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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十泗
然,昏睡中的沈流萤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开长情,长情无法,便只好拥着她,陪着她入眠。
而这一觉,他们二人一睡便睡了足足六个时辰,眼下已是次日天明时。
长情本是陪沈流萤入眠,但娇人在怀,他竟是睡得极为安稳,以致沈流萤醒过来了他却还在梦中,若非沈流萤对着他的唇又吮又咬,只怕他还能再睡上一两个时辰。
沈流萤倒也不是想闹醒长情,只是睁开眼来看到他在身侧,便觉欢喜不已,总想做些什么以弥补自己这些日子没有他在身旁的想念,再瞧着他薄薄的唇,一下忍不住便扑了上去,一吃就吃上了瘾,也不管他会不会被自己给“吃”醒了。
此时沈流萤突然咬上长情最为敏感的耳垂,使得他浑身一颤,身子竟软得连搂着沈流萤纤腰的手都顺着她的腰往下滑开。
偏生沈流萤咬着他一边耳垂不算,还用手轻捻他另一边耳朵,甚至还朝他耳廓轻轻舔了一舔,又一次道:“就是勾引你。”
鼻息温热如春风,柔软似羽毛,拂过新田,挠过心尖,带着一阵迷人的幽香,惹人心醉,乱了心魂。
“萤儿莫勾引我……”耳垂被轻咬揉捻着的酥麻感传遍全身,长情甚至连声音都变得轻轻细细,就像一只强忍着欲望的可怜小兔子,想吃不能吃,只能强忍着,“我会忍不住的。”
“可我说了,我偏要勾引你呢。”沈流萤可不打算放过长情,他强忍着想要吃了她的欲望,她又何尝不是在忍着将他吃了的冲动?
而眼下,她忍不住心中的这股子冲动了。
她沈流萤还从来没有这般想过要一个男人。
当然,也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才会让她情欲失控。
沈流萤说完,竟是将腿勾到长情腰身上,同时抱紧他,突地一个翻身,将长情压到了身下,重新坐到了他的腰腹上,甚至还扶着他的腰挺直地坐在他的腰腹上。
长情则是惊得赶紧稳住她的腰,以免她没坐稳从自己身上歪倒下去。
看着自己如此胡闹的小媳妇儿,长情有些哭笑不得,却又不能斥不舍斥,只能好声好气地哄道:“好萤儿,不闹好不好?对萤儿的身子不好,对肚子里孩子也不好。”
长情说完,将手贴到了沈流萤的小腹上,而后惊了一惊。
只见长情讷讷地看看沈流萤,又垂眸怔怔地看看她的小腹,一脸傻气道:“萤儿,肚子,肚子它……”
“呆货!什么肚子它肚子你的。”长情一副呆萌傻的模样逗得沈流萤忍不住笑了,还在长情的手背上拍了一板,嫌弃他道,“这里边可是你的崽子,是不是觉得他们好像大了好多?”
沈流萤说完,将手心贴在长情的手背上,与他一起抚摸自己的肚子。
“嗯,嗯!”长情傻愣愣地点点头,摸着沈流萤明显凸起不少的小腹,讷讷道,“与萤儿分开至今日是第八日,八日前萤儿的肚子才是凸起一丁点而已,仅仅八日,竟是有些圆鼓鼓的了。”
昨日因为太担心沈流萤,是以长情并未多加注意她的肚子,今番一摸,竟是大了许多,不过短短八日,竟好像一个月未见了似的。
长情边说边小心轻柔地抚摸沈流萤鼓起的小腹,面上神情惊喜又爱怜。
谁知沈流萤却是有些不开心地扁扁嘴,怨长情道:“都怪你!一下给我肚子里塞了三只小兔子,你看现在才三个月出头,我这肚子就这么明显了,再过两个月这样,我这肚子就会鼓得像个大西瓜!那时候我肯定胖得像头猪,怕是连走都走不了了!”
一想到自己会胖得像头猪,沈流萤便一脸幽怨。
长情看着自己小娘子不高兴了,赶紧安慰道:“萤儿莫担心,就算萤儿胖得像头猪,也还是我最漂亮的萤儿,我不会嫌弃萤儿的。”
而长情这安慰不如不安慰,沈流萤听了他的安慰,登时恼了,立马将他的手从她肚子上拂开,气鼓鼓道:“莫长情!你还想着嫌弃我是不是?”
