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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寻飞
“妈呀!”
赵欧鬼叫一声,瞬间加快速度。
终于,在距离分局还有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他看到几个熟悉的同事从大院里走出,着急忙慌的扯脖嘶吼:“小琪,我把郭咆引来了!快抓他!”
即便是穷途末路,这孙子仍旧没有忘记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殊不知也正是因为他的这句话,彻底给自己打上了“必死”的标签。
原本不远不近尾随在赵欧身后的郭大炮在听到他这声嚎叫后,毫不犹豫的从腰后拽出一把半米来长的纯铁质锤子,原地一记加速,锤头自上而下狠狠的凿在赵欧的后脑勺。
“嘭!”
一声仿佛西瓜坠地干裂的响声泛起,赵欧的后脑勺顷刻间飙出一抹红血,他原地晃了两下,继续撒丫猛撩,强大的求胜欲完全掩盖了脑部袭来的剧痛感。
“小琪!快抓郭咆!”
他不死心的继续大喊大叫。
这次他的呼唤总算引起同事的注意,几个刚刚打算下班的巡捕循声看了过来,当见到这一幕,几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完全是凭着本能径直冲了过来。
“嘭!”
郭大炮轻蔑的扬起嘴角,手起锤落,又一下砸中赵欧的脑袋。
“咣当!”
尽管意识很清晰,但身体上的创伤是实实在在的,郭咆双腿一软,脸朝下摔倒在地。
“别动!”
“抱头蹲下!”
“赶快放下武器!”
赵欧的几个同事气喘吁吁的喝停,然而他们距离赵欧的位置至少还有二三十米。
郭大炮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弯腰瞄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赵欧,挥舞起铁锤就像楔钉子一般连续击打。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赵欧停止挣扎,脑袋完全变了形,郭大炮这才停下,直接将锤子倒竖,“噗嗤”一声自赵欧的后背贯穿胸膛,随即瞄了眼三四米开外赵欧的那几个同事,一语不发的转身就走。
“郭咆,你站住!”
“你跑不掉的!”
几个年轻巡捕大声喝叫。
“罪我认,错我改!我从没想过要脱身,但在我瞑目之前,必须得血债血来偿,身可死,但恨不灭!”
郭大炮没回头,淡淡的呢喃一句,他的声音病不大,但却足够身后所有人听清。
“吱嘎!”
就在这时,一台黑色“雅阁”轿车突然从左边的路中间横出,直愣愣挡在几个追逐的巡捕前面。
“不好意思啊同志,我新手刚拿下驾照,刚刚一紧张松了下油门。”
车内一个青年满脸歉意的跑下来,不住的弯腰道歉,如果伍北在场,绝对会瞬间认出面前的男人竟然是本该老老实实躺在锦城医院里的二阳。
等几个巡捕绕过本田轿车时候,郭大炮早已经没了影踪...





虎夫 2138 来一支吧
赵欧死了,死在距离他工作数年的工作单位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至死他或许才明白,原来给予希望,又轻松剥走,竟是如此残忍的一种感觉。
他更不清楚的是,在他弃车逃离几分钟后,一串经过黑客软件加工过的网络电话打进了他的手机里。
“叮铃铃!”
赵欧的车上,随意仍在仪表盘处的手机响个不停,而此时附近的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到脑袋被砸成肉酱的赵欧身上。
“嘭!”
刚刚貌似无意拦停几名巡捕的二阳,不动声色的拽开车门,大大方方的将手机拿走,随即按下接听键。
“你特么玩我是不是?我现在就在春风大药房的门口,你人在哪?”
电话里传来一道嘶哑的男声。
二阳皱了皱眉头,并没有接茬,迅速按下录音功能。
“喂?!喂!”
