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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火器称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顽城
为了安抚山民,何玉九便举行了“武器换粮食”的活动。根据游戏规则,上缴一柄铁刀换20斤米,一杆长矛换10斤,一副盔甲可以换一石米(120斤),一面旗子换一块咸肉。
这下子山民可有了盼头,顿时一呼百应!不过一ri之间,那各营门外丢弃的旌旗似海,堆积武器如山,只盼着官家能发粮食。
但事情发生了变化。
山民们注定要失望而愤怒了。
粮食没了!40万石的军粮,据说有半数已经转移给浔州府和两个县城的官家,用来接济汉家灾民,这就罢了,但另外一半20万两粮食,被卖掉了。
根据金士麒的查证:那堆积成山的粮食,被官家以5钱银子的历史低价,卖给了桂林府的商人。
“无耻无耻,该杀啊,这不是逼贼再反嘛!”何玉九大怒,“金士麒何在?……啊,你来的好快!悉杰,快,我们开价6钱银子,把粮食全给我买回来!”
“将军息怒,我这就去摆平此事!”金士麒一甩袖子,冷笑道:“属下我买东西,就不用花银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明末火器称王 第241章 武腾归来
军粮一事,并没有出乎金士麒的意料。*.com*..♠
金士麒在浔州战争中的本职工作就是运输粮食,至于登6战、火力支援什么的只是兼职。对于粮食一事,他了如指掌。
军粮事业的油水极大,当年金士麒他老爹那帮老一辈的龙武兄弟们,就是靠着海运军粮攒下几十万两银子的家底。自从金士麒承接了这重任,多少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就等着他犯错,然后咬死他。
但大半年下来,金士麒硬是一点纰漏都没有。整个浔州战场近百万石的军粮储藏、运输、分配被他经营的一清二楚。各种信息三ri一更新,每月一清查,小账本那个利落啊。可以说,浔州战场是这个时代极罕见的没有出现亏空、贪腐、士兵饿死之现象,甚至还有盈余!
两广都惊呆了。各营将领官兵皆赞金士麒铁面奉公两袖清风,浔州各级文官也暗暗称奇。总督商周祚也极欣慰,这小子果然不负我望!
他们太小瞧金士麒了。
金士麒心怀的是百万级别的大生意。浔州这点军粮,他根本就看不上。他自己家里也开着酒坊、印书馆、银庄,在银月楼还有股份,每年年底还有爱晚楼基金的分红。为了几个银子冒风险,那不是犯贱吗?
但浔州的文官却无法跟他相比。正所谓千里做官只为财,即便不想一口吃成个胖子,那十年寒窗苦读的成本总要收回来吧?所以开战之后,小小的浔州至少有一百个心眼惦念着军粮的利益。如今战争结束,军粮竟然还有盈余,他们就跳出来了请求接管粮食分配、灾民安置之事项,为总督大人分忧啊。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这帮文官脑袋里的小算盘,两广总督商周祚焉能不知。
凡是能考上进士的,都是文曲星下凡;能做到总督这级别的,更是太阳神转世。没想到商周祚却犯了糊涂,他大袖一甩。任由浔州衙门全权处置。
浔州官员们开始很谨慎,设定了详尽严正的计划,三番五次请总督大人指教。总督看都不看,只是一概说:好好好,你们放手去做。时间一长,浔州府的各se人等就松了一口气,都分析:总督大人已经沉醉在战争胜利之喜悦中。坐等着朝廷封赏呢,根本不想cao心这后续的烂事了,那不如我们的胆子再大一些吧!
他们又哪晓得,商周祚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商周祚早已跟金士麒暗中谋划,安排水营军情司全程跟进军粮的走向。商周祚就是要放纵这帮混蛋,让他们把尾巴都暴露出来。然后一把抓在手里。
没多久,浔州府官员们就谨慎地向总督禀报——说是如今浔州没有船力,因此选了几家可靠的粮商,由他们承运这批粮食,并发放给灾民。总计20万石,其中的一成留给那些商家当作运费。整个计划公平公正又公开,就像是没缝的鸡蛋一样光洁完美。()
商周祚说好。一成运费真心不多。
他回头就问金士麒,背后的yin谋查出来了吗?这一次金士麒却无言以对。他的军情司的酗子们一直在盯梢跟踪、安插线人、收买情报,仔细盘查江上往来商旅船只,忙得吐血。吐干了血之后,竟然什么都没查到。
金士麒明白了,浔州的文官们已变得非常谨慎,恐怕从外部很难攻克他了。
幸亏金士麒还有一个“内部力量”可以用。即同为粮食大鳄的柳州老板,范江荣。
自从范江荣归降于金士麒之后。就许多的jing彩情报,立下了大功劳。但一个月前他引领胡扶龙的叔叔胡道贵来投降之事,那却是一场骗局,差点害死金士麒,甚至差点断送浔州战场。幸亏金士麒顺水推舟,把责任全都栽倒了赵洪堂身上。
事后,范江荣哭着跑来向金士麒。他光着洁白的身子,背后还插着好几根鲜嫩的荆条。他说自己也是受了胡氏叔侄的蒙骗,惹下如此大祸已不敢苟活,只求将军一剑劈死他吧!