“绝对不是!”长情飞快道,心里想着他没有哪句话说错啊,萤儿的脸色怎的说变就变。
“你才胖得像头猪!你就是一颗胖冬瓜!”沈流萤气恼地在长情腰上掐了一把。
长情这才恍悟,原来他的小女人是担心自己变胖了。
长情说这话时抓住了沈流萤的手,将她的小手贴到自己的心口上,一脸认真道:“萤儿不胖,一点都不。”
“骗人。”沈流萤不相信,只见她又扁扁嘴,“你骗我呢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现在就觉得我胖了,你看,我的脚都开始变肿变胖了。”
沈流萤说完,蹭蹭沈流萤,将自己右脚凑到了长情眼前。
确实是胖了一些。
长情却是轻握住沈流萤的脚,在她嫩白的小脚背上落下轻轻一吻,弄得沈流萤怔了一怔,而后赶紧把脚收回来,面红道:“你个呆货,这,这可是我的脚!”
这个呆货,竟,竟然亲她的脚背!
“萤儿在我眼里,全身上下都是宝,便是萤儿的指甲盖儿,都是宝。”长情抬起手,贴上了沈流萤的脸颊,温柔抚摸着,面上虽然平日里的呆萌傻瘫样,声音却是轻轻,是他极尽的温柔,道,“我许是不大会说话,可我对萤儿说的都是真的,萤儿不胖,萤儿若真觉得自己胖了或是真的胖了,也依旧是我最美的萤儿,是我最宝贝的萤儿。”
长情的声音很轻,掌心很暖,动作很柔,让沈流萤失了神,在他所给的温柔中失了神。
这个呆货还说自己不大会说话,明明就……那么那么的甜好不好!
“呆货!”沈流萤倏地扑到长情身上,又露出了盈盈笑意。
长情则是吓了一跳,忙扶住她的肩道:“萤儿莫这般,会压着肚子。”
“我注意着呢,不会压到我们的小兔子的。”沈流萤笑着,趁长情惊吓时又叼上了他的耳垂,又成功地将长情的身子给激成了一滩烂泥,软绵绵的,大是一副任她为所欲为的模样。
“萤儿莫闹了可好?”长情真是不知拿他的小娘子怎么办才是好,她总这般勾引他,他可禁不住诱惑。
对于沈流萤娇软的身子,长情最没有的便是自控力,只有他自己知道自知晓他的小娘子怀了身孕后他有多难熬,每夜温香软玉在怀却又只是能轻拥着而已,碰不得也不舍得碰,只能生生忍着。
若是见不到便不会想,偏生她离了他不行,他亦不舍离开她,便只能苦了他自己。
如今,他本就强忍着欲望,再经这般引诱,长情不担心把自己憋坏,只怕自己忍不住。
是以他心一横,用力将沈流萤从自己身上推开,作势便要下床去。
谁知他才起身坐到床沿上,沈流萤便又贴到了他背上来,双手绕过他的腰侧,贴在他胸膛上,竟从身后又咬住他的耳垂,让他动弹不得,也哭笑不得。
正当长情又要劝沈流萤时,沈流萤贴着他耳廓轻轻吐气,“呆货,孩子们已经三个月大了,只要你轻着些,不会伤到我也不会伤到孩子们的。”
“我想要你呢。”沈流萤的话娇柔到了极点,与此同时,她隔着里衣贴在长情身上的柔荑伸进了他的衣襟里,抚上了他结实的胸膛——
她娇柔的话以及柔荑的动作,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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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时间暂不定,我尽早更。





妖精相公太磨人 340、我要你帮我穿衣裳【二更】
一觉醒来便能看到心爱之人在侧,总会不禁然欣喜,总会觉这一整天都是美好的,尤其是还能在心爱之人身上尝一回蜜。
云雨终歇,香汗淋漓,淫靡尚余,教人娇羞。
沈流萤长发散乱,轻黏在额上脖间,明明热得慌,偏还抱着长情的脖子不愿松开,仍与他肌肤相贴,真真是如胶似漆。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卫风嘲讽的哼哼声,道:“啧啧啧,这一大清早的就你抱着我我抱着你在床榻上滚来滚去的,真是不要脸不知羞!”
谁知沈流萤非但不觉羞,反是将长情的脖子搂得更紧,得意道:“哼,贱卫风自己尝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他这是赤裸裸地羡慕嫉妒恨。”
“我就是喜欢大清早地和我的呆货卿卿我我,怎么了怎么了?我们可是合法夫妻!”沈流萤说着,在长情的唇上猛啄了一口,笑盈盈道,“待会儿我还要到他面前去亲呢!哼!”
