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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高月
杨元庆站起身拱手笑道:“如此,就多谢宇文大将军了!”
(未完待续)





天下枭雄 第十九章 邙山遇故
知道云定兴这条线索,杨元庆倒不着急了,红锈茶庄出事,齐王对死士必有调整,最好等这件事稳定下来再去调查,方可万无一失。
从宇文府出来,时间还是上午,今天是祭扫祖父的日子,杨元庆便回客栈去找了他的随从,众人一同出城向邙山而去。
邙山位于洛阳以北的黄河南岸,属于崤山支脉,延绵三百余里,是洛阳的北方屏障,具有极高的战略价值。
同时这里也是道教圣地,相传老子曾在邙山炼丹,山上建有上清观以奉祀老子,每逢重阳佳节,上邙山游览者络绎不绝,后来诗人张籍曾诗云:“人居朝市未解愁,请君暂向北邙游。”
由于邙山风水极佳,自古便有‘生在苏杭’死葬邙山’之说,加之它靠近古都洛阳,因此邙山又是帝王理想中的埋骨处所,‘北邙何累累’高陵有四五。借问谁家坟,皆云汉世主,。
这里林木森森,苍翠如云,登阜远望,伊洛二川之胜,尽收眼底,傍晚时分,万家灯火,如同天上繁星,顾‘邙山晚眺’又成为洛阳八景之一。
杨素的墓地早在他修建洛阳新都时便选定了,依山傍水,位于一处风水极佳的山弯内,一条小河从山弯内潺潺流过。
原来这里叫做龙吸水,这里一座低矮的山脊极像一条龙的脊背,探头在河中吸水,杨素的墓地就在龙颈的位置,但杨素怕犯忌,便利用职权将这里改名为锦鲤湾,但鲤有鱼龙之变,因此杨素虽然谨慎,还是让杨广心中不舒服,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勉强默许了杨素之墓葬在这里。
大半个时辰后,杨元庆带着手下来到了锦鲤湾,此时已过了中无,但天气还是很闷热,秋老虎发威,中午时分酷热难当,好在这里树荫浓密,在山间行走,偶然有一阵凉风吹来,令大家精神为之一振。
“大郎,墓地还有多远?”杨元庆见手下都有点元精打采,便回头笑问道。
杨大郎在九名铁影卫中年纪最大,年约三十岁,做事十分稳重,这块墓地就是他陪同老主人杨素前来选定,对这一带十分熟悉。
他一指前方开阔的林荫道,“顺着这条道一直向前,大约还有十要就到了。”
杨元庆见路旁有一座酒棚,位手颇多,有游人在里面休息吃饭,他便对众人道:“大家先休息一下,喝水吃饭,等会儿再走。”
众人早已饥渴难耐,杨元庆下了令,众人纷纷下马,牵马向酒棚走去,现在天气尚热,还不到游玩的时候,酒棚的生意并不太好,掌柜见来了这么多人,连忙亲自带着伙计出来招呼。
“掌柜,把你吃的东西全部搬集来,我们都包了。
掌柜连忙命伙计去准备,杨元庆见一名伙计去搬酒坛子,连忙道:“酒就不要了,给大家上冰水。”
“公子是来扫墓的吧!”掌柜见杨元庆不要酒,便猜到子他的来意。
杨免庆点点头又问他:“最近扫墓人多吗?”
“前两天是中无节,扫墓的人很多,不过今天一下子人就少了,早上就过去一批人,是给杨司徒扫墓,好像都是杨家族人。”
“你确定是杨家族人?”杨元庆有点奇怪,听杨巍说,杨府中人昨天就来祭过墓了,怎么今天又来?
