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相公太磨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十泗
“那你说了不会弄疼的我的。”沈流萤一脸认真,“都说女人的第一次可是很疼的,你——”
然,还不待沈流萤把话说完,长情便已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墨黑的眸子盈盈亮,急切地问道:“娘子是答应为夫了么?”
“……你,改口回去!”
“萤儿是答应我了么?”长情老老实实改口。
“如今你是我丈夫了,我总不能——”这一回,沈流萤的话还是没能说完,因为长情的唇,封住了她的唇。
帐幔摇晃,忽然,沈流萤紧紧抓着长情的手臂,眉心紧拧,鹅蛋小脸也拧巴到了一起,“你个呆货,疼!”
“萤儿……”长情看着沈流萤皱巴的小脸,就这么停住了,他紧张不已不知所措,只见他额上有细细密密的汗水沁出,“我……我不知如何让你不疼。”
长情这番话才说完,他鬓边的细汗凝成了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滴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沈流萤见着他本是漆黑如墨的长发骤变为白,墨黑的瞳眸则是骤变为赤红之色。
一旦他的某种情绪到达极点之时,他的模样,便会发生改变。
长情这会儿,是紧张到了极点。
而当长情看到自己垂在沈流萤身上的头发骤变为白色时,他的眼眸陡然一晃,身子也猛地一颤,下一瞬便要从沈流萤身上离开,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
虽然沈流萤已肯定地说过不害怕更不嫌弃他的这副模样,可忽然间变成这样,他还是下意识地想要躲起来。
也就在这时,沈流萤突然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同时弓起身吻上他的唇,甚至还用双腿缠住他的双腿,瞪他道:“又想跑是不是,你都把我弄成这样了,你居然临阵要跑?你要是敢走,信不信我以后再也不理你!?”
长情立刻定着不敢动。
沈流萤这会儿有些良心不安,毕竟她若是不喊疼的话,这呆货就不会紧张到变了模样了,若是今回把他吓坏了,日后这货还不得在这床笫之事上有阴影?
他大爷的,豁出去了!
然后,沈流萤发现,这个呆货和她一样,身子绷紧得不行,而且,他也羞红了脸。
沈流萤喜欢看长情红了脸的模样,因为她觉得可爱极了。
曳地的床帘,摇晃不已。
明晃晃的红烛火光中,女子的娇喘声,男子的闷哼声,在这安静的夜里,不知响了多久。
另一厢,卫风、云有心及叶柏舟已喝得酩酊大醉。
醉了人,一般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是不停地说话。
而且,说真话。
------题外话------
此章有隐藏剧情,你们懂的,隐藏剧情将近5000字,走群领取,奏是这样!哦呵呵~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然后就是微博活动,已经开始~(≧▽≦)/~啦啦啦,奖品是明信片、书签、隔热杯、记事本、海报等等了哦呵呵~
妖精相公太磨人 166、都喝断片儿了【一更】
叶柏舟的院子,酒杯、酒壶与酒坛满地歪倒,空了的,半空的以及还未开封过的,大醉的人已经分不清了,随手逮到哪个酒坛昂头便往嘴里倒。
卫风这会儿正躺倒在地,颈后枕着个空酒坛子,伸手摸到了一只酒坛,抓到了便昂头往嘴里倒酒,谁知倒了半天,只倒得出几滴酒来,不由咋呼道:“那只该死的馍馍,要不要这么抠门!酒都不舍得给我们喝!”
卫风咋呼完,又继续晃动手里的空酒坛子,好像不相信这酒坛已经空了一样,和它较上了劲。
就在这时,叶柏舟伸出脚踢了踢卫风,嫌弃他道:“蠢,你那酒坛是空的,没酒了。”
叶柏舟坐在卫风身旁,也是坐在地上,歪靠着身后的石凳,怀里抱着一只酒坛,手里还拎着一只酒坛,一脸的酒意,一身的酒气,可见喝得不少,醉得不轻。
他说完话后还打了个酒嗝,打完嗝后将手里拎着的酒坛凑到了嘴边,昂起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一边喝还一边用脚踢躺在身旁的卫风。
卫风任他踢,只是将手里的酒坛晃了晃,也打了个酒嗝,而且还是个响亮的酒嗝,醉醺醺道:“好像真的没有酒了。”
卫风说完,将手中酒坛啪的一声扔到了一旁,然后坐起身伸手就去抢叶柏舟正喝着的那只酒坛,“那你的给我喝!”
