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当自强

我努力让自己坐起来，揉了揉头，跟要炸开一样疼。
“我怎么又回来了？这两天到底怎么搞的？”我有点混乱了，这两天自己过得很混沌，昏过去了，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呢，就又昏倒了，现在整个人都乱掉了。
马小七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是怎么搞的？自己胃什么样，自己心里没数吗？我可真是服了你了，刚醒过来，还没能出院呢，就自己跑出去喝酒了，还喝白的，还喝两瓶！送过来的时候差点就胃穿孔，医院快给你下病危通知了。这他妈的，把你送过来之后，医生护士把我们一通骂，说没管好你，再这么来一次，神仙都救不了你！”
听马小七这么一说，我脑子里也基本上把一切都捋顺了——自己去了北羊村，去等我爸了，结果自然不用多说，一无所获。恍惚间，我又想起来了最后进那个雅间的人，然后就问马小七道：“马哥，那是谁在北羊村找到的我？”





男人当自强 第一千五百一十四章 戾气入骨
马小七说道：“还能是谁，野王呗！因为担心你的安危，野王一直都让人跟着你呢，带你回来的，自然也是他。昨天，我们已经……反正，一切都漂漂亮亮的，我们都做好了。野王说，这事儿就过去了，你一个男人，总得站起来吧？我们都相信你可以，大道理我们就不讲了，你自己心里都知道。你在北羊村呆了一天，就算是彻底送别了吧？”
我心里怆然，点点头，说道：“嗯……不管我接受不接受，事实就是事实。道理我都懂，放心吧，马哥，我会坦然面对的。”
马小七点点头，说道：“这就好。对了，野王还说了，如果你醒了，就让我告诉你，如果你还想着离开，也没关系，他会让人送你和秦浅走，离开这里，然后给你一笔钱，够你们花一辈子的。这也算尊重了赵叔的遗愿，保护好你。”
“不！”我直接就回绝了，顿了顿，咬牙说道，“我不会走了，如果走了，这个帐我会记在心里一辈子的，这样我这一辈子也过不安稳。”
马小七说道：“你想去报仇？可是我得提醒你一句，你爸有些话说的对，这条路，上来了真的很难再离开。你现在要杀黄公为你爸报仇，在这个过程中，如果张正被燕语杀了，你是不是还要去帮张正报仇？这个仇，可能报不完，甚至越来越多，让你越来越没有办法脱身。我们本来是拿你当家人，想让你跟我们一起来承担一切。但是现在，赵叔走了，野王说要尊重赵叔，让我跟你谈清楚。你愿意跟着我们，我们自然是乐意的，不过，我们也不能趁人之危，害了你。”
我摇头道：“我爸跟我说过，我想做什么就去做，这是我的自由。我现在就想替他报仇，让那些害我爸的人都去死！”说这话的时候，语言里的戾气连我自己有有些心惊，但是我并不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什么不妥。
我有种感觉，似乎这次的事情让我心境都有些不一样了，原本我心里那种若有若无的暴虐感一直没有被我接受，我知道这中感觉并不好，所以一直在排斥它。
而现在，这种暴虐感明显感觉更多了，而且我已经认同了它，慢慢让它成为我想法的一部分。
我现在，就是想报仇，杀了黄公，杀了那天去白教练家里的所有人。甚至如果不是顾及裴宇的话，我连裴家都想一并铲除了，杀了他们每一个人。
这是一种我从来没有感觉过的仇恨，我能感觉自己的心在扭曲，但是我并不排斥，似乎我也希望自己变成那样，不再犹豫，快意恩仇，敢打敢杀。如果我一早能这样，很多悲剧是不会发生的。
马小七听到我的话，也是愣了，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了我一眼，说道：“阿寻，你这……好重的戾气啊！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喝顿酒，还把脑子喝坏了？”说着，还伸手去摸我的额头。
我躲开了，说道：“马哥，我现在可没心情跟你闹。”
“好吧好吧，那我也不跟你闹了。”马小七摊摊手，“明日新城那边还有事儿呢，野王在那边忙活，等晚一点了他来了，你自己跟他谈吧。”
我点点头。
我心里也已经打定主意了，去他妈安稳的生活吧，我就是要去报仇，杀了他们所有人！这种从来不属于我的戾气，已经被我认可，我的心境，正在快速转变着。
我躺在这里的原因，一个是胃部的暗疾发作，加上过于悲伤和绝望，所产生的一系列身体上的不适。另外就是我自己偷跑出去，又干了两瓶白的，伤上加伤，差点就胃穿孔了，得直接送急救室。
