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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寻飞
伍北朝着许子太使了个眼神,后者赶忙起身。
接下来的时间,伍北和许诺彻底进入拼酒环节,但凡喝过酒的人应该都能理解那种很奇妙的状态,最开始时候推辞客气,喝到一半可能就小杯换大碗,等彻底迷糊了,不用人劝都得往死里整自己。
此时许诺就是这样,即便他早已经晕头转向,看东西都重影,可仍旧没完没了的往嘴里猛灌。
要不是时间太晚,小饭馆该打烊了,他们仨估计能一直奋战都天亮。
“没喝爽,咱们继续下一场,待会我买单!”
走出饭馆,许诺左手搭在伍北肩头,右手揽着许子太,瓮声瓮气的喊叫。
“许队,你们都喝不少,这个点不容易打车,上哪去我当司机吧,您大可放心,我绝对没有任何要求,只是想跟您几位交朋友。”
哪知道没走两步,刚刚那个付大桥突然从一台“奥德赛”商务车里跳下来,满脸堆笑的邀请。
“你咋还没走啊?”
许诺竭力睁开耷拉的眼皮,看了眼对方,满面红光的哼唧:“还真有股子锲而不舍的劲儿。”
“呵呵,那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吧,麻烦付大哥了。”
伍北揉搓两下眼眶,尽可能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些,在看到付大桥的瞬间,他心头的第一个疑问已经找到了答案,接下来就是想办法验证第二个疑问...





虎夫 1941 解惑
几人费劲巴拉的将许诺搀上付大桥的车上。
“诶呀我去,这大哥酒前酒后完全就是俩人,太能闹腾了。”
许子太抹擦两下脑门上的汗珠子,朝着伍北咧嘴干笑。
“人嘛,不同状态不同性格,他主要平常太压抑,你上哪去,让付大哥一道送送得了。”
伍北重重的喘息两口,客套的发问。
“不了,我一会儿还得回门岗值夜班呢,你忙你的吧伍哥。”
许子太忙不迭摆手拒绝。
伍北也没再继续多言语,杵在原地目视对方晃晃悠悠的走远。
实话实说,经过一晚上的接触,伍北其实挺待见这小子的,不光特别懂得察言观色,而且性格也不错,看似毛毛躁躁,实则不急不缓,如果加以培养的话,绝对是个能拿出手的将才。
可问题的关键是,伍北对于这小子一无所知,抛去郭鹏程那层关系,天晓得他接近自己究竟有没有别的目的。
在这个世事无常,人心浮华的现实年代里,哪怕是亲兄弟为了万贯家财都有可能随时背后下刀,更别提那些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点头之交。
所以在完全弄清楚许子太的身份背景之前,伍北并不打算真跟对方建立任何实质关系。
“兄弟,你是跟许队一起走呢,还是..”
伍北正胡乱琢磨的空当,付大桥笑呵呵的发问。
“一起吧,不然你一个人也摆弄不了他。”
伍北随手拽开房门,径直坐到许诺的旁边。
刚刚还嚷嚷着要进行“第二场”的许诺此时已经歪着脑袋倚在车座上睡着了,满嘴全是哈喇子,让人瞅着哭笑不得。
“顺着阜阳路一直走,第三个红绿灯右拐。”
唯恐付大桥不知道许诺的住所,伍北眯眼看向前方指引。
“兄弟,你跟许队的私交一定非常不错吧?”
付大桥点点脑袋,闲聊似的发问。
“还好。”
伍北近乎敷衍的应声。
付大桥张了张嘴巴,可能是想说什么,但沉默片刻后又吞了回去。
车内顿时间变得安静无比,除去许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之外,俩人的呼吸都很微弱。
付大桥专心致志的拨动方向盘,伍北则借着外面斜照进来的路灯饶有兴致的观察他。
付大桥的真实年龄应该在三十六七岁上下,但可能是比较胖的缘故,让他很显老,半长不长的短发整齐梳在脑后,有点像简配版的洪金宝,左手腕戴块价值不菲的机械表,右手箍着一串盘的油光锃亮的蜜蜡手串,一看就知道属于那种特别不差钱的横主。
不多一会儿,车子便停在了许家大院的门前。
“轻车熟路啊?”
