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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十泗
“我的信?”晏姝很诧异,将手中的杯盏放到一旁,接过了许辞递来的信,像是怕晏姝会觉得身旁有人而觉看信不自在一般,许辞没有在她屋里多留,再叮嘱了她一句“好生歇着”后便离开了屋子,不忘替她将屋门阖上。
晏姝看着信封上“沈燕”两个字,无需多想,她便已能知道这封信定与卫风有关,她不想看,可过了好一会儿,她还是轻咬着下唇将信封撕开,取出了里边的信。
写信的人,写的字很好看,但信上的内容,却让晏姝的眼眶忽地就红了。
“昨天的事情,你情我不愿,所以,别指望我给你负责啊,就算你要我负责,也想都别想,你既然不想回京,那我就大发慈悲送你回西原县了,不用太感谢我。后会无期。——卫风”
这是信上的内容,没有署名,只有落款,就好像他连一个署名都懒得写一样。
“嗒……”忽然,一滴水滴到信纸上,晕开了上边的字。
晏姝那红红的眼眶有泪水掉出,而后只见她抬起手背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眼眶,把眼泪擦掉,同时往后仰了仰头,再用力眨一眨眼,确定自己眼眶里不会再涌出泪水来后,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下了床来。
下身很疼,像是被用力撕开之后的那种疼,每动一下,她都能清楚地感受得到那种疼痛,羞耻的疼痛。
晏姝慢慢地穿上了鞋,再慢慢地走到屋里的桌子旁,将手中的信叠好塞回信封里,然后将信封移到油灯的火苗上,让火苗将它慢慢舔成灰烬。
看着手里慢慢化成灰烬的信封,晏姝将下唇咬得紧紧的,用力得出了血。
她以为是梦的事情,全都不是梦,她的确与卫风那个混账王八羔子做了那样羞耻的事情,而她,也的的确确是主动的。
她记得在那个小山谷里,那个恶心的男人塞到她嘴里迫使她咽下的那颗药丸,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地让她吞下一颗没用的药丸,而那颗药丸的效用,便是将她变得不知羞耻。
她恍惚记得当时听到有人说,她被迫服下的那颗药丸有毒,只有她与男人进行欢好方能解毒,否则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再往后的事情,她就记不大清了,只记得身子被撕裂的疼痛,以及她自己在男人身下扭着身子不断呻吟的无耻模样,还有……
火苗烧尽了晏姝手上的信封,烧到了她的指头,这才让她从回忆中猛然回过神来,赶紧扔了手里只剩下一个小角的信封,火苗终是将那最后一个小角都舔尽成灰。
然后,又见她抬起手,用手背用力搓了搓自己的眼睛。
她只是中了毒,他只是救了她,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他们之间,其实什么都没有,他是他,她也还是她,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就像他自己信上所写的,他不会对她负责,并且,后会无期。
正好她也是这么想,不用他负责,没有瓜葛,再也不见。
可,为何眼眶总这么热烫,好像非要流出点什么来才甘心似的?
她讨厌这种感觉。
*
在西溪郡回京城的官道上,卫风看着自己手里半断了脖子还没有缝好的小黑猫布偶,面上不见了那悠哉的笑意,反倒是眉心紧拧,一副有事情想不明白的不开心模样。
不知道那个黄毛丫头怎么样了?他把她放在那个白面小子的门外,看着他把她抱回去才离开的,现在应该醒了吧?不过为何当时看着那个白面小子抱起那个黄毛丫头的时候他会觉得心里不畅快?
一定是他没看到那个白面小子摔倒出丑,所以他才觉得不满意不畅快,一定是这样。
那个黄毛丫头醒了之后要是看到他留给她的信,会不会……哭?
“小衿衿哪。”这般想着,卫风掀开车帘,问驾车的卫子衿道,“你说那个黄毛丫头要是看了我给她留的信,会不会哭?”
“属下不知。”卫子衿一脸冷硬,“爷要是想知道或是心疼了,就回头去看看便知。”
“谁说爷心疼了!?”卫风有些激动,“回京!加快速度回京!爷和那个黄毛丫头,再不相见!”
管她哭还是不哭的,干他什么事!?
他可要赶回京做他当做的事情。
有些事情,他已无需再忍。
------题外话------
卫老四就这样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可见他日后追妻路有多坎坷,谁让他自己这么作死!
