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路易摇了摇头,慎重地说:“如果将此事通知了普鲁士,那普鲁士就会向西南进攻萨克森。普鲁士在德意志内进行扩张,这对法兰西没有好处。”
“可是,若普鲁士进军不利,您的大计也会受挫。”
路易冷冷一笑,道:“我从没有指望普鲁士人会为了我拼命,相比之下,我更担心的是奥地利。”
“奥地利?”
“是的。”路易点头道,“刚才因戈尔斯塔特伯爵所言的战略之中并没有奥地利,萨克森对付普鲁士,巴伐利亚对付法兰西,那奥地利由谁来对付?”
“陛下认为奥地利也背叛了?”安娜疑惑道。
“有这个可能,但我不能确定。”路易深吸了口气,说,“我对奥地利一再让步,而且从情报来看,奥地利也确实对东征有准备。不过,一旦我和普鲁士一起受挫,他们还会继续东征吗?也许俄罗斯还在对奥地利进行外交说服吧!但不能不防备,毕竟约瑟夫二世曾经和俄罗斯人同盟过。”
安娜道:“我明白了,奥地利方面我也会盯紧的。”
“也许我应该会巴黎了?”路易似若无意地说道。
安娜点点头,说:“是的,陛下,您应该回去了。万一奥地利人真的背叛了,您也好做出反应。”
“不,我还不能回去。”路易立刻又改口道,“不,我还是回去,但留下拉罗谢尔伯爵。”
“陛下!”安娜惊疑道。
路易看着安娜,神色凝重地嘱咐道:“王室的人都回去,但别回巴黎,去枫丹白露宫,或者去凡尔赛,特别是王后。你派人盯着王后,就以她怀孕为名拒绝所有人来见她,就连朗巴尔亲王夫人也不能允许。”
“陛下,您有些过分了,王后陛下和奥地利没有关系。”安娜不禁为平白受牵连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叫屈。
路易道:“有没有关系不是我们可以知道的。况且,事实在有心之人面前并不重要。有心之人常常能编造一些流言蜚语让不明真相的民众相信,我不得不防。”
安娜点头不语。
路易长叹了口气,说:“这些都是为了保护她,她没有理由怨恨我。”
安娜离开后,路易便反身走进了卧室,只见玛丽?安托瓦内特坐躺在床上,一脸茫然地流着泪。
路易于心不忍,可仍然狠下心肠,冷冷说道:“过几天回巴黎,去凡尔赛或枫丹白露,别去杜伊勒里了。还有,别和不应该见的人见面。”
“你就要说这个?”玛丽?安托瓦内特狼狈地擦着眼泪,愤懑道,“我怀孕了,所以就把我撵回巴黎,这样你就可以继续去让更多女人怀孕了?”
路易深吸了口气,走到玛丽?安托瓦内特面前,趁其不备俯下身子,深情一吻,唇分之后柔声说道:“巴伐利亚和萨克森背叛了,我要在亚琛等待形势变化。现在,奥地利也有可能背叛了,我必须要以这种办法保护你。”
“奥地利是不会背叛的,俄罗斯和约瑟夫在巴尔干半岛上有利益冲突。”玛丽?安托瓦内特惊讶道。
“但愿如此吧!我不能不防备。”
话音刚落,玛丽?安托瓦内特便搂住了路易的手,恳求道:“别让我走,或者和我一起走,好吗?”
“这……”
玛丽?安托瓦内特继续说:“我不介意你和玛丽?约瑟菲娜之间的事,还有那两个来自符腾堡的。只要让我留下!”
话说至此,路易无言以对,内心一软,便只能答应了。
ps:果然异姓王不可信。
……
我主法兰西 第七百六十二章 萨克森的主战者
第七百六十二章 萨克森的主战者
4月5日,春风吹拂着东欧大地,普鲁士的八万军队和法兰西的莱茵军团分别在布伦瑞克公爵和迪昂的率领下越过普鲁士与波兰的边界,自西北方向向波兰首都华沙杀去。同一时间,奥地利的劳东元帅率领十万奥地利军队自加利西亚出发,由南方向波兰首都华沙挺进。其时,三国联军共二十四万,驻守波兰的俄罗斯军队不到十万。
其时,奥斯曼帝国的十万军队沿着黑海海岸自巴尔干半岛北上,进攻俄罗斯南部的乌克兰、克里米亚等地。俄罗斯将名将鲁缅采夫、苏沃洛夫和大量生力军都派了过去,因而在波兰的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尼古拉?萨尔特科夫将军。
战斗初阶,普法联军沿维斯瓦河而上,在当地波兰起义民众地引路下进军迅速。俄罗斯虽控制了波兰大部,可控制的却仅仅是中东部及主要城市,靠近德意志的西部乡野则被不愿归降的波兰游击队控制。因此,萨尔特科夫即使知道普法联军的进军路线,也不敢派军出击,只能集中兵力防守华沙。
4月15日,普法联军未经一战便到了华沙城墙下。此时,华沙城内的俄罗斯军队只有五万士兵和100门火炮,城外的普法联军则有十四万士兵和180门火炮。强弱悬殊,联军已经将华沙城包围了起来。
消息于4月20日传到了亚琛,路易兴奋地将信带到了床上,不顾玛丽?安托瓦内特正处于朦胧状态,将信上的内容告诉了她。
玛丽?安托瓦内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既然有那么多军队,还有那么多大炮,为什么不立刻攻城?”