谁知叶柏舟不撒手,反是又踢了他两脚,嫌弃他道:“你起开,这酒是我的。”
“我看见了就是我的,你给我!”卫风使劲抢。
“不给!”叶柏舟说什么都不给。
然后卫风无赖地直接将脑袋凑了过去,咬上坛沿,用手将叶柏舟手里的酒坛底部使劲朝上推,就这么喝了起来。
忽然,有人一脚将一副无赖样的卫风从叶柏舟面前踹开,踹得卫风歪倒在地,正要跳起来时,那人递给了他一只酒坛。
“给你,阿风。”是云有心,只见他双颊红得厉害,正递了一只刚刚开封的酒坛给卫风。
卫风笑眯眯地接过,重新躺回地上,枕着酒坛,继续喝酒。
云有心则是在他与叶柏舟之间坐了下来,将腿搭到卫风腿上,然后伸手朝身旁歪了一地的酒坛摸去,摸到一只喝了一半的酒坛,便抱到了怀里来,继续喝,也俨然一副醉了的模样。
喝着喝着,卫风突然跳起来,然后伸手去扒开叶柏舟的衣裳,叶柏舟只顾喝酒,随便卫风怎么扒扯他的衣裳,而后只听卫风一边醉醺醺地指着叶柏舟的心口,一边问道:“今儿一起沐浴的时候我就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小……小舟舟,你这心口左边的血毒,哪……哪儿去啦!?”
卫风说完,还用手指头用力地戳了戳叶柏舟的心口。
叶柏舟看也不看自己的心口一眼,只又打了一个酒嗝,道:“解了。”
“解……了?”卫风皱起了眉,“解了,是什么意思?”
已经喝高了的云有心此时已没有了寻日里温温柔柔的模样,反倒有些像个无赖,只见他用脚踹踹卫风的腰,替叶柏舟回答道:“解了的意思就是解了,沈姑娘替柏舟解了一半的毒了,在你不在的这段时日里。”
云有心说完,继续喝酒。
“居然解了!?”卫风忽然撒起了泼来,只见他蹭地站起身来,“不是说了我去找回那个黄毛丫头了才给解毒的吗!?我还没回来,你这毒就已经解了!那我还去找那个黄毛丫头做什么啊!?”
“等你回,柏舟都死了。”云有心竟也跟着卫风蹭地站起身来,同时抬手扳上他的肩,按着他重新坐下来,又将手里的酒坛递给他,道,“柏舟的毒解了是好事,至于阿风你……就当做是去找自己的媳妇儿好了,别嚷嚷,啊。”
“找媳妇儿!?”卫风将酒坛塞回云有心怀里,然后冲他发火道,“那个黄毛丫头能是我媳妇儿!?她要是我媳妇儿,她能打我!?能跑了让我像无头苍蝇去找她!?她要是我媳妇儿,她还能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你侬我侬的!?”
一提到晏姝,卫风就想到晏姝和许辞在一起开心笑着的模样,然后心里莫名地就有了火气,且非撒出来不可。
“阿风你干什么突然这么大火气。”云有心晃晃自己手里的酒坛,发现没酒了,便将酒坛扔了,伸手重新去摸一只有酒的坛子,一边不经心道,“既然不是你媳妇儿,那她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你侬我侬,你生什么气?”
“那丫头把我上了你懂不懂!?”喝断片儿了的卫风突然大吼一声,让抓到一个酒坛正把酒倒进嘴里的云有心把刚刚进嘴还未及咽下的酒给“噗”的喷了出来,叶柏舟则是被刚刚咽下的酒呛到,咳嗽不已。
只见云有心用手背擦擦嘴,然后取笑卫风道:“阿风你一个大老爷们让一个小姑娘给上了,竟然还有脸喊这么大声,丢不丢人?”
叶柏舟则是趁哄道:“来,告诉我们,阿风你是怎么被一个小姑娘给上了的?”
卫风一点不知羞,只是哼哼声道:“我为何要告诉你们,我偏不,哼!”
“能夺了我们阿风处子之身的姑娘,可不简单呢。”云有心笑得嘴角弯弯,同时用脚踢踢叶柏舟,“柏舟你说是不是?”
“嗯。”叶柏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们阿风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可能平白地就让人姑娘给上了,这只能说——”
“阿风心里有这个姑娘。”云有心笑着把话接上。
“放屁!”卫风不服,“老子心里一点儿都没那个黄毛丫头!她哭她的干老子什么事儿!?她和那什么小白脸儿在一块儿笑嘻嘻的干老子什么事儿!?老子心里憋的哪门子气啊!?她被下了药死就死了,老子着急个什么劲儿啊!?老子生哪门子的气啊!?真是一说到这个,老子就来气!”