长情亦不觉羞,而是赞同地点点头,“萤儿说的很是有道理。”
“行了行了,要不要脸了你们俩,要是醒了就赶紧起。”门外的卫风又在嚷嚷声,还故意地猛拍门,“赶紧的起来,尤其是你这个臭馍馍,臭老头儿可是有话赶紧的来告诉你。”
沈流萤听着卫风嚷嚷的话,不仅没有起身,反是一个翻身又压到了长情身上,娇嗔一般道:“我要你帮我穿衣裳。”
长情伸手拿过扔在一旁的亵衣,一手揽着沈流萤的腰,很快便坐起了身,坐在床沿上,双脚踩在床前的踏板上,让沈流萤面对着他坐在他的腿上,细嫩白皙的腿则是缠在他的窄腰上。
赤裸相对,暧昧有加,魅惑有加,长情却不敢再任自己情潮恣意,而是将手中软滑的亵衣替沈流萤系到背上。
沈流萤双手抱着长情的脖子,垂着眼睑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浓密的眉深邃的眼,愈看愈觉喜欢,不由将身子朝他愈靠愈近,以致她的身子就快贴到长情的胸膛上。
长情担心自己把持不住,便赶紧扶住沈流萤的肩,将她的身子扶正,道:“萤儿再勾引我,我又忍不住要当流氓了。”
沈流萤抿嘴一笑,坐好,却是娇声道:“总觉得瞧你瞧得不够,就是想勾引你怎么办?”
长情扶住沈流萤后,双手却是在她光洁的背上流连,强忍着想要将他方系好的亵衣系带给扯了开的冲动,一副认真的口吻道:“待萤儿生了孩儿,我可供萤儿日日夜夜勾引。”
届时只怕这个娇滴滴的人儿要求饶了。
“你想得美!我才不日日夜夜勾引你呢!”
“届时萤儿若是不想勾引我,那就我勾引萤儿好了。”长情的手贴在沈流萤的腰上,来回抚摸摩挲。
“嗯……”沈流萤这会儿身子还很是敏感,仅是这般,她便绵绵软软地靠到长情身上,轻吟出声,不知是难耐,还是舒服。
“萤儿,舒服么?”长情声音轻轻。
“你,你勾引我。”沈流萤不仅身子软绵绵的,便是声音都是软绵绵的,听着便觉酥骨。
可她的话音里却没有丝毫的愠恼与推拒,反是将身子朝长情更贴近,似娇似嗔道:“你方才才将我推开的。”
身子温软如玉,声音莺莺婉转,惹得长情欲望勃发,正当他又要忍不住将沈流萤放回到床榻上时,只见他朝窗户方向忽地一个挥手,几乎是与此同时,外边响起一声痛呼声。
借着因长情的掌风而微微打开了一条缝儿的床帐,沈流萤转头瞧见那本是好好的窗户纸上被人从外戳穿了一个小洞。
继而,长情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转了个身,双手穿过沈流萤的腋下,将她稍稍托起,将她放到了床榻上,而后一边伸手扯过放在床头的他的亵裤一边道:“萤儿先自己穿,待会儿我再帮萤儿穿。”
长情说完,掀开床帐,连一个眨眼的时间都未用到,他的人便已站到了屋门后,豁然将屋门打开。
厢房外,卫风手上抓着小麻雀,小麻雀则是用翅膀捂着自己的喙,他们所面对的地方,正是方才沈流萤所看到的窗户纸上破着小洞的地方,显然方才卫风又在没事给自己找事做,抓着小麻雀用它的喙在窗户纸上戳出了一个小洞来。
听着门扉被打开的声音传来,卫风转身看向屋门方向,见着长情只着一条亵裤便跨出了门槛来,他赶紧将小麻雀藏到身后,而后笑眯眯道:“纯属手误,手误,我可没有打扰你们小两口的兴致啊,你们继续咯。”
哼!我就是要打扰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大早上就滚在一起的兴致!卫风口是心非。
虽然做了十分欠揍的事情,这若换了任何一人这会儿定当转身跑了,但卫风非但不走,反还一脸笑眯眯的好像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做过似的,被他抓在手心里的小麻雀可将他嫌弃得要死。
太过分了!居然打扰别人交配!
不过也不对,沈流萤肚子里不是装了小崽子了么?应该不能交配了才对啊。
长情面上毫无表情,让人丝毫看不出喜怒,只见他一步步慢慢朝卫风走来,一边走一边口吻淡漠道:“怎么?阿风你想看我是不是?那我便走出来让你看个足够,瞧我对你多好,衣裳都未穿,可要我将裤子也脱下来?”