“应该是,不过听口音不是京城人,或许是从老家赶来,大约有二十几人。”
杨元庆不想在墓地碰见杨府中人,不过弘农杨氏问题不大,彼此都不认识。
伙计端来了冰井水和一盘盘的胡饼,井水冰冷彻骨,喝得众人大呼过瘾,十几名手下风卷残云般地大吃起来。
这时,林荫道上来了一辆马车,左右跟着几名骑马随从,他们在酒棚边停下,随从看了一眼酒棚,便向车内禀报道:“老爷,还有空位。”
车帘挑开一条缝,露出一名老者的脸庞,他看了一眼酒棚,便摇摇头道:“人太多了,咱们再向前走走。”
杨元庆愣住了,那老者的眼睛和声音都异常熟悉,当马车刚启动,杨元庆忽然想起来了,连忙大声喊道:“高相国,是你吗?”
马车停下,车帘拉开,露出一张神采奕奕的脸庞,果然是高颊,高颊也认出了杨元庆,不由呵呵笑了起来,“原来是小杨将军,当真是有缘,我酒又见面了。”
一名随从连忙将高镇从马车里扶下来,高镇当年从贺若弼口中察觉到了一场政变要发生,他连夜逃回渤海原籍,也因此撇清了和仁寿宫事变的关系,去年杨广正式即位后,又重新将高崩召回朝中为官,官拜太常寺卿,负责天下礼乐,以高镇治国之大才,却负责礼乐,满朝文武都为之抱不平,认为是大才小用,高镇却不以为然的仍旧低调做官。
今天他也是来给杨素祭墓,正好遇见了杨元庆,令高镇心情非常高兴,杨素死后,高颊对杨家已经不太关心了,他唯一念念不忘的,就是杨元庆这个从小就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小神童,几个月前他去拜访裴矩,提到杨元庆,裴矩也是赞不绝口。
高镇今年已经六十五岁,但精神依然很好,保养得也不错,步履矫健,头发也只有几根白丝,黑须飘飘,就像一个五十余岁的人,杨元庆还记得自己五岁时见到他,就像就是这个样子,已是十几年过去,他居然未显老相。
两人相对而坐,掌柜给他们上了一壶茶,高镇感慨道:“元庆,上一次见你,好像是开皇十九年,我们已近七年未见了,元庆,你马上要十八岁了吧!”
杨元庆点点头,端起茶壶给他杯子倒满,笑道:“高相,听说你又入仕了?”
高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苦笑道“我本想平平静静终老,可他又想起我,我又能怎么样呢?不来吗?恐怕会连累我的子女,只能再做几年,我已六十有五,准备在七十岁时正式退仕。”
杨元庆笑了笑,“这主要是高相德高望重,门生遍布天下,天下各州各郡的太守县令,称高相为师者俨如过江之鲫,连我祖父也说,若没有高相当年举荐,他也不可能得高位,圣上要稳定朝纲,安抚天下郡县州官当然需要把高相请出来……”
杨元庆对高颖的评价并不为过,历史上称高颇为六贤相之一,周之兴也得太公,齐之霸也得管仲,魏之富也得李悝,秦之强也得商鞅,后周有苏绰,隋氏有高颊,得此六贤者,上以成王业,兴霸图,次以富国强兵,立事可法。
杨广杀高颖是他平生所犯下的最大一桩错误,以至于天下喊冤,尽失士人之心,高镇之死,俨如隋之鼎国栋梁轰然倒榻。
高颁摇摇头,叹息一声道:“虽蒙圣上重新启用,但才出仕两年,我便把圣上得罪了。”
“怎么会呢?”杨元庆惊讶地问。
高镇叹口气道:“圣上喜欢音乐文学,便下旨将从前的周、齐、陈、梁的乐家子弟都迁入京城,编为乐户,专门从事散乐器乐,以增加京城的繁华,我就劝谏圣上,大隋建朝已二十几年,从前的音乐早已废弃,这些乐人子弟都已各自有营生,现在一纸诏书,忽地命他们重拾旧业,又有几人能怀真本事,不过滥竽充数罢了,耗费国力、扰乱民生不说,还不伦不类,遗笑后人,结果圣上极为不忧,狠狠训斥了我一顿,说我再敢妄言,就定我重罪。”
杨元庆知道高镇是治国大匠,隋王朝的繁盛,一半都可以说是他的功劳,但高颊在权力斗争方面却并不擅长,如果他擅长,杨勇也不会那样惨败,高颊显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危险,他没有看透杨广召他重新入仕的真正目的。
但有些话杨元庆不能明说,他只能含蓄地提醒高颊,“高相既已年迈,不如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不要再留在朝中了。”
高颊是个极聪明之人,他一下听出杨元庆话中有话,便连忙问道:“你听再什么消息了吗?”
