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凤瑶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既然你想吃,便去无忧楼一趟,问闻掌柜要些辣椒回来。”
回来的时候,凤瑶想跟闻人宇要一些辣椒回来。可是那会儿闻人宇在教训小伙计,而那小伙计恰是自己一时心血来潮,逗着他去“偷吃”,才惹得被闻人宇撵着打。故而,便有些不好意思,抱着豆豆直接回来了。
“辣椒?”无迹从未听过这种东西,不由疑道。
凤瑶便道:“你去跟闻掌柜说,他自是知道。除此之外,你再顺道问他要一份豆腐、一条鱼。嗯,就这些,去吧。”
总归凤瑶支使他买菜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无迹早已从被大材小用的气愤,变成了现在的无所谓,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拿回来的东西,最终都能吃到他的肚子里呢!
不多时,无迹提着一只大筐子回来了。一路拎进厨房,往灶台上一搁:“夫人,东西弄回来了。”
凤瑶正在蒸米饭,闻言偏头一瞧,却不由得睁大眼睛:“你这是拿来多少?闻掌柜怎么肯的?”
一大捧辣椒,足有凤瑶在无忧楼的厨房里见过的一半那么多。玉无忧统共就派人送那些,闻人宇还要留着研究菜品,怎么舍得给无迹拿回来如此之多?
无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夫人若无他事,我就退下了。”他才不会告诉凤瑶,为了能多吃点好吃的,他硬生生地从闻人宇的怀里抢了一半出来。为此,闻人宇在厨房里心疼得几乎快掉眼泪了。
凤瑶爱不释手地摩挲着篮子,只见那红艳艳的一颗颗辣椒,实在美得很。当下,便做了一道麻婆豆腐,一道水煮鱼,外加几个寻常小菜,整饬了一顿午饭。
饭做好时,三花和蜻蜓也回来了。刚一进门,花露便嗷嗷叫唤道:“夫人又做什么好吃的了,如此香得诱人?”
陈嫂正在帮忙端盘子,闻言笑道:“花露姑娘怎知是夫人做的,不是我做的?”
花露耸了耸鼻尖,得意地道:“这香味儿我从没闻见过,想来是新菜。陈嫂的菜我们都吃过,不是这个味儿。”
陈嫂呵呵直笑:“花露姑娘真是聪明。”
花芯嗤笑一声道:“她哪里聪明?也就一只鼻子灵敏些罢了。”
惹得花露直叫:“你说谁是小狗?”
花芯便道:“谁应便是说谁了。”
花露便张牙舞爪地扑过去,与花芯掐了起来。花蕊早已趁机越过两人,此刻坐在桌边,望着两道新鲜的菜色,一张温柔秀气的面孔上也不由得泛起期待的神色。
凤瑶与豆豆洗净了手,坐在桌边,偏头瞧了一眼掐得正热乎的姐妹俩,笑吟吟地道:“咱们先吃,正好人少,把最好吃的先都挑吃了。”
三人齐齐举起筷子,往盘子里夹了过去。花露和花芯见状,立马分开掐着的架势,板板整整地在位子上坐好,拿起了身前的筷子。
花露和花芯惯常掐架,最开始的时候,豆豆还会说“等一等花露姐姐”。时间久了,便对此见怪不怪了。夹了一块水煮鱼,小心翼翼地吃着,口里说道:“花露姐姐吃了可不要哭哦。”
花露和豆豆的口味很相似,且爱好又十分一致,故而两人的感情比其他人都好。豆豆便学了凤瑶之前逗他的口吻,对花露说道。
花露不以为意地道:“我才不会哭呢。多么好吃的东西,也不能叫我哭的。”说着,舀了一块麻婆豆腐,一口气送入口中。
