……”
“你是不是想学程北尧一人集权?”沈浪一语道破。
这个名字伴随着人的消失,好像很久没出现过了。乍一听,许知非一噎。
她只是在看完程父的信后,才知道程北尧收回那些股份有多不容易,不想再将它们散开。
沈浪将手放在方向盘上,眼角上扬:“朵朵,你暂时还做不到这个地步,慢慢来。”
许知非下车,走了几步,又匆匆小跑着回来,她已经不穿高跟鞋了,穿着帆布鞋的样子乍一看,还以为是从前读书的样子。
早上在校门口飞快吃完早餐,冲远远赶来的他挥手:“浪哥这么早。”
有趣活泼,生动鲜明。
回到如今,沈浪降下车窗:“怎么了?”
“我的文件。”
捡起落在副驾驶的文件递给她,她要转身离开时,沈浪突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给by改个名字?”
by这个名字,太他妈刺耳。
许知非没听清,“什么?”
“没事。我回去跟你说。”
再次回到别墅的时候,厉繁和周倾识已经起来了,厉繁站在流理台前像做手术似的做早餐,周倾识打着哈欠趴在桌上,看见沈浪招手让他过来。
“程北尧真的把by给知非了?”
倒水,点头。
“他们离婚了?签字了吧?”
再次点头。
“那溪溪的抚养权呢?你们要到了吧!”
沈浪的动作一停,狐疑看她:“什么抚养权?”
重点是,许知非为什么要傅蔷薇的女儿的抚养权?
周倾识也凌乱了,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卧槽,你们不会还不知道吧?”
“许知非当年生的是双胞胎啊,我们都被庄晏和傅蔷薇骗了,溪溪是她的亲生女儿!我以为你们都抓到庄晏和傅蔷薇了,应该早就知道了啊所以我就一直没说……”
水杯被重重放在桌上,砰然一声。
一宠成双,首富的高冷小妻子 第175章 我很喜欢现在的自己
南桥的钥匙,是被快递寄过来的。
自从离开后,许知非就没再回去过,但看着寄件人上面的名字,可以大致猜到,程北尧和唐展秋,已经不在南桥了。
完全履行了离婚协议上的承诺。这一点倒是君子的很。
许知非扣紧那把钥匙,片刻随意丢进抽屉里,不打算再见到。
by易主的波澜无疑是巨大的,程景回到by更是历史性的一刻,所有人都在看,看许知非能不能守稳了这家鼎立的集团在商界的霸主位置。
程北尧在签下离婚协议和股权让渡之后,一夜消失的彻底,无数人扼腕,这位金融天才,不继续涉猎商界,实在可惜。
而许知非很忙,每天在by待的时间比任何人都长,在沈浪的帮忙下,她弥补了很多不足,也学会了很多高位者应该有的姿态。
程景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许知非正在写书法字,近日可能是因为常常熬夜的原因,身体犯了老毛病,闻到笔墨味都想吐。
白纸上是八个大字:慈不掌兵,善不从警。
程景的行走带起一丝风,他的语气可不好听,“知非,你说你要稳定军心,这么多天过去了,稳下来了吧。”
重重落下“警”字的最后一笔,许知非不紧不慢将毛笔放下,“程总,急什么,您年长我这么多,不知道沉稳的道理吗。”
程景长满皱纹的脸抽搐一下,讽刺道:“这么快就改称呼了?北尧对你真是好,我跟他讲了这么多年,他都坚决不让我进入by,你这么一闹,他说给就给了。真是深情啊,可惜他的深情,好像给错人了。”
许知非也不动怒,她将纸张拿起来,翻过去递给程景看,又往后扫视,“程总,前尘往事我们就不要再提了。你先帮我看看,这幅字挂在哪合适?”
字是好字,程景看完,晦暗不已。
慈不掌兵……
与面前这个小丫头对视,在她的笑意里看见了和程北尧相似的危险。
老狐狸养大了小狐狸,于是小狐狸身边的也都是存着一样心思的狐狸。
随手指了个方向,许知非却突然变卦,一把就将纸揉皱,扔进垃圾桶里,“还是算了,我的字难登大雅之堂,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您说是吧。”
程景险些吹胡子瞪眼,斜睨,“许知非,过河拆桥,可不是好品德。”
不予置评,明显默认了。
股权是不可能给的,她还没有那么傻。
“你别忘了,是谁在慕北艰难的时候给你帮助。”
“我没忘,但我也记得,是谁在背后一直包庇傅蔷薇。”
程景一愣,脸色彻底变差,他原以为许知非不知道,没想到她心里一直是明镜似的。
像被踩中尾巴的狼,咬牙切齿道:“不让我好过,那就等着两败俱伤吧!”
许知非淡淡一笑。
沈浪近来比较少联系许知非,他一直都是神出鬼没的,回别墅也见不到人,这天联系她第一句就是:“有记者挖出了你当年坐牢的履历,包括和夏芒、傅蔷薇的关系。现在正往电视台去。”
这事一发,对许知非的名誉不好。之前曝光,容不得人阻止,这次不行。
许知非脸色难看:“他们怎么挖出来的。”
“我现在不在x市,已经帮你联系了电视台的台长,包厢订在凯悦,你现在马上过去。”
是刻不容缓的。
同一时间,已经到达凯悦的包厢的台长,第一个见到的并不是许知非。
幽深的灯光下,一双寒星般的眼睛正盯着他看。
年过半百的长辈,见过大世面,却依然被这个男人的眼神盯的气势全无。
程……程北尧。
他不是不在商界了吗?小报新闻不是说他去国外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许知非的名义预定的包厢里。
下意识看周围,确定只有他只身一人,淡然的坐在桌前,双手交握,嘴角甚至还有笑意,这个笑看的台长浑身不自在。
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程北尧。
程北尧这个人实在是太难琢磨,他无论怎么对你,都一定不是善意的,最重要的是,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尽管没有了by执行人这个光环,他穿着简单,你也会忍不住升起一股战战兢兢。
笑意僵得很,“是程、程先生啊,你不是……”
“开个价吧。”他直接说,抬腕看了一眼时间。
“什么?”
