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当自强

“什么意思？”杨馨皱了皱眉头。
他们两个的对话，听得武奕、二熊这两个脑袋一根筋儿的人云里雾罩的，阿窦也是直皱眉头，根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过，我却懂他们的意思。裴宇这一套计划至关重要的一环，就在我手里。
“滴滴——滴滴——”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条短信。裴宇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说：“来了！”
杨馨愣了一下，说：“什么东西？”
我拿出手机来，果然那，是那个之前一直给我提供胡哲源动向的号码。短信上的内容只有短短的六个字：“看看你的口袋。”
我愣了一下，摸了摸口袋，竟然摸出了一张纸条。这个东西在我来这里之前是绝对没有的，肯定有人在吃饭的过程中给我塞了进来。我想了想，今天吃饭的时候，我好像跟所有人都有过肢体接触，根本不能辨别塞给我纸条的到底是谁。
裴宇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纸条，笑了一下，说：“跟我想的不太一样，我以为会跟原来一样，发短信过来呢。看起来，他是想提醒我们，他就是今天来吃饭的人中的一个。也就是说，很快，他的身份就要浮出水面了。嗯，一切都跟我想的一样。”
杨馨想了想说：“怎么？胡哲源那边有你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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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说：“不是，是对面有人帮我们。他给我们提供了好几条情报了，都是真实的，信得过。而且，他的地位，在胡哲源那边绝对不低。这张纸条出现在我兜里，也就说明了他今天也过来了。”
杨馨一下子就笑了，说：“那行了，我知道你们是如何解决那些问题的了。要是胡哲源那边有你们的人，胡哲源一倒，他从中动点手脚，肯定能挖走大半胡哲源的人过来。到时候，你们就能跟‘无铭党’分庭抗礼，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呵呵，不过，这个想法，未免太理想化了吧，万一这个人不会加入你们，你们又该怎么办？”
裴宇说：“那他就是个傻子。背叛了胡哲源，还不加入我们，南关一中绝不会有他的活路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张纸条上，会写到他这个意图的。”
说着裴宇示意我看看纸条的内容。
我点点头，把纸条上的内容读了出来：“各位，这是最后一个情报，我知道你们想对胡哲源动手，正好，我也是。明天我就会现身，帮你们收尾。相应的，我给你们提供了那么多情报，你们必须得给我保护。事成之后我要加入你们，不然，合作立即终止。明天，按照胡哲源的计划……”
读完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果然，一切都跟裴宇预料的一样，这个人事成之后会加入我们，而且，他把胡哲源的计划都详详细细地告诉了我们。如此一来，万事俱备！胡哲源的算盘确实打得不错，但是这个隐藏在暗中的人，把他的计划毁得摧枯拉朽，不留一点翻身的余地。
其实，我更佩服的还是裴宇。可能在我心中制定的计划，跟裴宇差不多，但是各种细节上，我还是远远不如他。他敢猜，敢赌，敢设想，一套计划几乎是考虑到了各个因素，简直是完美无缺。甚至这个在暗中帮助我们的人的想法，也被裴宇全部猜到了。这种府城，深得可怕。
杨馨看了看裴宇，叹了口气，说：“我突然发现，南关一中除了老魏，你可能是最让人心惊的人了。”





男人当自强 第一百三十九章 纹身
阿窦脸色也是变了变，然后笑道：“确实，我当年选择跟裴哥你结盟，可真是选对人了。我要是跟你对上了，指不定会被虐多惨呢……”
对裴宇，所有人也真是彻底服气了。反倒是我，从一开始就跟着裴宇混，也知道他的深不可测，所以到坦然不少。
事后，阿窦跟二熊回去了，召集自己的弟兄，准备实施明天的计划。这里就剩下了我、武奕、裴宇还有杨馨四个人。
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决定先把杨馨送回家，然后三个大老爷们再回去。因为难保“无铭党”不会再去武奕他家附近，找武奕的麻烦，所以，还是结伴走比较安全。