金士麒忙劝慰他:人非圣贤。孰能不走眼呢。范先生我不怪你,我以后还要依靠你呢!
如今与胡贼的战争结束了,与浔州文官集团的战事又开始了。金士麒的军情司不擅长干这个,他只能求援于范江荣。范江荣的效率果然很高,于次ri就来见金士麒,说是已经探得风声——那20万石粮食都被浔州官家转给了那几户粮商。所谓“委托运输”只是幌子,其实是每石5钱银子的低价转让了!
今年广西涝灾严重,夏粮歉收,广西各府的粮价仍浮在1两5钱银子,各地都有饿死病死和小规模sao乱发生。
“两倍的利啊!”金士麒怒道,“都赶上我军火的利润了,无耻!”
“将军爷,你可小瞧他们了。”范江荣笑道,“这批军粮他们根本就不会运出浔州,更不会卖!他们只是要把持粮食,以维系各地的高价。”
金士麒气得咬碎钢牙,“无耻啊!”
范江荣更道:“他们现在采用的,是‘拖’字诀。”
“拖?能拖多久?再过三个月,湖广的秋粮就下来了。”
“不用三个月!他们拖的是……”范江荣压低了声音,悄悄说,“我最近听闻,靖江王爷正在朝廷里使银子呢,要把商总督……动一动!总督一走,这广西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做梦!”金士麒顿时怒道:“商大人赫赫大功,正红得发紫,岂是他个小王能动得了的?”
“正是因为商大人有功,便可顺水推舟。据说是先入阁,然后就去经略辽东,总之是调离两广。”
金士麒大惊。但细细想来,靖江王家此番cao作却也不无道理。
辽东乃是明国的横颈之刃,局势非常严峻。过去八年间一败再败,经略、总督、巡抚走马灯般轮换。而商周祚级别够高,经验值够多,又新立功勋,获得了“知兵善战”的标签,确实是主政辽东的绝佳人选。而且商周祚又没什么派系和根基。以后一旦有差池就一脚把他踢开,简直太好用了。
但辽东乃是险地,没有十成的功力万不可涉足其中。而且商周祚一走,金士麒就丧失了好大一块荫凉。金士麒一拍大腿,“不成,一定要把他留下!”
范江荣却摇摇头,“商大人乃是孤芳之xing。朝廷中没人替他筹划啊!唉,归根结底……他没有银子啊!”
“银子,却不成问题。”金士麒立刻道。
他抬头看了一眼范江荣,那家伙胖嘟嘟的大脸上满是关切的表情,金士麒不禁心中一跳……金士麒忽然笑道:“我得到消息,再过几ri。会有一位贵人南来……这一次我定要抓会,办妥商大人之事。”
范江荣竖起耳朵听着。金士麒又道:“浔州恶战半载,就是为这一刻,我可要提前准备着。至于那些粮食啦、商家之类的,范先生你就多担待一些,帮我多留意。”
“是是!”范江荣忙应道。“将军说贵人?不知道是……”
“这个你不必知道。”金士麒立刻道。
……
七月二十五ri,武腾号返回了浔州桂平港。
它瘦了……
一个月前。武腾号在瓦塘镇的大火中被烧毁了整个上半部分。后来它被拖回藏宝港造船厂进行大修。
那是一耻悲壮的修理,就像处理烂苹果似的:把船上层的烧毁部分全都“削掉”。原先的三层甲板只剩下了两层,那高耸的艉楼不在了,只临时架设了一层小平台。原先那饱满挺拔的如“银元宝”般的船身,现在上层几乎是平的,连桅杆也没有。原先的桅杆已烧毁,藏宝港也从未为这么重的大福船树立过桅杆,只能一路拖到广州去请大船场修理。
再之后。金士麒要带它去征伐台湾!
