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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夏迎白指的是什么徽瑜心里明白,肯定是因为年后钦差去江苏查案的事情。毕竟这个钦差的人选还是十分重要的,若是宁王一系的人,对姬亓玉这边就十分的不利,想要扭转局面必然要花费更多的力气。
德妃为了儿子,做到这个份上,徽瑜也是服气了。年纪一大把了,还真是豁的出去。
“多谢了。”徽瑜笑着对夏迎白说道。
“跟我客气什么。”夏迎白转头看着窗外,“若将来真有那天你答应我一件事情,算是报答我吧。”
第一次夏迎白开口说这样的话,徽瑜还是有些吃惊的,不过很快就说道:“只要我能做到的,义不容辞。”
“哪有那么严重,看你这脸色。”夏迎白低笑,“若真有那天,到时候就让我离宫,去皇陵也好,去随便哪个园子也好,我不想再住在这冷冰冰的宫里。”
徽瑜沉默半响,才挤出一笑容,“好,你这要求也太低了些。”
“其余的我不开口,你也会替我办周全,这份自信我还是有的。”
两人相视而笑,徽瑜轻轻摇头,“那你对我也太有信心了。”
“一直有。”夏迎白道,“从当年你当着我们姐妹的面给了夏书卉没脸,给我们撑了腰竖了门槛,我就知道你是个极为可信的人,你也是第一个为我们做这种事情的人。后来还躲去边关,却从不曾抱怨一句,这份情,我会记一辈子。”
“陈年旧事了,说这些做什么。”徽瑜心里也有些愧疚,其实当初她选择帮助夏迎白也是因为知道她在书中的位置。当初存着私心,现在却是真的有知己之感。
夏迎白看了徽瑜一眼,笑了笑转开话题,“前些日子梁妃娘娘跟德妃走的颇近,最近却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疏远了,想来是朝堂的事情有些关系。”
徽瑜听到夏迎白这话,就低声说道:“宁王跟肃王先联手,后来两人道不同。”其实这事儿说起来也话长,起先宁王跟肃王联手对付姬亓玉,让姬亓玉那段时间还真有些手忙脚乱的应付。后来两人在寻找阚志义的门前偶遇,肃王答应替靖王保密,其实肃王接到的那封信是阚志义让人送出去的,故意让肃王以为是宁王派人给他的消息。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让肃王跟宁王离心,毕竟肃王亲眼看到姬亓玉禁足期间出门,这折子送上去弹劾必然会让皇帝大怒,靖王吃不了兜着走。可是这样一来肃王有什么好处呢?除了靖王在皇帝面前失宠,让靖王记恨他与他作对之外,其实一点别的好处都没有的。肃王跟靖王闹起来,那么渔翁得利的就剩下宁王。这借刀杀人自然是让肃王跟宁王之间有了隔阂,两人也就渐行渐远。
阚志义进了京都之后除了重伤不能亲自去见姬亓玉之外,就是遇上了自己店里的伙计,他藏身之地就是伙计居住的那一片,所以他才能在那边藏身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里面的事情还是后来阚志义跟姬亓玉讲的,后来徽瑜知道后,还听姬亓玉讲说,他果然没有看错,阚志义的确是有大才之人,毕竟在那样短的时间内,能部署这一切还能成功的人,确实不能小看。
里面的细节徽瑜没办法跟夏迎白讲太多,但是这一句夏迎白也能明白几分了。
除了阚志义这件事情之外,相思当初行围之时皇上召见三位藩王赶往边关。到了边关之后,姬亓玉一众王爷谁都不会跟几位藩王有亲密的往来,但是并不代表私下里不会有联络,也不代表几位藩王不会在那段时间试探皇上对几位王爷的心思,很多事不需要一定要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但是却一定要有一个方向,一双敏锐的眼睛。
奉川王最后能决定投诚姬亓玉,徽瑜听姬亓玉讲,其实跟行围也有极大的关系。
随着几位王爷在朝堂上的你来我往,后宫的局势也跟着不停地变换。徽瑜跟夏迎白之间的来往未必不会被人看在眼睛里,更何况两人之前就是手帕交,所以很多人都会把夏迎白分到靖王一系中去。这也就造成了贵妃在德妃如此复宠的时候还能忍住不出手也有关系,要么贵妃跟德妃已经达成同盟,要么贵妃就是在看夏迎白等其他人的举动。
