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泽拉斯阴影轨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帅犬弗兰克
如果是其他人在这,布莱克肯定就毫无顾忌的直接起手就是意志层面的虚空冲击了。
此时,在肖尔亲自带着皇家侍卫和军情七处密探里三层外三层的“护法”中,布莱克以双手拄剑的姿态手握黑剑埃雷梅尼,坐在椅子上。
瓦里安以同样的姿态拄着沙拉托尔坐在他对面。
两人的意志在接触。
两把姐妹剑也在嗡鸣,她们也承受着压力,不过已经强大起来的剑娘并不在意这点压力了,她们还有心情聊天。
内容就是关于瓦里安·乌瑞恩的。
沙拉托尔说她对瓦里安有种老朋友的熟悉感,而性格更火爆更中二的埃雷梅尼怒斥姐姐是个叛徒,背叛了主人对其他男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而她埃雷梅尼对布莱克·肖无比忠诚,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她才是主人最喜欢的剑娘的原因。
最让人尴尬的是,因为手持利剑的关系,两个剑娘之间的争吵瓦里安也是可以听到的,这让年轻的国王陛下对于臭海盗每天的“精彩生活”有了个初步的认识。
瞧瞧人家,人家的剑都会自己和自己吵架呢。
“稳住心神,陛下,别胡思乱想。”
布莱克突然开口说:
“这种情况下你心里想的东西我都能看到,所以不要去联想你和蒂芬·艾莉安王后的私生活,我不感兴趣,也不想看。
我现在已经被各路铁拳教育成一个灵魂高贵的纯洁海盗了,别拿你的私生活污染我纯洁的心灵。
另外,你想的不错。
唉,我每天的生活就是这么‘多姿多彩’...你们两个,别吵了,别在我的朋友面前给我丢人好嘛?”
在他的呵斥下,两把姐妹剑终于安静下来,两人的意识接触更频繁。
布莱克是个强大的施法者,他在控制意识层面要比瓦里安这个战士更娴熟,因而在接触时他几乎没有泄露任何自己的信息。
反而是瓦里安脑海里的东西,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看了个遍。
当然,海盗的演技是相当精湛的。
他依然维持着面无表情的姿态,很快就在瓦里安那被圣光保护的意志中发现了一处不太正常的“意志奇点”。
“喂,泽拉,出来聊聊。”
布莱克先小心的暂时封闭瓦里安的意志,不让自己和泽拉的交谈影响到他,随后便主动接触到那个意志奇点上,他朝着另一侧高喊道:
“我想你肯定想要见到我,在我对伊利丹·怒风做出示警,阻止了你对法奥的进一步影响,现在又来干扰你选择的第三位‘信徒’的时候,你肯定对我很愤怒,对吧?
别躲了。
我知道你在这里,我可以肯定你的存在。
在我眼中,你并不如其他人想象的那么神秘,你这个讨厌的‘七巧板’!”