路易意味深远地笑了笑,说道:“普鲁士人不动手,法兰西人为什么要去死?”
玛丽?安托瓦内特怀孕之后便如同懒猫般嗜睡。她侧转过身,将头靠在路易臂膀上的同时伸出了修长的手臂,横在其之胸膛上,随即闭着眼睛坏笑道:“你真坏!知道战胜之后得利最大的是普鲁士,所以故意要让普鲁士人去死。”
“我坏吗?”路易暗暗一笑,心想道,“腓特烈二世又何尝不是要让法兰西的血流的多一些?”
只听玛丽?安托瓦内特声音微弱地接着说道:“不过,如果在华沙城下浪费太多时间,一旦俄罗斯人解决了奥斯曼帝国,那你就算能抵挡住俄罗斯援军的反攻,也无法在入冬前进军圣彼得堡……”
话语在此戛然而止,路易随即才发现怀中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已经陷入了熟睡,但她的话,却被路易记在了心中。
一日之后,前线再次传来了情报。奥地利军队攻克了波兰南部重镇克拉科夫,继而长驱直入,向华沙进军。如此一来,华沙城外的三国联军就将达到二十四万,火炮将有380门。在此情况下,路易乐观地认为华沙城内的俄罗斯守军将会不战自溃,但这并非是他最初所设想的。
路易的战略有上、中、下三策略。
上策是围点打援。即围住华沙城,等待俄罗斯援军到来,其后才维斯瓦河东岸聚歼其兵,直接杀伤敌之主力,令敌人再无能力组织起有效抵抗。再后,大军便可长驱直入,直取莫斯科和圣彼得堡。
中策是攻敌之心,兵不血刃,逐步推进。俄罗斯在波兰毕竟是侵略者,根基不稳,加之其主力并不在波兰,因而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联军便可对城市围而不打,令敌人心理屈服,自动投降。其后,联军便可逐步向东推进,虽会耗时太久,却也能免去补给线太长这一弱点。不过,也正如玛丽?安托瓦内特所言,路易也担心如此会令“时不与我”,一旦冬季到来,什么都完了。
下策是攻城为上,无论什么城市,都以火炮推平。这是建立在俄军顽固不投降的基础上,同时也可节约时间。但是,出于“宝贵的法兰西人的鲜血如何能在异国他乡轻易流出”这一想法,路易果断地将之放弃了。
波兰战胜并没有给路易带来喜悦,他反而开始对萨克森和巴伐利亚忧虑起来。为了对付这两个小国,他故意只令莱茵军团出击,原本准备东征的其他军队则留在后方,一有风吹草动便可进军。
萨克森和巴伐利亚与俄罗斯的秘密同盟并没有能隐瞒下去,风吹草动时而有之。路易虽是最早知晓的,却并非是唯一一个知晓的。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留在柏林,周围调集重兵屯守;奥地利的约瑟夫二世亦与同时抽调了两个军团面向巴伐利亚。
之前因结成同盟有功的塔列朗现在已经是一位极受器重的外交官,但他在增加了年金的同时却无事可做,因而只能在巴黎的赌场中打发时间。可是,4月21日这天,他却来到了亚琛,觐见了路易。
路易对他的到来很感意外,可也抽出了时间见了他。
“我想你来亚琛不是来享受温泉的。是吧!”路易开着玩笑地问道。
“是的,陛下。”塔列朗道,“我知道您正在为萨克森和巴伐利亚一事忧虑,我也许能为您分忧。”
“分忧?有意思。”路易点点头,道,“说下去。”
塔列朗道:“我打听到消息,萨克森选侯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三世并不想介入欧洲大战,只是掌握了大权的安东亲王强势逼迫,他才会与俄罗斯签订协议。现在,萨克森之所以一直未有动作,就是因为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三世还在勉强支持。”