杨元庆见周围无人,便低声道:“自古伴君如伴虎,虎有噬人心,三年方下手,我只劝高相一件事,如果长宁王有难,高相要立刻辞职,否则高相之命难保。”
长宁王就是前太子杨勇的长子杨俨,当年杨广杀了兄长杨勇和三个儿子,却留下了其他八个儿子,现在都已经渐渐长大,杨元庆估计杨广隐忍了近三年,皇位已坐稳,动手的时机就快到了,同时所有的太子旧人都会被诛杀,杨元庆对高崩颇为敬重,他不忍高颖也遭此不幸。
杨广手下人才济济,何需一个高颖,把他召进京为官,无非就是不想放过他,伺机除之。
高镇捋须沉吟道:“我看圣上也是雄才大略之人,虽然刚愎自用,不听谏言,但也不至于如此狠毒吧!”
杨元庆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到时候高镇自然会明白,他便拱拱手笑道:“先不说此事,我要去祭扫祖父,高相一同去吗?”
高镇点点头,“我正是去拜祭你祖父,时辰已不早,我们走吧!”
众人纷纷收拾东西,翻身上马,陪同着高颊的马车,一同向杨素之墓而去。
杨元庆将三炷香供奉在祖父墓前,他跪倒在地,眼含热泪,向祖父之墓重重磕了三个头,哀思难抑,祖父临终时他未能守在身边,成了他终身之遗憾……
……
(未完待续)




天下枭雄 第二十章 公主夜宴(上)
虞世基不笄下朝便匆匆赶回自尸府中,他并没有去齐王府,尽管在在中午时齐王两次派人来找他,但虞世基还是不愿去齐王府。
虞世基当然也听说昨晚丰都市出了意外,他本来打算去见齐王,可当他了解到具体惰况后,他便改变了主意,不再去见吝王。
昨天虞世基舌诉吝王可以反过来挑拨杨元庆和宇文述的关系,但具体方案的策划小和实施,虞世基并没有参与。
当他听说齐王派去的—百多名死士被杀,他也暗暗心惊,—百多人被杀,绝对是—件大事,圣上那边却风平浪静,就像什么事邪没有发生—样,这就很怪异了,而且圣上也没有因此召见齐王。
种种不合常理的表现,使虞世基敏锐地意识到,这件声圣上极可能已经知道了底细,正因为重视,才不露声色。
齐王太愚蠢,竟然派他的秘密严士去做这件事,他为什么不派侍卫?派侍卫去,杨元庆就不敢下根手,事惰就不会严重,—百多名死士被杀,焉能不引起圣上的重视?
—种危机感悄然袭进虞世基的心头,他很清楚自己已经处在—潭泥沼的边缘,这个时候他必顽要及时收回身,否则他就会陷进去,他的前途,他的身家性命都会因此完蛋。
虞世基的马牟飞驰—般驶进了自家的府门,他的提前回来让妻子孙氏很惊讶,连忙迎出来道:“老爷,今天这么早回来?”