下一刻,花露的脸色变了,霎时间变得通红起来。“噌”的站起身,脸色古怪,想吐又舍不得吐的样子。最终,匆匆咽下,然后跑去厨房里,拿起水瓢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瓢才罢休。
众人全都大笑起来。豆豆也抿着嘴,贼兮兮地笑起来。
有了花露的前车之鉴,其他人都小心了些,最后虽然也辣的不行,却是享受居多。凤瑶让陈嫂多蒸了一半的米饭,到最后半点也没剩下,反而有些不够,不由感叹道,辣椒不愧是下饭之王。
从吃饭到吃完,豆豆闭口不提慕容钰。小家伙变聪明了,知道如果凤瑶想,肯定有慕容钰的份。如果凤瑶不想,他提出来给慕容钰留着,只会给慕容钰招祸。
果然,到了晚上,凤瑶又做了同样的菜色。恰好花露等人根本没吃够,便央着凤瑶多做些。凤瑶便笑她道:“吃多了上火,这东西虽然美味,实在不宜多吃。”
花露不管,只是央着凤瑶多做些。凤瑶见这丫头不吃亏不罢休,便多做了一些。花露闻言,嗷嗷直叫,不停地说:“以后我每天更加努力做活报答夫人。”
一桌人只是笑她,也不嫉妒她最受宠,谁叫花露是除了豆豆之外,满院子里头年纪最小的呢?
晚饭时分,慕容钰来了。
凤瑶做饭之前,便通知无迹给慕容钰去信,可以说这顿饭其实是为了给慕容钰尝鲜才做的。
慕容钰头一回吃味道如此重的食物,也是有些扛不住,可是他素来是极擅忍的性子,一顿饭下来,竟无人瞧得出来。
饭后,凤瑶便把“凤菜”这个新的菜系的事情给他说了,末了道:“我写了一封信给玉无忧,你叫人速速传给他。”
“信上写了什么?”慕容钰问道。
凤瑶道:“我叫他把生产辣椒的那地界,能买就买下来,买不下来就围起来,务必不叫辣椒落入其他人之手。”
川菜这回事,缺的只是想法和材料,绝对不缺菜谱。以知味楼等大商家的本事,如果得到情报和消息,只怕研究出相同的菜色与无忧楼抢生意,只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慕容钰便点头道:“好。”
“你带着豆豆玩,我去拿信。”凤瑶说完,便往屋里去了。却在拿起信的同时,又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拆开信封抽出信纸,研磨提笔又加了上去。
慕容钰抱着豆豆走进来,脱掉鞋子坐在床上,望着床边小女人格外认真的面孔,心里直是一片如水般的温柔:“你倒是跟表哥一样,热衷于赚钱的事。”
“谁跟他一样了?”凤瑶没好气地道,“我还不是为了你?”
慕容钰怔了一下:“为了我?”
凤瑶一边写着信,一边说道:“不论你是要坐上皇位,还是要幕后摄政,钱财物资是少不了的。我若是多挣一些,日后你行事起来不更方便么?”
话音落下,屋里边顿时一片静寂。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175章 钰王之子
入夜后,四周静悄悄地安寂下来。来自街上的车水马龙的声音渐渐匿了,只余下秋风裹着树叶刮过屋檐,发出呜呜的声音。
凤瑶躺在床上,入目是昏黑的一片,耳边是豆豆微微的呼吸声。明明应该睡意浓浓,偏偏整个人都十分不自在。
不远处,躺着一个生得俊美不似凡人,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灼灼之意的男人。而他轻浅的呼吸声,则不时地传入耳中,令凤瑶攥起拳头又松开。
自从凤瑶一时不察说出心里话,慕容钰便变了个人。从前隐在目光深处的缠绵,一下子迸发出来,明亮灼人。哪怕不去看,也能够感觉得到那灼灼的烫意,直叫凤瑶浑身都不自在。
凤瑶不禁后悔,她怎么就放松警惕,说出那样暧昧的话?