看到我身上也开始出现暗纹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的身体肯定是进一步被侵蚀了，肌肉萎缩的症状加剧，但是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至少，我现在的身体充满了活力，体力、速度、力量都比以前涨了一截。
我知道，这可能是我身体的大坝坍塌了，水流快要堵不住了，所以才显得湍急很多，但是水放的太快，以后很有可能会流尽。关于我暗纹的事情，野王一直在着手去找，只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现在，医生的意思也是让我先养着，肌肉萎缩现象也不是很严重，等确认情况稳定了，才能出院。
这几天里发生的事儿，马小七也一点点全都告诉我了，让我了解清楚。
首先，裴氏王朝没了，被铲除了个干干净净。剩下的残党，为了去救裴宇出来，偷袭了我和我爸，结果被我爸拖住，然后被赶到的马小七带人差点就包了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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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是可惜，对方反应很快，很果断，当即就不管不问小别墅里的人，直接开车跑了。可惜了裴宇和黄公当时已经被人送到车里了，没能留下。马小七去追，一辆车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打爆了自己的油箱，开着冒火的车就转身朝马小七他们的车上撞，没有办法，马小七只能让人避让开，把车开进了一边的树林里。至于那辆冒火的车，所幸没有爆炸，不过熊熊大火也把上面的人烧成了碳。
那两辆有燕语、裴宇、黄公的车，却趁着这个功夫跑了。裴家为了搞这个裴氏王朝，派了几十号将近一百号自己精英人员过来，结果，几乎是死了个干净，就逃出去四五个人。就连黄公自己，也是被我爸打了个半残，那条手臂肯定是废了。
野王已经封锁了所有可以封锁的地方，调动了全部用得上的关系，搜查着逃出去的这些人的下落。尤其是黄公，野王也是下了死命令，直接弄死，决不留情。




男人当自强 第一千五百一十五章 收拾残局
他们剩下这些人，肯定是要想办法回关外的，在这期间，他们要想办法和裴家或者燕家其他的人联系上。野王也是想在这期间找到他们，并且杀掉他们，为我爸报仇。
看得出来，野王的戾气也显露出来一些，做事的手腕很铁，很决绝。这也让我有些意外，因为这种充满杀气的命令，我真的很难和我平时熟知的那个野王联系起来。看起来，野王的人情味儿，也只是对我们才体现出来，对于敌人，他还是相当的残暴。
不单单如此，听马小七说，当时阎罗殿的人冲进那个小别墅制服了所有的裴氏集团的人之后，得知我爸已经死了，勃然大怒，直接下令所有人全部开枪，直接就把那些裴氏王朝的人打成了筛子，连情报都不问，一点都没有打算让这些人多活一秒。最后，野王也是让阎罗殿的一个成员开着车，用绳子把所有裴氏集团的人的尸体用绳子捆在车后面，一路拖着，趁着夜色往山里开，把尸体全都扔进山里去喂野兽。
就算是死，也没有给他们留下全尸，野王的处事手段，我也是有了一个见识。
至于其他方面的事儿，马小七也跟我讲了很多。比如田元风那边，裴氏王朝一个晚上被扫，齐英等一批从关外回来的人也现身了，田元风直接就从西关把所有的产业全部套现，然后扔下两个皮包公司就跑了。
田元风不傻，他知道，如果自己和黄公联手起来，或许可以牵扯住野王集团在明日新城这一系的力量，但是如今黄公都跑路了，又莫名其妙钻出来齐英这么一大票关外的人马，这他还打个屁？真要是晚几天，野王让齐英、张正、马小七，连同东关的王晓卓一起扑过去，他田元风连个骨头渣都不带剩的。
要说钱，田元风有很多，甚至能和韩古对着干，但是要打擂台，田元风哪里能打得过野王这种势力？
所以，整个西关，一下子就空了。相应的，田元风在清河城拉的那些大人物，一个个也跟着田元风出去了。清河城中阳里有很多大人物，被野王和田元风纷纷拉走不少，大致就分成了两派了，一个是明日新城一派的，一个是田元风集团一派的。现在田元风怂了，直接跑路，自然这一派的人也不敢在清河城待下去。
所以，这几天里，清河城其实很乱，不单单是起兴街乱，就连中阳里、西关，同样如此。明日新城一派的人已经开始着手收拾残局了，空下来的西关野王已经安排了自己手下的人去接管生意，相信不久之后，习惯也会归入野王集团的管辖。
而中阳里同样是肃静了不少，那些跟随野王的老东西也纷纷行动起来，开始吞食之前另一派人留下来的产业，一个个都挣了个盆满锅满。
基本上，田元风这么一走，整个清河城就平静下来了，野王集团一家独大，很难有人能够撼动。