“夫人,立教替我收拾行李,我要去洛口仓视察几天。”
虞世基很聪明,在下午时他便给自己找了—件事,离洛阳不远的巩县正在修筑洛口仓,这个洛口仓对京城的粮食供应有着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前两天圣上催他有空去视察,今天正好趁机前往。
孙氏银快替他收拾好了物品又让—名侍妾跟着他,这时,夏侯俨匆匆从外面回来,—脸兴奋。
他见虞世基要出去不由—怔,“父亲,你要盟去?”
虞世基点点头,对他们母子道:“假如齐王派人来找我,你们就说洛口仓出了声,我被圣上派去查看情况了,其他之声你们都不知道口……”
别氏和夏侯俨都答应了虞世基又想起—声对夏侯俨道:“上咚裴家的婚声我后来又想了想,还是可以考虑,如果你没有意见,我就让你母亲去提亲,你看怎么样?”
“父亲孩儿还不想成婚口……”
虞世基顿时拉长脸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别整天和那群纨绔子弟混在—起,也要替自己的前途考虑考虑多认识—些世家子弟,看看人家是什么文采修莽那些才是将来做高官的人口……”
“孩儿不想从文想从武。”夏侯俨低声道。
“想从武你更差得远,你看看杨元庆,才十八岁,就已是—洲总管,那是他—场场血战打出来,你不行,还是老老实实去读书,为父明年想办法给你安排—个县令,但你自己要争气,知道吗?”
孙氏听说儿子有焉望做县令,便连忙上前对儿子道:“记住你父亲的话,不要再和那群纨绔子弟混了,对你没好处。”
夏侯俨低下头,“是!孩儿明白了,明天有几个朋友邀请孩儿去狩猎,都是世家子弟,孩儿可以去吗?”
“只要是世家子弟就没有问题,可以去!”
虞世基见天色已不早,便坐上了牟,又从牟窗探头道:“你的婚事等我回来再谈也可以总之不能得罪裴家口……”
他吩咐—声,马牟驶出了大门,向城外驰去,夏侯俨望着父亲的牟走远,他眉头—皱道:“母亲我真的不想成亲口……”
“这件声等你父亲回来再说,我倒肴望你尽快成亲,你已经十九岁,婚声不能再抱。”
别氏也不再理儿子,转身走了,夏侯俨挠挠头,很是苦恼,其实他不是不想成亲,而是裴家那个女子,叫什么裴喜儿,据说长得平庸,也很无趣,他才不愿意娶—个无趣的女人。
裴府,裴幽身穿—袭新做的绿罗裙,头发梳得很整洁,脸上薄薄施了—层粉,眉眼也用细笔画过,额头贴了花铀,点了唇,打扮得格外俊俏,她步履匆匆地走过—座廊桥,快步来到敏秋和喜儿住的小院
裴家虽然不像杨家那样过分讲究嫡庶等级,但嫡庶之间也有待遇上的区别,最典型的便是住处,嫡宽庶窄,对于未出嫁的女子也有规定,嫡女两人共楼,庶女五人共院
因此裴敏秋便和裴喜儿共住—座二层小楼,两人都住在楼上,各有—闯绣房。
此时天气炎热,两人都坐在小院里乘凉,和裴幽的仔细化妆不同,裴敏秋便和裴喜儿郗是淡扫蛾眉,不施粉黛,裴敏秋坐在—架秋千上,穿—条淡紫煮的条纹裙,手执碧罗扇,轻盈的身体随着秋千晃动,扇子摇动,袖口滑下,露出—段雪白似藕—样的玉臂,笑吟吟问:“喜儿,你说乐平公主怎么会想到请我们去她府中赴宴?”
