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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一后千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狗月炎
“哼,他派的黑煞只怕已经死了,那黑虎也算黑煞里面一流高手,他都死了,你以为咱们两能挡得住他们?算了,咱们只管野力大人的安全就是。”
因为李元清之死,党项军队里再次洗牌,三个月后,野力得到了党项全军控制权。
上了岸,夜魄回头拉了一把叶十一,然后撕开了他的衣服,见他肩头上一个紫黑色的手掌印眉头不觉一皱,然后视线就不觉看到了他的左胸,刚一愣神,叶十一已经将衣服拉起,道:“咱们快走。”
半夜时分的米钵山,树影憧憧,山脉如同隐伏的巨兽一样在平原上起伏,天上起了云,月色星光暗淡下去,风从林中绕过带起了呜咽之声。
“回去睡下吧,他们不会那么快回来的。”看向远处那深深夜色,影十三劝道,见凌清羽依然皱着眉没动,道:“放心吧,你看孟苏都亲自带人去接应了,他们两人的武功已经不是一般高手能比,叶十一连排名第十的水清莲都杀了,那些党项人怎么是他的对手。”
望着那茫茫夜色,凌清羽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往带了温柔灯光的木屋走去。
第二日清晨回来的叶十一和夜魄受到了英雄一般的欢迎,千人队更是兴奋得意,谁都愿意跟着一个强大有勇有谋的老大,虽然他还是那么的年轻。
凌清羽站在山寨的台阶上,看着在两边欢呼的士兵里和孟苏并肩一起走上来的叶十一和夜魄,心里又是自豪又是心酸。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痕,凌清羽走下两阶台阶,紧紧的拥抱了下叶十一,然后再紧紧拥抱了下夜魄,然后拉起了两人的手,高高举起,在山上雷动般的欢呼声中,低声道:“我为你们骄傲!”
叶十一和夜魄两人此后不知道受到过多少的赞誉,但是留在心底的,始终是此时的感动和喜悦激动。
孟苏是在河边不远接应到他们,当时就已经看到对面乱成一团,一天后,探子回报,因为李元清的人头在野力族士兵手上,当天晚上,两族士兵发生了小型火拼,直到别的族长将两边的人拉开才没有发生大型内战,只是大营里面已经乱成一团,怕被孟苏趁机进攻,各族之间都退后了二十里地重新扎营。
“为何不趁机攻过去?”听得探子汇报,夜霖悄声问道。
“黄河现在正是水急的时候,咱们没船,又没有做准备,过去也就是小规模,那是送给人杀。”叶十一低声道。
夜霖惊讶的望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居然会回答!再看他眼角眉梢都微微上翘,三年以来已经习惯了的冷冽面容现在居然带了温柔之意,不觉惊吓得退了一步。
“这样看来,他们这段时间是不会攻过来的了。”孟苏看着简易沙盘,然后抬头对凌清羽道:“等杜鸣那边的援军一来,我会奔袭西凉。”
“西凉?”凌清羽一怔,然后看向沙盘上孟苏指着的那个地方。
“是,你看,”手指在几个地方画上一圈,孟苏道:“我拿下西凉后,党项就等于被关在这里面了,没有了纵深,他们骑兵的威力就要打上折扣,咱们就可以一口口的吃掉他。”说完,看向了站在后面的叶十一,笑道:“十一,和我一起去怎样?”
叶十一一怔,然后看向了凌清羽,他跟着吕晓在党项地盘转悠了一年,对党项的事情要比孟苏熟悉得多,对河西走廊的熟悉度也高,孟苏要打河西走廊,他心里的确跃跃欲试,但是,河西走廊从西凉到玉门关有两千多里的距离,要全部打下,只怕不是一两个月的事情。
“嗯,我明白了,我去代县。”凌清羽低头看着沙盘,并未看见叶十一的目光,微微点头道。
叶十一转头看向了孟苏,见到他那鼓励的目光,低垂了眼帘,道:“好!”