“我猜想也是这样,不过我处在后宫这些事情寻常是一句也不提的。”夏迎白道,“我心里都明白,你们自己也多加小心。德妃毕竟陪伴皇上多年,而且皇上对宁王也是真心喜欢。”
徽瑜就点点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了。”这毕竟是原文中作者对原男主的金手指加成,毕竟如果原男主的母亲不受宠,其实想要顺利成章的继位总有些不妥当。有了受宠的母亲,再加上皇帝的喜欢,最后炮灰掉别人,这才是最终圆满的结局。
所以,在不被炮灰的路上,徽瑜也是走的颇辛苦。
昭姐儿跟笑安公主从离间跑了出来,看到母亲住在这里小丫头就欢快的奔了过来,在徽瑜面前两步的时候猛地停住脚,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靠在徽瑜身上,欢快的喊道:“娘。”
看着昭姐儿的举动,夏迎白真是大为惊讶,“这孩子真是懂事啊。”
徽瑜觉得这要给姬亓玉点赞,毕竟是他教出来的,但是不好在夏迎白目前感情受损的时候秀恩爱,果断的就把这话压了下去,反而说道:“你也赶快的再怀一个,笑安公主自然就成了大姐姐懂事了。”
夏迎白听着徽瑜的话就摸摸肚子,“随缘吧,这事儿强求不得。”
这话也对,毕竟皇帝年岁不小了,想要有孩子也不容易。
看着时辰快到了,徽瑜就带着昭姐儿先行离开,跟晗妃一起去凤栖宫还是太招摇了。
尤嬷嬷抱着昭姐儿,徽瑜走在前面,还是原来那宫女领路,只是这次有了尤嬷嬷在,那宫女没有跟来的时候话那样多。可见尤嬷嬷当初在宫里的时候,还是挺有威严的,徽瑜想道。
午宴还是设在凤栖宫,徽瑜作为孕妇必然是备受关注,皇后还特意派了两名宫人在一旁伺候。昭姐儿被尤嬷嬷教了不少的宫中规矩,用膳的时候倒是挺安分的,用完膳之后,就跟着肃王家的珍姐儿醇王家的诚哥儿宁王家的嘉哥儿等几个孩子去院子里疯去了。这些孩子都是皇三代了,在宫里面也是小主子,一时间凤栖宫殿里都能听到外面孩子们的笑闹声。
久姐儿呆在自己母亲身边,听着外面的笑声也有些向往,只是这孩子素来反应慢,跟别人家的孩子玩不到一起去,难免就被冷落起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个时候的孩子都是处在天性未被拘束的时候,还不懂得做表面功夫,你跟昭姐儿讲这些孩子能听懂吗?肯定不能。你让诚哥儿带着久姐儿玩,他有那个耐心吗?肯定没有。也许再过几年知道忍耐了就有了,可惜不是现在。至于嘉哥儿,在宁王府里夏冰玉跟董婉水火不容,两人的孩子也是互不往来,这种时候嘉哥儿肯定也没有亲近这个妹妹的意思,万一要是这个妹妹有个什么,他跟他娘就要倒霉。
侧妃们都在偏殿,正殿里是没有她们的位置的。靖王府的两位侧妃也都在偏殿,所以就算死徽瑜想要跟董婉见见面,除非是她到偏殿去找她,可惜她现在可不想在这样的时候惹人非议,尽管两人都在凤栖宫,但是想要见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有的时候,一步之差的地位,就是一道无法填平的沟壑。
夏冰玉自然也看到了孩子眼中的渴望,将女儿抱在自己膝上低头与她轻声说话,久姐儿面上慢慢的就有了笑容,只是没有同伴的童年到底是不圆满的。
皇后娘娘跟大家随意的说笑,此时眼神落在久姐儿的身上,就对着夏冰玉说道:“老二家的也让孩子出去玩儿,跟兄弟姐妹在一起更好些,老拘在身边对孩子也不好。”
夏冰玉连忙起身回道:“母后说的是。”皇后娘娘的话她不能驳,只是眼中禁不住担忧久姐儿,还是把奶娘唤来带着孩子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德妃却忽然开口说道:“久姐儿是个安静的孩子,在加上当初生她的时候早产,孩子身体不是很好,这样冷的天还是别出去了。万一要是吹了冷风受寒,可就不美了,娘娘您说呢?”