也不知道慕容钰使了什么法子,哄得豆豆央着她,非要留他过夜不可。凤瑶不肯答应,不想让慕容钰误会更深。谁知,慕容钰竟然蹬掉鞋子,抱着豆豆滚到床里,耍起赖皮。
“瑶儿?”忽然,床里面传来一个温雅悦耳的声音。
凤瑶浑身一僵:“做什么?”
一阵闷闷的笑声响起,低低的,沉沉的,仿佛乐手敲击着名贵的乐器。
凤瑶咬牙,冷冷地道:“有事便说。”
慕容钰才止了笑声,只不过声音里仍旧充斥着满满的笑意:“我想明日接豆豆进京,让他去咱们家里玩一天。”
谁跟你咱们?凤瑶费了好大力气才没脱口而出,冷冷地道:“你便是用这个诱惑他的?”
慕容钰道:“这么多年,我总也没接你们回去,实在对不住你们。不如明日,你也随我和豆豆一起?”
谁要你对得住了?凤瑶下意识地想反驳,蓦地想起来,她确实不需要慕容钰的解释和道歉。真正需要他解释和道歉的人,是凤氏。
一时间,心里沉了下来。
慕容钰敏感地察觉出不对,又不知哪里惹到她,便温柔说道:“瑶儿与我们一起可好?豆豆最是喜欢你陪着。”
凤瑶沉默了下,道:“我不去了。”
慕容钰听出凤瑶异样的情绪,有些疑惑,却没有多问,只是轻声答道:“好。”
如此贴心的回应,让凤瑶心中更加烦躁起来。翻了个身,面向床外闭上眼睛。
他总是这样,从不逼迫她,从不强迫她,永远都是沉稳的、安然的。仿佛,他就像一座稳重的大山坐落在背后,不论什么时候,他都在她的身后。
这种感觉,让凤瑶忍不住依赖。然而这种依赖,却是凤瑶早已融入骨子里的独立,所最抵触的。
一觉又到天亮。凤瑶怔怔地侧过头,只见床铺里面已经空了,慕容钰与豆豆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只剩下她一个,不由怔了起来。
哪怕前世,在沈从之的身边时,凤瑶也从不曾睡得如此深沉。有慕容钰在身边,她却如此毫无防备。凤瑶相信,如果有人趁机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结果了她的性命也是轻而易举。
心中叹息一声,凤瑶穿上衣服下床,给自己梳了一个简易的发髻,打开房门走出去。
三花已经起了,在院子里凑在一块,悄声说着话儿。见凤瑶出来,抬起秀气的小脸,笑盈盈地道:“夫人早。”
三张一模一样的漂亮脸蛋,便如一丛开在春日里的明媚的花朵,让人的心情都忍不住轻快起来,凤瑶点了点头:“睡得可好?”
“自然是好的。”花芯掩嘴一笑,指了指一旁的花露,“只不过某人么,却不是那么好了。”
凤瑶移过视线一瞧,也不由得笑了起来:“早叫你不要多吃,你偏不信。”
昨晚上吃了一肚子辣椒,花露的鼻头上冒了一颗大包,明溜溜的,看着都疼。见凤瑶笑她,嘟起嘴,不服气地道:“不光我一个人吃那么多,咱家爷也吃了不少,怎么他就没起包吗?”
凤瑶挑了挑眉,走过去拧她的嘴:“再贫嘴一句试试?”
“夫人饶我,下次再不敢了。”花露连忙告饶。
花芯却往屋里瞄了一眼,道:“豆豆呢?怎么还没起吗?”