“我已经叫夜雪他们三个过来,十三,他们三个也可以给我嘛?”孟苏对影十三笑道。
影十三本来一直盯着那沙盘,听了孟苏的话,抬头笑道:“可以,你带去吧。”当初夜雪他们三个是和叶十一一起跟着吕晓在党项做了一年地下工作者的,孟苏不仅要了叶十一的千人队,还要带上那三,可以想象得到河西走廊之战将是如何血腥了,不过这样也好,现在的确也没时间耗下去。
见党项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孟苏便找了时间带了凌清羽去长山头天湖纵马。
那是一片完全没有人迹的湿地草原,景色开阔优美,动物繁多,湖边的红柳林郁郁葱葱万紫千红,各种鸟儿落户其中,见他们疾驰而过,也就飞开几步又飞了回来。
马跑到极致之时,迎面的风如同刀割一般,刮在脸上生痛生痛,却是仿似在心上也划了一道小口,抑郁也从那口子里被吹了出去,让凌清羽大声的叫了出来。
孟苏搂紧了她腰,飞跃过了一个水洼,然后勒紧了缰绳,黑马高高的抬起了前蹄,在凌清羽再次的惊叫中又稳稳的落下,然后很是不屑的打了个喷嚏。
孟苏跳下了马,然后抱了她下来,拢了拢她的散发,从马背上拿了个网兜,对她笑道:“给。”
接过网兜,顺着孟苏手指的方向,凌清羽将裤腿一挽鞋袜一脱,走下了湖里,清澈见底的湖水里游弋着的许多鱼儿,见她下水先是散开一下,然后又围了上来,轻啄着她的腿,欢呼一声,凌清羽放下网兜,扑腾在水里用手去抓那些鱼,
孟苏松了黑马的缰绳,让它自己吃草,然后坐在了湖边的石头上,看着她玩耍,随手捡了一根树枝拿起刀削了起来。
见她鱼没抓着,自己倒是弄得一身湿,孟苏笑着摇头,站了起来,握了握树枝的手感,脱了靴子,走下了水,一手挽住了差点跌倒进水里的凌清羽,手中的树枝往水中一叉,便带上了一条鱼来。
凌清羽惊讶的望着他,然后鼓掌道:“真厉害!”
“我家里,原来就是黄河边上的。”拉了她上岸,孟苏找了块干地,一边收集柴火,一边道:“从小就在河边上玩,那时候地里收成不好,我爹就带着我们去抓鱼。”回头见凌清羽坐在石头上一边将水拧干,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便笑道:“想听?
凌清羽狂点头,其实他们每个人都有故事,但是好似谁都没有跟她说过,当然她也没问过,总觉得,来历这种事情,她自己说不出口,也不能去要求别人说。
“我家里在黄河边上,家里也有几十亩滩头田,下面还有个弟弟,家里的日子,那时候算是过得不错,”孟苏将柴火拢到一起,打了个呼哨,等黑马跑回来,从马背拿下背囊又放了它继续去吃草,然后拿出火石打燃了火,接着道:“后来黄河泛滥,我家的田和房子都被淹了,母亲被冲到下游才被救起,没多久就过世了,爹便带我们兄弟两去了镇上,爹有手艺,还能赚点钱,于是,便有人看中了他…,”停了下,孟苏加了几根柴火在火堆上,自嘲的笑了下,然后道:“爹娶了后娘,又生了两个弟弟,家里人口多,吃的便不够,爹带了我一起去接活做,家里弟弟带着那两小的,有次弟弟睡着了,让小的摔到了头,后娘把弟弟一顿揍,等我回去的时候……”
孟苏深吸了一口,转头见凌清羽脸上神色,不觉笑着摸了摸她头,道:“这个世道这么艰难,他死的早说不定也是种福分。后娘揍得狠,还不给请大夫,我回去之时,他已经断了气,当时我扑上去打她,被我爹给拽开来,罚我跪在门口跪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去镇上看到有招兵的,便虚报了年纪从了军,去到黑水关时,将军一看我就知道我虚报了年纪,当时就调到他身边当了亲兵,那一年,我不到十二岁。”
凌清羽的眼睛有光闪啊闪,让孟苏不觉又摸了摸她头,笑道:“不过我不算最小从军的,将军是自小就在军营里长大,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也才十二岁,离哥八岁就跟了将军,上战场的时候才十一岁,我上战场的时候都十三了,跟着将军走一点危险都没有。”
“你后来没有见过你父亲嘛?”凌清羽小心的问道。
“有,”孟苏拿起小刀开始处理那条鱼,道:“我立了战功,升了校尉时,我爹找过来过,说是家里穷,要我接济点钱给家里,我把赏赐和几年积攒下来的军饷都给了他,他接了后娘和两个弟弟到了代县,准备买房子定居。随后,就是白沟之事,那时候,我官阶低,又是刚升上去的,如果交点钱是可以保出来的。”将剖好的鱼放在水里洗洗,抹上调料,拿了棍子插好放在火上,孟苏淡淡的道:“尹霆安去找了我爹,我爹对着跟着他去的衙役说,他不认识我,他家儿子早死了,他没有一个叫孟苏的儿子。”
凌清羽从他身后抱住了他,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了他的脖子里,孟苏身子一僵,然后回手拍了拍她,道:“放心,我无事的,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一本心酸帐,你看这么多年,谁会去说自己家人,离哥是孤儿,将军你也知道,谷城和我差不多,要不是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谁会那么小就去投军…”
“孟苏…”凌清羽低低唤了声。
“嗯?”