但此刻的武腾号已经威风不再,它被几条小船一路拖过来,此刻就光秃秃地泊在江边,就像是一只破木盆。
但码头上,数十名水兵们却忠实地守护着那条大船。他们紧握着长枪和三眼铳,严防死守,谁都不许靠近。
在他们心中。这条大船再残破,再暗淡,它也是水营的旗舰,是一段伟大的历史。金士麒将军曾亲口答应过他们。一定会把这条船修缮一新,还要驾驭着它去荣立新功。
此外,水营中也流传着一个说法,武腾号的船舱里藏着一批重要货物,跟某个大人物有关……所以码头上才超规格地以重兵防御,武腾号低矮的甲板上也有金将军的私兵昼夜看护,大船四周还有军情司的小船来回转悠。
在武腾号入港停泊之后,码头上曾经有许多人试图接近它,都被毫不留情地赶走了,没人能探到究竟。
……
随武腾号而来的,还有一个特殊的乘客。
此人名叫楚6祥,男,三十七岁,陕西籍,学历……进士。
对于桂平县人民来说,楚6祥是老熟人了——这位仁兄乃是桂平县的前县令,在桂平呼风唤雨整三年。几个月前因为贪腐一案被追查,被从严判处全家堕籍,流一千里充军云南。后经金士麒从中cao作,改为流一百里,充军南丹卫。
包括楚6祥在内,发配到南丹卫的官员计有8户人家,主仆总计200多人……现在他们也不分主仆了,都是卑贱的军户。到了南丹卫之后,金士麒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所有会读书识字的成年人都进入到伟大的教育战线。
这楚6祥的学问最高,他被安排去“南丹卫卫学”跟着郭秀才一伙儿人编教材,之后又协助黄宽筹办“光启文政学院”。楚6祥乃是一科进士出身,肚子里的墨水比郭秀才那伙青年书生多百倍。而且他混迹官场近十年,经验比龙文光大叔也丰富了许多。因此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如鱼得水,深受好评。
此人在工作之余还准备写书,他已列了《吾之前半生》、《官场现形录》等一批选题,正在发愁先写哪一个好。
但七月二十五ri这天,楚6祥被金士麒一纸军令招到了桂平来。
楚6祥百感交集地上了岸。这熟悉的浔州水,这熟悉的桂平城,仅仅三两月之间便物是人非,楚某我也有了新的归宿,唉……
楚6祥没感慨多久,就被水兵们带去见了金士麒。
金士麒先是肯定了他在藏宝港教育战线上的工作成绩,又淡淡地提及在军中做事也是为朝廷效力、为皇帝卖命,因此不要有怨言。现在天下不稳,在军中更有机会荣立功勋。更何况你是我南丹卫唯一有进士身份的人……喔,已经被褫了,这也不要紧,总之你的发展潜力很大,就看你能否把握住。
楚6祥扑通就跪下了,“小的罪大,本不该苟活。可惜全家老小子女都跟着小的遭罪,着实可怜……”他说着就泪水噗噗地掉,“只盼着将军有吩咐落在小的头上,定万死不辞以求寸功!”
“好好。”金士麒便走过去,低声说:“我这倒是有个机会,但有些危险,不知你敢不敢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明末火器称王 第242章 贵人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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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楚陆祥又回来了!”
在七月末的那几日里,楚陆祥漫步在桂平县的街头,大摇大摆神气活现。()请使用访问本站。他如今的身份是南丹卫佥事署的一名小小书吏,但他身上的官威不减,甚至比担任桂平县令时更加傲气凛然。
没错,现在他是南丹卫的人了,他是金士麒的爪牙。
他对外宣称,来桂平县是为南丹卫操办一些公事。但他却一日复一日地遍寻桂平县的故交旧友,只是吃饭喝酒闲聊。他讲述在南丹卫的新生活,吹嘘自己如何受到重用,连金将军也尊敬他的才学,请他担任南丹卫卫学之重任。如今他没有压力更没有烦心事儿,真是日日悠然快活,这一个月间老哥我还胖了好几斤呢!现在请我回来当县令,我还不稀罕呢!
等到酒喝多了,楚陆祥就开始哭。他说了真心话,即便生活轻松安逸乐无边,但他心里仍冤屈啊!他越醉就越能喝,之后说得话就有些危险了——他抱怨自己不过收受了几百两银子就满门遭罪,那贪墨了成千上万两的却逍遥法外,不公平啊!当初说好了叫我出来顶罪,只轻微责罚一番就作罢,没想到判我个全家充军……我恨啊!