本人:哦呵呵呵呵~
勤劳的小蜜蜂今天还是会有二更,不过没有具体时间,更新了再在群里通知~





妖精相公太磨人 143、吞炭吊打还是兔丁肉!?【二更】
在盆中烧得赤红的炭,滚烫的水,带着倒刺的鞭子,菜刀,砧板,铁锅,葱姜蒜,还有,锋利的匕首。
白糖糕看着秋容把这些样东西一件件地拿到沈流萤面前来后,原本黏在沈流萤身上的它慢慢离开了她,并且挪得愈来愈远,而后作势就要从它已经挪到的桌子边沿跳到地上去。
就在这时,正在检查匕首是否锋利的沈流萤忽然转过头来瞪它,道:“呆着别动!”
沈流萤声音沉沉,还带着些寒意,让白糖糕顿时停在桌沿上,甚至乖乖地面对着沈流萤蹲坐好身。
却见沈流萤忽然笑了,笑得温温柔柔的,连声音也是柔柔软软地问它道:“想去哪儿啊,嗯?”
白糖糕忙摇摇小脑袋。
只见沈流萤又笑,还像白糖糕轻轻招了招手,“过来,让我抱抱你。”
白糖糕对沈流萤温柔的笑没有抵抗力,便朝她跳过去,谁知还没扑到沈流萤怀里,便被她突然伸出的手逮住了耳朵!紧着见她眸中的笑意忽然变得有些阴森,而后那温温柔柔的笑意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咬牙切齿的怒意,盯着手里提拎着的白糖糕道:“你想跑去哪儿,嗯!?”
沈流萤说着,撒气似的用力扯了扯白糖糕嘴边的细须子,疼得他忙抬起小爪子来捂上自己的腮帮子。
只见沈流萤这会儿站起了身,拎着它走到她让秋容给她准备来的那些样摆在一旁长案上的物事前边,一边咬牙切齿道:“你还真是一只地地道道的流氓兔子,整天求我要抱抱使劲忘我怀里窝不说,还光明正大地去看我洗澡,你还要不要脸了嗯?嗯!?”
沈流萤说完,将白糖糕提到了正烧得赤红滚烫的炭盆上,那热烫的温度惊得白糖糕突地将自己的臀部抬高,从炭盆里飞起的火星子沾到它那毛绒球似的短短尾巴上,吓了他一大跳,使得他赶紧将自己两只毛茸茸前爪往身后的毛球尾巴捂去,奈何爪子太短,身子又太胖,根本就捂不到。
站在一旁的秋容看着这一幕,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在他反应及时,在他喷出笑的时候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死死捂住,憋得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哈——爷这模样,就应该让四爷来瞧瞧!
“像你这种流氓,就应该——”沈流萤想着那个呆货以白糖糕的样子与她共浴了那么多回,愈想愈气,使得她用插在炭盆里的火钳夹起一块烧红的炭,凑到白糖糕眼前,吓它道,“就应该吞炭!”
吞炭!?白糖糕赶紧把朝尾巴捂去的小爪子收回来,飞快地捂上自己的嘴,用力捂着。
他才不吞炭!会成死兔子的!
沈流萤没有把烧红的火炭塞进白糖糕嘴里,反是将手中的火钳塞回炭盆里,甚至还将白糖糕从炭盆上挪开。
白糖糕那扑通扑通直跳的小心脏这才得以安宁,可还不待它喘过一口气来,它便觉一阵天旋地转,竟是沈流萤忽然将它的脑袋转了个方向,她不再拎着它的长耳朵,而是抓着它的两只后腿,将它倒拎着!
倒拎着还不算,她还拿起了那根布满倒刺的鞭子,将它倒拎着提到自己眼前,然后将倒刺鞭子凑到它与她的视线之间,边上尖尖的倒刺只差一毫便能刺到它的鼻头,让它一动也不敢动,在沈流萤手上就像一只死兔子似的。
只听沈流萤又道:“不对,像你这种流氓,应该先吞炭,然后捆起来倒吊到房梁上,接着用这种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地打!你这种流氓,就应该吊打至死!”
白糖糕内心十分惊悚,吊打也就罢了,竟然还吊打……至死,萤儿要不要对他这么残忍?
“也不对。”沈流萤忽又将手里的带刺鞭子扔到地上,只见她眉心紧拧,像是这么惩罚白糖糕还是不能让她满意一样,同时又听得她继续咬牙切齿道,“把你吊打至死还便宜你了,你不仅是一个流氓,还是个骗子大骗子!竟然骗了我这么久!不让我知道你这只流氓胖兔子就是那个呆萌傻面瘫,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一点诚意都没有!”