德妃其实也应该知道自己孙女的不足之处,未免丢人自然不能轻易放孩子出去。
皇后听着德妃这样说,就看着她,道:“德妃这话也有些道理,本宫也只是看着久姐儿这孩子可怜,没人陪在身边与她玩耍。”
别人家的孩子不用特意招呼都能聚到一起玩耍,难不成别人家的孩子都不娇贵了?这样冷天气,难道他们就不怕寒风?呵呵,说到底德妃不过是怕丢人罢了。皇后这话听着听柔和的,但是细细一想就会觉得味道不太对,可怜?为什么会可怜?为什么没人与她玩耍?别人家的孩子不在一起也就算了,为什么一个王府的兄妹也不在一起?





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第294章 动手
徽瑜跟别的王妃一样垂着头,但是心里却还是觉得皇后真是厉害,这柔声细语的就把德妃给呛了一顿。而且德妃有火气还不能发出来,只能硬憋着,谁让久姐儿的确是先天不足呢?先天不足要怪谁呢?自然是生她的母亲,偏偏宁王妃又是德妃的亲侄女,她就是再不高兴也得护着,素以这哑巴亏只能硬吞下去。
夏冰玉面色僵硬,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德妃跟皇后,最后只能亲自出面笑着说道:“臣妾带着孩子出去看看,还请母后恩准。这孩子生她的时候早产,臣妾一直觉得对她不住,总想着能让她这一生平安和顺,所以难免对她看的紧了些。”
夏冰玉当初早产的原因,这大殿里哪里还有人不知道,她这个时候出这样的话,一来是不想德妃跟皇后之间闹僵,二来也是主动把这件事情摆在平面上,这样大家反而无话可说,只会觉得她一腔慈母心可怜。
到底是女主,这反映不是一般的敏捷。
夏冰玉放低姿态,皇后自然不能为难与她,就笑着说道:“那就去吧,难得你能这样照看孩子也是慈母心。”
“谢母后。”夏冰玉恭敬的行了礼,亲自抱着女儿走出了大殿。
外面阳光普照,院角堆积着残雪,迎着阳光,夏冰玉的身影渐渐走远。
徽瑜收回眼神,心里想着皇后跟德妃之间到底不是平和无争,不然方才皇后也不会说那番话。
“老四家的产期也快到了吧?”皇后笑着看着徽瑜问道。
“回母后的话,是快到了。”徽瑜忙回答道。
“家里可都准备妥当了?”
“是,都已经备好了,多谢母后关怀。”
“你这是二胎了,想来自己心里也都明白该做什么。若有短缺之物,只管开口,本宫可要看着健健康康的皇孙落地。”
徽瑜忙谢恩,心里忍不住想到,许是因为年前各家王府落地的孩子都是女娃,所以皇后也希望自己生个男孩吧。不过这事儿徽瑜还真不敢保证,而且她也不愿意让程七舟扶脉查看是男是女,孩子不管是男孩女孩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都是好孩子。若是对性别有了分别,岂不是对孩子太不公平了?