“跟他爹爹走了。”凤瑶答道。
花芯“哦”了一声,聪明地没有再问。她们都已经知道慕容钰不是寻常人,且常常来无影去无踪,想来豆豆便是被他如此带走了。
“对了,陆掌柜最近可有透露,绣娘们何时到来?”凤瑶问道。
之前跟玉无忧商量过,他出人出资,支持凤栩阁的成衣业务。毕竟凤栩阁的成衣卖得火爆,却偏偏人手不够,白白流失市场,着实可惜。
花蕊摇了摇头:“不曾提过。”
“这样?”凤瑶皱了皱眉,“等我去问他。”
花蕊不由笑了起来:“夫人何必如此心急?才不过多久,即便玉公子再迅速,一时间也集不齐绣娘们送过来。”
“是我心急了。”凤瑶想了想,顿时明白了。
凤栩阁里头有许多秘密,一般的绣娘却是不成的。玉无忧既要挑本事好的,又要挑人品好的,还要送过来,一时半会儿却是来不了。
想到这里,不由笑道:“这几日布坊门口,排着队等着下单的人,还是那样多?”
花蕊抿唇轻笑:“不曾少过。”
“唉,可惜咱们人手不够。”花芯可惜地道,连连捶手道:“不然得多挣多少银子啊!”
凤瑶嗔道:“你这个小财迷,夫人我都没有心急呢,你可急得什么?”
花露一向最爱跟花芯打擂,何况方才花芯笑她鼻尖上的大包,只见报仇之机到了,连忙飞快说道:“夫人有家有业,有夫有子,自然不急。可是我们花芯姐姐已经到了嫁人说亲的年纪,还没有攒着嫁妆呢。”
“我撕了你的嘴!”花芯又惊又羞,叫了一声,便朝花露扑了过去。
凤瑶哈哈一笑,摇了摇头,恰时陈嫂做好早饭,便抬脚往屋里去了。
吃过早饭,三花便出门到店里去了。凤瑶看着地上的落叶,打算给豆豆做件夹袄。
布匹、绣线都是现成的,凤瑶搬了椅子到檐下,取了豆豆喜欢的一匹湖蓝色绸子,抱着箩筐和针线,便开始做了起来。
豆豆近日又有增高之势,凤瑶比划着豆豆的身量,剪裁起来。因着无人打扰,竟然做得很快,一上午的工夫便做出来了。等到中午三花回来吃饭,见了这夹袄,也都夸赞好看。
凤瑶微微一笑,仔细折起来,放进屋里的柜子里。布料还剩下许多,凤瑶心念一动,放回去后,又捡了回来。
晚饭时分,慕容钰带着豆豆回来了。
刚一进门,豆豆便急冲冲地跑到凤瑶的身边,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里面满是兴奋的神色,说道:“娘亲,咱们家好大!爹爹带着我飞了一圈,用了好久好久!”
“豆豆很喜欢?”凤瑶低头看着儿子兴奋得有些发红的小脸,不知怎的,心里有些涩涩的。却不忍打破他的兴奋,便笑着问道。
豆豆点头道:“有好多小亭子,还有一片池塘,里面种着莲花,爹爹划船带我采莲蓬了呢!”
虽是已经入秋,然而荷塘里毕竟存余少许莲蓬,慕容钰带着豆豆划着小舟,竟然采了几只尚未老去的。
豆豆一边说着,一边仰头看向慕容钰:“爹爹,莲蓬呢?给娘亲带的莲蓬呢?”
慕容钰便把手里拎着的一只小巧包袱递过来:“豆豆采了几只,竟是舍不得吃,也不给我吃,非要留给你不可。”
豆豆有些害羞地红了脸,却是认真地打开包袱,捧到凤瑶面前道:“娘亲你瞧,香香的呢!”
凤瑶心头一热,方才那点子莫名的酸涩,顿时荡然无存。接过莲蓬,笑着说道:“恰时我有一道菜,是用新鲜莲子做的。这下可好,可以吃上了。等明日早上,我做来给你们尝鲜。”
谁不知道凤瑶做菜好吃?一屋子人全都欢呼起来。
吃过晚饭,慕容钰又不肯走。凤瑶和豆豆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也不说话,就那样目光灼灼地盯着凤瑶。
凤瑶被他盯得发毛,且未理清对他的心意,便有些不耐烦,总也不想正眼瞧他。因而抱了豆豆到屋里,只对豆豆道:“娘亲上午给你做了件夹袄,你试试可正好?”