“其实,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
“我知晓,”孟苏微笑侧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道:“我们都知晓。”
呃!凌清羽不觉望了下天。
孟苏笑着把她从身后抱到前面,一边将她湿透的裤子脱了下来,将自己披风搭在她身上,将裤子放在火上烤干,一边道:“可否给我说说,你在那边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啊?”凌清羽舒服的靠在他怀里,想了想道:“长相和现在也差不多,我在那边算是出身书香门第吧,母亲是医生,父亲从商,家里就我一个孩子,从小就被宠得无法无天,调皮得让老师三天两头的喊家长,啊就是喊我爹娘去学校,去学堂,那时候,我写的检查都有这么厚一叠!那时候家里条件好,我父母什么都由着我来,去美国啊就是番外读的书,读书的时候玩的帆船,我那时就是舟师哦,五大洋就没有我没去过的地方,后来毕业后,我没有去父亲的公司,啊,就是商行,我去做了投资,因为投资刺激嘛,然后……”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然后,然后就是痛苦…,结婚,父亲公司因为大伯的陷害而陷入困境,父亲病重,自己回家挑起大梁,然后父亲病逝之时发现老公有了****,流产,再然后,就是一边撑起家族企业,一边打离婚官司,再然后,就是到了这里。
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痛楚并未逃过孟苏的眼睛,将她抱紧了一些,孟苏心痛的道:“不是好事就别去想了。”
“其实,孟苏,我是个不祥之人吧?”凌清羽低声呢喃般的道,否则为何喜欢她她也喜欢的人就这样一个个的死去。
“胡说!”孟苏轻喝一声道:“如果没有你,我们这些人早死了,你已经让我们多活了这么多年,够了。”轻轻一笑,道:“能遇到你,是孟苏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凌清羽没再说话,头靠在了他的胸口,看着火堆上那鱼油滴在了火焰里,发出兹兹的声音,天高云淡,满目绿色。
“清羽,孟苏若是身死,可否进你那长生殿?”身后低低的询问声让凌清羽微微一怔,抬头见他眼中那满溢的柔情,心中不觉一酸,那几年他收敛的很好,让她以为那次沙地的事情早已经过去,年轻人,谁没有个头脑发热的时候,时间一长自然就会忘记,可是杨昭死后,他直接表明了心意,就好似压抑已久的火焰喷发出来一样,那样热烈的感情,让她无处可躲,也不忍心再躲。
如今的形势,她们的命运就如同巨浪上的一叶扁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翻覆了去。河西走廊,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那里党项经营了几十年,岂是那么容易打下来的?
长生殿……那里留下的只是一份念想而已,冰冷的尸体,再也不会起来跟她说笑,就算她再伤心再痛苦,哭得撕心裂肺,他们也无法再起来安慰她哄她。
虽然如此,那里也是唯一能让她再看到他们,至少可以在心里欺骗自己的地方。
“嗯,”凌清羽点头,带了一丝笑意道:“等我也去了,咱们倒是可以开桌牌桌了。”
“嗯,我会在黄泉等你的。”孟苏低声道,然后低头吻上了她那笑得凄然的唇。

呃!凌清羽不觉望了下天。
孟苏笑着把她从身后抱到前面,一边将她湿透的裤子脱了下来,将自己披风搭在她身上,将裤子放在火上烤干,一边道:“可否给我说说,你在那边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啊?”凌清羽舒服的靠在他怀里,想了想道:“长相和现在也差不多,我在那边算是出身书香门第吧,母亲是医生,父亲从商,家里就我一个孩子,从小就被宠得无法无天,调皮得让老师三天两头的喊家长,啊就是喊我爹娘去学校,去学堂,那时候,我写的检查都有这么厚一叠!那时候家里条件好,我父母什么都由着我来,去美国啊就是番外读的书,读书的时候玩的帆船,我那时就是舟师哦,五大洋就没有我没去过的地方,后来毕业后,我没有去父亲的公司,啊,就是商行,我去做了投资,因为投资刺激嘛,然后……”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然后,然后就是痛苦…,结婚,父亲公司因为大伯的陷害而陷入困境,父亲病重,自己回家挑起大梁,然后父亲病逝之时发现老公有了****,流产,再然后,就是一边撑起家族企业,一边打离婚官司,再然后,就是到了这里。