但是这话徽瑜是不能讲的,不过想来大家也都十分关注她这一胎是男是女。应该也会觉得要是自己再生个女孩,不知道姬亓玉会不会还这样对自己了。
想来也觉得好笑,看别人的婚姻,都是以附加物来恒定价值,好像只有这样才会觉得是真实的。可是徽瑜却知道,就算是自己再生个女儿,姬亓玉也不会有所改变的。
关怀完了所有的儿媳妇,皇后娘娘就让大家散了,晚上还有晚宴,徽瑜照例留在凤栖宫,昭姐儿中午疯玩了这么久,很快就午睡了。徽瑜看着女儿的面容,其实心里也觉得有些古怪,毕竟女儿长得不是很像自己也不是很像姬亓玉,偏偏有些向皇帝,还真挺郁闷的。
幸好,姬亓玉没因为这样对女儿有什么偏见。
晚宴过后还会放烟花,等到晚宴的时候徽瑜就跟姬亓玉汇合了,帝后在座,比午宴更加热闹。昭姐儿看到皇帝特别的兴奋,要不是姬亓玉抱着女儿箍着她,估计小丫头都能一溜烟的跑上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昭姐儿好像挺愿意亲近皇帝,徽瑜虽然听说过隔代亲的,但是昭姐儿这么兴奋地可也确实少见。
箍住了身体,却没堵住嘴,昭姐儿一声甜甜的皇祖父,还是让皇帝成功的把注意力转到了昭姐儿身上。于是皇帝对着昭姐儿招招手,小丫头就欢快的离开他爹的怀抱跑了过去,熟门熟路的爬到了皇帝的膝盖上坐好,然后将果盘拉到了自己面前……
笑安公主看到昭姐儿上去了,也不乐意在下面母妃身边坐着,自己也跑了过去,晗妃就忙起身请罪。皇帝这半个多月大多不是在前殿就是在德妃那边,还真有些日子没见女儿了,此时看着女儿委屈的小眼神也把她抱了起来,一条腿上做了一个娃,两个都粉雕玉琢的特别漂亮。随着昭姐儿五官渐渐张开,此时大家一对照之下,忽然就发现昭姐儿好像比笑安公主长得更像皇帝,一时间大家心头各有思量,眼睛在姬亓玉的脸上不停地扫来扫去,姬亓玉脸黑的都堪比锅底了。
徽瑜轻轻推了姬亓玉一下,给他夹了菜放在碟中。徽瑜基本上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事情,此时为了安抚姬亓玉的情绪还是悄悄做了。但是现在他们夫妻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大家就看到那个无比龟毛十分洁癖的靖王居然神色自若的吃了靖王妃夹给他的菜。
你的洁癖去哪里了?
姬亓玉的洁癖曾经惹毛过很多人,尤其是大家都不爱愿意跟他同桌吃饭,因为一桌吃饭一定要用公筷分别夹菜,每个人身后都要站着个布菜的太监。你要用沾了自己口水的筷子夹了菜,靖王能让你看他一整年的黑脸。
当年大家都还是皇子的时候,醇王曾不小心犯了这个错误,结果姬亓玉一整年不跟醇王同桌用饭,一整年也没给他一个好脸色,结下了两人第一笔债。
关于姬亓玉这个毛病,皇后跟皇帝也曾试图更改过,可最后都无疾而终。倔强起来的姬亓玉宁肯饿死,也绝对不会吃一口别人动过的饭菜,难道帝后就真要看着他饿死?