长情说着,竟是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在卫风面前将自己的裤腰带解开,这会儿卫风不冷静了,骂他道:“去去去!臭馍馍你可别大早上的来伤害我的眼睛啊,我稀罕看你?你有的我能没有?我的都长得比你这个臭馍馍的好,好吧?”
沈流萤在厢房里穿衣裳,听到卫风这最后一句,当即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嫌弃道,这么不要脸的话还真只有卫风这种人才说得出口。
只听卫风又道:“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大早上的愿意来你这屋前站着?要不是那个臭老头儿踹我来,你以为我愿意理你?”
“去去,赶紧回屋把你的破衣裳穿上,跟我下山去了,老头儿说了,让你带着你那小媳妇儿立刻滚下山去,不准再在云梦山上呆着了,半刻钟都不给你俩多呆。”
屋里的沈流萤此时正在系腰带,听到卫风这一语,手上动作一顿。
卫风说什么?他们的师父赶呆货下山?而且还是即刻?
*
真真是即刻。
沈流萤将将洗漱好,连一口温水还未来得及喝,昨日那位行动不便的元祁道长便到了厢房来,道是无念师祖有命,请他们即刻下山。
至于早饭,都是在下山路上吃干粮。
干粮是那个名唤怀雾的小道士给准备的,连一个早饭的时间都不给,就像驱赶似的将他们驱赶下山。
她倒是无所谓,可呆货是他的徒儿,还是他当宝贝般来疼着的徒儿,为何还要这般着急地将他赶下山?甚至连一个理由一句话都没有,更不说来见上将将结印成功的呆货一面。
沈流萤伏在长情背上,由长情背着,此时正转头看向身后掩映在葱茏林木中即将要看不见了的望云观,想不明白无念真人为何这般来对长情,便是问卫风理由,卫风只道自无念真人从明之幽境中出来之后他也没有见过,让他即刻叫上长情离开望云观下山去的话还是元祁转告他的,其余的,他不知。
但,沈流萤不知晓的这个原因,长情与卫风心中却是再清楚不过。
所以,卫风嘴上说着不知的话,他的眸中心中却没有任何困惑。
也是以,无念真人让他们走他们便走,无人说上一句不是,更没有想着要去问一问愿意。
此时此刻,元祁道人正来到无念真人房门前,轻轻敲了敲紧闭的房门后道:“师伯,他们走了。”




妖精相公太磨人 341、小鸡仔!【一更】
“走了啊……”房内,无念真人话语里带着明显的疲惫,语毕,还轻轻咳嗽了几声。
元祁听着,关切问道:“师伯可还好?元祁听着师伯声音似有些虚,可需元祁为师伯诊一诊脉?”
“不用了,不过是喝茶呛着了而已,你忙着去吧。”无念真人道,“我搁这屋里瞅一会儿书。”
“那元祁便先行离开了。”元祁的态度很是恭敬客气。
“去吧。”
带元祁离开后,房内无念真人的咳嗽声陡然由轻轻变为剧烈。
只见他盘腿坐在屋子东面的一张蒲团上,面色苍白,眉心紧拧,手正捂在嘴上,一下又一下剧烈地咳嗽着,带着身子猛地抽动。
他这般咳了不知多久,才慢慢地停了下来,面色更苍白,毫无血色,便是唇上也一丝血色也无,似是中了极重极重的内伤似的。
待咳嗽终是停止,他端直好身,敛起眼,继续打坐,调息体内的真气。
“噗——”然才过了一会儿,无念真人却忽然喷出一口血来。
黑紫色的血!
无念真人面色未变,只是抬起手,用手背轻轻拭去嘴角及唇瓣上的血而已,而后看了沾在手背上的黑紫色的血而已。
反噬,加重了很多啊……
无念真人抹掉手背上的血渍,没有继续再打坐,而是将双手撑在膝盖上,站起了身。
可他站起身时竟是身子猛地晃了一晃,若非他赶紧扶住一旁的竹架,只怕已经往前栽倒在地。
他稳了稳双脚,然后朝房门方向走去,将其打开,跨出了门槛。
无念真人所处的这间房屋地势较高,从此处往下看,几乎能将整个望云观尽收眼底,苍松翠柏,茫茫连山,飞瀑水花飞溅,从不曾停歇,溪流蜿蜒,袅袅往山下方向而去,云雾渺渺,像极世外仙境,宁静安然。
可此刻无念真人的心却不像这南云梦的景色一般宁静,他的双眼,正一瞬不瞬地看往道观外往山下而去的小径。
小径上没有人,可他的目光却就胶在这无人的小径上,有爱怜,有不舍,有沉重,亦有刀锋般的寒意。
小馍馍与臭小子,已经下山去了,下山去了……
那个臭小子虽然只字未与他替西南之谷封印的事情,但无需想,也能知晓那个臭小子在最后关头还是放弃天下大义,选择了小馍馍,否则他手上的昕帝骨戒又怎会碎裂。
至于臭小子为何会重新回到这个世上,他不知,也没有非要知晓不可的必要。
他想要知晓的,是那名唤沈流萤的小女娃的事,她的体内,可是有着足以震撼天下的力量,若非如此,她又怎可能安然无恙地通过暗之幽境,这世上从未有人能独自安然无恙地通过暗之幽境,只怕是掌门师兄与天枢老人,也都通过不了暗之幽境。
可那个女娃娃不仅无恙地通过了,并且她的血竟能压制住小馍馍体内三帝帝王血印的力量,可她的气息里却丝毫感觉不到上古帝王的力量,与臭小子身上的气息全然不一样,她的血滴落到他指上的辰帝骨戒也未见骨戒有任何反应。
这便是说,她并非三帝之一的辰帝转世。
但,她若不是,她的血为何能够压制小馍馍体内帝王血印的力量?