等对方熄火,拉好手刹,伍北似笑非笑的努嘴。
“我之前来过许队家里两次,虽然吃了闭门羹,但大概位置错不了。”
付大桥倒也实诚,如实承认。
“那今晚呢?你真是巧合吗?”
伍北摸了摸鼻尖又问,余光扫视酣睡中的许诺,将脑袋抻前,一只手搭在驾驶位的椅背上。
“啊..”
付大桥陡然一愣。
“以你的身价,不大可能光顾那样的小店,更不会正好跟许诺偶遇吧,就算这些全是巧合,你为什么会在饭店门外等他,别说你不是专程的。”
伍北压低声音又道。
从饭店出来,碰上付大桥之后,伍北心里就产生了两个疑问,其一:这家伙是不是预先就知道他们在那家小馆子,其二:他是通过什么方式只晓得,谁给递他的信儿,要知道今晚许诺去送礼,伍北连身边的兄弟都没告诉过。
“我确实是专门等许队的,原本我是打算再安排第二场,哪想到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付大桥沉默片刻,点点脑袋。
“还有呢?”
伍北昂起脖子,目光如刀子一般森冷,扶在椅背上的右手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掐住对方的脖颈。
“没了,我花了点小钱买通许队旁边的一个小朋友,消息是他递我的。”
付大桥晃了晃脑袋。
“呵呵。”
伍北呲牙冷笑,目光中充满审视。
“兄弟我没必要跟你说谎,要不是为了我弟弟,我断然不会这样。”
付大桥忙不迭解释。
“您误会了,我就随口那么一问,那麻烦付大哥帮我一块把这货弄进屋里,明天等他酒醒了,我帮你说说看,但成功率有多少不敢保证,他性格有多轴,你也不是不知道。”
伍北突兀笑了,作势摇晃两下许诺:“醒醒,到家了铁子。”
“别喊了,醉成这样弄不醒,我背他吧。”
付大桥落落大方的打开后车门,感觉很轻松的就将许诺揽到自己背上。
同一时间,一台黑色“大众”轿车无声无息的停在街口,那台车既没有开大灯,车膜又比较深,再加上付大桥着急把许诺往回送,所以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虎夫 1942 质问!
半根烟的功夫,伍北和付大桥一块走出许家老宅。
“狗日的肯定死沉死沉的吧?”
伍北一边甩手一边笑问。
“还好,一百四五十斤,也就三袋面的事儿。”
付大桥很无所谓的摆手。
“练过?”
伍北眨巴眨巴眼睛。
“嗯,年轻时候玩过几年外家拳,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功夫早就落下喽。”
付大桥点点脑袋,随即又道:“兄弟你上哪去,用不用我送你?”
“谢了,我搁附近也有套小院,你回去路上慢点哈。”
伍北摇头应声。
“那行,有机会一起吃饭。”
付大桥应该也是个利索人,没有过多寒暄,直接钻进车内绝尘而去。
眼见他的车尾灯即将消失在路口,伍北兜里的手机突兀响了。
“是那台车牌三个5的白色的奥德赛吧?”
电话里传来孙泽的声音。
“对,务必跟紧他,我总感觉这家伙有猫腻。”
伍北沉声叮嘱。
刚刚在回许诺家的路上,伍北特意给孙泽发了条信息。
“明白,你抓紧时间回去歇着,都多少天没好好睡一觉了,地球特么离开谁都照样转,但你自己命没了就真的啥也没了,别看现在虎啸公司的基业挺有分量,但你要是折了,用不了半个月就得烟消云散,我们这些兄弟难过归难过,但谁也不会傻不愣登的替你守寡,照样会各找门道讨生活。”
孙泽语调认真的规劝。
“收到,立马听我泽哥的话,连滚带爬的回去睡觉。”
伍北没正经的打趣。
不是自己人,鬼才懒得说那些得罪人又不讨好的话,伍北心里明镜似的。
凌晨两点多钟,伍北总算回到购物中心。
不知道是天气原因,还是他今晚上时运不济,沿途一辆出租车没遇上,愣是硬生生走回去的,不过刚好也散了酒劲。
“咣当!”