显然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皇帝再不喜欢姬亓玉,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饿死的。试验过一次之后,帝后就放弃了,从那后姬亓玉洁癖这个毛病就算是得到认同了。
徽瑜不知道姬亓玉的洁癖症是如何养成的,但是也知道人的很多习惯都跟成长环境有巨大的关系。当你周遭环绕的人都具有一定的危险性的时候,必然会变得小心翼翼保全自己。也许姬亓玉是曾经的这方面吃过大亏,所以才会变成如此。不过姬亓玉不讲,徽瑜也不会去问,就如同姬亓玉明知道很多时候她的行为有些古怪,却也忍住不会询问一样,这是一种尊重。
在古代这种地方,要将尊重这个词其实有些挺搞笑的,但是徽瑜就是能从姬亓玉身上感受到这一点。许是这样,两人才能渐渐走到今天吧。
靖王夫妻之间的互动被很多人瞧在眼睛里,当然也没能逃过帝后的眼睛。皇帝的眼神在他们夫妻身上扫过,眼神黑沉沉的让人看不清楚何意,徽瑜却无暇估计到这边,正侧头低声跟姬亓玉小声说话,然后大家就看到靖王乌黑脸色慢慢的和缓下来,虽然还未恢复正常但是也已经是好多了。
因为江苏官场以及诸位大臣弹劾靖王一事在朝堂上争吵了许久,加上后来靖王果断狠戾的绝地反击,很多人都品尝到了靖王的手段,尤其是他皱眉不语的时候更令人觉得心惊胆颤。很早的时候,姬亓玉的名声就跟冷漠倨傲手段很辣连接在一起,就算是皇帝面前也不见他有任何的改变,可是此时却对着自己的王妃这般,众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徽瑜可就不知道了。
烟花盛宴举办的十分的盛大,昭姐儿被姬亓玉抱在怀中,一家三口立在一起仰望夜空中盛开的绚烂花朵,那亲密无间的姿态,好似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不知道多少人徒增羡慕。至少,皇家这么多的儿媳妇,董徽瑜是唯一一个膝下没有庶子,身旁没有争宠的女子碍眼的存在,不有的人不去羡慕、嫉妒甚至于仰望。
烟花盛宴过后,皇帝带着几位王爷去了前殿,徽瑜等一众儿媳跟皇后娘娘告退准备回王府。昭姐儿疯玩了一天此时已经有些困倦,正趴在尤嬷嬷的怀里半眯着眼睛打盹。徽瑜穿着大氅,走在前面,身后跟着抱着昭姐儿的尤嬷嬷还有奶娘,一行人往宫外走。
走了没几步,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喊,“王妃,请留步。”
这声音徽瑜有些熟悉,转过身来一看,却是白天给自己领路的那宫女追了上来,寒冷的夜晚吹得她的面颊发白中透着几分铁青,徽瑜顿住了脚,等她一溜小跑过来,这才问道:“可是晗妃娘娘有什么交代?”毕竟是晗妃宫里的宫人,徽瑜自然会以为是夏迎白有什么事情。
“娘娘知道大郡主睡着了,此时天冷,特意让奴婢带来一见大氅给大郡主御寒,还吩咐奴婢给王妃领路从侧门出去距离宫门更近一些。”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枚令牌,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徽瑜看。
宫里面位份高受宠的妃子,的确会有出宫的令牌,可以从宫里更近一些偏门出宫行些方便。徽瑜没见过这种令牌不知道真伪,所以就看向了尤嬷嬷,不管什么时候,就算是夏迎白的人徽瑜也会特别的小心谨慎,这并不是她不行新夏迎白,而是一种本能,生存的本能,是她在原来的世界接受训练时养成的深入骨髓的习惯。
能把你的后背毫无防备交出去的人,这世上屈指可数。
尤嬷嬷将怀里的大郡主交给奶娘抱着,自己拿过那枚令牌细细检查一遍,这才开口说道:“回王妃的话,这令牌是真的。”
徽瑜就笑了笑,看着那宫人道:“那就辛苦你跑一趟,娘娘如此关切真是令人心中感念。”
那宫人将令牌收回去走在前面引路,边走边说道:“奴婢奉命行事,不言言及辛苦,王妃过奖了。”
徽瑜笑了笑,因为怀孕天色又黑的缘故,故而她走路极慢。因为徽瑜并无嫡亲婆婆还活着,所以此时其他的王妃还要去各自的母妃宫里辞行,这长长的宫道只有她们一行人。石柱雕成的宫灯立在两旁,散出幽暗昏黄的光芒,给这夜色平添几分温暖。