“像你这种流氓加骗子,吞炭吊打根本就是轻的,应该把你扔进烧开的水里拔光你的毛!”沈流萤说着,抓着白糖糕的两条后腿及它的两只耳朵,打横着作势就要将它放进那热滚滚的水里!
白糖糕紧张得整个身子都绷直了,只听沈流萤又接着道:“用热水拔光你的毛,然后把你内脏全都掏出来,让后放到砧板上砍成丁块,和着葱姜蒜一起扔进铁锅里,放到灶台上爆炒,做成爆炒兔丁!”
“噗……”秋容的指缝里喷出了他的笑声,只见他这会儿不只是憋出了泪,还憋得满脸通红,见自己笑声漏了,赶紧将自己的嘴重新捂严实。
爆炒兔丁?哈哈,哈哈哈哈——他也想尝尝看!
沈流萤觉得不够满意,又道:“爆炒兔丁要是厨艺不好的话,怕是不好吃,那就……清蒸兔肉?红烧兔丁?干锅兔丁?哦,对,兔头要另外做,做成麻辣的!麻辣兔头,好吃!正好我饿了,做夜宵刚合适!”
白糖糕一脸懵,它就一只兔子而已,能做这么多道菜?
而且……麻辣兔头又是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他绝不要变成一道菜!
不能说话,且耳朵和后腿都被沈流萤抓着,白糖糕只能摇着两只小前爪,一边扭动着身子挣扎着表示自己心中所想,毛茸茸的小鼻头一直耸啊耸,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谁知沈流萤非但不买账,反凶它道:“不许卖萌!卖萌可耻!就算你卖萌也没有用!我现在不买你这个流氓骗子的账!”
沈流萤说完,松开白糖糕的腿,拿起了那把锋利的小匕首,亮到白糖糕的眼前,死死盯着他,一副“不阉了你我就不姓沈”的阴森模样,“你无耻卖萌变成白糖糕的模样看我洗澡看我换衣裳也就算了,你竟还不要脸地抱着我的亵衣我的手臂做那么不要脸事情!你说,除了我,你是不是也对哪个姑娘家这样做了,嗯!?”
“肯定是!你这么流氓,肯定不会安分!亏我还想着要嫁给你呢,我就应该先阉了你再说!”沈流萤说完,手中那锋利的匕首当即就朝白糖糕身下挥去!
白糖糕吓得赶紧闭紧双腿,同时使劲挣扎着身子,内心拧巴苦闷到了极点。
萤儿方才不是还好好地说要嫁给他的!?怎么才过了没多久就翻脸不认人了!?
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要可怕!
因白糖糕扭动得太厉害,沈流萤再拿不稳它的耳朵,不当心便让它逮了空逃了。
只见白糖糕哧溜着躲到了秋容身后,然后跳起来用两条腿猛踢他的腿肚,好像在吩咐他“护主”。
谁知秋容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便见沈流萤拿着匕首指着他,阴测测道:“你叫秋容对不对?你是那个呆萌傻的贴身侍卫对不对?你根本就知道他就是白糖糕对不对?你也是个包庇犯!应该连你一起阉了才对!”
沈流萤的话音才落,秋容的人便已经闪到了屋门外,站在外边笑呵呵道:“沈姑娘,你和爷慢慢玩,慢慢玩啊,秋容就不在一旁打扰了,不打扰沈姑娘和爷难得的相处时光。”
秋容说完,逃也一般地跑了。
女人,太可怕了!
屋里,沈流萤没有理会匆匆逃开的秋容,而是握着匕首朝白糖糕慢慢走近,白糖糕看着那锋利的匕首,原地转了一圈后,赶紧往床榻方向跑去。
躲到床下,萤儿可就抓不到他了!
就当它将将跳上床榻前的脚踏时,却忽地变回了长情的模样!
宽厚的肩,完美的腰,诱人的背,修长的腿,纯白的发,毫无征兆地就出现在沈流萤视线里,令她怔住,也令她身子里的气血忽地直往鼻子上涌。
长情则是赶紧伸出手扯了床榻上薄衾,继而迅速往自己身上一裹,这才转过身来看向正失神的沈流萤。
沈流萤的第一反应是想骂他,她还没有看够呢!