“你要多少钱,才可以把那则新闻压下去。”
稍微一想,就反应过来了。
又是因为许知非。
“呃……最近许小姐的新闻有点多,不知道你说的是那一则新闻?”
台长放松了一点下来,这话一出,带着满满嘲弄,他以为现在没有权势的程北尧,还翻不起什么浪来。
更不可能撤下那则新闻。新闻一发,许知非的名声雪上加霜,曾经杀人坐牢的罪名,有司法机关打的证明,怎么可能洗白得了?到时候x市要翻起巨浪了。
他们的收视率肯定会蔚为壮观。
程北尧听完没说什么,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淡淡开价:“一千万。”
对方“嚯”了一声,笑:“程先生一如既往的大方,只是我还是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则新闻呢,这让我怎么压?”
“一定要装傻是吗?”水微凉,于是尾戒轻扫,亮光刺眼。
现在看清楚了,沈浪和程北尧站在对立面,他夹在最中间,事关许知非,他得到的利益只会多不会少。
只看谁给的价高了。
不过程北尧这一次离婚,整个by都赔进去了,媒体报道挺惨,他哪来的钱?离了by,他还能是谁?
就是这样现实,不信你看桌上酒,杯杯先敬有钱人。
水杯放下,“看来贵台13年做的那些事情也是时候帮你拿出来晒晒太阳了。”
并不明说做的是哪些事情,但明确说出了日期,这一点就足以让做了亏心事的人胆寒。
音调微变:“你……”
忘了啊,狼藏起反犬旁,也始终是狼。
离了by,他还是程家长子,背后还有唐家,最重要的一点,他还叫程北尧。这个名字,就足够有分量。
许知非是在驱车赶到凯悦楼下接到的电话,听完对方说的才反应过来,回拨了一通电话给沈浪:“傅蔷薇和庄晏明天开庭?”
那里窸窣响了一会儿,才回:“是。”
许知非阴着一张脸,微微眯眼:“这则新闻我不压了。”
沈浪不是很懂:“膨胀了还是疯了,人我都给你约好了。”
“取消见面吧,不压了。”
她要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电话打完,她正预备掉头离开,却在抬眼时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前面人群里一晃而过。
走的很快,但身形极具辨识度,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程北尧。
他身穿浅色外衣,身无长物,也没人跟着,行走在人群里,看上去,泯然众人。
许知非盯着那抹身影走远,忽而觉得整个空间静得吓人。
深知,他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感受到她的视线然后确切回头与她对视。
许知非说不压了,沈浪也没有动作,但奇怪的是,一直到这一天结束,“她曾杀害室友”的爆炸性新闻,也没有被爆出来。
沈浪在电话里面对质疑有些激动:“我真没有压!”
这样反之,许知非要的效果反而没有达到。
莫零深夜被召唤,要她快速赶出一篇文章,自爆。
漆黑的空间里,许知非蜷缩在沙发角落,手边有一杯水,第一次缓慢而清晰的对外人,说过往发生的事情。
手指在键盘上敲打,莫零听着许知非的自述,强压下心底震撼。听到高潮部分,她一度写不下去,眼底有泪:“许总……”
听完才真正理解许知非做的一切,此刻才知道,她做的一切,一点都不过分。
这是凌晨两点,许知非的微博“再等一分钟”更新,文章里她自爆自己就是先前被爆出来过的杀害室友只判三年的那个x大学生。
震惊一众夜猫子。
uk那边正是白天,沈浪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打电话给许知非却打不通了。
而许知非从凌晨两点开始,每隔一个小时发一篇长微博,一点一点的讲述那段往事。评论一秒几千的趋势往上涨,以为事件终于平息的各位记者被炸起来连夜写稿发推送,热度持续发酵到国内天亮。
到第二天早上八点,故事全部讲完,许知非贴了一张律师函上去,上面写,在今天傅蔷薇陷自己与床照风波的提审结束后,她会以“故意杀人罪”“故意陷害罪”等一系列罪名再次起诉傅蔷薇。
轩然大波。
谁也没想到她这样置之死地。
她没有说出牵扯进这个事件的各个人名,但众人对号入座,快速深扒出当年事件过程,无一不和许知非说的一模一样,对号入座也能猜出八九。
她敢这样爆出来,就说明她手里一定是有证据的。
如果起诉成功,傅蔷薇死刑没跑了。
沈浪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回国,被这一折腾,到底不放心,连夜赶回,到达x市疲惫的不行。
许知非正抱着手机进入短暂的浅眠,被声音弄醒,睁眼就看见带有怒气又有些无奈的沈浪,“我不是说了听我安排,为什么突然曝光?”
沈浪无疑是有掌控欲的存在,一直以来许知非少有违背他计划的行动,今天这么做,是第一次,他不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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