云有心笑出了声,“阿风还口口声声说不在意呢,这不是在意的很么?”
“我哪里在意了!?我一点儿都不在意!哼!就算她现在在哭,老子也一点儿不在意!”卫风愈说愈烦躁,然后一把抢过了云有心手里的酒坛,“烦死了,让我喝几口。”
因为不识自己的心,所以烦躁。
因为酒意,总不禁然地把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只听卫风忽然自言自语道:“那个黄毛丫头现在有没有在哭?或者在扎我的小人诅咒我?”
云有心没再理他,只又喝起了自己的酒来。
忽然,喝多了的叶柏舟面露难看之色,而后,忍不住吐到了卫风身上。
卫风先是懵了,然后大喊道:“小舟舟!你居然吐到我身上!信不信我也吐你身上!”
“哈哈哈……”看热闹的云有心开心地笑出了声,卫风则是赶紧脱下自己脏了叶柏舟呕吐物的衣裳往云有心嘴里塞,一边嘚瑟道,“小心心,我让你笑!”
云有心被卫风的脏衣裳堵得胃里一阵翻滚,一个没忍住,也吐了出来,但在他呕吐之时他不忘抬起自己的脚,塞进卫风嘚瑟笑起来的嘴里。
卫风赶紧将云有心的脚打开,而后一脸不开心道:“那个该死的小馍馍居然就这么成婚了,少了那个小馍馍一起喝酒,不习惯,不如……咱现在去小馍馍房里喝吧?”
一直守在一旁的卫子衿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冷对已经完全断片儿了的卫风道:“爷是想莫爷将你往死里打么?”
莫爷此刻在洞房,去莫爷房里喝酒,也只有爷这种喝成无赖的人才说得出来这样的话。
“他敢!我可是他师弟!”卫风哼哼声,然后蹲到叶柏舟身边,想到什么就问什么道,“小舟舟啊,你什么时候让我喝你和小十六的喜酒啊?”
叶柏舟正扯开新一坛酒封盖的手猛地一颤。
------题外话------
一更字数有点少,所以二更补上,二更时间应该在晚上9点以后
妖精相公太磨人 167、酒后吐真言【二更】
叶柏舟不说话,只是垂着眼睑用力扯开了酒坛上的封盖,而后抱起酒坛,昂头就喝。
他倒得很大口,辛辣的酒水灌进他的喉鼻,呛得难受,也烧得难受。
但他没有将酒坛放下的意思,似乎就要这么一次将坛中的酒水饮尽。
卫风则是将手搭在叶柏舟手里的酒坛上,一边拍一边打着酒嗝催他道:“喂,小舟舟,我和你说话哪,你赶紧回我,什么时候让,嗝——让我喝你和小十六的喜酒?”
云有心此时已经醉得不行,身子一歪,抱着酒坛卧倒在地,却还回卫风的话道:“阿风别闹了,有卫骁在,柏舟什么都做不了。”
云有心说完,似乎还觉不够,又踹了踹卫风,将蹲着的他踹得跌坐在地。
“卫骁?”卫风呵呵一笑,身子一转,挨着叶柏舟的肩坐了下来,伸出手指一边戳着叶柏舟的心口一边醉醺醺道,“不是解毒了?毒既然已经解了,卫骁还有什么存在的理由和意义?”
“阿风要自己动手?”云有心问,“卫骁可是你的亲兄长。”
“亲兄长?呵!”卫风冷笑一声,“他可从未将我当成过亲人,我可没见过谁个兄长成日就想着将自己弟弟往死里整的,小心心,你大哥对你可不是这样吧?”
卫风也用脚踢了踢云有心。
云有心笑了,“我大哥对我很好。”
“那不就成咯?”卫风又笑,“要不是因为小舟舟,根本就不用我动手,那个小馍馍早就将卫骁捏碎了,然后现在呢,轮到我想把他给捏碎了,他伤我不算,竟然还想伤你们三个,既然如此,那我还要忍什么?”
“你们可都是我的好兄弟,谁人都伤不得,谁要是敢伤你们,老子跟他,嗝——跟他没完!来,干一口。”卫风抢过叶柏舟正喝着的酒坛,昂头大口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云有心,“剩下的留给小馍馍自己来喝完。”
“必须的。”云有心笑着点了点头。
只听卫风又道:“哎,不对啊,我可是在问小舟舟和小十六的事情呢,怎么又说到我身上来了,都怪小心心你打岔了我,自己罚一坛子去!”