面对海盗如此直接的挑衅,将神秘意识连接在瓦里安·乌瑞恩这里的圣光之母的回应也非常直接,金色的光在布莱克的意识前绽放开,几乎将他眼前的一切都染成金色光海。
还有那从圣光核心中散发出的清脆声响,愉悦如圣歌一般环绕。
别说是圣光信徒了,就算是一个没有信仰的家伙在这里,也会被这一幕弄得心驰神往。
这可不是低廉的幻术或者虚假的刻意伪装。
泽拉的登场仪式向来就是这么夸张的,这家伙也确实有自称为“圣光之母”的实力和体面,但她的场面可打动不了见多识广的臭海盗。
在瓦里安被暂时封闭的意识层面上,布莱克带着一股冷笑,看着眼前泽拉的星象投影于光中现身。
瓦里安说他在梦中见到过伴随着那指引之音一起出现的神秘符号和金色的几何线条,其实他的描述并不准确。
因为泽拉这种诞生于圣光中的奇特生物“纳鲁”,并非只有符号与线条,它们是有实体的,但其形态也像是布莱克所说的“七巧板”一样。
以非常纤细单薄的能量化圣光塑造出玻璃一样分散开的躯干,又以一枚璀璨的核心为指引不断的旋转。
它们的躯体确实被塑造为很神秘的符号,大都有简洁与繁琐并存的形体,在凡人看来确实足够奇幻又神圣。
但在海盗眼中,这家伙像是一块奇特的法器多过像一个真实存在的生命。
“欢迎您的降临,伟大的圣光之母,光暗大定序时期诞生的第一位纳鲁,所有纳鲁的始祖与曾经的领袖,圣光军团的信仰图腾,燃烧军团最头疼的敌人。”
布莱克开口就说出了一长串泽拉的头衔,代表着他对眼前这位“华丽登场”的圣光纳鲁的了解与熟悉。
“我无意与你对抗,艾泽拉斯的神秘先知。”
泽拉对于海盗的敌意并不在乎。
随着她圣洁又华丽的金色躯体的旋转与那些若隐若现的圣歌声,她转换自己的语言,以相当温和的人类语对布莱克说:
“你的过去证明了你确实有看破未来的能力,但我却并不知道你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我从未想要伤害你的世界和你的人民。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完成圣光赋予我的使命,既保护这片群星。”
泽拉的声线很奇特。
并不是那种非常圣洁的御姐音,相反仔细去听还有种娃娃音的感觉,这种奇特的反差让海盗对泽拉的厌恶更上一层。
他摆着手对眼前圣光之母的表态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他说:
“你的一切都很好,莪相信你对我的世界并没有恶意,我也相信你对法奥和瓦里安的‘指引’都是出于帮忙的想法。
唯一的问题在于你执着的那个使命!
你的出发点就是邪恶又错误的,你在这条路上做得越多,只会让你错的更离谱。大家都是吃‘先知’这碗饭的,所以我也不遮遮掩掩了。
我不知道你在诞生时于群星中光暗大定序的时代到底看到了什么,我会直接告诉你,那都是假的!
是一个混蛋在你眼前编制出的假象。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鼓励你不对燃烧军团低头,让你的执拗本性指引着那些本可以逃走的战士依然留在阿古斯的战场上,进行着一场绝无希望的战争。
我现在就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伊利丹·怒风不是你想象的‘光与暗之子’!
艾露恩也从未对这个坚强生命有过这样离谱的预言!
你被利用了。
你从诞生到现在坚持的使命只是个被编织用来推进战争与死亡的谎言。
虽然这么说会让你很伤心,但我亲爱的泽拉,是时候回头了,在你还没有被命定之人亲手干碎的时候...”
“毫无道理!”
布莱克的“劝说”让刚才还很温和的泽拉勃然大怒,似乎在事关她所坚持的“使命”时,这个温和的纳鲁就变的顽固到不可理喻。
她旋转着自己优雅圣洁的身体,对眼前做出预言的海盗呵斥道:
“那是我亲眼所见,那时连这片群星还尚未出现!你的世界也是顺延那命运的预言才诞生,而伊利丹·怒风的一生完美契合‘光暗之子’的描述...
我已眼见事实!
而你却要求我在事实与预言中选择更信任你?”
“唉,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
布莱克摇了摇头,他说:
“在你看到一切都如‘预言’向下发展的时候,你难道就不怀疑这份‘预言’本身也是被安排好的吗?
你可真是个不合格的先知。
你已经开始自我说服。
你没救了!
你所领导的圣光军团穿行于那些被恶魔肆虐的不同世界里,在不同的时间流中一路奋战,在某些世界的传说里,你们已经和恶魔们做了近百万年的战斗...
你就不想想,在每一次圣光军团取得艰难胜利的背后,是多少被你亲手送去死亡世界的灵魂?
当然,我不是说抗争不好。
我的意思是,你们眼中只有战争的话,你们只会沦落成阴谋家手里最好用的棋子。行了,我不和你讨论这些,命运终会把一切的真相展现在你面前。
我只有一个要求!”
臭海盗仰起头,对眼前的圣光之母的投影喊到:
“在同一条街上摆摊算命的家伙之间还有个地盘划分的问题呢,你看看人家黑暗先知祖尔多有礼貌,你再看看你!