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痛楚并未逃过孟苏的眼睛,将她抱紧了一些,孟苏心痛的道:“不是好事就别去想了。”
“其实,孟苏,我是个不祥之人吧?”凌清羽低声呢喃般的道,否则为何喜欢她她也喜欢的人就这样一个个的死去。
“胡说!”孟苏轻喝一声道:“如果没有你,我们这些人早死了,你已经让我们多活了这么多年,够了。”轻轻一笑,道:“能遇到你,是孟苏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凌清羽没再说话,头靠在了他的胸口,看着火堆上那鱼油滴在了火焰里,发出兹兹的声音,天高云淡,满目绿色。
“清羽,孟苏若是身死,可否进你那长生殿?”身后低低的询问声让凌清羽微微一怔,抬头见他眼中那满溢的柔情,心中不觉一酸,那几年他收敛的很好,让她以为那次沙地的事情早已经过去,年轻人,谁没有个头脑发热的时候,时间一长自然就会忘记,可是杨昭死后,他直接表明了心意,就好似压抑已久的火焰喷发出来一样,那样热烈的感情,让她无处可躲,也不忍心再躲。
如今的形势,她们的命运就如同巨浪上的一叶扁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翻覆了去。河西走廊,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那里党项经营了几十年,岂是那么容易打下来的?
长生殿……那里留下的只是一份念想而已,冰冷的尸体,再也不会起来跟她说笑,就算她再伤心再痛苦,哭得撕心裂肺,他们也无法再起来安慰她哄她。
虽然如此,那里也是唯一能让她再看到他们,至少可以在心里欺骗自己的地方。
“嗯,”凌清羽点头,带了一丝笑意道:“等我也去了,咱们倒是可以开桌牌桌了。”
“嗯,我会在黄泉等你的。”孟苏低声道,然后低头吻上了她那笑得凄然的唇。





凤临天下:一后千宠 445.第445章 妇女联盟
杜鸣的援兵在五日后到了米钵山,两万步兵,一万民工,由杜鸣的副将带领前来。
有了这么多人,山寨的修建速度便快了很多,将军务交接后,孟苏便准备出发去兰州,凌清羽本还想去盐州瞧瞧,听说杜鸣的夫人干得很是红火,那边的粮食种植卓有成效,可是却被孟苏和杜鸣副将给劝说住了,要她直接往代县而去。虽然因为李元清被杀,党项现在乱成一团,但是盐州毕竟还是在前线,又无天险可挡,而且孟苏的军队不在,实在不安全。
孟苏和叶十一送了凌清羽两百里地,见他们上了官道,才转身往兰州而去。
河西走廊在外族手上的历史,从宣平年间开始结束。
渐进中秋,代县暑气消退,风中带了丝丝凉意,天空蓝得如同水洗过一般,白云朵朵幻化出各种不同的模样。
至少在阿兰眼中,那一朵朵的就全部成了吃的。长叹一声,阿兰挪了下屁股,肚子已经八个月大,实在是行动不方便,身形都已经圆滚了一倍,胃口也特别好,刚吃不久,就又会觉得饿。
如果那丫头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一定会先瞪大眼睛然后哈哈哈大笑,那家伙!一定做得出来的……
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样了?影九和燕七去世,对她打击一定很大,那丫头总是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意,现在一定是伤得一颗心千疮百孔的还要硬顶着……
“神医!神医!”一个士兵跌跌撞撞般的跑进了院子,叫道:“神医!主公来了!”
“啊?”阿兰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主公指的是凌清羽,自从听说凌清羽在广南路竖起了凌家大旗,这边所有人的称呼都变了,不想变的也得变,比如那个什么范诤,就是在何离那冰冷的不服就杀你全家的眼光中改了称呼。
“丫头!”反应过来的阿兰直接从摇椅上跳了起来,慌得正端了吃的过来的鬼医一把丢了盘子直接扶着她叫道:“祖宗哎!你悠着点啊!”
被鬼医搀扶着,阿兰快步走向大门,一年多了,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样了,那个外强内干的丫头!
离了大门几步,阿兰缓下了步划,看着站在门口直愣愣的看着府门上那铮亮如新的牌匾的凌清羽,她眼中带着悠然和回忆,更有暗暗的伤痛。
深吸了一口气,阿兰大叫一声:“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啊!”