刚从电梯里出来,伍北打算咳嗽两下弄亮声控灯,办公室门前突然传来垃圾桶被掀翻的动静,他好奇的望了过去,竟看到君九瘫软的靠在他门口,脚边还扔着几个空酒瓶,脸红脖子粗不说,身上的西装也沾满了灰尘。
“几个菜啊,喝这么老些?”
伍北无语的走上前,刚刚才打发完许诺那个酒蒙子,现在又得想法处理另外一个,心里不窝火是假的。
“回..回来啦?嗝。”
君九仰起脑袋,傻乎乎的憨笑。
“如果能选择,我真应该不回来的,走吧,上我屋里睡一宿。”
伍北欲哭无泪的打开房门,搀着君九往里走。
“珍珍今天过生日,你没去,她挺失望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但还必须得装出听不懂、看不明的样子,是不是很搞笑啊?”
君九耷拉着脑袋,声音含含糊糊,但伍北却听得一清二楚。
当听到今天是老郑生日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对方为什么要约他吃饭,心底闪过一抹复杂。
“说特么啥玩意儿呢,咱俩谁去不一样,反正都是代表虎啸公司,况且你对她不是一直有意思吗,我这可是在帮你创造机会。”
伍北将君九丢在沙发上,随手拧开一瓶矿泉水,牛饮似的猛往嘴里灌,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浇灭心头莫名冒起的那团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的火焰。
“狗屁的代表,人家原本就打算让你一个人赴约,订的所有菜肴全是两人份,还有情侣餐,呵呵..”
君九摆手推搡伍北,晃了晃脑袋嘟囔:“你说我也是够可以的哈,既然都那么明了了,居然还能全程赔着笑脸吃喝。”
“别说傻话昂,先不说我有念夏,就算没有,明知道你啥心思,我可能横插一杠么,老郑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等回头有机会我跟她好好的聊聊,让她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好老爷们。”
伍北皱了皱眉头,也递给君九一瓶矿泉水。
“鸡毛的好爷们,好爷们脑门上天生都贴着冤种的标牌吧,来你看看我的额头,是不是也有。”
君九再次摆开伍北,粗声粗气的指着自己的脑袋低吼。
“你喝多了,睡吧。”
伍北深呼吸两口,强挤出一抹笑容。
“喝个叼毛,总共不到三杯白酒,这叫多!我告诉你伍北,你别觉得全天下就一个聪明人,老子虽然不精,但也绝对不傻,明明珍珍是约你,你为什么把我当炮灰推上去,口口声声一句一个为我好,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连备胎都不算!操!”
君九晃晃悠悠站起身子,吼到激动之处,抬腿一脚“咣”的将面前的茶几给踢翻,手指伍北的鼻子发出粗重的喘息,一双本该黑白分明的眸子此时红光乍现,特别的吓人...




虎夫 1943 无奈的化解
“嘭!”
将近二三百斤的纯大理石茶几被君九直接踢了个底朝天,不光将地面砸出几条蛛网似的裂缝,还把上面的东西也全摔得哪哪都是。
“我特么知道你不好过,体谅你有多难,但你几时站在我的角度想过问题,我是小丑吗?是吗!你回答我啊!”
君九气喘吁吁的用力戳动自己的脸颊,朝着伍北连连咆哮。
“你喝多了,躺下休息吧。”
伍北长吁一口气继续劝说。
此刻他心头的怒火几次蹿起,几次又被他按灭,他是真不想因为一些莫须有的问题跟哥们发生矛盾,况且对方现在神志不清,恐怕自己都弄不清楚想要表达什么,只是因为心里积攒了不少委屈,需要有个释放的地方。
“怎么了伍哥?”
“发生什么事情啦?”
住在同一层的黄卓、徐高鹏明显听到动静,两人衣服都没顾上穿,光着膀子穿条裤衩子就跑了进来,结果看到伍北和君九面红耳赤的对峙,顿时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才喝多了,老子清醒的很,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知道在干什么!”
君九破马张飞的嘶吼跺脚。
“九哥少说两句,有啥明天再研究呗。”
“是啊,让人看笑话。”
徐高鹏和黄卓对视一眼,笑呵呵的上前劝架。
“起开,有什么好笑的,我现在就是最大的笑话,你们都一伙的,唯独我是个外人,表面跟我称兄道弟,实际上不就是害怕我会伤到伍北么!”