没礼貌的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艾泽拉斯随便干扰我规划的个人与世界的命运,我觉得我们该说清楚这个问题。
我的建议是,你带着你的所有预言马上离开我的世界!
而我会给你一个友善的告别作为回礼,你觉得怎么样?”
“圣光军团的命运和艾泽拉斯息息相关。”
泽拉轻声说:
“这是你一个凡人先知无法阻挡的,你若真相信命运,就该与我合作。”
“我是阻挡不了圣光军团在你的带领下四处送死,但艾泽拉斯的命运就不劳你操心了。”
布莱克翻着白眼,弹着手指说:
“而且我觉得我可以帮帮你们一劳永逸的解决‘生存权’的问题,比如我可以把你们在克罗库恩的据点告诉我认识的某些‘热心’的恶魔朋友。
再比如你一直竭力对圣光军团的成员们封锁起来的那个消息。
在玛凯雷的执政官之座的废墟深处,隐藏的那个会让圣光军团的成员们崩溃的真相。你猜,我会这么做吗?”
泽拉沉默了。
这样的沉默本就在海盗预料之中,他冷笑了一声,说:
“作为深入虚空领域的我,对于纳鲁这种奇特生命也有些研究,我知道你们也存在‘生死’的概念。
甚至是你,泽拉。
你在死亡降临的那一瞬间,也会发出让人愉悦的敲打声,然后变成‘很有趣’的东西。
你竭力隐瞒的一切其实没什么意义,早就和你分道扬镳的另一位纳鲁首领阿达尔阁下就对这个问题看得很开。
它从不避讳纳鲁的‘光暗二象性’,但你就很在意那个你不想面对的残酷答案,这充分证明了你是个顽固者的同时还是个伪君子。
所以,做个先知之间的交易吧。”
布莱克咳嗽了一声,随手指了个方向,说:
“在我说出‘滚’这个词之前,带着你收集到的所有‘破烂’离开艾泽拉斯,不许再回来!当然,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我的意思是,面对面的那种,近到可以让你清清楚楚的看我脸上写满的嫌弃与厌恶,你这个失败透顶的先知。
你简直是我们这一行里的耻辱。”
泽拉在漫长的沉默之后,她发出叹气一样的声音,低声说:
“我只是想帮忙...”
“我知道,我理解你为圣光的诚挚与付出。”
布莱克摊开双手,眼见泽拉服软,他的语气也温和了很多。
他说:
“如果你不执着于那个愚蠢的使命,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但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坚定,坚定到顽固,顽固到愚蠢。
你太相信你亲眼看到的一切,而对善意的提醒视而不见。
那对我们这样的先知来说是个致命的弱点。
你瞧,你至今都不理解为什么你的纳鲁同胞们宁愿跟着维伦穿越群星逃亡,也不愿意继续追随你。
在你想明白这个原因之前,我是真不敢和你这样把自己的命都不当一回事的人做朋友...
你的顽固会害死我。
离开吧,把瓦里安的理智还给他,在我们下次见面时,我不介意为你描述一下你所处的现状和那个包裹一切的可怕阴谋。
前提是,如果你还能活着的话。”
布莱克甩了甩手指,在眼前金色的圣光消散时,他又提醒到:
“别试图把你那颗还在群星中飘荡的圣光核心偷偷投入艾泽拉斯...如果你真这么做了,我不介意亲手敲碎它!
我说真的。
整个世界的命运被你优秀的同行的规划,这个规划里没有其他先知的位置!艾泽拉斯只能有一位真正的先知。
那就是我!
也只能是我!”