“青花姑娘的腰伤可好些了?今日实在是太忙,竟没时间问一句。”徽瑜边走边扶着腰与这名宫女闲聊,讲到这里忽然低声一笑,“还不知道如何称呼。”
那宫女忙福福身,“奴婢唤作玉琢,粗贱之人不敢劳王妃惦念。青花姐姐的腰伤已经大好了,并无大碍,若是青花姐姐知道王妃这般垂询也必然会十分感恩的。”
徽瑜看着她就笑了,“如此便好。”说着就看着玉琢,“姑娘这名字倒是有些特别,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人,想来你家中必有读书之人才能取出这样的名字。”
“让王妃见笑了,家父确实识的几个字,不过也只是几个罢了。”玉琢抿唇浅笑,配合着靖王妃脚步放缓了自己的步子。
徽瑜与她闲聊家常般往前走,跟着玉琢拐上另一条路,这路比方才走的大路却要狭窄许多,而且路边两旁的宫灯数量也一下子减少很多。阴暗暗的天空下,倒是让人有些心里压抑。
“……江南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福地,又出美人,且性情温婉,多通诗书,跟北方的姑娘大相径庭。”
“我家乡就是水泽之地,每到夏日接天的莲叶,满目的莲花,总能令人心醉痴迷。”似是说起了故乡,玉琢的口气中就有了几分怀念之意,声音也低了下去,让人感受到那股思乡之情。
“做宫人够了年限就可以回家了,玉琢姑娘也进宫多年,距离出宫的日子也不远了吧?即使这样也不用如此伤怀,总能回去的。”
前面引路的玉琢脚步一顿,但是很快的又重新迈开似是并没有那么微微一顿,紧接着她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王妃说的是,奴婢再过两三年就能出宫回家了。”
“玉琢姑娘如此思念家人,可见跟家人的关系是极好的,不知道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你若是想要送信给她们,我倒是可以帮忙促成。”徽瑜柔柔的声音在这夜色里弥漫开来,透着几分亲切。
玉琢却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了一拍才回道:“那年瘟疫过后家里已经没人了。”
“真是对不住了,让你想起伤心事。”徽瑜道。
“王妃切莫这样说,咱们快走吧,从这边拐出去就到了。”玉琢笑着说道,抬脚迈过前面的月洞门槛。
就在这个时候,尤嬷嬷却忽然迅速出手,粗壮的手臂一下子勒住玉琢的脖子将她拖到月洞门另一边阴暗之处。
徽瑜冷冷的站在门的这边,看着尤嬷嬷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制止之意。就在这时,玉琢忽然抬脚后踢,似是想要挣扎出尤嬷嬷的辖制,而且她虽然瘦弱瞧着不甚强壮,但是伸手却格外的敏捷,尤其在这样的情况下自保的意识让她的爆发力格外的激烈。
徽瑜手腕一动架在了那宫人的脖颈上,冰冷的刀锋贴在她柔软温暖的肌肤上,那带着杀意的凛冽气息让玉琢瞬间安静下来。
夜黑,寂寥。
月洞门后,徽瑜似笑非笑的看着满面惊恐带着惊疑的玉琢凝视着自己,那微微上挑的眉峰明明是笑着,却让人感受到来自于骨子内的杀意。
“说,你是谁的人?”徽瑜握着匕首的手腕微微用力往前一送。
玉琢只觉得自己脖颈间传来一阵刺痛,鲜血还带着湿热的温度顺着脖颈留了下来,面色煞白,越发的惊恐望着靖王妃,“奴婢不知道如何触怒了王妃,还请王妃恕罪,恕罪……”
徽瑜左手扶着腰,听着玉琢的话,原本带笑的容颜瞬间冰冷,双目如同鹰隼般紧锁住她,“此时你还不肯说实话,想来必定认为我不能耐你何吧?”
玉琢没回话,但是从她的申请中可以看出徽瑜的话没错。就算是身为靖王妃,也不能在宫中任意的杀人!
“第一,我不需要杀你就能得到我想要的。第二,想要弄死你我不需要脏了自己的手。第三,雕虫小技还敢大师跟前舞刀,你是太轻视我还是太高看了你自己?”徽瑜手里的刀收回来,拿出洁白的帕子将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动作优雅、闲适,没有一点点的不安跟恐惧,好似这世间万物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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