尽管取血时她用的尽是掌心血,且她掌心里那两个形状如火焰的流纹胎记虽看起来很是诡异,可他也未在其中发现什么异样。
她,究竟是什么人?是怎样的存在?为何与小馍馍一起竟能破得了上古帝王血封印?
不仅如此,甚至不死亦不伤。
“咳咳咳咳……”无念真人又开始捂嘴咳嗽起来,待他重新抬眸看向去往山下方向的小径时,他眸中的锋芒却已不见,唯余怜爱。
也好,这样也好,这样哪怕小馍馍与世为敌,他身旁也会有人对他不离不弃,不移不易。
纵是有一天他这个做师父的剑锋指向小馍馍,哪怕臭小子无法与小馍馍并肩,也还有一个她愿意与小馍馍生死同在。
暗之幽境里,他感觉到的不仅仅是那个女娃娃隐藏在体内的强大力量,也清楚地感觉到了她对小馍馍的情义。
那是生死相依矢志不渝的情与义。
还有臭小子脑瓜子上的那只麻雀小妖,身上可是有着不属于这个人世的味道,它身上的妖气,可不是久活在人世的妖类身上所有的,那可是——
妖界的气息。
“唉——!”无念真人重重叹了一口气,满脸无奈,只见他竟是抬手挠挠头,无可奈何道,“我怎么就收了两个就只会给我找麻烦的臭崽子当徒弟?一个专做和人世为敌的事情,一个拼死也要护住一个妖界来的小妖,要是掌门师兄在,哪里还容得这两个臭崽子下山去,也只有这两个臭崽子敢在这种时候还往云梦山上来,不知道会愁死我这个老头子吗!我看这两个崽子就是诚心的!幸好掌门师兄不在!”
是啊,幸好掌门师兄不在,否则依他眼下这副情况,可无法保证能保护得了他们师兄弟俩。
“掌门师兄明晨回来,两个臭小子此刻下山,便不会碰上掌门师兄了……”
望云观外的小径上早已没有了长情与卫风的身影,可无念真人却是迟迟不肯收回视线,仿佛再不会相见一般。
*
长情与卫风虽自小就拜在无念真人门下,可这南云梦,他们却鲜少鲜少来,尤其是长情。
卫风到这南云梦来的次数尚且屈指可数,更莫说长情,纵是他们来了,也绝不会在望云观呆上超过一个时辰。
年幼时他们不理解,不理解为何别的师兄弟可以在这望云观里一起修习一起玩耍,而他们却只能在终年落雪的北云梦日复一日从不间断地苦练,只有他们二人而已与教起本事时严厉不得了的师父,再无他人陪伴。
待到年长些许,他们才知晓,不是师父苛待他们,而是他们与别的弟子不一样,因为他们从一生下来便注定这一生要背负的要经历的要面对的将比别的弟子多得多。
尤其是长情,他更能理解师父为何连到师门望云观走上一遭都不被允准,因为他不仅和阿风一样一生要经历的要比别的师兄弟多得多,更因为——他是一个半妖,一个藏不住身上妖气的半妖。
一个妖类,又怎么能踏足诛妖圣地?
可为了让他觉得他们与别的弟子没有任何不一样,师父还是将他们,将他带到了望云观,然师父终是担心为他隐藏起的妖气被察觉,所以每一次都不会让他在观中久留,并且南云梦上处处是诛妖阵法及屏障,只要他稍有不慎,便会被诛妖阵法及屏障焚化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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