说着,为豆豆脱下外衫,从柜子里拿出新做好的夹袄给他套上。
豆豆乖巧地穿上,跳下床来伸伸胳膊扭扭腰,快活地道:“真漂亮!谢谢娘亲,娘亲辛苦了!”
这孩子,自从跟了慕容钰,便嘴甜得不得了。从前那个容易害羞的小孩,到哪里去了?凤瑶想着,忍不住瞪了慕容钰一眼。偏偏慕容钰满眼缠绵之意,直叫凤瑶打了个颤,连忙扭回头。
“喜欢就好,这几日还穿不着,等再冷些就给你穿上。”凤瑶笑着招过豆豆,就想给他脱下。
偏偏小家伙穿着新衣裳,有些舍不得脱下,直是扭捏地道:“娘亲,我再穿一会儿。”
“好冷啊!”就在这时,忽然慕容钰叹息一声。
凤瑶和豆豆同时朝他看去,只见他穿着单薄,浅色的衣裳显得他尤为削瘦,俊雅的面孔有些苍白,仿佛当真冷得不行。
“我家里却是冷得很,钰王爷不如回去吧。”凤瑶趁机撵人。
慕容钰便朝豆豆看去:“儿子,爹爹很冷,你把新衣裳借给爹爹穿可好?”
豆豆抓着身前的衣裳,有些纠结起来。这是娘亲给他做的,他舍不得给别人。可是爹爹又不是别人,到底给不给呢?
凤瑶气道:“钰王爷的脸皮怎如此厚?豆豆的衣裳你也穿得?套得住你一条手臂么?”
扮可怜扮到这份上,凤瑶也是服了。
只听慕容钰可怜巴巴地道:“有一点是一点,总比一点也没有的好。”又看向豆豆道,“外面起风了,爹爹一路飞回去,明日便要冻病了,就不能来看豆豆了。”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176章 最佳人选
豆豆顿时心软了,刚想解开衣裳,忽然瞧见慕容钰朝他眨眼睛,瞬间福至心灵,扭过小身子往凤瑶的怀里扭起来:“娘亲,给爹爹也做一件吧?”
凤瑶挑了挑眉,抿着嘴不吭声。
豆豆不停地扭来扭去,软糯糯的声音央求着道:“娘亲,就给爹爹做一件吧?爹爹今日带着我飞来飞去,很是辛苦。”
“娘亲,爹爹不能冻病了,若是冻坏了爹爹,谁给咱们挣银子?”
“娘亲,爹爹没有衣裳穿,今晚上就只能睡咱们家了。咱们的大床都被他占了,豆豆晚上挤得慌。”
凤瑶气得指着他的脑门子:“是谁非要叫他在咱家过夜的?”
“娘亲?”豆豆抬起脸来,可怜兮兮地扯着她的衣角,乌黑的大眼睛里闪动着央求:“就给爹爹做一件吧?”
凤瑶有些气闷地推开豆豆,站起身往衣橱跟前走去。打开衣橱的门扇,从中取出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湖蓝色夹袄,没好气地丢到慕容钰的身上:“给你!快走吧!”