杨馨家我倒是知道，就在三毛礼品店那边。当时是我第一次见杨馨、杨迅，他们还跟申剑的媳妇儿计雨涵发生了冲突。我还记得当时他们进了一家店面，那里大门紧闭，他们姐弟俩打开门进去的瞬间，我看到了一个关公像，还有一个血狼头。
之前杨迅对自己家是干什么的，似乎不怎么愿意提，那天他们进的店面，似乎是一家不同寻常的纹身店。今天去送杨馨，我也能去好好看看。
路上，我们还真提起了杨馨的家。裴宇也没去过杨馨的家，对此一无所知。杨馨想了想说：“其实，我家是纹纹身的。这一行，一直都是我奶奶在做，在附近挺出名的。不过去我家之后，你们别乱看，也别乱摸，别乱走。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奶奶会生气的。”
武奕挠挠头，说：“纹身的地方，我也去过，贫民区边上就有一家，还挺大的呢。貌似也没什么不能看不能摸的啊。”
杨馨正色道：“这个我真是没跟你们开玩笑，我奶奶的纹身，跟别处的不一样，很多社会上的大哥，都是找我奶奶纹的。比如金元酒吧的鬼子，他早几年去找我奶奶纹了一条五爪金蟒，本来还想在脸上纹条蜈蚣，盖住脸上的伤疤的，但是我奶奶没纹。因为纹身这个东西，有说法，有讲究，不是想纹什么就能纹什么的。”
“说实在的，武奕，贫民区附近的那个店，我知道，都是扯犊子，客人让纹什么就纹什么，只要给钱。他们的纹身师，都是不入流的，纹得了型，纹不了神。而且，随便纹身，指不定会害多少人呢！”
武奕被说的一愣一愣的，讪笑道：“不至于吧，就是一个纹身，哪来那么多规矩？而且，怎么会害死人呢？”
杨馨摇摇头，说：“这个东西，邪乎着呢，你们还真别不信。鬼子自从在脖子上纹了一条五爪金蟒之后，就开始转运，金元酒吧生意一天比一天大，这是有目共睹的。而且，类似情况的，不止鬼子一家。有很多人，甚至是一些我们想都想像不到的大人物，身上的纹身都是我奶奶给纹的。混社会的，都信风水，信纹身，这些不是没有理由的。”
这些话说的武奕也有点毛了，闭嘴不敢说话了。
说实在的，纹身这个东西，我也真是说不好什么。你说它有用吧，没什么科学道理，说它是扯淡吧，它跟算命似的，有时候真挺邪乎。别的不说，就说当年定首都，南京是六朝古都，为什么偏偏把首都定在了北京？因为南京的那六朝，没有一个挺得时间长。
所以说，这些东西，真的不能随便发表评论。
我们就这么走着，很快就到了杨馨的家。果然，就是上次那个门面房，很小，也很普通。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其中还真是透着一股邪气。
那个门面房前面亮着一个小红点，我们走进了才看到是烟头——杨迅在门口站着呢。
见到我们回来，这小子咧嘴笑了笑，就把烟给踩灭了。
杨馨瞪了杨迅一眼，说：“那么晚了，在门口干嘛呢？而且，怎么又抽烟了？还在自己家门口抽，奶奶看见，不得打死你？”
杨迅笑笑，说：“姐，奶奶看你那么晚没回来，让我来门口接你。咱奶奶腿脚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出来抓我吸烟？我都一天没抽了，还不能来一根，过过瘾？”
杨馨瞪了杨迅一眼，说：“拉到吧，我这出去一晚上，你在学校指不定抽了多少呢！咱爸别的没学会，就学会这个了！”
杨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忙转移了话题：“姐，裴哥，寻哥，还有武哥怎么也来了？不然让他们来咱家坐坐吧，正好我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的。”
杨馨点点头，说：“行，留他们在咱们这里玩一会儿吧，顺便给奶奶介绍一下。”
杨迅大惊失色，说：“姐，就这么见家长了？有点唐突了吧？！”
杨馨脸一红，拧住了杨迅的耳朵，羞愤道：“说什么呢你？什么叫见家长？在乱说话，嘴给你撕了！”
“是是是……姐，我错了，先松手……”杨迅连忙求饶。
杨馨把杨迅放开，说：“行了，外面挺冷的，咱们先进去吧。弟，一会儿给关二爷上柱香，时候差不多了，千万别断了。”
杨迅点点头，说：“放心吧，姐。”
然后杨迅转过了头，对我们神秘地笑了笑，说：“一会儿，给你看几个好玩儿的。不过我们门口有尊关二爷的像，你们可别吓着了。对关二爷不敬，可是要吃苦头的。”
我们都点点头。我上次也见了，店门口，确实是摆了一个关公像，只是当时没有看太清而已。
见我们有了心里准备，杨迅点点头，说：“那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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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就缓缓打开了纹身店的大门。