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看,还有的是机会摸摸呢,嘿,嘿嘿嘿。
不对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她都想哪儿去了。
只见长情一脸无辜地看着沈流萤,顶着那张漂亮的呆萌脸道:“萤儿不是不怪我的吗?为什么还要打我,还要……”
长情看着沈流萤手里的匕首。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怪你了?”沈流萤拧眉,她又说这样的话?她怎么不记得?
“前边在院子里,萤儿没有骂我。”长情道。
“你自己都说了‘前边在院子了’,那是前边的事。”沈流萤晃晃手里的匕首,“前边我没骂你,可不代表我现在也不骂你。”
“……”长情默了默,又道,“萤儿还说了‘执子之手’。”
“对啊,我说了啊。”沈流萤完全不否认,“我是说了执子之手,可我没让你接下半句啊,而且,我想说的是,执子之手,再慢慢虐,你自己接的‘与子偕老’,关我什么事。”
“……”长情懵了,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之前在院子里,他与萤儿握起手的时候,可都说好了的。
只听沈流萤又道:“再说了,那都是一个多时辰之前的事情了,我那会儿不生气,可没说我这会儿不生气,再有,我现在就是越想越气,气得真想阉了你!”
沈流萤说完,握着匕首朝长情走来。
长情抓紧自己身上的薄衾,说事实道:“若是这般,萤儿日后就要守活寡了。”
“我不介意!”沈流萤已经来到了长情面前,然她却觉自己握着匕首的手突然发麻,只听“当啷”一声,匕首掉落在地,同时,她被长情搂到了怀里来,再听着这货贴着她的耳畔道,“可我不想让萤儿守活寡。”
只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沈流萤的双颊腾地红了。
因为,长情张开手臂来抱她的时候,那裹着他身子的薄衾将裹着他的背及手臂而已,这便是说,沈流萤这会儿是贴在他一丝不挂的身子上的!
额头轻碰在他的宽厚的肩上,她的唇,也就正正好轻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亲密的接触,沈流萤觉得自己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种男人身上独有的阳刚味道!
沈流萤怔愣得身子微微紧绷,偏偏长情还不知晓自己这样一个亲昵的拥抱让沈流萤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你……”沈流萤回过神来的时候赶紧将长情推开,着着急急地背过身,急切道,“你个呆货能不能穿上衣裳再说话!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何总变来变去的!”
不要脸!
长情怔了一怔,看着沈流萤着着急急且双耳还红透的模样,那看似单纯的眼眸里露出了一丝狡黠。
就在此时,沈流萤双手掌心里的暗红色流纹同时晃动了起来。
------题外话------
女人就是一种前一分钟还好好的后一分钟就能翻脸不认人的生物!




妖精相公太磨人 144、血契与使命【一更】
沈流萤双手掌心里的暗红色流纹晃动起来的同时,那印刻在长情心房上的符印浮到了胸膛上来,正跃出隐隐赤红的光。
而每每这符印在长情胸膛上浮现之时,他都会有一种心痛难当的感觉,紧接着他便会被这道施加在他心上的符印打回兔子之形,然这一回——
他竟不觉丝毫疼痛,甚至——维持着人的模样!
长情低头看着自己心口那色泽变得愈来愈赤红的符印,震惊不已。
究竟怎么回事?
莫非——
长情抬眸看向背着她正低头开着自己双手手心的沈流萤,轻轻一个迈步,便到了沈流萤面前来,那本是裹在他身上的薄衾被他拉到了腰间,只遮挡住他腰身以下部位,便这么坦着胸膛站在她面前。
沈流萤第一反应是要骂他,然她一抬眸,便看到了他左胸膛上赤红的符印,符印写着的是什么,她看不懂,那符文上那血一般的红光,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胸膛上这个诡异的红光,她今夜已是第三次瞧见了,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会在这个呆货的心口上?而且——
沈流萤不由又低头看向自己手心里的流纹,只见她手心上的流纹与长情胸膛上的符印所透出的红光竟然……一模一样!