“安东亲王?你说的是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三世的弟弟,同时也是我的表弟的那个安东亲王?”路易不禁笑问道。
“是的,陛下。”塔列朗点头道。
“哈哈哈哈……”路易放声大笑,道,“如果是他的话,倒是不难理解萨克森为什么会与俄罗斯勾结在一起了。”
路易之前只是认为萨克森和巴伐利亚两国是单纯的为了利益,而今才发觉萨克森原来是因为个人恩怨。
路易的母亲是萨克森公主,他与现任萨克森选侯及塔列朗口中的安东亲王是表兄弟,可是,正如他和两个亲弟弟关系不睦一样,他和表兄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三世仅仅是陌生人关系,和安东亲王却是不折不扣的仇人。
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三世是一个明智却碌碌无为之人。他年幼时因为害怕无法敌国普鲁士、奥地利和俄罗斯三国,而主动放弃了波兰。可是,他在这个神圣罗马帝国已经名存实亡的年代却固守着帝国的秩序,一切以皇帝马首是瞻。对这个表兄,路易谈不上喜欢,却非常安心。
与之相反,安东亲王却是一个令他厌恶之人。
此人颇有才干,无论军事、内政、外交皆有涉足,是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三世最得力的助手,也是萨克森现时的实权人物。不过,他那隐藏在卓越能力下的野心却被路易一眼看出,路易也就因此破坏了他的几件好事。
安东亲王只比路易小一岁,可至今未婚,原因是他所挑选的结婚对象被路易一一破坏。
他最早的结婚对象是在刚出生时确定,那是路易的姐姐,但确定不过几日,路易的这个姐姐就夭折了。
多年之后,他到了适婚年龄,便开始了正式的挑选,这一次他选中的是路易的妹妹玛丽?克洛蒂尔德公主。
那时,路易已经执政,并击败了萨丁尼亚王国,克洛蒂尔德公主与萨丁尼亚的婚约也没有了必要。不过,他因为看出了安东亲王的野心,未免中欧变乱,所以宁可将克洛蒂尔德嫁如萨丁尼亚,也不愿嫁去萨克森。
又过了几年,那时正值三年战争期间,正在萨克森军队中服役的安东亲王借着萨克森和法兰西有着非正式盟约的机会再度求婚。他先是向路易的另一个妹妹伊丽莎白公主,被拒绝后又向前波兰王后玛丽?约瑟菲娜、阿图瓦亲王夫人、玛丽娅?安娜的最小的一个妹妹——萨丁尼亚公主玛丽娅?卡洛琳娜求婚。
当时,萨丁尼亚王室已经在路易的掌控中,路易又如何会给予其翻身之际机,加之他对安东亲王的防备,因而这件婚事也被打断了。最为重要的是,路易取消这件婚事的方式有点强横——他干脆令人在巴黎散布玛丽娅?卡洛琳娜公主已经是“国王情妇”的流言,逼着安东亲王放弃。
路易不是一个记仇之人,但却是一个记得仇恨他的人的人。他暗暗对安东亲王发怒,脸上却平静如水,一丝痕迹也未露。他问塔列朗道:“你刚才说是为我分忧,有什么好办法吗?”
“有!”塔列朗自信地点头说道,“陛下,将萨克森内部之事告知我的是前萨克森摄政弗朗茨?克萨维尔亲王。”
“我的舅舅?”路易倒吸了口冷气,暗想道,“他在巴黎呆了十几年,我怎么把他忘了?”
塔列朗道:“陛下,亲王殿下收到了来自德累斯顿的密函,是萨克森选侯发出的。他让亲王向您求救,我们正好利用!”