“一坛子……在哪呢,你给我找找。”
“我不给你找,你自己找。”
云有心站起身要去找酒,可他还没站稳,便头重脚轻地跌坐在地,便也不站了,反是摸到卫风的腿,将自己的脑袋枕了上去,一边念叨道:“阿风你可别踹我脑袋啊,踹开了花就少一个人和你喝酒了。”
卫风没有理会云有心,只是用手肘杵杵闷声喝酒的叶柏舟,“小舟舟,你到底说不说话,卫骁现在有等于无,你和小十六该好就好了,小十六已经十七了,早就可以嫁人了,你也已经二十二,也早该娶妻了,郎有情妹有意的,该怎样就怎样,别以为你和小十六心里的那点情思什么的你们不说我就不懂,我可都一直看在眼里,没说而已,说了也帮不了你们什么,如今没了卫骁,那可就不一样了,小馍馍这个小媳妇儿,可真是好极了!”
“再说了,咱四个人里边,小舟舟你可是老大,小馍馍那只死兔子最小,别等到小馍馍的小兔子都出来了,你还没把小十六抱来给我们当大嫂啊,虽然我很不情愿就这么矮了小十六一截,但为了兄弟的终身幸福,我也就忍了。”卫风说着,伸手推了推枕在他腿上的云有心的肩,“你说是不是啊,小心心,咱要不要大嫂?”
“必须要。”云有心想也不想便道,“呵呵,还有阿风你的这个二嫂,也必须要。”
“去去去,没有二嫂。”卫风很嫌弃说胡话的云有心,云有心这会儿虽是在笑着,脑子却已经不清醒了。
他倒是想要大嫂和二嫂,但是——
“阿风,二嫂她——”云有心想到了什么,正要与卫风说,就在这时,沉默的叶柏舟出声了,打断了云有心的话。
只听叶柏舟声音沉沉道:“她嫁人了。”
“嗯?”卫风眨眨眼,没听清叶柏舟说什么,便问道,“小舟舟你说什么?”
“我说,她嫁人了。”叶柏舟沉声重复道。
“她?嫁人?”卫风拧起了眉心,“谁嫁人了啊?”
“公主。”云有心又替叶柏舟回答了卫风的问题,“宁心公主,嫁人了。”
“不可能。”卫风想也不想便否认了云有心的话,“小十六心里装的就只有小舟舟,小舟舟还在这儿跟你我喝酒呢,小十六嫁什么人,嫁给谁,小心心你边去,别在我和小舟舟交心的时候来添乱。”
卫风压根就不相信云有心与叶柏舟说的话。
“我的话阿风你都不信,那你还信谁?”云有心醉意浓浓,连声音都变得轻了。
可却是云有心这句小声的话,让卫风紧紧拧起了眉。
显然,他相信了云有心的话,却又不愿意相信,更不愿意接受。
只见他死死盯着叶柏舟,问道:“小十六嫁给谁了?”
“西戎,恒右皇子。”叶柏舟没有看卫风,他只是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酒坛,声音低低沉沉。
“什么时候的事情?”卫风又问。
“昨晨,已经同恒右皇子离开京城,上路了。”叶柏舟将酒坛举起,昂头,朝自己喉间猛灌了几口辛辣的酒,才又道,“听闻恒右皇子人不错。”
“小十六有没有找过你?”
“没有。”
“那你有没有去找过她?”
叶柏舟不做声,只继续喝酒。
“说话!”卫风抢过叶柏舟手里的酒坛,甩到了一旁,酒坛撞到地上的空酒坛,碎了满地。
叶柏舟才低沉道:“没有。”
卫风眉心拧得更紧,“你为何没有去找小十六?”
“都说恒右皇子人很好,会好好待她的。”叶柏舟缓缓道。
就在这时,卫风突然揪住叶柏舟的衣襟,用力往上提着,迫使叶柏舟不得不抬眸看他,只听卫风冷冷道:“你是在骗小十六还是在骗你自己?你为何没有去找她?你为何没有去把她追回来?只要你去,哪怕你要带她去的地方是刀山火海,她也会义无反顾地跟你走,你为何没有去?你为何没有去!?”
“你明明知道小十六钟情的是你在乎的是你,你明明知道她此生唯一想要同白首的人只有你,你居然说别的男人会好好待她的,你什么意思!?”卫风愈说愈激动,激动得将叶柏舟的衣襟揪扯得更用力,用力的将他整个人都上提了起来。
“阿风你总是这么聪明,什么你都看得明白,我心里想什么,你还不知道么?”叶柏舟没有反抗,任卫风提着他的衣襟,任卫风对他大喊大叫,“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都再清楚不过不是么?”