男人当自强 第一百四十章 血狼头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我进去之后，还是吓了一大跳。
里面灯光不怎么好，显得很幽暗，那个关公像就对着门站着，比我想得要大，大概三米高，也不知道是怎么从那个小小的门里运进去的。这座关公像栩栩如生，各个细节都十分完美，就连神态，也是威武若神明。
刚一进来，我还以为是一个巨人立在这里。因为这雕像，有一股扑面而来的生气。
除此之外，雕像后面还有一副占据了大半张墙壁的壁画，正是之前我看到的血狼头。血狼头隐藏在黑暗之中，那对眸子不知是用什么材料点上去的，散发着幽绿的光芒，盯得人不寒而栗。
我看着眼前这一副景象，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转头看了看裴宇，还有武奕。这两个人神色也不太正常，明显是被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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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馨跟杨迅倒还好，应该是已经习惯了。杨馨对杨迅说：“弟，你先带他们去你房间，我去找奶奶说一声回来了。”
“好。”杨迅点点头。杨馨直接穿过了这个堂屋，去里面的房间了。而杨迅，则在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几柱高香，恭恭敬敬地给关二爷的像上上了。
我在远处看着，总觉得这个关公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有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突然，武奕低声说了声：“奇了怪了，我怎么感觉这关二爷，一直盯着我看呢？”
我一下子就激灵了一下——眼睛！这关公的眼睛实在太逼真了！我小步走了两下，果然，正如武奕所说的，如果盯着关公像的眼睛看得话，真的感觉他在盯着自己看！
一旁的裴宇也是皱紧了眉头，说：“真他妈邪门了，谁家关二爷的眼睛会开那么大？一般关二爷的像也好，纹身也好，都是眯着的。这个雕像未免太业余了。可是，看着做工，也不像是什么小师傅做的，倒是有点出自大家之手的意思。”
我心里知道裴宇是什么意思——做这个关公像的人，是故意的！
可是，这么一个关公像，到底有什么意义？
“好了。”杨迅上完了香，转身对我们笑道，“这个地方别多呆了，走，去我房间吧。”
我们点点头，谁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呆，这个气氛实在太诡异了。
穿过这里，就是纹身的地方。这个地方倒是跟其他纹身店没什么区别，该有的都有。再往里走，有一个小门，门上挂着一个帘子。杨迅把门一撩开，就出现了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上有几个房间，其中有一个们掩虚着，里面时不时传来杨馨还有一个老太太的声音。看来，应该是杨馨、杨迅奶奶在说话。
杨迅笑了笑，打开了右手边的房间，然后让我们进去。这个房间，应该是杨迅的房间了，因为里面有几个哑铃，还是臂力器什么的。
这里就一张小床，也没什么坐的地方，所以我们就都坐杨迅床上了。杨迅随手就拿起来臂力器，在那边拉着，乐呵呵地说：“怎么样，哥几个，我家还挺有意思的吧。”
武奕哆嗦了一下，说：“有意思倒没感觉，就是觉得有点邪乎。”
杨迅笑了，说：“邪乎啥，我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也没看出邪乎的地方。”
我听了听动静，似乎杨迅家里除了他奶奶跟杨馨，也没有别的人了。
于是，我随口问了句：“杨迅，你爸妈呢？不住这儿？”
杨迅一边玩着臂力器，一边说：“死了，小时候就死了，我跟我姐对他们印象不怎么深，就记得我爸常抽烟，常打我妈了。也没什么，这些年我奶奶带我们挺好的。”
听杨迅这么一说，我也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这个嘴。只是我也没有想到，杨馨跟杨迅，小时候就没了父母。
杨迅也没看我，随口就说：“没事儿，寻哥，不就是没有父母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又不是故意问的，别多想了。”
我点点头。