明日新城那边没有田元风捣乱，相信很快就可以给野王回本，并带来盈利，一个理想中的明日新城即将建成。
这些大的背景，其实跟我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我真正关心的起兴街，其实进行地也很顺利。裴氏王朝没了，就剩下了金华和鼎盛酒楼像点样子。目前两家还没有放出什么话来，不过黄金店铺就这么几家，两方人肯定是不能分的，具体怎么处理，还是得看老魏和王晓卓的打算。
裴氏王朝那些店面，虽然被砸得够呛，但是大部分设施还是保下来了，想重新运行起来不难。据说野王会想办法把所有权从裴氏王朝的手里动动手脚，全部拿过来。反正裴氏王朝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野王说什么，那就是什么。裴家在这里砸的钱，直接就打了水漂了。
这店面，应该会分给老魏、王晓卓，让他们平均分配，反正起兴街算是就交给老魏和辰文武、王晓卓了，怎么折腾，是他们的事儿。
双方目前还在清扫残局，没有进一步的打算，等到起兴街能恢复地差不多了，两边人应该会拿出一个主意，看看到底怎么划分各自的地盘，亲兄弟也得明算帐不是。
基本上一切都平静下来，正如我所想的那样，清河城的一切都结束了，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知道这一切之后，我也是在思考着自己何去何从。我爸的仇，我要报，黄公这个人我是绝对不能留的。如果为了报仇而有必要去关外的话，我是毫不犹豫地会选择跟着野王一起去的。
那之后呢？我倒没有认真的想过，如果自己真有脱身的一天，我还是想回来，和秦浅一起厮守，在这里陪着哥几个开这么一个鼎盛酒楼。
如果有这个可能的话。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一直都因为有偷跑出去的前科被重点“照顾”，根本就没有半点可以离开的机会。现在，我就等着医生说我情况已经改善，可以回家，要不然，就得继续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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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里，也有很多人来看我，基本上我认识的人都来了。鼎盛酒楼的人自然不必多说，还有起兴街的其他人，比如辰文武他们，付新良他们，我姐，段雪，凯撒宫的人。
再后来，来的人就更多了，周文岩、曾军两个人也带着以前东关的弟兄过来了，还有南关一中的韩飞、大毛等人。我心里还奇怪呢，因为最近我也没有怎么跟他们联系，这会儿怎么都知道我住院了过来看我。后来我才知道，这些都是陈雨、杨迅他们安排的，他们可能也是觉得现在一切事情都结束了，我可能会和野王一起离开清河城，去关外，所以纷纷通知了大家，让大家在我临走前，再和我聚一聚。




男人当自强 第一千五百一十六章 光景（为微雨大佬加更）
除了他们之外，申剑和计雨涵也来过一趟，不过申晴却没有过来。我听说，在我第一次昏倒的时候，其实申晴就已经来过一次了，不过没有见我，只是听说我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就离开了，明显是在躲着我和秦浅。或许她是怕见了面之后，会更加尴尬吧。
再后来，宏远的人也过来了。徐建风带着白凌轩、豹子、大猿、夜尘都来了，白教练也跟着他们一起。白教练家里当时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不过后来也被野王给让人收拾好了。
这些人过来看了看我，随便聊了聊。他们每个人都很有前途，尤其是夜尘，跟省队来往密切，过一段时间又给他和展锋安排了两场比赛，赢了之后就能挑战一个全国级别的冠军。到时候，两个人就算是国家级的拳手了。而夜尘，也很有可能成为宏远这些年来第一个至尊级拳手。我笑着恭喜他，夜尘有些叹惋地说，如果我能继续打拳赛，第一个至尊级拳手肯定是我，毕竟我是名副其实的双冠王，光环比他灿烂太多。
我笑了，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我知道自己以后跟擂台应该没有什么缘分了。
他们所有人都走了之后，白教练自己留了下来，同样跟我聊了很多。