对方愠怒的再次吼叫。
可能是感觉不太对劲,沉默几秒钟后,那人又毫无征兆的挂断电话。
“原来背后还有人呐。”
二阳摸了摸鼻尖,自言自语的呢喃,迟疑片刻后,他又趁着没人注意返回自己的车内,佯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模样,和旁边的其他人一样,伸长脖子朝赵欧的尸体方向张望。
这一夜,整个南城区彻底轰动。
整个辖区的所有派出所、警务站灯火通明,大街小巷里警笛不断,即便是平常无人问津的桥洞、烂尾楼都时不时能看到攥着郭大炮照片巡逻的巡捕身影。
而此时的郭大炮却宛若雕像似的蹲坐在郊区一家木材厂的角落里。
今晚他曾在这家木材厂跟唐才那伙亡命徒发生过剧烈火拼,本应该成为取证现场的地方现在却空无一人,所有的警力全被赵欧的案子牵扯。
眼下恐怕也只有厂子四周圈起的黄色警戒线和爆炸后的残垣断壁能证明这里之前的惨烈。
“夕颜,我对不起,既没有照顾好孩子,也没有伺候好爸妈,爸妈都走了,可我不知道是谁做的,儿子生死未卜,我却只能像条爬虫一样躲藏,甚至连看都没法去看他们一眼,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良久之后,郭大炮动了,他缓缓挪动身体,跪倒在松软的泥土上,声音很小的呢喃。
皎洁的月光映在他的脸上,彼时的郭大炮眼神空洞、面如死灰,接二连三的打击仿佛像是一条套在他脖子上的枷锁,不停压榨着他苟活下去的希望。
从一个老实巴交的顾家男人变成双手染血的侩子手,他只用了不到一个晚上。
不论是不是自愿,罪孽深重四个大字就仿佛孙猴儿脑袋上的紧箍咒一样紧紧萦绕在他的心田。
“爸,你一直都说没坐过飞机,我本来想着送走我战友,就带你和我妈出门旅游一趟,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妈,你嘴上虽然总是骂我没出息、窝囊废,但我心里清楚,为了让我和阳阳继续住在家里,你跟爸半夜吵过无数次架,我还没有好好的报答你们呐..”
郭大炮的脑门用力撞击在地面上,泣不成声的不停抽打自己的脸颊。
“吧嗒..吧嗒..”
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砸落,哭到精疲力尽,他干脆席地躺下,环抱双臂蜷缩身体。
那些还未来及实现的遗憾,宛如实质重重撞击着他的心脏,他就像一条老狗匍匐在街角独自呜咽,细细悠悠,撕心裂肺。
“谁!出来!”
冷不丁间,郭大炮昂起脑袋,瞪大赤红的双眼恶狠狠的注视远处。
“想死的方式有很多,但自我诅咒绝对不算其中一种!”
一条黑影缓缓走出,竟是二阳。
“啪!啪!”
二阳先是将一个贴着“敌敌畏”的塑料小瓶丢到对方的面前,接着又摸出一包香烟也扔了出去:“你现在的悬赏的价格是十万,差不多够我买台凑合的代步车,或者找个高档会所挥霍几夜,与其无人问津的烂在这里,不如便宜了我,把农药喝下去,你不光可以早登极乐,还能立马跟你老婆、岳父母团圆,何乐不为?”
“你是谁?”
郭大炮瞟了一眼农药瓶,左手慢慢摸向腰后。
“凭你的听力,肯定知道我是一个人来的,而你的本事哪怕不用任何工具,都可以轻松虐杀我,没必要动用任何工具,搞得血呼啦次,哦忘了介绍,我叫二阳,咱们有个共同的..呃,勉强称之为朋友的家伙吧,伍北!”
二阳毫无畏惧的挑眉微笑。
“你是怎么跟踪上我的?”
听到“伍北”俩字,郭大炮的眼神柔和几分,不过仍旧没有放松警惕。
“为什么要跟踪?很难猜吗?现在全市都在发了疯的找你,不论哪个犄角旮旯都没有这家你刚犯过案子的木材厂最安全,不对,这话说的有点武断,其实现在的南城区分局更不容易引人注意,比如器材室、食堂或者是仓库。”
二阳再次笑了笑,轻描淡写的盘腿坐在郭大炮的跟前,从刚刚抛在地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努努嘴:“如果还没想好马上死,那就来一支吧,尼古丁里分泌出的多巴胺虽然不多,但至少可以让人两三分钟内心安...”




虎夫 2139 盟友
僵持没多一会儿,郭大炮最终还是接过了二阳手中的烟卷。
“其实我挺烦多管闲事的,来上京也压根不是为了掺和你的爱恨情仇,不过恰好知道了,就顺便溜达一圈,好奇心真的害死猫,对吧?”