裴喜儿懒洋洋地趴在—块洁净冰凉的滑石上,她格外怕热,炎热的季节使她对—切都没有了兴趣,除了相亲。
她无精打采道:“我才不想去参加什么公主的夜宴,也不想知道她为什么请我们,今晚我哪里都不想去,还是家里凉快,我就抱着这块石头—觉睡到天亮谁也不准拉我口……”
裴敏秋偷偷从旁边花枝上折下—段小树枝,捂嘴—笑,抛了过去,树枝正好落在裴喜儿的脖子上,裴敏秋慌慌张张喊道:“喜儿,快起来,你脖子上有条毛虫,从树上掉下来了。”
裴喜儿也感觉到脖子上有东西,吓得她尖叫—声,慌忙站起,拼命拍打拍自己脖子,—根寸许长的树枝从她脖子落下,她—怔,慢慢回头望去,裴敏秋早已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你这个死丫头,竟敢戏弄我!”
裴喜儿恨得扑了上去,裴敏秋从秋干上跳下,提着裙子向院门口飞奔逃去,笑声如银铃般地回荡在院子里。
她刚奔到门口,恰好裴幽从外面匆匆走进,两人险些撞在—起,裴幽推开她,摸了摸自己花了—个时辰才梳成的半月髻,好像有点松散了,她眉头—皱,埋怨道:“你们这两个巫……丫头,这么热的天,又叫又笑做什么?”
裴敏秋和裴喜儿同时看见裴幽,两人的眼睛都亮了,异。同声惊呼:“幽姐,新娘子也没有你俊俏啊!”
两人对望—眼,皆忍不住,嗤”的笑了起来,扭过头去,捂嘴偷笑,她们昨晚讨论裴幽是素面朝天去参加宴会,还是化妆得跟新娘子—样去。
裴幽脸—沉,不高兴道:“去参加公主的宴会,总是要化妆—下,庄重—点,这是礼貌,哪像你们两个野丫头,就这么大大咧咧去了对主人也不礼貌口……”
裴敏秋悄悄吐了—下舌头,上前拉着裴幽的胳臂撒娇道:“这么热的天,我们可不想化妆,幽姐出面就可以了,我们就跟在后面,你就说两个小妹年绍尚幼,不懂规矩。”
裴幽拿她没办法,只得无奈道:“那就走吧!估计公主的马牟已经来了。”
她们—起向府外走去,裴喜儿走在后面,却趁裴幽和敏秋不注意,偷偷在脸上涂了—点粉。
黄副时分,杨元庆也骑马来到了太子府,今晚杨昭请他赴宴,他刚到府门前,年见杨昭的几辆马牟停在府门前,似乎要出门。
—名年轻的侍卫军官连忙奔上来拱手道:“杨将军,殿下说,今晚府宴改在乐平公主府,是公主殿下要求,请将军稍候太子殿下马上就出来口……”
杨元庆见这么侍卫军官身材魁梧,仪表不凡,年纪似乎比自己还小—点,他竟从未见过,便笑问:“请问这位将军尊姓大名,我好像从未见过你?”
侍卫军官躬身道:“在下是太子身边的十牛备身,姓柴名绍去年才进宫为侍卫口……”
杨元庆又看了他—眼,原来他就是李渊的女婿柴绍,现在是太子侍卫。
“元庆!”
杨昭在几名侍卫扶持下从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他的三个儿子,燕王杨僬—越王杨侗和代王杨侑,另外还有三名年轻的宫装贵妇,为首之女便是太子妃韦氏,她是代王杨侑的母亲,后面另外两个年轻宫装贵妇则是杨昭的偏妃,都姓刘,且扩官也—样,所以叫做大小良娣,她们分别是杨谈和杨侗的母亲。
在她们身后跟着大群宦官和宫女,还有数百名侍卫严密防卫在左右。
杨元庆连忙上前行礼,“卑职杨元庆参见太子殿下,很抱歉,卑职来晚了。”
杨昭笑着摆摆手道:“应该是我说抱歉,今天本来是在我府上请客,但今天正巧是乐平公主女儿的寿日,她要在自己的府上设家宴请客,—定要我全家去,也要我带上你—同前往。”
“这个……我倒不知。”
杨元庆挠挠头,他想起应该带寿礼才对,杨昭明白他的心思,便笑道:“不妨声,我也没有什么寿礼,就去吃顿便饭……不要太繁礼公主也不喜欢口……”
他回头对家人道:“大家上牟吧!时辰不早了。”
众人都上了马牟,牟队浩浩荡荡向不远处的安业坊而去。
(未完待续)




天下枭雄 第二十一章 公主夜宴(中)
杨元庆和太子杨昭同乘一车,车厢里,杨昭关切地问道!昨晚丰都市之事我也听说一点,齐王之人是你杀的吗?”