君九宛如一头失控的野牛,蛮横的甩开俩人,再次怒视伍北:“你说啊,我是不是小丑!”
“是,你现在的屌样子还叽霸不抵小丑,小丑最起码知道有时有晌,该下班的时候肯定不会把情绪带入生活,不是没喝多么,来,咱们杯酒论英雄,曹尼玛的,今天谁要是先吐了,谁往后就是狗篮子!”
伍北转身从旁边的酒柜里抱出几瓶洋酒,当场打开一瓶,仰脖猛咽几大口,瞪着眼珠子狞笑:“搁那像个电线杆似的杵着干啥?你不是能耐嘛,来啊,开搂!另外,别觉得自己有多厉害,怕你伤到我,我真跟你较真,你是个头不!”
刚刚君九一胳膊将黄卓和徐高鹏给甩倒,如果不赶紧控制的话,搞不好今晚上得演变成群体事件,而现在最有效,也最不容易让弟兄们记恨君九的方式就是让大家误以为他们是耍酒疯。
“伍哥,你俩都没啥好喝,犯不上置气。”
“喝差不多就得了,你俩咋还上纲上线呢。”
果然,见伍北也抖出这幅二百五的模样,差点已经上头的黄卓和徐高鹏再次耐着性子劝阻。
“喝就喝,谁怕谁啊?”
君九也抄起一瓶洋酒,鼻孔往外呼呼冒着热气喊叫。
与此同时,林青山、文昊、梅南南等人也全跑进办公室里。
“都别走,当个见证人啊。”
伍北揪了揪喉结,朝其他人张罗一句,梗着脖颈挑衅君九:“今天不把你喝卑服的,你好像真不知道老子几斤几两。”
“得,俩酒缸子上劲儿了,没多大事儿,咱们全撤吧。”
林青山扫视一眼现场,压低声音冲其他人使了个眼神,大家纷纷不动声色的退出屋子,一场差点燃起的矛盾,就这样被伍北不动声色的化解于摇篮之中。
兄弟们虽然撤了,但却苦了伍北,他今晚陪许诺本就没少喝,刚刚徒步回来还不容易醒酒,现在又得再次将自己灌醉,可为了把君九给哄睡着,还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硬咽。
俩人没什么交流,完全就是你一口我一口的硬喝。
从凌晨一直造到天亮,眼瞅着窗外的天空都已经隐隐泛白,酒柜里的藏品也即将见底,君九终于脑袋一歪,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陷入了昏厥,而此时的伍北也同样神志不清,稍微动弹一下身体就感觉天旋地转。
“你不是小丑,我才是。”
看了眼呼呼大睡的兄弟,伍北艰难的想要爬起来,结果腰杆还没来及站稳,就“吧唧”一下脸朝地重重摔倒,随即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次睁开眼睛,伍北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病房里。
嗅着空气中难闻的消毒水味道,伍北抽着冷气爬坐起来,浑身的骨头好像要散架似的痛苦,当然最疼的是他的嘴唇四周,不用拿手摸都知道肯定高高肿起。
“你俩可真是人才啊,一个喝的酒精中毒,一个摔成狗吃屎,幸亏小卓发现及时,不然绝对出大乱子,都是成年人了,真搞不懂你们到底在斗哪门子气,大的没点大样,小的不懂规矩。”
伍北竭力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只记得他跟君九拼酒那段的画面,剩下的完全短篇,这时候任忠平拎着个保温饭桶走了进来,哭笑不得的数念...




虎夫 1944 提前了
通过任忠平的几句数落,伍北才知道醉酒之后发生的状况。
黄卓惦念两人,一大早跑去探望,才发现君九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而伍北则死猪似的趴在地上,摔得满嘴淌血,口鼻差点被血沫子糊住窒息而亡。
“多了,真多了。”
伍北苦笑着哈了口气,彼时他的太阳穴就跟被扎针似的剧痛。
“你以为当大哥是件容易事儿啊?费心费力只是基础,绞尽脑汁也是常态,既然选择承受万人之上的荣耀,那就得做好身心俱疲的准备,趁热喝点粥,今天下午机场扩建项目的招标会在天宝酒店进行。”
任忠平坐到床边,将保温饭桶递到伍北的手边。
“今天下午?不是说明天才开始么?”