凌清羽回过神来,看着面前这个身材圆滚大腹便便的妇人,一脸惊愕,小心的唤了一声:“阿兰?”
我靠!我就这知道这丫头会是这种神情!阿兰鼻子一哼,头微昂,道:“怎么?嫉妒了?羡慕了?”
凌清羽摸着鼻子讪讪的笑了两声,赶紧上前几步,小心而恭敬的扶起了她的手臂,在阿兰嫌弃般挥去鬼医的扶持后,两人往院子里走了几步,才忍不住问道:“谁的?”
呃……,阿兰望了下天,低声回道:“生下来才知道。”见凌清羽一脸你不会吧?的表情,阿兰脸颊不觉红了一红,然后理直气壮的低声道:“死丫头,难道你怀上了你知道是谁的?”
凌清羽哈哈一笑,不再纠结,谁的都好,知道是阿兰的就行了。
走进主院,见凌清羽怔忡的望着那和她走时一模一样连石子摆放地点都没变的院子,阿兰握着她手道:“这里天天有人打扫,何离只要有时间就会过来住,住在厢房里,有时候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下午。”
凌清羽神色微动,刚进代县,便知道何离回军后,就率军出关,一路从朔州杀到大同府,将单符逼得闭城不出,顺便拿下了越州后,前几日才回到关内。
“丫头……”阿兰一声轻唤让她回过神来,微笑着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逝者不可追,珍惜眼前人,这是阿兰跟她一直说的,转眼看到院子的大树,低声问道:“阿兰,燕七的伤,你早就知道是吧?”
“是,他当初在卧龙峰就伤得很重,要是能静养,还可以多活几年,当时我便告诉了他,就算我给他配药,他如果还是这样跟着你,也活不过三年。”阿兰牵着凌清羽的手走进了书房,坐在了软榻上,说:“当时他便笑着说,三年就够了…,他说,如果不是遇见你,他早死在西湖里头,也不会有后面这样快活的日子,他,够本了……”
“丫头……想哭便哭吧……”
何离得了信从关口赶回来的时候已经入了夜,书房里的灯光从窗户透了出来,两个女子的身影靠在一起,喃喃细语。
何离站在院子门口一时有些发痴,刚欲迈前几步,却被隐在门边的影十三伸手挡住,低声道:“别打搅她们。”
一年之内死了四个亲近之人,她的心里早就千疮百孔,一直压抑着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唯有在阿兰面前,她才能真正哭出来
何离看了书房一眼,跟着影十三去了旁边的偏院。影十三将孟苏的信交了给他,然后简单说了孟苏的打算。
“嗯,现在攻打西凉倒是好时机,”何离一边拆信一边道:“潼关和长安都在我们手里,暂时没有后顾之忧,趁党项内乱未定,人心惶惶之时,此时出兵,时机最好。”
“叶十一和千人队跟他一起去了。”
何离微微一怔,然后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思忖片刻,低低笑了起来,道:“叶十一,再给他些时间和实战,这小子日后不得了!孟苏这是想带他。”打仗不比单挑,不是武功高就行了,就算你武功绝世,对着几万人的大军,也只有死路一条,打仗靠的是勇气和智谋,还有对军队的掌控力,叶十一这小子够狠,看问题也能一针见血,看他这次刺杀李元清就知道,只是他现在还是单打独斗的思维方式比较多,如果以后能真正转为一军之将的思维模式,那将是很可怕的一员大将。
凌清羽到了代县三天后,太原知州范诤率领一众文官前来拜见。
对一个女子行大礼参拜,多数官员心里是不愿意和不屑的,但是在两边亲卫特别是那女子下面站着的何离注视下,就算再不屑也低下了他们的头颅。
笑容可掬的和文官们打过招呼后,凌清羽一边吩咐人去召范诤夫人前来见面,一边对影十三道:“十三,派人去广南路,叫朱先生和苏合香前来。”
一帮口是心非的文人,就算现在因为何离的武力压制住了,日后有机会就会反弹,韩枔在商务和庶务上是没问题,但是在政务上,还是得要朱炜离,唯有朱炜离才能压住他们,然后在这段时间,让下面的小吏都换上凌家之人,这样,当何离进攻中原的时候,河东路才能成为真正铁壁一样的后方。
凌清羽想起了在长安听得叶十一一夜之间灭了十五户大族,那时候心里不是不震惊的,可是如今想来,那却是最直接的手法。
“主子,范夫人来了。”苏姆打起了门帘,低声道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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