“我明白了。”路易心情沉重地点点头,谨慎地说,“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是。”塔列朗点头应道。
不战而屈人之兵,路易倒是很期待塔列朗的行动,不过,他更加在意的是在脑中灵光一闪的“萨克森选侯只有一个才一岁的女儿”一事。光芒闪现之际,他仿佛看见了萨克森选侯的桂冠。
ps:历史上的萨丁尼亚公主玛丽娅.卡洛琳娜在这个时候已经挂了,死于天花,但书里面反正已经有了牛痘了。
就是看安东亲王不爽,所以故意黑他。
历史上的萨克森选侯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活下来了,后来继承萨克森的就是安东亲王。
然后,萨利克继承法什么的,直接废除。
再然后,路易的儿子……反正路易不缺儿子,而且儿子也会是要娶妻的。
最后,本来想三更的,但资料查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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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第七百六十三章 德累斯顿的阴云
第七百六十三章 德累斯顿的阴云
萨克森选侯国在近几百年内于欧洲占有重要位置,亦与许多历史事件有着直接关系。其中,新教路德宗地诞生和发展便与之十分密切。
宗教改革初期,马丁?路德便是在萨克森选侯的支持下开展反罗马天主教会的活动,萨克森因而成为了德意志内最早摒弃天主教的地区,其民众也完全信仰新教路德宗。与此同时,当时的萨克森选侯利用这一契机开疆辟土,兼并了周边的一些教会领地。
萨克森的统治者为韦廷家族后裔。韦廷家族和中世纪的许多家族一样,在早期依照“在父亲死后令兄弟们瓜分领土”的法兰克古规行事,因而便分为了两个支系。这其中,主支信仰新教,并统治着萨克森,拥有神圣罗马帝国的选侯之位。
距离改宗不久,信仰新教的萨克森选侯被当时欧洲最强大的君王——将神圣罗马帝国皇冠和西班牙王冠同时戴在头上的哈布斯堡家族的查理五世击败。其后,作为战败惩罚,韦廷家族的长支与幼支交换领地,信仰天主教的幼支成为了萨克森选侯,一直流传至今,信仰新教的长支则在其后又继续分裂,形成了不少小诸侯。
不过,萨克森的历史才刚刚开始。
信仰天主教的幼支在入主萨克森不久后便被当地的新教路德宗同化,萨克森选侯再次成为了新教徒。自此之后,萨克森便走上了一条新教化道路,其境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连一个天主教商人都没有。
三十年战争期间,萨克森首鼠两端,时而站在瑞典等新教国家一边,时而私自与天主教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媾和,最终,萨克森被新教联盟军队和天主教军队轮番蹂躏,大量土地丧失,其在德意志内的势力也被因三十年战争而崛起的普鲁士超越,正式沦为了德意志二流,欧洲不入流的国家。
但是,萨克森并未乖乖退出历史舞台。
17世纪末18世纪初,原本信仰新教路德宗的萨克森选侯改宗罗马天主教,继而被选为波兰国王,称为奥古斯特二世。他的儿子亦信仰罗马天主教,而后亦被选为波兰国王,称为奥古斯特三世。然而,统治者改变信仰却未令整个国家也改变信仰,萨克森依旧是一个新教国家。
奥古斯特三世的长孙便是现任萨克森选侯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三世,他的一个女儿嫁入了法兰西王室,生下的外孙便是现在的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六。因这段亲缘关系,萨克森和法兰西在18世纪中段有着密切的关系,两国统治者更是表亲。
塔列朗自小经受神学教育,虽自认不是一个忠于罗马天主教会的教士,却不敢否认自己不是一个忠于上帝的天主教教徒。他自己并不认为阴谋诡计是什么恶劣之举,却认为对信仰不忠是非道德之事。鉴于萨克森选侯历来便有“背叛”之举,他从到达萨克森首都德累斯顿的那一刻起便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5月5日,塔列朗到达德累斯顿后的第三日,整座城市都传遍了“普鲁士十万军队将越界南下”的流言。普鲁士曾经炮轰并占领过德累斯顿,加之其军队确实屯兵在边界,整座城的人都因此而恐慌不已。
次日5月6日,萨克森的掌权人安东亲王离开德累斯顿,前往军营视察,而塔列朗也受到了萨克森选侯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三世的觐见准许。于是,他便和选侯的叔叔弗朗茨?克萨维尔亲王一同入了宫。
自来到德累斯顿之后,塔列朗便体会到了这里的不安气氛。不但是宫殿,就连整座城市都被安东亲王的人监视着,即使出现“选侯殿下被安东亲王软禁”的流言都属正常。他同时亦知道了安东亲王势力如此之大的原因——萨克森军队的指挥官泰斯辰公爵阿尔伯特亲王与安东亲王结成了联盟,安东亲王事实上掌握了萨克森的军队。
塔列朗和弗朗茨?克萨维尔亲王在德累斯顿城堡的中庭见到了穿着红色军礼服的萨克森选侯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三世。萨克森选侯方才三旬,可却愁容不展,脸色像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
一番繁文缛节后,塔列朗有意看了看左右,而后对萨克森选侯轻声提醒道:“殿下,周围五十米之内虽无旁人,可五十米之外都是监视者,我们是不是去城堡内更好?”