二阳也顺势点燃香烟,长吐一口白雾,精神病似的自言自语。
对于他这种另类之极的开场白,饶是心神麻木的郭大炮也不由产生了好奇。
“你一定想问我是怎么知道你们的事情吧?别人告诉我的,是个叫张星宇的大胖子,他来自一家名为头狼的组织,我以为我赢了,结果却差点没把自己输的卖血,作为胜利者,他没有难为我,反而把你们的事情告诉了我,我也不清楚他的目的,可能他想让游戏变得更有趣味性吧。”
二阳再次旁若无人的嘀咕。
两天前,他利用沈童的尸体做要挟,本以为稳操胜券。
结果当天晚上,他视为对手的张星宇结结实实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对方不光连夜把沈童变成了骨灰送至上京罗天的手中,让他没了半点可乘之机,而且还通过伍北在锦城为数不多的好朋友许诺给他带话,如果想要继续比拼下去,许诺可能会立马调转枪口。
对于许诺的态度,二阳并没有多在意。
他在意的是许诺有能耐毁掉虎啸公司这家他刚刚才搭上关系的小平台。
甚至张星宇还找人把一颗黄铜子弹送到他面前,当时他正躺在自以为固若金汤的公安医院病房里。
至于许诺为什么会一反常态,他不清楚,但他知道继续玩下去,自己极有可能变成游戏,而且还是一把就gameover的那种。
于是乎他做出个大胆的决定,要见见那个兵不血刃挫败他的对手,连夜从医院里逃出来,找到之前安放沈童尸身的那家殡仪馆,再然后就从对方的口中听到了关于伍北、郭大炮他们的故事。
郭大炮目无表情的听着二阳絮絮叨叨。
他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面前的青年如此有耐心,要知道这些屁话跟他完全搭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这世上既没有无坚不摧的矛,也没有坚如磐石的盾,所以成败永远都是未知数,你认可这句话吗?”
自白很久后,二阳突兀发问。
“是!我曾经跟伍子他们说过类似的话。”
郭大炮点点脑袋。
“所以啊,能活下去的人才具备见证最后成败的资格,赵欧就是个喽啰,他的背后还有人,你可以选择像条狗一样的卧在这里腐朽破败,也可以选择重新直楞起腰杆当人,把那些伤害或者准备伤害你的人挫骨扬灰。”
二阳将抽到一半的香烟插在脚边的泥土里,随即起身拍了拍手掌微笑:“谢谢你听我唠叨这么久,虽然把你当成倾诉工具很不道德,但对于一个极致的利己主义者而言再正常不过,比如说我,再见!不打扰你自哀自怜了,如果没死的话,记得还我钱,农药三十五,香烟五十,这样算起来,你活着的成本好像更大,尽量找个乐意给你买单的傻蛋吧。”
郭大炮木讷的望着面前的青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又漫无目的的离开。
“你真是伍子的朋友?”
迟疑几秒,郭大炮不可思议的询问。
“我刚刚说过,你现在的悬赏是十万,而我恰好是个极致的利己主义者,可直到现在巡捕都没来。”
二阳摆摆手,缓缓走入夜色。
“你说赵欧的身后还有人,是不是你知道什么?”
盘算几秒后,郭大炮迅速爬起来,快步跟上了二阳。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二阳转头注视对方,黑夜中他那双不算大的眼睛显得分外透亮。
“我们都是伍子的朋友。”
郭大炮脱口而出,说完之后,他禁不住咧嘴笑了,如此理由,像极了一个刚上幼儿园的小朋友。
“跟我做同盟,我把知道的全告诉你。”
二阳扬起嘴角,一副吃准对方的架势。
“同盟?”
郭大炮迷惑的皱了皱眉头。
“对,就是盟友!我们共同加入伍北,任何有对我不利,或者有天可能伤害我的人,你都得帮我挡住。”
二阳重重点头。
“可我没准备加入伍子。”
郭大炮晃了晃脑袋。
“当你犹豫不决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很希望有人替你说出口,我帮你迈出第一步,如果继续扭捏,那咱们也没有继续交流的必要。”
二阳伸了个懒腰道:“从这儿到大门口总共七十一步,也就是说你还有一分钟的考虑的时间...”