艾泽拉斯阴影轨迹 343.必须要黄金马桶才有那味--【12/25】
“泽拉的意志在消退,他现在需要休息,可能会睡一两天,但等他醒来之后,你们又能见到那个坚定又仁慈的孩子国王了。”
在暴风要塞旳国王寝室中,布莱克将黑白双剑融合收起,又看了一眼被肖尔和沃金搀扶着躺在床榻上已经入睡的瓦里安·乌瑞恩。
他对站在旁边,一脸担忧的蒂芬·艾莉安王后说:
“你的丈夫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他虽然听到了来自群星中的声音,却没有被干扰太多,不过也幸亏‘就医’及时。
他面对的毕竟不是什么软弱的堕落虚空或者诡异的魔法回响,以正义和光明示人的诱导总是要比赤裸裸的黑暗更危险。
不过在经过这件事后,瓦里安对于圣光的理解估计会再近一步,他会理解光与影的平衡。
这是件意外的好事。”
“感谢您的帮助,布莱克阁下。”
作为国王的枕边人,王后比其他人更能理解瓦里安陛下心中那个声音在最近对他造成的影响,很多个夜里无法入眠的国王会在祈祷室里诚挚的祈祷一整夜。
对于一名圣骑士而言,这样的行为不算出格,还会被赞赏。
但问题是,瓦里安不只是一个纯粹的圣骑士。
一名国王如此诚挚,只会让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感觉到惶恐。纵观人类并不漫长的历史,在王权被信仰掌控后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人不安。
“你也要多观察他。”
海盗又扭头对肖尔说:
“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送信,用老加尼‘特别快递’,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好了,我不在这里多待了,还赶时间去其他地方呢。
北郡修道院那边安排好了吗?”
“嗯,马车在外面等候。”
肖尔对布莱克低声说:
“你那只能亮瞎眼的凤凰就不要再用了,会引发不必要的关注和混乱,北郡修道院每日都有很多朝圣者前来瞻仰洛萨陛下的圣棺。
那里的人太多了,低调点没坏处。”
“不愧是你,为我想到了一切。”
布莱克哈哈一笑,对肖尔做了个ok的手势,他转身离开宫殿,干脆的让人惊讶,尤其是肖尔,他目光愕然的看着离去的海盗。
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
做了事之后居然不谈报酬?他是转了性子还是吃错药了?
但下一瞬,肖尔就明白过来。
布莱克不是没要报酬。
他肯定是和国王陛下达成了私下的协定,要么是已经收取了回报,要么是以人情债的方式留到以后再用。
想想也是,布莱克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做亏本买卖呢?就是不知道他和瓦里安陛下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会不会对暴风王国造成不好的影响呢?
肖尔如此思考着,目光又落在了睡熟的国王身上,在瓦里安脸颊上于沉睡中露出舒适惬意的笑容,似乎是在梦中梦到了美好之物。
这样的笑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年轻的国王身上了。
或许,布莱克真的为他拔除了心中最大的困扰。
不愧是臭海盗,办事就是靠谱。
而布莱克这边,在被皇家侍卫“护送”着离开宫廷后,便坐上了军情七处专门安排的低调马车,沿着下午时分的热闹城市街道一路向城外行驶。
肖尔还贴心的给布莱克安排了一位“向导”。
“军情七处现在招募密探和特工的年级要求已经降到这么低了吗?”
坐在马车里的海盗上下打量着眼前穿着密探皮甲的小姑娘,他挑着眉头说:
“你今年最多十三岁。”
“我十二岁。”
坐在布莱克对面的小姑娘密探纠正道:
“但不要因为我年纪小就小看我,布莱克大师,我已经出色的完成过三次侦查任务和一次刺杀任务了。”
她拍着手边放着的一把加了侏儒瞄准镜的长管火枪,很骄傲的对海盗说:
“再这么下去,我到明年就可以成为一名‘食指’了。”
“你...叫安玻?”
布莱克眯起眼睛,向眼前的小姑娘丢了个侦查,反馈回的信息让海盗挑了挑眉头,他说:
“安玻·吉尔妮?”
“咦咦咦!你怎么知道?”
很骄傲的小姑娘惊讶的说:
“我还专门换了其他人的铭牌在身上,就是为了避免暴露身份,我父亲就是这么教我的,不过他们都说你是个很厉害的先知。
我现在有点相信了。
你真的能看到一个人的未来吗?”
这小姑娘眨着眼睛看向布莱克,一脸纯真,但她的手一直放在身边的狙击步枪上,这代表着这丫头有超乎她这个年纪的警惕。
“哦,原来是家学渊源啊。”
海盗倒是不在意一个姑娘的警惕与试探,他瞥了一眼小安玻的狙击枪,说:
“这种专门为远程刺杀设计的高精度狙击枪在暴风城可做不出来,从瞄准镜的铭文就能看出是侏儒枪匠亲手打造。
能有这样的武器证明你来历不凡,恰好,我对军情七处麾下r8分队的情况还比较理解,要知道你的名字和身份并不难。
另外,关于命运...