城堡四面封闭,中庭便宛如是一个被四面围墙包裹的监牢,除了头顶是蓝天白云,周围便无通路。
年过五旬的弗朗茨?克萨维尔亲王也接上说道:“殿下,这里确实不适合谈什么秘密。”
萨克森选侯哀叹一声,无奈说道:“在中庭,我至少还有五十米的空间。如果去了城堡内,那隔墙之后便会有监视者。”
弗朗茨?克萨维尔亲王惊讶道:“怎么会这样?”
塔列朗这时也故作惊讶地惊异了两声,心中却暗道:“想不到萨克森选侯居然会被管制得像个犯人,看来用和平的手段是不可能达到成效了。”
萨克森选侯叹道:“安东力量太强,而且一直主张对法兰西宣战,我为了避免战争,任命自奥地利回来的泰斯辰公爵为上将,统帅军队。结果没有想到……哎!他们两个居然会勾结在一起,一个利用统帅职权调走了我的侍卫,另一个乘机将自己的人安排进了城堡。”
塔列朗好奇道:“泰斯辰公爵的妻子是约瑟夫二世的妹妹,是法兰西王后的姐姐,在奥地利和法兰西都对俄罗斯宣战的情况下,他的立场不应该偏差如此之大啊!”
“我最初也是如此想的。”萨克森选侯语气仍然保持着缓速,说,“泰斯辰公爵是我的叔叔,加上公爵夫人的这段亲缘关系,所以我对他无比信任。当他回到德累斯顿说要为萨克森效力时,我想都没有想便同意了。虽然我也想着借助他来制衡安东,可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他,他究竟是为什么会倒向安东那一边?”
塔列朗皱眉道:“殿下,泰斯辰公爵是自己主动回来的?是一个人?”
“是的。”萨克森选侯点头道,“就在三月份,是一个人。”
“奇怪了。”塔列朗若有所思地说,“传说泰斯辰公爵夫妇的感情很好,婚后几乎形影不离。他这一次回来得不晚不早,之后又立刻倒向了安东亲王,难道这是早有预谋的?”
“无论是否是早有预谋,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改变局面。”弗朗茨?克萨维尔老而深沉地说,“有两个办法,一是将他们秘密逮捕,二是殿下逃走。”
塔列朗细加一想,点了点头,赞同道:“安东亲王和泰斯辰公爵是在殿下的任命下才能掌握权力,城堡虽然已经被他们控制了,可萨克森的其他地方并非是他们能掌控的。或是将他们逮捕,或是殿下逃离此地,都是一个扭转形势的办法。不过,现在这个情况,我觉得逃离或许更为稳妥。”
“不!”弗朗茨?克萨维尔亲王突然出言反对道,“城堡守卫森严,殿下不是那么容易能逃走的。就算逃走成功,我们又凭什么解除安东亲王和泰斯辰公爵的权力?他们完全可以否认逃走的殿下,甚至有可能在半路截杀。即使这些都不会发生,殿下也真的能组织起力量,可这便意味着会发生一场内战。若是普鲁士人趁机南下,萨克森将会遭受巨大灾害。”
塔列朗反驳道:“殿下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也不可能让萨克森免除战火威胁,相反,若是任由安东亲王和泰斯辰公爵继续下去,萨克森反而会同时遭到普鲁士和法兰西的进攻,那时候的损失就会更大。”
“没错。”萨克森选侯插嘴道,“我不能让我的人民遭受战火,所以必须要阻止他们,哪怕这将让我付出生命。”
“殿下,您放心,我已经有了策略。”弗朗茨?克萨维尔亲王安抚道,“这几日我已经与几个兄弟见了面,他们都不满安东亲王和泰斯辰公爵,我想联合他们……暗中动手。”
萨克森选侯双眉紧锁,陷入了沉思。
塔列朗暗暗叹了口气,暗付道:“刺杀和逃走都是你们萨克森的事。虽然没能完成国王陛下的命令,可我知道了那么多,就算功败垂成也不算失职了。难怪陛下会在我临走之时让我不必太在意成败,看来他是早就有了打算。不对,应该是早就有了出兵的打算。”
塔列朗自见到萨克森选侯的那一刻便已经放弃了最初的希望,之后的所有话不过是为了进一步试探。中庭虽然广阔,可就算在此所说之话不会被人听去传去,却也会遭人疑惑。一旦安东亲王等人有所准备,那无论是逮捕还是逃走都胜算极小。在见识了萨克森选侯多疑善变、优柔寡断的性格后,他更是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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