武奕坐杨迅床上，抖了几下腿，突然站起来，脸憋得通红，说：“杨迅……那个……你家厕所在哪呢，刚刚我喝多了，在你家门口被关二爷吓了一下，所以有点憋不住了……”
杨迅哭笑不得，说：“去吧去吧。沿着走廊往里走，最里面，右手边的那个。可千万别乱跑，要是去了不该去的房间，我奶奶会生气的。”
“行，我不会乱跑的。”武奕似乎真的是憋不住了，夹着腿就出去了。
武奕出去的时候一关门，我就看到了杨迅的门上竟然还贴着一张画，突然正是刚刚外面的那个血狼头。
我指了指那个话，说：“杨迅，这个画是什么？怎么跟外面那个壁画一模一样？”
一听我说这个，杨迅来了精神，把臂力器放下，过去摸了摸那画，说：“嘿嘿，这个血狼头帅吧？据我奶奶说，这是纹身里的一种图腾，是一种了不得的纹身。我一直像让我奶奶给我在胳膊上纹一个，可惜，她怎么都不愿意给我纹。”
“她说，这个纹身是不能单纹一个的，必须得九个过命的把兄弟一起纹，才能镇得住这个血狼头。据说，我爸当年就是因为和他一起纹这个血狼头的一个弟兄，由于生意上的事儿把其余人都卖了，九个人心不齐，没有镇住，就全都遭遇了不测，下场都挺惨的。”
“这都是我奶奶告诉我的，可能有点扯了吧，我是不怎么信。不过，她反正就说了，我要是能再找来八个人，就给我纹一个，不然就算了。嘿嘿，裴哥，寻哥，不然以后咱们拜个把兄弟吧，以后一起搞一个？”
我听杨迅说得那么邪乎，也有点发怵，说：“这个玩意儿那么危险，你干嘛还非要纹？”
“这你就不懂了，寻哥，”杨迅乐了，说，“越危险的东西，越有力量。这个玩意儿，可是图腾，咱们哥几个要是有图腾了，以后的日子，不得飞黄腾达吗？”
我刚刚想要说话，突然，门外就传来了武奕的一声惨叫。




男人当自强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中邪？
我们都愣了，杨迅最先反应过来，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糟了，武哥不会进到那个房间了吧？！快出去看看！”
我们听得一头雾水，但是看到杨迅神色那么紧张，心里也是有种不好的预感，跟着杨迅一起冲了出去。
到了外面，我就看到杨馨也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了。我们聚在一起，一起看向了走廊的尽头。那边灯光不怎么好，但是还是可以看到，武奕半坐在地上，一手死死抓着一个门的门把手，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一滴滴鲜血从武奕的指缝间低落下来，静静地走廊上“啪嗒啪嗒”直响。
他抓着把手的那个门掩虚着，里面昏暗无比，因为它的门开在走廊一侧，我们这些人没一个人能看到房间里是什么。
看到武奕坐在地上，重重喘着气，鼻血哗哗直流。我下意识地就叫了武奕一声，然后往他那边跑。
“先别过来！”武奕拿捂住口鼻的那只手示意我不要过来，这下子，他流的血更多了。
“武奕？！”我觉得毛骨悚然，站住了脚步。
杨馨脸色发白，急道：“你怎么把那扇门给打开了？武奕，千万别往里看，快把那门关上！”
武奕喘了口气，点点头，闭上了眼睛，然后用那只抓着门把手的手缓慢地往前推，像是在推一个很重的东西，从武奕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现在很吃力。
我本来是想冲过去帮武奕的，裴宇却拉住了我，一脸正色，皱眉道：“先别过去，这太邪门儿了……”
“可是武奕……”我急道。
杨迅也挡住了我，说：“寻哥，你过去了也没用，等会武哥把门关了再说吧。”
我无奈点点头。
终于，门“咔嚓”一声关上了。武奕本来是坐在地上的，门一关，直接就倒在那里了。我们一群人连忙冲了过去，像把武奕扶起来。
一碰武奕的身体，我就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异常地软，像面条一样，明显是完全没有了直觉，怪不得他刚刚连关个门都费劲儿。
裴宇似乎在救人方面有点经验，把武奕的上半身扶起来，用自己的衣服胡乱地给武奕擦着依旧血流不止的鼻子，说道：“拿点凉水，还有棉球来！”说完，就开始掐着武奕的人中。
不过，武奕丝毫是没有任何反应。
我也在一旁，听从裴宇的指挥，给武奕掐着虎口。但是我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了身边那扇门上。天知道门后到底有什么，武奕只是看了一眼，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变成了这个样子。
另一边杨馨也急匆匆地冲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盆凉水，还有一条毛巾。