我其实没办法看到所有人的未来,因为大部分人的生离死别都不会对命运造成什么影响,惟独一些特殊的人。
他们会被命运青睐,被赋予奇特的‘职责’,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会在过去的历史与未来中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先知们在面对这些人时,往往能借助他们的人生窥探未来的世界。
但这样的人非常少。
比你执行任务时,在瞄准镜中于几百米外能看到的人更少。”
“原来是这样吗?”
小安玻点了点头,她觉得眼前这位海盗先知说的话挺有道理的,她那参加过很多场战争,现在已经退役的父亲也是这么告诉她的。
战场上,只有少数人能成为英雄,大部分都是炮灰。
“那我是那些特别的人之一吗?”
厉害的小姑娘歪着脑袋看向布莱克,她满怀期待的问到:
“我的存在和我的未来,会对这个世界的命运造成影响吗?我在未来能做大事,能成为英雄吗?”
“你猜?”
布莱克同样歪着脑袋回了句,让小安玻立刻皱起了眉头。
性格直率的她很讨厌这种谜语人行为,不过作为密探,她知道这个回答的意思就是布莱克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马车里安静下来。
很快它就驶出城市,进入艾尔文森林的乡村地带,顺着并不平坦的道路先到达闪金镇,然后从闪金镇换一条路前往森林深处的北郡修道院。
“这里怎么多人?”
布莱克透过车窗向外看去,他在闪金镇看到了很多风尘仆仆的旅人,很多人就坐在旅馆之外吃着东西,就好像一刻都不愿意浪费。
而著名的狮王之傲旅馆还专门在旅馆外为这些旅人准备了桌椅,从那些桌子上的痕迹能判断出它们已经被使用了很多次。
这证明往来闪金镇的旅人数量相当惊人。
而在马车驶离镇子,进入前往北郡修道院的森林道路时,海盗更看到了很多在森林中休息的人,在树木中的平地上还有很多支起的帐篷,看着像是个远足营地一样。
但对于观察入微的海盗而言,他显然能看到更多。
“那些佩剑的是阿索拉地区的旅人,带着高筒帽的是吉尔尼斯人,还有体毛旺盛的奥特兰克人,鼻梁高挺的是洛丹伦人。
居然还有库尔提拉斯的咸湿老水手和精灵远行者...”
坐在马车里的布莱克啧啧称奇,他对眼前的安玻说:
“这些人都是前来参拜觐见洛萨圣棺的吗?”
“嗯。”
提到这个问题,小姑娘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她带着一种对伟人的悼念语气,说:
“自从洛萨元帅的圣棺被送回北郡修道院后,来自各地的朝圣者就源源不断,他们大都是退役的老兵和在战争中失去家人的孤独者。
还有一些被洛萨元帅拯救的人前来感恩。
北郡修道院现在每天要接待近千名来访者,国王曾要求闪金镇为这些旅者提供必要的马车和食物,但被他们拒绝了。
他们认为自己的旅程是神圣的,这种神圣需要他们用双脚走到元帅的圣棺前,向人类的伟人表达自己的感恩与敬意。
很多人是从家乡一路走过来的,我还听说有人死在了路上,但这也没有阻止更多的朝圣者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只为见元帅一面。
不会是人类,很多时候也会看到矮人,侏儒和精灵。”
说到这里,小姑娘也咬了咬嘴唇,她低声说:
“莪小时候经常去修道院玩,那时候我还无法理解‘圣地’这个概念,但现在我每次来到这里,看到这些诚挚的人,我都会对元帅阁下充满敬意。
北郡修道院因他而再度成为圣地。”
布莱克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透过车窗向外看那些疲惫但沉默的旅人们,在进入森林行驶了半个小时后,他们距离修道院还有近两公里的距离,但布莱克已经看到了排成三队的等候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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