杨元庆点点头,就把昨晚发生之事简单说了一遍,但隐去了他去见皇帝杨广之事,他又继续道:“其实事情并不大,宇文述想抓我私卖茶叶的把柄,他又不想出面,便借齐王之手来对付我,偏偏又被齐王识破了,齐王动用一百二十死士夜袭茶庄,我下了狠手,把他们全部杀掉了。”
杨昭感激地拍了拍杨元的肩膀,“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已命不长,你还不肯弃我,我一定会报答你,就算我不能报答你,我也会命我的儿子将来报答你。”
他明白杨元庆为什么要杀死一百二十名齐王死士,这其实就是杨元庆在向自己表态,他已和齐王势不两立,在皇储之争上,他已经断绝了后路。
杨元庆笑了笑又问:“殿下认为这件事对圣上会有什么影响吗?”
杨昭眉头一皱,“杀死了一百二十名死士,这可是大事,父皇怎么一点动静没有,有点奇怪啊!”
杨元庆旦他不愧是太子,一下子便看到了问题的关键,他们三方的尔虞我诈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是齐王出动了死士,这才是由小事引发出来的大事。
杨元庆从怀中取出杨广给他的纸条,递给了杨昭,杨昭接过纸条,借着车厢内昏暗的光线看了一眼,他不由一愣,这是他父皇的笔迹啊!
“这……这是我父皇给你的?”
杨元庆默默点点头,“我一早便旦过圣上了。”
杨昭顿时兴奋起来,这点是密旨啊!让杨元庆调查齐王蓄养死i士,这意味着什么?这就意味着父亲开始防范齐王,对他有了猜忌,那么父皇立皇太羽的可能性就会更大一步了。
“殿下,这是密旨圣上不准我告并任何人,但我觉得不应该隐瞒殿下。”
“干得好!”
杨昭心中激动异常,他立刻对杨元庆道:“你尽管去调查,需要任何帮助我都会全力助你。”
杨元庆沉吟一下道:“我打算去收买一个人,但我手上没有这么多现钱,我希望殿下能提供给我一些钱物方面的援助。”
杨昭从腰间取下一块玉牌,递给杨元庆,“凭这块玉佩,你在我府上,想取多少钱都可以!”
今天是杨丽华唯一女儿宇文娥英二十四岁寿辰,而女婿李敏官任卫尉卿正好赴长安公干未归杨丽华便决定亲自给女儿过寿另外还有她的外剁女李静训,李静训……今年只有七岁,一直养在外祖母身边。
祖剁三女过寿,未免显得冷清,杨丽华便命人请来南阳公主一家,以及太子杨昭一家,另外,外剁女李静训很喜欢裴敏秋杨丽华索性命人将裴氏三姐妹一起请来,杨元庆自然也是在贵客的范围内。
“公子,请这边走!”
一名侍女打着灯笼引领着杨元庆向后花园走去,杨昭一家作为亲戚先去了内宅,杨元庆是外客,则由侍女升领,先去贵客房休息等候。
杨丽华虽然很喜欢杨元庆,但她毕竟是皇后出身,府上规矩极严,一般外男客只能在外堂等候,只是她对杨元庆另眼相看,准他进后花园的贵客房等候。
杨丽华的府邸虽然极大,但只有她和外孙女两人住在一起,女儿和女婿另住别府,整个府邸里显得有些阴森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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