虎夫 2140 大篓子
与此同时,上京市区。
一个装修风格非常复古的中式宅子里。
伍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背手在厅堂里来回踱步。
宅子是罗睺的,位置虽然算不上顶尖繁华,但也在三环之内,用骚强的话说,整套小院的价值绝对够他娶俩本地户口的媳妇。
“你能不能别晃了,看着我眼晕。”
桌边的老郑不耐烦的娇嗔。
“是啊伍哥,从来之后,你就一直在原地画圈圈,有什么需要干的,直接发号施令,哥几个给你操盘就完了。”
一旁的许子太也好心劝阻。
“你俩要是闲着没事干,就自己找地方睡觉去,烦着呢!”
伍北窝火的低吼。
从赵欧被杀到现在,过去差不多能有两个多钟头,此时不光郭大炮渺无音讯,就连负责打探消息的罗睺也没出现,他不着急才有鬼。
“伍哥,头儿的本事咱都清楚,别看他这两年没怎么锻炼,但是底子在,如果他真想躲,一般人根本没可能找到他,我现在就担心他干掉赵欧后觉得无牵无挂,找地方自杀。”
骚强裹了一口烟出声。
“不让说,你还说!”
老郑柳眉拧皱,扯了扯对方的胳膊。
“叮铃铃..”
电话铃声突兀响起。
“喂睺子,咋样了?”
看清楚是罗睺的号码,伍北迫不及待的接起。
“好消息是目前为止郭咆并未落网,而且也没有任何迹象,坏消息是多家部门联合成立了专案组,抓他势在必行,而且随着搜索范围的缩小,他漏出马脚只是时间问题,你有个心理准备吧。”
罗睺声音疲惫的回答。
“那有没有什么法子..”
伍北心口一颤,低声恳求。
“别琢磨了伍哥,你知道今晚上他闹出来的动静有多轰动么?即便是大部分舆论被封锁,网上更是不允许类似的视频和言论发出,但知道的老百姓还是多不胜数,用我一个业内朋友的话说,最近十年内,郭咆绝对算得上上京大案要案第一号。”
罗睺苦笑着应声。
“那如果他离开上京呢,有没有可能严一阵子就松下来?”
伍北不死心的又问。
“第一,他现在根本没可能离开,哪怕是插翅膀,也得被迫击炮打下来,第二,我刚刚说的很明白,他必抓不可,不论是以正视听,还是堵住悠悠众口,第三,你当现在还是十几年前,躲一阵子就没事了?只要他一天没落网,关于他的缉捕一天不会停止。”
罗睺语气顿时变得严肃:“伍哥,你听我一句劝,这个篓子太大,你根本堵不住,如果不是我动用关系,你和你那个叫什么强的战友,此时应该是在问询室里接受调查,搞不好还有连带责任,我订了回锦城的机票,天一亮安排人送你们走。”
“睺子,那可是我大哥啊,我这身本事有一大半是他教出来的...”
“哥哥诶,别嫌我说话难听,他就算是咱爸,眼下你都必须划清界限,你得知道你身边还有其他兄弟,如果因为他,他本人长期盯梢,往后还挣鸡毛的钱,还指什么让陪你打江山的弟兄荣华富贵,我不是要逼着你自私,可现实往往不会跟咱商量一气,不是吗?”
罗睺明显也有些着急。
“我有电话打进来了,待会再聊。”
伍北沉默几秒,随便找了个借口挂断电话。
“小伍子,罗睺说的没错,你确实不该一意孤行。”
老郑收起嬉皮笑脸,难得正经的开口。
“我心里有数,你们先歇着吧,我出门透口气。”
伍北摆摆手,逃也似的朝着院外奔去...