我爸在躲着野王的时候，有很大一部分时间是和白教练在一起的，所以两个人虽然年纪跨度挺大，但是惺惺相惜。提到我父亲的离去，白教练也几欲落泪，我跟白教练聊了一个下午，白教练才离开。现在他也不是宏远的总教练了，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把自己的精力放在对白凌轩的培养上。以后白凌轩的前途，不比夜尘小。我感觉，可能我爸也是希望我和他之间就像是白教练和白凌轩一样吧。只是现在，我只能在一边羡慕着别人所拥有的亲情。
这一段时间里，跟我呆在一起时间最长的还是秦浅。自从我爸走了之后，我可能是变得沉默寡言了一些。秦浅告诉我我似乎是变了，我不以为然。经历过这些，谁还能不变呢？
我父亲离去的创伤给了我沉重一击，而养伤这段时间里，这个伤痛虽然慢慢不再疼了，却是成了疤，刻在我心上，让我慢慢开始去变化。很多时候，很多地方，我自己都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过我愿意如此。
我知道曾经的我太犹豫，太不决绝了，如果我能狠得下心来，或许很多悲剧都可以改变。这条路既然我已经选了，那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就这么走下去吧。
我在医院里呆了大概一个月吧，这一个月里，真的发生了很多很多事儿。
出院的时候，是老魏开车过来接我的，带着我的东西，一路送我到了鼎盛酒楼。所有人都在，我们一起吃了顿饭，老魏就把我送回家了。
到家之后，老魏帮着我，把东西都放回了我自己的屋子里。现在，老魏已经不和我住在一个房间了，而是搬到了另一个房间。
因为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九血狼里面，有不少人都搬出去了。比如唐之洹，他在起兴街挺长时间了，拿了不少钱，已经用这笔钱在东关买了一套二手房，跟父母一起搬过去了。老魏已经给他配了车，所以他来鼎盛酒楼很方便，基本上现在也是跟家里人在一起。
杨迅同样也搬了出去，说起来，杨迅家里的情况就比较复杂了。在我住院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家传来了噩耗——老太太去世了。
事情发生地很突然，也就是前一段时间的事儿，因为我在医院里，出不去，所以老太太的葬礼老魏替我去了，我并没有亲自过去。老太太走得很安详，晚上和以前一样早早就睡下了，只是第二天没有醒来。
一早，老太太就立好了遗书，让哭得不行的杨馨一手去准备了。其中遗书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把她那个装满了纹身样图的房间给烧掉。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杨馨还是照做了，在杨迅的帮助下往里面扔了一个自制的燃烧瓶，关门烧了两个小时。
那是一个密闭的房间，所以也不用担心什么失火，两个小时候再打开，里面就只剩下了一片焦黑，一张纹身的样本都没了。从此，这个房间也就褪去了神秘的色彩，只剩下了焦土。我们进过这个房间的人怎么也不能想象，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房间，竟然有着一种神秘的玄学力量。有人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谁也说不好到底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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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纹身店，杨馨和杨迅从小长大的地方，自然姐弟两个怕触景生情，所以没有住下去。
杨迅从野王那边用一点钱就买了一个一百三十平的大房子，豪华装修，直接就可以住，以后不管是当他的婚房还是给杨馨准备都行，现在姐弟两个住更是富裕。
其他人，倒是还在我们这个租下来的房子里好好的住着，其实每个人都可以买房去了，不过大家对这里都很有感情，所以也都没走。这么一个地方，是我们从无到有，慢慢搭建起来的，陪着我们走过来一年多的光景。
门上，我们住进来第一天的时候，唐之洹写下的“九血孤狼”和“猛龙过江”八个字已经斑驳起来，不怎么清楚了，不过我们当年来到这里时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一年多了，一切的一切，真是一言难尽啊！
收拾完东西之后，我就在门口，叼着烟对着这八个字发呆，老魏从里面出来，看我一直站在这里，也笑了，跟我站在一起，说道：“在想什么呢？想咱们刚开始过来的时候？呵呵，时间过得还真快，一转眼，一年多就过去了，那些连几万块钱都愁得不行的小兔崽子，如今也算个人物了。”