“这不过都是你自己的借口!”卫风眉心拧得好似乱麻,心中满是怒火,将叶柏舟的衣襟提得更高,愈吼愈大声,“小十六从来就没嫌弃过你!她要是嫌弃你,就不会总是念着你想着你!她要是嫌弃你,就不会总是想着如何才能帮到你!她要是嫌弃你,就不会将你送给她的那个破烂手镯当成宝贝一直小心翼翼地守着护着!她要是嫌弃你,就不会觉得自己对不起卫骁那个混账!她根本就不在乎你有怎样的过往!”
“可是我在乎!”一直低声说话的叶柏舟此时也失控了,只见他瞳眸变得有些红,微睁着,死死盯着卫风,也朝他大吼道,“我知道她不嫌弃我,可是我嫌弃我自己!我太脏,可她就像是最美的槐花,我配不上她,我配不上她!我就连正眼看她的勇气都没有!就算没有了卫骁,我身上的肮脏也洗不掉!我没有办法面对她,我没有勇气面对她!我不想她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受天下人耻笑!你懂么!你懂么!?”
叶柏舟说到最后,失控得竟也揪住了卫风衣襟,将他用力提起。
“叶柏舟……”神色阴沉的卫风双手紧握成拳,抓捏得手背上青筋暴突,而后失控地将暴怒的一拳狠狠地朝叶柏舟脸上揍去,打得叶柏舟白净的脸立刻变得紫红,甚至吐出了一口腥红的血。
只听他怒吼道:“你还是不是男人了!?你连面对自己过往的勇气都没有,那你将来的几十年你又该怎么活!?难道你要将你一直埋在过去的阴影里过以后的日子吗!?”
“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谁配不上谁!只有你愿不愿意!你所谓的没有勇气面对小十六,你所谓的自己配不上她,全都是你自己想的!全都是因为你自己走不出你的过往!”
卫风的话音才落,他的脸颊上也遭来了叶柏舟极尽全力的一拳,揍得他眼睛发花,嘴角破裂,脸颊高肿。
“你让我怎么走得出来!?”叶柏舟失控得浑身轻颤,大吼的声音也带着隐隐的颤抖,“六年,整整六年,我有着人的模样,过着的却是非人的日子!若不是为了周北,若不是为了我的母妃,我根本就不想活!我是在苟且偷生般地活着!过去就是事实,事实就摆在我的眼前!肮脏的事实,你让我怎么走出来!?哪怕世上有一种药能让我忘掉所有痛苦不堪的过往,也洗不掉我身上的肮脏!这样的我,只能是天下人的笑柄!难道你要让她和一个笑柄生活在一起吗!?”
“我知道她痛苦,可我能怎么办!?我不舍得她嫁给别人,可我又能怎么办!?可这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选择!身份尊贵的皇子,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她既然选择远嫁他方,就证明她放下了我放下了过往,不相见,才是最好的!阿风你懂么!?”
“放屁!”卫风将叶柏舟用力推开,“这不过都是你们自欺欺人,这不过都是你们在为自己的怯懦找借口!放下!?呵!你一个大男人都放不下,小十六一个女子又怎么可能放得下!”
“自欺欺人,呵……”叶柏舟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自嘲地笑了,“若是不自欺欺人,我又能如何,我还能如何,我根本就没有勇气面对她,曾经没有,而今没有,将来也没有。”
“叶柏舟你真是孬!”卫风酒高气大,吼得天崩地裂,“你不去追小十六是吧,你不去我去!我要问问她为什么不嫁给你而去嫁给那什么狗屁皇子!”
卫风说完,蹭地站起身就要走。
“阿风你回来!”叶柏舟也激动得站起身,抓住了卫风的手臂。
然,他们才走出一步,便双双趴倒在地,不省人事。
云有心此时已无力管大喊大叫的卫风与叶柏舟,只是抱着一个空酒坛当枕头睡,忽然想起了什么,呢喃道:“阿风,忘了告诉你了,你娶回家用小猪和其拜堂的那个小王妃,就是你口中的那个黄毛丫头。”
但,此时的卫风,压根就听不到。
莫凛不知从哪儿走来,看着醉倒在地的三个年轻人,对身后的初一及一旁的卫子衿道:“抬回屋去,莫让他们着凉了,顺便打些温水帮他擦擦脸与手脚,再准备些醒酒汤,待他们醒来时当是需要。”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