虎夫 2141 生活处处是傻子
一溜小跑冲出小院,伍北这才长舒了一口大气。
虽是半路出家混迹江湖,可他好歹也算当了一段时间的家,孰轻孰重,怎么可能真的拎不清楚。
不论是罗睺还是老郑的劝说,他都知道非常占理,可问题是情感这东西很多时候根本没有理可讲。
继续掺和郭大炮的事,不光他极有可能万劫不复,恐怕就连虎啸公司也得跟着受牵连,毕竟任何势力都没可能跟律法和道德做对抗,况且站在正常人的角度来看,郭大炮确实罪不可赦。
可是让他就此放弃,佯装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他又实在无法说服心底的那一丝坚持。
独自行走在陌生的街道,伍北茫然无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郭大炮今夜闯的乱子太大,即便是心脏城市,凌晨三点多的上京比起锦城来,明显都要安静的多,除去三三两两刚泡完夜店的年轻人,更多的就是疾驰而过的巡逻车。
走了许久,伍北总算在街口看到一家摆露天摊子的宵夜档口。
犹豫几秒后,伍北拿起价目表浏览起来。
心情烦躁的时候,他要么喜欢将音乐声开到最大的飙车,要么就是吃点可口的小食缓解。
“老板,来一屉韭菜虾仁的小笼包...”
“张哥,韭菜虾仁的包子,一碗香辣方便面。”
伍北刚指着价目表出声,身后传来便一道嘹亮的男声。
“下夜班了啊小唐。”
摊位前的老板笑呵呵的冲伍北身后的青年打了声招呼,接着又看向伍北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哥们,韭菜虾仁的包子就剩下一笼了,要不你选点别的吧。”
“不是,明明是我先来的啊?”
本就心情郁闷的伍北瞬间有点起火。
“先来你又没先要,自己嘴巴慢,怪我喽?”
青年撇嘴冷笑。
这小伙长得白白净净,身材很是高挑,感觉最起码得有一米八左右,因为比较瘦,所以愈发显个头,穿件低领白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大堆好像符文似的青色刺青。
看到对方那副貌似二流子的扮相,伍北也懒得理论,指了指价目表又道:“算了,给我换成猪肉香菇馅的吧...”
“张哥,猪肉香菇的我也全要了,今晚上我几个工友发生事故,他们有俩活着时候最喜欢吃这馅,麻烦了。”
没等伍北话音落下,那青年再次找事似的吆喝。
“这...兄弟,要不你再换个口味吧。”
老板颇为不好意思的再次朝伍北说道。
“等他点完我再要吧。”
伍北斜眼看了看小伙,强忍着怒火开口,随即走到路边点燃一支烟,他真怕自己脾气上来了,一拳打花对方的脸蛋。
“擦,我咋看你那么不顺眼呢?还叽霸我点完你再要,要什么啊?要饭都费劲,告诉你昂,趁早换个地方吃饭,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哪知道伍北不搭理青年,他反而来了劲儿,像个蚂蚱似的上蹿下跳的骂咧。
“不痛快你能咋滴?老板那儿有刀,不行你照我这儿来两下!惯特么你毛病,韭菜虾仁的包子我要了,猪肉香菇的我也要,你摆摊不为挣钱,搁这儿交朋友呢!”
伍北“呸”的一口吐掉刚点着的烟卷,掏出手机扫了一下付款码,冲着老板挥舞双手低吼:“按照他刚才的逻辑,我先付的钱,东西就该是我的!”
“兄弟不至于哈,小唐你也让一步,大半夜的犯不上因为吃口饭吵架。”
老板赶忙劝阻。
“你起来张哥,曹尼玛得,你刚才说啥!惯谁毛病?”
小伙也是个暴脾气,一肘子荡开老板,破马张飞的直接抄起案板上的菜刀,咋咋呼呼的就要往伍北的跟前扑腾。
“我说尼玛币,来!你动我一指头试试!”
满肚子邪火没地方释放的伍北立马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挺起胸膛破口大骂的挑衅,他刚才看过四周,路边根本没监控,只要对方敢近身,保证今天让他感受一把什么叫冲动的惩罚。
“我特么劈了...”
小伙张牙舞爪的举起菜刀。
下一秒,菜刀“咣当”一声砸在地上,而他本人也摔了个踉跄,狼狈的趴在地上。
然而动手的不是伍北,而是一个短发大嘴,满脸全是黄豆大小肉疙瘩的粗壮大汉。
“谁特么偷袭我...呃?叔,你干嘛啊!能不能看清楚,闹事的是那混蛋!”
小伙扭头嘶吼,看清楚来人时,嗓门和气焰立马降下去一大截。
“唐小赫,你什么时候才能当个人?出来吃顿宵夜都要跟人比比划划,真拿自己当世家公子哥,还是觉得天下无敌?”
大汉眯缝眼睛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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