酒到浓时,楚陆祥把酒杯“砰”地摔在地上,“此仇不报某死不瞑目!我要举发他们,叫他们不得好死!”
当天晚上,楚陆祥醉醺醺晃悠悠地告别了友人,回旅店去了。
他在前面走,不知何时,背后跟上了十个黑衣大汉。
那伙人一路尾随,终于到了僻静昏暗之地,一声令下便冲上去动手。楚陆祥顿时如杀猪般嚎叫起来,凄厉的喊声撕破了浔州的黑夜。“楚老爷,现在你喊破喉咙也没用!”那领头的歹人提起刀就要下手。
就在这关键时刻,巷子头尾突然冲出了几十个水兵。那些黑衣汉还舞着刀片准备顽抗。被水兵一轮盾牌冲击就全都掀翻了。
接下来就简单了。
简单的刑讯之后,黑衣汉子们忙不迭地说出了背后主使之人。水兵们当夜就抓了几个当地的民团首领、官府衙役之类的角色,再进行刑讯、捕捉,一路顺藤摸瓜地查办下去,等到第二天清晨,金士麒的小纸头上已经列了七个名字——他们都是浔州府的官吏,之前就牵连在那场粮食案件中。眼下又有杀人灭口之嫌疑,这一次他们是躲不过去了。()
金士麒捏着小纸条,喜滋滋地去向商总督汇报成绩。
他进了总督临时官邸的后院,就听商周祚的小书房里传出一阵阵叱骂声。那声音压得低低的,好象是总督大人在教训什么人。院子里一群卫兵都避开得远远的,不敢偷听。金士麒也不敢莽撞。乖乖地守在门口。又过了些时候,那书房门才打开,唤了金士麒进去。
金士麒进去一看,只见房中跪了两位官吏……真巧啊,都是他那张小纸条上列了名字的!
那两位仁兄一个泪水横流,一个半身浸汗。他们捧着乌纱帽不敢戴,都像受惊的小羊羔般可怜。总督商周祚铁着脸坐在太师椅上。他见了金士麒,便挥手叫那两人滚蛋吧。那两位忙又咚咚地叩首一番,千恩万谢地去了。临走前也没忘了对金士麒唤一声“金将军”、“早安”……那表情和语气都是百般滋味混杂,凄惨无比。
待那两人出了院门,商周祚“哧”地一声笑了出来,“悉杰,你来晚了。你猜猜他们来干什么?”
“怕是末将操办不力,走漏了风声。他们便抢先来向大人诉苦报冤屈。”
“不是报冤屈。他们还冤个甚么!”商周祚冷冷一笑,“他们是来告罪求饶的!”
“呼!”金士麒长出一口气,“那可替我省了很多功夫。”他把那张小纸条递交上去。“还有五个没来……大人你只要一声令下,我就收了他们。”
“嗯……不必,我先敲打他们一番,让他们自己跪下来。”商周祚紧紧攥着那张纸条,“他们挺不了多久。最终定在王府与我督府之间做出抉择!”
金士麒便不再接话。他心里清楚得很,商周祚不想明令查办这些官吏,只是想“收伏”他们。官做到这个级别,所谓银粮贪腐受贿等等的肮脏龌龊。就统统不是罪行问题,而是派系斗争的工具。商周祚根本不想跟这些基层官员斗气,他的目标是降伏靖江王室。
这些官员,只要听话,就是好官。
商周祚忽然站起身来,走到金士麒身边低声说:“明日,你那‘贵人’就来了。但我听说城里有些针对你传闻?”
金士麒淡然一笑,“不止是传闻。他们现在正暗中操作,想要给我造些麻烦。不过大人放心,我能应付!”