我们在这边一通折腾，总算是把武奕的鼻血给止住了，不过武奕依旧是没有醒来。我有点火了，对杨迅说：“杨迅，这个房间里究竟是什么，武奕倒是怎么了，为什么还不醒？！”
杨迅也是一脸急色，说：“这个房间，奶奶从小都不让我跟我姐进，具体有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据我奶奶说，是一些纹身的样本。”
“纹身样本能把一个人搞成这样？！”我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门把手，想要自己去看个究竟。对症下药，如果不知道武奕为什么变成这样，谁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醒过来？
杨馨反应快，一把拉住了我，说：“别乱动，赵寻，我们都在这里呢，你一开门，咱们都得完蛋。”
一时间，我也犹豫了。我向来不信神鬼，可是武奕变成这样，真的太邪门了。难道门后面，真的只是纹身的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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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走廊另一条响起：“谁让你们打开的那扇门？！”声音很不平静，似乎是生气。
我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赫然，刚刚杨馨在的那个房间门前出现了一个老太太，大约六十来岁，头发花白，穿着一身花棉袄，像是一半农村老太太一样。
她长得也很普通，一脸皱纹，不过，她的眼睛却着实吓了我一跳——其中有一只，没有生气，跟另一只相比，一点灵性都没有。
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那就是一只假眼。我爸的一个工友干活，瞎了一只眼球，就装了一只假的，跟这个老太太的一模一样。
“奶奶……”杨馨一下子站了起来。
杨馨的奶奶站在门口，看了这里一眼，很生气，一扭头，就慢慢地往回走，边走边说：“都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那个娃，等他醒了别忘了带他去关公庙里面拜一拜，不然，没法好的。”说完，她就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并把门“砰”地一声给关了。
杨迅苦笑了一下，说：“完了，哥几个，我奶奶生气了，看起来我是没法留你们了。”
我皱了皱眉头，说：“武奕还能没走呢，就开始下逐客令了，这未免有点不像话吧？”
杨迅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别乱说话！我奶奶就是这样，脾气怪得很。先不管她，把武哥扶我房间去吧，等他醒了你们再走。”
我们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裴宇力气最大，直接就抱着武奕去了杨迅的房间，把他放到了床上。
看着武奕依旧昏迷不醒，裴宇直皱眉头，说：“小舅子，给我一支烟。”
杨馨瞪了裴宇一眼，但是裴宇也没看到。杨迅没多想，就递给裴宇一只，于是，杨馨就把火发到了杨迅身上，扯着他的耳朵骂了一阵子。
我看着裴宇眉头紧锁的样子，问道：“裴哥，你在想什么？”
裴宇摇摇头，突然对杨迅说：“小舅子，说说你知道的情况。”




男人当自强 第一百四十二章 野兽
杨迅摊摊手，说：“姐夫，你想知道什么？”
杨馨给了他一巴掌：“他叫你小舅子你再敢答应我就弄死你！”
杨迅一脸无辜：“我也是顺嘴了……”
裴宇没理会这姐弟两个拌嘴，问道：“你奶奶，还有那个房间的事儿，知道什么说什么？”
杨迅也不闹了想了想，然后挠挠头说：“这个，我知道的真不多。那个房间里，应该就是用来放纹身样本的，这一点我奶奶没理由骗我们。如果真的是有古怪的话，应该是那些纹身的问题吧。你们不了解这一行，这一行里，确实是有很多非常奇怪的事儿。我奶奶也说了，有些纹身不能随便纹，甚至连看都不能随便看。可能是这个原因，那个房间，我跟我姐是从没进去过的。”
“我奶奶的那只眼，是我爸死的那一天瞎的。据说当时我奶奶正在纹身，那个针就莫名其妙扎过去了，差点要了我奶奶的命。我奶奶说，这就是天谴，镇不住那纹身，都会遭天谴。”
说完，杨迅叹了口气，说：“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