伍北瞬间一愣。
“我又不是航空总局的,哪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改变计划,郭鹏程上午给你打电话时候说的,有啥不懂的地方,你自己问他呗。”
任忠平随即又把伍北的手机丢给他,轻声道:“不过我建议你稍微缓缓再问,在听说你因为喝多住院以后,他挺不高兴的。”
摸着碎屏的手机,伍北打开自拍功能,发现自己的嘴唇四周全是淤青,猛地一瞅就跟贴了圈劣质的假胡茬一样的搞笑。
“这点逼酒喝的真是害人不浅。”
伍北恼火的嘟囔。
下午招聘会就要开始,他和苏狱、老郑、三神兽合伙置办的联合公司还没有眉目,最关键的是不知道其他几个合作伙伴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替你通知过苏狱他们了,估计待会就来,口罩在你枕头旁边,你赶紧吃口东西往下压一压酒气,现在我闻你身上的味道仍旧臭烘烘的。”
任忠平好笑的撇撇嘴,随即起身道:“我看看君九去,本身孩子就感觉格格不入,现在住院了,不能再让人认为咱谁也不拿他当回事,处理人际关系是门学问,你还得多学多琢磨。”
“叔,把这张卡给他,追女孩子是个花钱的活儿,不能光靠上嘴唇碰碰下嘴唇。”
伍北想了想后,从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任忠平。
“拉倒吧,这事儿你得自己办,旁人转交的,体现不出你的心意。”
任忠平直接摆手拒绝。
随着房门缓缓合上,伍北自嘲的拍打两下额头。
他一直都认为任忠平岁数大了,加上平常很少会掺和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绝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透过刚刚对方那三言两语,他才明悟自己的道行确实尚浅,老头儿其实什么都了解。
“滋溜..”
打开保温饭桶,一股熟悉的味道瞬间扑面而来。
“是..是南瓜蔬菜粥?”
伍北舀起一勺子送入口中,瞬间情绪激动的大声喊叫:“任叔!叔!”
“别喊了,我也不知道这饭是谁给你做的,刚刚在医院门口时候有个卖花的小孩儿给我的,我试过没毒!”
任忠平探进脑袋,不耐烦的回答,随即自言自语的嘀咕:“咱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都什么毛病,有啥不乐意自己面对面,非要找这个代劳,那个转交。”
不等伍北再说什么,任忠平“咣”的一下从外面合上房门。
“爸..这是我爸做的!”
伍北用力嗅着饭桶飘起的白雾,眼角陡然湿润。
读小学时候,伍北有阵子特别不爱吃菜,以至于影响不良总是生病,老爷子伍世豪为了让儿子多吃菜,拜访了不少厨师朋友才研究出这碗南瓜蔬菜粥,所以他对这个独一无二的味道各位刻骨铭心。
“笃笃笃..”
房门猛然被人叩响,伍北赶忙擦干净泪痕,迅速从枕头底下发出口罩捂上,才朝着门口招呼:“进来吧。”
“行啊小伍子,变着法的榨干我们的钱包,前两天刚探望过笑笑和大亮,现在你和君九又住进来了,一年光特么给你们虎啸公司的买礼品,就够我们仨换台新车了。”
二球领衔三球、吴松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
“你奶奶个哔,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顿顿给你们送礼物,真当医院是特么啥好地方啊。”
伍北没好气的笑骂,他跟这哥仨之间的感情很特殊,虽然不隶属同一阵营,但是彼此间的关系却没有任何隔膜。
“还能骂娘,应该没啥大碍,话说你戴个口罩防谁呢?是怕我们把病菌带给你是咋地?”
三球一屁股坐到床边,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从床头柜的果篮里抓起一个苹果张嘴就啃。
“别扯没用,钱准备多少了?”
伍北示意吴松将门关上,然后迫不及待的发问,他必须得趁着苏狱来之前,搞清楚另外两家兜里究竟有多少子弹,别高兴半天,最后真给赤帮添做嫁衣。
“目前准备了两千个,还有一部分在路上,钱是诱爷找的,他的意思是我们王者这一脉全力扶持你来做联合公司的话事人。”
二球也收起笑脸,表情正经的开口...




虎夫 1945 聚星
“卧槽,意思是光你们一家现在最起码能砸出来三千个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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