……
接下来的几日,商周祚在官场斗争中节节获胜。浔州府、桂平县甚至广西布政司的官吏们就像是一条藤上的葫芦兄弟,一个接一个地跑到总督面前诉衷肠、发毒誓,从此与总督大人一条心。
商周祚也装作心慈手软,一再安抚他们,没有逼他们狗跳墙。
商周祚唯一的要求就是那20万的盈余军粮,要求迅速运抵浔州西部的占领区。那些战败投降的山民都等着吃饭呢,若再耽搁些时日又要造反了。但事情进展并不顺利,因为早先与官家签了协议的两家粮商是靖江王府的后台,靖江王世子朱亨嘉竟亲自找到总督府中来,百般纠缠阻止这一变动。
归根结底,总督再大也管不到王府,这小王爷不用给商周祚面子。
……
天启七年,八月初一日,金士麒所说的“贵人”抵达了浔州。
此人乃是金士麒的老熟人、商业老伙伴,钦差大太监刘应坤。
一年多前,金士麒龙武兄弟们从“铁岭卫”迁往南丹卫,就是花了银子请这位刘公公一手操办的。之后刘公公就荣升为山海关监军。这职务虽收入肥厚,但与战区一墙之隔,真叫人提心吊胆睡不踏实啊。
今年五月,建奴又来攻袭。关辽军在巡抚袁崇焕的率领下苦战数场。终于守住了宁远、锦州不破。这场大战被称为“宁锦大捷”,乃是大明朝在辽东数年间前所未有的大胜仗。战后所有有关的、无关的文官武将太监闲杂人等都受升赏。
但可笑的是,大明星袁崇焕只升了一级,然后就被勒令回家养病去了。而魏忠贤和他的子孙喽罗们却以“运筹帷幄”或者“后勤工作”或者“摇旗呐喊”之类的功名,都是连升数级。其中魏忠贤的侄子晋升公爵,他尚未断奶的侄孙子被封了伯爵。
刘应坤是山海关监军,当然更是理直气壮地升官——被授命南京皇宫掌印大太监。监军事,镇守留都。
刘应坤经过多年奋斗,已步入太监行业的顶级序列。
在授任之余,天启皇帝还额外派了一个任务给他:去一趟广西,宣布一道圣令。
广西的路途遥远艰辛,刘应坤暗自叫了一声苦。便磨磨蹭蹭地上路了。从北京到南京,盘桓数日收几车金银,然后一路驿站车马到广州,休息数日再收几船财礼,再逆流到浔州,折腾了将近2个月。
其实刘应坤这人命很好,他若是提前一个月来。这浔州还在打仗呢。现在正赶上战争胜利,他又可以向皇帝报喜了。
八月一日这天,蔚蓝色的天上飘着朵朵白云,郁江上荡漾着层层碧波。自两广总督商周祚、靖江世子朱亨嘉而下数名官吏都来到小码头上,恭迎刘应坤。金士麒被挤在了外围,他望着那一片红的绿的官袍的海洋,默默地假想着一轮“胖仔”齐射落下来,至少半个广西都要瘫痪了……
十几条大彩船敲锣打鼓地靠上了桂平东码头。就停在了灰头土脸的武腾号旁边。
总督商周祚迎上去。与刘应坤四只大手紧紧握在一起。“刘大人一路辛劳,商某有失恭敬啊!”“罪过罪过,我这卑贱之人岂敢劳顿总督大驾。”“刘大人奉旨而来,便是天使。恭迎是应该的……”“商大人这一仗胜得威武啊……呀,这就是桂平城?好小啊……”
俩人正在客套,突然岸上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很不和谐。
文武官员们皆转身望过去。顿时惊呼起来。
只见码头上乱糟糟地涌来了一大波兵士,服色混杂口音各异的近百人,都没有携带兵器旗号。他们拥在码头的栅栏之外也不敢涌入,只齐齐地跪下哭嚎着起来。“我们两广各营都活不下去了!”“钦差大人!为大军做主啊!”“金士麒克扣军粮。中饱私囊啊!”“饿死人啦!各营饿死无算!”“金士麒你恶贯满盈,兄弟们跟你拼啦!”
金士麒不禁暗道:“果然来了,哼!”
在场文武官员们皆“嗡”地一声议论起来,几百只眼睛都盯在了金士麒身上。码头上的水兵们刚忙上前阻拦,挺着盾牌和长枪就要驱赶他们。“慢着”金士麒却喝止了部下,他指着那些兵士大笑道:“恶贯满盈、中饱私囊,这些话谁教给你们的?”
那些兵士们见了金士麒,顿时激昂起来,有人破口大骂,有人匍匐哭嚎,有的又气又饿晕倒在地口吐白沫,一片鸡飞狗跳五彩斑斓。
总督和钦差的脸上顿时就冷了下来。
这时候,几个文官大义凛然地冲了上来,眼睛中闪烁着必死的决心,有人手里还摇晃着小折子。“禀刘公公,我等检举金士麒贪赃枉法,罪证就在眼前。”“钦差大人,金士麒依仗兵势为非作歹,罪不可赦!”“刘公公,我们盼你许久了!”
大太监刘应坤瞥了商周祚一眼,那老头却神色淡然,好像并不在乎。
刘应坤便扯着嗓子喊道:“金士麒何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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