男人当自强 第一千五百一十七章 黄金店铺（为微雨大佬加更）
“是啊，时间在走，人在变。”我不知为何，想到了裴宇的这句话。
老魏吸了口烟，说道：“看起来，你应该是一定要去关外了吧？”
我点点头，说道：“对，如果黄公在关外的话，我就要去，我要杀了他，把这个仇报了。至于后面的事儿，我没有想过，或许，杀了黄公之后我也没有办法全身而退了吧，裴家的人肯定也不会放过我的，都是报了仇，又结新仇，我倒是无所谓，但是秦浅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是受不了的。”
“我知道我爸曾经对我说过的话的意思，我要是踏上了这一条路，基本上就退不回来了。我杀了黄公，就要和野王在一起，让他保护我和秦浅，可能以后，我就和正哥、齐哥差不多了吧。那你呢，老魏，就一直在这里吗？你和黄公，也是有仇的吧？”
老魏笑了笑，说道：“应该吧。我的仇，说是黄公，其实要牵扯到整个裴家，如果真想去清算，那可难了。想一想就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没办法，我身上的东西太多，相比于这个仇，我更想把握住现在，让哥几个都过上好日子。杨迅、唐之洹他们不是都买了房子吗？能这样一直下去，我就已经很满意了。其实这个仇恨，如果你放得下，那就放下了，以后的生活就会很轻松。其实我还是劝你……”
“我放不下。”我很坚定地说道。
老魏苦笑了一下，说道：“那好吧，反正，我是不准备因为要报一个仇，而卷入无休止的争斗中了。我只想护好这块地方，让兄弟们都有一个吃饭的地方。如果有机会，就帮我杀了黄公，算是替我报仇了。”
我点点头，说道：“好，这个不用你说我也会干的。我也嘱托你，照顾好这里的哥几个。”
老魏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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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老魏的仇时间太久，老魏已经不是那么恨了，又或者是他觉得，有比报仇更重要的事儿。不过我不能像老魏这么洒脱，杀父之仇，这件事儿是我心里的一个坎儿，让我宁愿改变自己的人生轨道也要去完成。
现在的我，可能看起来跟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但是我知道自己变了，经过这件事儿之后，无论是行为处事，还是心里的想法，都跟以前大不一样。
我和老魏抽完了这支烟，两个人就回到了屋里。
现在野王还在收拾明日新城，去关外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怎么也得等明日新城的买卖差不多谈完，野王集团彻底在清河城扎根了再说。
我们已经没有什么敌人了，剩下的，都是休养生息。
第二天，我陪着秦浅一起去了鼎盛酒楼。鼎盛酒楼除了厨师和服务员之外，就没有别的人了，现在也没人敢招惹我们，自然是不用留守那么多人。像影卫他们，已经被老魏排到裴氏王朝的地盘上，开始着手准备收了这些地盘的事儿了。
野王把这些地盘全部给搞定了，交给鼎盛酒楼和金华两边的人去处理，在我住院的一个月里，金华和鼎盛酒楼也已经差不多把这么一大块地方都划分清楚了，谁负责哪一块，谁管哪一块。
这么大块地盘，野王搞到手其实也没花太大力气，现在给了我们，他也一分没动，就当用裴氏王朝的钱来犒劳我们剿灭了裴氏王朝了。
所以，那边正缺人手，基本上所有我们的核心成员都已经过去忙活了，相信过不了多久，那边就会重新运营起来，变成流水的分支，流进鼎盛酒楼的腰包里。
我重新回到鼎盛酒楼，所有认识我的服务员也颇为亲切，恭恭敬敬给我打着招呼。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之后，我心情也好了不少，一一回应。
陈雨在大堂，不知道忙活什么的，见到我来了，就过来搂住了我，笑道：“恭喜赵老板重回工作岗位啊！”
我锤了他一下，笑道：“你别损我了，怎么样，这一个月里，起兴街就这么太平？”
陈雨哈哈一笑，说道：“太平？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很快就要不太平了。走走走，其实你今天来的挺巧的，正好就有事儿要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