而且,他们二人此时离近了的距离,让这呆货心口上的红光愈来愈亮,她手心里的流纹也晃动得愈来愈厉害。
沈流萤的神色是震惊的,长情亦然,长情看着她,她也抬眸定定看着长情,而后,只见她抬起自己的双手,掌心对着长情的胸膛,紧张不已地慢慢、慢慢贴了上去。
就在沈流萤的掌心贴到长情胸膛上的符印时,长情感觉心口如被人狠狠击了一掌,让他险些站不稳,同时,嘴角有血水流出。
“阿呆!”沈流萤慌忙收回手,想要伸出手碰一碰长情,却又怕自己的双手会伤到他,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然后将手抬到自己嘴边,作势就要将指头咬破。
就在这时,只听墨裳那温和却缥缈的声音在她身侧轻轻响起,“主人莫慌,他,无妨。”
“墨裳!?”沈流萤迅速转头看向站在自己右侧的墨裳,震惊不已,“我,我都还没有——”
她还没有以血唤出墨裳,墨裳怎会自己现形!?
像是知道沈流萤心中疑惑似的,有声音回答她道:“汝可是想不明白,汝尚未以血为引,墨裳又怎能现形?”
“墨衣!?”沈流萤左侧,戴着青铜面具的墨衣竟也现了形,沈流萤吃惊更甚。
只听墨衣又道:“方才,汝做了什么?”
“我?”沈流萤蹙眉沉思,“我没做什么啊。”
“那吾再问一次,方才,汝与他,做了什么?”墨衣又平静地问了一次。
沈流萤还是要回答没有啊,然就在张嘴之时,她忽然想起,她方才被这呆货突然抱进怀里之后,不小心……亲到了他的左边胸膛!
难道是因为这样!?
沈流萤不可置信地重新看向长情,看着他心口仍旧赤红不已的符印,就算她不当心碰着这个呆货的心口,也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难不成,这呆货心口上符印和墨衣墨裳之间有着什么关系,所以才会如此!?
忽然之间,沈流萤想起墨衣曾与她说过的一句话,那个时候,她没有相信。
那是她让墨衣带她入冥道拿冥花的那个夜晚,墨衣与她说,白糖糕看得见他,这便是说——
“阿呆。”沈流萤抬眸看着长情的眼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他道,“你……看得见墨衣墨裳?”
沈流萤紧张地等着长情的答案。
只见长情轻轻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嗯。”
沈流萤震惊更甚,这个呆货……怎么会看得见墨衣墨裳!?墨衣墨裳是上古元魂,除了诡医本人,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看得见,即便是濒死之人,也没有办法见到,就算这个呆货是妖,也没有可能会见到墨衣墨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见墨裳抬起自己的手,轻抚向长情胸膛上赤红的符印,长情本是要别开身子不让墨裳碰到自己,可就在他正要别开身子时,他竟发现自己……居然动弹不得!
只听墨裳淡淡道:“没用的,以汝如今的力量,是避不开吾的。”
长情一瞬不瞬地盯着墨裳。
生怕墨裳会伤害到长情,沈流萤在墨裳的手即将要触碰到长情的胸膛之前着急道:“墨裳别伤害他啊!”
墨裳并未理会沈流萤,唯听得墨衣淡漠道:“死不了,汝无需担心。”
沈流萤当即恼了,“死了那还得了!?”
墨裳的手,此刻已轻轻贴到了长情的胸膛上,只见在墨裳那半透明的手心下,长情心口赤红色的符印陡然扭曲到了一起,如一团纠拧到了一起的线团,也揪得长情面色发白,身子颤抖不已。
“长情!”沈流萤一时情急,作势就要上前护住长情,谁知,她除了能发出声音,她的身子,根本就动不了!
墨衣此时又淡漠道:“小丫头,莫添乱,看着就好。”
墨衣的话才说完,沈流萤发现自己不仅身子动弹不得,便是连声音都出不了了,只能安安静静地看着而已。
就在长情忍不住咳出一口腥红的血来时,墨裳从他心口上收回了手。
墨裳的手将将离开长情的心口,便见着那于他心口上纠拧成团的赤红符印慢慢恢复原状。
不,不是原状,那本是让沈流萤什么都看不出的符印,此时竟完全变了模样!
并且变成了她似乎能看得懂的模样!
墨裳此时转过头来,问她道:“主人,请告诉吾,汝在他心口的符印上,看到了什么?”
“天……”沈流萤看着长情心口上那好似几个字一般的符印,眉心紧紧拧到了一起,因为那几个字,她能勉强辨认,可还是不能一时之间完全辨认得出来,只勉强看得出第一个字,似乎是天字。
“毕竟岁月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又怎还会识得。”一向冷肃又不苟言笑的墨衣此时轻轻叹了一口,将自己的手轻轻覆到了沈流萤眼前,“吾帮汝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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