慕容钰接过夹袄,摸着柔软的面料,又见这夹袄的面子和豆豆的那件是一样的,显然是出自同一块布料,不由得心头涌上一股奇异的感受。
原来,她早就给自己准备好了。
对于凤瑶撵他快走的话,却是充耳不闻。解开外衫,套上凤瑶给他做的夹袄,学着豆豆的模样伸伸胳膊扭扭腰,直是满意地点头:“很合身。瑶儿真是厉害,不曾量过我的身型,便做得如此合适。”
凤瑶天天见他,哪里不记得他的身高胖瘦?只见他穿着夹袄,一会儿扭头瞧后面,一会儿低头瞧前面,美得不行的样子,忍不住撵他:“暖和吧?暖和就穿着快走吧。豆豆可是说了,你晚上挤得他难受。”
慕容钰便抬头笑道:“不碍,改日我命人打一架更大的床。”说罢,走到豆豆身前,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不由得会心一笑。
最终,慕容钰还是走了。来日方长,他却犯不着为这一日的去留而斤斤计较。
豆豆恋恋不舍地脱下夹袄,已经热出了一层薄汗,恋恋不舍地铺在床上,叠了起来。趴到凤瑶的跟前,讨好地道:“爹爹这回占了大便宜,娘亲可不能放过他,下次叫他给娘亲买好多好多衣裳。”
“你这个小鬼头,哪里学得这些好听话?”凤瑶点了点豆豆的额头。
豆豆正经地道:“豆豆说得都是真的。爹爹可有钱了,他住的地方那么大,那么漂亮,叫他给娘亲买些好看的衣裳才是应当的。”
凤瑶不由面露古怪,她捧起豆豆的小脸,仔细端详起来。短短几日,豆豆仿佛长大了许多,让她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也被别的小鬼占了身子?
然而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分明清澈见底。凤瑶便往床脚一招手,道:“小白,过来。”
不知怎的,小白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害怕慕容钰。每每慕容钰来了,它总是瑟缩地蜷成一团,躲在床脚不敢出来。
见凤瑶唤它,“吱吱”叫了一声,弹爪跳了起来,一跃落在豆豆的肩膀上。亲密而熟悉,显然豆豆并没有换了芯子。
凤瑶可以不相信自己的感觉,却不能不相信小白的直觉。毕竟一开始,便是小白跟了豆豆,自动认他为主。
“你这小鬼头,可千万别有了爹爹忘了娘才好。”凤瑶咬着牙,有些泄愤地揉捏着豆豆的脸蛋说道。
京中,传出流言。
钰王府中乍现三岁稚童,与钰王生得一模一样,疑钰王亲子。这个消息传到孙如梦的耳中后,立刻跑到钰王府的门口,大哭大闹起来:“我要见王爷!你们不许拦我!”
下人们遵慕容钰的吩咐,不肯放孙如梦进去。孙如梦在门口闹了半日,最终也没有进去。回到家后,大闹一场。
孙尚书皱起眉头:“钰王爷双腿残障,人又不爱露面,这些年莫说皇帝赐婚不应,便是皇后赐予他的婢女,也是前脚赐了后脚便遣了。怎么可能有儿子?”
然而,遣人打听,却发现这流言是真的。
“这却是奇了。”孙尚书皱眉捋须,不解地道。
不过,却是十分高兴。他本来就不同意女儿同钰王的事,可巧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钰王爷有了儿子,正好断了女儿的念头。心中暗乐,自去劝说孙如梦不提。
渐渐流言传到宫里。皇帝皱起眉头,极是诧异:“怎么可能?”
当听说慕容钰为了给儿子划船,竟然连命都不要,叫下人们连人带轮椅把他搬到船上去,更加愕然。
“来人,去查一查。”
其他皇子们听说此事,倒是有兴致去瞧,尤其太子慕容廉,更是诧异:“本殿下就说,他不过是断了双腿,于那物件儿却是无碍,怎么就玩不得女子?三年前本殿下给他吃那酒,他还忍了一夜,哈哈!”
叫了其他皇子,一同往钰王府行去。
进了月华苑,便道:“你儿子在何处?”
竟是毫不谦恭。
“太子殿下如何得知本王有儿子?”慕容钰坐在轮椅上,双手捧着一颗檀木手珠在打磨,一派散漫无为的模样。
“到处都传遍了,说你有个儿子,生得跟你一样。”慕容廉道。
慕容钰仍然是低头打磨着手珠,冷冷地道:“本王连王妃都没有,何时有的儿子?”
慕容廉不信:“快说说,是谁给你生的儿子?婢女?青楼楚馆?究竟是什么身份,竟叫你不敢禀了父王,给她一个正经名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